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话不多说,日更保证。
刚想转身去看专业书,手机突然响起,庆山的电话,她有些猝不及防。
喂?她接起电话,语气颤抖。
你什么意思?她安稳坐下,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呢?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
你这是要和我分手的意思?何夕觉得说分手这个词好像太伤人了,虽然自己所做的也不过是表达了分手的意思。
她总是在自欺欺人。
我那天晚上是不是说什么话了?她试探着问。
你想听?你难道不想说吗?我他妈当然不想说。
庆山怒火中烧,下一秒,语气又柔软一些: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既然选择了冷漠,何不坚持到底?我最爱的女孩醉话里都是别人,你让我如何热情?原来,我又提他了。
何夕怅然若失,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我果然不称职,那就分手吧。
她终于说出了这句分手,不带半点犹豫。
你怎么能在电话里提?!庆山说,我去找你。
月明星稀,而两个人的距离却仿佛比宇宙星辰还要遥远。
绕着操场走了一圈,依旧沉默。
何夕想,既然要断就说个明白,山河别过,闲云野鹤。
说点什么吧。
她开口。
庆山没有看她,说什么?我和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何夕,你一心向着他,我能怎么办。
他带着几近绝望的语气说。
可何夕越是在绝望透顶的时候,越可以理智起来。
这个看似柔弱的自己,令她不止一次恐惧。
所以,我说。
何夕抬头看了看前方。
什么?庆山终于转头看她。
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这个词,很伤人。
何夕心想,也许喜欢过,也许只是依赖,可当把自己珍惜的人拒之门外,狠心推开,真的很痛。
你说什么?庆山向她跨了一步,追问:你再说一遍。
分手吧。
人是这样的——在做错一件事的第一次,或者勇敢地跨出第一步后,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二步,更远的路,都变得自在轻松,不再纠结。
为什么?庆山开始慌了,我闹别扭,不过只是因为吃醋。
为了你可以多在乎我一些,却从来没想过分手啊!理由你清楚。
我不清楚!他颤抖地发出微弱的声音,总是越绝望的时候声音越小。
庆山,你冷静一下。
我想了好久,觉得是我配不上你。
你明白我的脆弱敏感,其实潜意识里也知道,造成我现在这种性格,是因为我曾爱过的一个人,而且现在,也忘不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看看你,在别人眼里闪闪发光的你,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青春呢。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可是,就算再依赖你,也不能自私地占有你,继续耽误你。
你值得更好的。
她苦笑一声,在微微北风中,显得苍凉无力。
不是的。
庆山努力摇了摇头,我不能失去你。
你听我说,我的喜欢或者,依赖。
与你给的爱并不成正比,你也看到了,一个周,明明是我做错了,但是却始终没想找你,向你道歉。
好像你给我的越多,我越任性。
那又怎样?庆山钳住她的手,盯着她,似要将她吸进黑色旋涡里。
她淡然地瞥了一眼纠缠在一起的手,没有挣脱,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你不应该和我大闹一场吗?然后我们两个一拍即散,你走着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舍不得你啊,失去你我怎么过一年四季。
庆山像个孩子似的低下头。
庆山······何夕百感交集。
庆山突然一把将他拉入怀里,一股清新凌冽的洗衣服气味扑鼻而来,别离开我,就算你心里有别人,也别离开我。
这是多么傻的男孩子。
如果高一暑假的时候,她赌气拒绝了林良之后,能够说一句你别离开我。
如果高二冬天的时候,他们偶遇街头时,他能看穿她的倔强,毫不吝啬地说一句你别离开我。
如果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她可以拿着那一朵败落的芙蓉花,狂奔地出现在他家门口,亲手递给他,说一句你别离开我。
或者,就在今年寒假的时候,如果汽车发动之前,他可以冲上车,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一句你别离开我。
······那一切都不同了。
可是,没有如果,他们两个人都熟悉彼此的脾性,更别说放下面子乞求对方,说到底,还是爱得不够。
于是,何夕妥协了。
她无法抗拒庆山,更无法走出旧感情里潦倒的窘境。
其实,爱里如果一直只有一方离不开一方,便会轻易地离分。
这段感情里,从来都不是何夕单方面的依赖,庆山的爱也许更加深沉,可也终究离不开她。
爱就像个魔咒,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上帝拿着可以破解一切的剪刀,却吝啬无情地站在一旁看这无法收场的闹剧。
我们信奉着唯物主义,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唯心主义。
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就算昨天经历了惊涛骇浪,今天也可以天朗气清。
过了几天,奖学金评选结果公布,庆山又一次不负众望地获得了一等学业奖学金。
何夕和庆山两个人在众人簇拥下走出了教室。
喂,学霸,要发工资了?何夕侧头问。
嗯哼~庆山显然心情不错。
开心吧?那是。
哎何夕~庆山又开口。
嗯?我请你出去吃饭吧。
为什么啊?她不解地问。
算我赔礼道歉。
他语气温柔起来,就这周六吧。
你先去网上看看哪家店口碑好。
好。
她本来就不怎么经常出去吃,选店面更是难上加难,于是回宿舍后,连忙咨询舍友。
舍长,你知道哪家店不错吗?Q市的话,南区的好多店都不错。
林宛若有所思地说。
能不能近一点,学校附近,或者,咱们这一片。
何夕想到庆山晕车,于是连忙补充。
那个阳光自助不错,你去查一下,好像最近还搞活动。
是吗?太好了,那我去看看,谢啦。
何夕欢快地说。
客气啥!林宛爽朗的笑声,好像总能在恍惚之中,让何夕看到曾经的自己,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天真纯粹,连喜欢一个人都□□裸地展现。
明天就去这里吧。
何夕把地址链接发给庆山。
好。
第二天傍晚,两个人准时到了自助烤肉餐厅,庆山负责端肉、烤肉、搭配调味品、还有夹给何夕。
何夕负责吃。
两个人说说笑笑,好像完全忘记之前种种,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情侣。
呐,你吃!庆山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过来。
我够了,你吃吧,这是自助······何夕不觉有些想笑,怎么像一对贫贱夫妻。
不用,我看着你吃,就很幸福。
幸福是一回事儿,吃饱是另一回事儿,你快吃,不然我也不吃了。
何夕作势要放下筷子。
好好好,我吃还不行吗?庆山摊了摊手,然后拿起筷子,吃起来。
一顿心满意足的晚餐。
何夕装作吃撑的样子轻轻摸了一下肚子。
现在时间还早,不然出去逛逛?饭后庆山提议。
嗯······好呀。
说着两人便收拾着东西离开了。
夜幕降临,不远处闪烁的彩色霓虹尽收眼底,何夕觉得,只有夜色下的城市才带着归属感。
夜里,白昼还车水马龙的闹市里,一切变得很慢很慢。
车行得很慢,仔细看,路灯都是陆续缓慢地亮起来,迎面的风也是缓缓而来,呼吸的空气,在进入鼻腔好一会儿,才能闻到淡淡地海水咸味。
去海边吧。
何夕提议。
庆山没有作声,她向一边看去,只见他已经走神了。
庆山?她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
嗯?他回过神来。
我说,我们去海边吧。
她重复了一遍。
好。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沿着向海边延伸的马路散步。
何夕,庆山突然开口。
啊?你带没带身份证啊?嗯,带了,我爸爸说出门都要带身份证,方便。
她不假思索地说。
庆山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头深深埋进她的披肩长发里,撒娇般呢喃着:我们今晚不要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