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25-03-26 07:06:45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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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庆山显然没想到,这个女生会如此狂妄自大。

连忙看向何夕,想要解释自己只是想炫耀一下她。

何夕抬头,与他相视。

庆山话还未开口说出,她眼底的落寞突然一闪而过,说了句等我。

便挣脱开他的手,直直地向南奔去。

他心里一沉。

刚要追过去,却被那群女生团团围住,然后听见她们不停地挑拨离间。

说:你看看,你女朋友都没什么想法,你着什么急啊,给个电话号码又不会死。

就是就是,她也配不上你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庆山怒火中烧,表面却显得异常冷静,说:他妈的给我滚。

等到他再想追过去,何夕的踪影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顺势蹲在路边,一脸疲惫,不断在心里责怪自己,怪自己粗心大意,连何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察觉不出来。

如果她再也不理自己,或者就这样失去她了,该如何是好。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像得来不易的宝贝丢了,一颗心摇摇欲坠。

不知在树下等了多久,太阳已经落山,路灯也陆续亮起来,校园广播里重复播放着明天的最高温度,似乎比几天前都要冷。

他远远地看着南面出现一个形单影只的身影,在逐渐稀少的行人中,更显得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何夕!他连忙迎上去,扶住她。

何夕抬头,眼里的红色血丝证明她分明哭过了,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个人说:对不起。

又同时楞住。

庆山又先开口: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拉着你见那些人,让你受委屈,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何夕用力摇了摇头:不是的,你没有做错······说着说着,豆大般的眼泪便落下来,然后被寒风卷走,只留下凌乱的泪痕。

是我不好。

你什么都没做错啊,到底怎么了?庆山耐心地问。

我······我把围巾弄丢了!何夕蹲下来,抱膝大哭。

一阵暖意袭来,又一阵心疼,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没事儿,别哭了。

庆山将她慢慢扶起来,将她抱住,任她在怀里抽泣。

我都织好了,因为那天社团有事,所以我就拿到第三报告厅里了,想要修一修毛边,看起来更好看一点儿。

何夕渐渐平静下来。

结果一时忙起来,就忘记拿了,我刚才回去找,已经找不到了,我问遍了那天一起帮忙的工作人员,他们都说没见到。

说着说着,又开始抽泣,怎么办啊?我本来想着今天给你惊喜,可是,一切都让我搞砸了!我怎么这么笨!她觉得她就像那年冬天弄丢围巾,后来也失去林良的自己一样,一样的一无是处。

庆山连忙将她抬起的手按在自己怀里。

一个男孩永远无法对自己深爱的女孩有任何怨言,更不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最好是她可以永远快乐。

没事的。

他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

可是对我很重要。

何夕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然后听到她说:我想爱你。

不是我爱你,而是我想爱你,后一句听起来更让他心疼和感动。

他心里很清楚,她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是任何人都不曾触及的地方。

所以庆山不奢望她可以忘掉过去,只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可以给她一个家。

而此刻,她小心翼翼对他说出清晰无比的承诺,那是比任何情话都更有魔力的东西。

他得承认,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庆山抱着何夕,抬头看着夜幕降临的天空,温柔地说了一句:当你说出这句话,我紧张到都忘记‘今夜月色真美’是夏目漱石还是芥川龙之介说的了,可我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义。

去操场逛逛吧。

庆山提议。

学校操场上,一对对如胶似漆的情侣频繁出没,占据主席台两旁台阶的各个角落。

或者耳语情话,或者嬉笑打闹,用庆山的话来说,就是春意盎然。

不过,既然已成常态,遮遮掩掩反而显得忸怩。

何夕和庆山也像普通情侣一样,坐在某一层台阶上浪漫地看星星。

她轻轻倚靠在庆山肩头,这宽厚的肩膀,仿佛在黑夜中给予了她战胜恐惧的力量。

她向来不喜欢谈心,因为这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好像自己在别人面前变得透明纯粹,没有了秘密,便容易忘记自己,可她想要为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保持清醒。

可是,她喜欢一字一句地说给庆山听,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信任感,像突然有了支柱。

潜意识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孩可以将自己从过往孤独中拯救出来。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庆山打破这一片寂静祥和。

嗯?她抬头,好奇地看向他。

庆山突然严肃起来,本来特别长的一个梦,结果一觉醒来全忘了。

我也经常这样。

何夕不经意地回答。

不对,具体的情节我真的忘了,只是模糊地记得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记不清就不想了,反正都是梦嘛。

庆山好像出神了,没有理会她,反而继续说:他们两个吵得可凶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和好了,然后一个小人就说了句话。

他停住,侧了侧身子,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看她。

说什么了?她问。

它说:‘我的整片星空都属于你’。

何夕的脸突然红了,一切都静下来了。

远处篮球场一个白衣球员正拼尽全力灌篮,动作像是电影的慢镜头,给了画面中所有景物一个特写。

庆山突然开口了:你下巴怎么起了一个小痘痘?这句煞风景的话!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一本正经地说:可能就是前几天你惹我生气了,这才起的,都怪你。

嗯······庆山若有所思地说,那我应该负责。

对啊。

她顺势应了一句。

话音刚落,没反应过来,就突然感到刚摸过的地方一阵酥麻。

等她因为惊吓闭上的眼睛再睁开,庆山的嘴唇已经紧贴在她的下巴处,凉凉的,软软的。

她手足无措,连忙推开,却被他一把抱住,但是松开了口。

我说了要负责,就要负责到底,唾液可以杀菌,我帮你杀杀菌,好得快。

他温柔地呢喃着。

此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或者说,本来想好了应对策略,如今也断了片。

庆山用双手缓缓托起她的脸,在月光下,在依旧有些凉意的风中,仔细地端详着,那眼中的烈火好像时刻要将她吞噬。

双唇终于贴在一起,她的手颤抖着,无处安放,眼睛也不知该睁开还是闭上,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全身上下依旧如火灼一样滚烫。

以前觉得接吻的时候,一定要按部就班地走偶像剧里的套路,缠绵悱恻,又美好无比。

可等到了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庆山的薄唇与她的唇交融在一起,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他的舌头开始向深处探索,好像要在她口中掀起惊涛骇浪,随着他的逼近,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领土正在被一寸一寸的占领,这令她几乎要窒息。

她突然想起了林良。

本来准备推开庆山的双手,顿在空中。

就这样吧。

她这样想着,便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男孩。

不知纠缠了多久,庆山终于舍得放开。

然后轻轻用手拂去留在她嘴角的痕迹,她脸涨得通红,低声说:这是,我的初吻。

庆山顿顿地说:我也是。

她难以置信,说:我才不信。

真的,怎样你才信?再试一次?庆山坏坏地笑着。

她的眉皱起来,眼里却尽是笑意,可是,你不像。

嗯?什么不像?不像什么?新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庆山将何夕搂得更紧,接着说:可能,一看到你,便无师自通。

你·······何夕撅起嘴,温怒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空气中好像只能听到庆山的笑声,爽朗明快,像极了初夏的第一声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