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桥很男人的道:那当然,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
他轻轻拂过陈芸脸上的头发,把她揽过来,老婆你不要怕,以后我一有空就去接你,你自己平时一定要注意,不要让别人钻了空子。
陈芸重重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本来胆子也不大,晚上还做噩梦了,刘桥夜晚睡觉的时候就抱着她,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
次日早上起来,刘桥在煮粥,还亲自端给陈芸吃,陈芸亲了他一口:老公,我们今天再一起去买菜进货,之后你做饭给我吃吧。
刘桥一口答应。
天气太冷,陈芸把儿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跟老公一起出门,进了不少货。
刘桥看陈芸的眼光还挺准的,看准了的东西讲价都不会讲很多,买了一个大包,她用拖车拖着。
刘桥随时护着陈芸,他们买了不少货之后就懒得买菜了。
陈芸大手一挥,就带着儿子去下馆子了,梓睿指了指麦当劳,陈芸还从来没有到这个里面吃过,也很好奇。
老公,我们进去吃看看吧。
刘桥颔首同意。
首先点餐陈芸就不会点,她看了看餐牌,跟别的餐厅的餐牌不太一样,她指了指汉堡和薯条还点了两份汽水,看到旁边的人在吃鸡翅,她也点了两份,一共花了三十多块钱。
大人们吃起来还好,但梓睿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薯条,吃的那叫一个快,把刘桥都看笑了。
老公,以后还是有空带他过来吃吧,看他这个小馋猫。
不过洋人的快餐说起来也其实挺好吃的,陈芸观察了一下什么香辣鸡翅,就是先腌制好了再油炸的,她自己都会做。
如果以后儿子上幼儿园了,她也能做这些给儿子吃。
出了麦当劳的门,陈芸和刘桥竟然看到高国斌了,他现在胡子拉碴的,以往沉稳的军人形象在他身上都看不到了。
刘桥走上去问他:老高,你也来北京了?刘桥,哎,刘桥,真的是你?你知道晓芳在哪儿吗?我最近联系不到她了,我妈现在也病了,梦翔在家没人照顾,我又要上班,这次过来是找她回去的。
高国斌说的很心酸。
她不是在京市传媒大学念书吗?陈芸觉得奇怪,她昨天都看到朱晓芳了的,不是那种不见了的人啊。
高国斌又问道:念书?那她现在在哪个班你知道吗?陈芸摇头。
但好歹高国斌有目标了,比他这样乱窜好,陈芸看他迅速走的样子。
想起她刚去龙城的时候,高国斌其实并不是这也颓废的模样,反而很有精气神,和胡永兵这个营长一样,魁梧雄壮,让人看到了就觉得这才是军人真正该有的样子。
刘桥搂着陈芸回家,在路上也很感慨:很难想象,这是和我当时一起被首长考虑的人。
说实话他一半是被他老婆毁了,一半也是自己的问题。
他自己的事情怎么怪在朱晓芳身上?陈芸觉得不管朱晓芳再如何,你高国斌自己态度不变不就行了。
就像刘桥,大事上从来不掉链子。
怎么不怪,别的也就算了,如果不是因为朱晓芳到处嚷嚷和赵惠美的关系,老高怎么被人压着。
如果没有朱晓芳,说不定高国斌还真的有可能调去一营,至少会被考虑,到时候做个司务长什么的,手里有点钱也好拿回家去用啊,总比那样子突然转业好。
就这样转业回去,高家在本地也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分到好单位,很实际的问题。
刘桥不禁为这位昔日的战友唏嘘。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当钱景霖周一再来陈芸店里的时候,发现陈芸看他的眼神是避之唯恐不及,眼神里还有一种恐惧。
他失笑:老板,我没那么可怕吧?陈芸想起她老公说不要让她做的太明显,所以僵硬的一笑:没有。
她还想起自己做的关于杀人犯的噩梦,在钱景霖要咖啡的时候,她默默的上了咖啡,别的一句话都不说。
钱景霖明显觉得陈芸有点害怕他,好在他上午有课,喝完咖啡就立马走了。
她今天多煮了一点茶叶蛋和蒸的包子,就卖一种皮蛋瘦肉粥。
梓睿吵着要吃包子,陈芸拿了一个给他,再抬头却看到朱晓芳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她竖着双眉,气愤的对陈芸道:是你多嘴告诉高国斌的对不对?你什么意思?陈芸有些无语。
我什么意思?在龙城的时候,你也知道我的处境。
是,我不像你嫁的那么好,婆家是当官的,我婆婆没文化还爱折腾人,老公跟我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更可气的是我一个人在农村那样的地方,养父母一看到我就伸手要钱,这样的环境下我好不容易出来的,你怎么就随便说出我的下落吗?朱晓芳真是被陈芸这个猪脑子搞的无语了。
陈芸很少这样子跟人家吵架,她这么一说,她懵道:你老公说你婆婆病了,儿子没人照顾,所以才喊你回去的?难道他问我,我故意说不知道。
你这么偷偷摸摸的,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会随便这样说谎。
朱晓芳可不是泛泛之辈,她做过管理人员,说话那是一套一套的,生个病家里那么多人怎么就专门找我,你想想肯定也是他的幌子啊。
你想想刚去龙城的时候,咱们俩关系那么好,有什么好事我哪次没叫上你。
我也是命苦,养父母卖了我,生身父母不认我,我被卖到高家,过的也不好。
现在好不容易冲破了封建社会加诸在我身上的这些枷锁,我也没有要和高国斌离婚,只是想学习获得进步,现在好啦,我又要被抓回去了,你高兴了吧?这话听在陈芸耳朵里颇觉得刺耳,她是在农村长大的,这种高价彩礼卖女儿的事情屡见不鲜,但就凭朱晓芳当初那样衣衫褴褛到现在这么摩登,她在高家过的日子就不差,她正开口又被朱晓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