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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其实我很帅(下)

2025-03-26 07:18:59

锣鼓喧天欢呼一片,此刻秦军大营的操练场上正进行着一场如火如荼的蹴鞠比赛,对阵的双方是扶苏的亲卫军与蒙恬的部下。

挤过欢呼的人墙站到栏杆旁,望着对面场地边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家伙嬴政紧了紧拳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

见对面人高举挥舞着绑着各色彩带的枝条嬴政深吸了一口气,一再压下自己那就要爆发出的怒火。

那个……站在嬴政身后的蒙毅也望着对面装扮属于‘花枝招展’的家伙偷偷侧斜了一眼自己左前方的人,聪明的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对朝他们所在方向看过来的蒙恬挥了挥手。

大哥瞧见我们了。

蒙毅小声的对面无表情就快要把围栏捏断的嬴政说道。

收回紧盯着某个浑然不觉,反应迟钝的家伙的视线,嬴政瞧向从将台上匆忙下来的蒙恬,对身边的蒙毅说道:在这儿等你哥。

讲完就退出人群朝对面走去。

蒙恬蒙大将军靠近,守在操场栏杆边看球赛的士兵立刻让出一条道,对难得能与大将军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一回都特别激动。

朝蒙毅的身边望了望没有看见因该看见的人蒙恬很是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瞧见那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

知道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蒙恬对自家弟弟使了个眼神便把人带到出僻静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来了?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为了你那干儿子他的亲儿子。

一听说扶苏这小子受了重伤陛下安排好朝堂上的事情就赶过来,我怕有危险所以也跟来。

不过哥……翘起脚朝对面望了望蒙毅皱眉问:扶苏那小子如今的模样也不像是受了重伤,我瞧他活得挺快活啊。

顺着蒙毅的视线看过去,转过身蒙恬身子前倾在蒙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得这家伙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早说!你知道这一路为了能尽快赶过来我们……这不是怕误了战机嘛,谁知道陛下密使动作这么快,都没来得及拦住。

这算怎么一回事!死定了,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扶苏那小子死定了。

蒙毅把从嬴政得知扶苏受伤到如何赶路的经过给蒙恬毫不夸张的描述了遍,听得蒙恬越来越紧张。

你说要是陛下知道自己这些月白白担惊受怕他会怎样,一定会活活打死扶苏那小子。

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语末蒙毅还抱着手臂极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还得了!蒙恬一听完蒙毅的话就急着去救扶苏,哪想却被人一把拉住。

把人拖住蒙毅才不会让自己的大哥因为扶苏那臭小子被连累。

想到家里被‘女权主义’洗脑的老婆、女儿,想到他那被可怕故事吓得总是尿床的儿子,想到如今自己在家可有可无的地位,蒙毅巴不得有人能好好的教训扶苏这家伙一顿,因为他根本就是自己一切噩梦的根源。

陛下是那小子的亲爹又不会弄出人命,顶多把他骂一顿,但如果你去劝那陛下备不住还真会打那小子揍个半死。

想想也是这个理于是蒙恬打消了现在去劝的的主意,却无意间瞧见亲弟弟那幸灾乐祸的嘴脸,便皱起眉:蒙毅,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大皇子被陛下揍?说到这儿蒙恬才注意到蒙毅自始自终都直呼大秦的长皇子的名字,并加缀‘那小子’这样无礼的称呼。

你是不是……瞧蒙恬要说教自己,蒙毅忙上前一把把人抱住:哥,我好想你!你长年在外练兵我们兄弟俩好久都没好好说话了!被蒙毅打断话语的蒙恬叹了口气,只得回抱住弟弟拍了拍,终是没有说出教训他的话,因而也没瞧见蒙毅那再次因奸计得逞而露出的欠揍嘴脸。

……铲他!铲他!往前带,往前带,踢……踢……抬脚……啊……进了!进了!眼见王离为自己的队伍进了球扶苏高兴的不得了,一边示意自己这边赶紧敲锣打鼓吹口哨,一边自己举着五彩树杈在场边来回跑,还与因进了两个球而激动的王离来了个跃起撞胸。

哦耶!在场地边扶苏与王离一起做了个拉弓的动作。

王离、王离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扶苏指挥着自己的拉拉队一同的高呼起来。

国人含蓄,国人的老祖宗更含蓄,他们都不是把‘爱’挂在嘴边的人。

不说这‘爱’没对父母兄弟讲过,更是一辈子都可能没对自己的妻子讲过,更何况是一个男人。

所以最开始时一各个都涨红了脸喊不出口,直到后来他们看见扶苏毫无顾忌的在场边连跑带喊,谁在场上表现的好就‘爱’谁,加之又被比赛的气氛感染,于是这些平日里拿着刀剑的大老爷们便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而且还喊得越发带劲,听得场上运动员如打了鸡血般斗气十足,更有才华初露者把加油的口号编的一套一套。

Go! Go! GO!Ale, ale, ale!扶苏扯着嗓子高吼,带着他的五个女保镖正尽职尽责的做着啦啦队的重要工作,一点也没发觉到危险正一步步的靠近他。

接过哑巴内侍递过来的盛水的竹筒翰繁走到嗓子快要喊哑的扶苏身边,把水送上前:殿下喝口水润润嗓子,不然下半场就没力气喊了。

经翰繁这么一提扶苏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渴得要冒烟,拿过竹筒咕噜噜就是几大口。

再来一……正当扶苏想让翰繁再拿水过来时场上的王离突然连闪三人后直逼禁区,又以一个假动作绕过扑过来的人把球吊高闪过赶来防守的蒙鸿,以一记漂亮的飞身侧踢把球稳稳的送进无人把守的球门,顿时引得全场掌声雷动。

看着张开双臂跑了一圈朝自己飞奔来的王离,扶苏把手中的竹筒一丢,也来不及去管被他别在后腰上的两根树杈,嗷得大叫一声就往前跑想冲过去与王离来场男人见的拥抱。

离离我爱你!我爱你!正当扶苏激动的冲到半截道竟瞧见向他跑来的王离不知啥原因突然站住脚,那脸上的表情好似瞧见了‘哥斯拉’或‘金刚’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望着被冲上来的队友又是揉脑袋又是拍后背却依然文思不动的王离,心里犯嘀咕的扶苏心中生起一丝不安,这份不安使得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去见证到底是一个什么东东把王离吓住了。

往后倒退了两步,见面前球场上的人停下庆祝,停下开会安排战略,停下欢呼,停下锣鼓声,停下一切动作都朝自己这表看过来。

紧接着扶苏就听见背后传来整齐划一起立声,下跪声,和整齐的……请安声……然后又是一片寂静,静到令扶苏觉得这是生命的最后宁静。

僵着脖子转过身,待看清来人之后扶苏险些吓得跪在地上。

……张了张嘴扶苏因为太紧张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抬起手拼命的揉了揉的眼睛。

……爹……看了眼吓得发抖的儿子嬴政哼了一声,不顾跪在他脚下的将士转身离去,而扶苏则马上扯出后腰的两根树杈丢给翰繁忙追了上去。

完了,殿下这次死定了。

就是,瞧陛下那脸黑的。

不过陛下到是来得蛮快的。

傻了,陛下来得快咱们殿下死得也快。

当初就不该装重伤……可殿下当时确实受伤了……那不该夸大……在众侍卫的窃窃私语声中翰繁爬起身准备跟过去,却见那哑巴内侍还趴在地上不起,并全身发抖。

做什么呢,还不起来伺候着去。

可是翰繁的话不但没有令这跪着的人爬起身,反倒是吓得更加发抖。

……扶苏当时确实是受了伤,只不过这伤属于瞧着严重实则就是坡层皮流点多余血,没有谣传的那么夸张。

但必须要说明的是知道扶苏受伤真实程度的人整个大营没有几个,很明显负责给嬴政送密函的人属于状况外,因而这才闹了误会。

而提到这件事就不得不说扶苏这伤是怎么来的,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再说一个人,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皆是因他而起,这不得不说的人便是大秦帝国的当朝国师徐福。

话说徐福当初死活要跟着扶苏来前线,而想带着个免费大夫的扶苏也同意了。

这一路上除了方便外徐福都留在车上轻易不出来见人,按扶苏的话说就是装神秘。

到了后期如不是那次扶苏装屁迎着小北风下河洗澡得了风寒,吃了几副徐福开得药,众人都快忘了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国师这一号人物。

到了边关徐福也只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有什么事情都有他的小童打理。

直到在入冬后的某一天一种奇怪的病席卷边城几个乡镇,病死了不少人。

最开始是家禽,接着是小孩子,然后是老人,再往后发展也有年轻体壮者相继病倒,城里的大夫和军营里的军医都束手无策,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

听完小童的讲述外面的状况后徐福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病,而是毒,因为这毒就是从他们一门流传出去的。

最开始只是撞骗之用不会伤人性命,但后来被有心人改了成分成了杀人的药,而且这种毒传播极快。

该来的躲不掉,第二日徐福就带着身边的小童出了门,因为他记得这解药城外的山上便有,这才拿着令牌带着人出了大营。

只是这一去直到天黑也没回来,于是守门的小兵把这事报给上级,最后送到了蒙恬的面前。

国师丢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这国师还是去寻能治全城人性命的药。

蒙恬没敢浪费时间马上派了一队人马出去寻找。

不说那荒山可能有匈奴人的探子,单是那些毒蛇猛兽蒙恬就觉得这徐福小命难保。

而今天出门去表示慰问,帮忙晒药磨药的扶苏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去奉命找寻徐福的士兵,一打听这才得知国师丢了。

人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总不能在自己手里丢了,于是扶苏不顾左右阻拦也跟着去找找人,哪想这一去他也差点没回来。

因为当扶苏在荒山野岭处找到徐福时就见那匈奴人的大刀正朝他的头上砍去,这可把扶苏吓得不轻,立刻支起右臂护腕上的弩朝那要砍杀徐福的匈奴人射去,再接下来就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混战。

而扶苏从来没有这么英勇过,他一个人不但要护着一大一小两人还要持剑与十多个匈奴人撕杀等待支援,当时的状况说有多惊心动魄就有多惊心动魄,扶苏把干燥时狠劲便便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护着徐福与小童二人杀出重围扶苏一路往山下狂奔,中途还因坐骑被射死摔下马拖着两人继续用两条腿玩命跑,那时扶苏心中的唯一信念就是赶紧找到与自己一起来找人的小队。

只是当扶苏真找到人时除了遍地兵器就是遍地尸体没有一个活口,这些人早已葬送在匈奴人的手里。

当时扶苏恨不得掐死徐福,这么大一座山为何他偏偏要跑到匈奴人多的那半拉儿。

要么坐以待毙死在这山上做孤魂野鬼,要么博一下冲下山去或许有一线生机,于是都想活命的三人的选择后者。

在向下冲的途中扶苏杀了一个匈奴人抢了马,三人就这样骑着一匹马躲避着后面不断箭雨。

因为三人里只有扶苏一人穿着盔甲,因而他坐在最后面让坐在中间的徐福驾马,他则不时的转身射杀后面的追兵。

然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枝是平常箭枝两倍粗的箭枝朝扶苏没有任何保护的脑袋射了过来。

这一箭如果扶苏侧开身子挂在马身上他便能躲开,但被射中脑袋的必然会是身后的徐福,在仅有的0.03秒里扶苏凭着身体的本能做出选择,他竟用双手去接那只力道十足的箭,并且也奇迹般的抓住了。

不过扶苏并没有打算抓住不动况且他也没有这力气,他只是趁着机会用手偏移了箭的轨道,使得它歪射进一旁的数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思考,从头到尾扶苏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活命而瞬间爆发出的潜力。

这时扶苏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因为箭枝锐利而被箭气划开一道口子流了满脸血,事后想到那箭险些就□自己的头里,扶苏就气得直骂徐福。

后来他们遇上不放心也出来找人的蒙恬,这才得以保下小命。

再后来蒙恬将计就计放出消息说大皇子重伤难以医治,等着匈奴人上钩。

如不期然从战事开始就一直没讨到便宜的匈奴人在看见有多个信使深夜骑马出了大营像是去送信于是截杀下两个,一瞧是送往咸阳的信,上面果真写着大皇子扶苏重伤不治。

再再后来,当匈奴人想趁秦国民心不稳军队士气大跌攻打时被久候多时蒙恬打了一个落花流水,老实了好几个月。

而趁匈奴人老实的时候秦军每日训练完便举行蹴鞠比赛放松,因而这才有了嬴政看见的上面那一幕。

————^_^————^_^—————就只有头受伤了?虽然听儿子讲得绘声绘色但嬴政心中却知当时的状况绝对比眼前这家伙讲得更加惊险。

用指肚摸着扶苏额头正中央那一道竖长的伤疤嬴政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照着扶苏的脸就是一拳,咣当一声就把人打倒在地,最后忍不住还踹了一脚。

我还找个屁长生不老药,学什么延年之术,都不够被你吓!你知道这一路上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到处示爱!我哪有!盘腿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扶苏揉揉被打肿的脸小声嘟囔。

见扶苏还敢顶嘴嬴政上前就要再踢一脚,吓得扶苏赶忙躲到一边。

顺顺气,嬴政看着躲在挂架后露出半个脑袋的家伙,没好气的问道:除了头还哪受伤了,不是说你一身血身上插着好几只箭吗?。

那个……提到这扶苏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说!射过去一记凌厉十足的刀眼嬴政把扶苏吓得够呛,忙开口讲明。

伸手对嬴政招了招,然后扶苏往盔甲的后背处用力的捶了一拳下去,就看三只箭的尾端‘噌’的冒了出来,直插在后背上,就如同被射中一般。

看到眼前的一切嬴政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半,那血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嬴政觉得自己的头非常的疼。

嘿嘿……那个……缩缩脖子扶苏扯起盔甲腰部一根绳子往下一拉便有红色的液体从盔甲某处渗出来,染红了一片。

此刻嬴政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头中一跳一跳的是他的青筋,赢扶苏!你今天死定了!居然弄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大感丢脸的嬴政一把逮住要跑的扶苏就扔到床榻上。

啊!别冲动,爹你别冲动……抓着自己的裤带扶苏在床上来回爬试图躲避嬴政的魔爪。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有伤风化,刚刚多少只眼睛瞧着咱俩……嗯嗯……用布塞住扶苏的嘴巴,嬴政冷笑一声化身猛兽扑了上去,既然不舍得动手打那嬴政便决定用自己的萝卜让他这不听话的儿子长长记性。

可此刻扶苏宁愿他爹嬴政用拳头说话,这便是攻与受对事情的不同态度与观感。

守在帐外一米处的翰繁看眼身边脸色苍白一脸惊恐的人冷言道:还愣在做什么,快去烧水!说完,便尽职的守在大营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历经日落月初,大营由热闹变为安静,值班士兵开始巡逻,嬴政终于从大帐里的走了出来,一脸的春风得意。

国师在哪个营帐?远处那蓝色帐顶的便是国师的营帐,奴这就为陛下带路。

翰繁恭敬道。

不用了,你在这儿侍候苏儿吧。

是。

待嬴政走远翰繁这才掀帘走进营帐。

来到徐福的帐外见里面有灯火亮嬴政直走了进去并一把扯住坐在桌案后看书的徐福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我说你为何要跟来,原来是想让苏儿做替死鬼给你挡灾。

嬴政一直纳闷为何徐福这回会表现的这么积极,直至接到扶苏受伤消息的那一刻嬴政才猛然想起徐福入宫的原因,而这些年来因为他毫无动作于是嬴政也吧这事抛到脑后。

那徐福做秦国的国师不就是为了找那个能替他挡去劫难的人,嬴政当时后悔不已。

陛下请息怒!扒开嬴政扯自己衣领的手,徐福整理一下衣服命吓傻的小童去沏茶,接着对嬴政行大礼道:当日如不是大皇子相助徐福早已命丧黄泉,也不会得今日之所成。

臣的性命得以大皇子,所以臣欠大皇子一条性命。

日后陛下如需徐福的一天,哪怕是散尽所有修为徐福也定当报答大皇子的救命之恩。

你少连累我家苏儿就好。

对徐福,嬴政已经反感到极点,特别是这人还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后。

看着嬴政背手走出营帐徐福闭上眼摇了摇头,回到桌边补了一卦。

作者有话要说:从4月9号的23点一直等到10号的凌晨1点多,JJ终于不抽了,后台终于能上了,文也终于能发了。

这章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磨蹭了还几天完全是因为墙角至今还是没想好那最后一章如何结尾。

光是如何穿回去俺就想了五个版本,可任何一个都不满意,本来我还想在大结局时煽情一把,骗些眼泪的~~~~啊,神啊,给俺一条光明大道指引俺一下吧! 到底怎么结局啊,如今蹲厕所也没用了.....第一百章、未完待续(完)寝宫长廊的屋檐下挂着几个竹子编制的蝈蝈笼子,里面的蝈蝈每天都叫个不停特别是在晚上叫得更凶,这让连续多天都不能睡个好觉的嬴政很是烦心,恨不得命人把那一笼笼蝈蝈拿到厨房炸了。

坐在藤椅上看着夕阳,吹着雨后带来的凉爽小风吃着镇在冰水里的水果,嬴政与扶苏这两父子正悠闲的泡着脚,洗脚盆里还有花瓣点缀其中。

这就是我要的人生,好吃好喝人又闲!叼着红果果的大李子摇着大蒲扇扶苏着靠在藤椅上幸福的用鼻孔哼哼。

紧紧拳头,最终嬴政还是忍不住把手里的吃了一半的大红李子砸向扶苏的头,心道要是让人知道他嬴政的儿子居然就这么点抱负简直是丢死人。

就这么点出息,就这么点出息,咦!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废物儿子!手里的没有东西可丢嬴政随手抓起一把冰渣就就朝儿子丢了过去。

你就没个雄心壮志。

哎呦,疼……一手挡着丢来的冰块,一手揉着自己额头上被砸出来的大包,咧着嘴扶苏疼得直叫唤,嘴里的大甜李子也滚到了脚盆里。

天下都是你的了我就是再有雄心壮志也没处使,我的李子!指着才咬了一口就掉到洗脚盆里的李子扶苏怒视着嬴政爹。

天下一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或许这对一个没什么才能、安于现状的储君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继承,但这对一个有着雄才大略,想要施展抱负的储君来说这却是最大的憋屈。

就好像一个刚从警校毕业出来的热血警察想要破案抓贼时竟发现天下无贼,一身才能无处施展。

不过扶苏当然不是真像他自己说得那样因嬴政太优秀做得太多以至于令他无事可做,而是他真的没什理想也确实懒得够呛,说那些话无非就是想脱卸责任。

身为懒狗扶苏的亲爹嬴政岂会不知这一切都是儿子的借口,不过嬴政也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事实,也许自己当初不该把事情的都做完,弄得儿子现在无所事事混日子。

那你就真打算以后的日子都这样过,庸庸碌碌过到死的那一天?庸庸碌碌有什么不好,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把后面有限的人生过得犹如娟娟泉水般细水长流,惊涛骇浪大起大落的人生不是我要的人生。

说完扶苏无比真挚的对他爹嬴政眨了眨大眼睛装可爱。

编,接着编!抬手在扶苏探过的脑袋上用力一拍,大笑三声嬴政穿上工部送来的人字拖回屋换衣服准备吃晚饭。

被人打了既不敢言又不敢怒的扶苏只能咬着牙在背后比划拳脚,并祈求上苍如果有下辈子绝对不要让自己再碰见这个暴力又独裁的人。

殿下用晚膳了。

哦,这就来!抬起泡在水里的双脚抖抖甩甩,穿上盆边的人字拖扶苏溜达进屋。

……秦王政三十六年(前221),年以四十八的岁嬴政经由这些年来的多进补少操心,每天用新挤出来的牛奶洗脸,秉持少喝酒少吃肉多运动的生活习惯,使得他现在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十岁。

比起蓄了胡须的王贲与蒙恬,下巴光秃秃的嬴政好似服了长生不老药一般。

相比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延年益寿中的嬴政,每天累得要死,不是今天长了根白头发就是明天发现多了一条鱼尾纹的扶苏反倒‘沧桑’了不少,往哪一站俨然与嬴政成了兄弟俩。

为此扶苏总在嘀咕是不是要不了多久他们父子二人再站在一起自己便成了‘成熟’的大哥,他爹则是稚嫩的弟弟,有了个这个可怕的发现扶苏终于下定决心罢工。

一他不想以挂在桌案上为他的人生画下句号,二他更不想成了自己亲爹的大哥。

可秦王政三十六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不可能让扶苏无所事事过起富二代的美好小日子。

这一年是操心的一年,是混乱的一年,是不消停的一年,也是令嬴政郁闷扶苏闹心的一年,这一年发生了三件大事。

《史记?秦始皇本纪》上记载,秦王政三十六年发生了三件足以预示大秦帝国即将覆灭的事情。

这三件事原本扶苏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三件事里的第一件明显是封建迷信,后两件是漏洞百出的恶意捏造,这些事不过就是汉朝建立者用来巩固自己王权的一种借口和宣传手段。

只是当第一件‘荧惑守心’发生时扶苏也还真的被吓了一跳,如果这一切真的按历史记录发展,那明年就是他与他老爹的死期。

在中国古代人们把‘火星’称作‘荧惑’,二十八星宿中的‘心宿’简称为‘心’。

(这让墙角想起了渡濑悠宇的《不可思议游戏》里虽然很坏却又可怜又很帅,后来惨死的心宿哥哥。

)而‘心宿’在现代天文学中代表的是‘天蝎座’,它主要由三颗星组成。

当火星运行到天蝎座的三颗星附近并驻以停留的那一段时间便是‘荧惑守心’现象。

天蝎座三颗星力最亮的一颗代表皇帝,旁边两颗一个代表太子,一个代表庶子。

在火星停留的一段时间里天蝎座最亮的那颗星将会被挡住光亮,因而古人们认为这是极大的不吉利,在他们看来这意味着轻者天子失位,严重者皇帝驾崩。

它的存在不亚于代表君王失德的日食与月食,因而现代人巴不得大开眼界的天文奇观就这样给大秦帝国的朝堂上笼罩上一片乌云。

踩着梯子从徐福宫殿的房盖上下来扶苏还是不相信这难得一见的天文现象会这么邪乎,不过嬴政的阴沉与徐福的忧虑实在令他讲不出到嘴边的安慰话。

虽然已经有人给扶苏讲解过先前历史上凡是经历过‘荧惑守心’的君王都无一能逃脱此命后,扶苏依然嗤之以鼻。

在他瞧来那些一年中病死的君王都是自己上火愁死的,而那些退位保下命的君王明显是因为退位后得了个心安。

不过扶苏知道这些话他说了也没用,因为根本没人信。

得知自己在位期间居然出现了‘荧惑守心’别提嬴政此刻有多恶心,就好像是吞了苍蝇一般。

觉得嬴政实在想得太多了,安慰的拍拍对方肩膀扶苏走到一旁坐下看向徐福。

可有解决的办法?卜完一卦的徐福抬头看着扶苏许久又瞧向嬴政,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可否请殿下出去一下,臣有些话相与陛下说。

歉意的朝扶苏叩礼。

人家有秘密摆明了赶人,虽然很想听但扶苏还是知趣的离开,打算躲在墙根下偷听,不过他一出门还没来得及找墙根儿就被小童拖走了。

待扶苏离去后一时间嬴政与徐福都没有说话,屋中极为安静,静得令人发毛。

陛下……你不必说了!徐福一开口嬴政就出声打断。

陛下……闭嘴,朕命你不许说!嬴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预感到只要徐福一张嘴就会令自己陷入一种两难选择的境地。

想来陛下已经猜想到臣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果要用苏儿替朕挡在劫难那国师不必再说,因为朕不会答应。

衣袖一甩嬴政愤然转身往殿门口走去。

见嬴政要走徐福知道以后可能再没机会,于是急忙站起身场对嬴政喊道:如果臣告诉陛下大秦的运寿只剩下五年,而大皇子命数本就不长,但殿下剩下的寿命却可换得大秦百年运数陛下要怎么选择。

徐福的话令嬴政惊在原地,转回身时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陛下明明听清了臣的话,何以再问。

您不在乎自己的寿命也不在乎国家的运数吗!盯着嬴政的双眼徐福再没说话。

……坐在桌案边扶苏一手杵着头一手在桌上画圈圈,虽然神情平静但他却是在思考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扶苏看向身边的徐福问道:我的命真这么值钱?刚刚扶苏并没有走,而是一出门就被小童带到一暗门处,在那里他把嬴政与徐福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

徐福听了扶苏的问话笑道:殿下的命不是值钱而是非常值钱,试问有谁的命可以一年抵十年。

喂,说我寿命短时骗人的吧,我明明是长了一副细水长流像,别想骗我。

没有去接扶苏的话徐福选择沉默。

如果秦国玩完了那大家会怎么样?说到底扶苏最关心的还是其他人,嘴上成天嚷嚷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其实一道关键时刻扶苏还是会选择别人。

死。

徐福很平静的吐出一个字。

我还剩几年的命?不能说。

如果我用后面的三十年的寿命换大秦三百年是否可行?可行。

换完我还剩下多久?不知。

张开嘴巴扶苏很想吐一口唾沫到徐福淡定的脸上,和着自己不但要捐出小命还的担惊受怕的过着不知那一天就突然玩完的日子。

要知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日子。

得,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别都给国运了,也分给我爹点。

站起身学着嬴政爹的气势背过手,走到殿门口扶苏傲然的说道:国师行走江湖这么久不知能否给扶苏一些可使人意乱情迷无力抵抗只能乖乖任人宰割的秘药。

反正也要死了扶苏决定大胆一回,于是他把目标锁向嬴政爹的菊花。

扶苏此刻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得知自己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的消息后该有的反应,这令徐福忍不住问道:殿下难道不怨吗?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为别人换江山。

为何要怨。

在扶苏瞧来自己目前这二十五年已经是白捡来的,更何况……能遇上个为我不顾自己性命甚至连祖宗基业都不要了的人我还有什么不甘心不愿意。

接过小童从里间拿出来药粉晃了晃,说了声‘谢谢’扶苏哼着小曲离去,等着晚上把他爹吃干抹净,并想着自己要怎样才能把他爹嬴政弄得和虐文里帝王受一般。

看着扶苏走远小童不解的问道:师尊为何要骗陛下与大皇子?对于小童的提问徐福没有回答。

师尊真舍得散尽修为帮他们……徐福依旧没有说话。

在外面转悠了一大圈安排好一切后扶苏晃到膳房,背着人把从徐福那里要来的药粉偷偷倒进晚上只有嬴政自己才会吃的夜宵里。

然后若无其事的晃了一圈才往寝宫走去,准备洗个澡再开始‘狠狠地’采花。

……寅时初十匹快马冲出皇宫大门直奔城门口,其中骑在最前面的人高举一枚令牌,吓得守门侍卫忙大开城门放行,看着是个黑衣骑士骑着快马扬尘而去。

殿下何不等到天亮再赶路!借着月光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很是苍白翰繁担忧问道。

因为如果现在不走那天亮后你主子我就将生不如死!恨不得揪下徐福脑袋瓜子的扶苏快气炸肺。

该办事办事快刀斩乱麻不就得了,偏偏在他做完找死,不,是做完即将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事情后居然告知他要等到明年国运最弱的时候才能设坛施法,靠,不早说!扶苏从来没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下一秒就歇菜。

想到他爹那比别针眼还要小的心眼,想到自己也许会很不光彩的在床上做完那档子事后交代了自己小命,扶苏就琢磨自己是不是先找个地方把脖子抹了。

————^_^————^_^————秦王政三十六年夏末,一颗流星坠入到东郡。

东郡乃嬴政在位之初吕不韦当政时攻打下来的,当时此郡在秦、齐两国的交界处,现在则是秦国的一个大郡,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商旅特别多,也就是说这里发生点什么事将极快且大面积的传播开来。

一时间天降石头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特别是石头上带着的那几个字更是成了街头巷尾的议论话题,因为那石头上刻着‘始皇福泽大秦千秋’八个大字。

这八个字非同小可,它代表了上天的旨意,预示着当今圣上福泽绵绵大秦王朝永不覆灭,一扫先前‘荧惑守心’带来的乌云。

除了一肚子火没处撒的嬴政没为此高兴外,如今可谓是举国欢庆。

在东郡荒山守了一个月装了一个月的猎户终于等到天外飞石的扶苏等人办妥事情后又急忙动身赶到华阴守着,因为史书上记载的第三件沉壁事件发生在本年秋天。

话说这一年秋天有个走夜路的使者从东经过华阴,突然有一个人手持玉璧出现将他拦住。

他不但让使者替他把玉佩送个叫滈池君的人,还对他说‘今年祖龙死’的话,接着也不等使者再问什么便消失不见。

后来此玉璧被送进宫中御府检查,经检查最后确定此玉乃嬴政二十八年巡游渡江时为了祭河神而投到江中的那一块,而当时嬴政也认为那神秘人嘴中的‘祖龙’正是自己。

为了避难,嬴政听取神官的建议下令百姓迁移自己也开始第五次巡游。

可也是这次巡游让嬴政把自己的命交代在路上,并伴着一车臭鲍鱼回到宫中。

至于健健康康出门的嬴政为何会突然暴毙至今仍是一个谜团。

而为何偷运帝王遗体回咸阳这样秘密又是由李斯经手的事情是怎样让史学家知道并记录在案,为何当时秦国的朝堂上没人知道的事情反倒是几百年后要由一个汉朝人公诸于世,也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这些已经不在扶苏的思考范围只能,因为他带着人在会经过的华阴的几个路口从入秋守到深冬也没瞧见个鬼影拿着玉佩出现,这令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于是当翰繁问起他们为何要守在这里时扶苏把等玉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说有人将可能行骗,哪想翰繁听后竟非常肯定的说道:殿下你是不是记错,二十八年那一年你不知为何逃家不归陛下这才带人去找你,接着你们又被人卖去修长城,那一年陛下绝对没有渡过江,奴非常肯定,而且我听赵总管说陛下晕船,所以绝不会走水路。

翰繁的话令在雪地里蹲了快三个月的扶苏险些捶地大哭,他再次被所谓的历史骗了。

没有事情可忙但扶苏并不决定回宫,因为他害怕,因为他没有勇气去面对采了嬴政爹小花后要面对的残酷现实,他害怕,他很害怕,他怕的要死。

因而扶苏打算再等等,等嬴政爹的怒气过了,消了再回去。

可他哪里晓得因为他再次逃家不归的行径嬴政不但没有消气,反倒怒火一天比一点大。

想到自己可能突然有一天就交代了,扶苏便打算去新郑偷偷瞧一眼他的美人娘,看他她过得好不好,如果不好他就是死也要拉着樊篱一起走。

当扶苏上路时已是初春,一路上扶苏能吃能睡,谁知在翻过一坐山便要抵达新郑时发生了意外,他被一条不知名的蛇咬了,脚肿得像个大馒头。

虽然翰繁一再确定这咬人的蛇并没有剧毒,但扶苏就是认定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于是他洗了个澡,换了件新衣,梳了个很帅的发型,写了三大张A4尺寸的遗书后扶苏终于躺好在床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的行为看得随行的众侍卫很是无语,用翰繁从扶苏那里学来的词来解释便是他们殿下这是在搞行为艺术。

于是当扶苏躺在借来的一间民宅的榻上等死亡的降临时他的侍卫们正在商量晚上要不要烤肉吃,这令躺在屋里的扶苏很是气愤和伤心。

时间慢慢过去,扶苏感觉的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思绪愈发的开始不清晰,最后他很庆幸自己能死在荒山野岭因为这样或许他爹嬴政就不会很伤心,不会很痛苦,也不会殉情……在扶苏觉得自己就这样平静的与这个世界做告别时他屋子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门板直直倒在地上震起地上尘土纷飞,吓得扶苏噌地从床上坐起来。

谁啊,没瞧见人家正等死吗!有没有公德心!可当他瞧清进来的人后扶苏吓得小花一紧,花瓣凋零,接着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_^————^_^————没有第五次巡游,没有沙丘之变,秦王政三十七年(前210)身体健康,曾做到天下帝王无人能及之事,建立起庞大统一的封建帝国,自称始皇的秦王嬴政禅位自封太上皇。

不过随后继承他皇位的不是其在民间具有极高威信的大皇子扶苏,也不是其他儿子,嬴政把皇位禅让给了他的弟弟子婴。

子婴继位后自称三世,尊大皇子扶苏为二世,秦二世这个称呼让扶苏老大不爽了好多点。

但令他更不爽的是徐福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他带着五十个童男五十个童女扬帆去找长生不老之药。

子婴继位第三天嬴政与扶苏消失于秦王宫从此再为出现,外间传闻他们二人升仙了,也有人说看见他们乘一艘大船出了海,反正说很么都有却没人真的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凭什么我才压了你一次就得被你压一辈子!这你可说错了,不是压你一辈子,而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做你的大头梦,我才不要在下辈子还遇见你!哼,这可由不得你!不管不管,反正就是下辈子真好死不死又相见了我也绝对不认识你!我认得你就成。

我恨你!无所谓……鱼上钩了快点拉绳,你怎么这么笨,拉啊,用力,你的饭是不是白吃了。

我的饭都拉出去了!过几天王贲、蒙恬他们就要来了,你把屋子收拾出来没有?没有,让他们自己收拾。

不过让他们住在哪里好?随便,不过不许他们住咱家隔壁,反正皇陵里有的是房间。

夕阳下两个顶着草帽人边争吵便钓鱼的人破坏了这里本来美好幽静的景色。

多年后却有人上报子婴说有骊山皇陵的墓门口不知何时落下千斤巨石,大门由里封死再打不开,又过了很多年已经遍寻不到墓门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墙角角设计了五个结局,但最后一个都没写。

很想无厘头了九十九章在最后一章来个煽情骗取一把眼泪,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就像楔子上所写这文本就是想让大家会心一笑,放松心情,搞得眼泪横流心里憋屈实在没有必要。

虽然最后如果是悲剧收场有可能让大家永远在心里记住《秦歌》,记住墙角角是个无耻的作者,居然通篇在最后等着骗人泪水。

在墙角角看来这个结局刚刚好,无论大家是否满意俺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两章卡得狠严重,以至于间隔时间竟在墙角的意料外, 在这里墙角向每日刷新等着看文的童鞋说声道歉。

感谢放大家在《秦歌》连载的这几个月的支持,虽然后期的点击一落千丈, 把我打击的要死。

13号休息,14号开始日更番外,从回到现代开始,一直日更到4月21日墙角角发宋冉的《巨星媳妇儿之路》那天为止,所以不要删掉收藏, 后面还有番外,还有谜团。

最后的最后还是那句话,正文都完结了不许再霸王,全部给老娘出来表示祝贺! 不然皮鞭伺候!番外一、都是骗人的躺在病床上盯着透过导管流进身体里的营养液,有时仿佛听见脑袋瓜子里传来嗡嗡作响声,有时又好像觉得有人在他头上套了个铅注的帽子沉甸,总之很是不好受。

偷偷瞄了一眼床边背着窗户,双腿叠加靠在椅背上认真削苹果的人,扭过因长时间歪向一边而酸痛的脖子,床上人用暂时得以空闲的左手拉起身上盖着的被子罩在头上,由衷的希望自己再也醒不来免得闹心。

正在削着手里无论色泽还是长相都属上品苹果的男人朝床上撇过去一眼,哼笑道:要是再晕过去公司不但补给你报销医疗费更不算你工伤,相反因为你这几日的旷工不但要扣除奖金还要扣除工资。

你丫的!一听这话床上人也不管手上输液的地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乱动而受伤,更加不顾自己还很虚弱的身体噌的从病床坐起身,抖着手指直指着对面的男人激动的全身发抖。

听见床上人口出狂言,正在削苹果的男人故意把持刀的手微微一抖,接着就见那把苹果皮削得薄如纸的水果刀立刻削掉了大半个苹果,刀身并直直插在剩下的半个苹果上。

眼前的一幕吓得床上瘦弱还没有痊愈的身板一颤,像泄了气的气球般立刻、马上、迅速的瘪了下去,整个人又滑进被窝里用被子盖住头。

感觉到有人扯自己蒙在头上的被子,躲在里面的人并命抓牢死不放手。

苏儿,难道你想把自己憋死在里面吗?站在床边的满人失笑道。

啊……不许叫我苏儿!威胁中带着宠溺的熟悉叫声令被喊者顿时激动起来,不但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更是把 针头从自己的手背上狠狠扯下来,把被子丢在身边人的脸上,就好似发了疯一般。

不过想来也是,换了谁在洗澡时踩香皂跌倒不醒人事后一睁开眼刚庆幸自己没死却又发现自己居然如小说情节般老土的穿越了,还老土的穿成了皇宫里的皇子,成了两千多年前大秦帝国当家人秦始皇的儿子。

一幕幕场景,一件件事情,在经历完开心的、难过的、刻骨铭心的事情后,上一秒还是生离死别,下一秒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陪护的人不但是自己在公司的大BOSS竟还是那自己紧握双手躺在一个石棺里人。

待那熟悉且亲切的叫声响起,到底哪一个是梦哪一个现实,眼前使人辨不开的一切令人抓狂,就是再粗 大的神经也接受不了。

扶苏,不应该是伏苏,如果此刻不让他找个发泄的渠道那他一定会疯掉。

……气鼓鼓坐在床上,红着一双小兔眼的伏苏怒瞪着忙进忙出,一会儿捡起地上的被子抖抖放到床上,一会儿拿过病房门后的扫把把地上杂碎的花瓶碎片与残败小花扫进簸萁里倒到病房自带浴室的垃圾桶里,接着又走到床边扶起地上的椅子坐好回视自己。

溜.达.小.妖.制.作想知道为何我会在这儿?撸下衣袖扣好纽扣嬴BOSS看着床上从血缘上已经算不得自己儿子的人。

废话!伏苏咬着牙不吭声,但坚定的双目却表明让对方少废话快点说。

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嬴BOSS不紧不慢道。

攥紧拳头伏苏吸了一口气忍住再次跳脚发狂的冲动,改咬牙为磨牙的看着对面一派悠闲的人。

想知道……啊……你到底说不说!见某人故意磨磨唧唧不说正题伏苏大吼一声回身就要操 起枕头砸过去。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让我说什么。

赢BOSS很是无辜的说道。

谁说不知道伏苏都能信唯独这人说不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见自己的宝贝气得脸色红白转换,嬴BOSS上前拿下被伏苏紧抓在手里的枕头丢到一边,在床上坐下说道: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徐福搞的鬼。

表情很严肃。

看见那颗除了头发短了其它处并没有太多改变的脑袋突然靠近自己扶苏忙伸手推开,他至今还不能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因为这一切太荒唐了。

如果在秦国的那些年不是做梦,那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伏苏觉得完全可以出书拍成电影了。

伸手把伏苏搂紧怀里嬴BOSS叹气,以从未有过,透着淡淡哀伤的语气说道:你可知道当我找到你并记忆起一切时是多么感谢上苍,让这里再不空牢牢。

牵起伏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可你却不记得,你可知我当时……伸手捂住嬴政述说情话的嘴,伏苏抹抹胸口鄙视道:这年头琼瑶已经不流行。

此时伏苏有些怀疑眼前这人,因为这人实在不太像自己那‘死’掉的爹,他嬴政爹虽然幼稚但却是很帅的才不会讲这么的废话,不过……没想他爹真的等了自己两千年,真他妈的太伟大了!溜.达.小.妖.制.作想到此伏苏哇的一声哭起来,抱住跟前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伤心。

你说你不会死在我前面的……你这个骗子……想到自己那无助的一刻扶苏好似发泄般的哭得更起劲。

原被皱着眉有些后悔上网查这些话的嬴政见伏苏突然流了一脸鼻涕口水只得一边小心不蹭上一边把人环住。

我错了……我不该先丢下你的……可你也不该忘了我……想到当初自己记起一切时的激动和怀中人那瞧着自己陌生的眼神,那明显的疏离感令嬴政感到自己的心好似被撕裂一般。

你什么……什么时候记起我的……我怎么没有印象……哭了有五分钟那么长伏苏‘咻’的收住眼泪,扯过一张面纸把鼻涕擤干净问。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

想到那时的情景嬴政苦笑起来。

第一次?伏苏认真回想了半天,问:我去公司应聘把手里咖啡撒到你身上的那次?伏苏记得就是那次让他险些以为自己绝对落选,哪想竟接到入职通知,并开始了自己如奴隶一样的被压迫生涯,像个陀螺般被人抽得不停转,想谢歇歇都不行。

好啊,既然当时你都认出我那还总让我加班还不给涨工资,公报私仇。

白了伏苏一眼,嬴政觉得他这儿子就算再活一辈子也是白活,脑子里也不知道长得是什么。

懒得废话嬴政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反手把房门锁上,然后转过身对正蹲在床上细数这些年来自己在公司受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累的人勾起嘴角,并解开自己的衣扣。

有些事情他们很久没做了,如今正是时候……——————^_^——————^_^——————经过一些列的精密检查伏苏那一摔没啥大碍也就是个脑震荡,在昏迷的这三天里也已经好得差不多,剩下的日子只要好好进补就能恢复如初。

但由于医院的伙食太好吃很合胃口,头等病房的吃住又由公司报销还有工伤医疗赔偿,这让一辈子没住过头等病房的伏苏竟舍不得出院,死活要再住两天,理由是他便秘,通便不畅。

已经宠溺了儿子一辈子的嬴政当然不差这几天,于是欣然点头公款私用。

也乐得在医院待着与儿子亲亲,要知道这一刻他不知盼了多久。

虽然不像电视演得那样带着记忆寻寻觅觅了几千年才终于在一起,但嬴政此刻的激动心情并不比那差,至于恢复记忆后发现史书上对自己的不实描述和不符的历史发展所带来的气愤也都抛之脑后。

大病初愈的第一天就被人摁在床上强摘了小花伏苏气得直哆嗦,第二天撅着红肿的屁屁趴在床上,前一天因嬴政伟大且千年不变的爱而带来的感动已经破灭的干干净净渣都不剩,有的就只剩下怒火。

搞了半天原来他爹最爱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屁屁,电视和小说里不都是说像他们这种‘穿越时空的爱恋’在再相见的那一刻都是热泪相拥是互诉衷肠,而不是直接滚床单,还一滚滚到天亮。

推门进屋见儿子趴在床上撅着屁 股,嬴政此刻有些后悔自己昨天‘嗷嗷’的冲动。

看什么?看历史。

皱着眉头伏苏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在秦朝折腾了一大圈后居然啥都没改变。

秦国还是二世而亡,秦始皇还是史书上那个背着口大黑锅谁都能抹黑的暴君,汉朝依旧是刘邦建立,项羽最终还是死在乌江边。

居然没变,这说不通啊?当时我也挺不解的,不过……拿过电脑嬴政输入了几个字后查找起来,那认真的模样看得伏苏很……起鸡皮疙瘩。

直至现在他还是不能相信眼前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是自己印象里那个身穿龙袍不怒而威的皇帝老子。

你能想象出秦始皇嬴政拿着电脑上网查资料的模样吗?那简直是太雷人了,就好比现在他是怎么瞧穿西装用电脑的嬴政不适应。

正在认真找东西嬴政当然不知道此刻伏苏心中所想,他只是把查找出的东西放到儿子面前。

看看这个。

收回满天飞舞的思绪伏苏往电脑荧幕上看去,疑惑道:《时空简史》?这个名字伏苏不陌生,他听李堠曾经提过。

听说过,没看过,据说很少有人能看懂,你看懂了?没看懂。

嬴政很诚实的回答,看不懂就是看不懂嬴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反正只要知道里面的大概意思就得。

总之霍金的《时空简史》就是说穿越时空这种事情是存在的,而且还有平行空间存在。

所谓的蝴蝶效应在平行空间是不成立的。

也就是说他们那个千秋万世的秦朝与这个两世而亡的秦朝不是一个,或许他们的历史轨迹原本是相同的,例如起码尧舜禹夏商周这些都相同。

只能说是他们曾经所在的朝代有了改变,而这个改变并没有影响另外一个时空。

明白了吗?嬴政看着双眼呆滞傻愣愣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儿子问道。

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歪着头伏苏盯着嬴政:那你究竟算是重生、转世还是穿越?应该算是穿越吧?那你到底是咋穿来的?干爹和太傅他们呢?不知道。

当初嬴政记起一切时也吓了一跳。

我也是在遇见你之后才想起一切的。

不过我觉得这一切定与徐福脱不了关系。

提到徐福趴在床上的伏苏眼睛一亮,揪着嬴政的衣服问道:你说我爸和徐福是什么关系?他们不会是一个人吧?哪有两个人长得不但像连名字都是反过来的,现在想来真是越来越可疑。

不行,我得回家去问问!跳下病床伏苏就换衣服准本拌出院。

‘徐福欠殿下一条性命他日定当偿还,哪怕散尽所有修为。

’想起当时徐福在大帐里与自己说的,坐在病床上的嬴政心里有了所思。

裤子脱了一半时伏苏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深思的人提高音调道:等等,你说你是看见我才想起来一切,那么也就是说你没为了爱而海枯石烂桑海桑田的等我两千多年!转过头白了眼穿着裤衩大呼小叫的人,嬴政不屑道:你是小女生啊,居然信那玩意儿,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那种爱,骗人的!快点穿好裤子!站起身嬴政走出病房潇洒的去结账。

即便重活一次嬴政依然是嬴政,扶苏(伏苏)依旧是扶苏(伏苏),本质是不会变的。

番外二、第一次相遇(上)走出医院嬴政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儿子驶往事发的宾馆,毕竟他们的行李还有一些资料都在哪儿,总不能急乎乎的直奔机场。

回到久违的客房伏苏连鞋子都没脱就直接扑到床上翻滚啊翻滚。

VIP病房的床再好它也是医用床,怎么也比不上星级宾馆的床铺睡起来舒服。

嗯……哼哼……嗯……踢掉鞋子伏苏躺在床上搂着高档羽绒被哼着撩人的呻 吟声忘情的抻着懒腰,仿佛这抻懒腰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殊不知那叫唤声听得有心人险些又立刻化身提着萝卜冲锋陷阵的英勇战士。

扭了扭肩膀嬴政把脱下的外套丢到自己的床上,走到冰箱处拿了一罐冰啤酒咕噜噜的喝起来,试图借此浇灭自己心理与生理同时窜起的一把火。

喝不喝?可乐。

歪着嘴杵着由于刚刚抻腰时动作过大而扭到的腰从床上坐起来。

没有下酒菜喝啤酒不是味。

一瘸一拐的伏苏边说便往厕所走去。

穷讲究。

嬴政哼哼道。

干嘛,我就是穷讲究了,哼,骗我感情,无耻!见嬴政居然鄙视自己伏苏火冒三丈,立刻想到自己被骗的事情。

想到误以为对方为了爱找寻自己两千多年时而因感动白流的泪水伏苏就一肚子气,那点再重逢的喜悦全都被冲到下水道里。

甩上厕所门伏苏一边嘘嘘一边嚷嚷着自己心里的不平。

从秦朝那会儿这人不守信丢下自己先撒手人寰惹得他肝肠寸断,一直骂到这辈子不给他涨工资还总让他加班,弄得他眼瞅着就往剩男的行列发展,总之厕所里的伏苏说得越来越不靠谱,听得守在厕所门外的嬴政也越来越无语。

知道儿子此刻絮絮叨叨疯言疯语是因为还处于突然重逢的震惊中没有冷静下来,现在有些过于亢奋。

因而自认为属于体贴一行列的嬴政决定大度的暂时先不计较这些‘人身攻击’,反正日后有得是机会讨回来。

其实嬴政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也是非常震惊和不敢相信。

谁能想象突然有一天因为自己无意中遇到了一个人接着晚上就做了一场梦,所梦境中有的场景就好似是影片慢放。

他就像是前一秒刚刚死掉后一秒又马上活过来一般,再睁开双眼时便有了两世的记忆。

你现在好歹还能对我倾吐心中一切疑惑,我当时可连个说的人都没有,睡了一觉起来发现生身边的一切都变了,人也都……说了半天嬴政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得到厕所里面人的回应,于是好奇的把头贴在门上发现里面没有‘嘘嘘’的哗啦啦声传来。

苏……伏苏你在里面究竟是大号还是小号?原本嬴政是想叫‘苏儿’,但想到这两个字已经被当事人已死要挟禁止称呼,便只好中途转口连名带姓的喊起来。

等了会儿发现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嬴政怕出事忙拧开把手推门走进去,只见自己担心了半天的人此刻正蹲在浴缸边低头研究着什么。

走上前好奇的探过头:你在做什么?嬴政好奇的问道。

感怀一下当初自己险些一命呜呼的地方。

虽然经过反复刷洗浴缸边缘与地上瓷砖早已没了血迹,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曾亲身在这里跌倒并流出不少宝贵的鲜血因而使得他怎么瞧这瓷砖好像都还有血迹。

我踩得那块肥皂呢?转过头伏苏问道。

那块香皂再可恶却也意义非凡,如没有这块香皂他不就不会跌倒,不会跌倒就不会跑到秦朝去,就不会遇到他爹嬴政,就不会黏糊上,更不会弄得至今也小花不保。

所以说那块肥皂对伏苏的意义可谓是非同小可,那可是‘爱’的姻缘皂,不拿回剁碎顺着厕所冲走他怎能泄心头之恨。

嬴政不知伏苏心中的灰暗,如实回答:大概是被人清理走了吧。

想到自己撞进浴室瞧见的那情景嬴政后怕的全身发冷。

还好这人命大,不然说不定就这样没了,这样的情形嬴政是想都不敢想。

是吗。

淡定的回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伏苏拍拍自己的脑袋站来起来,在心理隐隐发誓从今以后自己洗脸用洗面奶,洗澡用浴液,洗手用洗手液,洗脚用足盐,这辈子他要远离肥皂。

出去吧,这里有什么好瞧的。

把人从里面扯出来嬴政说道: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中午的飞机,收拾好东西早点休息。

听嬴政说明天就飞回去,已经冷静下来一半的伏苏心中顿生悔意,有些后悔自己一个多小时前的冲动。

回去他要怎样张口,难道对着他现在的爸妈直接开口就说你们儿子出差公干跌了一跤,不但稀里糊涂穿越还又带着一个爹回来,问这事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开玩笑,这太搞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摔傻了。

这事他一亲身经历过的人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旁人。

正在收拾东西的嬴政转过身见伏苏一脸后悔的揪着手里的衣服盯着箱子发呆,开口说道:后悔了?把手里的衣服丢进行李箱里伏苏点点头,坐在床上哀声叹气并哀怨的瞧了嬴政一眼,你说,这事怎么问出口。

反正现在的结局也属皆大欢喜咱也在一起了,就是弄清楚了难道还回去不成?如果是就只有自己回来那伏苏会想尽办法也要回去陪着他的嬴政爹,但现在他们二人已经‘一线牵’又可以腻腻歪歪的搅和在一起,所以这时让伏苏放弃网络、抽水马桶以及一切便利设施那是打死也不可能的。

他们现在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伏苏是这样觉得。

溜.达.小.妖.制.作嬴政一琢磨也是这个理,照眼前的情形看会不会去没多大意义,何况以前碍于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弄得他们二人干什么都要偷偷摸摸实在是累的慌,现在确实方便得多,那所谓的‘罪恶感’也不用隔三差五过来串门子。

那就不急着回去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听着话音里透着的愉悦,心中嫉妒的伏苏横了对面人一眼觉得上天真是不公平。

上辈子这人是帝王,这辈子又是个有钱人,那像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得看人脸色吃饭,为了五斗米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只不过……我现在是不是也算富二代?勉强算是吧,我是不是也可以住洋房开跑车,七天就换一个妞……伏苏忘我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一发不可收拾,忽然间觉得自己好似中了彩票一夜暴富了。

眼瞧儿子越说越没边嬴政上前把人推到床上准备嘿嘿哈哈,这是让絮叨者闭嘴的最快捷方法。

你会给涨工资吗?提着裤子伏苏很严肃的问道。

会。

脱着自己衬衫的嬴政回答。

会给年终分红吗?某人依旧不松开抓着裤带的手问。

会会。

脱完自己的衣服开始脱裤子的某人略带敷衍的回答以后再不让我加班了?对。

脱光光自己的某人开始去脱对方的衣服。

伏苏伸手搂住正奋力解着自己裤带的某人,发自肺腑难得感性的说道:回来还能再遇见你真是棒透了。

我也是。

那让我……不行!不待伏苏把话说完嬴政当机立断给予回绝。

我还没说要干嘛你就反对!不用说出口我也知道。

还不就是想‘造反’的那档子事,嬴政在心中不削的哼道。

把人一翻腿一拉,嬴政嘿咻嘿咻起来。

————^_^————^_^————由于意外事故伏苏提前结束了在西安的工作,但因公司其他的员工还在日本渡假于是不急着回家的伏苏也嚷嚷着要过去与人民群众汇合。

其光明正大的理由是自己不能搞特殊,要团结,要有爱,要与工作在一起的同志们紧密相连。

但他真正想去日本的理由却阴暗的很,他是想亲自拨打一下日本最有名的‘援助电话’,听听电话里是不是都是十七八岁女高中生的声音。

虽然他已然是一只翻身无望的小受,但他也是一只绝无仅有还有胆子抱色心的小受。

对于伏苏无理的要求嬴政当然不予理会,第二天中午就把人拖上返航的飞机上回家。

下了飞机扶苏没有回他在公司附近的住所而是拎着行李屁颠屁颠的跑到嬴政现在的住所,一栋高级住宅小区。

小区里面的楼都是三层建筑,三层为一家,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这样位于市中心的住宅只能让普通的工薪阶层望楼兴叹。

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一栋栋漂亮的洋房伏苏立刻在脑海里把自己所有身价都折算了一遍。

发现卖掉他现在的房子和国产二手小汽车,再加上所有银行存款,他也只够在这里买一间洗手间,前提是还别太大。

看着每家都配有的地下停车场,看着小区街道边停放的一辆辆高级跑车伏苏这个眼红,这个冒酸水。

要不是理智还在他早激动的找块砖头找个钉子挨个车子碎玻璃、放胎气。

还不过来,大白天发呆。

打开大门嬴政朝站在原地盯着一辆辆车子眼放绿光的人喊道。

哦,来了。

收回视线把车子挨个诅咒一番伏苏这才有些心里平衡的跟着走进屋,可就是随便望去一眼伏苏又立刻酸水泛滥。

屋中装潢虽然简单可每一件东西都是精品,所以说即使重新活了一遍嬴政还是依然保持着他那高调且奢华的生活习惯,就连细节都不放过。

只瞟了一眼厨房扶苏就发现里面摆放的碗筷都快抵他半个月的工资,太奢侈太浪费。

你这万恶的资本家,剥削阶级,吸血鬼,侵占他人劳动成果的家伙,太令人鄙视了。

我没日没夜加班苦干的时候你在哪里,是不是过着灯红酒绿抱小妞的日子!说完脱下鞋子扑到客厅白色真皮沙发上躺平感受它弹力,发现这感觉绝对是几百块沙发难以比拟的。

伏苏莫名的指控还真是冤枉了嬴政。

,记忆没恢复的时候无论男女他都不感兴趣也不愿意让人接近,等他恢复了记忆找到自己的活宝时更没时间在外‘伤风败俗’。

光是想着如何让好不容易相遇的人想起自己嬴政就抓破头,哪里还有心想别的。

只可惜他看上的人就是个死木头疙瘩,不但没有丝毫想起自己的迹象还和公司的男女职员勾勾搭搭,气煞他也,于是只好用加班来惩戒对方。

你加班的时候我也在加班,陪着你加班。

嬴政坐下对伏苏说道。

你陪着我?听嬴政这么说扶苏翘起头想了一下,回忆起他加班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瞧,瞧得他汗毛竖起一度以为公司有不干净的东西。

吓得他每逢单独加班时就把一切能辟邪的东西都套到脖子上,管他是来自哪个宗派的恶灵总有一个能降服。

不成想原来这一直紧盯着他的恶灵居然是眼前人,伏苏立刻索要起精神损失费:原来是你盯着我瞧,当初老子差点被你吓得去看心理医生。

盯着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伏苏,嬴政重重吐出一口气耷拉下肩膀,失笑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记起你的?你不是说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这……他记得嬴政说过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自己去公司面试的时候,可绞尽脑汁伏苏还是想不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不记得了……双手抱臂紧皱眉头实在回想不起来的人摇摇头。

揉揉额角,嬴政靠在沙发靠背上缓缓说道:你不记得,但我记得很清楚。

那一年你上大二,穿着古装从学校话剧社的窗户上跳出来,为了躲避那些要给你化妆的女生跑到我车子后躲起来并请求我装作没看见你……嬴政的话终于让伏苏隐约想起来一些事。

他上大二那一年被人骗进戏剧社,当时他被逼着演出了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戏,剧名叫《沙丘之变》,他出演人称可怜倒霉蛋儿的‘扶苏’。

那一天正是春暖花开时,天很蓝,风很大……他偷偷放了一辆车的轮胎气……番外三、第一次相遇(下)伏苏所在学校的戏剧社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社团,而是由一群抱着‘霍害纯情小男生’心态的腐女们成立的社团,其风气可想而知那叫一个啥。

做为新生报到的第一天,长相出挑气质阳光的伏苏就成为戏剧社众女子想要‘迫害’的对象。

在经历了第一学年的游击战,勉强守住高地后,第二年在同寝哥们为色叛变的状况下伏苏终于被人成功擒拿,成为戏剧社的一员。

不过参加戏剧社也有好处。

例如早饭有人帮忙打不用早起,午饭有人准备好不用排队,社团经常组织晚饭聚餐,不但衣服有人帮忙洗就是去图书馆也随时也座位。

所以除了隔三差五时要被一群女人YY,总得来说身在戏剧社还算省心享受。

毕竟不是每个男生都有机会被一群勉强算是美女级的女人们前后相围,众星捧月。

(注:‘众星捧月’之感乃伏苏自我感觉,没有科学及数字依据。

)不过大多时伏苏有种自己不是身在戏剧社而是动漫社,因为这里的正经社员玩得角色扮演,演得是动漫剧情,从没正经八百演过一场戏。

直到那一年的春天,为了给即将毕业走向社会的学长们开欢送会,大家最终决定着调一次,认认真真好好表演一回。

而这出戏正是为被戏剧社隐藏了半个学年之久的杀手锏量身打造,因为大家觉得由现代的‘伏苏’来演绎秦朝的‘扶苏’不但最具话题性也最引人眼球。

伏苏记得那是一个春天的清晨,天很蓝,云很白,树很绿,花很红,风很大。

对一个在乌烟瘴气地方待了一整宿的人来说外面的空气是那样的清新和自由,还带着甜甜的油炸糕的气味。

叼着装有两块油炸糕和一杯纯豆浆的食品袋,从校外网吧包宿回来的伏苏刚翻墙回到学校正准备回寝室吃饭时就被蹲守在墙根儿下多时的众人围堵住。

贴在墙上扶苏惊恐的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几人连忙护住自己的早餐,进入戒备状态,可还不待他表态就被人架走,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四小时后,当伏苏瞧见镜中穿着古装戏服披散着接长头发的自己后他抓狂了,趁众人商议在他额头上画个什么图案之际伏苏纵身一跃翻出窗户,撒丫子玩命跑。

穿过树丛,爬过花坛,跳过草地,见空旷的图书馆前只有一辆汽车能充当遮挡物伏苏忙跑上前。

看了一眼全身西装帅得没边的男人伏苏跐溜钻到人家的车底下,先生帮帮忙,说没见过我!双手合十拜了拜面无表情酷劲十足不说话的男人,伏苏把头收回车底,还小心的检查一遍自己有没有很瞎的把衣服露在外面等着被人发现。

此时还没有穿越的伏苏哪里晓得自己将与眼前人纠葛两世、被欺压两世。

……没有恢复记忆前嬴政入资了一家大型网络购物公司和一间开发网络游戏的公司。

两间公司都有专业人员打理,他要做的便是忙别的事情,每个季度去公司开次会,看看报表了解公司业绩等着收钱。

他今天来学校是受了其在大学时学弟的邀请,帮忙消化几个学校硬性要求的就业名额,不想一下车就遇到个穿着奇怪的家伙爬进自己的车底,而这人最终还是没躲过去被人从车底下拖出来架走。

就是这样一场即滑稽又狼狈的见面让嬴政正准备找人时突然脑袋晕眩,心跳急速,呼吸不畅。

不知刚刚还好好的自己为何忽然间难受得要命,嬴政忙打开车门坐进去,趴在方向盘上许久这才平静下来,晕眩感也逐渐减弱。

拧开车里的矿泉水瓶,把水倒在手上轻轻掸了掸额头嬴政这才觉得自己的双眼恢复清明。

再无心情谈正事的嬴政关好车门便发动车子,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这几日忙没休息好才会这样于是打算回家睡一觉。

反正今天要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当他发动车子倒车时竟见车子只退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右前轮开始不动。

从车子上下来,顶着被刮起的沙尘嬴政走到车边就见那几分钟前还正常的轮胎此刻不知什么原因撒了气,瘫瘪在地。

轮胎上有一根插 进一半压弯半截的铁钉露在外面,让人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人为所致。

想起那钻到自己车底并引得他头痛的家伙嬴政就越发的生气,最后打电话叫来拖车公司就先自行打车回家谁家,可哪想他这一睡就是足足两天两夜,睡醒了他全部记忆。

不过可惜的是他家苏儿更本不记得他,如今不但交了女朋友更是常和男生勾肩搭背,这让嬴政很是生气发觉只有把人弄到自己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于是嬴政经常没事就到学校转悠,想时不时的出现在伏苏跟前想帮他想起自己。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除了他们第一次偶然相遇后无论嬴政再怎么制造机会他们都总是会阴差阳错的见不到面。

溜.达.小.妖.制.作明着来怕把人吓到,来硬的直接拿下自己又舍不得,嬴政抑郁的想砍人泄愤。

所以他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伏苏从学校毕业,他上命人想办法一定要把人弄到自己公司。

为了万无一失嬴政甚至还拿着赞助金找到扶苏所在专业的导师,隐隐指出子要是学校有办法把人弄到自己公司那这笔研究经费就是他们的。

于是伏苏就这样在什么都不知的情况下被他的导师‘卖’了出去,而且价格还不低。

其实按扶苏的性子来说进一家民营游戏公司总比他进关系牵扯复杂的事业单位工作要安全得多,最起码在某些事情上不会沦为党派斗争的牺牲品。

由此伏苏开始了他被监视与经常被公报私仇的悲催职业生涯。

……由平躺变为侧躺,再有侧躺改为坐直,听完嬴政的讲述伏苏没有因被人出卖而激动,也没有因在工作中被欺负气愤,更没有被嬴政这些年来的默默等待感动,他有的只是心虚,带着惧意的心虚。

他怕嬴政翻旧藏追讨他汽车轮胎钱,他还记得那辆车挺贵,轮胎钱肯定不菲。

伏苏愿意用自己的小花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给车胎放气,更不是故意把随手捡起的铁钉插 进车胎来。

他就是想试一试,哪知道这力道就这么寸,竟真的让他把一个生锈的铁钉□皮厚的轮子里,放气成功。

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提及关于车子的话题,特别是关于轮胎的问题,因此伏苏总是不停叉开话题。

不是说‘这屋子装修得真漂亮废’的此等废话,就是说‘这屋子里东西真值钱’的屁话。

然而这世间奉行的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原则,再加上怪他自己做事太明显,这些事情怎么可能骗过精明无比的嬴政爹,于是乎……苏儿那钉子是哪来的?靠在沙发上用牙签插着西瓜吃的嬴政突然开口问道。

盯着电视在认真观看国产特设剧《铠甲X士》的伏苏一时放放松警惕,‘呸呸’两口吐掉嘴里的西瓜子随口道:地上捡的。

说完继续看电视,一点也没发觉自己已经说漏嘴。

哦……嬴政故意提高音调做‘原来如此’状。

哦什么?狐疑的转过头伏苏歪着头微皱眉头不解问。

哦钉子。

什么钉子?扎进我车子轮胎里的那根钉子。

……转过头收回目光,扶苏从容的放下手中才啃了一半的西瓜,扯过面纸擦净手问道:厕所在哪?里面就是。

嬴政笑得很灿烂。

咳咳,西瓜吃多了……偷摸拎起自己的鞋子,没走两步伏苏就朝大门冲去,也不知那门是不是上了强力胶居还是什么东西然打不开。

就在伏苏摇着大门急得满头大汗时身后突然想起话语声:厕所往里走不在这边,这是大门。

被嬴政的声音吓得鸡皮疙瘩浮起,转过身伏苏贴在大门上哆嗦道:我……我要回家……回家……这不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嬴政一步步靠近,吓得伏苏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一张纸片顺着门缝挤出去。

你不是要当富二代?干嘛要走?我要回家……我不要当富二代……我是小市民……我要回家……拍着大门伏苏哇哇叫道。

————^_^——-^_^————趴在真皮大沙发上伏苏一边记账一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小说里面的小受,每次做错事倒霉的都是他的小花,再这么长此以往下去扶苏都怕自己会落个肛瘘的危险。

溜.达.小.妖.制.作妈的,物价飞涨工资不涨。

摁着计算器伏苏恨不得把身下的沙发撕了。

那该死的轮胎居然涨了四倍,都快抵上他一个月的工资。

这叫什么世道,现在是车子比人贵,难不成再过几天要变成人比轮胎还便宜吗。

噼噼啪啪摁着计算器,越算越生气的某人‘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本子和计算器都丢到地上,在沙发上扑腾了两下后把心一横爱咋地咋地,大不了小花被人连根拔了。

上完厕所出来的嬴政回到客厅就见伏苏赖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纸笔都被丢在地上。

想好怎么赔偿没有?问道。

想好了。

说说。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才扎坏你一个轮胎凭什么就得赔四个。

再说了要赔也得按当时的价格,现在的价格做不得准。

当时一个轮胎才一千多块,现在可好,同品牌的居然要四千多,四个就是一万六千多。

你看着办吧,大不了去坐牢!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扶苏看起电视节目。

现在的电视节目实在太枯燥,特别一个电视剧同时四、五个电台一起播放,就像现在当扶苏摁了一圈发现电视里不是播同一个广告就是播同一个电视剧。

爱看的还好,倒是不怕落下那集,正所谓东边不了西边亮总有一边它会亮。

可如果是不爱看的电视剧大家抢着播,可就难受多了。

现在电视上播放的是目前最火最具话题性的电视剧之一,此题材放在小说界里可谓是被翻过来调过去写得透透的穿越剧情,但放在电视荧屏上反倒是令人觉得新颖的很。

这是讲述两个男人因意外穿越到秦朝的故事,只不过他们一个过去做了将军勾搭了番邦公主,另一个受尽欺凌,因为贪嘴吃鸡蛋黄而成了太监,总之这就是一个讲述为爱等待千年最终变成一场空的故事。

只不过这电视剧里面的描述的朝代与描写的人物嬴政与伏苏到是再熟悉不过。

伏苏看得这台演得刚好是大结局,最后的结局比较凄凉。

在等待了两千多年,终于再相见的男女主人公迎来的却是生离死别,好不凄惨。

特别是那最后一幕,当因长生不老药失去药效而变得苍老不已的男主人公对着电影海报上说出‘你没有她美’的话后真是叫人心酸。

看着电视剧演完伏苏与嬴政半天没说话,谁也没再提如何赔偿车胎的事情,两人换了个台盯着电视机从头看起这部叫做《神X》的电视剧。

里面的‘嬴政’简直就是一只猩猩。

那‘扶苏’就是个蠢材。

蒙恬挺帅的。

怎么没有王贲?还是咱玉潄妹妹好看,那俩比不上。

这演员比不得蒙毅。

两人异口同声后又双双安静下来,而嬴政则紧紧握住伏苏的手,还好我们不像他们,等来的竟是一场空。

回握住嬴政的手伏苏微微点头,是啊,幸好咱没来得及吃长生不老药……原来这东西是还有失效期。

七年之痒,夫妻俩瞧了七年就会心生厌烦,要真是瞧了几千年还不得瞧成仇人?任何一个被奉为经典的爱情不都是愕然而止在它最动人的地方留下淡淡遗憾,正所谓悲剧才是永恒。

于是两人自动回避这个问题。

我想吃泡面。

什么味?康X傅红烧牛肉面。

番外四、偷偷摸摸做学生时觉得放假是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从未觉得要珍惜什么,如果学校要补课占用假期还会不忿的骂上几句。

可当自己走上社会有工作没假期每看人脸色过活,白是连轴转的陀螺晚上是濒临累死的狗,个指令下来晚上别想睡觉周末别想休息,才越发的怀念起上学时的好。

觉睡得再香也有醒来的,假期再长总有放完的。

就好像现在伏苏还没歇够假期就已经结束,明日即将再次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与生活中,于是懒虫发作不想上班的家伙便想问问嬴政是否能看在过去两人有腿的份上给自己些特权,例如再放几假……不过很可惜的是嬴政个人属于公事公办型,即便以权谋私也是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比如先前的利用职权命伏苏加班为公司创造效益。

所以想当然伏苏的提议被无情驳回,并还遭到无情的唾弃与鄙视,扬言要是伏苏敢明不上班就扣光他所有奖金与工资。

为此伏苏翻出消失很久的自尊心,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絮多日的窝——真皮大沙发,打车回到自己的狗窝。

靠在家里的便宜沙发上伏苏把无情无义、不念旧情的嬴某人损番后,才洗脸洗脚钻进阔别多日的被窝里睡觉去鸟。

的因为游戏大卖所以公司放假周组织去隔壁岛国日本游玩,今伏苏道公司就瞧见办公室里的人们都画着可怕的指甲染着各色夸张头发,人们聚在起则窃窃私语脸偷腥相,让脱离大部队没去成日本的伏苏觉得自己被人给无形隔离。

小苏,个假期过得怎么样?设计部的美人姐姐见伏苏耷拉着脑袋没啥精神的走进来于是主动问道。

听见有人叫自己伏苏抬起头瞧大家都盯着自己于是扯出个笑脸回答道:好得没话,跟做场梦似得。

换个人都没好命,们谁有命像样当个皇子试试。

西安的小吃那叫个好吃。

伏苏甩头潇洒的表示们那些日本小吃根本比不上咱国货。

和着去西安就去吃。

技术部的大哥走过来伸手挎住扶苏的脖子。

兵马俑很威武。

伏苏的回答令在场众人同翻白眼,不过想到他和公司里不苟言笑的大BOSS同出门难免玩得不尽兴,便再没那去提日本泡妞的事情来羡煞伏苏而是纷纷拿出礼物送给他,弥补他没去成日本的遗憾,在心中沉痛惋惜伏苏的悲惨遭遇。

搂着众人纷纷送来的礼物伏苏感动得要命,谁说办公室是充满阴险鬼计、互相算计背后插刀的地方,瞧瞧,他们是多么的团结友爱又互助。

公司里鼎鼎有名的几位腐女大姐见众人都送礼物给伏苏,于是也拿出自己‘特意’为伏苏挑选,把本想下班时再给他的礼物提前拿出来还神秘兮兮的把人拖到一边塞到伏苏手里。

这是姐姐们特意给你买得,为此差走丢在日本的街头。

其中一个大姐叮嘱道。

一听说为了这东西几个人差点丢了,在心中浮生感动之情时伏苏还是忍不住有些怀疑眼前包装盒里面里面的东西。

心中嘀咕这东西八成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不然为何要把自己拉离人群偷偷摸摸。

这是……什么……摸摸手里的东西伏苏有些担心的问。

好东西,晚上回去再看!几个把伏苏围住的女人笑得暧昧,不停对伏苏眨眼。

要一个人看,电视开得小声一点。

难道这里是……呼吸一窒,惊讶的看着众人,伏苏小声问道:难道就是传中的‘那种’东西……姐姐们对伏苏真是太好,没想……没想……这么惦记我……众人一瞧扶苏这么上道于是恬着脸挺起胸大方表示这点东西小意思,姐姐们当然要想着可爱的弟弟,于是大家乘机在小苏苏的脸上狼抓几下。

伏苏人嘴巴甜长得又招人喜欢,最重要的是他人没什么坏心眼子,跟谁都笑嘻嘻。

再加上曾在各个部门都混迹过所以他在公司的人缘好得很,因此就早上这小会儿他就收不少东西。

当嬴政来到公司经过工作间时就瞧见伏苏犹如月亮一般被一圈星星捧在中间,这个上前抱一下那个上前摸一样,看得嬴政如不是身后的秘书提醒早以当场翻脸。

咳咳!临走前嬴政故意‘重重’咳嗽两声把办公室里的众人一震,瞪了一眼傻笑僵在脸上的家伙这才转身而去。

完了,刚刚大BOSS是不是瞧见我们聊天了。

是,你看那他那阴着的脸。

BOSS的脸哪天不阴沉着。

就是就是,瞧着就慎人。

不知道他与人在床上时是不是也面无表情冷着张脸。

那做他的女人可真是太可怜了。

哈哈哈,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找女人,说不定是找男人。

是啊,咱们BOSS那么酷。

听着这些没边没际的话伏苏险些到地抽搐,不过谁叫人家上辈子是秦始皇,发号施令惯了一时改不了。

都道女人闲会八卦原来男人也可以挺三八,正当扶苏打算走出人群回到座位找个纸箱装礼物,不知谁把话题牵到伏苏身上。

小苏你可真不容易居然和那么个冰山一起出差,是不是一点都不自由。

此话一出所有的视线成功的都被引到伏苏身上。

嘿嘿笑了笑,伏苏客气道:哪里哪里,其实BOSS挺好相处的,没啥。

对扶苏来说,在他踩着肥皂‘飞跃’到秦国前他是觉得个BOSS即臭屁又难相处,成天吊着个脸子也不知道给谁瞧。

可如今再看,他这嬴政爹除了专制点,爱管着点还挺知冷知热。

再反正他也被关习惯,如今突然没人管了反倒还有些浑身难受。

直到九整上班钟声响起众人这才散去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而伏苏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好礼物,打开电脑工作。

只是当他本以为这一天会风平浪静的混完,哪知中午在公司食堂吃午饭时再生‘祸端’,让他成为全公司的焦点。

......被从设计部调回程序组的伏苏一整天都对着电脑做数据,不知是不是太久不用眼睛所以才一上午扶苏就双眼眼泪哗哗直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上班时间偷看虐心小说因而悲伤的痛哭流涕。

中午十一点半开饭的时间,办公室里的众人浩浩荡荡前往餐厅。

对上班族来说工作时间里的午休简直就是伊甸园。

更何况今天是周一,按常例今天食堂会有限量销售的牛肉火烧。

搂着餐盘站在打饭的队伍里伏苏焦急望着橱窗里逐渐减少的牛肉火烧,口水直流。

还有十个……还有七个……六个……五个……好……伏苏数着盘子里的食物数着站排的人数,发现到自己里刚好会剩下两个。

眼瞧自己前面就剩两人,紧张与激动并存的伏苏此刻已经开始幻想那牛肉火烧被自己一口咬下后那留在口腔内的浓香味道。

师傅剩下的三个火烧我全都包了。

原本自己要喊出的话竟从别人嘴里被说出来,伏苏顿时寒彻骨,好似被人从云端一脚踹下来跌在泥潭里。

看着前面人把仅剩的三个火烧儿都拿走伏苏双眼喷火恨得牙痒痒的,哪怕是给自己剩下一个也是好的啊。

一碟青菜,三块排骨,一碗丸子汤,一碗米饭,端着自己的午饭伏苏走到朝他招手的人民群众中间坐下。

众人瞧伏苏一脸委屈一问才知是因为他没打到牛肉火烧,于是都义愤填膺的把前面那个抢走三个火烧的家伙一顿鄙视。

特别是早上那几个腐女姐姐觉得此刻的伏苏真是招人疼爱,于是二话不说大方的把自己碗中还没吃的火烧都夹到扶苏碗里。

一见久违的火烧出现在自己的碗中扶苏立刻乐开了花,毫不见外的夹起就吃,还吃得乐呵呵,那吃相就一个‘赏心悦目’引得众人连刘安赞叹。

在扶苏一边奋斗食物一边倾听各方八卦时突然发现整个食堂竟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好像同时都闭上嘴,刚刚他正听得尽兴的笑话也讲到一半止住。

感到有人偷偷在桌下踹自己,伏苏抬起头就见对面的同事朝他打眼色,于是他叼着嘴里的食物转过头,哪想这一瞧吓得他竟把嘴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因为他竟然看到嬴BOSS端着餐盘从取饭口走过来,方向还是他们这里。

老板们吃完了,您坐这里,小苏别光顾着自己吃陪老板说说话。

看见老板走过来众人三两口解决掉食物都纷纷端着碗筷离去,很没义气的把他们的小苏苏弟弟丢在饭桌边自生自灭张着嘴举着筷子看着众人没义气的丢下还没吃完饭的自己而去时,伏苏眨眨眼尴尬的看着放下托盘已经坐下的嬴政,完全笑不出来。

职工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在吃饭时碰见领导,这会让他们觉得十分尴尬,十分紧张。

从不在员工食堂用饭的老板居然出现在食堂,这让众人摸不清的头脑。

就是在厨房做饭的大厨都感到莫名的紧张,想起今用来炒鸡蛋的番茄是烂的,心中一顿后怕。

往常不到一点上班时间绝不会走光人的食堂今天因嬴政的出现竟提前一个小时就退干净,就连后到的员工在看见坐在食堂里的人后也立刻选着上外面吃,于是食堂里只剩下坦然自若的嬴政与不知如何是好的伏苏。

左右探头见四周无人,伏苏压低嗓音小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要是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怎么……嬴政皱起眉,因为伏苏的话很是不悦。

上辈子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不被世人接受所以才偷偷摸摸,现在没有血缘的阻拦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人居然敢推三阻四怕被人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没有回答也没等伏苏把话说完,嬴政只是看眼扶苏碗里三块火烧便开口道:这东西就是你拒绝和我吃饭的原因。

这东西当然是伏苏拒绝与嬴政出去吃午饭的最主要原因,可他也没傻到同魔鬼讲实话。

当然不是……我是怕被人瞧见咱两太亲密而……晚上下班在停车场等我。

嬴政下令道。

不……不好……会被人瞧见……公司两条街外的肯德基门口,要是我没看见你那明天整个公司都将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等伏苏回答,嬴政站起身又看了眼对方碗里食物就直接走出食堂。

从头至尾他都没动碗里的饭菜一下。

再无心情去品尝饭碗里美味的牛肉火烧,草草吃完饭伏苏飘回办公室,下午都趴在自己的办工作上殴打摆在上面的公仔小苏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

八成是胃疼,一定是午饭没吃好。

真可怜,被BOSS盯着吃饭能吃好才怪。

是啊,小苏孩子真倒霉。

办公室众人聚在一起八卦道。

————^_^————^_^————-晚上下班时间一到为避开人流伏苏第一个冲出去打卡下班,直奔两条街外的肯德基与嬴政汇合,就怕去晚了被人瞧见。

上了车扶苏那也不敢去,坐在副驾驶座上搂着一上车嬴政就丢给他的袋子直奔真皮沙发所在地。

一进屋扶苏就窝到沙发上搂着嬴政利用职权弄来的牛肉火烧吃起来,晚饭就此解决。

明回去收拾行李,后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不,你那些东西不要了。

东西都扔了,房子租出去。

不要!放下咬了一口的火烧扶苏坚决的回绝,要是被公司的人发现我和你住在一起还不得舆论杀死。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不愿意。

当真。

比珍珠还真……你……你干吗……别脱裤子……流氓啊……被嬴政扛进屋的扶苏嗷嗷的叫唤起来,只可惜这屋里没有怜惜他的人。

... ...被折腾了一晚上导致因为小花凋零而睡不着觉的伏苏在床上不停翻身。

小声哼叫了两声身边人,见对方没有反应伏苏偷偷摸摸爬下床套上裤衩遛出卧房。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今天收到的那份神秘且暧昧的礼物,这才趁嬴政睡着屁颠的摸下楼。

翻出东西拆封打开,只瞧里面是几张没有图案的碟片。

难道果真是……伏苏脑海中顿生个有着36F叫得欢快的大美人,嘿嘿,好东西!想到碟片里的内容伏苏狼血沸腾,马上戴上耳机打开电视,把碟片放进影碟机里面,等着让小青年热血沸腾的画面。

只是真当电视里发出‘嗯嗯哈哈哦哦’的呻 吟声且画面清晰起来时伏苏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里面到时真有两条肉纠 缠在一起也叫得够卖力,可是两条肉实在和他想象的有巨大差距。

没有大胸脯的美女只有两个说不上帅哥的男人,这让伏苏如同被雷劈到。

不敢置信的换遍所有碟片,只瞧张张都是大老爷们就是没有一个妙龄少女。

骗子!摔下还呻 吟不断的耳机,伏苏气愤道。

半夜不睡觉原来是偷偷来看这东西,怎么你想试一试?看着电视里又是鞭子又是蜡烛,还有一大堆不知名物品不知何时出现的嬴政突然开口。

没有,绝对没有,我是被陷害的!我是清白的!说完伏苏赶紧关上电视,把所有碟片都扔进厨房的垃圾袋里直奔回房。

想到刚刚看见的电视画面嬴政小腹一热也转身飞快上楼直奔卧房。

第二日,扶苏终于如愿以偿的带薪休息一天。

这一日,江湖盛传千万不能与BOSS同吃午饭,不然下场悲凉。

于是众人一起带着同情且怜悯的目光望像办公室里今天没人坐的位置,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番外五、危机伏苏做了一场梦,他梦到自己手拿一盒‘偷情’牌安全套站在镜头前无比风骚的说‘偷情,别有滋味。

’这把他雷得不轻险些冲进厕所呕吐,呕吐。

恶心过后伏苏不知哪根筋搭错线突然奋发向上起来,竟想用实际行动向嬴政证明自己有价值的不仅仅只有小花而已。

伏苏坚定的相信自己是一块金子,一块24K纯足的金子,一块无论放在哪里都会发光发亮的金子。

于是这块金子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耳不瞎听眼不乱瞄一门心思搞工作,每日起早贪黑蹲守在电脑旁精算数据,那勤奋的尽头让公司众人以为他中邪或精分(精分,精神分裂的简称。

),险些把他打晕抬到医院。

秉持着‘严于律己,严于他人’的精神原则,伏苏义正言辞的拒绝嬴政不时的性 骚扰。

给他讲事实摆道理,告诫不求上进的嬴政不能这样虚度青春把时间浪费在床上,于是他再次被嬴政拖上床嘿咻嘿咻完再咻嘿咻嘿。

两个月后,每日奋斗在工作岗位上的伏苏终于取得了巨大成功,他研发的系统程序为公司带来巨大效益。

在众人的掌声与欢呼声中伏苏用行动向广大人民群众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所在与不可缺少性。

百分之十五的提成,职位提升,工资翻一番,年终分红两倍,一辆配车,假期一月,这些都是公司奖励给伏苏的,并以此告诉所有人只要你认真工作这些你也将拥有,一时间公司上下的工作积极性完全被调动起来当然最后一个假期是嬴政利用职权特别给伏苏的,至于为什么答案显而易见,当然是为了需要大补的自己。

于是伏苏放假了,理由是他的办公室需要装修。

虽然伏苏一再强烈表示自己不需要办公室,只要给他电脑与网线他就能工作,但这个请求被驳回。

因此伏苏只能放假在家,这是他上幼儿园至今第一次心不甘情不愿不想放得假,心中即憋屈又抑郁。

房子被租出去,无处可去的伏苏在街上转了三大圈后回到那栋高级住宅区,那套豪华的公寓,那间奢侈的卧室,倒在舒适的大床上装死。

不知有没有哪家保险公司会给屁X保险,伏苏觉得非常有必要关爱一下自己某个重要部位。

以他嬴政爹XX的频率自己完全已经一脚踩进鬼门关里,再不想办法弥补就只有等死的份。

一走进卧室嬴政就瞧见伏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于是坐在上床照着伏苏的屁股就是用力一拍,把人打跳了起来。

干什么呢,晚饭想吃什么?没胃口。

想到自己快要死了伏苏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和糖醋排骨也不吃?嬴政诱 惑的问道。

红烧肉和糖醋排骨!听见自己最喜欢吃的饭菜伏苏猛地抬起头,可转念一想自己就要死去吃不吃也是遭罪于是又耷拉下脑袋。

见伏苏很是不对劲于是嬴政紧张的问道:是不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马上去医院。

站起身就要拉床上人起来。

甩开嬴政拉扯自己的手伏苏趴着哼唧了一会儿就是不动地方。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嬴政没好气的吼道。

我要死了。

什么?伏苏是把脸摁在床上哼哼,再加上声音小所以嬴政没听清楚。

翻身、蹬腿、窜起,站在床上伏苏一脸激动的抖着手指着嬴政破口大喊到:我就快要死了,是被你弄死的!△※●◎★№□ ̄@△§☆△@&#@□……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不断扫色,伏苏把压在在心底许久的话都讲了出来。

虽然有些字眼比较粗俗但意思即明确又直接,归整起来的意思就是再这样下去他的小花就要真枯萎了,如果真到了这么一天那他离死也不远了。

另外一层含义是凭什么明明有两根萝卜两朵花就非得可一个用,为什么不能轮着用,难到自己这根是假的不成。

认真听着伏苏的话嬴政认真思考,他是真的把这些话记在心里。

我明白了,你说的对,以后不会这样。

嬴政认错的态度令伏苏受宠若惊,自己反倒是先茫然了。

咳咳……你是真的明白了?嗯,明白了,是我想得不周全。

伸手在伏苏的头上摸了摸,就像很久以前那样。

下去吧,饭菜要凉了。

嬴政只会吃不会做饭,伏苏倒是会做只是他懒得很,所以还和往常一样每天都有钟点工过来把饭菜做好。

鉴于嬴政的舌头比较特殊,所以这个由家政公司找得的钟点工其手艺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那叫一个没话说。

每天的四菜一汤天天变着花样来,绝对的营养平衡。

如果有特别想吃或喜欢吃的饭菜只要提前说一声他就会在晚饭时做好摆在桌上等你品尝。

当嬴政与伏苏从楼上下来时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做饭的钟点工已经消失不见。

二人盛了饭坐在桌边吃起来,中途还喝了点小酒,气氛十分融洽,好似根本没有擦发生过。

晚上伏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就瞧嬴政正在上网不知在弄什么便也没在意,只是在心中嘀咕这人是不是真的明白,不会是敷衍自己吧?晚上睡觉嬴政难得什么都没做,只是亲了亲抱了抱,接着就搂在一起睡觉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正当伏苏庆幸他爹果真是明白了、清楚了开心得不得了时,伏苏再次意识到他高估了嬴政也高估了自己。

那天晚上睡觉前嬴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药膏递给正在拍枕头准备睡觉的某人。

给你,记得早晚各一次。

这是什么?伏苏瞧了有瞧手中比唇膏要大一些的东西疑惑问道。

药膏,上面说这东西只要涂抹一个月就可以让上药的地方变得红润光泽。

靠在床头嬴政拿起昨晚没看完的书读了起来。

涂哪?放下书嬴政斜了伏苏一眼,没好气道:你说涂哪?你不是说你的小花就要枯萎败落了吗,所以这才让你给它滋润滋润,记得早晚各一次连续使用一个月。

嬴政觉得儿子小花的娇艳盛开对自己来说并不是损失,这一个月全当为后期的‘性’福投资了。

嬴政的话气得伏苏发抖,但伏苏更气自己的天真。

捏紧手里的药膏伏苏抬腿就是一记极狠的飞踹,愣是把没有防备的嬴政从床上踹了下去。

你自己滋润去!把手里的药膏捏瘪狠狠砸在嬴政的身上,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_^————^_^——-——因为药膏的事情两人从重逢的甜蜜期变成了互瞧不爽的冷战期,饭菜才分着吃,睡觉时床中间还隔着一个枕头。

放假在家的伏苏利用休息的这段时间很是认真的做了一番自己为何会被人压着翻不了身的总结,最后他发现终其原因主要有两点,一个是气势的差距,一个是身型上差距。

首先说气势,伏苏觉得这个是天生的,一时半会自己还练不出来这在床上说一不二的谁做主的能奈,所以暂时忽略。

再则第二点身型,伏苏认为自己明显属于排骨队型,上下除了骨头没有几两肉,而他爹嬴政明显是运动员型,以力量而言在床上动手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至于小说里那种‘弱攻强受’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极不切实际,除非他爹脑残或萝卜残废不然这种戏码绝不会在他家上演。

气势一时半会练不出来,因此伏苏打定主意从体型上入手。

好歹他二人在身高上可是持平的,拳脚功夫也不相上下,所以现在自己缺得就是一身肌肉一身块。

当天下午伏苏开着公司给他配备的‘嘀嘀’杀向本市最好的健身馆,大出血办了张一个季度的会员卡,挑了个最好的教练当天就开了自己的强身健体之路。

穿着运动裤衩和黑色运动背心在跑步机上慢跑热身的伏苏‘贪婪’的望着眼前教练身上那一块块健美的肉块。

教练我想成你这个样子需要多久?伏苏恨不得明天自己变成施瓦辛格大叔,到时就算打不过他爹也能恶心的他没了‘性’致。

这……肌肉男教练扫了扫伏苏那全身没有几块肉堪比大姑娘身材的腰板实在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只得违心的说道:这个……因为你太瘦了,说以……怕把人打击得不在这里做运动于是健身教练说得很含蓄。

我觉得你应该吃胖一些然后再运动,这样肥肉就会变成肌肉,低头看眼自己搂在外面的锁骨伏苏是觉得自己娘们儿了些,哪有大老爷们弄个骨感美的。

抬头望着运动大厅里的挂着的巨型海报,上面人的身材那真叫一个没话说。

不像健美运动员那么夸张,可该紧的地方没有一块是松的,简直完美的不得了。

那我要成他那样呢?伏苏指着国际巨星宋冉的巨型海报问道。

画上的宋冉一身汗水,脖子上挂着拳击手套,手上缠着已经闪开的绷带,一身晶莹的汗水使得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魅力无限,简直帅呆了。

教练看眼挂着的海报,这次以专业的眼光思量了一下伏苏说道:一个半月,只要你按我说得做我保准一个半月后你绝对会拥有宋冉那样的身材。

不过前提是你得增胖点。

好,不就胖起来,没问题!伏苏决定一运动完就去快餐店吃高热量的垃圾食品,然后晚上回家使劲吃肉,他就不信自己增不起来。

望着宋冉为健身房做代言的海报伏苏在跑步机上玩命的跑了起来,最后因运动过量而双腿发瓢头发晕眼发晕险些栽倒,幸好有人及时拉了他一把。

小心!一双手突然出现扶住伏苏。

谢……谢……稳住身子伏苏正打算道谢时却因看见搀扶自己的人而呆傻住。

眨眨眼睛伏苏不敢置信的看着扶着自己的人,宋……宋冉……妈啊!站在他身边的是谁?天啊,地啊,子啊,那两人居然是……居然是……商承俊和康宁……没见过啥大人物的伏苏简直享福的想死掉,激动道:请……请……问能不能签名?宋冉见已经站在跑步机上商承俊和康宁都点头,于是也笑着点点头。

那……那能合影吗?可以,不过你有相机吗。

站在伏苏右手边跑步机上的康宁开口问道。

伏苏发现康宁比在电视和广告牌子上时的模样更帅,别是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简直吸引人死了。

有,我有,请你们等我一下!此刻伏苏哪里敢多想,同时碰到三个国际巨星还愿意与他合影,这概率和中彩票差不多,于是‘咻’的一下就消失不见。

哇哦!他跑得真快,哪像刚刚腿软要跌倒的模样。

商承俊举着香蕉味棒棒糖指着出口那唿扇的大门。

————^_^————^_^————穿着有三大巨星签名的衬衫,脖子上挂着自己与三大巨星非别合影和一起合影的相机,夹着有宋冉亲笔签名的健身海报伏苏幸福的坐在快餐店里吃东西。

因为心情太过愉悦,这一顿他吃了两个大汉堡,两对鸡翅,两杯可乐,一个冰激凌。

想到宋冉对自己说了谢谢,康宁喝了自己买得水,商承俊送了跟棒棒糖给自己当做答谢自己请他们喝饮料,伏苏这叫一个幸福。

嬴政?滚一边去吧。

吃饱喝足后伏苏找了一家冲洗店,把今天拍得照分别冲成四张7寸大的照片,然后又买了四小一大五个相框,回到家后连同海报和身上的衣服把它们一同挂在家中健身室的墙上,直对跑步机。

因此嬴政一回家就看见伏苏正对着墙上突然多出来的男人傻笑,马上生气的质问道:他是谁!要你管!白了嬴政一眼伏苏没搭理他。

自己何时这样被人藐视过,嬴政气得上前就要撕下那光 着身子男人的照片。

看穿嬴政的打算伏苏扑身上前护住海报大吼道:你要敢动它我就跟你拼了,这是我偶像送给我的!两世下来自己竟还不如一张海报嬴政气得想把伏苏的脖子扭断,因而两人谁也不让步的瞪起来,而这时伏苏裤兜里手机响了起来。

你等着,我先接电话!怕嬴政趁自己接电话时有所行动,因而伏苏小心戒备的接通电话。

谁?妈?回家?相亲!最后一句‘相亲’令伏苏的语气由疑问变成惊呼,拿着手机发傻的望向对面同样发傻的嬴政。

此时宋冉的海报对二人来说已经无足轻重,‘相亲’才是他们面临的最大危机。

番外六、回家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令嬴政与伏苏结束了他们因用谁小花而引发的冷战,也结束了因宋冉的海报而引发的激战,吃完饭洗完澡,两人靠在床头一人一根烟抽起来,抽得满屋子乌烟瘴气。

上一世嬴政因为弄虚作假而断了伏苏找女人的念想,由此这一世再来时他便忘了女人这码子事情,忘记眼前这个时代不再是他说得算的大秦帝国,因此自从知道伏苏要回去相亲他就一直纠结于这个严重的问题当中。

原来还在庆幸这一世他们没有血缘的界限,可以无所顾忌的那啥那啥,不想居然出了这事,现在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法律上自己好像都为此做不了主。

即使是公司老板也不能阻止手下员工去相亲,更何况严格来说他如今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越想越郁闷,捻灭手里的烟头嬴政又叼起一根抽了起来。

那边嬴政抑郁,这边的伏苏也没找到东南西北。

自从与青梅竹马的女友分手后伏苏就再没想过找女朋友,一是他想趁年轻再在事业上拼一拼,二是他觉得刚结束一段恋情自己需要时间整理一下。

不想这一整理就阴错阳差的去了秦国,勾搭上了秦始皇过了一辈子,然后再一睁眼竟发现自己又奇妙回来了,还不是一个人。

虽然有冲突,有矛盾,可伏苏是真的很想和他的嬴政爹好好再过一辈子,从没也没精力去想女人,更不要说是相亲。

盘腿靠在床头,大力猛吸了几口把一根烟瞬间抽完,灭掉烟头伏苏掰开自己两条因盘起来而压麻的腿脚,掀开被子翻身就睡。

你干吗,打算回去相亲找个女人结婚?见伏苏还有心睡觉嬴政气得踹了一脚过去。

翻腾转身,揉着自己刚刚被踢到的屁股伏苏瞪着炮眼仰头道:我现在还能结婚吗,那不是害了人家女人。

怎么办,抽烟能抽出来?明天回家说清楚。

反正总要回家去瞧瞧自己这事和他爸有没有关系,刚好一块解决。

伏苏的话令嬴政很是放心,于是凑上前问道:你真打算以后都不找女人了?横了嬴政一眼,伏苏觉得此人就是只给个杆子就爬的猴子,爬到顶后还很无耻的回过头问我能爬吗?特别欠揍。

我可以明天就回去相亲。

伏苏严肃说。

不许!嬴政霸道的搂着伏苏的脑袋啃了又啃,心里美滋滋跟吃了蜜糖似的。

连咬带挠再加踹伏苏终于保下自己的一颗脑袋,要不然他明天都不好意思出门。

把嬴政的头推到一边抬起两条腿阻挡在两人中间,确定嬴政不会靠近后伏苏说道:你呢,你打不打算找女人?嬴政盯着对面人的瞧了有瞧,最后挑起眉饱含讥讽的瞥了嘴,那神情就是在讽刺伏苏的无知。

表明自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女人都是一堆一堆往上靠,自己更本不需要相亲,再说要找早找了。

把两条腿丢到一边,嬴政笑呵呵的搂着伏苏又啃了两口,而伏苏再次奋勇抵抗。

最后当闹得筋疲力尽,衣衫不整的两人准备睡觉时却在床上找不到被子,因为不知何时那东西已经被他二人踹到地上。

弯腰从地上掏起被子盖好嬴政枕在枕头上搓揉着伏苏的脸蛋:什么时候回家?明天。

我陪你。

嬴政平淡的语气令伏苏惊讶的抬起头,转而困惑道:你……去干吗?这是咱两、的事情,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家人,我跟你去。

……张张嘴巴伏苏很长时间没说出来话来,心里有点甜还有点酸,总之伏苏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觉得自己挺幸福。

行,明早咱先去超市买些他们爱吃的东西带过去,如果动起手来说不定那个看在吃的份上说不定还能轻些。

行。

嬴政曾经查过伏苏家的住址,他记得大概需要两个小时车程。

你说买什么过去好?保健品,还是食物?他们缺什么?枕在嬴政结实而有力的手臂上伏苏觉得他爸妈什么都不缺,不过他家到真是少了点东西。

嗯……我家至今还没有空调,冰箱也用许多年了,电视还两年前刚换暂时还不用,要不明天顺道帮他们先续两年宽带费?嬴政两世都没有登门去见丈母娘的经验,更别说还是那种没点头的预备役丈母娘。

反正他不知道该怎么送礼,也就没觉得伏苏说得东西不三不四。

两人躺在床上腻腻歪歪了会儿,睡前伏苏上了趟厕所,回来这才发现卧室里面不但空气不流通还烟雾缭绕,忙拉开窗户换空气。

大半夜开窗户,小冷风嗖嗖的刮进屋里,狠狠地把室内温度降低了一把。

冻得坐在直对窗户的床铺上的两人裹着被子喷嚏连连,在寒风中强忍睡意等着屋中无味关窗户。

擦擦随着喷嚏而流出的鼻涕,裹着被子只露一颗头在外的伏苏对身边准备第一时间去关窗户的嬴政说道:我给你讲过故事,这故事我是听一回哭一回,那真叫感人肺腑触动心灵并且具有极大的教育意义。

被突然吹进来的一阵冷风冻得打了个激灵,嬴政咬着牙蹿下床,不畏严寒飞快的关好窗户后又折路关灯,最后蹿回床上钻进被窝里,那动作流畅的好似演练过许多遍般。

说吧,什么故事这么感人。

嬴政敷衍道。

见身边人态度很是不严肃,伏苏在黑暗中摸索到嬴政的头逼使他面朝自己。

这个故事叫做卖火柴的小女……哎呦……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歪着嘴,把手电筒放在下巴处点亮的伏苏本是想吓吓嬴政,哪像却先挨了一拳头正中眼眶,倒在床上哀嚎。

看着自己快于大脑指令的拳头,借着没有关掉的电筒光亮嬴政看着捂着眼睛抽气的伏苏,很无辜的说道:我最讨厌装神弄鬼。

意思是你活该,谁让你你撩闲来着。

于是第二日,伏苏只得顶着青眼眶买了自己的回门礼,当然也引来了无数回头率,也算风光了一把。

————^_^————^_^————从商场出来,在回娘家的路上伏苏想了整整一路,想着究竟要怎样开口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只是真当他把手里的家电收据与宽带续费收据交给他老妈,吞吞吐吐说出自己回来的意思和介绍完嬴政的身份后,伏妈的反应着实令伏苏与嬴政哭笑不得。

因为她对儿子找了个男人的事情震惊过后开口问的第一句就是两人在床上的主动权问题。

得知儿子是个小受伏妈立刻露出伤心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表情,接着就是不停的叹气再叹气,大说自己这儿子算是白养了,当初还不如养个姑娘。

絮絮叨叨说了老半天见儿子不但不说向上,还没羞耻心的坐在那里等着客人给他削苹果吃。

于是伏妈不顾有人在场就把儿子扯进屋锁上门,恨铁不成钢的对着那脑袋一顿戳,力道越来越大。

伏苏觉得自己很冤枉,当小受又不是自己自愿的,而且他也为此努力过,可惜与事无补。

可话说回来为何每个人都喜欢戳自己头,他的头碍着谁了。

揉揉被戳红的脑门伏苏往一旁挪了挪,对自己的老娘说道:我也不想当小受,可你瞧你儿子我这身板那里是外面人的对手,瞧瞧,这就是我反抗未遂的下场。

伏苏指着自己的青眼眶唉声叹气。

呦,儿子你这眼睛是咋地了?被打的?经伏苏这么一指伏妈才发现自家儿子的眼睛青了一块,瞧着还挺滑稽。

因此伏妈没忍住喷笑了出来。

别笑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气得直揪自己衣服伏苏瞪着自己的老娘。

我进门这么久你竟然没瞧见我受伤!说,我是你在垃圾箱里捡的,还是买大葱时人家搭秤的!苏觉得自己是大风刮来的。

胡说!伸手又是狠劲一戳,伏妈怒指道:你明明是老娘亲手在花盆里种出来的。

我呸!白了一眼,伏苏把头扭到一边。

儿子,我知道上一次失恋对你的打击很大,觉得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爱慕虚荣。

可这种想法是错误的,这世上毕竟还是有大把好女人,不会受金钱与物质诱惑的好女人,例如你妈我就是这种好人。

在做呕吐状的儿子头上狠劲一戳,伏妈继续道:你不能因为一段恋情的失败就对女人丧失信心,而找男人。

妈不是反对你找男人,可问题是你不能因为这小小的感情挫折就……就……拿自己的的下半生开玩笑……会肛瘘的……妈!原本还在感动于老妈对自己的关心,哪想说到后面这么离谱,气得伏苏涨红脸。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没仇视女人,也不惧怕的女人,我跟他的事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怎样?伏妈才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天生的同性恋,不然那隐藏在角落里的一摞摞写真书和光盘是哪里来的。

难道你是那个电视里演的双性恋?他儿子居然也会赶时髦了?伏妈顿时双眼冒光。

这……唉……妈,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保证以下你将听到的内容句句属实,乃你爱子我的亲身经历,绝无虚假,如有雷同纯属……别废话,快点说!唉,这一切要从几个月前的那次出公差去西安看兵马俑说起……伏苏陷入回忆,徐徐道来那时发生的一切。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久不见里面人出来,没有事干的嬴政开始四处打量屋子。

这是一间老式格局的屋子,开门进屋就是一个不太大的客厅,厨房连着阳台,附带一个小饭厅,厕所虽然不大但浴缸淋浴俱全。

卧室有三间,两间朝阳一间朝阴,阳面的两间屋子做了卧室,阴面那间做了书房。

刚刚伏苏与伏妈进得是主卧,所以剩下的那一间理所当然是伏苏的卧室,因此嬴政迫不及待的开门进去想看看自己宝贝苏儿的成长足迹。

伏苏的卧室和他这个人一样非常简单,一个与衣柜相连的书架,上面摆放的书籍范围之广,从天文知识到财经报道再到小人书一应俱全。

一张大书桌上除了电脑就是玩具模型,墙上的壁架摆满他从小到大所获得的奖状和奖杯。

拿起书桌上伏苏穿着硕士服所照的照片看了看,嬴政好奇的站定在书架前,拿出里面装在盒子里的精装天文书,他从不知伏苏喜欢看这些。

打开盒子嬴政正想瞧瞧里面的书,哪想却被里面的东西气黑了脸。

本该在盒子里面的天文书不见踪影,相反占其位置的是一本本地域齐全的写真书与光盘,不用翻不用放,只需看眼封面就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这该死的家伙!嬴政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恶狠狠道。

妈……妈……你没事吧?讲完故事伏苏捅捅身边的老娘,怕她吓个好歹或以为自己是神经病。

过了许久,伏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问:你说……你当了把皇子,还是那个你引以为耻的‘扶苏’?而外面的那个是秦始皇?可秦始皇不是大胡子吗,怎么这么帅!这不是这个年代不流行大胡子了吗。

那他现在是干嘛的,不会没工作吧。

他?哼,住洋房开跑车,还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那叫一个有钱。

某人酸溜溜道。

伏妈最担心的不是儿子找了个男人,而是这个男人会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如今这么一听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信,但也放了心。

生死相随这是多么令人的感动的事情,无比激动的伏妈觉得她这儿子是中了大奖,这女婿带出门比带个儿媳妇出门要自豪的多。

你说你买那些空调冰箱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回去时别忘把电费先给我交了。

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外套穿上,伏妈准备出门。

妈你干什么去?伏苏问道。

废话,当然去市场买菜做饭。

偷偷往客厅望了眼见没人,于是小声对伏苏说道:妈给你补补,省得你没力气,男人就要有力气!想到有一天全身肌肉的自己终于把嬴政爹搞定在床上伏苏就热血沸腾。

妈买个小王八给我补一补。

行!买只小鸡炖蘑菇!行!听说鲶鱼大补。

儿子……什么?你又不下奶。

……坐在饭桌旁嬴政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不知如何开口让这女人不要再给自己夹菜,她已经装满两个空碗。

够了……够了……吃,多吃点,我家小苏的手艺绝对是一级般,你找了他那是有口福了。

伏妈得意道。

还有,我家小苏洗得衣服比洗衣机还干净。

是吗,我从没见他下过厨和洗衣服。

自这辈子重逢嬴政还没见过伏苏下厨,就是方便面也是用热水冲。

说什么等待方便面熟了的三分钟就好似老农等待麦子成熟的心情一样。

他是懒,你饿他两天,不干活不给饭他绝对勤劳,听我的没错。

知道了。

回去让他多干活,别养肥膘。

好。

从小我就教育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不介意吧?不介意。

此刻嬴政觉得伏苏真是很可怜,以前自己连水都不舍得他碰,现在……唉……把最后一盘菜放到桌子上伏苏问道:我爸呢?怎么还没回来?他?去香港主持风水面相研讨会,怎么也得一个月。

伏妈边吃边说。

你要是需要啥自己去书房去找,吃饭吃饭!夹了鸡腿房东嬴政的碗里。

伏苏与嬴政对看了一眼,也吃起饭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秦歌》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谢谢大家支持, 虽然这番外没啥人看。

墙角角常用的小白表情的下载连接宋冉文那边有,经过反复试验连接十分正常, 属于直达。

番外七、惊喜待嬴政、伏苏和伏妈刚刚吃完饭,商店的送货员就把伏苏白天在商场选购的大型家电送上门来。

于是三人分工协作,伏妈指挥送货员把家电搬到相应的位置,伏苏收拾碗筷在厨房刷碗,而嬴政负责站在一旁监督伏苏干活并检查碗筷是否清洗干净,最后指挥此人把洗好的碗筷放好。

甩甩手上的水,伏苏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蹭了蹭说道:早知道再买一个消毒的碗柜好了。

下回再买也一样。

嬴政爹随手关上厨房门,眼神深邃的望着正套着围裙,撅着包裹在修型牛仔裤里显得圆翘的屁股,认真擦着炉台的家伙,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把把人抱住。

我真想看你只套着围裙的样子。

说完伸出舌头在怀中人的耳朵上舔了一口。

我操,大白天就发情!被弄得打了一个激灵的伏苏顺势拿着手里的钢丝球就在揽在自己腰部的狼爪上狠劲一搓。

不干活就一边去,别影响老子,竟添乱。

踩在自己的地盘上伏苏说出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气场十足。

啊……看着自己被搓破皮的手背嬴政磨牙切齿,恨不得把面前的家伙就地正法。

快走快走,别在这儿碍事。

嫌弃的对嬴政摆摆手让他赶紧离开,带着红色胶皮手套的伏苏一边认真刻苦的劳动一边指挥:有时间发情还不不如去找线索,书房现在没人你快去。

不去。

某人很不悦的冷哼。

靠在门边甩甩自己火辣辣的手嬴政用仿佛有杀父之仇的眼神紧盯着伏苏不放。

自认自己还没到能管嬴政的地步伏苏便没再赶人,只要这人不‘捣乱’那盯着自己屁股的视线他可以勉强先忽视掉。

收拾好炉台,挂好围裙和手套伏苏对着水池上方的镜子弄了弄发型,打开厨房门就听见自己的老妈正对装空调的工人嘘寒问暖,便自行带着嬴政打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很像是吧,如果把头发拉长再留一绰小胡子那就更像了。

指着书房墙上的三口全家福伏苏笑道。

把碍事挡路的家伙推到一边凉快,绕过书桌走到墙边嬴政双手插在口兜里看着墙上的照片。

溜.达.小.妖.整.理两男一女,女的很明显在外面,小的在自己身边,至于老的嘛……是有七八分像徐福,不过嬴政觉得这也太巧了些。

这些年……他就没有什么异常……没有,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站在书架前左翻右翻伏苏没抱太大希望能翻出里什么线索。

再怎么说这书房他也进进出出十多年,啥秘密也早就翻出来了。

或许还真就是巧合……虽然这巧合闷大了些。

书房不大,屋中只有两个大书架和一张书桌和一张沙发,墙上挂着自打伏苏有记忆起就挂在那的字画,这么多年这里还真没换过什么东西。

你再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嬴政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身前的桌子,他心里有一种一定能在这里找到些什么的感觉。

以前没有,那最近呢?关上书柜的玻璃门,蹲在地上拉开书架下方的大抽屉伏苏蹲在地上继续翻找。

听见嬴政的问话他回想了一下,挠头道:出差去西安前他打电话来让我小心点,以前我出差他可从里没打电话说过这些,这算不算反常?伏苏侧过身子看向嬴政。

你说呢?因该……不算吧。

两人互瞧了对方一眼都没说话,然后一个坐在桌后不语,一个继续翻东西。

扫过书桌上的摆设嬴政突然发现在桌角左上方一摞书下面压着一本与其它书相比明显格格不入的书籍。

泛黄的纸张,缺角的书页,他就没见过这么破旧的书,比被他家伏苏几经折磨最后用来吐果核的超市宣传册还要破旧。

伸手拿开压在上面几本书,嬴政小心拿过那瞧着就好似会掉下书页闪开的书轻翻起来。

一页一页细读,他发现这本书记录的是一些奇怪的五行之说,上面有些墨迹已经淡化,而且绝对不是现代的印刷。

翻看着书页的嬴政突然手一停,双眼紧盯在书上。

还记得皇陵里石棺旁的摆设吗?嬴政问道。

记得,怎么了。

除了秦王宫皇陵是伏苏住得最久的地方,虽然那时他们也大江南北的去游玩,但每年还是要回皇陵去住上一段时日。

特别是最后的那五年,他们可以说是很少走出皇陵。

有水,有花,咱们后来还养了鱼。

不过至今我也没弄明白皇陵里照不进阳光那花是怎么开。

关上抽屉伏苏走到嬴政身边,见他盯着一本破书瞧便也探过头去。

这是什么。

我记得石棺周围有五个大油缸,里面装得是灯油。

嬴政看着伏苏。

是,那是长明灯,我记得鲁花说过那一盏灯可以点上几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伏苏还是不明白他的嬴政爹问这做什么,不过他们当初到是点了一个,还真就十多年没灭过。

我记得不只石棺周围有,每隔几个墓室就有一个。

有没有数过一共有多少盏这样的长明灯?伏苏沉默了一下,紧接着很肯定的回答:里里外外一共四十九盏。

你肯定?我肯定,除那第一盏点着玩,剩下的四十八盏灯最后都是我点起来,谁叫那时就剩我一个活人了……虽然最后眼睛一闭一睁自己不但回来还立刻就找到该找到的人,在心里的时间上没有多久,可想起当时皇陵里只剩下他一人伏苏还是觉得很难受鼻子发酸。

握住伏苏的手嬴政用力捏了捏,他心中也嫩不好受,两人默契的没有再继续这影响心情的话题。

翻出一张纸嬴政让伏苏凭借记忆画出那四十九盏灯的大概位置,然后用线把它们相连起来。

最后只见纸上呈现出一颗被圆环套在里面的五芒星,而他们最后长眠的石棺正是五芒星的中心。

这……这……吃惊的指着纸上的图案伏苏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咋舌道:这不是星史郎大叔画在皇昴流小弟弟手背上的东西吗。

谁?星史郎?嬴政斜了伏苏一眼。

一听嬴政爹问自己谁是星史郎伏苏马上来了精神。

我可跟你说他俩可不是一般人,当年他俩爱情悲歌不知哭坏了多少纯洁小女生,我女朋友当时……没事……这五芒星有什么古怪?被嬴政瞪得打怵,伏苏马上闭嘴回归正题。

据嬴政找到的那本书上记载,这由长明灯组成的五芒星阵只有一个作用,招魂。

至于这魂将被招到哪里书上没有详细记载,最后到时有句挺不负责任的话——‘一切皆有天意’。

所以嬴政由此断定他和伏苏还是挺有缘的,起码没弄得个相差千年,也阴错阳差的再次找到彼此。

研究着纸上连出的星阵,伏苏又添添画画了一番,那个……扯扯嬴政的衣袖伏苏有些话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又事?书上有没有说……是不是只要在五芒星阵里的人都会和我们……一样……一把抢过伏苏手里的草图嬴政的手抖了起来,因为按当时皇陵的摆设五芒星的五个角各放着一具石棺。

————^_^————^_^————因为当事人不在本地,电话不通归期不定,因而在住了两天之后嬴政与伏苏收拾东西归家。

这次回娘家之行二人也不是全无收获,再怎样嬴政总算是得到了丈母娘的认同,也得到他曾经的兄弟们有很大可能与自己一样和他们的爱人同时转生的消息。

虽然不知他们与自己是不是同处一个时空在同一个地方,可即便是这样嬴政还是觉得非常开心。

然而相比嬴政无比开怀的好心情,他身边的伏苏倒是极其的郁闷,因为他今早出门时收到了极其恶劣的礼物。

为丈母娘存了一千多块的电费嬴政乐呵的回到车里就见伏苏搂着怀里拆封的东西臭着一张脸。

怎么了,出门时你不是挺开心的吗?如果你满心雀跃收到的礼物竟是这中东西,你开心个给我瞧瞧。

要是开心的出来,我下辈子还给你当儿子。

把手里的东西摔给嬴政,伏苏郁闷的直用头去撞车窗玻璃。

造孽啊,造孽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摊上一个这样的妈……别这样。

拉住不停撞头的伏苏,嬴政语气认真的说道:一块进口的车玻璃很贵的,你可赔不起。

啊!尖叫大吼,伏苏改用手去扯保险带。

打开纸包拿出里面的东西,看着手里的东西嬴政突然觉得自己这丈母娘不是个普通女人。

主营项目男性前列 腺超声波、尿道照 影检查、睾 丸……肛瘘肛裂修复……无痛去痔疮……看完手里的男科医院宣传册嬴政忍了半天终是搂着方向盘闷笑起来。

不许笑,不许笑!见嬴政笑得开怀伏苏气愤的大吼起来。

不笑……我不笑……其实你妈是为了你好……她这也是好心你说不是……哈哈哈……又是一个忍不住嬴政再次笑趴下。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呀着嘴唇伏苏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

笑死你得了!盯着嬴政颤抖的身躯伏苏诅咒道。

因为伏妈的好心伏苏再次与嬴政展开了一场冷战,伏苏认为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人格打击,而这一切都是因嬴政而起。

因为他,自己无比纯洁与纯真的心灵有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因此伏苏决定从即日起再不搭理嬴政,也不再在床中央摆放枕头,而是搂着他的被子搬到楼下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呼呼。

溜.达.小.妖.整.理他倒是很想有骨气的拉着箱子潇洒离去,只可惜他原来房子出租在外,如今他无处可去。

嬴政觉得自己很冤枉,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那书又不是自己送的。

嬴政觉得自己遭受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是无妄之灾,很是不忿别人的过错要自己来承担。

不过此刻他可不敢对伏苏上演强硬手段,据他这些年对此人的了解与分析,这人生气一般不会超过七天,最多的时候也就半个月。

只要这段期间顺着他,配合他,时间一到自会无事。

但这段时间要是与他硬碰硬手段强硬逼使他,那这平时没啥大脾气的家伙绝对倔起来,宁折不弯。

嬴政客厅里的真皮沙发很大很长,一个成年男子躺在上面绝对不会有不舒适感,相反它许多床更要有感觉,反正伏苏是喜欢在这上面絮窝。

好在嬴政从不往家里领人,不然谁一进来看见沙发上有装衣箱,有枕头,有被子,有褥子,还有……一个长得像奶瓶子的水瓶子……由此可证,虽然两人分居但伏苏的小日子还是过得很不错。

……两人的第二次冷战完结于伏苏假期结束开始上班的第一天早上,如不是嬴政把他从美梦里叫醒,那他毫无疑问要因迟到而被扣奖金。

开着自己的小‘嘀嘀’跟在嬴政的车后驶进公司的停车场,停好车锁上车门不顾要张口说话的嬴政,伏苏撒腿跑进电梯把门关上。

他不想和嬴政一同上楼又不想因在他后面上楼而迟到,伏苏觉得他一老板迟到没关系,而自己一小打工的工资可是生命。

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伏苏对一门之隔脸如茅坑石头的嬴政挥挥手,哼着小曲上班去了。

伏苏上班当日他的办公室也于前一天装修完毕,在与办公室众人亲切友好的握手、交谈后,在众兄弟姐妹的目送下伏苏走进只属于他一人的办公场所。

明亮的办公室,透亮到连一个手印都没有的玻璃办公桌,伏苏突然很想哭,熬了这么久他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了。

靠,早知这样他当初就该早些努力,伏苏有些后悔自己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拥有独力办公室最大的好处就是干什么事情都没人知道,例如再上班时间看些不该看的东西。

窃笑的伏苏打开电脑在上班时间上起网来,虽然只是浏览网页可伏苏还是难以压制不心中的雀跃与激动。

谁叫他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小男人。

看完业界的信息报道了解最新形势后,翻看着时事新闻的伏苏误点入一山体滑坡的新文报道中。

新闻里介绍了山体滑坡的地点和时间,据说是连日暴雨造成,当地救援系统与驻军官兵正在连夜抢救被埋在下方的居民。

这到底是怎么了……看眼新闻的报道日期正是昨天晚上六点左右,人这一辈子平平安安比什么……往下拉网页,新闻下方配有是记者第一时间拍下的抢险照片,看着上面顶着大雨忙碌的身影伏苏对祖国的当兵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哪里有危险他们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人。

一页一页往下看伏苏的手猛然停住,把头凑到显示器前直直盯了一分钟之久。

接着他慌忙保存并把图片打印出来,然后拿着照片就冲出自己的办公室去找嬴政。

来不及等电梯,伏苏直接爬楼梯冲进嬴政的办公室,把门口的秘书小姐吓得不轻。

拿着东西正要出去的嬴政见伏苏突然冲进来,眼中闪过疑惑后便然秘书出去。

我找到……我正要去找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发现对方手里都拿着一页纸。

你……你……看出对方都想让自己看他手里的东西,因此二人不再废话直接交换。

而嬴政递给伏苏的是一份履历表,应征的职务是策划总监。

看完手里的东西两人都抬起头看着对方,有些晕,有些懵,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

这是真的吗?伏苏看着嬴政。

看眼伏苏,嬴政把手里的纸放到桌上,比珍珠还真。

垂放在两侧的手有些发抖。

被嬴政放在桌上的纸是伏苏刚刚在网上打印下来的照片,上面是一个正在现场指挥官兵抢险的指挥官,虽然只是45度角,但二人可以很清楚的认出这人绝对是蒙恬莫属。

而伏苏手中履历上贴着的照片的人更好确认,那人不是尉缭又能是谁。

嬴政与伏苏都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在哪?是不是也在他们的身边……插播番外、秦王宫秘闻这是一段被宫中严禁谈起的秘闻,因秦王嬴政亲自下令不许再有人提起此事,于是这件事被尘封起来,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故事发生于扶苏来到秦朝的第三年,那时他还是个长着萝卜腿说话不利索,个子比门槛高不了多少的小家伙。

而他与他爹嬴政的关系还是那样的无比纯洁,如同山顶未受污染的白莲花。

仗着自己人小扶苏白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醒吃,完全不思进取。

晚上他则窝在姬婉的胸口摸摸、蹭蹭和偷瞄上几眼,时常用自己成年人的灵魂猥琐一番,而他每日唯一称得上的运动是被身为他爹的秦王嬴政抛上抛下弄得晕头转向。

每到此时扶苏便很想一死了之,谁受得了同一个游戏每日固定上演并次次把自己抛得头晕眼花。

扶苏一度认为嬴政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因为他发现每次自己瓢着腿走路画圈时这人都笑得非常开怀,可见他不是个好东西。

秦朝时期的儿童玩具非常有限,普通百姓家的小孩子到了三岁左右就会蹲在家门口和泥巴或捡石子,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不过是多了个小木剑和小木马。

已经三岁的扶苏最多的玩具不是木制兵器就是宫中内侍。

蹲在地上和稀泥这样低智商的事情扶苏很不耻,让他拿着小木剑装大将军他拉不下脸,把内侍当大马骑这样侮辱人的事情他这长在红旗下的有为青年更是做不出来。

他倒是想做个毽子踢,可惜腿太短。

高科技一点的东西又造不出来,于是大多时间扶苏都呆在屋里睡大头觉,令不知情者觉得这秦国大王子从小就安静稳重。

一日扶苏与其母姬婉在院子里看花,当然姬婉看得是花而扶苏看得是看花的美人。

已经当了一辈子处男的扶苏是典型的闷骚型,有色心没色胆,理论知识很全面但实践经验却为零,这辈子也就‘小偷小摸’这点能耐。

这时一阵大风刮过把姬婉身上一条没系牢的丝带刮飞起来,飘飘乎的随风而去,在一大群宫人的追赶中最后落到一棵树上。

看着落在树顶的红丝带扶苏小眼一亮,终于为自己想到个有益身体健康、充满意义的活动——放风筝。

风筝是在隋唐时期兴起,随着造纸业的发展风筝在宋代成为当时人们最欢的室外活动。

秦朝没有纸,因而还没有风筝这种东西,不过鲁班那能飞三天三夜的木鸢倒是出现过,只是这东西后来被鲁班销毁,留下更多的仅是传说。

秦朝别的没有竹子有大把,再用麻布代替纸张,没多久一个改良版风筝就被宫中的能工巧匠们弄了出来。

样式很简单,但做工很精美。

工匠按扶苏的要求在布上画了两个圆蛋与一个横卧的弯月牙儿(请想象笑脸图案),还在风筝尾部缝了一条长带。

因为扶苏说这东西是要往天上放,虽然工匠们并不看好这东西真能飞上天去,但他们觉得如果在天上飞带条长尾巴一定很好看。

东西出来之后扶苏特意选了一个晴朗的大风天,即便很想自己亲手可碍于现在自己属于一阵大风就能刮跑的半残,最终扶苏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寝宫的一名侍卫。

扶苏很爱惜自己的面子,未免这东西万一没飞起来而丢脸他没有通知太多人,当天只带着两名宫娥两名内侍,两名侍卫以及两名工匠在宫中一僻静广阔的地方‘试飞’。

望着特漂亮的风筝在高空中随风摇舞扶苏心中的激动胜过已经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两名工匠。

风筝上天并不是扶苏的目的,他想往的是自己能借助风筝飞上天俯瞰整个秦王宫。

简单说他想趁自己没几两重时飞上一圈,郭靖能做到的事情他扶苏同样也能。

至于为什么不做滑翔翼是因为扶苏至今没弄明白那东西怎么着陆,而风筝好歹还有根线拉着想下来时地上人用力拉便可,比较牢靠。

在扶苏动之以情不惜以装哭这等卑鄙行径逼迫工匠答应回去造出能带着自己一起飞的大风筝,殊不知刚刚他放得那风筝已在秦王宫中引起恐慌。

一些人看见天上突然出现的东西后连忙跪在地上以为是妖怪出现,还有一些胆子小的家伙直接被风筝上面的‘笑面’吓得屁股尿流,总之秦王宫陷入一片混乱。

直到扶苏命人落下风筝收工回家使‘妖怪’失不见,宫中混乱这才平静下来。

站在屋顶望着奇怪的东西突然消失不见嬴政纵身跃下,对身边的蒙毅道:去查查这段时间有什么人出现在那附近。

嬴政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这世间有神仙鬼怪,在他瞧来这定是人为。

而既然出现在宫中那肯定是宫中人所做,只要查出奇怪东西出现时它周围有什么人经过必会查到犯案者。

嬴政倒要瞧瞧是什么胆敢在宫中生事又有何目的。

是!双手相叠朝眼前的君王弯腰叩礼,蒙毅带着侍卫赶往东西出现的方向,他也想瞧瞧那把好多位嫔妃吓晕过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本来嬴政在殿内批阅奏简,忽然殿想起大叫声和慌乱声。

得知宫中上空出现一张鬼脸甚是骇人嬴政赶忙奔出大殿,仰起头果真瞧见一个有张丑脸的东西在天上飘来荡去。

不顾一群嚷嚷请他回避以免被妖魔伤害者的阻拦,为了看个究竟嬴政纵身一跃,迎风昂首站于宫殿屋檐之上。

看着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又突然消失不见。

想到寝宫中的儿子,怕他受到惊吓嬴政命蒙毅去调查事情始末后立即丢下没看完的奏简急匆匆地赶回寝宫,唯恐他的宝贝儿子有任何不适。

只是当他不顾仪表提着身上厚重冕服,顶着像门帘一样珠帘乱摆的冕冠奔回寝宫冲进寝殿时却见他那宝贝儿子正摇着脚丫子靠床榻上,手里玩得东西正是那有着丑陋面容无比吓人的东西。

扶苏!大叫一声,嬴政冲上前一把抢下儿子手里的危险物品瞪起眼睛。

手里东西被抢又让刚刚的惊天叫声吓了一大跳,白着脸扶苏有些发愣的看着跟前不知为何一身怒火的人。

东西哪里捡来的?嬴政弯下腰伸手掐着儿子身上除了屁股肉算多点的脸蛋。

咽下口水扶苏抬起小手推推掐着自己脸上肉的大手不太乐意道:才不是捡的。

那哪来的?我让工匠做得。

嬴政瞧了一眼扶苏直起腰命寝宫里的宫人都退下,把手里的东西反复看了一遍疑惑问:为什么画张鬼脸?辟邪?辟邪?我还鼻血呢!原就不咋喜欢嬴政的扶苏一把扯住风筝的尾巴把东西抢过来搂在怀中,眼露唾弃。

不是鬼脸,这是笑脸!咧起嘴做出笑面,扶苏认为嬴政这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这是笑脸?嬴政又仔细瞧了瞧还是不觉得,指着上面两个圈:这是什么?哪有人的眼睛是两个大窟窿,还有那像月牙儿的东西明明就是血盆大嘴。

美丑你都分不出来!看着风筝上的笑脸扶苏懒得与落后人民较真儿,与一点想象力都没有的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代沟的问题,而由地面直达地核的超级鸿沟。

爬起身把东西挂在床尾,扶苏越瞧越觉得那笑脸可爱无。

无视嬴政的存在扶苏拍拍枕头掀起被子钻进去,因为睡午觉时间到了。

已经习惯被儿子无视的嬴政也不生气自行脱下冕服与冕冠,把儿子往床榻里推了推在外躺下。

苏儿弄这么个东西出来做什么?揉着怀中人的耳朵嬴政轻声问。

扶苏因脑袋太大所以显得耳朵非常小巧可爱,光是用瞧的就令人看得心痒,因而嬴政特别喜欢揉捏儿子软乎乎的耳垂。

拍掉影响自己睡觉的爪子,背着身子闭着眼扶苏没好气道:当然是放在天上飞。

这东西有名字吗?一玩得东西要什么名字。

扶苏心道如果自己说这东西叫‘风筝’那这人肯定刨根问到底,问为什么叫‘风筝’,干脆就说不知道。

想想也是,一东西取什么名字于是嬴政转而问:苏儿弄这么个东西放在天上做什么?盯着对面据说是‘笑脸’可自己怎么瞧还是觉得奇丑无比的东西嬴政皱起眉头。

我想在天上俯瞰整个秦王宫。

哦。

没有再继续追问,嬴政有节奏的拍着怀里的儿子把人哄睡过去。

确定儿子睡熟嬴政坐起身,拿过一块布把那挂在对面实在令他瞧着不爽的‘笑脸’蒙上,然后躺回原位搂着扶苏睡起午觉。

————^_^————^_^————人类自古以来都向往自己能像鸟儿一样飞翔,嬴政也不例外。

自那日听扶苏说想在天上俯瞰整个王宫嬴政立刻叫来帮扶苏造东西的工匠,让他们尽快弄出一个足以带着人飞的东西出来。

有了帝王的支持从人力到物力都有了极大提高,因而没多久成品就被制造出来,其中以经过多次成功实验。

别说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就是成人上去也没问题。

为了儿子的安全,在现场嬴政还是先让一名侍卫轻装上前试飞,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嬴政亲自把扶苏绑牢固在新抬出的东西上。

扶苏所乘坐的风筝别成人用得小得多,这是为了配合他的身高与体重。

基于安全考虑在下面拉扯绳索的人依然是五名侍卫。

一切准备就绪后扶苏被几个人高高举起仰着风奔跑起来。

当扶苏终于实现梦想绑在风筝上飞起来,即使飞得并不太高但他依然兴奋得大叫。

要知道这在上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此时此刻扶苏突然觉得来到秦朝也没什么不好。

扶苏在上面飞得开心可在下面的嬴政却是提心吊胆,唯恐儿子被大风吹跑或撞倒屋顶或大树,不停在下面催促扶苏赶紧下来。

然而好不容易飞上天,不玩够扶苏怎么会下来,所以他直接闭屏嬴政爹的声音。

扶苏你马上给寡人滚下来!久久不得回应嬴政终于发怒,指着五个拉绳的侍卫下令:收线,把人弄下来!君王之令无人敢不从,下面五名侍卫马上收线,可哪想这时风势突然变大,上面飘着的东西根本不停使唤,绳子更因两方拉力过而快要断开。

这一刻扶苏终于发现眼前问题的严重性,但一切都晚了。

带着尖叫声扶苏越飞越远而下面越发的拉不住,这时只要抬起头你就能瞧见一个类似于大王子的小破孩正在天上打转飞舞,最后由于风势突停猛然下降,没了踪影。

眼瞧不妙嬴政立刻狂奔向儿子下落的方向,这一刻他在心中拜遍所有神仙只为儿子安全。

当他找到扶苏时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抖着手走到周围满是残枝落叶的大树下,仰起头嬴政脸色骤变紧接着又大笑起来。

都别过来!擦干笑出的眼泪嬴政阻止那些人再靠近。

他相信儿子绝不希望再有人瞧见他这副模样。

————^_^————^_^————扶苏今天要到天上飞这事姬婉知道,不过她没去现场。

姬婉觉得那有嬴政在一旁看着应该不会出事,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忙。

因而当扶苏满天乱飞的时候姬婉则站在寝宫的院子里抬头望。

哪想看到一半却突见儿子被一阵大风刮出自己的视线外,接着又有侍卫跑来禀报牵引的绳索断裂大王子不知飞到何处,这险些把姬婉吓得晕死过去。

想冲过去找儿子可又担心嬴政抱着儿子回来时与其走岔,因此姬婉只得忧心的跪在寝宫祈求上苍保佑儿子平安。

直至嬴政抱着一团用冕服包裹严实的东西赶回大殿,中途不忘对她点头以示扶苏无事,姬婉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落下。

顿感四肢无力仿是虚脱一般的姬婉如不是被人她搀扶早已跌坐在地。

站在殿中不停往寝室里张望,听见里面不时传来儿子的闷叫声姬婉的心快要被撕裂。

太医苏儿的伤势可严重?究竟伤了哪里?见太医从寝室出来姬婉赶忙上前。

想起君王的警告太医忙对姬婉行大礼:夫人放心大王子只是一些皮外伤和受到惊吓,臣这就命人去煎安神药。

命人打赏了太医姬婉走进寝室,瞧见嬴政把所有侍候的宫人都遣出十分不解。

大王这是……心中有疑,然姬婉知道嬴政这样做必有道理便也挥手让跟随自己的宫人退下。

阿姐放心苏儿……没事……忍住笑嬴政站起身放下床榻前的帘幕走到姬婉身边宽慰。

这……刚要上前看儿子却被人拦下姬婉更加不解,心中立刻不安。

是不是苏儿……阿政你告诉我苏儿是不是有什么……嬴政摇摇头,可一想到儿子的状况他就忍不住想爆笑。

不忍瞧见姬婉一脸担忧,顺了几口气嬴政把姬婉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起来。

而姬婉听完嬴政的讲述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这孩子……究竟像谁……今日他要上天飞明日是不是就要下海……自己这平日里懒得流油的儿子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今日之事想必已传遍整个王宫,明日朝堂上定然也是人皆尽知。

儿子当然像我,阿姐瞧见哪家孩子有我们苏儿这么会玩,都能玩到天上去!嬴政摸摸下巴骄傲起来。

没好气的横了一眼嬴政,姬婉走到床榻边就瞧儿子整个人窝在被子里,无奈伸手扯着被子哄道:苏儿快出来让娘瞧瞧伤得严不严重,乖。

姬婉的话不但没使扶苏松开被子反倒扯得更紧。

瞪了一眼偷笑的嬴政姬婉气个半死,哪有儿子受伤做爹的却幸灾乐祸。

苏儿你可是娘的命根子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活 ……呜呜……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省心……你是成心要吓死为娘是不是……说着姬婉哭泣起不停拭泪,而嬴政忙上保证以后绝不再放任儿子胡为。

姬婉哭得好不伤心,字字句句都如铁锤敲打在扶苏的心房,他为自己只图一乐而使美人娘如此伤心落泪自责万分。

嗫……掀开被子扶苏扑到姬婉怀中。

噗……正在悲戚的姬婉不料儿子会突然冲进自己怀中,待她看清扶苏此刻狼狈的模样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只瞧儿子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上门牙掉了两颗下门牙脱落一颗,全身上下满是被枝条刮伤的痕迹如同花猫,据说右半边屁股还被大树磨掉一块皮。

再回想起嬴政说找到人时儿子是倒吊在树上哭得犹如雨后梨花,姬婉幻想一下当时的状况又笑起来。

坐在床上见嬴政在地上笑弯腰,姬婉捂着嘴笑得眼泪如泉涌扶苏才知自己中了这夫妻俩的苦肉计。

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打击彻底粉碎扶苏那仅剩的一丁点自尊,是他心灰意冷的决定自生自灭就此化作尘埃污染环境。

十多天里愣是没搭理道歉的姬婉和天天在他眼前晃悠软硬皆施的嬴政。

为讨儿子欢心,最终嬴政在姬婉哀怨的目光下不得不是出最后的杀手锏也是他最不想使用的方法。

许多年后,据一名在王宫扫地扫了近六十年的老者回忆,那日艳阳高照不时有大风刮起,当时还是小童的自己曾偷偷瞧见始皇亲自带领五名侍卫拿着一奇怪东西秘密出宫。

随行的还有日后的婉皇后与大殿下,傍晚时分他们一行才回来。

不知为何出门时闷闷不乐的大殿下回来时变得特别开怀,而始皇的脸色却比出门前更加难看。

自那以后他再未瞧见喜欢登高远眺的始皇上过房顶眺望,禁止谈起一切关于‘飞天’的禁令也是在那一天下达。

究竟是何原因无人知道……番外特典秦王宫秘闻之他之蜜糖,吾之砒霜(上)秦王政二十一年七月里的某一天早晨,安静了许久的秦王陛下突然爆发,雷霆般的怒火一路从后宫烧到朝堂。

哪怕是当年得知生母想要废除自己,拥立与嫪毐通所生的孽子为王的时候秦王嬴政也没有如此。

究竟何事把堂堂一国之君气成如此模样外界不得而知,不过据沿路打扫的宫奴证实秦王陛下下朝来到婉夫人院子时情绪还属正常,可待了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就见秦王陛下满脸怒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由此可见秦王陛下的火气应该是从婉夫人处烧起来。

无论是秦王身边的内侍总管赵高,还是婉夫人院子里侍候的宫人都此事保持缄默。

而但凡试图打听消息内幕者都被秦王下令杖毙,不管你是何身份下场都一样。

不肖一刻秦王动怒的消息传遍整个朝野,早朝过后的议政期间更有大臣因一点小错就被正在气头上瞧什么的都不爽的秦王陛下逮住严惩,如不是众臣求情而秦王陛下又没完全被怒火充晕头脑,估计这炮灰绝不是免职罢官收场这么简单。

看着被黑衣铁甲侍卫拖下去的同僚其他人心中更加惶恐不安,言行谨慎再谨慎才唯恐自己成为下一出气筒,一个个低着头在心中琢磨上位者动怒的原因。

最后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按说早该被提及却反而没被提及的人,这便是大秦帝国最受宠爱的大王子扶苏殿下。

不是众人非要这么想,实在是这些年他们秦王陛下的情绪变化一直与这儿大王子有关,他们实在想不到除了这人还有谁能把堂堂大秦帝国的王上气成这样。

难道这是预示着大王子即将要失宠了?这个念头让不少人激动也让不少人担忧,于是一到午休的时辰众人来不及松口气去吃饭便赶紧一拥而上围住正要往外走的大将军蒙恬与王贲,认准这身为大王子仲父的二人一定知道内幕。

二位将军可知陛下是何原因如此震怒?就是就是,二位将军行走宫中定然知道这其中原因。

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望二位将军给咱们透个话,也免得咱们误触龙鳞。

对对!望二位将军……二位将军……将军……蒙恬为人刚正不阿,虽常年领兵在外但同朝为官者大都知道这人除了公事平时就是个闷葫芦,所以大家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倒是一起殷切的望向平日嘻嘻哈哈好说话的王贲。

可这一细瞧过去众人才惊见眼前人的脸上没了嬉笑,脸色比起刚刚离去的秦王陛下没差到哪里。

有些细心的大臣恍然想起今日在殿上这人一句话都没说过,哪怕是大家集体为那倒霉蛋求情时也没搭话,难不成真的……眼见围过来的大臣越来越多,王贲的脸色越来越黑,蒙恬赶忙伸手偷偷扯了他一下,抱拳对围在身边七嘴八舌的人们说道:各位同僚,我二人同诸位一样也不清楚陛下究竟是为何事如此动怒,实在无可奉告。

还请诸位让让,我们还要去校场练兵。

秦国尚武,练兵之事是全国重中之重,一听王贲与蒙恬要去校场众人忙让出路,无人敢耽搁他们。

站在大殿外的不显眼的柱子下,双手交叉于衣袖中的李斯望了望离去二人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眼大殿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众人,摇摇头,抬步也往宫门口走去。

此刻李斯心中所忧之事与里面的众人不同,因为他坚信这世上谁都能失宠唯有大王子扶苏绝对不会失了秦王的宠爱。

他忧虑的是大王子扶苏至今都没有出现,保不住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才使得秦王才大发雷霆,说不准这一次那大王子又把他自己当风筝放了。

大殿上撒了一通火,回到寝宫又撒了一通火气,嬴政的心情这时总算好了那么一点点。

大王是否传膳?打发走膳房派来询问是否传午膳的小太监,跨进寝宫赵高恭敬问道。

嗯。

正被伺候换衣服的嬴政不甚在心的应了声,但不等赵高退下寻人去传报又改口说道:让他们把午膳直接送到婉夫人那儿,寡人这就过去。

赵高一愣,惊讶的抬起头。

见秦王陛下正不悦的瞧着自己,那眼神似是指责他为何还不去,赵高吓得打了个激灵忙弯着腰退出寝殿去安排。

在众人的侍候下换上朝时所穿的冕服,嬴政甩甩衣袖走出寝殿登上龙辇。

浩荡的车队,一长排端着膳食的宫娥,这场面再次引来宫中各方关注,正低调且快速传播的‘婉夫人与大王子失宠’的谣言不攻自破。

堂堂一国之举亲自前去用膳无论是对后妃还是王子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耀,更是恩宠有加的最有力表现。

……‘啪’的一声,东西掉落在地的声响从殿内传出,令守在外面侍候的宫人们心中一颤,这是今天里面第三次传来东西摔破的声音。

招手命宫娥上前收了地上砸碎的杯子,让自己跟前的贴身侍女到里面再拿一个新的出来的姬婉神情平淡的伸手把自己还没有动过的杯子往嬴政面前推去,轻声道:陛下可别再摔了杯子,一窑就烧出这几个让苏儿看得顺眼的,可各个都是他的宝贝,要是回头得知您都给摔了回来后还不得跟你急。

陶器早有,可战国时期的陶器以泥质和夹砂灰为主,秦朝之前陶器为灰色做工实在称不上精细。

古时陶器也被叫做瓦器,所制餐具多为贫民穷人所用品,即使作为陪葬品很长一段时期这类东西根本不入盗墓者的眼,不是打破就是废弃。

青铜含有铅和锡不能作为餐具使用是每个现代人都知道的常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扶苏绝不允许自己入口的食物与这些东西有过任何亲密接触,便用木质餐具代替。

可在防腐条件落后的时代木质餐具平凡清洗用不了多久也存在巨大隐患。

扶苏倒不是不想用陶器,只是现在烧出来的饭碗盘子令他怎么看都别扭,他实在无法忍受端着个好似泥巴捏出来并能看见突出颗粒物的东西的当餐具,太影响食欲。

于是为了自身着想,他再一次把改善生活品质的艰巨任务再付交给爱岗敬业,居然百折不挠探索欲的‘花生油’同志。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再失败,把扶苏口中‘失败是成功他娘’当做动力的鲁花终于在反复了N次之后从窑里烧出了勉强能入扶苏眼的东西,可也仅有这一次成功。

三张盘子两个碗,一个长得像花瓶的水瓶子外加五个小杯子,这些东西虽然依旧比不上后世的陶器,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相较现世的简直堪称精品。

未免有人打自己东西的主意扶苏在每一件陶器上刻下代表他身份的玉佩上的图案,以作为私有物品拥有权的证明。

从来不管弄出什么好东西都要上水嬴政一份的扶苏这次没舍得出手,一只小心翼翼的只在人不多手也不杂的姬婉这里使用。

听着自家夫人口中大为不敬的话语屋中侍候的宫人大多吓出一身冷汗,可也不得不感叹这宫中也只有他们主子敢对大王说这足以杀头的话。

忍住捏碎手里东西的欲望,嬴政一口灌下杯里的东西,这是什么?这么酸?酸得皱起眉头,嫌弃的把杯子推到一边。

酸梅汤,解渴去火,再喝一杯。

说罢也不管嬴政乐意否姬婉又主动倒了一杯。

又是那小子弄得?嬴政没有去接杯子,他不喜欢酸的东西。

何着他把进贡来的梅子都熬了水喝。

没,还腌了一罐,说留到过年吃。

见嬴政一顿饭没吃几口姬婉亲手布了几道嬴政喜欢菜于盘中。

大王下午还要忙政事,多吃点的好。

寡人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嬴政还是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

怎么还没回来?晚膳时就回来,苏儿又没去别的地方不过是到将军府住一晚瞧您气得。

姬婉用衣袖掩着嘴笑道。

昨日,一直随各自父亲在外征战的王离与蒙鸿回到咸阳进宫看扶苏,三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好半天,随后扶苏就去求姬婉准许自己跟着他们二人出宫玩,并保证绝不乱跑天不黑就回家。

两名大秦年轻有为的小将军护在左右,又有侍卫跟着,只在咸阳城里姬婉想也出不了什么事便点头同意了,叮咛他出宫前一定要去跟嬴政大声招呼。

来到大秦这么多年扶苏出宫逛街的次数少得可怜,且每一次还都跟嬴政一起出门,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说连发言权都没有。

这次终于没‘碍事’的人扶苏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往枪口上撞,于是他在姬婉面前一口一个答应,一转身换了衣服就奔出了宫。

天黑时扶苏更是没有按约定回宫,只派了个身边的侍卫回宫禀报姬婉说将军府的人太热情死活要留自己留在将军府住一晚,他只得勉为其难第二天再回来。

大将军王翦领兵在外,将军府里又没有女主人哪里来得‘太热情’,对儿子扶苏找得借口姬婉不屑一顾。

早料到儿子出了宫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不会轻易回来,因此姬婉并不觉得意外,命人到寝宫禀告一声说大王子今晚住留宿将军府。

大秦两名将军回朝嬴政需要忙得事情太多,在议政殿与谋臣们商讨战事直到深夜才回寝宫,因此姬婉派去的人根本没能把话带到。

而等嬴政不见床上有儿子的踪影时还以为扶苏去了姬婉那里也没在意,哪想第二天下早朝去找儿子吃早饭才被告知某个家伙不但偷跑出宫还有胆子不回家,顿时一把火烧了起来。

今天有种背着自己彻夜不归明天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嬴政深深感到自己的权威被人藐视,这才有了上午生气一说。

实在没什么胃口嬴政挥手让宫人把桌上的饭食撤下去,距离下午与谋臣议事还有段时间,嬴政起身走到休息的里间打算躺会儿。

苏儿才十岁,你也放心他一个在外。

万一被人伤了,拐了,买了怎么办?嬴政十分担忧。

即便在其他人眼中扶苏一副营养不良的柴火模样,但在嬴政这儿子控的大叔眼中他儿子是可爱到无以伦比,遭人惦记是必然的事情。

跟着嬴政走进里间的姬婉见人在床榻前坐下,快走了两步上前蹲下侍候嬴政脱鞋躺下,接着跪坐在床榻边燃起可以安生的香炉。

十岁已经不小,民间普通人家的孩子这年岁都出来帮衬着养家。

再说苏儿身边一群侍卫护着,大王忘了您五岁时一个人就已经逛遍了邯郸城。

他哪能跟我比,他又没经力过……一提到赵国做质子日子嬴政就恨不得立刻、马上把赵国踏为平地。

他是王子,大秦的王子,不是深宫中不知人间疾苦的公主。

说到这姬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以前看嬴政宠着溺着顺着扶苏,凡事都给安排好不用当事人自己操丁点心,姬婉也没太管,总觉得孩子还小。

可自从接受嬴政的好意准备离开这里与儿子分开姬婉就决定再不能放任嬴政继续把儿子当公主养,这是后宫,万一真把人养得天真不知所谓怎么死都不知道。

大王要是真打算以后把大秦的天下交给苏儿,依妾身看还是把他送到军营交给王老将军,免得……免得什么!从床上坐起嬴政因姬婉的话感到委屈,自己做得一切明明是为了儿子好怎么变成好像是在害他。

难道我会害他不成?下榻自己穿上鞋,一甩衣袖嬴政气哼哼走了出去,下令回寝宫。

这又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望着好不容易消气,结果没多久又生气的嬴政,赵高赶忙对随后走出来的姬婉叩礼退下,追上去小心侍候。

坐在车辇上嬴政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姬婉的话他却也听进耳中,承认在管教扶苏这快上自己是做得不是很好,可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儿子着想,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就接触那些肮脏事。

如今看来还好儿子本质不错,没有因自己的疏忽而变得跋扈自大或过畏缩天真,实属万幸。

一路上嬴政粗浅的检讨了自己一番,暗暗提醒自己日后要慢慢放手让扶苏学着自己去处理事情。

可还不等嬴谋划出儿子未来的培养方针的纲要,一回到寝宫则先被跪在寝宫院子里的王贲与蒙恬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嬴政看着跪在地上腰身挺得笔直的二人。

有事说事,你二人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些没用的,难道这一跪就认定寡人不会责罚你们。

臣有罪。

臣也有罪。

王贲与蒙恬没有起身,而是对着嬴政磕头认罪。

抬起头,王贲望着跟前一句话都不说的嬴政挣扎了一番最终豁出去说道:启禀大王,昨日大王子并没有……并没有……夜宿臣家中,而是被臣的不孝子带到……带到……瞧见嬴政脸现怒容王贲把心一横眼一闭。

大王子昨夜被罪臣的逆子带到……带到……咸阳城最大最热闹的女闾……过夜……臣有罪。

说完王贲再次磕头敷在地上。

昨晚夜宿宫中时王贲与蒙恬已经得知扶苏跑去自家住,也没觉得什么,哪想今日早朝下来二人正准备用早膳便遇到了进宫接班的蒙毅,二人这才得知昨晚他们各自的儿子去了那种地方,顿时心生儿大不由爹的辛酸。

然还不等他们感叹儿子终于男人了就又从蒙毅口中得知扶苏那臭小子也跟着同去,险些把二人吓死。

与其让嬴政自己得知还不如自己主动揽罪上身,忍到上午的议政散了,为了保住各自儿子的小命两位当爹的立刻跑到嬴政这里上演苦肉计。

正当久久不得回音而心中无底的王贲想要偷偷瞄眼嬴政的神色时,只听头顶传来怒吼。

摆驾大将军府!嬴政怒不可遏的发出狂吼。

————^_^————^_^————女闾,公办青楼,里面的女子以罪臣家女眷或样貌姣好的女奴为主,她们无偿工作,所赚取之钱财全部上缴国库。

春秋时期女闾里的女子分为两种,一种是靠某一项技能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后一种则为通常靠身体赚钱的女子。

前一种女子虽身在欢场但受到礼遇,特别是歌、舞、琴等技艺突出卓越在做满年限后不仅得以赎身,还有不少人会被家境富裕的男子娶回家做填房或侧妻。

如果不愿嫁人又无处可去,这些技艺突出的女子也可以做艺师收弟子,由朝廷出钱供养。

官办女闾无论是环境,氛围,还是里面的女子素质都具有一定水准,相较私人开办的女闾这里要‘干净’许多。

而咸阳城这间最大的女闾更是以‘女技’闻名,因此到这里来的文人居多,即使发生冲,突最激烈的程度也不过是口角之争,这便是王离与蒙鸿敢把扶苏往这里带的原因。

祖辈皆为军人,从小不是习武就是读书,十二岁起王离与蒙鸿就随各自的父亲到军营里历练。

十六七岁本就发育期,再则上古人早熟,当同龄人不是成亲就是有了通房丫头时,长年在军队的王离与蒙鸿见过最多的雌性是军营里的母马。

难得有机会回到繁华的咸阳王离便使劲蹿腾蒙鸿今晚趁各自大人住在宫中不回家的机会一同去女闾见世面,结果这事不知怎的竟被为到秦朝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机会深入民间‘体察’而苦恼的扶苏知道了。

得知王离与蒙鸿要去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扶苏死皮赖脸也要跟着否则就去告发。

没办,出于威胁最终王离只得不甘愿的一同带着毛还没长全的扶苏去长见识。

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扶苏无比激动,从中午开始就盼着天黑人家开门营业。

扶苏自来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主儿,这几年在嬴政的严格管教下他连发挥一下色心的机会都没有,进这么一点小嗜好也被残忍扼杀,由此可想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如何澎湃。

然而正处于无限幻想之中的扶苏似乎已然忘记现实的残酷,因此当他看见一排排貌美如花的‘未成年’儿童浓妆艳抹的走进来后扶苏的心灵受到巨大创伤。

很显然他忽略了在古代十八岁的大姑娘已然就是大龄女青年这一事实,身处普通之家已经归类于赔钱货一列,更何况是这里。

而女闾这儿稍有些年纪符合扶苏审美的人不是转行不再抛头露面,就是接货太多过早年老色衰,因此扶苏想要找貌美成熟女性相伴的这一念头太不实际。

于是整整一晚,扶苏在琴声、歌声、欢笑声中的陪衬下抑郁的灌下一杯接一杯充满心碎的苦酒,嫉妒的看着王离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等最终醉倒下的扶苏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斗转星移一觉天亮,扶苏依然是只有一根小腌黄瓜的扶苏,王离与蒙鸿也依然还是处男,生活也还在继续。

三人带着未散去的酒气走出安静下来的女闾,站在咸阳街头他们垂头丧气的飘回挂着‘大将军府’王家府邸,殊不知一场躲不过的暴打正等待着他们……(这章本该早早补上的,可当时墙角想想决定等《秦歌》预售时再发,哪知后来出了一些列事情导致《秦歌》 的实体出版一再延后,负责封面的画手几经轮换,目前敲定元旦前一定出来。

下次再更新时便是《秦歌》预售时,哦耶!)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秦歌》实体书的Q图,会陆续发上来,很可爱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