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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赎身脱籍

2025-03-22 07:09:45

更新时间2014-3-28 18:33:08 字数:2407舒同不是你的真名,对吧?石拓突然问道。

疏桐愣了愣,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请问姑娘芳名?听着石拓的语气与先前明显不同,疏桐感觉自己演的戏起了作用。

石拓不是自己的仇家,若能博得他的同情,日后说不定还能多一条退路。

权衡一番后,疏桐报出了自己的真名白舒。

白姑娘,坐下谈吧。

石拓指了指旁边的桌椅。

还要谈?!疏桐在桌几前坐下,心里却在寻思自己应该找个什么借口赶紧脱身。

疏桐思忖半晌,脑子里刚刚浮现出男女独处于礼不合的念头,便听得石拓道:白姑娘那日在岛上舍命相救,石某一直感怀于心。

如今白姑娘既有难事,能否给石某一个知恩图报的机会?知恩图报?疏桐看着表情诚恳的石拓,心下便翻腾起一个念头:让他出手帮助自己报仇?这怎么可能!且不说自己信不过他,就算信得过,以他的身份,他又怎会对处在贾南风这同一个利益集团下的王恺出手?寻思一番,疏桐便摇头道:此事太过为难,白舒谢谢石公子一片好心。

石拓却道:白姑娘放心,就算王家漫天要价,石某也一定想方设法替姑娘筹资赎身,脱去奴籍。

疏桐不免一怔:原来,他是想找王墨买下自己?!真是可笑。

王墨那日也说可以让自己脱去奴籍,这两个男人竟都是帮倒忙的主儿。

他若有心要帮自己,替自己找王墨出口气倒还不错。

寻思一番,疏桐做出一脸感激的表情:能得石公子这般垂怜,白舒感激不尽。

只是,子夜公子在我身上下的乃是一种叫着‘七味亡魂丹’的药物,每隔七日若不服下解药便会毒发而亡。

七日就要服一次药?王墨居然这样对你?!石拓隐于袖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修长的指节绷得有些发白。

疏桐只是脸露哀凄,垂眸不语。

石拓抚摸自己右手手背那排弧形瘢痕,沉吟良久后道:我一定替白姑娘找到解药。

疏桐心中一暖,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真心关心自己。

不管他能不能找到解药,疏桐都心存感激,她起身躬身道:白舒谢过石公子!石拓也忙站起身来:白姑娘何须致谢?石拓才应该谢谢白姑娘给我这个报恩的机会。

往日只觉得石拓是座万年冰山,却不知接触后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

饶是如此,两人独处究竟有违礼仪,疏桐便趁机道:方才出门前,家里夫人吩咐我去脂粉店替她取预定的螺子黛,我就先告辞了。

石拓看着疏桐,心底尚有许多话想问,却终究忍住,只是欠身替她拂开珠帘道:耽误白姑娘了。

倘若事情有了眉目,我会让我的侍女玲珑来找姑娘。

那个叫玲珑的翠裙女子原来是他的侍女?疏桐有些纳闷:她怎么会认得自己?自己好像只见过那个叫石守则的小厮,难道她也和王墨的师姐月容一样,会易容术么?一路寻思着,疏桐缓步走出了包房。

下了楼,刚走出知味斋,一辆悬着琉璃珠帘的马车便停在了疏桐面前。

小姐,我家公子吩咐我送您。

一位身着青袍的年轻车夫跳下马车替疏桐拉开了车门。

这辆马车疏桐不是第一次见到,忆起上次在南北大街被众人围堵的模样,疏桐便有些哭笑不得:石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怕车厢四壁镶嵌的珠玉宝石被人抢了去么?疏桐回头朝楼上望去,视线便与立在窗前的石拓相遇。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对望,和谦词楼那次相比,两人只是互换了一个位置。

这马车虽然过于高调奢华,可毕竟也是石拓的一番心意,疏桐拘于女子的身份不好隔空大呼道谢,便用男子之礼朝石拓拱手致谢。

石拓看着楼下身着黛蓝衣裙沉静如若一泓静水的疏桐,突然以男子的动作拱手揖礼,竟是格外机敏娇俏,他的心湖不禁一阵波澜起伏。

石拓的马车不仅仅是外面看着奢华,内里的装饰更是登峰造极。

座椅上铺的不是锦垫,而是一张完整的虎皮,车厢内的熏炉也不是寻常的铜鼎,而是整块的羊脂玉镂空雕琢的玉炉。

座椅旁边还设有檀木几,几上除了官窑出产的极品黑陶壶外,琉璃盘中还搁着时鲜的水果茶点……小姐,是直接送您回王大人府上吗?疏桐正看得目瞪口呆,车夫便掀开前帘问道。

麻烦小哥送我去金市街,我要去街里的脂粉铺子一趟。

想起先前在知味斋里自己曾托辞要替常氏取脂粉,怕这车夫回头说漏嘴了,她便寻思去离得最近的脂粉铺子绕一绕,也好将这车夫打发了。

车夫当即挥鞭驱车,径直往金市街奔去。

片刻功夫,马车便停在了金市街的一家铺面前,车夫回头问:小姐,您看看是这家么?疏桐掀开车帘往外瞥了一眼,发现外面竟是上次和王墨一起来买过胭脂的那家铺子,便点头道:就是这家,辛苦小哥了。

车夫忙忙下车替疏桐开了车门。

疏桐下了车后,感觉四周便有许多双眼睛在打量自己,顿时明白是这马车太过惹眼了,当即道:小哥你回去吧。

可我家公子说要将小姐安全送回家啊。

车夫皱眉道。

我在这边还要耽误一阵,早先约好的,一会儿有马车来接我。

麻烦小哥替我向你家公子道声谢。

疏桐致谢后,径直往店铺里走去,那车夫只得驾了车离开。

疏桐在店铺里走了一圈,瞥见外面马车走了正准备离开,那店铺的女老板便热情迎上前来:哟,是您来了?上回那盒‘醉海棠’不错吧?时隔两个多月,她居然还认得自己,这令疏桐有些惊讶:掌柜的记性怎么这般好?夫人那日和夫君一同前来,端端是郎才女貌的璧人一双,看一眼就忘不了。

听得女老板的这般恭维,疏桐心里却有些不悦。

女老板没留意到她的脸色,只接着推销起自己店里的东西:前边李家的‘浅妆’关门后,我这铺子就是整条街上最大最全的了,货源也比往日充足了,夫人不妨看看这新近上柜的润肤露……‘浅妆’关门了?疏桐打断问道。

都关门好一阵了,他家的公子一月前突然暴病身亡,李家夫妇悲痛欲绝,无心营生,就变卖了铺子搬去乡下了。

——你家公子这病,治好了只怕会丢命。

换我是李家老爷,我就变卖了铺子,搬去僻静乡野。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当日王墨对李家那个婆子说的话,疏桐不免一惊:这厮怎么猜得这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