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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抢先

2025-03-26 09:16:01

定国公府静思阁,诸葛云单膝跪在一袭便装的定国公面前请命。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恳请师傅准许我领兵前去护卫河堤,保存皇陵,师傅,定国公面上带了几许犹豫之色,侧耳听着外面的雨声,淡淡的说道,从京城到玉河相隔千里,便是皇上将兵士指派给你,你也不一定能赶上最紧要的时候,在无战事的情况下,你带兵在京畿腹地纵横让天下人怎么看你,云儿,你的选择让我很失望。

大金朝多年不曾有一场打仗,兵将白白领着银子,本应该护国的将士被文官集团暗讽为无用。

诸葛云扬起脑袋, 师傅,这就是你的选择的么?您为何上阵杀敌?只是为了今日的荣华富贵?现在您安静老实,不发一言只是为了能在陛下手底下求个善终?您就没有回忆起曾经喋血疆场的事情?没想过战死的袍泽?定国公只要在京城,同任何武将手下都不来往,也从不过问京畿的兵权。

他手中没有一兵一将,由此当今陛下才能对他放心,在疆场上拼杀出来的袍泽之情被他彻底的舍去了。

朝中文官弹劾武将的时候,哪怕受弹劾那人是他曾经用过的武将,定国公都不会多说一句。

眼看着武将被文臣暗讽平庸,他何尝不伤心?然他找不到反驳的依据,国泰民安,实在是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况且他想关照武将们,皇上也不会同意,没准更会激起皇上对武将的疑心。

所以他装作看不到。

师傅,多年的马放南山,多年受进文官的嘲讽,您以为将士可还有当年的气血?治国是文臣的责任,谁言我们不能为大金朝做事?云儿……若是师傅执意不应允,我去见皇上。

你又在威胁我?并非威胁。

诸葛云坦言道:师傅,我需要这次倾天之功,若是将士们再不做出点事情,明年又会有人叫嚷着裁撤骑兵了,虽然如今天下太平,然谁能保证天下一直会太平下去,说句诛心之言,世上就没有万朝万代的王朝,精练的将士是大金朝的屏障。

大金朝是全民皆兵,但若是有战乱的话,保护国家平叛还得靠真正的军人。

诸葛云低声问道:你确定皇陵有危险?防患于未然,我想皇上也不想皇族列祖列宗的陵寝有危险,师傅,这是最好的机会!成功救险玉河河堤,以后我再行事就要便利许多,士兵的组织性,纪律性要比百姓好得太多。

可是士兵不是农夫,你让他们用扛枪的手去修缮河堤?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你就不怕丢脸?为国尽忠,平天下安民,有什么好丢脸的?诸葛云洒然的一笑,我看在兵营里无所事事,整日的摸牌九才丢为将者的脸面。

有几镇人马可听你号令?只要皇上给我口谕,哪一镇的人马我都调得动。

大金朝的兵将以镇区分,一镇标准配置为八千人,京畿腹地共有六镇,分别守护京城四周,统领一镇将士的人称为提督,下设总兵,参将等。

你随我进宫。

定国公用他那双盲掉的眼睛注视了诸葛云良久,他想看看诸葛云怎么调动镇守京城的镇兵!京城的守军大多是骄兵悍将,不让他们服气,便是有圣旨在手,他们也会阳奉阴违,况且让这群骄兵去救险,简直……定国公想着也是该让诸葛云遇到点磨难了,诸葛云这一路走得太顺。

定国公能看出诸葛云话语里的深意,如果将士能用在抢险处,倒也不至于让文官集团再多嘴,将士又不是服徭役的民夫,救险只是偶尔为之。

军方不至于完全拉不下脸。

本在淑妃寝宫安置的皇帝,听见定国公冒雨叩开宫阙,他吓了一跳,披上了龙袍,抱怨道:柳斐这个混球,你就不能让朕消停两日?淑妃起身伺候皇上更衣,低眉顺目的眉眼间溢满了压不住的笑意,她就差用袖子仰面偷笑了。

皇帝讪讪的问道:爱妃笑什么?淑妃慢慢的扣好皇上龙袍上的扣子,似有几分的不甘的说道:皇上一日不见臣妾无妨,若是您一日不见定国公,您一定会不自在,您同定国公彼此情分太深,臣妾好是羡慕呢。

你这份机灵在朕的后宫里是独一份的。

皇帝凝视着披散着头发的淑妃,她已经不如年轻时候吸引人,更不如皇上新纳进后宫里的二八小主们,可她却是皇上最宠爱的高阶妃嫔,哪怕是皇后有时都不如淑妃可心。

吃醋的女人朕见得多了,只有爱妃这酸劲儿讨朕喜欢。

伸手揽住淑妃的肩膀,皇帝低笑道:你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时不时让朕有点稀奇劲儿,这点很好!爱妃,小六的事儿,朕其实一直等你为他求情,朕下个月只怕不会再招幸你……你过几日生辰,就没什么同朕说的?臣妾晓得陛下在磨砺小六的性情,小六若是孝顺的,臣妾生日便是他不在京城,也跟在臣妾身边一样。

淑妃淡淡的笑道,看守皇陵可不是哪个皇子都有的机会呢,列祖列宗自然会磨去小六身上的切燥,臣妾只会感谢陛下。

淑妃笑盈盈的靠近皇帝,左右不过是个女子,皇上虽然气小六,但小六是皇子,哪个女人不能梳拢?当然除了陛下您看重的之外……若是因为一个有些名头的女子坏了您和小六的父子情分,您还是臣妾效忠侍奉的陛下么?聪明!皇帝亲了亲淑妃的脸颊,果然,朕没看错你,有个聪明的生母,小四和小六自然在朕……哈哈,爱妃,过两日朕再来,你记得给朕做桂花饼吃。

遵旨。

淑妃屈膝送走了皇上,好一会站不起身来。

旁边的宫女搀扶起淑妃,低声道:奴婢看皇上很高兴呐。

高兴,他可不高兴呗,全天下的人谁敢让他不高兴?淑妃苦涩的叹息,伺候皇上果真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儿,皇上越是上了年岁,她越要小心。

外人只看到她是最为得宠的妃子,可谁知道她每一次侍寝都是在玩命?她不求皇上的爱慕,只求有朝一日,她不用再一句话琢磨上一千遍才敢出口,时时刻刻小心着皇上的喜好。

淑妃甚至都忘记了进宫前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现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皇上喜欢的……她觉得很累,但如果不承宠,儿子女儿怎么办?淑妃幽幽的叹息一声,不知小六过得怎样?他可能明白我书信中的深意?给儿子的书信,淑妃是思考了一夜才下笔的,她不晓得皇上和后宫的对手们会不会截下书信,因此她在书信中说得很隐晦,只希望儿子能同心意相通,孝顺她,不如孝顺皇上!煌煌宫室,烛火通明。

虽外面下雨,星辰无光,但宫室中却不见潮湿,反而干燥温暖。

皇帝听诸葛云说明来意,他先看了定国公一眼,柳斐……皇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同臣无关。

被皇上紧紧的盯着,定国公一如既往的平淡,自嘲的笑道:臣的本事,您不是知晓么?如此稀奇的点子,哪是臣能想到的?皇帝大步走到御案前,从金丝金鳞的黄金盒子中取出一块调动兵马的玉牌,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转身扔给诸葛云,接着。

诸葛云反映够快,接住了玉牌。

朕准你调动京城西北的第三镇,第五镇兵马,准你所请,开赴玉河。

皇帝勾起了嘴角,目光极为严谨,不过在玉河河堤上,你得听玉河道台的命令,你不懂得修缮河堤,朕更相信玉河道台,还有若是皇陵祖坟出现一丝的危险,诸葛云,你自己割下自己的脑袋给朕送过来。

遵旨。

诸葛云眼里闪过惊喜,皇上果然是是做惯帝王的,比磨磨唧唧的定国公爽快多了。

定国公动了动嘴唇,想说话的时候,诸葛云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万一他没有保住皇陵,保住玉城百姓,皇上会宽恕他么?皇上?定国公听不见皇上的动静,自然也看不见皇上的表情,宫室里多了几分的难言的压抑,定国公打破沉默:我担心他选择错了。

不会错!皇帝坐在了龙椅上,是人都会选择保护皇陵,朕的祖坟若是被水冲垮了,朕这个皇帝也做到头了!柳斐,你也坐下。

皇帝让人上茶,低笑中带有一丝的惋惜,诸葛云不错,不过他姓诸葛臣一直谨记这一点,也希望陛下能够永远的记住。

定国公悠然的宽茶,皇帝笑道:柳斐,你的心胸不如朕,又生气了,你的眼睛总生气不好。

臣无事。

唉,朕自问可以应付任何人,但拿你是没有一点办法,柳斐,你呀,学学云儿,少想一点,朕也可以放心一点。

臣想的不多。

……皇帝沉默了许久,道:罢了,你陪朕喝茶罢。

说得越多,柳斐越是气人!诸葛云手持玉牌,调动两镇兵马,镇兵都督对他颇为轻视,诸葛云也没多言语,直接撂倒了镇兵都督,现在你们听我的!在军方暴力手段永远比怀柔好用。

他带人拼命向玉河河堤赶去。

……暴雨一直下,玉河道台在堤坝上指挥百姓严防死守,不停上涨的河水让他的脸色格外的憔悴,他哪怕心里再着急,此时也得做出一副自信满满能守住堤坝的样子,他晓得玉河堤坝的百姓和差役都看着他。

大人,诚亲王让人过来传话。

暴雨声音让回话的人几乎嘶喊着,是诚亲王殿下!玉河道台大声音的问道:看守皇陵的诚亲王?是。

请诚亲王的人过来。

是。

一名圆脸的汉子走到玉河道台面前,作揖后道:请大人移步,王爷有几句话让小人转告大人。

玉河道台也听过诚亲王有不错的名声,诚亲王被皇帝下放到皇陵,实在是让人意外。

他虽然耿直,可确是个会做官的人,知晓在皇帝心中他做得再好也是臣子,怎么也比不上皇子,况且他也是担心皇陵的,一旦河水蔓延,必然会毁堤泄洪……泄洪的方向只能避开皇陵。

哪个臣子都不敢将百姓摆在皇陵祖坟之前。

民为重,君为轻,不过是说说而已。

便是百姓对他歌功颂德,皇上说要他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祖坟对民间百姓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何况是皇家祖坟?他跟着诚亲王派来的人走进搭建在堤坝上的棚子,棚子里面散乱的摆着碗筷,脸盆,一进来便闻到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这一个月玉河道台一直住在这个棚子里的。

王爷说他昨夜祖宗入梦,警告他有玉河水患,王爷虽然相信道台大人,但先帝的交代王爷不敢不听,王爷的意思说还是让大人疏散玉城百姓为好,万一皇陵有危险,泄洪的方向只能是玉城。

王爷还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好万全准备,防患于未然,于您也是功德一件。

王爷提醒大人,莫要忘了玉河已经是整个州府注意的焦点。

玉河道台紧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神鬼之说他将信将疑,玉河堤坝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被诚亲王质疑,他很不舒服,但诚亲王说得也有道理,万一守不住呢?一连几日的暴雨,不停上涨的河水,以及上段堤坝的状况,容不得玉河道台不多想,玉河上游的支流并没存储水的见减水坝……眼前的严峻形势,让玉河道台的信心有所动摇。

但如果他疏散玉城百姓,必然会谣言四起,到时候堤坝上的百姓必然慌忙逃命,他制定的防洪战略有可能功败垂成,一旦民心哗变,便是玉河河堤能撑住,也会出现决口的事儿。

若是不告诉玉城的百姓,万一……他便是自尽谢罪也无法洗清罪孽。

此时又有先帝托梦示警,虽然先帝是个昏庸之主,但万一先帝去后悔悟了呢?玉河道台相信诚亲王不至于在这事上说谎。

本官再想一想,你代我向诚亲王殿下道谢、玉河道台想着还是再看一看,根据他的经验,这场大雨很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暴雨,只要挺过这几天,这次的险情也就过去了。

大人……你不必说了,还请诚亲王守好皇陵,一旦皇陵渗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几日的大雨,便是玉河河堤能守住,皇陵四周也有些积水,皇陵周围的土地松软,最是容易渗水,你提醒诚亲王要多当心些。

是。

那人也没再劝说,很快的离开的堤坝。

玉河道台默默的祈祷上苍,恳求老天保佑玉河河堤能熬过此劫。

……在河堤的不远处,诚亲王披着蓑衣听手下回报,大雨浇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仿佛柱子一般站在原地,执意跟过来的阿琬道:王爷该做决断了。

诚亲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有力的挥舞了一下手臂,跟在他身边的人低声道:遵命。

阿琬握住了诚亲王僵硬冰凉,湿漉漉的手,诚亲王低声道:本王没事!他领着人站在地势最高的上坡上,火药只能炸开一点点的堤坝,毕竟堤坝上现在的人很多,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溃堤,那人心就会乱,玉河道台再想泄洪已经来不及了。

皇陵都布置好了,王爷,咱们得快点赶回皇陵。

玉河道台太过固执……才会错过疏散玉城百姓的良机。

嗯。

诚亲王面容冷峻,阿琬的安慰推卸责任,并没让他心情变得轻快,这件事确实会促成他回京的良机,也能让他被父皇另眼相看,但此时诚亲王却满腹心事。

一声巨响,火药将河堤炸出一个缺口,河堤上的百姓喊道:不好了,天谴,天谴,溃堤了,溃堤了!玉河道台双脚一软,悲痛的喊了一声,老天绝我!诚亲王见河水奔涌,堤坝摇摇欲坠,转身上马道:走。

他不想看到被淹没的画面,况且他还要回沿着山路回皇陵……阿琬默默的向天祈福,随后也上了骏马……就在局势不可挽救之时,从京城方向传来阵阵的马队声音,马蹄声音似能压住暴雨,一队人如同洪流一般涌向了堤坝,他们比河水倾泻更快,汹涌的河水在洪流面前似变得弱小了不少。

他们是谁?诚亲王勒住缰绳,他们是谁?暗无光亮的雨夜,突然点燃了火把长龙,照亮了第四镇,第五镇的军旗,诚亲王面色大变,是京城来的?诸葛云见堤坝决口,有随时溃堤的危险,大吼一声,百姓让开,交给我们!他拉过第四镇的都督道:堵上,堤坝一定要堵上。

可是……大人,怎么堵?后面不是有土方等物么?诸葛云让手下下马,仔细观察了一下局势,虽然形式危险,但还是还有挽救的可能,不到最后时刻,他不想只守下皇陵祖坟!因为有上一世的经验,诸葛云镇定的指挥着手下填土让溃堤的地方早日合拢,他让另外的镇兵完善堤坝,并且同玉河道台取得联系,沙包,土包,什么重添上什么。

玉河道台是治水能人,听诸葛云指挥得当,他突然间来了精神,同样动员百姓抗沙包。

堤坝的人安静了不少,百姓们见京城来的兵老爷们不顾性命的抢险,他们也纷纷投入其中,他们的组织不如兵士,但抬木头土方等等的事情,他们还是能做的。

好在诸葛云在来的路上打服了很多的刺头,两镇的将士也晓得诸葛云的命令不能违背,诸葛云常说,即便前面是火坑,我让你们跳下去,你们也得跳!当然短短几日不会让将士都相信诸葛云,但他们看到诸葛云用绳子绑住自己的身体跃入水中的时候,他们不再有二话,只是在心里说,疯子,没想到天下有名的大才子是疯子!诚亲王慢慢合眼,晚了。

阿琬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诸葛云的所作所为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莫非表哥也被穿越了么?只要熬过这一次水患,天下谁人不知他?诚亲王哭笑的摇头,他的忙碌有成全了别人。

水流减缓后,诸葛云被拽了上来,玉河道台跪在诸葛云面前,呜咽道:下官代表玉河沿岸的父老拜谢将军!不必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诸葛云倦怠的挥手,目光看向皇陵方向,不知他私底下派出去的人能不能在皇陵做点什么?哼,大金皇陵祖坟,可是同他诸葛云没有一两银子的关系!不让诚亲王吃不了兜着走,怎对得起他奸佞疯狂之名?挖皇帝祖坟这种事儿,别人不敢做,诸葛云可不在乎!方才诸葛云听到了一声巨响,他方才又查看了河堤的溃决状况,隐约闻到了火药的硝烟,别人许是不明白,有过火药枪支经历的他又怎么会不懂?曾柔说过,商琬可能有了三世人生……即便诚亲王灭口扫尾干净,诸葛云怎么会让他躲过去?皇陵若是渗水,诚亲王的罪过就大了。

诚亲王不是想回京么?押解回去算不算呢?诸葛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小柔,做咱们对手的人都挺倒霉……☆、第一百章 功劳经过十于日的抢修,堤坝总算是保住了,虽然因为当时的决口,淹没了一部分良田,但因为诸葛云和他领来的将士拼命,那次的决口并没引发堤坝崩溃。

雨水渐小,多日不见的太阳也露面了,河堤上辛苦了很久的人哪怕不用玉河道台说也晓得堤坝会安然无恙,这场洪水他们平安渡过去了。

堤坝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一群人疯狂的拥抱,载歌载舞的庆祝难得的胜利。

诸葛云命手下的将士在河堤上歇息,婉拒玉河道台让他们去玉城接受百姓叩拜的建议。

玉河道台十分清楚,如果没有诸葛云在堤坝决口时候的表现,就没有这次抗洪的胜利。

大人只需要记住皇上即可,请百姓向京城方向叩谢君恩,我不过是听从皇上的调派而已。

诸葛云领兵一万六,这些骄兵悍将一旦入了玉城,不知玉城府衙会不会崩溃,玉城知府一准会给皇上上奏折,好不容易得了些许的功劳,诸葛云可不想回京后就被御史弹劾‘图谋不轨’。

换一个皇帝,诸葛云行事不会这么小心,当今皇帝……实在是一个让诸葛云忌惮的圣主。

在圣主的手下混日子,不得不谨慎呢。

诸葛云让将士原地歇息了半日,命他们在平缓处驻扎,并不准许他们进玉城和周围的小镇子,对身边的两镇提督说,不远便是皇陵,也不知皇陵的状况如何,诚亲王殿下看守皇陵……万一糟了水灾……大人,不如让人去打听皇陵状况如何?两镇都督眼睛锃亮锃亮的,谁都晓得挽救皇陵的价值,不厚道的说,他们都隐隐盼着皇陵出点状况,只要他们赶过去,哪怕皇陵渗水,对他们来说也是倾天的大功劳!百姓的感激固然让他们得意,但皇上的赏赐才是他们追求的,升官发财还得指望着皇上。

诸葛云俊秀的脸庞上挂着淡笑,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头,还用说么?两人心领神会的一笑,很快派人出去打听,不消片刻,来人回报,皇陵不妙。

玉河道台心想,这么一会就能探到消息?还不是想要去皇陵争点功劳?官场上的事情,绝不能摆在明处说。

玉河道台虽然是个耿直的官员,可对诸葛云领兵前来是感激的,同时没有诸葛云他们,玉河道台早就以死谢罪了,于是他装作不知道,眼看着诸葛云带着精兵赶去皇陵……此后大金朝堂上又会出一员悍将,定国公选得好徒弟,诸葛老兄养得好儿子!玉河道台没有告诉诸葛云,他同纸糊御史是同年,私交还算不错,他在十年前见过诸葛云的,当年诸葛云俊美的如同仙童,才华横溢,天资聪颖,出口成章,谁能想到十年后,他会选择弃笔从戎?为了领军文国公都不做了!对于诸葛云的选择,有很多人都嘲笑他脑袋抽抽了。

不知当诸葛云功成名就后,有多少人得会惊掉下巴。

……诚亲王在诸葛云到达玉河河堤后,便直接带人返回了皇陵,阿琬还想再在河堤上动手脚,可诚亲王却制止了她,诚亲王只对阿琬说了一句话:瞒不过他!炸开河堤的手下,诚亲王已经灭口了,若是再去炸河堤,诚亲王不敢保证会毫无破绽。

回到皇陵后,诚亲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他留在皇陵的人全部被人用迷药迷昏,皇陵四周的积水越来越多,引水渠道被人堵死……皇陵虽然不至有被冲垮的危险,但若是排水不畅的话,几处祖宗的帝陵很有可能会渗水。

皇陵有人来过?看守皇陵本来用不上太多的人,诚亲王的人手都加上也不过百十来个,可这留守皇陵的百于人都丧失了抢险的能力,如今诚亲王能用的人手只有跟在他身边的几个,谁?谁害本王?阿琬也很震惊,喃喃的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爷……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诚亲王对阿琬吼道:快,快把他们都救醒,疏通排水渠道,皇陵中任何一座祖坟都不能渗水!他已经顾不上王爷皇子之尊了,冲到拥挤的排水渠道旁,寻找铁锹挖开堵塞的河道,好大的胆子,贼人好大的胆子!连皇陵祖坟都不顾了?是他哪个兄弟的手笔?想要陷害构陷他的人不怕晚上做恶梦?这里可是大金皇族的祖坟……祖宗会饶过不孝子孙?诚亲王找寻了半天竟然找不到铁锹,他身体晃了晃,嗓子腥咸……来人做得也太绝了。

阿琬给昏迷的人把脉后,皱紧了眉头,她是医生,曾经是内科一生,也懂点外科,但她不会解毒!在现代她只学过怎么救人,没学过怎么害人!他们明显是中毒了,可她找不到他们中毒的原因,解药更是无从配起。

她只晓得寻常解毒的方子,想也知晓不一定管用,但阿琬见诚亲王如死寂般的眸子,她害怕了,不管有没有用,先用些药材刺激他们醒过来……如果她不做点什么的话,她会被诚亲王生吞活剥了的。

这事背后的人下手太狠了,根本就没给诚亲王留有余地,一定要帝陵渗水!这出手也太很辣了。

幕后的人虽然没有伤人性命,可一旦帝陵渗水,诚亲王便是不被贬为庶民,他也会被皇上彻底放弃的。

祖宗陵寝都看守不好,本王还有什么资格守护祖宗的江山?诚亲王眼角渗出眼泪,雨水在他脸庞上流淌,他的眼泪同雨水融在一起。

王爷,还有机会,我们不能放弃,不能放弃啊。

阿琬跑到诚亲王身边,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我一直在您身边,您怎能放弃?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王爷放弃的话,岂不是会让杀千刀的小人得意?只有六七个人怎么保住皇陵?不做怎么知晓?诚亲王推开了阿琬,吩咐道:你先把他们救活过来再同本王说话!他让手下的人疏通最为要紧的渠道,独自一人进了屋子,提笔给玉河道台写信,给玉城知府写信……在如今的状况下,诚亲王只能拉下脸面向他们求援。

只要接到书信,诚亲王相信任何人都会赶到皇陵祖坟。

他宁可担着无能的名声,也不能眼看着祖宗的陵寝受灾。

可惜……可惜诚亲王送出的信件都被诸葛云的人截下了!按说诸葛云不会有这么多可用的下属,他才穿来不过两个月,事情的真相是他没有,但定国公有啊,定国公不放心诸葛云,将他这些年暗自培养的十几个人都给了诸葛云。

诸葛云又是为了得胜不择手段的人,迷药他有很多,谁让他有个喜欢恶作剧的爱人?十几个人利用无色无味的散在空气中的迷药轻易的放倒了诚亲王的手下,并且按照诸葛云的吩咐,在通向皇陵的道路上劫杀诚亲王的信使。

他们大多是在疆场战死的将士的遗孤,受定国公恩惠,他们能将性命都卖给定国公。

既然定国公让他们听诸葛云的吩咐,他们自然不会违背命令,虽然他们堵塞排水管道的时候手臂有点发抖,但他们还是完成主子交给自己的命令。

诸葛云行事要比定国公爽快多了。

没有铁锹,诚亲王只能用手,用树枝,用一切坚硬能挖开泥土的东西开通渠道,诚亲王没有等来救援的人,因为疏通渠道他双手已经被磨出了血,不过几日功夫,诚亲王瘦了好几圈,眼眶深陷,喉咙干裂发不出声音……他凄惨的样子,实在是在很没有王爷的尊容。

他不再不指望阿琬唤醒那群侍卫和手下。

当他看到父皇尚未修建好的陵寝坍塌了一半时,他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冷,比他做鬼的时候还要寒冷。

天色已经渐渐放晴,可地上的积水并没见少,地下的祖坟渗水只是早晚的事儿,诚亲王多日的努力没有一点的用处……难道他要再受侮辱?回京后问罪的情况,他想得到。

诚亲王抽出宝剑,即便不死,也要留下伤口,悲壮苍凉说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保不住皇陵,无颜苟活……王爷,王爷。

阿琬手疾眼快的抱住诚亲王的胳膊,哭着说道;您怎能轻生?你若是去了,我怎么办?在他们争执的时候,诸葛云率领精锐赶到了皇陵。

诸葛云见皇陵的状况和倒塌了一半的陵寝,心中实在是很高兴,老天站在了他这一边,跟着诸葛云来的人纷纷摩拳擦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建功立业的机会!翻身下马,诸葛云快步走到消瘦落魄的诚亲王面前,一身明亮的盔甲,挺拔矫健的身姿,俊美无双的容貌……他比诚亲王此时好得太多了。

阿琬出神的看着仿佛天上神子一般的诸葛云,心底泛起一阵阵的悔意,她应该抓住表哥的。

诸葛云似不认识阿琬一样,对诚亲王拱手道:末将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诸葛云……诚亲王手中的宝剑落地,干裂的嘴唇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你来了。

末将不放心皇陵。

诸葛云招呼手下挖通排水渠道,清除积水,王爷辛苦好几日了,您不妨进屋歇息,皇陵交给末将就是。

休息?本王有得是时间休息呐。

诚亲王盯了诸葛云半晌,你运气不错。

保护皇陵责无旁贷,末将不敢居功。

不必同本王说场面话,保护皇陵的功劳是你的,父皇要杀要刮,本王绝无二话!末将会据实以报,一切由皇上圣裁。

诸葛云没同诚亲王客气,承认他会将皇陵的事情上奏皇上。

皇陵四周的将士挖渠通渠,热火朝天的抢夺着倾天之功。

诚亲王知晓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他不想在诸葛云面前失去仅有的尊严,如此,本王等待父皇圣谕罢。

他转身进了屋子,一身的狼狈的他在诸葛云面前像是同辉月争锋的荧火虫。

诸葛云见诚亲王负气而走,转身看向坍塌的帝陵,好在只是坍塌了当今皇帝尚未修建完成的帝陵,其余皇族的祖坟算是保住了,诸葛云略有遗憾的想到,老天也挺眷顾诚亲王的嘛。

如果祖坟渗水,诚亲王不死也得脱层皮。

诸葛云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动歪脑筋,虽然可惜老天眷顾诚亲王,但他看到诚亲王落魄狼狈的样子还是挺解气的,如果小柔也在就好了!书画双绝的小子,你是不是能给我画下来?没空,我要睡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诸葛云已经能同原主的灵魂交流了,不过占据这具身体的人并非原主,而是他诸葛疯子!睡觉……诸葛云暗自运气内力,不消一会功夫,原主受不住内力,好啦,好啦,我帮你画就是了。

表哥……你是哪位?诸葛云斜睨了阿琬一眼,我的表妹中好像没有你!阿琬咬着嘴唇,很痛苦的抹去眼泪,表哥一定要这么说么?我……难道表哥忘记了我?我的母亲是名门贵女,没有做侍妾的外甥女。

诸葛云冷笑道: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别让诚亲王误会了你,做侍妾的若是犯了淫!荡,会被直接打死,再提醒你一点,皇上的命令你可别忘了,安平侯府是否平安可指望着你呢。

阿琬吓得倒退了两步,诸葛云转身离去。

只要一人认出了商琬,皇上就会杀安平侯府的人。

诸葛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最狠抄袭的人!诸葛云抬高了声音,你所写的诗词有几首是你做的?阿琬身体晃了晃,追问了一句:你怎么会知道我是抄袭的?莫非你也同我一样?诸葛云头都没回,你慢慢猜罢,别以为旁人都不如你!你抄袭的诗词,旁人未必做不出。

……在屋子里的诚亲王关上了窗户,沉默的坐在书案之后,他们的对话诚亲王听到了,抄袭?阿琬的诗词是抄袭的么?前生他根本没听过阿琬所做的诗词……还有火药……诚亲王铺开了折子,他只能抢先一步给父皇上折子,并且提一提赈灾的好办法,以此来降低父皇对他的厌恶之情,实在不行……他也只能交给父皇了。

如果不能保住王位,他便是手中握有军权也没用。

可是如果火药暴漏了,玉河河堤突然决口的事儿,父皇会不查么?一旦被父皇找到蛛丝马迹,他就是死罪啊。

诚亲王沉了沉心思,提笔写着奏折,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抢在诸葛云之前,请罪也好,解释也罢,诚亲王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皇陵这边的动向,皇帝是时时刻刻注意的,接到诚亲王的折子后,长出了一口气,庆幸只有他的陵寝倒塌了,万一诸葛云去的慢一点,祖宗的陵寝不都得渗水坍塌?查,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了诚亲王?遵旨。

等到御书房只剩下皇帝和定国公后,皇帝看了一眼平静喝茶的定国公,柳斐,你怎么看?玉河河堤为何突然决口?皇陵为何处处惊险?诸葛云每一次都赶对了时候……莫非他是天命所归?看似平静的定国公,内心深处一点都不平静,虽然他不知详情,但那群死士是他给诸葛云的,定国公惊讶于诸葛云的胆子,想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皇上的问话,不能不回答。

定国公说道:我记得皇上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臣以为把天命所归用在诸葛云身上太重了,只能说老天是眷顾他的,眷顾大金朝的,如果天命不在皇上这边,玉河河堤又怎会在他赶到时决口?皇陵又怎会平安无恙?其实臣以为……诚亲王只是少些运气罢了。

一提到诸葛云,柳斐你就很多话说,你百般护着他,由不得朕不多想。

您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诚亲王的事儿罢,他不是您看重的皇子?你说朕该怎么处置小六?皇帝嘴角勾起,垂询定国公,柳斐,在皇子中,你不觉得小六最像朕当年?诚亲王可没您当年的好运气,至于您怎么处置他……左右他是您的皇子,臣不便多言。

朕再问你,你说朕该怎么封赏诸葛云?左右他是您的臣子,臣不便多言。

皇帝手臂扶着御案,身体前倾,饶有兴致的看着定国公,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朕将你留在身边真是多余……朕指望着你帮朕选出太子,柳斐,朕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臣有罪。

定国公躬身认罪,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臣天性愚钝,皇子们一个个风神俊秀,伟岸不凡,臣不知谁适合为太子,您还是自己考校皇子为好。

柳斐……臣不敢耽搁陛下,臣告退。

皇帝眼看着定国公走出御书房,他靠在龙椅上,低沉的一笑:柳斐……只要他在,你跑得开?传朕口谕,命诸葛云缉拿诚亲王回京。

遵旨。

诸葛云先保玉河河堤,救民于水火,后维护皇陵祖坟,朕以功加封他为永宁侯,着他统领两镇兵马。

遵旨。

皇帝将诚亲王的折子重新看了一遍,赈灾事宜,按照诚亲王上奏之策办理,朕的六皇子有过,但亦有功,他所奏的赈灾四法,让朕刮目相看……只是他欠缺了点运气。

诸葛云最不缺运气,可惜他不能做皇帝!如果他当时留下诸葛云……皇帝摇了摇头,在他身边的诸葛云长不大,便是长大了,诸葛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争气,朝局……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的平稳。

皇帝的几道圣旨弄得满朝大臣一头雾水,封赏诸葛云不意外,除了皇上对诸葛云的看重外,诸葛云保住了皇陵,便是直接封公也说的过去。

让朝臣们弄不明白得是,皇上对诚亲王态度,若是不喜欢诚亲王,又怎么会在圣旨上点名是诚亲王献上的赈灾四策?若是看重诚亲王……皇上怎么会让诸葛云缉拿他?大臣们摸不到头脑,皇子们也分不清皇上的真实态度。

皇子们不敢轻易对诚亲王落井下石,只有等到有确实的消息后,他们才敢在夺嫡的队伍中踢走六皇子诚亲王。

深宫中的淑妃听了消息后,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小六总算可以回到京城了。

在皇上的眼前,小六就有解释清楚的机会……淑妃也有几分的遗憾,小六怎么就没把握住保住皇陵的机会呢?他的性子还是有些急躁,不够沉稳。

淑妃慢慢的拧紧了眉头,小六就算是再急躁,他也不会看不到守住皇陵的功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了他?虽然皇上没有将诚亲王辩解的折子公开,但淑妃已经想到了背后有人捣鬼了。

……京城中,唯一平静的人就是曾柔,她在王府安心的养胎,时不时的折腾府里的侧妃何侍妾,她日子过得很悠闲。

夏侧妃将儿子当成性命一般的护着,生怕曾柔抢走了儿子……至于诚亲王的侍妾被曾柔折腾得没了脾气。

诸葛云给她的书信先抵达京城,曾柔打开书信,取出一张画纸,画上的诚亲王是那么的落魄可怜……画画人的将诚亲王的不甘,幽怨,嫉妒,绝望等情绪表现得很清晰,曾柔知道诸葛云画不出来。

曾柔在笑过之后,更多得想怎么再在诚亲王身上踩一脚,以皇上的态度看,诚亲王是被皇上看重的皇子之一,一切顺利的话,撑诚亲王不是没有机会继承皇位,可惜诚亲王碰到了她和诸葛云,这辈子别想着继承皇位了。

☆、第一百零一章 宅斗既然想再给诚亲王来一下子,曾柔让李妈妈将朝廷颁发下的邸报拿给自己,并且曾柔派出身边的人收集关于赈灾的消息。

朝廷邸报上对玉河河道的灾情大写特写,其中用优美的语句把诸葛云领兵保护堤坝写成了神兵天将,最后对诸葛云勇救皇陵更是大书特书,这篇邸报一出,对舆论具有明显的导向作用。

是皇上,还是定国公,或者是纸糊御史,旁人可以忽略纸糊御史诸葛大人,然曾柔却从没小看过这位在御史本职工作上毁誉参半的纸糊御史。

他每年只弹劾三人,每本奏折必倒一位朝廷大员。

朝廷的官是皇上委任的,也只有皇上能定罪……每年犯错的官员只有三人,显然不是,从诸葛御史百分之百的弹劾成功率来看,他是揣摩帝心的高手!不是谁都有眼力在犯错的官员中间找到被皇上舍弃的大鱼的。

所以纸糊御史虽然名声不大好听,但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远在都察院众多御史之上,最让曾柔佩服得一点是诸葛御史还没大得罪人,是朝野上下公认的厚道老实人!他有什么事儿的话,很多人都愿意卖他个面子。

扮猪吃老虎的最高境界……诸葛御史。

曾柔更相信这篇邸报出自诸葛御史的授意,专门撰写邸报的人好像受过某人的恩惠……皇上既然认定诸葛云有功,封赏他永宁侯便不会怕大臣们非议,皇上可以因为一首诗封诸葛云为文国公,皇上还怕封诸葛云为侯?定国公应该不屑于此,相比较众人来说,定国公是最怕诸葛云大出风头的一人。

诸葛御史是不是回家去了是,据说诸葛御史经常没事早退。

曾柔唇边勾起笑容,诸葛御史果然是一位妙人,诸葛云曾经说过,他们仿佛知晓他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血,但他们对诸葛云比亲生儿子还好,若说诸葛夫妻怕皇上,敬着养着诸葛云也就是了,他们却把自己当作诸葛云的亲生父母,一心为他好。

如果不是他们太过热情,诸葛疯子也不会被他们的热情所困扰。

曾柔只在邸报的边角处,找到了诚亲王献上的赈灾四策,仔细看了一会,其中三策问题不大,一策说鼓励民间捐款,可以抵罪,减轻赋税……诚亲王太急了,也太相信百姓的淳朴善良。

皇上的表彰颇有免罪金牌的效果,大金朝就没不良的富商么?曾柔想了一会,提笔写了一封书信,递给李妈妈,给我兄长送去。

是。

主子。

给曾小强的书信,不用李妈妈亲自去,她交给了信得过的小斯,李妈妈回到曾柔身边,王妃心里得有数,王爷可是快回来了。

是啊,平静的日子只怕是一去不复返了呢。

曾柔起身在屋子转悠起来,外面太阳太烈不适合三步,好在王妃的屋舍很大,来回走上几圈全当做散步安胎了,曾柔得储蓄体力才好平安生产,这个时代可没刨腹产一说。

若是夕阳去去院子散步的话,曾柔又担心夏侧妃不安好心,虽然她已经将王府后院攥在手中,但夏侧妃每次看曾柔都带着一抹的怨恨,曾柔明知道有人千方百计的想害她,自然会避免给害她人的机会。

能少一事儿就少一事儿。

同诚亲王一起回来的人还有阿琬,曾柔抿了抿发鬓,看出李妈妈的不安来,低笑道:一个侍妾而已,王爷回京城后必然会自顾不暇,你还当王爷会护着她?不是曾柔看不起她,她两辈子加起来就没活明白过,阿琬时不时的会显现出穿越女的骄傲来,哪怕是她并没意识到。

说真的,一个普通人穿越不一定能玩过本土的女子。

曾柔宅斗指数也不是破表的,她唯一的优势是不在意男人,没想过勾引他让他情根深种,曾柔更多得在别的渠道取胜,宅斗……她基本上是看戏的。

既然李妈妈你担心,那你让人转告夏侧妃她们,多说说王爷受得委屈和苦楚。

您是何意?王爷是男人,再权柄赫赫的男人也有失落的时候,女子的柔情似水不是男子的最好的慰祭?夏侧妃若是连这点都想不到,我会请淑妃娘娘再给王爷指侧妃的,总有一个能抗得住她。

夏侧妃不知她是谁……只怕不会将她当回事儿。

你就说这个女子是皇上赏给诚亲王的美人,一直陪伴着诚亲王,在王爷凄苦清贫的守灵日子里,她是王爷唯一的精神寄托,是王爷眼中的明月,唯有她能让王爷展露柔情……同时你也可以告诉夏侧妃,阿琬姑娘的肚子我是极为看重的,若是我这胎不是儿子……我没准会将阿琬的儿子抱过来抚养哦。

奴婢明明白白的告诉夏侧妃?李妈妈脑袋有点不够用了,王妃说得这些到是后宅夫人常用的手段,可哪个后宅女主人会这么明晃晃的告诉妾侍?王爷在她们看来就是一块唐僧肉,明知道我挖坑无数,夏侧妃他们依然会跳进去的。

不凑进王爷就等着被阿琬踩下去,老死在后宅罢,不是谁都能淡然的接受枯井一般的日子,在王府后院没王爷的宠爱,又是个做妾的,想吃点好的都做不到,看旁人得宠,她们的心态就会失衡……争宠是必然的。

曾柔微微笑道:这一点做正妃的我就好很多,只要我不给王爷休掉我的机会就好。

至于王爷……谁稀罕谁领走。

她眼下要想出休掉诚亲王的办法!……皇上下圣旨,让诸葛云将诚亲王押解回京。

诸葛云自然不会同诚亲王客气了,他虽然没给诚亲王上沉重的枷锁,但也将诚亲王困在了马车里,每日三餐给诚亲王清淡的用,米粥,咸菜,馒头……诚亲王甚至没有办法下车出恭,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车上。

马车上的气味可以预见是很糟糕的。

诸葛云偏偏放慢了行进的速度,明显是想多折磨诚亲王几天。

旁边的两镇都督悄声问诸葛云:他是不是得罪了您?王爷好歹是皇子呀。

我已经很给他优待了,皇上说得是押解回京!诸葛云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饿着他,也没亏待他呀。

两镇的都督不敢多说了,诸葛云都不怕诚亲王将来的报复,他们怕什么?反正有诸葛云在前面顶着,让他们纳闷的是,被这么亏待的诚亲王并没耍皇子的脾气,一直闷在马车里,不是有诚亲王的随从进进出出的,他们还以为诚亲王被诸葛云气昏厥了呢。

诸葛云到是没限制阿琬的自由,可诚亲王自从进了马车后,没有再见阿琬一次,无论阿琬在马车外怎么苦求,威胁,耍性子,诚亲王都没见她。

抵达京城后,诚亲王首次撩开了帘栊,他比在皇陵的时候又瘦了两圈,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只是他那双眸子依然深邃有神,看向坐在马背上的诸葛云,带着难解的恨意。

他声音沙哑低沉,充满了沧桑感,永宁侯,本王记下你了。

诸葛云甩了甩马鞭,催马来到车窗前,扬眉低笑:王爷这是在威胁我?这一路上的委屈痛苦,诚亲王会记一辈子。

两辈子加起来,他就没受过这样的罪,困在马车十几日,他的身子提不起力气来,整日的陷入负面情绪中,其中有几次他差一点崩溃。

这一切不都是诸葛云故意捉弄他?诚亲王见诸葛云倨傲的模样,心中更为不爽,在他堂堂皇子面前显摆?诸葛云胆子也太大了,唇边噙着一抹的阴冷:你是不是认为本王再也翻不过身?到底是谁威胁谁?诚亲王怎么有种被诸葛云威胁的感觉呢。

您是不是能翻身,在下不知。

诸葛云目光看向了巍峨的皇宫方向,您别忘了,我爹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我师傅是定国公,我手中掌握着两镇的雄兵……您虽是龙种皇子,却不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如今您又是待参的命儿……您拿什么同我比?您信不信咱们同时站在朝堂上,我比您更值得拉拢?威胁我?您还是想想怎么善后罢。

你什么意思?我这人天生敏感,在堤坝上我仿佛闻到了特别的气味儿,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只要皇上相信就行。

诸葛云向诚亲王拱了拱手,回见,诚亲王殿下!我得去宫中复命。

皇上召见了诸葛云,却让被押解回京的诚亲王回王府思过,诚亲王只能在宫门口谢恩,并眼看着诸葛云走进皇宫。

诚亲王心底泣血,诸葛云太嚣张了。

诸葛云做过皇帝,又做过威压过皇帝的权臣,诚亲王这点道行实在是不够看!……回到府邸,诚亲王见到了领着妾侍来迎接自己的曾柔。

比他在京城时,曾柔胖了,肤色更好,眉宇间洋溢着舒心自信,她宁静安详的眸子满是看好戏的戏虐,他再也看不到曾柔痴恋自己的目光,曾柔越来越像记忆中的摄政太后,诚亲王拽过阿琬,她是本王心爱的女子,你要好好的照顾她。

夏侧妃比曾柔更快的接近诚亲王,强忍住诚亲王身上散发的酸臭,含泪道:王爷受苦了。

阿琬妹妹?我是王爷的侧妃,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同我说,我……我得多谢你照料陪伴王爷。

夏侧妃亲切的握住阿琬的手臂,亲切关爱的同她说话,她的儿子,也是诚亲王唯一的儿子跪在诚亲王面前:见过父王。

夏侧妃领着儿子环绕着诚亲王,他们站在一起,到像是一家人。

不过此时诚亲王胡子邋遢,脸色病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相反夏侧妃确是保养得极好,美艳妩媚,诚亲王同夏侧妃在一处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

他快走几步,避开夏侧妃,看向曾柔:你管好她们,若是你连后宅都管不好,本王岂会再容你?回王爷的话,夏侧妃只是太想念您了,妾身体谅夏侧妃,您不是也喜她痴缠于您?王爷,您就别怪她了。

曾柔目光掠过诚亲王落在了阿琬身上,笑眯眯的说道:阿琬姑娘一路辛苦了,既然夏侧妃中意你,你就在侧妃的院子里住下吧,王爷对侧妃颇为宠爱,侧妃若是不方便的话,你也多些伺候王爷的机会。

阿琬勉强挺直了身体,唯一能证明她情绪的眸子溢满了被曾柔羞辱的痛苦,在她骨子里透出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和压抑,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座让她充满了痛苦回忆的王府,她的身体还记得被火焰吞噬灼伤的痛苦,上辈子她好歹有个单独的院落,这辈子同夏侧妃挤在一起……她如同通房侍妾一样被曾柔随意的轻贱,她又被曾柔踩在了脚底下!她的自尊,她的尊严,她的浴火重生都被曾柔一巴掌拍散了。

明知道向诚亲王求救没用,她还是怀着些许的希望看向诚亲王,只要他说一句话就好,只是一句话而已。

诚亲王避开了阿琬的目光,此时他满身都是小辫子,实在是不能为个宠姬再坏了后院的规矩!阿琬会理解他的苦衷,他不需要同阿琬解释。

诚亲王对曾柔交代了两句,回书房梳洗换洗衣物去了。

夏侧妃嘲弄般的说道:王妃放心,妾一定好好教导她。

她交给你了。

曾柔扶着李妈妈的手远去,人皮面具虽然挡住了商琬的花容月貌,可因为有人皮面具,曾柔也看不到阿琬被气得惨败的脸庞,重活一次就能获得爱情?她的想法还真是天真。

等阿琬突破夏侧妃的钳制,斗赢了夏侧妃,曾柔再出手也来得及,不知夏侧妃和阿琬到底谁胜谁负?诚亲王在王府修养,皇上仿佛遗忘了他一样,也不让他上朝去,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诚亲王自然无心风花雪月,他全部的心血都用在了怎么重获帝宠上。

阿琬总是亲手做一些点心菜色,但每次给诚亲王送去的人都是夏侧妃。

夏侧妃提都没提阿琬的功劳,仿佛占据阿琬做得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她只是一个劲儿的让儿子讨好诚亲王,并且她在诚亲王面前表现得很体贴温柔,并且将诚亲王当作唯一的爱人细心照顾,在柔顺上,夏侧妃不弱比阿琬差。

在表达感情上,夏侧妃也不比阿琬腼腆内敛,夏侧妃一样热情奔放向诚亲王诉说自己的爱意。

阿琬是特别的,但她的如今的容貌实在是说不上多出色,诚亲王更看重美色,他在夏侧妃身上同样会得到满足且发泄心中的郁闷,他以不伤到阿琬为由,回府后几乎没有再宠幸过阿琬。

每次见到诚亲王和夏侧妃缠绵,阿琬都格外的痛苦,哪怕她堵住耳朵,还是能听到他们交!欢的声音,能从窗棂上看到他们彼此交缠的影子……每次夏侧妃承宠后都会在阿琬面前显摆,让阿琬晓得王爷有多疼爱她,夏侧妃在她伤痕累累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阿琬实在是没法用真爱来宽慰自己。

某一日夏侧妃食物中毒了,而且夏侧妃的儿子也病倒了。

曾柔叫了太医,亲自到夏侧妃的院落中坐镇,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阿琬。

是不是你做的?不是。

阿琬跪在曾柔面前,她同曾柔的差距就如同云泥之别,她只能跪着仰望着曾柔,您相信我!我没有害她……长嘴!李妈妈上前给了她四记耳光。

曾柔淡淡的说道:你呀,我呀的,也是你能用的?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若是让外人知晓诚亲王府没尊卑,丢脸的人是我!阿琬自信的道:王妃殿下,您打我很得意么?王爷也会相信我的。

掌嘴。

我可怜你,你只能用掌嘴证明你还是王妃。

掌嘴。

……直到李妈妈将阿琬打得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的脸庞整整肿了三圈……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撑着褶皱起来,阿琬看起来实在很骇人。

曾柔缓缓说道:没错,也许王爷是喜欢你的,可我打了你,王爷不敢为你说一句话,在我面前的,你的自尊心傲气实在是多余的棱角,也是让你痛苦的根源。

你打你耳光,你还得谢恩本王妃是在教你规矩!我一惯认为,心虐和体罚不可或缺,你身上不痛,心再痛,我也看不见不是?谁晓得你不是没心没肺呢?呜呜……呜呜……阿琬说不出话。

你不用着急,我会给你留下找王爷申辩证明你自己清白的机会,不过,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本王妃打了你,想来王爷也不会认为我在屈打成招。

曾柔扶着扶手起身,身子越来越重,脾气也不大好,亏着还有阿琬可以解闷:我已经给王爷送信了,一会他就会来夏侧妃的院落处理此事,能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全在你是不是王爷的真爱,若王爷爱你,再多的证据也比不上王爷一句话,若是王爷……阿琬你自己保重呐。

就在此时诚亲王走进了屋子,曾柔微微扶了扶身,王爷,妾身只有一句话,今日夏侧妃中毒,明日若是王爷不按有人的希望去做,会不会中毒得就是您呢?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您摸透了她了?不过,您相信阿琬的话,妾身也没二话可说。

曾柔越过诚亲王时,手臂被诚亲王拽住,你没有故意陷害她?敢问王爷,她哪一点值得妾身设局陷害?比身份她不过是是宠姬,我却是您的正妃,比同皇上母妃的亲近,她可很不受母妃待见,我如今有了王爷骨血,她呢?哦,妾身忘了一点,她有您的爱情……妾身真想看看,您对她的喜爱能否让她脱罪,您对她的感情是不是比你的野心更重要。

你要进宫去?您以为咱们府上的事情能隐瞒过皇上?二王子可是您唯一的骨肉,皇上便是不在意夏侧妃,还能不在意皇孙?妾身如今有护身符,皇上顶天训斥妾身两句,可王爷若是是非不分的话……皇上对您会更失望的。

曾柔甩开诚亲王,妾身不耽搁王爷了,孰重孰轻,您自己考虑。

……阿琬拽住了诚亲王的胳膊,呜呜的说道:相信……相信……阿琬,本王对你还不够好?本王在皇陵向列祖列宗保证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相信我……我没有下毒!阿琬撕开了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容,苦求道:我只求你相信我……相信我一次有那么难?王爷,我们是多么的不容易才有今日,您难道还要让误会重演?以前是曾柔,现在是夏侧妃,您怎么才能相信我?诚亲王多了几分的犹豫。

如果王爷不相信我,那就放我离开罢,我宁可出家去……琬琬。

诚亲王握紧了她的手腕,心痛的说道:你也要离开本王?我想陪着您,可您对我的不信任会磨尽我们之间的感情,王爷,夏侧妃和王子不会有事,您放过我……放不开。

诚亲王拽住了阿琬,直到此时,诚亲王还是无法放弃阿琬.他想着怎么让证据消失,或者让曾柔背起黑锅!后院他是交给了曾柔,可诚亲王依然有能力改变后院的格局,正妃,侧妃,姬妾都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他需要让曾柔明白这一点!诚亲王心知阿琬身上秘密很多,她有火药,她身上还会不会有别的好东西?琬琬,本王相信你!王爷。

她抱着诚亲王痛苦失声……☆、第一百零二章 闹剧诚亲王见阿琬脱掉了面具,柔软的身体也一直依靠着自己,男人呐,都是喜欢美色的,虽然她哭泣着,但梨花带泪未尝不是美丽的。

你说没有,本王就相信你,王爷。

商琬被诚亲王打动了,抱着他不肯撒手,我掀开了面具,方才屋子里的人……王爷,我不能让安平侯府的父母有危险。

本王会处理,琬琬不必担心。

诚亲王将她抱上了床榻,挑开了她的衣襟,眼底的欲望很浓,低沉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好听,琬琬。

商琬最近一段日子一直空着没有侍寝,此时诚亲王露出**来,她哪会拒绝?自然顺着诚亲王的心意,随他摆弄自己的妖娆妩媚的酮体,有诚亲王的保证,她并不担心自己面具揭开的事情。

虽然她有点愧对那些看了她真面目的下人和诚亲王的姬妾,可他们死,总好过商琬的家人出事。

反正不是她亲自动手杀人灭口的,罪孽落到她身上。

她痴缠着诚亲王,双腿紧紧的缠着他,只有掌握住诚亲王,证明她和诚亲王是真爱,她才可以借着诚亲王站到世间女子的头顶上……诚亲王在史书上也是一位有为之君。

要不商琬也不会一再的被他吸引,一再的妥协。

想要得到帝王的真爱,必然得受些委屈,直来直去的女人肯定不能得到帝王的真心。

重生后的诚亲王没同商琬提过上辈子的事儿,在商琬引火**的时候,他还是只是一位王爷。

所以商琬并不知她上一世死后的历史,已经同她记忆中不一样了,诚亲王一直将自己上一辈子的帝王经历当作奇耻大辱,他如何会同人说?诚亲王肆意的在阿琬身上的驰骋着,她的身体……特别的紧致,炙热,诚亲王在纵欲时又能看清阿琬绝美的容貌,所以他更觉得痛快,他比寻常时候热情很多。

越来越舍不得放下她,夏侧妃和儿子已经被他全部抛在脑后,儿子……轻易被曾柔囚禁的儿子也是个蠢货!诚亲王根本就没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况且庶子寻常时候的表现并不让他满意,诚亲王可以养儿子,但也只是养着而已。

琬琬,给本王生个儿子……诚亲王低吼着将种子撒进阿琬的体内,身体倒在她身上,本王只认你生的儿子!王爷,您真好。

她吻着诚亲王,对于儿子她何尝不期盼?她生的儿子自然同曾柔生的不一样,因为她才是诚亲王的真爱呢,只有她的儿子才是聪明的,才会得到诚亲王所有的关爱和认同。

有个不得诚亲王喜欢的母亲,即便是曾柔生下嫡子,一样得给她的儿子腾地方。

在古代母以子贵,只要她的儿子能继承诚亲王的一切,她将来自然会能将曾柔踩到脚底下去!诚亲王看着商琬翘起了双腿,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种子在她身体里多停留一会,他满意的亲了亲商琬的脸颊,不舍的说道:面具,你还得再带上几年。

我晓得。

商琬靠近诚亲王,爱恋的说道:我不会给王爷添麻烦,为了王爷,我什么舍不下?同本王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可以摘下面具,等到……等到本王功成,不会再委屈了你,琬琬……本王在皇陵说过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同您在一起,我不觉得委屈,只是我能不能求您将我从夏侧妃的院子里移开?我实在是不愿再被她的苦肉计伤到……商琬泪水盈盈,哪怕我只有一个简陋的院落呢,我会在院子里安心等您。

诚亲王听见门口有脚步声,披上了衣服,顺势将商琬带到了怀里,什么事儿?站在门口的下人低声道:属下按照主人的吩咐彻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夏侧妃和王子用的糕点的确是阿琬做的,审问了端糕点的婢女,她们不大可能动手脚。

阿琬身体微微颤抖,诚亲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一切交给本王,本王相信你,谁敢说你的不是?继续说。

诚亲王同商琬上床前,吩咐下去彻查真相,他不信指向商琬的证据会毫无破绽,用了最精锐的手下查出了这么个结果,诚亲王有点气馁,心底也涌起一丝的疑惑,难道真是商琬?属下也寻了太医,夏侧妃和王子病得很重,似有中毒的征兆,王子几次呼吸险些停滞了,属下……随从酝酿了一会,低声道:属下以为不大可能是夏侧妃用的苦肉计,王子如今脸上全是红疹子,太医也没办法保证王子病好后不留下后遗症,夏侧妃抓破了脸上的红斑……许是会留下疤痕。

王妃呢?回王爷,王妃殿下由始自终一直养胎,没做过任何的事儿。

若是她亲自动手,能隐瞒过你?诚亲王听到夏侧妃的状况,排除了她行苦肉计的嫌疑,没有女人会拿自己的俏面行苦肉计,至于儿子……连曾柔都不一定舍得用儿子做陷阱害人!属下不敢妄加评论王妃殿下,只是以属下看,王妃殿下很难动手脚。

商琬突然身体一震,脸色白了一分,想到了一种可能,夏侧妃他们不会是失误中毒了吧,她做点心的食材没有问题,可人的体质是不一样,她吃着没有问题,大部分人吃也没问题,但偏偏有极个别的人用了会起反映,这就跟有人吃不了海鲜一个道理。

夏侧妃他们不会正好倒霉的对自己特别制作的花生酱过敏……诚亲王看出商琬的神色变化,你又想到了什么事儿?是不是有关曾柔的?啊商琬不敢将她推测的实情告诉诚亲王,如果没有坏人,她岂不是麻烦大了?我听说王府里的事情很少有隐瞒过王妃的,王妃以前经常施恩于仆从,王妃说得好听,不在意夏侧妃和王子,可是万一王妃生的儿子出了好歹,王妃又怎么会不计较夏侧妃和王子?诚亲王沉默了一会,如果不让丫鬟改口的话……脏水泼不到曾柔身上!如果诚亲王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更会下降不少,商琬他没有办法舍弃,曾柔他……不可能不恨!诚亲王松开怀里的商琬,穿鞋走到了门口,低声吩咐了一句:你把端茶点的婢女灭口,她家在何处?回王爷的话,她刚买进王府,家人在京城,并非是家生子,她不知怎么讨了夏侧妃的欢心,才在夏侧妃身边做了二等的丫鬟。

她背弃了主子,被人收买了,她的家人也……属下明白。

你去罢,记得留下点证据。

是。

这群随从全是诚亲王的死士,严格遵从诚亲王的命令,既然王爷有心让王妃背黑锅,他们自然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

诚亲王坐回到床上,轻轻抚摸商琬的脸颊,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到你,这一次即便让曾柔躲过去,她在母妃和父皇面前也会声名狼藉,父皇最容不得残害骨血的正妃,皇后的位置稳如泰山,一是因为她有个好弟弟定国公,二是她足够老实,即便她没有亲生儿子,她依然没有害任何一个皇子。

父皇对皇后很放心,看遍宫里的妃嫔,也只有皇后最适合统领后宫。

王爷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

商琬靠近诚亲王的怀里,王妃只怕是不理解您,才会做您做讨厌的事儿。

也该给她一个教训了,本王冷着她,看起来她还没想明白谁是她的主宰!上辈子的错,本王岂会再犯?岂会再被她迷惑?我会一直陪着王爷,不会让您孤单。

两人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商琬借此机会将自己的痴恋在诚亲王面前表现的淋淋尽致,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男人,那人就是诚亲王,真爱呐,是最可贵的。

为了这份难得的真爱,商琬会忍受一切的痛苦,屈辱。

……曾柔的手指间转动着一枚铜钱,铜钱在十指间像是有生命一样的翻转着,嘴角高高的勾起,栽赃陷害呐,唉,诚亲王太着急了呢,也太小看我了。

主子,奴婢看王爷有心就此了结此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

曾柔微微笑道,若是王爷派去灭口的话,那这出戏可就好玩了,你帮把王妃穿的朝袍给我找出来,如果他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淑妃么?淑妃虽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淑妃的理智也让曾柔佩服,可曾柔并不惧怕淑妃!诚亲王的手中看似握有很多的东西,但至高的权利一直掌握在皇上手中!皇上的儿子多,并不缺诚亲王一个,行事急躁的诚亲王……曾柔希望他能在这件事上再狠狠的摔上一跤。

天亮后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曾柔也不着急,继续等待着。

夏侧妃和王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太医说已经他们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剩下的只需要静养即可。

诚亲王府恢复了平静,任何人都没再提起夏侧妃和王子中毒的事儿,诚亲王将阿琬移到了碎玉轩居住,碎玉轩距离王爷的书房最近,诚亲王仿佛向所有人证明,阿琬是被人陷害的,是无辜的,所以他用碎玉轩补偿她。

阿琬身边伺候的婢女也换成了诚亲王的人,碎玉轩有小厨房,自然用不上曾柔的人插手,碎玉轩的阿琬姑娘成了诚亲王的爱宠,诚亲王为了阿琬不惜打破后院的平衡,他让碎玉轩成了国中之国。

好得很啊。

曾柔听了这则消息,只有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于诚亲王的做所作为,曾柔不做任何的回应,对碎玉轩独特的地位,曾柔也全当作看不到。

曾柔的沉默,让府里多了几条八卦留言,下人们中间不少人偷偷的议论王妃是让夏侧妃和王子中毒的幕后黑手,所以诚亲王才对王妃失望了,才抬举了无辜的阿琬。

宠妾灭妻拿到明面上说是大事,但哪个男人没有宠妾?宠妾的容貌一般都被王妃要好,只要不灭妻,皇上也不会多管。

只要曾柔稳坐诚亲王妃的位置,诚亲王就称不上宠妾灭妻。

所以诚亲王府的事情,皇上如同看不到一般,至于他心里是不是对诚亲王有了别样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依然没有让诚亲王上朝。

这件事过了五六日后,曾柔在给兰花浇水时,见李妈妈慌忙跑进来,惊慌失措的说道:皇上召见。

曾柔放下了水壶,指尖掐下枯萎的叶子,笑道:总算是来了!主子……奴婢看宫里来的人脸色不好。

没事,你伺候我更衣,我要穿皇子妃的大妆。

李妈妈见曾柔很冷静,她也压下了恐慌,帮曾柔穿上厚重的礼服,皇上只召见了您!是么?这可真真是好消息呐。

曾柔扶正了头钗,扶着李妈妈的手出门,在上马车前看到了赶过来的阿琬,你来送本王妃?阿琬眼底闪过一丝的嫉妒,华贵雍容的曾柔仿佛天生就是做皇子妃的,无论商琬怎么努力,都比不过曾柔!我是来……你过来。

阿琬愣了一会,慢慢的走到曾柔面前,她不信都这时候了,曾柔还敢对她怎样……啪的一记耳光,阿琬捂着脸颊,意外的看着曾柔,你怎敢?曾柔看了看自己打阿琬的手,你以为我现在打不得你?商琬,我告诉你,你依靠的男人根本就没用!放下了马车帘子,曾柔道:入宫。

阿琬捂着脸庞眼看着曾柔所乘坐的马车离开王府,没用?她走到影壁墙后,含情脉脉的对诚亲王道:王妃是糊涂了,王爷您怎么会没用?她是得不到王爷的真爱,才屡次嫉妒我……诚亲王的手臂搭在商琬的肩头,目光凝重且深沉,以为曾柔会哀求他,会向他臣服……可曾柔却那么坚决的入了宫,诚亲王分不出心底的失落从何而来,曾柔到现在还以为一切都掌握在她自己手上?本王保证这是她最有一次打你……呕。

商琬突然干呕起来,诚亲王震惊后,惊喜的看着商琬,你是不是有了?嗯,有两个多月了,是在陪着王爷看守皇陵的时候有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王?并非是我不想告诉王爷,而是我想等着稳妥后再说,王妃的性情……我怕了。

商琬靠在诚亲王怀里,让他的手盖住了自己的小腹,王爷,我想将我们上辈子的孩子都生下来,我上辈子没能保住他们,这辈子我不会再失去了他们了。

有本王看着,谁也伤不到你!是么?如果朕要她的脑袋,小六你怎么办?诚亲王一听这话,回头一看,跪地道:儿臣拜见父皇!方才被皇上身边的侍卫堵住嘴的王府随从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皇上身穿便装,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可诚亲王可不敢将他当做寻常的老人看。

儿臣不知父皇驾临,恳请父皇恕罪。

诚亲王,朕的六皇子!皇帝抬脚踹翻了跪在自己腿边的诚亲王,狞笑道:你知不知道朕从哪里来?诚亲王脑袋哄的一声,莫非坏了事儿?肩头被踹过的位置很痛,他重新跪好,儿臣不知。

京城的风景不错,朕微服出巡见了很多的稀奇事儿,对了,朕还见到一场火灾,不是永宁侯救援及时,朕看那家人都得被火给烧死。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有人故意纵火,诚亲王,你说朕该不该生气?朕该怎么找出纵火的人?诚亲王额头冒出了冷汗,咬了咬牙道:儿臣以为不能饶过纵火犯。

朕还在起火的宅邸找到了好几张银票田产地契……皇帝将袖口里的银票和地契甩到诚亲王身上,冷笑道:真是大手笔啊,朕记得这几处庄子是你王妃购置的罢,从朕救下的人口中,朕也晓得了他们家的女儿在你王府做婢女,听说前些天死了。

父皇,儿臣并不知情。

诚亲王抬头喊冤,儿臣真的不知情,儿臣的王妃……品行端庄,为人忠厚,她不是杀人纵火的幕后之人!将一切推到曾柔身上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皇上也不会相信。

诚亲王只能为曾柔申辩,父皇明鉴,此事另有原有,绝不是儿臣王妃所为。

你这话到是没说错,如果你王妃能训练出死士,朕这个皇帝做不了这许多年!被救出的人也说过他们家从来没见过银票和田产地契。

朕虽然拿住了纵火的人,但他们如何都不开口说出实情来,好在朕身边有永宁侯……皇上抬起手臂轮圆了抽了诚亲王两记耳光,畜生!为了一个贱人罔顾人命不说,还陷害自己的发妻?朕就是这么教你的?如果朕处死了商琬,你怎么对朕?是不是也要让朕好看?父皇,儿臣……儿臣不知情。

还嘴硬?皇上对一脚踢飞了诚亲王,从旁边的侍卫腰中抽出刀剑,提着宝剑冲向了诚亲王,朕没你这种不忠不孝的儿子!皇上,皇上。

商琬抱住了诚亲王,她的肩膀挨了皇上一剑,抓住宝剑锋刃,苦求道:皇上明鉴,永宁侯同王爷一直不睦,奴婢不敢说永宁侯陷害诚亲王,但死士不是王爷的,也许有人想要丢卒保车呢?皇上,诚亲王一直爱重王妃,这一点满京城的人谁不知晓?如果皇上冤枉了王爷,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刷,皇上抽回了宝剑,商琬的三根握着宝剑的手指齐齐的被宝剑斩断,商琬哀嚎一声,尚存的两跟手指的筋也已经被宝剑斩断,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指,商琬痛苦的呻吟,手指被斩断,自己残废了……好疼,手指好疼啊。

皇上用剑尖挑飞了商琬的手指,见惯血腥的皇帝,对此并不在意,他将宝剑的间断指着诚亲王的咽喉,小六,你说朕该怎么对你!诚亲王狼狈万分的躺在地上,他不敢移动身体,如果父皇果真想要他的性命,父皇不会仅仅带着侍卫来王府,永宁侯,定国公都不在……此时如果他承认了罪过,只有死路一条,不如硬挺,根据上辈子的经验,父皇不会诛杀皇子,当年哪怕有人谋反,父皇依然只是圈了儿子,并没下狠手。

如果父皇不信儿臣,儿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您随便……诚亲王闭上了眼睛等死,父皇不可能因为宠妾灭妻而杀了亲生儿子。

皇帝果然撤走了宝剑,小六,你太让朕失望了!父皇,儿臣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怎么证明?朕亲眼所见你的人纵火!你当朕像你一样瞎了眼睛?看不到珠玉和瓦片的分别?皇上舍不得杀儿子,但对商琬又怎会客气?来人,将她押走!朕不能再让她祸害诚亲王!不,朕看你这个诚亲王也不用做了,朕……父皇,她已经有了儿臣的骨血,此事同她无关,求父皇开恩。

骨血?皇上震惊的看着商琬,好,朕不杀她,朕找安平王府……皇上,皇上。

什么事儿。

您听,您听。

皇宫方向传来一阵阵的钟声,皇帝手中的宝剑落地,谁?谁敲响了国钟?回陛下,诚亲王妃过了砧板,引火焚身……是她敲响了国钟,她说诚亲王娇宠爱妾,她要同诚亲王和离!☆、第一百零三章 和离国钟是开国时开国皇帝在宫中设下的大钟,只要有人敲响国钟,上至皇帝,下到百官全部得到金殿上听敲钟人的诉讼,由此印证了郎朗青天,无冤情这句话。

当今皇帝是一位很霸道的人,他不愿意让自己被国钟束缚住,又不能废了国钟,由此定下了敲钟的规矩。

过砧板,过火山。

而且他又将钟楼圈进皇宫中,可以说很难有人跑到宫里敲响国钟。

所以他当政的这许多年,国钟从未敲响过。

当然也没谁有那么大的毅力冲破敲钟前的测试,百姓便是有冤情也可以到大理寺等衙门鸣冤,国钟对百姓来说更像是最后的精神寄托。

皇帝将曾柔叫进宫里去,可不是为了让她敲响国钟的,他不过是想让淑妃安抚住曾柔,等他处理了商琬再说。

和离?你说诚亲王妃要同诚亲王和离?是。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凝重的看向皇宫方向,曾柔好大的胆子,她不想活了?同皇子和离?父皇……你做得好事!皇帝抬手打了诚亲王一巴掌,你不仅自己丢脸,你将朕和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皇帝出了诚亲王府,等候在外面的诸葛云和定国公走过来,陛下。

永宁侯,你有什么可说的?臣也不知诚亲王妃想什么,不过臣以为诚亲王妃刚烈得很呢。

诸葛云毫不掩饰对曾柔的欣赏。

定国公在旁听着心惊胆战,他比皇帝知道的事情多了一点,诸葛云让人一直看着那处民宅,今日诸葛云终于说动了皇上微服出巡恰好碰见了死士放火。

当时死士刚点燃火把,诸葛云和皇帝就出现了。

若说曾柔和诸葛云不事先通气,根本不可能做到。

他们怎么会笃定诚亲王会让人火烧民宅?诚亲王等了这么多天才动手,他们竟然有耐性同诚亲王玩下去……曾柔更是敲响了国钟,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往好方面想,有曾柔这样的女子看着诸葛云,必然会保证诸葛云不会被谁算计了,往坏处想,如果诸葛云娶了曾柔,他们两个联手,皇上能放心诸葛云么?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诸葛云,她便是和离了,也会出家.呵呵,陛下多虑了,您的命令对她不一定有用。

诸葛云摸着鼻子笑了笑。

是自己多虑了?皇帝拿不准诸葛云了,被扶上御辇后,皇帝叫定国公伴驾,一行人赶回皇宫去。

诸葛云勾起了嘴角,曾柔怎么会出家呢?皇上还是不了解小柔那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嘴,诚亲王太小看曾柔了,以为曾柔只是内宅的本事么?轻敌的后果是,诚亲王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同王妃和离的皇子!青史留名!诸葛云翻身上马,瞥见诚亲王穿着王袍出了诚亲王府,在京城的官吏勋贵无论是谁,听到国钟敲响一定得去金殿,这是开国时就定下来的规矩。

断了三根手指,废了右手的商琬包好伤口,她也被皇上留下的人拘禁赶去皇宫。

她同诚亲王一前一后的出来,正好同诸葛云撞到了一起。

诸葛云一袭的亮银铠甲,温润的面容透出一抹的英气,商琬不知本来儒雅俊逸的诸葛云穿铠甲也会让人惊艳。

诚亲王同诸葛云对视了良久,问道:你要什么?娶了你的妻子曾柔!你敢!你自己看不到她的好,还不许别人惦记么?你能妻妾成群,为何她不能改嫁给我?父皇不会答应的,你娶了她,一辈子别想太平!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诚亲王面容狰狞,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以为父皇会护着你一辈子?试试看罢,看看最后是谁胜谁负。

诸葛云淡然一笑,诚亲王还以为这件事后,皇上还会将你当作看重的皇子培养栽培?我给你提一句醒,你献上的赈灾四策有明显的漏洞呢。

诚亲王皱紧了眉头,漏洞?此时他心绪已经乱了,根本想不到什么漏洞!诸葛云骑马离去,诚亲王也不敢耽搁,他毕竟是主角之一,怎么都迟到,曾柔……曾柔竟然同诸葛云串通?他们什么时候有的私情?莫怪诸葛云敢折辱他,原来……贱人!诚亲王有点恼恨自己当初没有弄死曾柔!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让曾柔做靶子,他早就下手了报上辈子的仇恨了。

原本他想着让曾柔承受危险,在皇子妃中受点屈辱……曾柔只要是王妃就会帮他管家,有曾柔打理后院,诚亲王很放心,等到他登基,用不上曾柔了,再找个理由废了她的嫡妻正妃位置,让曾柔眼看着他做皇帝并册封商琬为后!他想让曾柔体会一把他当年受到的侮辱,辛苦操劳一辈子,最后成全了旁人。

那时曾柔崩溃的模样会让诚亲王胸口的郁闷尽消。

可诚亲王没料到,曾柔竟然敢同他和离?曾柔怎么敢这么做?怎么敢这么侮辱他?诚亲王憋了一肚子火,顾不上被皇上押走的商琬,他飞快的赶到了皇宫。

国钟敲响之后,朝臣勋贵云集金殿,是谁敲的钟这事根本瞒不住,诚亲王妃的名字时不时被人提起,当然诚亲王妃敲响国钟,只是为了和离也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

虽然诚亲王如今被皇上下令闭门思过,可诚亲王甚是爱重诚亲王妃的事情谁不知?难道诚亲王妃嫌弃了诚亲王?金銮殿外的鞭声响起,太监高喊:皇上驾到!百官勋贵跪迎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上了皇帝朝服,走上丹壁,坐在龙椅上,面容罕见的肃穆,眼角不见一丝的笑纹,双手扶着龙椅扶手,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文武百官按照品级站立两侧,皇子王爷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诚亲王感到四周人**辣的目光,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异常的不舒服。

宣敲钟的人上殿。

遵旨。

金殿门口出现了一道倩影,百官这才将集聚在诚亲王身上的目光移开,诚亲王妃是怎么过得砧板和火海?曾柔面色比平时微微有些泛白,砧板难不倒她,有内力自然可以在飘过砧板,至于引火……曾柔找了熔点较低的东西涂抹在手掌上,不过一瞬着火而已,虽然手心有点烧伤,但并不严重,不过稍稍的红了一些。

对比能敲响国钟,这点小伤口,对曾柔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

本来曾柔想等着生下孩子后再同诚亲王彻底翻脸,不过诚亲王今一个主意,明一个主意,曾柔实在是厌烦得不了!她肚子越大,身体负担就越重,内力就越少,曾柔总是防范着诚亲王,思虑过重对孩子也没好处,不如……趁着此时进宫的机会,直接敲响国钟,所以曾柔打昏了来接她入宫内侍,撇下淑妃,直奔国钟所在地钟楼。

臣妇拜见陛下。

曾柔慢慢走到了金殿中间,厚重的王妃袍服显得她端庄贵重,也由此挡住了她有孕的身体,慢慢的跪在皇帝面前请安之后,臣妇惊扰陛下之罪,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你敲响了国钟,到底有何冤枉?皇帝眼里多了一分的期盼,方才他已经让定国公和淑妃劝过曾柔,皇帝保证可以为曾柔做主,哪怕杀掉商琬夷平安平侯府都成,只要曾柔不说和离……一心想做圣主的皇帝实在是丢不起人呐。

启奏陛下,臣妇参奏六皇子诚亲王宠妾灭妻,陷害臣妇,只为了诚亲王心中的真爱,他宁可让臣背负残害性命的骂名,臣妇曾经钟情于他,但如今臣妇色衰而爱迟,早已经沦落为诚亲王和他的真爱牺牲品,臣妇愿意同诚亲王和离,放他自由,也省得臣妇变成毒妇,耽搁他们的真爱。

……皇帝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压下了胸中的郁闷,敢于敲响国钟的曾柔又怎么会改变主意?诚亲王,你怎么说!儿臣……儿臣并没宠妾灭妻的心思,许是最近儿臣对王妃较为冷淡,她误会了儿臣。

不是误会。

曾柔接上了诚亲王的话,夏侧妃中毒,所有证据都说明是王爷的爱宠下的毒,可王爷却将爱宠保护在碎玉轩中,不让我调查审讯她,王爷对爱宠的格外恩宠,让碎玉轩独立于王府后院之外,我这个王妃竟然无法指派碎玉轩的仆从……这不是宠爱她是什么?王爷说好将后院交给我管理的,可您的所作所为破坏了王府后院的平衡,为了您的爱宠,你看不到夏侧妃危在旦夕,看不到你的亲生儿子险死还生……还不许我严惩凶手……您这样的言行不是宠妾灭妻是什么?还有……曾柔缓了缓一口气,今日父皇出巡,救下一家起火的民宅,王爷怎么说?在民宅中找到了我的陪嫁首饰,您怎么说?为了给你的爱宠脱罪,您不惜让嫡妻背负给侧妃王子下药的罪名,您还有脸说我只是误会了您?皇上,这就您养得好儿子,他偏心得没边了,我做什么错什么,夏侧妃……我一直善待着,她生的王子我也没有短着一分,我为何要在此时下毒害他们?便是我有了身孕,谁能保证我生的是儿子?我的儿子将来一定不会夭折?夏侧妃的儿子不是记在我名下吗?他敢不敬嫡母我么?这些道理,我同王爷说过,可王爷被爱宠迷惑得从没听进我的话。

我累了,不想再同诚亲王争辩下去了,他既然心有所属,请皇上准许我同诚亲王和离。

皇帝道:朕是救下了民居,但放火的人还在查证,未必是诚亲王所为。

为了自己的面子,皇帝只能帮诚亲王掩饰陷害嫡妃的事儿,哪怕他的心里恨透了六皇子,皇族的面子总不能被落下吧。

曾柔从袖口将大金律例捧高:皇上说过,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大金律例上并不禁止百姓和离,百姓之家夫妻双方过不到一起去,可去衙门和离,诚亲王虽然是皇子,但也是您的子民,是大金朝的子民,臣妇同他已然无情无爱,再勉强在一起,只会引起更多的祸端,互相仇视,实在不如早早分开好。

皇上,诚亲王心有所属,我实在是不愿意再担着阻碍真爱的罪名。

作为王妃我帮他打理后院是应当的,可诚亲王护着爱宠,看不起我,不明白我所想,我也不理解他,我实在是……实在是没面子再继续主持中馈,既然他们分不开,何不成全了他们?王爷的那位爱宠,品行嘉柔,心里眼里都是诚亲王,在皇陵时陪伴过诚亲王,为诚亲王操持吃食,伺候她……给诚亲王出谋划策……她做了许多我应该做的事儿,对诚亲王的用心,我自愧不如。

曾柔!诚亲王怒道:你闭嘴!本王对你还不够好?您可千万别说专宠于我,您心里明白,我不过您保护爱宠的靶子罢了,真真是好笑极了,正妃成了靶子,爱宠做了您的心尖尖,王爷,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我自请和离也算是成全了您,您何必动怒?曾柔翘起嘴角,这一回没人再打扰您和她了,您也可以放心了,再没人会害她!说得好听,你是……妾身如何?诚亲王和曾柔目光相碰,曾柔露出淡淡的嘲讽,即便你晓得我同诸葛云有私情,你敢说么?皇上会让你说么?皇帝拍着龙椅扶手,曾柔,你果真要同诚亲王和离?你可是朕亲自赐婚的,你让朕如何……回皇上,臣妇实在配不上高贵的皇子,臣妇让陛下失望了,可为了您儿子着想,还是让他选择真正喜欢的人吧,臣妇再同他过下去,只会让误会难以解开,让彼此双方更为痛苦。

曾柔手中的大金律例让皇帝眼睛有几分的刺痛,曾柔果真没放过任何的机会,大金律例……让皇上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如果说诚亲王不是他的臣民,不需要遵守大金律例,岂不是说诚亲王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皇帝冷着面容道:朕看他有悔过之心,你和他多年的情分,为了一个贱人分开不值得。

皇上,他是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成?何必非要勉强臣妇?正因为还有一分的情分,分开了正好,如果彼此之间互相敌视冷战,磨没了最后的情愫,王府的后院会闹成什么样臣妇也不敢保证呢,到时诚亲王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厚望?曾柔,你就不考虑以后?皇帝眼里闪过一分的冷厉,得罪了皇帝,让他面子上下不来台,曾柔以后还想好过?回陛下,您爱民如子,即便臣妇不是您的儿媳妇,依然是您的子民啊,与其整日过得心惊胆战,臣妇宁可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哪怕比不得做王妃时的富贵,可再也不用被丈夫敌视,被他伤害,他也不用再怀疑臣妇恶毒,在诚亲王心里指不定以为臣妇有多愚蠢呢!求皇上开恩,放臣妇和诚亲王和离。

威逼,荣华富贵都无法阻挡曾柔。

皇帝默默的叹息,能过砧板,引火焚身的女子尤其会被这些俗物阻挡?诚亲王,你的爱宠是何身份?回父皇,是……是宫人……诚亲王羞得满脸通红,商琬如今的身份低贱得很,宫人相当于奴仆,舍弃王妃侧妃,喜欢一个奴仆,任谁看都会认为诚亲王脑袋进水了。

可她是商琬,曾经京城最出色的侯府小姐,才名,艳名满京城……诚亲王抬头看父皇脸上露出的狞笑,不敢说出商琬的身份,她在皇陵一直陪伴儿臣,儿臣只是偏爱她一点。

既然在朕治下,出现了皇子和皇子妃和离的事情,朕还会舍不得你?皇帝龙袍一展,好得很,看来只有你看清楚那名宫人的难得,看清她难得的特质,朕也不是不开化的人,朕成全你!曾柔给她腾了位置,朕准许你扶正宫人!此后她就是你的妻子!父皇!你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以宫人为妻的儿子!父皇……来人,将诚亲王的名字从皇谱中抹去!史官,修改史书,朕的六皇子死于今年!曾柔肚子里孩子,若为男儿将爵承袭王爵,若为女孩,封郡主家交给淑妃……不,淑妃教子不严,贬为贵人!郡主交给皇后抚养。

遵旨。

朕不会将你贬为庶人,朕改封你为隐王!……诚亲王勉强撑住身体,他登上皇位的梦想已经彻底的破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安排,他布置下的暗棋就这么废了?他不是皇子亲王,成了颇具嘲讽含义的隐王,他会被世人嘲笑一辈子的,以宫人为妻,自降格调,谁还瞧得起他?在皇子中间的四皇子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个丢人的弟弟,不仅诚亲王废了,他夺嫡之路也断绝了,生母为贵人……他还怎么争帝位?皇帝脸上泛起冷意,曾柔,朕准许你和隐王和离,但朕不想知晓你再嫁的消息。

曾柔毁了皇帝的一个儿子,他不想让曾柔再毁了另外一个儿子!如果曾柔敢勾引诸葛云,皇上也不是不可能派人除了曾柔这个祸根。

曾柔?臣妇尽力而为,争取不让陛下失望。

皇帝不善的目光盯着曾柔,她依然很平静,很坦诚,并不害怕皇上的威胁,皇帝嘴角饶有兴致的勾起,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了?很好,好得很!左右如今国泰民安,没什么大事,皇帝有心同曾柔玩玩,看她还能怎么翻起风浪来。

皇上没把曾柔当作对手,是他大意了,皇上没将隐王贬为庶人,没圈禁他,也是他败笔之一。

也因为皇上此时的自信,也有了后续的一系列惊涛骇浪。

退朝。

皇帝从龙椅上起身,走出金銮殿。

曾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众人不自觉的避开她,曾柔不以为意的笑笑,王爷,明日我会去王府搬走我的嫁妆,您家大业大,想来不会对我太过吝啬。

皇上有口谕,一等侍卫曾小强办事不尽心,贬为三等侍卫,并罚跪三个时辰。

臣遵旨。

增小强跪地领旨。

曾柔嘴角一勾,皇上明晃晃的报复自己的任性,可惜……她不是原主曾柔,不可能为了曾小强而迁就委屈自己,不过,曾小强也有撒手锏嘛,先让皇上一子又如何?这局棋不到最后收官,看不出输赢来。

皇上宣召永宁侯。

臣遵旨。

诸葛云见曾柔微微摇头,听话的跟着内侍去见皇帝。

曾柔慢慢的走出皇宫,她的麻烦解决了一大半,隐王不会就此甘心的,人家毕竟是双双重生的,如果隐王不要脸面,不要正统的篡位弑君……他也许会成功,毕竟他手中有神器,他的布置也不会白白的就浪费了。

不过,眼下最大的麻烦是她怎么正大光明的嫁给诸葛云!偷情什么的不在曾柔的考虑范围内。

曾柔在宫门口碰见了商琬,见到她受伤的右手,笑了笑:恭喜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隐王妃了,我祝隐王妃在命妇圈子里如鱼得水,辅佐隐王早日达成所愿。

隐王妃在命妇圈子里只会是笑料!人人可以嘲笑的笑料!虽然她是隐王妃,但确是个没品级的王妃,同伺候下人的百姓,奴仆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此看,皇上也是个心狠的,他让隐王夫妻活在了耻辱中……☆、第一百零四章 落魄隐王虽然是王,可没有品级,皇上也不可能给隐王品级,但因为是隐王,隐王和商琬会参加很多的宴会,他们的脸面会被宴会剥得一文不剩。

曾经的诚亲王是很要面子很自自重的一人,如今隐王唯一的作用就是被人耍,受尽旁人的嘲弄,诚亲王和曾柔和离,让皇上落了大面子,皇上不仅不认他做儿子,还欲让隐王受尽屈辱折磨,曾柔没有资格再坐王妃马车,在宫门口她等候李妈妈去雇佣寻常的马车,在她身后出宫来的皇子王妃和命妇们都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了曾柔。

她们悄声的话语传进曾柔耳中,明显的曾柔成了二百五的代名词,曾柔闹到最后,将荣华富贵都弄没了,皇上准许曾柔再嫁才奇怪呢。

世上不是没有男人娶过和离后的女子为妻,但谁敢娶曾经的皇子妃?不仅曾柔的富贵没了,曾小强好不容易得到的些许的帝宠也被曾柔折腾没了,如今他被罚为三等侍卫,以后曾小强别想再向上爬了。

一番折腾,有孕的曾柔很累了,她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她已经不是皇子妃,自然不用想不能随地而坐的事儿。

此时隐王失魂落魄的从皇宫中走出来,他灰败木纳的脸色只比死人多口气,曾柔见阿琬迎向了隐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以前从诚亲王的口中得知,在上辈子诚亲王被曾柔给耍了,这辈子曾柔不会耍他……他会被大金朝所有权贵阶层戏耍!可怜呐,重生二人组。

阿琬的右手被废了,不知她是不是左撇子呢?阿琬可以在古代上演另类的身残志坚嘛。

曾柔听了消息,阿琬的手是因为抓刀刃被切断了手指,这才对嘛,用血肉的手掌抓刀刃怎么可能不被割伤?商琬这个结果才是真实的。

自然皇上也没手下留情。

王……不要叫我王爷。

隐王强压对商琬的怒火,此时在皇宫外,不能让大臣们再看他热闹,阿琬是被皇上下令扶正的隐王妃……隐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回王府!隐王,皇上的意思是诚亲王已经逝去,您尽早搬出诚亲王府为好。

送隐王出宫的内侍,眼角眉梢透着浓浓的嘲讽,您如今的身份可是住不了皇子王爷府邸,您以宫人为妻,得搬去平民所住的东城区居住,皇上命奴才送隐王过去,诚亲王府的田产地契会留给诚亲王的妻妾和儿女,皇上说过,您同诚亲王再无任何的关系。

隐王眸色暗淡,他绝对没想过皇上会做得如此狠绝,甚至皇上都没让他回府拿银子!内侍又说了一句,皇上已经派人去诚亲王府清点所有的财务了,曾氏除了自己的嫁妆外,皇上也不许她得到旁的财物!曾柔吹了一声口哨,好小气的皇上!将放回袖子中的大金律例取出来,曾柔熟练的翻到了关于和离的规定,将内侍叫到身前,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和离后除了嫁妆外,还应该得一份贴己的银子,什么时候我嫁人,什么时候才不用领银子,你看你看,律例上规定的很清楚啊。

内侍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皇上的意思……要不我亲自去同皇上申诉?陛下不会见您。

曾柔将记载着和离事宜的书页折叠了一下,将律例递给内侍,麻烦你代我转交给陛下,陛下英明神武,定然不会小气的。

主子,马车到了。

李妈妈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不远处停着一辆同宫门口富贵不相符的简陋马车。

曾柔被李妈妈搀扶起来,笑眯眯的说道:明日,你随我去诚亲王府搬财物。

你又不缺银子,何苦再刺激陛下?定国公冷然的声音从曾柔背后传来,你是真不怕皇上动怒杀了你?该是我的财物,我一分都不会让,不是我的,我也一分不取。

曾柔回头看了一眼定国公,轻笑道:皇上还没玩够呢。

所以皇上不会杀了她,杀了她,这场游戏皇上就输了!人一旦死了,欠下的账自然就清了。

你同我一起走!定国公主动邀请曾柔上马车,他不能眼看着曾柔将诸葛云这辈子给毁了!曾柔性情太烈,太聪明,胆子也太大,她连皇帝的面皮都敢落!而且她明明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却偏偏一步步都踩在道理上面。

像曾柔这样的女子,别说皇帝没见过,他都……、抱歉呢,定国公,民妇不敢于您同车而行。

曾柔将头上的王妃头冠摘下来,瀑布般的头发散开,头冠向隐王面前一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整个人轻松自在多了,定国公,您以为我会在意那些华丽的衣服首饰么?曾柔登上了马车,很快这辆简陋的马车离开皇宫。

定国公默默的站了一会,长叹道:奇女子乎?小人也!隐王看着地上散乱的王妃头冠,噗得一声,他再也压不住的呕出了鲜血,身体撑不住般的摇摇欲坠,阿琬忙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您……从王妃头冠上散落下来的珍珠似在嘲笑隐王的无知,隐王自嘲的勾起嘴角,两辈子他就没能了解过曾柔!她不是曾柔……隐王推开了阿琬,凝视马车离去方向,不是她!上辈子的曾柔再伤心都会跟他过下去,会等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抢走他的一切,曾柔会勾引他,讨好他,做最最贤良的王妃,哪怕她心里恨自己恨的要死。

可方才的曾柔……连勾引他,讨好他都不屑的。

她不需要抢夺诚亲王的权利富贵和地位,她自己可以撑起一片不若于诚亲王的势力,如果她想要的富贵,她就一定会得到……今生哪怕没有后冠,没有华丽的衣服,她依然耀眼夺目!这样的女子从他手中溜走了,再也找不回来!不对,如果……如果他能……天下是他的,曾柔是逃不掉的!走。

隐王慢慢的佝偻起腰背,韩信能忍之辱,越王勾践可以给吴王做奴仆……他需要等待机会,在旁人都轻蔑他的时候,他也许能获得唯一的机会。

诚亲王府邸的财物并不多,他的私房银子从来没有放在诚亲王府。

隐王被阿琬扶着,落魄的离开皇宫,他在平民百姓的居住地找了一座不大的宅邸,只带着阿琬过起了浅淡的日子。

百姓也晓得他是曾经的诚亲王,自然有人上门来找他乐子,不过隐王一直闭门不出,他将一切的交给阿琬处理。

阿琬本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一切都由奴婢伺候的,如今这座狭小简陋的屋子只有他们两人,一切的杂物只能她自己做。

做饭,买菜,洗衣服,收拾屋子……阿琬被沉重的家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她右手废了,她做这些家务活的时候格外艰难,右手的断指很疼,可隐王根本就没问过她一句是不是很辛苦?隐王妃,这就是隐王妃改过的日子?她想过做他的正妃,可没想到做正妃是这种待遇。

她也晓得隐王不甘心,更晓得眼前这一切她起码有一大半的责任,如果隐王不要她了,她在天地间连容身之处都没有,更别说找曾柔报仇了!阿琬只能暗自抹干净眼泪,依旧温柔体贴的伺候隐王。

几次想要同隐王交流,都被隐王拒绝了,隐王完全将她当作丫鬟在使用,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的精神交流。

这不是阿琬想过的日子,却是她必须要过下去的日子!每日夕阳快下山的时候,阿琬才会提着篮子菜市场买菜,在最便宜的卖相不好的青菜中挑选青菜,讨好般的同买菜的人讲价钱,为了能多省下几枚铜板,她甚至要同浑身是臭汗,泥巴味儿的男人**几句,隐王给她的家用越来越少,不省一点,日子根本支撑不下去……她身上的银票早就被皇上的内侍搜走了,想去安平侯府求助,发觉皇上寻了个由头将安平侯府一族人踢到了关外!阿琬真真正正过起了为了一文钱精打细算的种田的日子,不是她没想过给别人出主意赚钱,而是她不敢那么做……皇上明显是想让隐王受苦尝尽艰辛,她如果赚到了钱,不知皇上又会怎么折腾他们!他们越是落魄,越是有可能得到皇上的同情心,如果皇上有同情心的话。

阿琬不知这种辛苦艰难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指望着隐王能想出摆脱这种局面的好法子!那个小妇人是隐王妃?嗯,没错,隐王妃殿下呢。

每次出门阿琬都会听到这样的议论,周围的三姑六婆们会指着她教导自己家的女儿,千万要做贤良的女子,否则害人害己,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阿琬都觉得很痛苦。

隐王可以不出门,她却做不到不出门!听说今天曾氏去王府搬走了嫁妆?曾氏本身就有陪嫁的庄子宅邸,她的生活根本不愁,不过听说她还是得了一笔很丰厚的银子!她可不是一般人,将官司打到了皇上跟前,换了你,你敢敲响国钟?敢同皇子王爷和离?不敢,不敢,像曾氏那样的女子,几百年都不一定有一个呢。

有人说曾柔愚蠢,也有人敬佩曾柔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在曾柔和离的故事里,她阿琬成了丑角,成了人人都可以嘲笑的蠢货!曾柔离开了隐王依然可以过富庶的日子,她阿琬陪在隐王身边,却只能过贫穷痛苦的日子。

阿琬抬头看着天边的霞光,这公平么?曾柔享受生活的时候,她阿琬只能同一群百姓抢便宜的青菜,同曾经伺候过她的低贱女子一起去河边洗衣服,在锅台前面做饭,琐碎的家务会将她磨成了黄脸婆,最重要得是,她还得时刻被街坊嘲笑!隐王对她也不好。

这就是她千求百求的日子?没错,隐王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也做了隐王的正妃,可她为什么会觉得痛苦凄凉呢?她脱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矮小的屋舍同她想得差距太远,她躲在昏暗的厨房哭泣,右手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她给自己的手伤上药的时候,总是不忍看断指的伤口,隐王……更不会看了,哪怕她断指是因为隐王!你还想引火自焚?涅槃重生?隐王走进了厨房,将灶坑外的火苗扑灭,仿佛想要打醒她一般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老天爷不会再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

王爷。

阿琬堆缩在地上,哭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想知道……隐王拽起了阿琬,认真的说道:你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吧。

王爷?留下他,只会让他痛苦,阿琬,本王现在不希望你有孩子。

不行,我说过这辈子我不会再失去任何的孩子,王爷……我求求您,让我生下他好不好?也许他就是我们前生的儿子啊,没有这种可能!隐王态度坚决的说道:你我现在的状况,多了一个孩子谁照顾他?况且你……还得去王府做客,你想让他们多一条羞辱你的借口?你若是……若是小产,也许对你更好!皇上……外面有很多人都是皇上派来的,阿琬,以后有机会本王还会让你有孕的。

王爷……不要,我不要,我一定要生下她!阿琬你应该晓得本王的性情,如今的状况,本王什么事都做得出……隐王轻轻抚摸阿琬的面容,低声道:本王同你说,你最好乖乖的听话,拿掉他本王也很难过,阿琬,你不想报复么?不想恢复身份么?想。

那就听本王的,父皇……皇上!隐王将嘴唇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他不认我,我也不会认他,阿琬,我们会等到机会的,在宴会上就是我们的机会!可皇上万一有个好歹,您的身份……不是有四哥?先让理亲王坐上皇位,只要四哥登基,我们就可以摆脱眼下任人欺凌的日子,到时候……再同四哥决一胜负,阿琬,本王落到这步田地,你依然对本王不离不弃,本王自然会好好待你。

隐王将阿琬脸上的面具撕开,你有一张绝美的脸庞,可以诱惑本王,便是坚硬如铁的男子在你面前也会化作绕指柔……本王需要同四哥结盟。

你……你是想我……嘘。

隐王用手指点住阿琬的嘴唇,你误会本王了,本王怎会舍得将你送到四哥或是诸葛云的床榻上去?本王只是想你稍稍展露风情,本王需要他们的把柄!王爷您高看我了,我如今是残花败柳,右手又被废了。

谁稀罕我?阿琬不是有医术嘛,如果你不乐意,本王也不会勉强你,不过这辈子我们只怕是任人欺凌的命了,本王也不隐瞒你,这些年本王布置下的暗棋不少,他们都是本王的死忠,本王有八成的把握控制住京城九门!隐王凝视着阿琬的俏脸,如今她眼底的水润显得她更加的沅媚脆弱,楚楚可怜,不管怎么说阿琬都救过四哥理亲王……隐王妃有很多人想要借着阿琬侮辱他!如果在一年内本王无法起事的话,本王多年布置下的人会生有异心,也有一些人因为失去本王的维护被替换掉!阿琬不是说过为本王,你什么都肯做?王爷,万一……万一我失了身,你不会嫌弃我?你为了本王,本王岂会嫌弃你?隐王搂住了阿琬,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间,本王若是嫌弃你,天打雷劈,永坠地府。

况且阿琬是个聪明的人,你怎会让旁人真正的碰你?我相信阿琬你的忠贞。

可是孩子……孩子……阿琬哭倒在隐王怀里,我舍不得儿子,王爷,他是我们的骨血啊。

隐王眼里划过痛苦,小心的扶着阿琬,挣扎的说:本王何尝舍得他?何尝舍得?王爷,让我生下他好不好?只要生下他,我什么都听王爷的。

阿琬。

我不能失去他,失去他……我会死的!隐王怅然道:好,阿琬,随你,本王宁可放过最好的机会……别再说本王不喜欢你了,像你说的,真爱……本王真爱于你。

你去歇息罢,这顿晚膳本王给你做。

王爷……去罢。

此后几日,隐王什么事都没让阿琬做,整日里同她一起畅想孩子出生后的事儿,也不再提起夺位的事儿,阿琬脑补他是爱这自己的,自己的眼泪融化了他的野心,融化了他冰冷的心!她是想帮隐王重新站在大金朝的顶峰,但她不想勾引别人,也不想失去孩子,也许她会想到另外的办法呢?隐王对她的好,她记得,隐王出门买菜回来的脸色,她也记得……阿琬每一次都会抱着隐王安慰他,没有谁比阿琬更清楚外面的人有多轻视隐王夫妻。

今日,我见到了曾柔。

嗯?阿琬一直将曾柔当作了大敌,问道:您在哪见到的?她不是要生了么?还到处乱跑?她同曾小强从布庄出来,她的日子过得不错,富贵依然……隐王的语气,让阿琬担心他对曾柔旧情复燃!咱们落到此处是谁害的?还不是她?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只怕巴不得看咱们的落魄。

听说曾小强被皇上指派进了户部,本王曾经的赈灾四策成了他的功绩,皇上舍不得难得人才!……阿琬握住了隐王的手臂,曾小强像是一只打不死蟑螂,这样他也能再熬出头!他实在是太可恨了。

曾经的权臣,果然有两把刷子!隐王冷淡的躺下,睡罢,再想下去只会让我们更痛苦。

他的落魄,沮丧,羡慕,愤恨,自诩隐王解语花的阿琬怎会不知?这些日子隐王比过去还要显得消瘦,虽然隐王在她面前不漏声色,可阿琬晓得他也被眼前的生活折磨着,阿琬甚是晓得他为了挣钱去卖字画……谁能想到他竟然舍得脸面去卖字画?他是诚亲王!他是皇帝!那群害了他们的人,依然过得富贵,他们却只能被践踏到泥土里,承受着难言的痛苦,这不公平!阿琬钻进了隐王的怀里,王爷,我们一定会等到机会的,越王能忍十年,咱们也许用不上忍多久,只要我生了下儿子……我会让皇上有苦说不出。

算了,琬琬,我舍不得你。

隐王轻轻亲吻着阿琬,仿佛将她当作稀世珍宝一般,舍不得你,前几天我说得那些话,你忘了罢,即便你能抱住清白,本王也不舍得他们碰你一根指头!我……睡吧,琬琬。

在阿琬熟睡后,隐王盯着灰暗的棚顶,该进行下一步了,明日曾柔不是去取绸缎?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翌日,隐王早早叫阿琬起身,兴致勃勃的对她说,今日本王送你一份惊喜。

什么惊喜?说出来哪还叫惊喜?隐王体贴的为阿琬画眉,将带着面纱的帽子盖在她头上,牵着她的手道:一会你就知晓了。

☆、第一百零五章 小产一辆马车慢悠悠的穿梭在繁华喧嚣的街道,马车上坐着一男一女,女子富态安宁,男子额头上隐约闪烁着汗水,两道剑眉凝成疙瘩,仿佛马车里一下子抽走了全部的氧气,呼吸略带几许的急促,你是认真的,没错,女子悠然般转动着手中的芭蕉扇,笑盈盈的点头,哥哥,我嫁定诸葛云了,小妹……曾小强的肩膀垮了半边,一向冷静的他喃喃的问道:你说的人是永宁侯诸葛云对不?定国公的传人,京城两镇镇兵的统领,皇上的宠臣,号称……皇帝私生子的永宁侯?哥哥忘了说一点,他曾经还是天下公认的大才子!小妹,永宁侯肯娶你?要不我让他亲自同哥哥说说看?嗯?曾小强刺激过大的摇摇头,不用,先让我冷静冷静!永宁侯如今炙手可热到到什么程度?简直比皇上的皇子王爷还嚣张!皇上对永宁侯比亲生儿子还要宠爱和信任!皇帝私生子的绰号已经不胫而走。

当今皇帝便是再宠爱一个皇子也会有严父的一面,可皇上对永宁侯的宠爱像是要把他娇惯坏了一样。

永宁侯本身又很争气,虽然行事嚣张一点,但百官倒也挺佩服永宁侯诸葛云的,谁让他文韬武略皆是第一,永宁侯有嚣张的资本。

以永宁侯如今的权势,完全可以尚公主,他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不是曾小强看不起自己的妹妹曾柔,而是曾柔不仅是和离的女子,还是同皇子和离的女子!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敢娶她?不怕被皇上宰掉么?看自己小妹的样子,又不象是说笑,曾小强松了松脖领上的衣扣,如此才缓过这口气,小妹,这事还有谁知晓?皇上应该晓得一点点,要不皇上也不会这么荣宠他,皇上打算用荣华富贵瓦解诸葛云娶我的决心……告诉诸葛云娶了我,如今的他拥有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如果不娶我,永宁侯将来被册为王爷也不是不可能。

皇上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曾小强讪讪的说道。

可不?皇上是闲得嘛。

皇上一辈子从来没输过,这一局他自然也不想输了。

如果有点大事发生,他也不至于总是关注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惜大金朝国泰民安,想要有点震动朝野的事情……算来算去,还真只有永宁侯迎娶前诚亲王妃这件事了。

曾小强默默的流汗,嘴角微微抽动,小妹,您别说得这么……这么……什么?曾柔的目光看过来,曾小强见她清澈的眸子,也许小妹嫁给诸葛云并非是异想天开,再大的阻力还能比同诚亲王和离困难?定国公是不是晓得?嗯,我同诸葛云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不过他应该站在了皇上那边,所以我们两个想成亲,所有人都是阻力。

小妹啊,如果你喜欢诸葛云,非他不嫁,我帮你!哥哥还是早一点在户部站稳脚跟的好,皇上小心眼儿记仇得很,我和诸葛云到是不怕他‘报复’,可我不想牵连到哥哥的前程,皇上……他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看不到治世的能臣!曾柔提前同曾小强打招呼并是想他帮忙,她和诸葛云的亲事一定会牵连到曾小强,如果曾小强趁着亲事爆发前,展露辅国之才,皇上爱惜曾小强的才学,未必会不给曾小强做官的机会。

不过,如果曾小强泯灭于同僚中,没有让皇上看重的长处,他的官自然也就做到头了。

曾小强稍微一琢磨便琢磨过味儿来,点头道:妹妹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你也不必顾及我头上的官帽,在哪里我都有一口饭吃!再坏也坏不过以前就是,户部正好在彻查往年的钱粮,我露脸的机会多,皇上……在皇上心里只怕是连他自己都重不过江山,皇上又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便是迁怒也会做得很隐秘,圣主嘛,哪能意气用事?曾柔对这一点还是有把握的。

突然拉车的受惊般的嘶鸣,马匹迈开四蹄一路狂奔,曾柔紧紧的握住马车扶手稳住沉的身子,扬声道:怎么回事?夫人,马惊了,停不下来。

马车颠簸之下,曾柔的身体上下颤抖着,想要站起身,但她此时根本没力气控制身体,曾小强按住曾柔,别动,你怀着身子呢。

曾柔看到道路两旁的人连滚带爬的躲闪着发狂的马车,千万别伤到路人!到底是谁让她乘坐的马车出现惊马的状况?是谁?实在是太可恨了!阿琬和隐王穿着平民百姓的服饰走在路上,隐王正同阿琬说话时,惊马拽着马车疯狂而至,阿琬正感动隐王的柔情蜜意,自然对周围的事情很少注意,见马车冲着自己而来,阿琬尖叫一声,向旁边躲闪,可隐王正好卡在了她躲闪的路线上。

曾柔从车窗里看到了阿琬被惊马踢飞,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的血染红了素色的衣裙,鲜血宛若红莲在她衣裙上绽放……坏了,曾柔想着她应该会小产……这时候骏马慢慢的停下来,仿佛马车一路狂奔只是为了撞飞商琬一样。

隐王抱起了商琬,痛苦的喊道:琬琬,琬琬!曾柔慢慢的合眼,抬高声音道:去京兆府尹衙门,马车直接去京兆府尹衙门,任何人都不得动马车!悲痛欲绝的隐王此时才看清曾柔,愤恨的说道: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在达到京兆府尹衙门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的问题。

曾柔,你这个……毒妇!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我说过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你发火也没用,一切等到了京兆府尹衙门再说。

阿琬气息微弱,喃喃的说道:我的孩子,王爷,我的孩子!琬琬,孩子不会没的,你会没事的。

孩子,孩子……阿琬勉强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了曾柔,前生今生交错,又是你?曾柔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劝隐王您最好还是带她去看看大夫。

曾柔从车窗中探出了脑袋,目光不错神的盯着隐王:如果你还想用她的话,最起码先要保住她的性命!不用你提醒本王!琬琬是本王的命。

哦。

曾柔的尾音拉得很长,嘲讽之气十足,不过隐王的面皮早已经练出来了,他脸上的深情愤怒毫无破绽。

周围的百姓见到隐王夫妻,又见到曾柔,凑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不大一会功夫,先于京兆府尹差役到达事发地点的人是永宁侯诸葛云,作为京城最为炙手可热的皇帝私生子,诸葛云又有俊美无双的相貌,看热闹的百姓们更是不肯离去了。

有年轻的女子将荷包等物扔向诸葛云,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曾柔觉得大金朝的百姓挺开放,追星不弱于后世呢。

诸葛云冷冷目光扫过隐王和商琬,目光在落在曾柔身上时暖化了许多,提了提将缰绳,纵马越过隐王来到马车前,先将曾柔上下看了一眼,没事?有点小麻烦。

马匹惊了?嗯,许是被人动过手脚。

我去趟你府上把喂马的马夫抓起来?一会让京兆府尹衙门的人去传唤马夫,省得有心人以为我怕了他!诸葛云翻身下马,站在隐王面前,轻描淡写的说道:下了大本钱呐,隐王如此确定你将来还会有儿子?本王不懂你在说什么,永宁侯,你现在还没资格站在本王同曾柔中间。

隐王冷冷的瞥了一眼曾柔,今日的事儿,本王一定铭记于心,曾柔!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他抱着商琬去寻大夫,商琬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下体像是血崩一样流血不止,隐王顾不得同曾柔对峙,一旦商琬有个好歹,必然会影响他下面的计划,商琬在医术上的天赋也是隐王手中的重要砝码之一。

你怎么看?诸葛云回头问曾柔,他是故意的?还是意外?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意外,京城多了一个变数,这未尝不是我们的机会!如果京城是一潭死水的话,曾柔和诸葛云抗衡皇帝的道路走起来会很艰难,隐王不肯就此罢休,这点曾柔早就猜到了,只是她没想到商琬会小产!不管这场奸情是不是隐王设计的,以商琬的能耐不至于躲不开……不过商琬应该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商琬只会恨曾柔!两辈子的的恨意会让商琬化身复仇女神……她复仇的怒火会袭向曾柔。

京兆府尹衙门的差役将曾柔一行人带回了衙门,在曾柔的提醒下,差役还带走了十几个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从事发到马车撞到商琬一直都在现场,曾柔不知其中是不是有隐王的人,按说隐王不会过多关注人证这一点。

马车失去控制是既定的事实,所以撞到人也并非杀人放火的大罪。

因为有永宁侯在场,京兆府尹对曾柔还是很客气的,再加上曾柔如今肚子里怀得是皇孙,诚亲王的遗孤,京兆府尹破例给了曾柔安坐的待遇。

作为犯案的一方,曾柔到了,可原告隐王夫妇却没到衙门中来,隐王以阿琬需要照顾为由,婉拒到京兆府尹衙门状告曾柔!虽然缺了隐王,曾柔也没客气,让人宰了曾经发疯的马匹,剥开马匹的胃,查看里面的草料,京兆府尹大堂血色弥漫,京兆府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曾柔面不改色指导着仵作开膛破,虽然只是一匹马,但他隐约觉得心底发毛。

将马胃里的草料取出后,曾柔又让有喂马经验的人看过,得出一个结论,草料里并没任何问题!曾柔微微勾起嘴角,草料是不可能动手脚的,因为谁也无法控制马匹发狂的时间点,除非无差别攻击,否则谁也无法说保证疯狂的马匹只会伤到商琬!既然没有问题,本官以为只是意外……不是意外。

曾柔指了指马尸体上的伤口,此处划伤恰好在马匹鬃之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被鬃毛掩盖的伤口很难察觉,既然草料没问题,那么只可能是外伤了!这……京兆府尹询问仵作,以你看,这道伤口可否会导致马匹受惊?回大人,伤口虽是细小,但伤口很深,似被锋利的柳叶刀划伤的,马匹突然受伤,一路狂奔是必然的,亏着曾夫人的马车结实,马夫技术高超,否则曾夫人一样有危险!听到这句话,永宁侯诸葛云皱起了眉头,曾柔有危险?是隐王?他是不是顺势也想让同曾柔小产?以曾柔如今的身体状况,她小产只有一个结果,死亡!诸葛云起身道:看来我得再去案发之地看看了。

请京兆府尹大人快点结案,拿了大人写得案宗我也好早点去宫里面圣。

面圣?京兆府尹冷汗淋淋看,心有余悸的说道:这点小事用不上京东圣驾罢,皇上政务繁忙,曾夫人受惊不小,需要静养!我肚子里的骨血总是皇孙,如今有人想伤害他,嫁祸于我,我怎能不告诉陛下?我名声有损到是没什么,最怕有人借此机会生事!曾柔指望着皇上插手,皇帝越重视这件事,将来的变数越大,她和诸葛云的好事也就不远了。

如今曾柔肚子里的骨肉是皇上承认的诚亲王的子嗣,无论男女都是皇家孩子,不借着有孕时弄出点动静,等将来孩子出生了,曾柔想进宫找皇上说理,皇上也不一定会召见她。

京兆府尹再三劝说,曾柔不改初衷,无奈之下,京兆府尹只能将这桩案子的案宗写好交给曾柔,对曾柔再三作揖,还望曾夫人嘴下留情,本官好不容熬到京兆府尹的位置,家里亦有老小需要本官的俸禄银子。

大人审案公正,皇上自然会明白大人的忠心。

如此,多谢曾夫人。

京兆府尹心惊胆颤的送走了曾柔,回到府衙后,又是烧香,又是拜佛,只求能保住官帽,同时他亦明白以后曾柔的事情,能不沾就不要沾!……喝了汤药后,清醒过来的商琬眼泪就没停下过,哭喊挣扎着要找曾柔报仇,她双目赤红的样子似地府的怨灵,嘶哑的声音透着阴森气息:放开我,放开我!曾柔,我要让她不得好死!她得给我的儿子偿命!隐王按住了商琬,眼角泪光闪烁,他眼圈也红了,愧疚的抱着商琬:琬琬,是本王没用,本王没保护好你!你这幅模样,本王的心都碎了。

王爷,我们去找曾柔,让她索命……阿琬见到了隐王眼角的泪水,她怔住了,喃喃的说道:你哭了?隐王擦了擦眼角,从一旁又端起一碗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商琬,愧疚,痛苦,疼惜之色萦绕在他眉间,阿琬看得心都痛了,她不是不怨诚亲王,也不是不恨他,可在她心底还是疼惜爱慕他的。

隐王如今痛苦的神态,让她的心变得格外柔软。

王爷。

阿琬握住了隐王的手,你也很难过是吗?不难过,本王是……隐王发泄一般的扔掉手中的汤碗,红着眼睛道:是恨,恨曾柔,更恨本王没用!隐王抓住商琬的玉手,轻轻的吻着她的手指,眼睑低垂盖住眼底的挣扎和痛苦,声音低沉暗哑:如果本王料到有今日,一准不会带你出门,谁也没本王后悔!琬琬,本王这辈子只怕就这样了,我不忍再拖累你!隐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簪,交给商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道:你走罢,在你枕头旁我留了一万两银票……琬琬,这笔钱无法让你过一辈子的富庶日子,但这笔钱已经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簪子就是惊喜?本来还有一个店铺的,眼下我哪有心思经营店铺?我想抛下一起,只过平凡的日子,可他们并不想放过我!琬琬,我无法再让你和我一起受苦,受人轻贱!你走罢!隐王没听到商琬的回应,闭了一下眼睛,走出房门,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隐王拢在袖口的拳头攥紧,耻辱!这是他毕生的耻辱!可他想翻身也只能咬牙忍下耻辱了,上辈子曾柔同他虚情假意,是不是也会觉得耻辱?曾柔……曾柔……今日永宁侯护着曾柔时,他差一点冲上去扯开永宁侯诸葛云,哪怕是他不要的女人,他也不许诸葛云碰一根指头!皇宫中,皇上对着啼哭的曾柔道:你别哭了!你若疼爱你肚子里的骨肉,何苦同小六和离?因为疼他,才要和离保护他,皇上,您不会以为曾经的诚亲王能容忍他吧,有个不得诚亲王喜欢的母亲,他又怎么可能的好?方才的惊马撞得阿琬小产的案子,虽然有京兆府尹的判词在,可一旦传开,民女该怎么见人?一准有很多人说是民女故意为之,皇上明鉴,民女早就放下了,岂会再伤害无辜人的性命?曾柔说着跪下来,恳请皇上明鉴!朕会查清楚到底是谁所为,曾氏,你起来!皇帝话语并不见对曾柔有多慈爱,仿佛能看透世事的目光扫过曾柔,曾柔心底一惊,面上却不显的起身,当今皇上不会因为对自己的欣赏就成全她和诸葛云。

你出宫去,朕最近不想见你。

遵旨。

曾柔倒退着跨出了大殿的门,身后传来皇上低沉的话语:念在你肚子里的骨肉,朕不会在你未产子前对你如何,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所求万无一丝的可能,朕的皇孙全算上有四五十个,朕既然不认儿子,一样可以不认孙子。

皇上是在警告她,这是曾柔最后的机会,皇上以后不会再顾及皇孙和她。

曾柔脚下微微一顿,轻声回了一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望陛下保重龙体,民女会在佛前祈祷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您福运绵长,才能见到人间奇迹!在曾柔身影消失后,皇帝砸了在手中把玩的镇纸,胆大包天的丫头!敢反将他一手?他不信诸葛云会舍弃权利富贵,执意选择曾柔!现在曾柔如此自信,只因为他给诸葛云的诱惑还不够大,皇帝眯起了眼睛,王爵不能给他,再怎么皇上都不会让江山失衡,如果诸葛云因为曾柔曾经帮过他进而产生爱慕的话……是不是也让一位绝色美人帮诸葛云呢?曾柔的容貌算不上是顶级的。

从来没输过的皇帝,这场游戏他依然不会输!夜晚,群星璀璨,明亮的星光让明月都显得有几分的暗淡,一道黑影向门口移去,打开院门时,躲在阴暗处的阿琬开口了:王爷,你要做什么去?明月照亮了黑影的面容,隐王背对着阿琬,出门逛逛,我的事你不用管……你还想隐瞒我?阿琬扑上前去从后抱住了隐王,摸到了他怀里的火药,你想同曾柔同归于尽吗?若是火药的事情此时暴漏,玉河河堤的事情又怎能瞒得住皇上?况且王爷是有大志向的人,您不值得和曾柔同归于尽。

琬琬,本王是男人。

我晓得,王爷,我们还有机会的,您忘了么?明年会有一场地震的……那就是我们的机会,王爷,为了报仇,为了您登基的梦想,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您别再所傻事了。

☆、第一百零六章 布局明年会有一场大地震,隐王也有心思借着这场地震弄出点事情出来,若没有这样的打算,隐王也不会安排下这一切了。

阿琬以为自己可以凭着炙热的感情融化温暖隐王,可以因为自己的牺牲而让隐王感动,进而只钟情自己一人。

她不明白在感情上,不是你付出了,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回报。

她对隐王越是顺从,隐王越是将她的付出当作是理所当然,不是哪个男人都会被女人感动的,起码隐王不是个被轻易感化的男人。

隐王从高处跌落下来,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再一次崛起的机会,琬琬,我……隐王回身抱住了泪水莹莹的阿琬,轻轻吻去了她眼睫上的泪水,我该拿你怎么办?明明是我对不住你,你为什么不肯离开?上辈子本王辜负了你,这辈子本王实在是不愿意再让你受委屈……阿琬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滚落,她何尝不知隐王有私心,也晓得隐王不一定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深情,可她如今的地位,能力,以及对曾柔的恨意,除了依靠隐王,她还能怎么办?离开么?离开了隐王,她能去哪?安平侯府虽然没有被皇上削爵,可已经迁居关外,等同于被贬谪出京,她此时若是去寻亲,怎么面对疼爱她的父母?最重要得是曾柔害得她这么惨,让她两辈子成了笑柄,她怎能眼看着曾柔得意?相貌平常,心思歹毒的曾柔凭什么过得富贵逼人?凭什么得到表哥诸葛云的爱慕?她不服!除了隐王外,阿琬想不到能合伙报复曾柔的人,同隐王继续走下去,还有可能会报复曾柔成功,赢回她失去的尊容富贵,这是她唯有的机会了。

哪怕知晓隐王对她用心不诚,她也不愿意深想,如果她能借着隐王的安排攀上旁人……王爷,您不要这么说,我不想您为难,不想你伤心,如果离开了你,我生不如死啊。

前生我恨您无情,甘愿被曾柔那个贱人利用,今生王爷对我一往情深,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困难。

阿琬偎依在隐王的怀里,轻声说道:也许这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在困境中才能显得我们的真爱难得!嗯。

隐王打横抱起阿琬,眼圈微微泛红,天色太晚了,夜风也重,阿琬刚刚……你早些歇着为好,调养好身子……本王只认你生的儿子,本王的基业将会由你生的儿子继承!王爷……阿琬享受着隐王的关怀,明明应该很幸福的时候,她却觉得口中微微泛苦,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已经分不清楚了,阿琬宁可相信隐王,要不她的人生岂不是太悲惨了?……诸葛云绕过皇上留下的密探,潜入曾柔的住处。

这是一座三进的宅邸,屋舍的布置错落有致,曾柔也是个喜好享受不肯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庭院的布置和屋舍中的摆设既精致又让人觉得很舒适。

其实诸葛云倒也不是非要绕过皇帝的密探不可,他是一点都不怕皇帝知晓,不过曾柔说过,别在此时太刺激皇上,唯一能影响诸葛云的人只有曾柔一个人。

体内的灵魂趋于稳定,有时候原主还能同诸葛云交流几句,所以诸葛云并不太过忌惮使用内力,他顺便也可以显示实力,让原主安分一点。

诸葛云在夜色中叩开了窗户,翻身滚进了屋子:小柔。

你怎么来了?今日出了惊马的意外,我怎能不到?诸葛云几步来到床榻前,按住了打算起身的曾柔,仔细的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不舒服?看你的气色不如以前。

今日皇上派来了伺候我生产的妈妈。

嗯。

我想换子的事儿,将他换掉真是对他好么?曾柔轻轻的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有经验的妈妈来看过,肚子里是个男孩,他是诚亲王的嫡子,必然会继承诚亲王王爵:并非是换不走他,你我是打算在这一世归隐的,本来是皇族的人,他将来会不会怪我没给他选择富贵的机会?你不是说过任何人也取代不了父母?诸葛云安抚般的吻了吻曾柔的额头,你晓得我对你的心思,你生的孩子,就是我的儿子!将来我们也可能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在皇宫里有什么?淑妃……如今是贵人的她自顾不暇,会善待关爱孙子?皇后娘娘看着贤惠大度,可他同皇后并没血缘关系呐。

血缘对俗人来说是不可割舍的。

何况你怎知我没爵位让他继承?大金朝的爵位除了世袭功勋外,皇子王爷的爵位降等承袭,也就是说没几代爵位就将没了,我如今的永宁侯爵位可是世袭的。

曾柔白了得意洋洋的诸葛云一眼,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是啊,你若是不娶我,你没准会被封王爵呢。

没有小柔,便是皇帝我也懒得做!诸葛云将一张俊美的脸庞凑到曾柔面前,小柔,我不能没有你呢。

如果他贪恋权位荣华富贵的话,诸葛云何必一路追着曾柔轮回转世?上两世中哪一世,他都是权倾天下,至高无上的。

曾柔爱抚般的轻抚他的面容,诸葛云这一世太俊美了,犹如雪山山峰中的白雪,天上的辉月,纯粹的让人想要独占他!皇上没有再为难你?没,皇上最近对我极好的。

诸葛云的脑袋枕着曾柔的大腿,任由曾柔眷恋般的在他脸庞上摸来摸去。

他眉宇间透着舒适,慵懒,像是一只耍懒的大猫,皇上的心思不难猜,不过是不想让我来见你罢了。

在皇上心中,有了富贵地位,还缺女子?他不明白,我想要什么……更不懂得我前两世有怎样的人生!曾柔温柔的笑着,听诸葛云絮絮叨叨的说着,纸糊御史夫妇对他的关爱,他对当今皇上的鄙视,说着有多少位皇子来拉拢收买他。

小柔,你不晓得,我娘……诸葛云嘴角翘得高高的,有人说我是皇帝私生子,结果我娘直接将说那番话的人给打了出去,她用扫把砸得说这种话的人鼻青脸肿,而我爹,第二天上朝就弹劾被揍的命妇的丈夫,义正严词的表示,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

皇上怎么说?只能捏着鼻子准了我爹的奏折呗。

诸葛云忍不住的大笑,你是没看到当时皇上和定国公的脸色有多臭!哈,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诸葛御史夫妇会有这样的性情。

也许想到了。

曾柔戳了戳诸葛云俊脸的笑容,诸葛御史夫妇应该是皇上精挑细选的人家,否则皇上安抚不住定国公!你看定国公如今的脾气也不小。

再大的脾气又能怎样?他依然不敢同皇上多说一句话!顶多郁闷一下皇上……郁闷皇上有用?皇上可是有整个后宫的妃嫔解闷,排解郁闷,再不行还有朝野上下的群臣和皇子随皇上耍。

诸葛云咂嘴,显然对定国公的安排不以为然。

曾柔刚想说什么时候,突然感觉肚子一阵阵的阵痛,诸葛云连忙翻身起来,扶着曾柔问道:怎么了?我……我好像要生了!曾柔死死的抓紧诸葛云的胳膊,孩子,替换的孩子可准备好了?诸葛云点头道:早就准备下了,恰好有一个昨天才生了个儿子,皇上派来的人我帮你引开,至于伺候你生产的妈妈……用迷药就是。

曾柔忍着阵痛,点头:你快去……我要喊人了。

小柔,如果……如果你坚持不住,记得保住你的性命,孩子……左右不是你的骨血。

我还没看到隐王和商琬的结局,老天应该不会让我死的。

诸葛云吻了一下曾柔的额头,很快的翻窗而出,他很想陪伴在曾柔身边,可惜他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诸葛云心底对一直阻止他们的皇帝多了一分的恼怒,皇帝只理好朝政大事不就好了?非要管他娶谁!害得他……还得连夜找新出生的婴孩!好在早有准备,诸葛云抱着喂了迷药的婴孩赶回曾柔身边,他趴在房顶上,看进进出出的人忙碌着,从下面的屋子里传来曾柔的哭喊声,诸葛云烦躁的扣着房顶的砖瓦,怎么这么慢?上次曾柔生孩子也没耽搁这么多功夫,他左思右想之时,听见一声婴孩的哭啼声,诸葛云探头向屋子里看去,生了?他同曾柔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直接从窗户上翻进去,见曾柔面前站着四个伺候陌生的下人,诸葛云晓得这些人是皇上派来的,将怀里的孩子同曾柔生的儿子对调,心疼的问道:你怎样?快走,我定住了他们几分钟而已。

诸葛云将儿子揣进怀里,小柔,不后悔?如你所言,放在宫里我不放心,如果他将来知晓详情怨恨我……那就来一场滴血认亲好了。

曾柔摸了摸被换过来的孩子,眼里闪过几许的愧疚,希望你也不要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一个农妇的儿子成了皇孙,他还怪你?后宫里长大的孩子哪一个能享受到父母之爱?有得必有失罢了。

诸葛云抱着儿子再一次离开了。

曾柔抿了抿湿漉漉的头发,希望如此……将出生了有一日的男孩皮肤上涂上了让肌肤起褶子红块的药膏,她轻轻抖动衣袖,站在她面前的四位妈妈齐齐的清醒过来,她们不过是觉得眼前一花,见曾柔昏倒在床榻上,又见到了在曾柔身边新出生的孩子,她们自然不会怀疑其中有猫腻。

其中一人抱起皇孙,我这就进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贺喜去。

其余的妈妈看着曾柔默默的叹息一声,如果没有闹金殿那一出,也不至于母子分离,更不至于失去了诚亲王妃的身份,旁人都能忍得下,偏偏她忍不住,这也是曾柔没有富贵命儿。

生下皇孙,皇上过几日许是会送曾柔代发修行去呢。

她们被派到曾柔身边,就是为了伺候曾柔生产的,如今皇孙降生,她们稍作歇息,便返回了皇宫。

皇上听说曾柔生下了皇孙后,颇为感兴趣的让皇后抱过来给他看看,皇后自然不会违背皇上的意思,抱着刚降生的皇孙凑近皇上,陛下看像不像他娘亲?一个狠心,乖张的母亲,以后皇后莫要提她!曾氏还活得好好的,便是臣妾不提,自然有人会说。

皇后柔柔的一笑,臣妾看与其旁人告诉他,不如由皇上来说,臣妾再疼爱他,也取代不了的母亲,见他……臣妾也是心疼的。

既然皇后心疼,就多疼爱他一些。

皇上左看右看,看不出孩子像诚亲王,自然也看不出像曾柔,他心底狐疑着,不过他之所以要见皇孙,并非是好奇,而是方才他做了一个颇为吉祥的梦,刚一清醒,他就听到了曾柔生产的消息。

皇帝的目光凝重了几分,莫非吉兆应在他的身上?他如果对一个没爹没娘的皇孙太过关注,只会害了他性命。

朕看他福分一般,以后他就交给皇后了,明日让礼部拟两个名字成呈上来,朕就不看了,皇后随便圈一个就是,诚亲王早丧,朕也不亏待他,他周岁后,朕会册他为诚郡王。

遵旨。

皇后抱着皇孙离去。

皇帝在大殿里踱了几步,吉兆不可能应在他身上!……皇孙被抱到皇后身边养的消息,很多人都知晓了,皇上没为皇孙亲自命名,也没对他多关爱,旁人自然不会在意皇后身边多出了个孩童。

但在民间的隐王确是在意的,毕竟是他的儿子!夏侧妃生的庶子因为那场食物中毒面上落了疤痕,况且他始终是庶子,并不得隐王的心意,对曾柔……他是恨的,他以为他不在意曾柔生的儿子,可听到孩子出生的消息后,他才明白什么叫血脉相连!骨肉分离让隐王更为痛恨曾柔!当然这一切他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在阿琬面前一直很淡然,他对曾柔生的儿子做出漠不关心的模样,如此阿琬的心情才好上了不少。

直到阿琬身体完全恢复后,隐王才说了自己的计划。

地震在古代被称为天神震怒,民间帝王德行不休时,往往天神会降下地震,距离那场地震还有将尽大半年的功夫,隐王痛苦的看着商琬,琬琬,要不……要不算了罢。

王爷,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啊。

商琬用最好的胭脂上了淡妆,因为她眉宇间凝结着一抹哀伤,使得她在明艳之中平添了几分的脆弱幽怨,如此矛盾的组合更提升了商琬的魅力。

在双眉中间,商琬画上了一朵梅花,对着镜子簪上发簪,完整淡雅的梅花妆极好的衬托了她的气质,她总算不用再带着平淡无奇的人皮面具了,有了绝美的容颜,商琬也比平时多了几分的底气。

曾柔……断指,小产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隐王按住了商琬的香肩,凝视着她,我舍不得你!商琬后背靠着隐王,温存般的低声道:我的心,我的身体永远是王爷的!旁人休想近我的身,王爷不晓得,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琬琬,答应本王,若他无礼,无论你是用药也好,叫人也罢,你都要躲开……隐王不放心的叮嘱,你这幅绝美的模样,哪个男人忍得住?我……我恨死自己了。

商琬展颜轻笑,起身轻轻的吻上了隐王的嘴唇,柔声道:您放心吧,我永远都是你的。

迷药她早已准备好了,不过这次只能诱惑理亲王到是让商琬有点遗憾,她更想让表哥心里眼里都是她!带上了遮掩面容的惟帽,商琬辞别隐王,去了佛寺烧香祈福。

理亲王虽然受了生母被贬为贵人的影响,但他在朝堂上最近几月颇有建树,并做了好几件让朝臣和刮目相看的事情,被贬为贵人的生母也颇为争气,虽然做了贵人,但皇上对她颇为恩宠。

她又会讨得皇帝的喜欢,如今她已经成了嫔,由此理亲王搬回了被弟弟拖累的劣势,随着十公主风光出嫁,联姻勋贵之家,理亲王重新屹立于夺嫡的皇子中。

理亲王妃的娘家同样为此出力不少,理亲王对自己的王妃更为亲热,今日他便陪着王妃去寺庙里祈福烧香。

理亲王妃同寺庙主持参禅时,不大信佛的理亲王独自去寺庙后山欣赏精致,在一处凉亭歇息的时候,他碰见了来寺庙忏悔的商琬……柔柔弱弱的商琬异常能挑动男人的**。

理亲王本身对自己的弟弟就没太大好感,若是借此机会让弟弟蒙羞,他不介意享用了商琬,他还记得当初在围场的时候,商琬倒在他怀里……他自然以为商琬跑过来是为了救他!只是阴错阳差,父皇将商琬赏给了弟弟!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理亲王从凉亭里出来,跟着商琬的脚步向后山的忏悔池走去……像商琬这样的美人,实在是不适合同隐王过凄苦窘迫的日子,便是理亲王怀疑商琬的用心,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被商琬迷住,不过是尝个新鲜而已,理亲王对自己的自控力很有自信。

不得不提一句,商琬在情场上非常有手段,欲迎还拒,柔弱凄苦,爱慕痛苦等等矛盾的神色被她演绎得淋淋尽致,她既想贞烈的拒绝理亲王,又仿佛对他情根深种。

再搭配上商琬身上带着迷药,理亲王感觉热血上头,不知怎么非常想占有眼前的绝色美人!好在他晓得这是在寺庙,商琬也不愿意让他这么轻易的得逞,最后商琬推开了理亲王,慌不择路而去……当然勾魂的绢帕遗落在理亲王身前。

隐含着商琬体香的绢帕诱惑着理亲王,生母最疼的人是小六,直到现在生母还让理亲王多照顾小六!因此理亲王对隐王的嫉妒更深上一层。

他捡起商琬遗落的绢帕,也许他能在商琬身上折辱小六……隐王一直等到理亲王离去才在寺庙里现身,他唇边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理亲王的心思他若是不明白的话,也不会用商琬这一招。

理亲王能在朝野上建树颇多,还不是因为隐王以前埋下的棋子起了作用?自打他被封为隐王后,曾经暗自辅佐他的谋士纷纷转头投靠理亲王……隐王曾经计划好的进阶宏图也给了理亲王。

理亲王在朝堂上获得皇帝的称赞奖赏,隐王除了嫉妒外,更多得是恨,因为如今理亲王获得的好处,应该是他的,他十余年的布置白白为理亲王做恶嫁衣!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因为他被封为耻辱性质的隐王而烟消云散,他只能由明转暗,借着理亲王达到目的……隐王蹲□体,用忏悔池中的泉水洗了一把脸,除了弑君夺帝位外,他别无选择!商琬第一步走对了,余下的就看她什么时候可以让理亲王的野心泛滥了,对商琬配的药物,隐王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长命锁……他端详了好一会,将本打算给儿子的长命锁扔进了忏悔池中。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得偿所愿,我会将这把长命锁从忏悔池中捞出来!你……也许是唯一有资格继承我的帝业的儿子。

☆、第一百零七章 蛰伏忏悔池水波荡漾,长命锁慢慢的沉到池水底部,没入泥沙之中。

隐王又在忏悔池旁站了一会,等到夕阳西下,隐王离开了寺庙。

回去前,他买了好几瓶的烈酒,喝一半,倒在身上一半,把自己弄得酒气熏天。

穿过巷子的时候,他故意惹了几个地痞,他脸上挨了两拳,步履蹒跚,晃晃悠悠的隐王撞开了自家院落的门。

商琬听到门口有动静,快步出了屋子,还没走近就闻到了隐王身上的酒气,商琬晓得他去买醉了……被皇上改封为隐王后他沉默不愿意见人,但他并没喝醉。

被人处处刁难,备受嘲笑,隐王同样没有买醉过。

只要商琬一想到隐王是为自己醉了,商琬的心就不由得柔软起来。

眼前这个别扭内敛的男人太让人心疼了。

也许她跟了理亲王,最受打击得是他。

王爷。

商琬扶住了身体摇摇欲坠的隐王,用她消瘦的肩膀支撑着隐王的身躯,回屋吧。

琬琬,琬琬。

隐王脸上露出几分的痛苦和挣扎,既想推开商琬,又想好好的呵护商琬,他两道浓眉之间的蕴含着难言的吝气,一醉解千愁,为何本王不醉?连烈酒也瞧不起本王?您慢点走。

商琬泪水莹莹,心痛的扶着隐王回到屋子里,将隐王搀到床榻上,商琬低头脱去他的鞋子,隐王伸出手将她直接拽上了床榻, 翻身将商琬压在身下,深邃且痛苦的目光凝视着商琬绝美的容颜,沙哑的问道:说?他有没有碰你?王爷……泪水从商琬的眼角滚落,她泣不成声般的说不出话来。

琬琬,他有没有这样对你?隐王亲吻着商琬的嘴唇,眉毛,鼻子,眼睛……有没有?没有呢。

有没有像本王这样爱抚你?没有呢。

隐王的手已经滑进商琬的衣服里,揉捏爱抚着她挺立的酥!胸,拇指滑过峰顶的红缨,隐王听见商琬说没有后,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来,琬琬,本王后悔了!头疼,头好痛!王爷。

商琬搂住了抱着脑袋喊疼的隐王,泪水滴在他的脸庞上,王爷您别太难过,我……我是不会被他祈欺负的,王爷,只要我不想,谁也不能勉强我!我……我两世加起来也只钟情你一人!隐王的脑袋埋入商琬的酥胸中,吸了吸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气息,琬琬,别离开本王!不会的。

商琬仿佛哄小孩子一样哄着隐王,慢慢的他们两个人逐渐的合二为一……激情散去后,商琬倦怠的睡熟了,隐王却睁眼看着棚顶,该进行第二步了。

如果他的感情能束缚商琬,他会表现得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

隐王也怕商琬背叛自己,如今除了他自己外,谁都不信!此后的日子,理亲王总能在不经意间碰到商琬,无论商琬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他都能看出商琬的别样风情来。

商琬欲迎还拒玩得不错,理亲王被她吊得有点火起,几次想抱商琬上床榻,可商琬就是有办法从他怀中逃脱,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理亲王已经给商琬买过好几次的珠宝玉石了。

曾柔虽然在做月子,但诸葛云却没闲着,他晓得曾柔对隐王和商琬比较关注,于是他很注意隐王和商琬的动向,不过,无论是隐王也好,还是理亲王也罢,他们都全力隐瞒着私情。

诸葛云也不能总是注意着他们,只是有空的时候去隐王面前溜达两圈。

按照曾柔所言,他们如果不动弹的话,他和曾柔想成亲也不容易,老实说,虽然皇帝对诸葛云很不错,但诸葛云对他的感情不深,远远及不上对纸糊御史夫妇的维护。

如果隐王算计皇上的话……诸葛云能看到也会装作看不到,左右商琬不是他夫人,商琬自己愚蠢被隐王戏耍,诸葛云懒得为商琬操心。

某一日,理亲王总算逮着机会同商琬成就了好事,而理亲王的恶趣味得是,他竟然让随从叫来了隐王……虽然在他们欢好之后,但隐王走进门来时脸色也白得像是纸一样。

理亲王在隐王面前系上了衣扣,高傲轻佻般的瞄了差一点要呕血的隐王一眼,你夫人伺候得不错,本王挺喜欢她。

……隐王手臂低垂,脑袋恨不得缩进脖子里,安排是一回事,可看理亲王从商琬身上爬起来,他还是觉得羞愤,怨恨商琬怎么就被理亲王碰了?理亲王慢悠悠的踱步到隐王身边,带着笑容拍了拍隐王的肩膀,你夫人可是个宝贝疙瘩,本王命令你不能亏待了她,以后……她就是本王的私宠,私宠什么意思,你可知晓?你不要太过分了!小六,本王告诉你,她虽然难得,可本王也不是见到女人就迈不开腿的蠢货!本王也不是你,为了一个妾冷落嫡妻!男人嘛,玩玩可以,但正妃才是陪你到最后的人!理亲王挽上袖口,你也别太怪她,她挣扎了,也用了点手段,不过她那点迷药让本王更尽兴,她………本王玩定了,若是本王心狠的话,会在同她欢好的时候让人叫你过来!你献上爱妻的事情,本王不会忘记。

理亲王给了隐王一叠银票,慢悠悠的出了房门,如果她死了,本王同你的兄弟之情也就彻底的断绝了,等本王玩腻了,你可以再把她给旁人……隐王捂着胸口,嘴角渗出了银红的鲜血,他尽力的忍着,忍着,压着血气上涌……被彻底羞辱的痛苦让他再也绷不住劲儿,哇的一口血喷出,哪怕他不在意商琬,也会在意自己的脸面!商琬躺在床榻上,赤裸的娇躯上布满了吻痕,她上下起伏的胸膛证明激情尚未散去,浓郁的欢爱气息证明他们方才的房事有多激烈且尽兴……她慢慢的从床榻上坐起,布满清朝的脸上多了一抹别样的神采,披上了外罩盖住身躯,内疚的说道:王爷……你好!你很好!隐王抹去嘴角的血沫子,转身跌跌撞撞的出门,商琬看着被门槛绊倒的隐王,苦涩地说道:对不起。

她低估了理亲王。

原来这世上的男人不会被女人轻易的耍弄,她以为自己玩的精巧,理亲王的段数不比她低,在她明白过来的时候,理亲王已经将命根子埋入她身体里了……随后虽然理亲王有勉强她,但她也感觉到性!爱的乐趣。

理亲王和隐王完全不同,他的那活儿虽然没隐王长,但却很炙热,理亲王欢爱的技巧要比隐王出色的多,隐王两辈子加起来玩过的女人都没有理亲王一辈子多。

而且理亲王在床榻上温存体贴,讲究情趣……这也比只晓得征服的隐王要好。

最最重要的是,理亲王如今可比隐王要有权势,商琬见反抗不得,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王爷,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王爷……回答商琬的是隐王悲愤的笑声,他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沾染的尘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此时他宁可大醉一场,彻底忘记这份耻辱!可惜上天没有关照他。

在街上,他见到了做完月子出来来透气的曾柔。

曾柔略显得丰盈的身段妖娆且妩媚,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若凝脂一般,一双灵动沉稳的眸子很是吸引人……她生产后比以前更美,从她骨子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让很多女子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哪怕她此时已经不是诚亲王妃,她依然有着让任何人不敢小视的傲气和贵气。

有曾柔出没的地方,又怎能少得了诸葛云?诸葛云早就习惯了身着武将常穿的剑袖衫,他俊美的面容此时露出的柔情,能击穿任何女人的心脏。

小柔不知,皇上实在是好笑极了。

诸葛云专注的看着曾柔,仿佛天地间只有曾柔一个女人一般,皇上故意罚了我,几名公爵府的小姐都据理力争般的为我求情,各式各样的美人纷纷为我同皇上争辩,最后……怎么?我宁可被皇上打板子,也不需要她们为我据理力争。

诸葛云握紧挂在自己腰上的宝剑,灿烂且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她们能让我感激才怪了,皇上……皇上纵然有三宫六院,他也不明白女人!心心相印比滥情更可贵!皇上他是不愿意明白吧。

曾柔奖励般的拍了拍诸葛云的手臂,碰见命中注定的女子是很难得的事儿,皇上只懂得宠女人,却不晓得怎么爱一个女子,所以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女子真诚的爱慕,不过,在皇上看来,他这辈子过得挺幸福的,在有情人眼中,他很可怜!如果他不是皇上,你看看有谁跟着他?隐王,你听够了罢。

诸葛云几步将躲在一旁的隐王抓出来,见隐王的气色灰败,样子狼狈,他唇边还有没擦干的血迹,纳闷的问道:怎么了?被女人强上了?隐王的容貌还是能称为英俊的。

隐王看着曾柔,一把推开诸葛云,你们……本王永远不会成全你们!他转身大步离去,诸葛云摸了摸鼻子,问曾柔:他怎么了?谁晓得,也许他脑袋上抹了一层绿,这年头,若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嘛。

可是我们还没……曾柔瞪了诸葛云一眼,嗔道:不成亲,我绝不同你上床!这一回,我一定要将情!事留到洞房花烛夜!上两世曾柔都让诸葛云偷吃了,这一回他们来到国泰民安的大金朝,曾柔自然不用担心诸葛云在上疆场的问题,也不用觉得愧对诸葛云。

所以这一回曾柔坚决抵制婚前性行为。

小柔,小柔。

诸葛云因为顾及怀孕的曾柔,已经饿了好几个月了,本想着趁着曾柔一时不查爬上床的,听曾柔这么说,他自然是着急了,皇上不松口,我能怎么办?诸葛云没想过造出一把火枪将皇上击毙,或是用内力震碎皇帝的内脏,不过,一旦皇帝继续执迷不悟下去,诸葛云可就没那么好的耐性等待皇上赐婚了。

定国公也是诸葛云需要格外注意的人物之一,定国公的内息虽然比不过诸葛云,但比寻常人要强上不少,最近几日定国公一直陪伴皇帝,便是不想让给诸葛云下手的机会!再多的抱怨,再多的不满,定国公对皇上的忠诚毋庸置疑!凉拌,反正不成亲,不洞房。

曾柔没有一点商量余地且斩钉截铁的态度,让诸葛云犯了难,想了好一会,好,我这就进宫求皇上赐婚去!你有把握?没把握,大不了被皇上揍一顿嘛,如果皇上执意不同意的话,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就不信皇上能满天下的寻找我们去。

这个方法不错,不过得等到隐王有了结局之后。

曾柔不亲眼看着隐王倒霉,她又怎能甘心?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隐王闹出点什么来,隐王弄出了大动静,皇上也不会只盯着诸葛云了!没准诸葛云混个救驾之功,皇上就顺手赐婚了。

诸葛云皱紧了眉头,轻声问道:你确定他还能再崛起?我不晓得他怎么计划的,但理亲王最近不大对劲,你不觉得他的实力增长得很快吗?理亲王处理的差事大多预判性很强,我不是说不重生穿越的人没有预判能力,理亲王同以前的变化有些大,我不由得怀疑他背后有高人。

你说得不会是商琬和隐王?曾柔意味深长的反问:你说皇上有没有可能将帝位传给理亲王?不可能!经常跟在皇上身边,本身又做过权臣和帝王的诸葛云看得明白,皇上真正看重的皇子,是如今的十四皇子,册为燕亲王的那人,其实曾经的诚亲王有机会的,可惜他被曾柔坑了。

燕亲王今年不过二十岁,正是好时候,皇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活上十年没问题,那时燕亲王正好过了而立之年,性情也会逐渐趋于稳定,继承皇位正合适。

别看皇上在明面上对燕亲王不怎样,但私底下皇上很关注燕亲王的状况,当然皇上也没大隐瞒诸葛云此事。

皇上和定国公不可能护着诸葛云一辈子,皇上没避讳诸葛云,便是想告诉他,在方便的时候可以同燕亲王多点联系,当然同燕亲王交往的程度就需要诸葛云自己把握了。

若是他为了讨好燕亲王而不顾皇帝,诸葛云只怕没等到燕亲王登基就让皇帝给拿下了。

诸葛云凑近曾柔小声的说道:很可能是十四皇子燕亲王。

回头我同我哥说一声,燕亲王不正好入户部历练么?顶替了诚亲王的位置。

曾柔好笑的扬起了眉头,看来诚亲王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呢。

诸葛云嘿嘿一笑,不解的说道:真不知道他上辈子经历了什么,难道他上辈子也失败了?应该不会,要不商琬能看上他?可惜,我也不知道上辈子原主怎么得罪她了,不过,你跟在皇上身边要小心些,我看隐王是豁出去了。

今日隐王给曾柔的感觉很危险,有自毁倾向的男人不可怕,可怕得是他的毁灭倾向会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曾柔的预判应验了,隐王果真如她所言,彻底的不要脸面,不要尊严了。

他对理亲王宠幸商琬听之任之,人不要脸,活得会自在一些,隐王甚至可以再找几个美人同理亲王玩群p。

理亲王几次试探后,认为隐王成了小丑,不值得注意,可有时商琬却觉得隐王成了一条毒蛇,躲在暗处等待着击毙理亲王的机会,因为对隐王存有忌惮,商琬还是很听隐王的吩咐的,几次帮着隐王将最重要的几颗棋子埋在理亲王身边。

本来理亲王对商琬存着几分小心,然商琬的身体太诱人了,她所求在理亲王看来算不得大事,所以理亲王为了讨好美人,也就应下了。

隐王只让商琬专心侍奉理亲王,他并没像原定计划一样让商琬诱惑诸葛云,倒不是他疼惜商琬,而是他确信商琬去诱惑诸葛云,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有了曾柔,诸葛云还会要商琬?由于曾柔所生的诚郡王养在皇后身边,曾柔母爱大发的去育婴堂找了两男两女四个弃婴,当然她的亲生儿子就在此列,曾柔这种做法,被皇上评价为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过皇上瞧出诸葛云脸色不好后,对曾柔收养弃儿的事情改为变相的支持。

没有一个男人肯心甘情愿的接受拖油瓶!皇上是这么想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诸葛云不是不能接受拖油瓶,而是拖油瓶总是跟他抢曾柔!他得训练儿女们五六年才能放手,如此想着,他脸色能好才叫怪了。

日子平平淡淡的流逝着,有一日曾柔像往常一样去街上买些新式样的首饰,隐王拦住了她的马车。

他撩开车帘,看清楚里面坐着的人,曾柔……真是一天一个样!她比以前更多了几分别样的风韵。

隐王的变化让曾柔震惊,他比过去消瘦了许多,目光麻木,不过他眼眸深处尚存着几许的野心,证明他并未完全放弃一切,自甘堕落。

他不说话,曾柔也不言语。

过了好一会,隐王率先开口道:你同诸葛云尚没行房?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曾柔慢悠悠的说道:况且我们行房又怎样?两情相悦什么时候行房不成?你不必骗我,你的性情我晓得,诸葛云不可能爬上你的床!隐王在曾柔身边也埋了点人手,虽然她同诸葛云常来常来,但诸葛云直到今日还没得到曾柔,这一点隐王是晓得的。

本月二十八日,你去寺庙后山。

为什么?为什么?隐王眼里划过几许的愤怒,你还问我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想你自己生的儿子?你就是收养十个百个孤儿,也不如儿子重要!隐王没想到曾柔会这么心狠,儿子仿佛不是她生的一样!他在午夜梦回时,会想起儿子来,难道曾柔就没想过?曾柔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早晓得嫡子的重要,我们之间也不会落到今日,当年你为什么不救你的嫡长子?还不是因为你认为商琬能给你生下更聪明更优秀的儿子?如今在我面前装慈父来了,你不觉得你的父爱来得太迟了?本王虽是迟了,但总比你没心没肺的好,他那么小,你就敢将他交给皇后,你知不知道宫中的日子……没有生母维护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隐王抬手阻止曾柔开口,缓缓的说道:曾柔,本王时间有限,不愿意同你过多的纠缠,本月二十八号皇后娘娘会去寺庙里祭天祈福,会带着他……你若还是一位母亲,就去寺庙里看他一眼。

如果我不去呢?是不是就不是他的母亲?去不去随你!隐王背对着曾柔,不过,我希望你去,曾柔……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们的儿子。

你摆出这幅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我依然恨你,有时恨不得想撕碎了你。

隐王大步离去,本王不会珍惜你,永远不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曾柔不解的看着隐王的背影,只是为了让她去寺庙见儿子一面?今日的隐王倒让她有些猜不透了。

☆、第一百零八章 天崩乘坐马车返回府邸的路上,曾柔一直琢磨着隐王的话,先不说皇后为何要去寺庙里祈福的问题,隐王怎么会晓得宫中的消息,理亲王告诉他的,隐王同理亲王到底在计划些什么,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不知怎么曾柔突然有种紧迫感,总觉得事情会有超乎寻常的变化。

她让人给诸葛云传了消息后,定下了本月二十八号去寺庙的事宜。

皇后去寺庙祈福,皇帝不可能陪同前往,皇后没那么大的脸面。

隐王害皇后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去寺庙也许……曾柔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也许隐王让她去看儿子,是想让她避开某件事情,以当今皇帝对京城的掌控力度来说,就算把皇子都捆绑起来也抗衡不了皇帝,理亲王一人的话,皇上弹指间就能将理亲王一伙给灭杀了。

就算是隐王布置下了暗棋,可根本危机不到当今皇帝。

曾柔反复的思考却想不明白隐王的动机,不过看隐王的样子仿佛挺有自信的。

那就让我在寺庙里看清楚你想做的事儿!远离皇宫相对安全,看隐王的计谋也会看得较为清楚一点,阻止隐王也不见得会多复杂,诸葛云本身有内劲,倒也不需要曾柔太过操心。

怎么他都能保证自己平安无事。

……隐王警告曾柔之后,去了经常去的酒馆买醉,以前鱼龙混杂的酒馆,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此时他却在喧闹的小酒肆中独自一人喝酒,面前只有一碟下酒菜——茴香豆。

捻一颗茴香豆,喝一口劣酒,隐王听着周围泥腿子们肆无忌惮的说着荤段子,或是说着他们今日碰见的稀奇事情。

隐王是这群劳苦大众中的特例。

曾经有人看他不顺眼同他打过架,隐王很快将挑事的人制服后,再没人到隐王跟前张狂了,他自己独占一个桌子,旁人自顾自的说话,两不打扰。

他同小酒肆的环境格格不入,可谁也不知隐王为何来此喝酒。

熬过了最痛苦的最初那段日子,隐王并不用为生计发愁,他足以过得像是一位富家翁,也不会有人一直盯着他寻他麻烦,如果他能放下报复的心思和野心的话,他会过得很平静。

正因为他放不下,所以才将商琬给搭了进去,并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他常来此地饮酒只有一个想法,在这里他同泥腿子没区别!不用在考虑他高贵的出身!也就是说他不用再哀悼自己丧失的尊严和脸面。

饮酒的男人中有好几个女人都被人占过,为了生计,为了能多两吊酒钱,有人曾经将妻子卖进青楼,将儿子卖进青楼楚馆或送去龟奴,做小倌。

以前隐王只晓得如今是太平盛世,百姓衣食无忧,此时他才明白,他的父皇再是明君,也有过人过着卖儿卖妻的日子。

盛世之下,一样有斑驳的暗影。

隐王将茴香豆吃的一点不剩,将酒壶里的酒喝干净,从怀里摸出几钱岁银子,扔给女掌柜……这家酒肆的老板是一对夫妻,女掌柜风韵犹存,时不时的同客人调笑两句,使得他们的生意更好。

不过,女掌柜到是不让任何男人近身的。

女掌柜接下银子,笑道:大兄弟好走呀。

今日这位常来酒肆,穿着长衫的客人出手着实大方了一些,她从柜台钻出来,亲自送隐王出门。

她隐隐约约听说过隐王,但以她的见识自然不明白隐王和诚亲王的区别,她曾经看见过喝醉了的隐王泪流满面……隐王同其他的客人不一样。

送出门口,隐王回头看了一眼女掌柜,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金钗步摇,插在女掌柜的头上,低笑道:以后我不会再来,这只步摇赏你了。

这么贵重的首饰我可不敢收。

留下。

隐王按住了她的手腕,笑容微微发苦,不过是她不要的东西罢了。

大兄弟有心上人?心上人?恨不得掐死她……她算不算心上人?隐王吸了一口凉气,浑浆浆的脑袋清醒了一些,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上辈子我为何会被她气死,这辈子为何会娶她,我以为靠近全心钟情我的女子不会再记得她,可依然会想看着她,我……后悔了,也许老天让我……让我……只是为了挽回她罢了。

在曾柔喜欢他的时候,他做尽了伤害她的事情,对她置之不理,专心宠着商琬,在曾柔毫不犹豫割裂开他们的关系后,他才明白他两辈子唯一喜欢的人是谁。

上辈子曾柔利用他,欺骗他,算计他,最后气死了他,可他就是喜欢曾柔!孽缘,我同她的孽缘!隐王高声放歌,摇摇晃晃的离去,因为始终对她有一分不舍,他才会让她去寺庙里避祸!如果他能成功的话,曾柔……本王会把你软禁在后宫中。

他并非不恨自己钟情于曾柔,可就是看她顺眼儿,他能怎么办?以前还可以用恨意掩饰,如今恨意被撕开,暴漏出他的真情实意,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被刀剑所伤疼痛只是一瞬间,可被感情所伤,他会一直痛苦下去。

他做了很多坏事,丧失尊严的痛苦在心伤面前也不算是什么了。

回到宅邸,商琬迎了上来,温婉的扶着他,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好担心王爷。

担心我?隐王苦涩的一笑,抬起了商琬的下颚,被理亲王滋润后,商琬比跟着他要出落得更水灵,风韵妩媚,即便他无法爱上商琬,他依然会对占了商琬身体的理亲王充满恨意。

你们欢好,我给你们在外面望风,听着你含着他的命根子……这种日子我都挺过来了,你担心我作甚?王爷,您别这样。

商琬温柔的将隐王扶到炕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隐王,我给您煮了醒酒汤,您先喝点茶水润润喉咙。

隐王睁开醉眼迷蒙的眸子,打量了商琬一番,你想说什么?痛快一点,咱们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了,用不上试探……无话不谈,坦诚相见……呵呵。

他嘲讽之意十足,商琬脸庞微红,真爱这词她还真是说不出口了,哪怕商琬再自我催眠也不会认为她同隐王之间还有真爱,当隐王和理亲王上演群p的时候,她就晓得,隐王不会再爱她了。

王爷是不是都安排妥当了?我担心王爷错过这次的机会!商琬也没再带着真爱隐王的面具,坐在隐王身边,坦率的问道:王爷成功后,怎么对我?是赐死我?还是让我做你的皇后?我舍不得杀了你,商琬,你会是隐王的妻子。

不是王爷的妻子?本王就是隐王。

我是说将来,王爷不想做皇帝吗?你以为脑袋上带着绿帽子的人,能轻而易举的坐在皇位上?隐王手指戳着自己的脑袋,自嘲的笑着,你以为你和理亲王的事情会隐瞒得天衣无缝?你以为这世上还有人能瞧得上本王?为了皇位的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王爷,这句话不是你说得吗?我后悔了。

隐王苦涩的笑容越浓,推开了商琬,躺在了炕上,你放心,该是你的,我不会不给你,不是你的,你也求不到。

王爷是不是爱着曾柔?……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爱着曾柔?商琬扑在隐王身上,推搡着他,眼底含着一抹祈求,您不爱她是不是?您是骗我的对吧,不说这辈子她害得咱们失去了一切,上辈子她也骗了你呀!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看不到?爱于恨只是一线之隔,这句话是你告诉本王的。

隐王再一次甩开了商琬,冷笑道:本王是不是钟情于曾柔同你无关。

她为你做了什么?你为何会钟情她?难道你还没被她虐够?本王为你做了什么?你不也是依然爱慕着本王么?隐王轻蔑的看了一眼商琬,记得你在玩笑时说过,本王虐你千百遍,你待本王如初恋……呵呵,本王就是一条道跑到黑了,你奈我何?不……商琬崩溃般的痛哭,她为什么穿越,又为什么重生?如果穿越到大金朝,没有金手指的她斗不过曾柔,为什么重生后依然斗不过曾柔?她的爱,她的感情,不应该被隐王踩在脚底下践踏!她活了三辈子,一辈子比一辈子可笑,爱情是不可能重来的,不可能……重新来过,不是你的,你怎么争取都不是你的,我的爱成了笑话!最大的笑话是,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隐王翻身而起,怒道:你别说的这么可怜,仿佛就你真爱本王一样,你扪心自问,你到底爱本王什么?上辈子你不管不顾的入了本王府邸,这辈子你依然对本王勾勾搭搭的……这样的真爱,本王不稀罕!没错,上辈子本王是被曾柔耍了,可她手段高明,除了恨之外,本王对她心服口服,你也想耍本王罢,可惜……你的道行比曾柔差太多。

本王对于看不上的人,提不起兴趣!也不会有任何的纵容之心。

隐王越过了瘫软在地上的商琬,走出门去,你会是隐王的妻子,一辈子都是!可我不想只做隐王的妻子……商琬委屈失落的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一滴一滴的砸在手腕上,自己为他付出那么多,为什么还是比不过曾柔?他对曾柔的喜欢,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商琬晓得隐王还是最爱曾柔后,不由得万念俱灰。

今日隐王敢跟她摊牌,证明隐王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而她商琬再也出不了大门,隐王更不会让她将消息送出去!商琬再一次想到了死……只是上一次她有**的勇气,这一世她却没有再葬身火海的心思了。

抹去眼角的泪水,商琬愤恨难平的想着,不看到隐王最后的结局,自己不能死!曾柔可不像她,会被隐王感动……曾柔,曾柔,你我前世是冤家吗?为什么我总是摆脱不了你?商琬泄愤般的推翻了桌子,上面的茶盏等物落在地上,碎成一地的碎片,如此她还是觉得不解恨,怎么才能想办法通知理亲王呢?怎能才能让皇上知晓隐王的野心?既然他无情,商琬做什么还对她有情有义?……本月二十八号,皇后娘娘轻车简抱着皇孙诚郡王去寺庙烧香祈福,虽然说是轻车简从,但保护皇后的人并不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京颇为引人注意。

隐王得到确实的消息,一早曾柔也出京城去了寺庙。

他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吩咐手下做好控制京城的准备,至于商琬的不老实,隐王是知晓的,商琬费劲心思传出去的消息都全都落在了隐王手上!在隐王看来,不让商琬做点事情的话,商琬不会老实。

该安排的,他都安排了,自然不怕商琬坏了他的大好局面,该埋火药的地方,都已经埋下了,该给理亲王用的药,也已经悄无声息的下好了,只等着天罚降临……隐王遥望着在晨光中恢宏壮观的皇宫,他笑了,笑容中带着几许的野心和疯狂。

即便他无法成功,也要给坐在龙椅上的父皇好看,让父皇明白,他不是蠢货,懦夫!……皇后娘娘比较亲民,所以寺庙里并不会禁止香客进入,但男香客是要止步的,女香客入内也会经过严格的盘查,大多女香客根本无法接近皇后娘娘。

曾柔禀明身份后,被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接近了寺庙里。

在禅房,皇后笑盈盈的抬手叫行礼的曾柔起身,本宫晓得你会赶过来,做娘的人哪会狠心扔下亲生骨血不顾?去把诚郡王抱过来。

是。

曾柔讪讪的低头,孩子一直养在自己身边的,多谢皇后娘娘照料于她。

不必客气,诚郡王很乖,很听话,按照他的品级,本宫配给了他足够的下人,有奶娘伺候他,本宫倒也没废太多的心思。

皇后不需要同曾柔客气,六旬开外的皇后老态尽显,在后宫中她早就无宠了,女儿又不大得皇上的宠爱,皇后的心态一直放得很平和,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照料诚郡王到是让她多了几分的乐趣,不过皇后也不会亲自动手照顾诚郡王就是了。

曾柔心想,皇后这哪是在养孩子?分明是养宠物嘛,她心底对现在的诚郡王有点愧疚。

面容和蔼的奶娘抱着诚郡王走进来,先向皇后娘娘躬身行礼,随后将诚郡王交给曾柔,小王爷一日吃奶四次,您不必挂怀他,皇后娘娘总是叮嘱奴婢照顾好小王爷。

曾柔见诚郡王红润且胖嘟嘟的小脸,晓得奶娘挺尽心,想一想也是,诚郡王注定没有母亲关怀,奶娘若是照顾好了诚郡王,她将来会被诚郡王当作母亲对待。

曾柔抱起儿子,眼角与光斜睨了奶娘一眼,不错,诚郡王的奶娘看起来是个有远见的人。

诚郡王无父无母,自然在皇宫中不大得宠,又因为有郡王的爵位,夺嫡的纷争一般不会波及一个奶娃娃,不过因为养在皇后身边,又有亲祖母照看,他在宫里倒也不会是人人欺负的下可怜,等他长大了,夺位也该有了结果,到时候新帝也不会为难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郡王。

为了拉拢宗室,施恩天下,新帝最有可能荣养他。

据曾柔判断,诚郡王在宫里会受点冷落,但要说像是可怜的小白菜倒也说不上。

曾柔摸了摸他的小脸,希望你能平安。

突然,天摇地动,皇后娘娘大惊失色,尖声尖叫:怎么回事儿?曾柔明白这是地震了,第二个念头就是隐王和商琬是重生的,他们一定知晓今日会有地震!不敢再深想,曾柔一手夹着诚郡王,一手搀扶起被吓得瘫软在地上的皇后,见奶娘仆从等人跪地恳求上苍息怒……这个时候逃命不是最重要的?走,快跑。

曾柔喊了一声,然后扶着皇后,带着诚郡王率先跑出了佛堂。

因为寺庙相对空旷的地方多,而且又是佛祖显圣的地方,不管是因为佛祖保佑还是寺庙修得够结实,此处地震对寺庙的破坏力度并不大。

到了空旷之地,曾柔放开了皇后,拍着啼哭不休的诚郡王,总算是逃出来了,隐王……他是好心呢,还是怎样?特意通知她来寺庙……是害怕她插手京城的事么?亏着临行前,她给诸葛云留了消息,诸葛云应该会有应变的准备。

曾柔寻了高处,看向了京城方向。

因为有极为强烈的余震,以肉眼就能看出京城在摇晃,京城的损失应该不小,隐王,商琬,他们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不顾百姓的死活……虽然他不敢说预测出地震,可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说。

易地而处,曾柔许是会做些额外的安排。

余震的余波散去后,皇后等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只听见一阵阵天崩地裂的声音,大地再此晃动起来,皇后又跪在了地上,祈求上苍宽恕,寺庙里诵经的声音越来越肃穆。

开始曾柔以为是余震,见到都城冲天而起的火光,空气中仿佛飘散着火药的味儿,她彻底明白了,隐王会以乱取胜!炸药……果然是炸药!这不是普通的土法炸药,有可能是破坏力极大的火药!商琬在冷兵器时代弄出了黑火药!而且这项利器被隐王利用了……难怪隐王那么有自信呢。

现在京城一定乱成了一团!此时如果曾柔冲回京城去,根本影响不到大局,如果隐王把自己怀里的孩子当作亲生儿子的话,他在稳定住京城的局面后,自然会来接儿子回宫……曾柔如今只能在寺庙里继续等下去,诸葛云……他该怎么办?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京城,在地震之时,皇帝被诸葛云和定国公背出了大殿,轰然倒塌的大殿证明皇上差一点被活埋,皇宫损失不小,处处传来哭啼哀求的声音。

诸葛云目光微凝,将皇帝交给定国公,我去看看我爹娘。

回来!皇上自然不会放开诸葛云,外面太乱,你上哪去找他们?我晓得他们在哪,陛下不必担心。

朕用得上你,你不许走!我必须去确认他们是不是平安的。

诸葛云扔下这句话,就向皇宫外跑,皇帝在后面喊道:你……不是……陛下!定国公拽了拽皇帝的手臂,平静的说道:让他去吧,诸葛御史夫妇对他极好,皇上没有选错人,云儿也是个孝顺的。

臣虽然眼盲了,但足以确保陛下的平安。

诸葛云自打得了曾柔传过来消息后,便猜测今日会有大事发生,曾柔看不出,诸葛云却能看出隐王到现在还对曾柔余情未了,真心疼爱一个女子,是不忍让她有危险的。

所以诸葛云将诸葛御史夫妇安排在京城外——在他镇守的两镇镇兵营中,这一点皇上和定国公都不知情。

诸葛云天生就是领兵的将领,他手中的兵士对他忠诚度极高,不客气的说,就算是圣旨都不一定能调得动两镇镇兵!隐王如果趁乱杀进京城,那么诸葛云带兵勤王也不会客气。

他冲出皇宫后,见到了冲天而起的火光,深深吸了一口弥漫在空气中的火药味儿,见到隐王扶着理亲王逼近皇宫,诸葛云纵身而起,跳到房顶上,隐王,好算计呐。

☆、第一百零九章 地裂隐王代替理亲王发号施令,理亲王在旁边一声不敢知,直到此时他还惊魂未定,怎么转眼间身边智比诸葛孔明的谋士都听了隐王的吩咐,地动山摇后,理亲王被隐王胁迫着向皇宫进发。

此时虽然理亲王已经反映过来,他被隐王算计了,但他一家老小落在隐王手上,他根本没资胆量背隐王的命令。

他低估了寻常时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人,他更没料到隐王会隐藏的这么深,简单来说他低估了隐王的不要脸程度。

九门听你的,理亲王小声问隐王,你逼宫是绝没有好结果的,父皇不会饶了你,我眼下一无所有,连尊严都丧失了,还怕父皇?隐王拽着理亲王,冷笑连连,你不用怕,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儿,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抢了你的皇位,这辈子我是做不成皇帝的,不过,我儿子是皇帝也成。

小六,我……四哥,你若是再不走的话,父皇该等着急了,护驾的头功被旁人抢去,可别说我没提醒你!理亲王低垂下脑袋,随着隐王的脚步迈进殿宇倒塌的皇宫。

隐王真够不要脸的,理亲王当上皇帝后,还得将皇位越过儿子传给隐王的儿子——诚郡王。

不过此时理亲王发觉他已经没有任何控制隐王的能力了,这些年来……小六隐藏得够深的,不仅是他,哪怕他们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皇都没看出小六的深浅。

若是父皇早晓得隐王有隐藏起来的实力,当初不会只将隐王宗室除名!在隐王踏进皇宫后,皇上就已经知晓了隐王和理亲王意图逼宫的消息,皇帝冷笑道:好啊,朕要看看隐王敢不敢将朕逼下皇位去!此时不是您任性的时候,皇上!定国公扶住皇帝的手臂,冷静的分析:老天降下天罚,此时正值民心不稳之时,您千万不能大意了,赶快调兵勤王,还有您得下令封闭后宫的宫门,皇上,隐王疯了。

朕自然会调兵勤王,封后宫……朕当了这么多年的天子,从来没怕过乱臣贼子,让隐王过来试试……朕看他敢不敢弑父!你都不认他做儿子,他有什么不敢的?定国公也不同皇上磨叽了,直接拽着皇帝去了供奉列祖列宗的奉先殿,此处许是皇族祖宗庇佑,损坏得最小,封上奉先殿的门,一时半会隐王进不来。

云儿在外面,怎么也能调动两镇的镇兵勤王,隐王谋划的再周密,也不可能立刻掌握京畿军权。

定国公听皇上好一会没了动静,问道:陛下?朕在想隐王那个畜生会不会封了九门?京城这次损失会很大,一旦封了九门,百官无法安抚百姓,京城……不得乱成一锅粥?京城的城墙完全按照战时的标准修建的,易守难攻,隐王若是用了躁动的百姓,他完全可以守住京城一两个月,就算是诸葛云用兵如神,一时半会也攻不破京城。

皇帝随意的坐在了地上,愤恨的说道:一旦朕被逼宫的消息轰传天下,朕如何能算得上圣主?都这时候了,您还想着身后的名声?不是,柳斐,朕怕各地会起勤王之兵,朕是惋惜朕一手打造的盛世就此战火纷纷,大金朝全民皆兵的结果是……一旦朕有危险,不管有没有带血诏,各地打算勤王的人一准不少,统一的大金朝极有可能会被分裂。

皇帝忧心忡忡,深邃的目光中带出几许的痛惜,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大金朝就这么毁了,为了治理好这片江山,他牺牲了很多,临到他晚年若是江山破碎,大金朝的气运由盛转衰,他除了无言面对祖宗外,更为自己可惜。

不得不说隐王太会选时候了,地震被称为天罚,地震过后一般帝王会下罪己诏或者彻查民间是否有冤屈,还或者在朝臣们中间找寻贪财误国的奸佞。

这些举措全是为了安抚民心的。

这次没等皇上反映过来,隐王伙同理亲王率先发难,还是趁着京城起火,御前侍卫损失殆尽的情况下,冲进皇宫……皇帝不由得怀疑起,隐王是不是早就知晓有地震?否则隐王也不会反映这么迅速了。

陛下说得没错,统一的大金朝被各路勤王的诸侯弄得四分五裂确实不大好。

隐王的声音从奉先殿外传进来,不如,陛下以龙体不适为名,禅位给理亲王如何?皇帝压住了定国公,低声道:柳斐,你别动。

是小六么?陛下,草民可不是您儿子!此处是奉先殿,小六胆敢不认祖宗?诚亲王已死,还苟延残喘活在世上的人是隐王,皇上,您说这些话,草民不大明白……隐王的话音落地,轰得一声,围住奉先殿的围墙轰然倒塌,在院墙后压死了好几个御前侍卫,白玉的砖块被血渗透了……理亲王吓得长大了嘴巴,隐王沉稳的迈步走了进来。

皇上随意坐着,定国公眼睛蒙着黑布站在皇上身边,在皇帝两侧还有二三十侍卫,他们纷纷拔刀面向隐王,看侍卫的架势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剿灭乱臣贼子!在隐王打量皇帝的时候,皇帝也在看将尽一年没见的隐王,隐王比以前消瘦了,面容也多了皱纹,隐王的眸子溢满了毁灭一切的野心。

以前朕以为你不够沉稳,如今看来是朕错了,朕没想到你能忍下奇耻大辱,你以为你能坐在皇位上?继承帝位的人是理亲王,陛下,草民只求能做摄政王!皇帝一听这话,大笑道:摄政王?你当理亲王只有三岁?他承接帝位,用得上摄政王?如果理亲王争气且有主政天下的才华的话,也没草民什么事情了。

隐王淡淡瞄了一眼恨不得钻进地缝中的理亲王,轻蔑的一笑:草民忘了,前两日陛下才赞过理亲王有您的雄风。

皇帝笑不下去了,板着面孔道:朕若是不答应禅位给理亲王,你要如何?草民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的了,草民可以同京城一起毁灭,坚守京城三个月,草民还是能办到的,各地勤王的诸侯会将大金朝弄得烽火连天,硝烟四起,皇上,这可是你愿意看到的?即便他们救下您,您以为您还有能力压下各路诸侯?顶天不过做个傀儡皇帝罢了。

朕有六镇的精锐,这一点你别忘了!草民没忘,等诸葛云带领的六镇精锐攻打进京城时,您再这么说完全来得及。

隐王晓得诸葛云是搬兵去了,只要他能控制住皇上,哪怕用矫诏辅佐理亲王登基,六镇兵马战斗力会下降一半:六镇精兵忠于得是皇上,您做了太上皇,就别再操心国家大事了!定国公柳斐,你别动!隐王从怀中掏出唯一的一把火枪,瞄准定国公,我晓得你身怀内力,乃天下第一高手,可你的身体再快也没我手中的这把火枪快,而且……他扯开长衫,众人看去,发现隐王身上捆绑着鼓囊囊的东西,隐王疯狂的一笑,指着鼓囊囊的东西道:这同方才炸开院墙的火药是一样的东西,定国公,只要你上前一步,我就会点燃这些火药,到时候,我会被炸得尸骨无存,你们也会给我陪葬,能拉皇帝陪葬,我的死会名垂青史罢。

定国公愣是不敢再动弹了。

皇帝目光凝重,小六,朕低估了你的疯狂!您不知我为今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否则你不会低估我!隐王枪口对准定国公,叩响了扳机,扑通,定国公腿部中弹,跪在了地上,皇上大叫一声:住手!皇上扶住了定国公,关切的问道:柳斐,怎样?柳斐摇摇头没有说话,隐王用火枪打伤他双腿就是防止他妄动,隐王每一步都是好算计,从云端跌落到任人践踏的地步,隐王的心知更为成熟,下手也越发的很辣。

他看似疯狂的举动,往往是谋而后动。

隐王笑道:陛下,您若是关心定国公,就别再让他妄动了,草民一点手指哆嗦,定国公的性命可就……你以为朕只有一个定国公?草民晓得您有暗卫死士,他们的功力虽然不如定国公和诸葛云,但对付草民足够了,草民不曾低估皇上,也请皇上不要低估草民,您若让暗卫出来,草民就自毁了。

你不怕死?自然是不怕死,能拽着您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皇上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仿佛在衡量轻重一般,隐王说得没错,即便他能被各路勤王诸侯救下,他将来也会成为傀儡,大金江山再难一统。

可传给理亲王,皇上有怎能甘心?隐王太过疯狂,由他摄政,理亲王必然握不住任何的权柄。

后退一步,等待时机?还是宁死不下传位诏书?陛下,不知您可考虑好了?说实话,若是您执意不肯下诏书,草民自幼模仿您的笔迹,写一封圣旨也不在话下。

隐王让身边跟着的人将圣旨送到皇上面前,冷静的问道:是皇上您自己写,还是草民写?您自己选!你以为你能坐稳龙椅?总比皇位落到异姓人手要好,陛下,您说呢?这也正是皇上最担心的一点,祖宗的江山一旦落入外姓人手中,皇帝还有何面目见祖宗?理亲王和隐王再不孝,也是他们皇家子弟,只是一旦皇帝传位,以隐王的疯狂,他许是活不到逮到机会一正朝纲的时候了,让皇帝将皇位传给隐王,皇帝也是不甘心的。

该怎么办?皇帝的目光落在隐王身上火药上,问了一句:你就不怕一旦失手,你先炸了?隐王摇摇头,皇上再耽搁下去没有意义,您就不能认清现实吗?永宁侯诸葛云是跑出去了,但他最在意的人不是陛下您!就算是点齐人马救驾,也进不来京城!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摆在自己面前的圣旨扯碎执还给隐王,传位诏书朕不会下,你死心吧,你有本事的话,就拿矫诏辅佐理亲王登基!朕万万不会受你的胁迫!如此,请陛下去长寿宫安置。

隐王并没有被皇帝吓住,示意随从上前,没有皇上的命令,保护皇帝的侍卫不敢动弹,皇帝站起身,隐王平静的说道,既然您不肯下诏书,陛下还是早登极乐,于天同寿为上。

你要毒杀朕?长寿宫失火,怎能说草民毒杀陛下?如今宫中失火的地方太多太多了,陛下只不过是一时不幸罢了。

朕是你父皇!草民担不起,草民受苦受难的日子,可没见陛下来帮草民!朕不走,朕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皇上抬手指着隐王,目露出凶悍的目光,你有本事就引爆炸药,看看朕会不会皱一下眉头!朕宁可亲手断送朕亲手打下的盛世,也不传给你这个畜生败类!定国公伸长胳膊拽住了皇帝的手臂,喃喃的说道:陛下,您得相信他!他?皇帝心中一亮,诸葛云?那小子能冲出去京城去,自然会领兵进来……还有曾柔,让诸葛云喜欢的没找没落的曾柔!也许他们两个会将局势反转?曾柔……如果同皇帝站在同一战线的话,她实在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皇帝眯起了眼睛,目光紧紧的锁定隐王,他说皇位会传给自己的儿子,那么就是诚郡王,如此看来隐王虽然对皇上绝情,但对自己的血脉到是看重的。

他们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皇帝快速的衡量得失,他实在是不愿意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可他眼下除了相信诸葛云和曾柔外,还真没更好的办法了。

隐王嘴角勾起,点破皇上和定国公的交流,想到永宁侯?还是想到曾经的诚亲王妃?陛下,您以为草民会留着诚亲王妃的性命?不是她,草民怎会落到今日?皇帝闭目思考了一阵,开口说道:朕答应你,朕退位,传位给理亲王,让你摄政!看来您还是选择相信了永宁侯,草民会将他的脑袋献给陛下您!隐王笑容像是阎罗一般的阴冷,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不知陛下和定国公看到永宁侯的人头,会不会落泪?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皇帝脸色一变,定国公面色也不大好看,隐王呵呵一笑,既然陛下肯传位,您是不是让您身边的侍卫放下刀剑?草民不想再有误会!御前侍卫在皇帝的授意下放下了刀剑。

隐王带来的人将御前侍卫一个个捆好,押送出奉先殿,宫中还在慌乱中,隐王对理亲王道:皇上肯将皇位传位你,你得好好伺候陛下才是。

他上前抓住了定国公的手臂,见皇上紧张的目光,笑道:借陛下的定国公一用!您身边有理亲王,想来不会需要旁人的伺候。

他将双脚负伤的定国公拖出了奉先殿,皇帝抬手给了理亲王一记耳光,没用的畜生!柳斐……在怎么说隐王也做过一年的皇帝,他处理起宫中的事情有条不紊,对皇宫的熟悉超乎了皇帝的想象,宫中的局面很快就被控制下来,凡是不听从理亲王号令的人,尽数被隐王斩杀。

他在御前侍卫中也埋了暗棋,有个领头的人,他手中又持有皇上的诏书,由此他行事更为顺利。

京城虽然戒严了,但隐王准许百姓自救,并借着皇上的名义诏告天下百姓,皇上被天罚砸伤,不能处理政事,命理亲王辅政,即并即日继承大统。

在地震中存活下来的官员和皇子王爷被皇上的这道圣旨惊呆了。

不过皇上一直挺看重理亲王,旁人倒也没太多想,宫变的消息被隐王压得死死的,有不服气的皇子王爷也被隐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囚禁了。

皇上对京城的掌控力度,成全了隐王,只要一句圣命,任谁都得俯首就擒。

如果宫变的消息传出去,那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隐王下令诛杀诸葛云,且生死不论,能带着诸葛云人头来的人,会被封王。

诸葛云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所有人都寻不到诸葛云的身影,住在京城东边的两镇镇兵突然的消失了,谁也说不好镇兵去了何处。

隐王除了留心诸葛云的动向外,命人去寺庙接回了皇后,不过隐王同样没有找到曾柔,曾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隐王看着皇后带回来的书信,上面就一句话,你死定了!坐在龙椅上的隐王哈哈大笑,在字里行间他能感觉到曾柔写这话时候的恨意,以及顽皮。

隐王居住在皇宫中。

他居中主持赈灾的逐项事宜,代替在皇上身边尽孝的理亲王处理朝政,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他的施政方案同皇上一脉相承,他冷静从容的处理复杂的朝政。

被困在奉先殿的皇帝听说后,对着祖宗灵位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当初皇帝没有看错隐王,从宫变到现在,隐王的表现几乎能拿满分。

让皇帝纳闷的是,从皇后口中得知,隐王很疼诚郡王,对曾柔也颇为关心,隐王还在做诚亲王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冷落曾柔?逼得曾柔不惜同他和离?他是在失去一切才明白爱慕着曾柔的。

理亲王小声的说道,我可以玩了商琬,但若是我碰曾柔一根指头,他会发疯!皇帝郁闷的看着理亲王,这个儿子典型的二百五啊,难怪被隐王利用的如此彻底!求而不得……皇帝叹息了一声,他到是同朕很像,直到失去了,才晓得真心喜欢着一人,可惜那人的心已冷,再也暖不过来,朕………这么多年没想着暖化她,唯一比他好的,她始终在朕身边,不像是曾柔,爱上了旁人!别看隐王现在春风得意,他心里的苦楚只怕是没人知晓。

传位大典的日子到了,隐王将钗环,衣裙亲自送到伤口被处理过的定国公面前,没想到大金朝也有一位花木兰!定国公……我佩服你!你什么时候知晓的?不记得,反正就知道了,诸葛云应该是你和陛下的儿子对吧,当年陛下有心让他为嫡皇子,可你不同意,对吧,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如果诸葛云为嫡子的话,他现在早成灰灰了。

征战三十余年,愣是没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呵呵,我该说你隐瞒的好,还是说你长得太丑?你不把商琬接进宫廷来?不必提她,她如今过得很好,有吃有喝,有男人陪伴。

隐王自嘲的笑笑,我知晓你在等诸葛云和曾柔,说实话,我也在等,等着看他们怎么给本王致命一击!如果诸葛云现身,你以母亲的身份出现,更能证明他的出身,本王一旦落败,他继承帝位的可能非常高!以前诸葛云的身份一辈子别想着得到皇位了,可现在隐王弄得京城乱成一团,而且隐王……真的下了狠手,他最狠的一点是,把所有皇子的命根子都去了!大金朝不会出一个太监皇帝!定国公苦涩一笑,我不晓得说你什么好,隐王,你比皇上狠。

如果我赢,诸葛云死,如果我输,诸葛云做皇帝,他那么爱慕曾柔,必然会善待我和曾柔的儿子,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口气写完的,可惜今天要出门,所以结局得到明天了,抱歉哈。

☆、第一百一十章 结局除了他儿子之外,哪个皇孙都没机会继承皇位。

皇孙继承皇位自然会封生父为帝,太监皇帝,很好听吗,大金皇族绝不会容忍有如此被后世人嘲笑的事情发生。

隐王面容罩上了一层寒霜,他连不足四岁的皇子都没放过。

不是就被理亲王带了绿帽子吗,他将整个皇族的人都阉了,既是给自己讨回公道,又算是给商琬一个交代,他唇边流露出狂狷的笑容,眼底满是戏虐和毁灭的神采,哪怕定国公经历过疆场上的拼杀还是不由得畏惧眼前的隐王,仔细想来隐王的遭遇也算是另类,他能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意外。

在他落魄的时候,人人都能踩他一脚,在他得意的时候,他将承受过的委屈,屈辱加倍奉还给众人。

定国公问道:若是你赌赢了,你会怎么对曾柔?她是大金朝的太后娘娘,我打算霸占太后娘娘!隐王冷冷的整了整袖口,迈步走出了关押定国公的侧殿,扬声道:我想看看天命到底站在谁那边!该做的准备我已经做了,如果我最终还是失败了,那也是我的命该如此,定国公,你最好换上钗环出现在朝廷上,否则你等不到你的儿子!定国公柳斐从小便被当作男儿养,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教养女儿那样的充做男儿养,而是她真正的被当作了小子!她第一次遇见皇上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会长成英武非凡的男子。

她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子!唯一一次同皇上在一起……就生出了诸葛云,皇上本打算将诸葛云放在皇后名下,柳斐跪求了皇上好久,才求得皇上将儿子送出宫廷去的。

如今……她要将儿子认回来?柳斐不愿意让诸葛云回归皇族,当皇帝有什么好的?眼下皇帝的儿子都被隐王阉了,哪怕皇子王爷们才学再高,皇帝也不可能选他们做继承人,朝野上下的百官也不可能接受龙椅上坐着太监皇帝。

而册立皇孙,先不说追封生父的问题,皇帝无论立哪个皇孙,都有一堆人不服气,大金朝就此埋下动乱的祸根。

最重要的是,如果诸葛云救下了皇帝,谁得功劳有诸葛云大?如果不是诸葛云做皇帝,坐在龙椅上的皇孙能信任他?定国公攥紧了珠钗……隐王将一切都算计妥当了,最后所有人不得不按照他规定的路线走!以诸葛云对曾柔的钟情来看,就算他们将来再有儿子,诸葛云也不会亏待了隐王的儿子,曾柔会是个公平的母亲。

莫怪皇帝以前对诚亲王颇为看重。

……金銮殿上,鼓乐齐鸣,明明是恢宏壮丽的乐曲,偏偏演奏出一抹哀怨的味道。

因为地震金銮殿倒塌了一半,虽然隐王整修了一番,但还是能看出些许的残破,不过此时百官们已经不在意这些了,隐王突然冒了出来,并且以极为残忍嗜杀的手段强压下去一切反对的声音。

虽然隐王的施政看起来效果不错,但百官没有一个不恨不怕隐王的人。

被隐王害得做了太监的皇子王爷们一个个恨不得将隐王生吞活剥,碎尸万段,此时再也没人认为一切是理亲王做主的。

当今皇帝将皇子王爷们禁锢的很严,自然不会让任何的儿子拥有很大的权利,除了重生的隐王外,谁会晓得会发生天罚?哪怕他们事先也收买了一些人手,但同隐王十余年的安排,步步抢占先机积蓄下的力量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随着隐王突然发难,皇子王爷一个都没跑了,全做了瓮中鳖。

此时他们被人押着走上了金銮殿,他们仇恨的目光落在坐在龙椅上的隐王身上,心想玩商琬的人又不是他们,为何要被隐王迁怒啊。

皇帝身穿龙袍被理亲王搀扶上了金銮殿,狠狠的瞪了毫无自觉在龙椅上享受的隐王一眼,面对儿子们时,皇帝面容滚烫,做了一辈子皇帝,最后不仅被人逼宫,二十多个儿子全成了太监!这已经不是脸面的问题了,简直就是……让皇帝生不如死啊,千古第一圣主他是不用想了,他会被后世人嘲笑的,会被牢牢的钉在历史的耻辱柱子上!理亲王下颚处粘着胡须,隐王更不可能放过他和他的儿子,所以他比别的皇子王爷更悲惨。

坐在龙椅上的隐王睁开了眼睛,灿烂的一笑:我先试试看做在龙椅上是什么感觉,看得真高,责任真大,真是好享受。

金銮殿上的人鸦雀无声。

隐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皇上,您上来罢,这把椅子,不适合我!皇帝默默的看着隐王,这个儿子……他也弄不明白了,也许他从没弄明白过小六!隐王的目光落在了皇后等后宫妃嫔的身上,隐王的生母曾经的淑妃也在其中,隐王微微的眯起了眸子,唯一还关心自己的人,许是只有生母了,原来这辈子她对自己的疼爱是真的,可惜他明白了太迟了,不过没关系,一切血腥的手段都由他来做。

等到理亲王登基后,自然会册封生母为太后,隐王会……会将除了皇后以外的女人都送去出家!让她们同自己的生母争宠!皇帝走上了丹壁,他双脚有点软,隐王扶住了他,笑着说:您慢点,草民还给您准备了一个惊喜呢。

皇帝甩开了隐王,端坐在龙椅上,冷着面容道:你不宣旨?您看,那是谁?隐王抬手一指,金銮殿门口出现了一架轮椅,一位头戴玉簪,身穿锦衣的老妇人被人推了进来,众人齐齐的抽气,老妇人面容上同定国公一般无二,那两道英气的剑眉实在是很有定国公的特色!莫非是隐王折辱定国公?让他着女装?随即众人否定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只有一个可能定国公是女子!她是征战几十年为皇上开疆拓土的女将军!皇帝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柳斐……他总算是见到柳斐身穿女装做女子打扮了,但却是在隐王逼宫的时候,皇上的心底泛起了说不出的苦涩郁闷。

皇上不为定国公正名吗?您舍得让永宁侯再姓诸葛?今日的意外真是多啊,大臣们纷纷立起了耳朵,莫怪永宁侯受宠,合着永宁侯不是皇帝偷了臣妻的私生子,他是皇帝和定国公的血脉!永宁侯文武双全,被皇帝信任宠爱,受定国公教导的原因大臣们找到了!皇帝用咳嗽掩饰尴尬,同定国公生下诸葛云比儿子们都被阉割的事情轻多了,他的脸面丢得都差不多了,不差诸葛云这一件事:朕同定国公柳斐情投意合,柳斐乃当世花木兰,为大金朝立下数不清的战功,朕早留下旨意,柳斐若为男儿身,他永为定国公,若恢复女儿身,朕册封柳斐为皇贵妃,并加号为定国!皇后自嘲的笑笑,率先躬身道:遵旨。

柳斐却道:臣不愿入宫为皇贵妃。

隐王鼓掌笑道:不愧是定国公!谁说女子不如男?您和皇上的事情可以一会再说,关键是永宁侯……难道你们不给他一个交代吗?我想……轰隆一声巨响,地洞山摇,金銮殿摇晃了好几下,百官大多站立不住,跌到在地上,官帽也歪了,样子很狼狈。

唯一保持冷静的人是隐王,他闭上了眼睛,像是说今日吃什么一样平常,诸葛云到了!皇帝稳住身体,方才是什么?炸药!隐王淡淡的笑道,不是商琬提供的,也许本王的王妃已经换了灵魂……莫怪她不肯给本王机会!经历过重生的事情后,隐王比寻常人更敏锐一些。

综合前后看,曾柔被换了的可能性非常高,此时的曾柔不是前世记忆中的那人。

京城的城门被轰开一道口子,诸葛云领兵趁着地动山摇之时杀进京城,他统领的镇兵多是精锐,又高举勤王的旗号,除了隐王的死忠外,大部分将士望风而降。

在冲到皇宫门口时,诸葛云以为会有一场血战,没想到皇宫的大门却是敞开的。

侍卫们放下了弓箭,跪下道:恭迎永宁侯!诸葛云一提缰绳,纵马入宫,他才不管是不是隐王摆下的空城计……他纵马直冲向金銮殿,一路上畅通无阻。

在金銮殿门口,诸葛云跳下了骏马,在手下校尉的簇拥下走进了金銮殿。

百官看他的目光不对,皇上身边的人是定国公?女的?诸葛云的目光落在独自站在丹壁上的隐王身上,你就这么放我进来了?何必再多做无为的牺牲?隐王嘴角的笑容极为恬淡,他的眸子也没了以前的想着毁灭一切的吝气,上辈子他为曾柔做了嫁衣,这辈子坐在皇位上的总归是他的儿子罢。

他问道:曾柔呢?她不会来见你!本王以为,她必须来!隐王拿出了火折子,慢慢的脱掉了外罩,他身上早已经捆绑了炸药,让曾柔说话,我晓得她在。

你为什么非要同曾柔说话?本王有个问题没有问明白,死了也不安心。

隐王望着诸葛云,笑呵呵的问道:像曾柔那样的女子,该怎么才能让她钟情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第一专一 ,第二专一,第三还是专一。

诸葛云瞄了眼面带惭愧的皇上,想要柳斐又广纳后宫,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隐王恍然大悟,两辈子他都没做到专一,曾柔的心才会冷得像是冰。

隐王殿下,想同我说什么话?曾柔身穿校尉的铠甲,一身男儿的打扮,虽然她不带头盔,但更显出她身上的飒爽英气。

诸葛云闪开了正中间的位置,但他像是护卫一般随时保护着曾柔的安全。

隐王站在丹壁上,曾柔站在下面,曾柔勾起了嘴角,你发现了罢。

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隐王语气略有顿色,竭力掩藏起呜咽,什么时候?你同商琬私会的时候,也许听见了,也许她没听见,我也不大清楚。

是么?隐王算了算日子,苦涩的笑容中带了一丝丝的满足,孩子是他们的!曾柔是晓得了一切才魂飞破散的罢……也许他的前生就是曾柔的今生。

情爱是不能重来的,破镜重圆在如何也弥补不了那道碎痕。

曾柔看着隐王慢慢的说道:你和商琬都是一样的,你们的情爱事到如今还剩下多少?错过了,你想再弥补回来只怕是很难很难,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了,你随意。

我的儿子……我身边的小四才是你的儿子,我是个做母亲的,怎么会舍得将亲生骨血送进宫里去?曾柔轻声说道:而且这辈子我许不会再生孩子,身体……她爱了你那么多年,身体早就被陷害弄垮了,元气大伤,再弥补都弥补不回来。

严格说起来,隐王不算是令人发指的渣男,他不懂得爱,可他对不爱人的伤害……挺严重的,比如商琬,隐王竟然让十个美男陪伴她……对不喜欢的人,哪怕那人为他做得再多,隐王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因为你得不到,所以才会觉得后悔,后悔你没有珍惜,如果曾柔在你身边,而商琬远嫁旁人,你也许心里眼里都是商琬!娶到自己身边的人,被你当作随便吃的白米饭,娶不到的人,你把她看作夜空中的白月光,心中的朱砂痣。

隐王殿下,您难道就没听过一句话,珍惜眼前人?隐王慢慢的低下了脑袋,这辈子他本有机会珍惜曾柔,可他有错过了,曾柔说得没错,如果她一直在自己身边,他依然会伤害曾柔!他不懂情,却坚持非要抓住远离自己的女子,如果他像父皇一样滥情,也许就不会有两辈子的痛苦了。

隐王一步一步的走下丹壁,站在了曾柔面前,诸葛云抬手想要阻止隐王,曾柔握住了诸葛云的手腕,低声道:没事,看看他想干什么?你……隐王停顿了好一会,才说道;本王也钟情过你!哪怕晓得你不是她,本王也喜欢上了你,本王配不上她,也配不上你!他突然低声道:我的生母交给你照顾了,曾柔,别让本王失望!见曾柔微微点头,隐王大笑三声后,走出了皇宫,因为他身上带着炸药,没有任何人敢于靠近。

他出了宫门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金銮殿,皇上握紧龙椅扶手,怎么回事?启禀陛下,隐王引爆了火药,他死了……金銮殿的人长出了一口气,压在他们脑袋顶上的大山总算是卸去了,隐王身死的结果虽然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但他死了……他的儿子……想要找隐王寻仇的皇子王爷们盯上了曾柔,他们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诸葛云拍了拍手中的弯刀,问道:你们有事?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皇子王爷们可以控制的了,诸葛云是他们的兄弟,而且是继承皇位的兄弟……就算是不提皇位,他们被阉割的仇有找谁报去?父皇……诸葛云未必就是您……对啊,父皇,诸葛云不是您的皇子,诸葛御史夫妇对他那么好,怎么都像是亲生的。

皇子们纷纷燥舌,苦求皇上不要认下诸葛云,当然他们之中也不乏聪明人,换做平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谁让他们做不成男人了?身体有残缺的人,尤其是被阉掉的人,心里都不大健康。

他们无法继承皇位,自然也不希望看着诸葛云登上帝位!也有人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番。

皇帝摇了摇头,云儿,褪去你的甲胄。

我对皇位没兴趣……这是朕的命令!皇帝和诸葛云对视,诸葛云依然不肯改口,没兴趣!皇帝威逼不成,目光渐渐的软化,低声道:朕不愿天下大乱,云儿,朕和柳斐打造出一个诺大的疆域不容易,你为帝王非朕能预料的,也不是朕原先计划好的,眼下的局面朕不立你立谁?这片江山是朕一辈子的心血,朕不愿意看着大金江山崩塌……江山同关我何事?诸葛云搂住曾柔,笑道:我只愿意陪着妻子,没事游览山水风景!曾柔。

皇帝暴怒中。

皇上,您看我能继承皇位不?曾柔毛遂自荐般的笑道,其实我对当女皇挺感兴趣的,要不您传位给我吧。

皇帝瞪大了眼睛,冷哼一声,朕不会答应的,诸葛云,你脱掉衣服,别让朕再她废话。

定国公此时缓缓的开口道:云儿,你若不想做皇帝,等生出一个满意的继承人后,你依然可以游山玩水。

诸葛云解开了盔甲,将后背暴漏出来,皇帝傻眼了,诸葛云的后背很干净,并没有皇上亲手刺上去的痕迹,定国公眼睛是看不见的,问道:怎么?没有刺青。

我给他洗掉了。

定国公冷冷的说道,在他三岁的时候,我就把刺青给洗掉了,你若是忘了的话,就放云儿和曾柔离开,大金江山你想给谁就给谁!定国公自己推着轮椅向金殿外走,皇上拍了拍脑袋,胸口的朱砂痣,是不是?他胸口有柳家世代遗传下来的朱砂痣,你胸口有……有朱砂痣的人,为柳家的继承人!在诸葛云的胸口,一颗殷红色的朱砂痣格外的耀目。

柳斐停下来了轮椅,皇帝从龙椅上起身,指着诸葛云道:他为朕亲子,尔等怀疑他的血统,便是怀疑朕,从今日起,他继承皇帝位置。

皇帝看了皇后和后宫妃嫔一眼,朕这辈子亏待了你们,然朕不愿意像小六一样最终错过,朕精力最好的时候用在了你们身上,如今朕……要陪陪柳斐。

唯有对皇后,皇帝是愧疚的,不过皇后早已经无宠,皇帝在于不在,对皇后的影响不大,柳家的皇子继承皇位,皇后的位置会更为稳固。

皇帝推着柳斐离开了皇宫,谁也不晓得他们去了何处。

他们将一堆的乱摊子扔给了诸葛云,本想带着曾柔偷跑的诸葛云被朝臣们阻止了,诸葛御史对他说过,天下大乱,是百姓最大的不幸。

由此,诸葛云在曾柔的赞同下,登基为帝,且不顾众人反对册诚亲王的遗孤为太子,册曾柔为皇后,后宫中只有一个皇后,再无其它的妃嫔。

在朝臣们松口气前,诸葛云又做了一个举措,双圣临朝,将朝政全全交给曾柔,他万事不操心。

大金朝迅速掐灭了内乱的征兆,重现太平盛世。

……在一山明水秀的地方,卸掉皇帝位置的老者陪着柳斐,给她讲诉眼前的美景,说着说着,柳斐道:明明就是红色的,你为何说成蓝色?……在一处华丽丽溢满暧昧气息的青楼中,商琬被众多俊美的男人簇拥着,她根本不愿意享受美男……她又不是为了美男才找诚亲王的?她又不是见了男人就迈不开步的花痴?每天商琬都会吃肉,可总是吃肉,她也受不了,强迫吃肉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享受!她没有办法摆脱美男,因为化作青楼老板的隐王在看着她……隐王说,他这一辈会做龟公,商琬几次想要逃离都被隐王拽了回来,隐王淡淡的说道:我们之间是真爱,我做龟公,你为名!妓,天生一对!商琬愤恨难平,隐王为什么没有被炸死?隐王……他最终是老死的,在悔恨和痛苦中,衰老而亡!商琬……在隐王死后,自杀身亡,她发下了毒誓,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隐王!作者有话要说:隐王这个人很复杂,他的属性各种复杂,下面开启最后一世——满血复活的皇后,群魔乱舞的后宫,嘿嘿,最有一卷会很欢快,皇后娘娘崛起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皇后巍峨瑰丽的皇宫太极殿此时酒宴正酣,歌舞不休。

清冷至极,如古井一般寂寞的坤宁宫门口,一位身穿素色衣裙,面容溢满苦涩的妇人跌坐在地上,她向热闹的太极殿方向望去,一辆宫婢内侍前簇后拥的青雀软轿在她面前路过,软轿上露出一只仿佛是白玉精雕细琢过的玉手,那只玉手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在妇人身边跪着一个畏首畏脚的宫女,宫女脸上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娘娘,皇后娘娘。

跌坐在地上的人是大明朝的皇后,上个月娘家的哥哥被皇上斩首示众,娘家人也被发配到蛮荒之地,在这座华丽的宫廷里没有人会瞧得起徐娘半老的皇后娘娘,皇上将大部分的宠爱给了皇贵妃柳氏,今日皇宫夜宴就是为了给皇贵妃庆祝生辰。

今日皇上会再给皇贵妃加一个贤的封号,此后皇贵妃不仅是副后,还是一位有封号育有皇上钟爱皇子的副后,在皇后丧子且娘家倒台需要静养之时,皇贵妃在后宫中的风头无人可及!方才的冲突不过因为出门的皇后挡了皇贵妃的车架,皇贵妃坐在青雀轿辇上命令身边的婢女打了服侍皇后的宫女耳光,皇后连一声都发不出,眼看着唯一忠心自己的宫女梅子受苦。

皇后直到此时还记得皇贵妃投在自己身上的鄙夷轻视的目光。

我也算是一国的皇后?无法护住家族,是为不孝,保不住太子,是为不慈,吸引不了皇帝……我恨他!恨他!谁能帮帮我?帮帮我……娘娘。

梅子搀扶起皇后,奴婢没事的,不过您再纵容皇贵妃下去,只怕不出一年,您就会被陛下废了,您得想想办法,总不能甘等着陛下回心转意啊。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我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宠妃……难怪人人想做宠妃,我看到他就恶心,就想吐……皇后握紧梅子的手臂,她心灰意冷了,不想在尘世飘荡下去,唯一疼她的哥哥是被她牵连处斩的……梅子,我对不住你,可我不能再让他们好过!娘娘。

我的首饰盒底下压了一万两的银票,等我死后,银票全归你。

你拿着这只玉簪去找薛贵妃,求她放你出宫去。

皇后将头上的玉簪交给梅子,薛贵妃欠了本宫一份天大的人情,让她同皇贵妃抗衡她是不敢的,不过求她放你出宫去,到是有可能的。

奴婢生生死死都跟着娘娘,您便是去了地下也要有人伺候。

奴婢在宫外并无亲人,娘娘,奴婢不忘您的救命之恩。

你这丫头太傻了。

娘娘。

梅子跪在皇后面前,皇后抬起手臂,狠狠的敲了她的脖颈,梅子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皇后蹲□体摸了摸梅子的脸颊,我怎么能让你陪我一起死?皇后将梅子安顿到床榻上后,独自一人去了皇贵妃住的关雎宫。

关雎宫正对着皇后的坤宁宫,比坤宁宫还要显得富丽堂皇,来往的宫女,内侍满脸的骄傲,他们伺候的主子宠冠六宫,他们一个个在宫里也很有地位。

关雎宫守备很严,皇后无法潜入进去,更无法掐死皇贵妃八岁的爱子!皇后抹去了眼泪,莫怪后宫里的人瞧不起自己,她竟然连潜入皇贵妃宫中都做不到!她失去了圣心,怎么可能在宫里立得住?她一身素服去了皇宫里很少有人会去的太庙。

太庙只在皇帝祭祖的时候才会开启,今日并非祭祖的时候,在太庙当差的宫女也都不晓得躲在何处偷懒去了。

皇后晓得如果自己推开太庙的门,砸烂诸位先帝的灵位,必然会有人阻止,没准将来还会牵连自己的娘家人,皇后仰头看了看璀璨的星空,如果她撞死在太庙,会不会让皇上面上无光?当今皇帝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且品貌风流,除了喜好美女外,他在朝政上鲜少犯错,对宫里前朝的掌控力度很强,在他身边有诸多的侍卫高手,皇后根本无法接近皇帝,更别说刺伤他了。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报复举措,就是以自己的性命造成皇帝宠爱皇贵妃逼死发妻的局面,皇帝想要压下朝野上下的议论,正经得废些功夫,她死了,皇贵妃这一辈子都当不了皇后!皇上再宠她,都无法全然违背纲理伦常,违背大明的祖制。

皇后本想忍一忍,熬到皇帝册立长子为太子,可皇贵妃今日的目光刺伤了皇后仅剩不多的自尊,她也是名门贵女,怎能落到忍辱偷生的地步?归去,归去,不如归去!皇后释然的笑了,向柱子快跑几步……在撞上柱子前,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小太监,抱住了皇后,娘娘,您可不能寻死啊。

放开我,你放开本宫。

娘娘在太庙碰柱子根本无法惊动皇上,您这么做只会让皇贵妃更得意。

此时月光突然比方才明亮了一瞬,皇后捂着额头,头疼,头好疼,她身体里仿佛多了什么东西,是谁?谁同她抢占身体的躯壳?为什么脑子里会冒出另外一个更可行的想法呢?神明看她可怜,派人给她指引吗?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太监,不再挣扎了,冷漠的问道:你是谁的人?小太监忙松开皇后,没想到皇后竟然也精明起来了。

他跪地道:奴才不愿见皇后娘娘血溅当场,奴才只是个当值的小太监,娘娘,奴才没有主子的。

你既然在太庙里当值,放本宫进太庙。

娘娘,这……这不是你主子求的吗?左右本宫也活够了,要闹就要闹得轰轰烈烈。

脑子里传来这样的声音,皇后强行压住躁动仿佛随时会飞离躯壳的魂魄,再等等,等我一会就好……皇后没等小太监回话,她强行推开了太庙的门。

等到太庙的宫女内侍赶到后,他们见到皇后娘娘已经捧起了大明开国之主的灵位,内侍宫女们脚一软,跪下道:娘娘,饶命。

皇后没有理会他们的苦求,迈着沉稳的脚步向热闹喧嚣的太极殿走去……太极殿,皇帝朱慈炯正同身边美艳不可方物的皇贵妃**,皇贵妃是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耍小性子的女子,每一次他都觉得很新鲜,并且愿意宠爱着皇贵妃柳氏。

皇贵妃一双妙目水莹莹的,娇嗔着面向皇帝,臣妾来迟了,不是臣妾不在意陛下,而是皇后娘娘为难臣妾呢。

她上眼药告状的手段说不上高明,可皇帝就吃她这一套,只要对皇帝有用的手段,再简单粗暴都是好手段。

皇帝拍着皇贵妃的肩头,低笑道:朕的心肝儿会在皇后面前吃亏?你不必理会她,等有机会,朕寻个理由废了她也就是了。

废了皇后,陛下立谁为后?这个嘛……皇贵妃看出皇帝的调笑之意,醋意盎然的靠近皇帝的怀里,说啊,三郎,你又想抬举哪个狐狸精?皇帝捏了捏皇贵妃的脸颊,笑道:除了你之外,朕想不出谁敢这么同朕说话,吃醋了?就是吃醋,就是吃醋。

皇贵妃娇嗔着,眼里却是含情脉脉似对皇帝一往情深:臣妾只希望三郎看着臣妾,谁都不能取代臣妾在三郎心中的地位。

好,朕只宠着你这只爱撒娇的小狐狸精……陛下!太监总管面色发白的走到皇帝跟前,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闯进了太庙取走了太祖灵位,她高举太祖灵位站在了太极殿的门口,陛下,内侍和和御前侍卫不敢阻拦皇后娘娘……您看?皇后好大的胆子!皇帝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瞄了一眼下面欣赏歌舞的群臣百官,压低声音道:还有谁知晓此事?万万不能走漏消息,朕这就去安抚皇后,此事不能传进阁老们的耳中。

为了失宠的皇后,几位阁老已经好几次向皇上进谏了,正因为有阁老们在,皇帝再不喜欢皇后也没办法彻底的废了她。

明朝的祖制立嫡立长,皇后更是不可轻易废除!皇后虽然无宠,但一直过得很小心,让皇上抓不住能废了她的借口,这一次……她竟然敢惊扰太祖英灵,意图大闹太极殿?皇帝不知谁给她的胆子!她不是最怕死的?太监总管额头冒出一滴滴的冷汗,皇后娘娘就站在外面,奴才只能阻拦娘娘一会,阻止不了娘娘一世,毕竟娘娘手中有太祖的灵位,御前侍卫不敢动皇后娘娘一根汗毛的,一旦皇后娘娘冲进太极殿,消息哪里还能瞒不住?太监总管是一直跟着皇上的老人,深知皇上对皇后的厌恶,寻常他万万不敢拿皇后的事情让皇上心烦,可如今皇后就捧着太祖的灵位站在太极殿外,便是有皇上的口谕,当奴才的人也不敢冒犯此时的皇后!他也弄不清楚,皇后怎么想到了用太祖灵位这一招?还真他娘的好用!皇帝面色凝重,再也没心情同皇贵妃调笑了,他扶正怀里柔若无骨的皇贵妃,此时最要紧的是安抚住皇后,千万不能让她捧着皇帝的灵位闯进太极殿!陛下?皇贵妃虽然离着皇上近,但却只听了个大概,娇嗔道:是皇后?是不是皇后又惹您不高兴了?皇帝淡淡的笑道:爱妃不必在意皇后……陛下!太监总管眼珠子快飞出眼眶了,指着太极殿的门口道:主子,皇后娘娘进来了!皇后高举着开国太祖的灵位,哪个敢阻拦?她刚一出现,在太极殿饮酒作乐的大臣先是一愣,随即看清楚皇后手中的灵位,大臣们全部趴在了地上,对着皇后娘娘叩拜,不单单是叩拜无宠的皇后,最要紧得是他们不敢对太祖不敬。

皇贵妃等一干妃嫔也被皇后娘娘吓了一跳,皇后可是出了名的窝囊,胆小,今日怎么敢……敢捧着太祖的灵牌闯进太极殿?皇后活腻歪了吗?太祖灵牌亲临,皇帝也不能再坐在高位上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看守太庙的奴才仗毙了不可!无论他事后怎么拿奴才出气,此时他都得起身恭迎太祖的灵位。

皇后唇边一直挂着冷笑,高举太祖灵牌,朱慈炯,在朱家祖宗面前,你不跪下?皇帝握紧了拳头,抬眼看了皇后一眼,你到底要闹哪样?惊扰太祖英灵,你以为朕会饶了你?臣妾是先帝为陛下聘下的嫡妃,您三媒六聘将臣妾娶进王府,在您登基之初,皇上也告太庙,告朱家列祖列宗册臣妾为皇后,臣妾敢说臣妾是朱家最最正统的儿媳妇。

既然臣妾身为朱家的儿媳,自然不能看陛下宠爱奸妃,眼看着皇上被奸妃迷惑。

皇后托起太祖灵牌,傲然的说道:臣妾晓得惊扰太祖之罪,等处置了奸妃后,臣妾自然会向太祖请罪,太祖曾留有遗言,江山为重,臣妾不敢不尊太祖遗言,皇上听不进臣妾的忠言逆耳,臣妾只能让太祖亲自同您说了。

皇帝有心堵住皇后的嘴,但在皇后手中有太祖金灿灿的灵位,他起码在此时不能动皇后一根汗毛,只要他还是朱家的子孙,必然得叩拜太祖。

皇帝咬了咬牙,撩起龙袍跪下了,后宫的妃嫔更是吓软了身体,一向跋扈张扬的皇贵妃怔怔的看着皇后,奸妃?说得是自己?皇后打算怎么对自己?皇贵妃向皇帝身边靠了靠,皇后如同索命来的厉鬼,她实在是太吓人了。

冷落臣妾无方,左右臣妾面容鄙俗不得皇上您的欢心,皇上您可还记得太子是怎么死的?您可还记得今日是太子的周年忌日?皇后手指着皇帝,冷笑道:您忘了,您怎么会记得臣妾的儿子?太祖曾定下立嫡立长,太子是最贵重的,可他却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冤枉,明明臣妾说过是皇贵妃……可您根本听不进去!朕只相信证据,柳氏并没谋害太子,若是皇后请出太祖灵位,只是为了给太子报仇,实在是胆大妄为到极致,你惊扰太祖,不配再做朱家的儿媳妇!皇帝的话语同样冰冷无情,换做以往皇后会有懦弱的心思,可如今她体内多出的灵魂在不停的叫嚣着,叫嚣着借此机会仗毙……不,划花了皇贵妃的脸颊!如果皇贵妃没有花容月貌。

皇帝还会宠着她?她还想着做宠妃?臣妾给你看证据!皇后指着皇贵妃柳氏道:你进前来,本宫要给陛下出示你谋害太子的证据。

陛下。

皇贵妃怯懦柔弱的看向皇帝,陛下救臣妾,臣妾害怕皇后娘娘!皇帝握了握皇贵妃的手,低声道:有朕在,她伤不了你!皇贵妃百般不情愿的跪爬了几步,她也晓得此时违背皇上的意思是不明智的,皇上准许她的小脾气,可她如果不知趣的话,皇上不会再宠着她。

她扬起美艳绝俗的脸庞,虽然皇后站着,她跪着,但她依然是高傲的,皇后只能再闹今日这一次了!用祖宗威逼皇上的皇后必然更受皇帝的厌恶,只要她熬过今晚,她就能登上皇后的宝座!皇后只能依靠死人,而她可以依靠的东西可就多了。

你魅惑君王,谋害太子,你可知罪?臣妾不知娘娘说得的谋害太子的事儿,臣妾万万不敢谋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病逝是意外,况且臣妾只是按照本分伺候陛下,娘娘实在是误会臣妾了,臣妾对您一直很忠诚的。

很忠诚?皇后的脑袋更疼了,低声道:如果你问心无愧的话,可否向本宫证明?娘娘,您是不是凤体不愈?您还是早点回坤宁宫歇息为好,您今日做得事情太伤皇上的面子了,您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能惊扰太祖的……皇贵妃捂着脸高声尖叫,啊。

皇后手中的簪子在皇贵妃说话的时候狠狠的戳上她的脸颊上,并且用力的划了下去,内力灌注簪子,簪子碎成了一段一段的,皇后一脚踹开脸上泛起皮肉破了相貌的柳氏,冷笑道:本宫就借你的花容月貌一用!你不说本宫不得皇上喜欢所以牵连了太子吗?你破了相貌的样子,不知皇上还会宠你多久?不知会不会牵连你的儿子!皇帝心痛的搂住了面容被毁的皇贵妃,看到让皇贵妃脸上鲜血淋淋的伤口,皇上倒足了胃口,愤怒的看向皇后,你作死!陛下,臣妾只是为您除去奸妃罢了,您宠爱皇贵妃,冷落后宫,臣妾不能不劝谏的。

皇后将太祖的灵牌恭谨的放到了地上,环顾四周的大臣,你们不说,本宫代替你们说,苍天在上,列祖列宗在上,臣妾恳请陛下专心国政,勿要独宠一人,臣妾惊扰太祖英灵实在是该死,但臣妾想太祖宽厚慈爱,必然不会太过责怪臣妾……臣妾今日……是被陛下逼死的,陛下逼死发妻,我看你朱慈炯如何有面目面对天下百姓!朱慈炯!你白读了圣贤书!皇后一头撞上了太极殿的柱子,在她腰间的玉佩突然间破裂,她苍白的脸上满是鲜血,轻声说道:对不起,你不用费心救我了,我早就不想活了,皇儿还在等我,他说阴间太冷,让我去陪他……对不起,我把这烂摊子交给你了……对不起……她的灵魂飘出了体外,悬浮在空中,欣赏够了皇帝郁闷的脸色,她释然的飘远了。

曾柔……没错,再渡轮回的曾柔在皇后的身体里完全的苏醒了。

她再一次接下了这么一副烂摊子,早知道……曾柔早知道有这样的结局就不影响皇后的思绪了,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皇后死的没有价值,所以才忍不住帮她出招,帮她划伤了皇贵妃的脸面,可这位皇后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曾柔告诉过她不用死,只要按照曾柔教的话说,皇后根本不用撞死自己!皇后是活够了,她无牵无挂的走了,曾柔怎么办?在地上当个活死人?皇后就是说一千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曾柔得承受皇帝的怒火!看当今皇帝就不是个心胸宽阔的,皇后当众这么打他的脸面,他怎可能轻易饶恕皇后?不,是轻易饶恕曾柔。

从皇后残存的不多的记忆中,曾柔看得出,当今皇帝的后宫真可谓宠妃当道,不仅如此,后宫中聚集了太多的妖魔鬼怪……曾柔费力的抬起了食指指着老天……后宫的妃嫔重生的有,穿越的有,带各种金手指的也有,她们都在刷皇宫副本,刷皇后的副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逆推皇后这个boos,一个个都想刷通关,等着皇后爆出凤印来!皇后如今是滴血不剩了,可曾柔该怎么面对群起而攻之的境况?她躺在地上半晌,没人理会,皇上已经抱着皇贵妃离去了,曾柔默默的调整的内息,自己给自己补血,她已经指望不上了皇帝这个奶妈了!老天爷是不是知晓她不会自杀,才一次比一次过分?好在这一次老天爷没恶趣味的不让曾柔用内功,甚至给了她一抹神识,曾柔能看清后宫里妃嫔的金手指……可看清楚不等于能限制她们的金手指,看清楚后,曾柔更是恨不得揪出老天爷暴打一顿。

她就想老天爷不会特别的关照自己,果然,后宫里的妃嫔穿越也好,重生也罢,这些曾柔都能应付,可是有些人金手指是不是开得太大了,带宠妃系统的,带空间的,带游戏系统的,带修真的,还有专门为吸龙气而来的。

这是皇宫吗?看明白后,曾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别以为她不敢自杀!一切等她缓过这口气再说!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看宠妃文的姑娘们,这一世就别看了,记得啊,勿掐,勿掐!桃子给自己撒花,桃子竟然爬上首页金榜了,这太值得纪念了,感谢一直不离不弃陪着桃子的读者们,桃子爱你们!!!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第一百一十二章 举措最后曾柔还是被人救起并送回了坤宁宫,皇上一日不下废后诏书,曾柔还是大明母仪天下的皇后。

当然经历过太极殿的大臣勋贵都不认为曾柔这次大闹后还能保住皇后的位置。

曾柔下手划破了皇贵妃脸颊的事情足够让大臣们议论好久的了,谁也没料到软弱可欺的皇后娘娘突然间会做出毁掉皇贵妃美貌的狠辣之举。

皇贵妃得罪了不少的人,以前畏惧皇帝对皇贵妃的宠爱,旁人不敢出声,可见皇贵妃被破相了,后宫也好,前朝也罢,都对皇贵妃有了落井下石的心思。

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没有皇上的宠爱,皇贵妃很快会从云端跌落下去的。

这一切已经同曾柔无关了,在后宫妃嫔眼中,曾柔同个死人差不多,她在太极殿当众打了皇上的脸面,曾柔还能活着?皇上正愁找不到废后的借口呢。

如果皇上借此机会废后,一直支持曾柔的阁老们也不会再敢多说什么,儒生更不敢说了。

曾柔调理好内息后,让内力充斥全身,三世积累下的内力是很惊人的,换个世界,曾柔就是天下第一个高手,数万军中来去自由且可取走上将首级的高手。

可在眼下的这个群魔乱舞的后宫,曾柔的内力只勉强够保命的而已。

后宫中带金手指的对手太多,金手指开得也太大了。

手中牌再烂也得都顺出去,曾柔睁开了眼睛,自己还是没勇气自杀,果然让老天爷料对了,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

一睁眼睛,曾柔就看见在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十五六岁面容清秀的小姑娘,她手中还捧着一个汤碗,有几滴眼泪落在了汤碗的苦药里。

坤宁宫……本是天下最尊贵的皇后住所,此时却孤寂得如同枯井死水一般,伺候皇后的奴才无精打采,且人数少得的可怜,至于太医更是不见踪影。

别哭了,梅子,本宫死不了!曾柔手臂吃撑起身体,看了一眼梅子手中的汤碗,你把药放下,去取一面镜子来。

主子?去拿镜子,本宫要看看如今的样子!梅子屈膝后捧着铜镜靠近曾柔,虽然曾柔早有准备,皇后出落的不会太美艳动人,可看清了容貌后,曾柔彻底的死心了,端庄,富态,刻板难道是不得宠皇后的模版?她的五官只能用做清秀形容,不过眉眼到是生的大大方方,只是因为这些年阴郁的后宫生活,在她的眉间郁结了太多的幽怨怯懦。

她笑跟哭似的,皇帝不倒胃口才怪。

曾柔摸了摸还算不错的皮肤,对镜子展露笑容,平凡的脸庞因为曾柔多了一抹明艳的亮色,自身条件不成,若是打扮好,精神好的话,也能提一提分数。

严格说起来,皇后的相貌是乍一看很平凡,仔细一看在平凡中多了几分耐看的味道。

仔细拾掇一番,也不是没有争宠的可能。

在群魔乱舞的后宫,皇帝才是最重要的奶妈,曾柔怎么也得先保住皇后的位置,然后才能腾出手来收拾那群刷皇宫和皇后副本的天之娇女们!主子,您仿佛不一样了?梅子面露惊讶,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皇后娘娘,自己不由得有跪下叩拜的冲动,皇后娘娘不再是那个胆小懦弱,只求保命龟缩在坤宁宫的人了。

曾柔抿嘴一笑,我不是撞上了柱子吗?许是得了太祖的指引,本宫想开了,本宫只告诉你……得给忠诚的小宫女一点点信心,曾柔勾了勾手指,梅子好奇的凑过来,本宫得了太祖皇后的指点哦,太祖皇后说本宫丢尽了皇后的脸面,所以才破例教导本宫。

太祖皇后能拴着太祖一辈子只有她一个,自然本事不小,本宫在同她学了两手。

实在是太好了!梅子红红的眼睛闪过泪光,颤抖的手臂差一点捧不住铜镜,她是真心的为皇后娘娘高兴,无论是史料还是民间传说,太祖皇后都是一个让女子羡慕的人。

太祖只册她为后,并且散尽了后宫,太祖做到了天下无妃。

古往今来的皇后,没有一个像是太祖皇后那么幸福。

如果主子得了太祖皇后的教导,起码能保住地位和性命的罢。

梅子眼底闪过几许的狂热,主子,太祖皇后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倾国倾城?是不是气质高雅的让普通女子黯然失色?是不是才学极好,极好的……曾柔按了一下太阳穴,自己太低估太祖皇后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了,尤其是在女子心中的份量。

哪个女子不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太祖皇后不仅得到了丈夫的专一,还让拥有天下帝王只钟情她一个人!曾柔暗自撇嘴,自己也做过两世的皇后,诸葛云不也是乖乖的?想到这点,曾柔便想到了诸葛云,这回曾柔有预感,诸葛云不会出现的太早,也许她打怪完成后,他才会出现。

所以这一世曾柔只有靠自己了。

该死,借此机会骂了两句老天爷,曾柔顺了顺气,当时光顾着学本事,没看清太祖皇后的模样,不过梅子啊,太祖专情于皇后并非是皇后是绝色,许是那两人三生石上刻着姓名呢,天生一对,谁都破坏不了。

诸葛云三世位尊,见过的美人还少吗?可他依然只爱着她!曾柔嘴角挂着一分柔和的笑容,这是最后一世了,诸葛云,你会陪我轮回到最后吗?梅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铜镜放到一旁,主子喝药吧。

不用,本宫好好的用不上汤药。

曾柔压下对诸葛云的思念,眼珠一转问道:关雎宫可又消息?梅子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身体不由得打着寒颤,哆嗦道:娘娘,您别担心,皇上许是会念着夫妻之情,还有阁老们应该不会眼看着皇上动摇大明的国本。

皇上很愤怒?尸横遍地。

梅子声音颤抖,牙齿打颤:奴婢听人说,皇贵妃的面容是彻底的毁了,再没复原的可能……皇贵妃的娘家安阳侯恳请皇上严惩皇后!安阳侯不过是个臣子,还敢说严惩皇后?曾柔冷笑道:真把他自己当成皇上的老丈人了!他不出声,本宫还想不到呢,本宫得多谢安阳侯。

不知怎么,梅子突然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不再草木皆兵,看着面前神采飞扬,别有一股杀伐果断的主子,她有种感觉,不需要再害怕,无论多困难,主子总有办法冲破困境的。

脑袋被撞一下就有这样的变化?梅子摸了摸额头,眼前是她的幻想,还是她应该找个柱子撞一撞?善于察觉人心的曾柔还看不出梅子的想法?笑道:梅子啊,太祖皇后可是忙着同太祖**,不大可能总是出现哦。

主子……梅子脸颊微红,尴尬的垂头:您又逗奴婢,奴婢的福分薄,哪会得太祖皇后的指点?奴婢跟着主子也能多长点见识。

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梅子,福分并非是老天注定,要看你是否有勇气有毅力去争取!曾柔从床榻上翻身而起,因为额头处还留着伤口,所以曾柔脑袋上绑着绷带,太医呢?都在关雎宫?是。

坤宁宫是不是被皇上下令封了?是。

还有什么消息,一起说!皇上说,医治不好皇贵妃,就要您的命。

皇帝真这么说的?是。

太好了,陛下和皇贵妃真乃真爱啊,为了一给小老婆报仇,竟然要嫡妻的命儿?大明的列祖列宗有灵,怎么不降下一道雷劈醒皇上?雷,雷……曾柔眼前一亮,重生的对手不知怎么安装避雷针,穿越的对手又因为想着低调一点,还没来得及普及避雷针,曾柔身处的这个世界并非中国历史上的大明朝,虽然皇帝的姓氏一样,但这个世界更像是历史的投影。

起码在曾柔记忆中该出现的历史,在这个时空没有出现。

如果天雷示警的话,皇上还敢废后吗?在古代,天雷示警后,身为人间的帝王行事都会多一些顾及,轻易不敢任性妄为。

当今皇帝说不上是名垂青史的圣主,但也不是一意孤行不顾礼教体统的昏君,曾柔在坤宁宫中琢磨着能做引雷的东西。

主子?没事。

曾柔将手腕交给梅子,走,陪本宫去看看关雎宫的皇贵妃!您出不去坤宁宫。

梅子额头冷汗淋淋,虽然看最大的敌人倒霉是一件极为宽慰的事情,可皇宫后如今自身难保,皇后还有心思看皇贵妃笑话?况且皇上也不会让您进关雎宫的,万一皇贵妃伤到您……本宫怕她?曾柔看得清楚,皇贵妃没有逆天的金手指,全凭着女人的本能争宠,像皇贵妃这样的土著,愣是压得有一堆金手指的人喘不过气,不对,那群人在低调的争宠,她们把嚣张的皇贵妃柳氏当做了挡箭牌。

皇贵妃把皇后拽下后位之时,那群人马上会跳出来争宠,可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推倒皇后的人。

真真是做了淫妇,还要立牌坊,本就想着后位,却做出一副不忍伤害皇后的样子来,只要皇后不是她们推倒的,她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她们没有做出窃据后位的事儿,没有做对不起皇后的事情!皇后会倒台,一是因为愚蠢,二是因为皇贵妃,同低调,淡然,无争的她们没有关系。

曾柔不爽皇贵妃,更不爽这群带着逆天金手指争做皇上宠妃的人!对了,对了,还有一个就是要做宠妃的,曾柔微微一笑,也许自己会成全她入宫做宠妃的心思!皇后不做,非要做宠妃……哼,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宠妃在皇后跟前屁都不是!老天爷只怕是早就看明白了曾柔的性情,所以才敢这么安排。

梅子苦劝不住皇后,扶着她出了坤宁宫,在坤宁宫门口站着二十几个御前侍卫,坤宁宫如今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皇后身穿一袭素色衣裙头缠绷带出现,侍卫首领拱手道:见过皇后娘娘。

李侍卫还晓得本宫是皇后娘娘?臣不敢不尊皇后娘娘,只是皇上有令,臣不敢违抗圣命。

李侍卫低头不敢同皇后的目光相碰,在太极殿皇后的烈性让所有人震惊,作为皇帝亲信的侍卫统领,他也是从头看到尾的,更清楚皇上此时的废后决心。

早晚会被废的皇后,李侍卫本不用太过敬重曾柔,可不知怎么,被皇后清冷的目光瞄着,李侍卫不由得会低头,他首次在皇后娘娘身上感觉到母仪天下的尊容威风。

皇后只是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李侍卫就有呼吸急促的感觉,皇后身上流露出的气势不弱于皇上!莫非皇后娘娘得了太祖的指引?毕竟皇后娘娘抱着太祖灵位可有一段时间的。

曾柔平淡的问道:皇上是怎么命令你的?兵围坤宁宫?不……李侍卫一听兵围坤宁宫的话,脸都吓绿了,围困皇后不吝啬于造反,皇上让臣护卫坤宁宫。

既然皇上命令你守护坤宁宫,本宫也不会让你为难违抗圣命,你继续在此守护坤宁宫吧,本宫得去看看皇贵妃,当时本宫一时激动不晓得是不是伤了她。

同一个律师说话,最要紧得是小心!李侍卫显然没想到皇后没道理都能挤出道理来。

皇上命他看守坤宁宫,可坤宁宫只有皇后一人,皇上的命令显然只是让李侍卫看紧皇后,坤宁宫还能有贼不成?娘娘……怎么?本宫没让为难,你却想让本宫不痛快?曾柔身上的冷冽之气浓重了一些,皇上的废后诏书还没下呢,你说本宫此时杀了你,你是不是白死?李侍卫,你阻止不了后宫之主的本宫,闪开!娘娘,皇上的意思是……是让您安心静养。

皇上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李侍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如果皇上不是让本宫静养,本宫非要定你一个假传圣旨的罪不可!……李侍卫脚下一软,他武将出身,本就不擅长言辞,偏偏碰到了曾柔,如何能不栽跟头?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后使用武力,在皇上没下明确诏书前,皇后就是后宫之主!皇上的嫡妻!天下人的女主人!眼见的阻挡不了皇后,李侍卫急中生智道:娘娘慢行,臣奉命保护您。

曾柔此时已经踱步到坤宁宫外了,回头瞄了一眼李侍卫,轻轻一笑,不保护坤宁宫了?娘娘既然离开了坤宁宫,臣自然得跟着您。

李侍卫抬了抬眼睑,皇后……不仅气势十足,仿佛也比以前看着好看了,同皇后嘲弄的目光相碰,李侍卫连忙低头,压住心底的恐惧,臣奉命行事,有不周之处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以前懦弱胆小的皇后,李侍卫是不在意的,可眼前这位,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毕竟以嫡妻原配位尊乃是传统,阁老和儒生们认这点,虽然作为天子的皇帝可以有例外,然废后立后不仅是皇上的家事,更是国事,轻易动摇后位和太子之位是有伤国本的。

能在宫里做侍卫统领的人最擅长看风向,李侍卫粗中有细,算是个活得比较明白的人,他拦不住皇后是应该的,顶天皇上会训斥他几句,可他若是对皇后不敬,万一皇后得了皇帝宠爱他怎么办?就算是皇帝看不上皇后,也不会轻易容许旁人打皇后的脸面,毕竟皇后是皇帝的妻子。

起码李侍卫没有惹了皇后还能逍遥自在的资格。

无妨,本宫晓得你是个明白人。

曾柔登上了只属于皇后的轿子,摆开全副车架赶往关雎宫。

多年不曾用的皇后专属轿子出现在后宫中,正经的震动了上下所有的人,有人有心看皇后笑话,或者同情皇后的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关雎宫,皇后娘娘这么做是最后的绝唱吗?皇帝听太医说皇贵妃的脸颊好不了后,心里正烦躁着,皇贵妃也晓得若是自己毁容,以色侍君的她在后宫里不仅再没往日的风光,没准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亲生儿子本是最得宠的皇子,她的圣宠若是不再了,儿子也就不会再得到皇帝的关注,后宫就是这么的现实!母子是依存互相扶持的关系,当今陛下正值壮年,不到四十的年岁正是男人最成熟稳重的好时候,皇帝坐拥天下,还会少美人伺候?皇贵妃眼睛都哭红了,恨曾柔恨得要死,她用面纱遮面,哭倒在皇帝怀里,求陛下为臣妾做主,陛下……臣妾冤枉啊,皇后娘娘心里哪还有您在?她即便失去地位,也要拉着皇后一起陪葬。

因为她头上的面纱,皇帝看不见皇贵妃脸上丑陋的伤口,会记起他们以前美好的回忆,皇帝语调柔和了许多,宽慰道:爱妃好好修养,朕便是搜尽天下也要医治好爱妃脸上的伤口,至于皇后……陛下,臣妾不如皇后重要?爱妃……内侍总管此时回禀,启奏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她怎么出的坤宁宫?朕不是让……陛下,您让臣妾作甚?守在门口的宫女内侍根本拦不住曾柔,皇上说那句话的声音很大,站在门外的曾柔听得一清二楚,臣妾担心皇贵妃才赶过来看望她。

你进来。

遵旨。

曾柔迈进了富丽秀美的关雎宫,毕恭毕敬的在皇帝面前行礼,见过陛下。

皇帝盯了曾柔一会,冷笑道:你还敢出现在朕面前?曾柔!你好大的胆子!你不仅惊扰太祖英魂,还大闹太极殿……你不是要死谏?不是要以死证明朕是逼死发妻的昏君?回皇上的话,臣妾不敢死。

曾柔慢慢的跪下,抬头望着皇上,他是个俊雅成熟的男子,宽肩蜂腰,身材并不见臃肿,久居帝位让他身上多了几许唯我独尊的霸气,俗称王八之气。

在他震怒的时候,王八之气十足,也能吓唬住臣子。

他的怒气会将旁人吓倒,但吓不住,主政天下三世的曾柔!对拼王八之气,曾柔能甩出他三条街去。

皇上见曾柔平静的眸子,自己竟然没吓到胆小懦弱的皇后?她怎么变了?皇帝的目光凝重了许多,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握。

臣妾若是死了,岂不是陷皇上于不义,臣妾怎愿意让皇上被后世人的非议?臣妾本来差一点被太祖的英魂领走的,可臣妾舍不得陛下,舍不得同陛下定下的白首之约。

太祖的英灵?皇帝在曾柔的话中挑出了重点,如果太祖显圣,曾柔大闹太极殿的言行就解释得通了,至于曾柔说得白首之约,皇帝根本没往心里去!曾柔虽然比寻常看着顺眼些,但比起后宫貌美的妃嫔差远了。

臣妾见太子一直跟在太祖身边。

曾柔晓得各地时常有太祖英灵的传说,不妨将死人用一用,臣妾在祭奠太子的时候,突然间就见到了太祖英灵,是他告诉陈臣妾该怎么做的……你说谎!皇贵妃指着曾柔怒道,你别以为打着太祖英灵的借口就能脱罪!皇上,她又在欺骗您,太祖怎会保护她?本宫是皇后,是太祖的嫡系孙媳,太祖及其皇后不庇护本宫,庇护谁?你吗?本宫告诉你,毁了你容貌的人是太祖皇后,她借着本宫的手处置了奸妃,你也晓得太祖皇后最恨妃嫔搅乱朝纲。

谁是奸妃?谁扰乱了朝纲?就是你!皇贵妃!曾柔虽然还是跪着,但将气势完全提起来:你哥哥不是上本叫皇上废后吗?皇后废立是国事也是陛下的家事,怎么都轮不到小妾侧室的娘家说话,你哥哥可把皇上看做了主子?可把本宫看作主子娘娘?阁老们尚且不敢多言的事情,你兄长就敢直接叫嚣着要废后?他不过只是侯爷罢了,他是不是把自己当作国舅爷?皇上,外戚弄权您不能不妨,今日本宫教训了皇贵妃,柳家就叫嚣着废后,明日您若是冷落了她,柳家会不会让陛下必须宠着她?会不会有了谋逆的心思?曾柔,你胡说!皇帝抓住皇贵妃的手臂,阻止她袭击曾柔,够了,你们都住嘴!曾柔,朕来问你,你真的见到了太祖?是,臣妾不敢妄言。

那好,朕命你去祖陵祭拜太祖,若是太祖再显圣,朕就相信你所言,若是……你敢欺骗朕,数罪并罚!臣妾遵旨。

曾柔俯身磕头,显圣啊,这事她还是比较擅长的,皇上,臣妾还会有额外的惊喜给你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狠招曾柔达到了暂时保住后位的目的,皇贵妃柳氏见曾柔脱罪如何能满意,皇上……皇后,你先回坤宁宫。

皇帝没有理会皇贵妃的哭诉,曾柔弯了弯膝盖,转身离去,在出关雎宫前,皇帝冷冰冰的说道,去祖陵前,你就待在坤宁宫。

遵旨。

曾柔离开了关雎宫。

皇上,您偏心她,她把臣妾害成了这样,您就放过了她,如果是以前花容月貌的皇贵妃,皇帝自然会宠着呵护着,如今皇贵妃面容被毁了,皇上对她的小脾气变得不耐烦起来,看在皇子的份上,皇帝耐着性子道:朕自有打算,你也好生的修养罢。

皇上……她的哭诉,委屈换不会皇上的怜悯,皇帝撇下她离开了关雎宫。

皇帝上了御辇后,摆开全副车架向广华宫而去,皇贵妃确实是后宫中最为得宠的一位妃嫔,可广华宫中的萧淑妃知书达理,沉默内敛,做得一手好菜,她也经常侍寝于皇帝。

萧淑妃不似皇贵妃般张扬,并不擅长时时刻刻的表现醋意,耍小脾气,她宛若一弯清泉瑟人心胸,皇帝在她身上能找到旁处没有的宁静舒适。

被皇贵妃和曾柔的纷争闹得心烦的皇帝,迫切需要一分安宁,满后宫中,唯有双十年华的萧淑妃能给皇上宁静。

萧淑妃进宫便因为独特的宁静气质被封为九嫔之一,萧家是大明朝有名的望族,她的父兄多在又清又贵的翰林为官,因此她入宫没两年,皇帝便因她育有皇子,晋封她为四妃之一的淑妃。

如今宫里四妃位置上,只有萧淑妃和薛贵妃两人,皇贵妃柳氏是从德妃位置上升上来的,因此如今德妃,贤妃两个妃位还空着。

皇帝六宫粉黛,九嫔,美人,常在等等都盯着那两个位置。

萧淑妃听说圣驾到了,忙整了整半新不旧的衣裙,莲步轻移跪在宫门口接驾。

皇帝被搀扶下御辇时,见到静若明月的萧淑妃,闻到一股股清幽的花香,他烦躁的心情猛然好上了许多。

皇帝握住了萧淑妃皓白,柔滑的手腕,见她绯红的脸颊,皇帝温柔的说道:爱妃可想朕了?……萧淑妃脸颊灿若晚霞,想要缩回手臂又怕皇上不悦,见皇帝的脑袋凑过来,嘤咛一声:陛下,臣妾哪会不想您?哈哈。

皇帝拥着萧淑妃进了广华宫,在后宫中的哪个妃嫔不盼着他的临幸和恩宠?萧淑妃温柔体贴的伺候皇上梳洗,用膳,含情脉脉的眼眸时不时的落在皇帝身上,在皇帝看过来的时候,她惊恐般的移开,只让皇帝看到她羞红的俏面,她如同一株淡雅的菊花,含羞温润的气质,给皇帝别样的享受。

别看她平时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温婉,清雅,但在床榻上,她却是火热的,往往能给皇上带来惊奇,在欲迎还拒上没有人比她做得更好,因此皇帝才会封她为淑妃,便是宠着皇贵妃,也没冷落了她,在她动情时,身上会有一抹淡淡的菊花香味儿,往往令在她身上驰骋的皇帝犹如坠入菊花园赏花一般。

她从不曾在皇帝面前提皇后或是宫中其她的妃嫔,仿佛她就是皇帝唯一的女人,自然萧淑妃也不会在皇上面前说任何人的坏坏,或是告状,她将自己的事情料理的很好,从不让皇上为难。

皇后要去皇陵祭拜太祖帝后,皇贵妃在关雎宫养伤,后宫的事情朕打算交给你,如何?陛下,臣妾前面还有薛贵妃姐姐,用不上臣妾做主。

萧淑妃将美味的菊花茶递给皇帝,柔柔的说道:臣妾没暂摄后宫的能力,做不好的,臣妾只愿意在宫里,养花,做菜……伺候陛下。

说道此处,她的脸颊窜起两簇红晕,少妇的羞怯分外动人,皇帝一把搂住了萧淑妃,你入宫也有三年了,怎么还像是朕刚见你的时候?还怕朕?不是的,臣妾总是爱脸红……臣妾这毛病不好。

谁说不好,朕喜欢得不得了!皇帝弯腰抱起了萧淑妃向铺陈好被褥的软塌走去……片刻之后,从垂下的幔帐中传出男女交!欢的呻!吟声。

于此同时,在坤宁宫的曾柔偷偷的撩开了幔帐,蹑手蹑脚的下地,庆幸伺候曾柔的人不多,她顺利的在衣柜中找到了黑布做得衣裳。

大明朝风俗,祭奠祖宗和逝去的亲友时,着黑衫或是白衫。

自打皇后唯一的儿子——太子病逝后,皇后衣柜里就少不了素色的衣衫和拜祭儿子时候穿的黑衫。

换好了黑衫,虽然袖子宽大一点,不够贴身,但此时曾柔的武功……经过三世的修炼,足足有一百五十余年的功力,如果不是这座后宫的妃嫔带的金手指太过变态,曾柔是想灭谁就灭谁,根本不用看皇帝的脸色。

可惜她内功是强大了,对手的金手指更强大,曾柔已经无力吐槽老天爷了(某桃子指着月亮发誓,亲妈,桃子是曾柔的亲妈)。

曾柔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拿好用作引雷针的铁器,推开了窗户,嗖得一声,凌空飞渡而去,在这一世她一没有身孕,二进入的身体也不是绝脉,以前修炼出来的内功都随着她的灵魂进入了这具躯壳中。

她凌空飞渡十几米不再话下。

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躲避巡逻的内侍或者是侍卫,曾柔纵身飞上了乾清宫的瓦片上。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皓月,曾柔目光深邃且颇有一种高深莫测的之感,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天外飞仙!三世轮回,除了第一世界赵王妃死于四旬,其余两世她都活到了六十多,该享受得也都享受了,该留下的也都留下了,加起来将尽二百于岁的曾柔心态却出奇的年轻,能很好的控制在三十岁左右。

来到房梁上,曾柔默默感叹可惜没有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将怀里的铁器用内力贯穿到房梁上,应该不会有人过多注意这一点,只要打雷……金銮殿——也就是乾清宫等着挨雷劈罢。

皇帝到时候一准没胆子废了皇后!曾柔又做了一点点的装饰,在侍卫们打瞌睡时候,飞下了乾清宫,快步返回坤宁宫,路上她差一点撞到上了侍卫,不过好在她反映够快,路上不行,她就用飞的,惊鸿仙子的滋味,着实不错。

便是侍卫发现有黑影闪过,也当做是自己眼花,看走眼。

曾柔速度太快,同时大明朝时空不兴武功,最高强的高手曾柔一根手指头就能弹死。

回到坤宁宫后,曾柔换下了衣服,钻回到床榻上,将头发散开,她思考该怎么让太祖的英灵在显现呢?左右睡不着,曾柔开始琢磨起后宫的对手来,她对皇帝没任何好感,自然不会想怎么将皇帝拽回到自己身边,对手们别管报着什么心态入宫争宠,左右离不开皇帝,她们中没有一个不想自己生的皇子做下一任皇帝的。

便是对手中间有人生不出,也会希望亲近自己的皇子做皇帝,如此才好保证她们一辈子富贵尊容。

如果……如果皇帝不能让她们生呢?曾柔眼睛亮得像是两盏灯泡一样,别管带空间,带异能,带系统的怎么厉害,一旦皇帝没有种子……不知她们能不能给皇帝通精不?以前曾柔做不到,如今内力充盈,曾柔足以让一股内力埋伏在皇帝命根子处,精子不能在稍高的温度下活跃存活……曾柔的内力也有火属性,正好,正好呢!如今皇帝尚存五位皇子,其中皇贵妃生的二皇子今年八岁,是现存皇子中最年长的一个,皇贵妃没法让脸颊复原的话,她生的儿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三皇子是薛贵妃生的,今年七岁半,薛贵妃对他宝贝的不行,不过若是一堆开金手指的妃嫔在宫里兴风作浪,土著的薛贵妃不一定能保护得住儿子的性命。

四皇子的生母是一位宫女,后来难产死了,皇帝将四皇子交给九嫔之首的赵昭仪照料,赵昭仪据曾柔目测,应该是携带游戏系统的穿越者,灵药什么一定没少给四皇子吃。

五皇子的生母为萧淑妃,今年二岁,萧淑妃……那可是带空间带着满值生活技能穿越的,琴棋书画,女红针线,下厨种花,就没她不会的,五皇子生的粉雕玉琢,机灵可爱,虽然只有两岁,但又呆又萌,还有点小腹黑,符合穿越女生子的标准。

六皇子的生母是九嫔之一的李昭容,她没有带空间,但确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重生女,原先不过是个小吏的女儿,可在选秀前入宫前,她的父亲立了大功,她自然被皇上点为昭容,也就是说她对大明朝以后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至于吸龙气的,带位面交换器的,还有带宠妃系统的都瞄准了今年的选秀,当然曾柔还发现了一位修真的大能……这位修真达大能是怎么想的,曾柔不知,不过大能也有入宫的心思,据说是为了刷阅历,修真的大能不是应该无欲无求,割舍尘缘吗?曾柔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脑袋到底怎么长的,一个两个都进宫来抢皇上的那根公用的黄瓜?她们就这么喜欢同一群女人抢男人?像皇上这样的渣男,就算是抢赢了,又有什么光彩的?这些人一旦入宫,后宫里不闹翻天才怪了。

神奇对神奇,金手指对金手指,群魔乱舞的后宫自此争斗不休,曾柔在心底为皇上点了几根蜡烛,皇帝这是要铁杵磨成针的节奏啊。

宫斗哪有不生儿子的?又哪里有不死皇子的?在这群人的较量下,皇帝的儿子一个都不一定能剩下!曾柔只要稳坐后位,她足以在一旁嗑瓜子看热闹,毕竟在皇宫副本中,她是最后的boos,这群人又怎会组团一起刷呢?她们必然会各玩各的,这就是曾柔的机会。

前途虽是凶险的,但曾柔觉得安心了很多,自己远离皇宫这段日子,也可以让在宫里活跃的妖魔们先争夺一把皇帝的宠爱。

选秀之前,曾柔是一定要返回皇宫的。

选秀大戏,她绝不能错过。

同萧淑妃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欢的皇帝深深吸了一口萧淑妃身上的菊花香气,抚摸着萧淑妃光洁的后背,低声道:你可想做朕的皇后?臣妾只愿陪着陛下。

萧淑妃娇喘着,纵欲后的神色略带几许的倦怠,但该清醒的时候,她不会糊涂,主动的向皇上的怀里靠了靠,陛下,臣妾有您的就够了。

她湿漉漉的眼眸淡淡的,满含着压抑的深情,皇帝笑声醇厚:爱妃的想法总是同旁人不同。

朕早已同皇宫绝情,她大闹太极殿,朕更坚定了废她的心思,可是……皇帝靠着柔软的枕头,一手抚摸着萧淑妃雪白柔软的丰盈,朕不能马上废了她,内阁的阁老们不会答应,而且朕也得不能落得刻薄亏待嫡妻的名头,朕以为柳氏会明白朕的难处,谁想她的性情太刁蛮……朕看她这辈子是没皇后命了。

萧淑妃晓得皇帝只不过想找个说话的人,并不是非要同她解释,此时她帮皇贵妃说情还是落井下石都不妥,陛下总有难处的,臣妾可没想过做皇后,臣妾有陛下就足够了。

朕晓得你是个淡薄名利的。

皇帝被萧淑妃这样的美人痴缠着,爱慕着,脸上带出几许得意,朕同你说,让曾柔去帝陵,朕只是想让阁老们闭嘴!朕会让柳氏的哥哥安阳侯护送曾柔去帝陵!有同曾柔接下死仇的安阳侯看着曾柔,皇帝不信曾柔还能捣鬼弄出太祖的显圣来。

只要曾柔在帝陵见不到太祖显圣,皇帝就可以借着她惊扰太祖英灵为由废了曾柔的皇后位置,内阁阁老们亦不敢再为曾柔撑腰。

到时候皇帝就可以册立真正想立的人为皇后!萧淑妃明白皇帝的心思,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做得太过了,不过臣妾晓得陛下是心善的,总会给皇后娘娘留一份退路,您不会要了皇后娘娘的性命,对不对?爱妃想为为皇后求情?不是的,陛下的心胸比大海还宽广,皇后一旦被废便再也翻不过身,您何不彰显恩德?萧淑妃撑起了身子,跪伏在床榻上,赤裸的后背弯成了一道诱人的弧线,皇后娘娘总是后宫之主,应该有人为她说一句话的,臣妾是皇后娘娘点重伺候陛下的,没有她,臣妾哪会同陛下……所以臣妾感激她。

爱妃是朕看上的,你不感激朕?臣妾的心和身体都是皇上的,您还想让臣妾如何感激您?萧淑妃眼前一花,又被皇上压在了身下,她修长的大腿勾住了皇帝的腰,两人再一次行云布雨……翌日,皇上下旨命安阳侯护送皇后曾柔去帝陵祭拜太祖。

同时皇帝将暂摄后宫的权利交给了薛贵妃,并命令萧淑妃襄理,皇上的决定说明了两件事,第一,破相的皇贵妃要失宠了,第二,皇后的后位已经岌岌可危,只怕皇后再回到皇宫时,可能皇帝已经下了废后诏书。

皇后去帝陵的原因已经传遍了京城,谁都不相信太祖会显圣。

皇帝为了脸面着想,接受了曾柔的拜别,在众多妃嫔面前,皇帝罕见的搀扶起曾柔,眼里嘲讽之意十足,似猫耍老鼠一样,戏耍着曾柔,无论曾柔怎么挣扎,都逃不掉被废的命运。

朕等着皇后的好消息。

臣妾不敢辜负陛下所望,一定会好好的祭拜太祖帝后。

曾柔的手臂被皇上握紧,好机会!恭顺般到垂下眼睑,曾柔将一丝丝的内力借机灌进皇帝的体内,一股让皇帝舒服的热流在他体内流淌,皇帝享受之时,曾柔已经催动自己的内力让火热的气息盘旋在皇帝的命根子穴道上。

如果不是忌惮对手金手指太多,曾柔才不会这么费劲呢,她会直接让皇上不能人道……想要做宠妃的人神奇药丸太多,没准谁能治好皇帝,还是悄无声息的灭掉皇帝的种子为好!那群想找皇帝生儿子,做太后的宠妃们一定没想到皇帝的种子是死的,再好的土地都不会开花结果。

曾柔这么安排也可以减少后宫皇子公主的死亡几率,生不出来的皇子公主自然不会死于宫斗。

目的达到后,曾柔抽回了手臂,皇帝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仔细端详了曾柔一番,转身道:朕还有朝政处理,皇后一路保重。

谢陛下。

曾柔晓得她再打扮也没对手漂亮,这次她穿越的身体已经年岁也不小,足足有三十五岁……以前的皇后又不懂得保养,即便曾柔精神十足,懂得衣服搭配,上妆,身体底子不好,再捯饬都不是宠妃们的对手。

好在她也没指望争宠,这幅雍容,富态,且刻板的样子也不错,起码比较得内阁阁老们的赞赏,如果没有阁老们的几次劝谏,曾柔早就被废了。

皇后若是长得妖艳了,宠妃往哪里站?皇帝对皇后的戏虐,轻视,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在场的妃嫔都是人精,浑身长满了心眼子,她们又岂会看不出帝后之间再无情爱?皇后失宠失位,也意味着后宫中妃嫔群雄逐鹿时代的到来,谁都想率先爆出皇后身上的凤印,妃嫔们彼此看了一眼,心想,各凭本事罢。

在旁人怜悯的目光中,曾柔登上了马车,她挥别后宫中一众妃嫔离开了京城,赶往帝陵。

此时正值六七月,雨水最多的季节。

曾柔仿佛透气一般的撩开了马车帘栊,看向碧蓝的天空,两个月内,怎么也会下一场暴雨罢,怎么才能让皇上写废后诏书的时候被雷电劈呢?她手中没有一点点的实力,想在京城留点人手都做不到,曾柔摇了摇头,只能寄希望巧合了,不过若是有几首民谣传出来……也许能行?严格算起来,帝陵距离京城并不太遥远,不过一日的路程,京城下暴雨,起码帝陵得刮风阴天!曾柔想到了几个应对之策,小孩子的民谣刚开始传开的时候,大人们是不会注意的,比如说一直带着愤恨目光看着自己的安阳侯!安阳侯,你再惊扰本宫的话,本宫就命侍卫揍你!你凭什么?凭本宫是皇后!大明的皇后!你敢对主子娘娘不敬难道不该挨揍吗?曾柔勾起了嘴角,眼看着安阳侯的脸色变得煞白,你想找本宫算账,等你妹妹坐上皇后位置再说,等你当上真正的国舅爷……本宫看,你这辈子都没什么希望了。

安阳侯气恼的反驳:我妹妹依然是皇贵妃。

如果本宫是皇贵妃的话,绝不会让你此时护送皇后去帝陵!柳家上下,真正靠得住的人只有你一个!曾柔放下了帘栊,悠然看好戏般的说道:你远离京城,不知皇贵妃做事方便否?大臣献给皇贵妃的药材,皇贵妃敢用?二皇子没有舅舅关照,还会太平?安阳侯同一个将要被废的皇后较劲,真是失策,不,应该说皇上走了一步妙棋,将你调出京城的妙棋。

你伤了我妹妹,难道我不应该报复?应该是应该,但等本宫被废了还不是随皇贵妃蹂躏?安阳侯若是做了废后的功臣,你有没有想过,后世人会怎么评价你?朝野上下谁会看得上你?满朝文武谁都不敢接下送本宫去帝陵的活儿,只有你……呵呵,本宫看你妹妹皇贵妃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安阳侯听了曾柔的话后,心情猛然沉重了几分,圣旨已经下,容不得他抗旨!曾柔看出安阳侯茫然若失,微微的勾起嘴角,战斗打响了!☆、第一百一十四章 雷劈在帝陵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她并没后宫里妃嫔想得凄苦。

帝陵周边的景色不错,曾柔闲着没事的时候,会带上梅子在帝陵四周欣赏优美宁静的风景。

曾柔没带着满值的烹饪技能穿越,可她轮回了三辈子,每一生最后都富贵以及,她不会做,不代表不会指使别人做,祭拜帝陵也要斋戒沐浴,不能吃肉食,素菜也能做出别样的好滋味。

至于唯一能限制曾柔的人是安阳侯,他一直努力寻找曾柔麻烦,可他说不过曾柔,打自然也打不过曾柔,况且到祖陵后没两日,安阳侯便病倒了,此后他的病情一直反复,安阳侯不像来监视报复皇后的,他更像是来祖陵养病的。

曾柔时不时的会关心一下安阳侯,对皇贵妃一家人的恨意,曾柔让安阳侯养病的日子过得很痛苦。

曾柔给安阳侯没下毒药,只给了安阳侯一帖败火清肠胃的汤药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以前皇贵妃可没少逼迫原来的皇后,太子的夭折病逝同皇贵妃一家能说没关系?按照年龄算,曾柔都活了一百多岁了,她身上自然没有小姑娘的真善美,连着两世做了主政天下的皇后,让她的心变得硬如磐石,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十倍偿还。

离开后宫那群带金手指的对手,曾柔的医术,内力显现了作用。

不是因为对手太过强大,曾柔凭气势,阅历,能力足以秒杀一切人,可惜……曾柔再一次无力吐槽老天爷。

安阳侯在祖陵缠绵病塌,曾柔在祖陵的日子除了如鱼得水外,还可以做一些旁的事儿。

跟随安阳侯来的皇宫侍卫面对皇后时是敬畏的,他们在曾柔面前可没安阳侯的硬气,由此曾柔时常便装去祖陵旁边不远的城镇散心,买东西,侍卫们自然不管曾柔的行踪。

在城镇上,曾柔打听清楚后,买了许多的糖块,她将编好的,朗朗上口的废后歌谣教给了平民子弟,糖块自然是作为奖励的,同时也她用心教给了乞丐小朋友们。

乞丐流动性比寻常的平民要大,更容易将民谣传入京城周边。

当然做这一切时,曾柔不仅变了妆容,还换了一张面皮,梅子只是隐约知晓自己的主子外出,她并不晓得主子做了什么事儿,眼见的民谣传开,曾柔将人皮面具烧毁。

她做的人皮面具没有诸葛云做得精致,但应付没什么见识的平民小孩和乞儿足够用了。

皇后在祖陵祈福,皇上欲废后的歌谣从祖陵周边的镇子流传出去,正合适,眼下很多人都已经知晓皇帝废后的心思了,在大明朝嫡妻是受尊重和保护的,礼教体统还算严苛,作为天下臣民表率的皇家,废后是很困难的。

因此皇帝才几次三番被阁老们劝阻住废后的心思。

这回皇帝抓住了曾柔惊扰太祖英灵的错处……他希望能达到废后的目的,让他真正心爱的人坐在皇后位置上。

京城一处环境优雅的宅邸,换了便装的皇帝怀里坐着一位二八芳龄的清冷少女,在她清冷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红尘女人该有的感情,她如同冰雪寒冰雕漆的一般,如同一株不染任何红尘长在雪山山峰上的雪莲。

她绝美精致的眉眼倾国倾城,她完美的不似人间女子,天仙神女在她的美貌面前都得自惭形愧。

让皇帝眷恋的除了她的美貌之外,她身上的淼淼仙气也让皇帝心折。

清儿,朕立你为皇后如何?我不想做皇后呢。

被皇帝称为清儿的女子微微扬起下颚,我同你在一起,已经辜负了师傅的教导,若是皇后因我被废了,这份红尘债我还不清的。

皇帝忍不住抬手抚摸她冰凉细滑的脸颊,皇帝遍览女色却从未碰见过比她肌肤更好的女人,在面对清儿时,皇帝有拥抱亵!渎女神的快感。

自打他在京城见到无依无靠,据说只有一个不知所踪师傅的清儿后,皇帝便放不下了,他想将神女占为己有,便在清儿半推半就之下占了她清白的身躯。

皇帝本以为清儿成了他的人后,会温顺一点,但清儿依然我行我素,清冷绝尘,被众多女子逢迎的皇帝偏偏喜好清儿这一点,对她越发的在意起来。

寻了个听话的大臣,皇帝将清儿放在了大臣的名下,准备下次选秀将清儿弄进后宫中。

旁人不容易操作冒名顶替的事情,可皇上要做的话,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选秀毕竟只是为他充盈后宫的举措。

你很好,我很喜欢你呢,你能让我温暖起来呢。

清儿轻轻的吻了吻皇帝的脸颊,清冷的面容展开了一抹惊艳绝俗的微笑,皇帝不由得看呆了去,每个男人都想亵渎神女,皇帝将清儿抱起,宝贝儿,朕不会亏待你。

今日我不想做那事呢。

宝贝儿,朕想要你,只要你……皇帝将清儿的手臂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眼底已经染上了色!情的味儿,清儿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冰雪神女,将神女压在身下蹂躏,这是任何女子都无法给于皇帝的快感。

若是能让清儿渴求着他,皇帝觉得自己不仅是人间的皇帝,更是天界的神主。

清儿虽然清冷,但总有被皇帝温暖的时候。

……上了清儿,一解相思之情后,皇帝离开了别院,回宫后皇帝换上了侍卫的衣服,去了宫中一处偏僻的院落,在此地的宫女大多是做花匠工作的,其中有一位俏丽迷糊的小宫女甚是得他的欢心。

他时常来找小宫女玩,送她一些小礼物。

要不怎么说皇帝贱皮子呢,送上门任他采摘的美人已经让他没有新鲜感了,小宫女红儿的迷糊性情勾起了皇帝的兴趣,红儿只把他当作是宫中的侍卫,她仿佛不知道在后宫有男人出入会有多困难。

叔叔,点心真好吃。

红儿伸出舌头将嘴角的点心渣滓舔掉,她那迷糊妩媚的小模样,皇帝不由得凑上去吻上了她的嘴唇,红儿粉嫩的手臂捶着皇帝的后背,慢慢的挣扎化作了呻吟,捶打的拳头变成了攀附,她的香舌同皇帝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久久不曾分离。

皇帝眸子里隐含着火热的情欲,红丫头,朕要你!朕?红儿被吻的略带肿胀的嘴唇喃喃的说道:朕?你是皇帝?别逗了,你怎么会是皇帝?皇帝不好吗?不是不好,我不愿意见皇帝呢。

红儿迷糊的拍了拍皇帝的肩头,我告诉你,谁都想做皇帝,可你是侍卫,做不成皇帝的,别看皇帝有后宫那么多妃嫔,可她们其中有几个是真心关心皇帝的?高高在上的皇帝还不如我们自在,起码我对你是真诚的,皇帝弄不明白谁对他是真心,谁是假意。

皇帝抚摸着红儿的嘴唇,因为她这份真诚迷糊,他才经常便装成侍卫来看望红儿,你可想做母仪天下的皇后?才不要,如果要做我就做宠妃!为何?皇上以前很宠爱皇贵妃啊,皇贵妃比皇后娘娘过得还自在呢。

红儿俏皮的握紧小拳头,并在皇帝面前挥了挥,算了,我才不想伺候皇帝呢,侍卫大叔,我挺喜欢你的。

傻丫头,你若是做了皇后,皇帝也会宠着你。

你能不能别说皇帝的事儿?红儿不满的从皇帝怀里爬出来,娇俏的一笑:尚宫找我有事,我先走了,你带来的点心很好吃。

对了。

红儿有如同一只蝴蝶一般飞回到皇帝怀里,轻轻的吻了吻皇帝的嘴唇,临别吻,别忘了我哦。

她蹦蹦跳跳,体态轻盈的离开了。

皇帝这些天经常许出去皇后的位置,可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做皇后,皇帝忍不住想着,难道做皇后真不如做宠妃?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做皇后,可皇帝偏偏不让,有人怎么都不愿意做皇后只想着做宠妃,但皇帝却想让她们中的谁接下皇后的位置。

红儿偷偷看到皇帝远去后,摸了摸嘴唇,哼,做宠妃,奸妃独霸后宫,才是她要走的路呢。

做皇后太碍眼,太受欺负,也太着皇帝的怀疑,奸妃宠妃才是最幸福的,想祸害谁就祸害谁,根本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只要最后她的儿子做了下一任皇帝,她就能幸福一辈子!红儿顺手将宠妃系统中得到的点数都加在天真无邪上,综合考量,只有天真无邪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今日接吻时间很长,得到的点数也比往常搂搂抱抱多了一些,如果侍寝是不是点数会更多呢?只要点数足够多,她就可以开完全开启宠妃系统了。

红儿低头想了一会,不行,她还得再吊着皇上几天,男人得到后也就不稀奇了,况且皇后就要被废了,等皇后被废除后她再成为宠妃,她的道德底线就坚守住了,会毫无压力的争宠虐人的。

她能以宫女的身份得皇上的宠爱,她同皇帝才是真爱,皇帝为了她冲破了多少的阻挠?谁有她更接近皇帝?别人都是在皇帝面前装模做样,装深情,只有她才是真爱皇帝这个人,真正的关心皇帝!只有她才是真实的,没有被皇帝的光环所迷惑,爱上了一个快四十的侍卫大叔。

女人上了年岁就不值钱了,男人四十却是一枝花,皇后和皇贵妃是上一波的人,如今也该是她们这群年轻貌美的萝莉争宠的时代了。

只要皇后的位置空着,她就不算是坏女人,况且在古代哪有小三一说?我就是要争宠,我就是同皇帝是真爱,怎么滴?皇帝是我的,只是我的!将来皇帝的一切都是我儿子的!红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异常的理直气壮,掐了一只鲜花戴在了发鬓上,对着不远处的湖水照了照容颜,俏丽,甜美的外面虽然比冷眼高贵的妃嫔差了一点气势,但迷糊柔媚的个性,才能让皇帝放心宠爱着。

冷艳高贵在后宫里就是个被炮灰的命儿。

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全开宠妃系统,学会撒娇告状,上眼药,并且时时刻刻表现出最在意皇帝,让皇帝主宰掌控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她面对的一切的困难和陷害,想来皇帝会帮她摆平的。

后宫是天下最富贵的地方,宠妃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别人对皇上的喜欢都是虚伪的,只有她对皇帝的爱是真实的,红儿得意的一笑,只要皇上的眼睛好用,应该会看出她的难得来。

……又过了半月,帝陵没有任何太祖显圣的迹象。

皇帝有了足够的理由废后,此时阁老们也不敢再多言了。

这一日皇上在早朝时,公开说打算以无德,无所出,善妒为名废了曾柔的皇后位置,在皇上说完此话后,御史上前发言,开始皇上还以为御史有心阻止他废后,没想到御史向他说起了流传到京城的民谣。

民谣浅显易懂,听过的人都晓得此民谣是说皇后可怜,将要被皇帝抛弃。

皇帝震怒:这则民谣从何处而来?回皇上,民谣……实在是查不出来历,街头巷尾的孩童都会背诵,民谣朗朗上口,便是不识字的人也能记得下来。

御史躬身道:陛下若要废后,臣不敢妄言,只求陛下慎重从事,并尽快决断,以安天下民心。

有人不想让朕废后,朕偏不能顺他的心意,皇后无德善妒,她实在不配做大明的皇后!皇帝铺开圣旨,准备写下废后诏书,满朝大臣互相看了一眼,晓得民谣的事情反而让皇帝坚定了废后的决心,如此看来散步民谣的人并没安好心,那人晓得皇帝的性情,才用民谣促使皇帝废后。

陛下,臣不敢阻拦您,废了曾氏,您立谁为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皇后娘娘!是啊,陛下,还请您慎重行事。

此时金銮殿外的天空乌云密布,瓢泼大雨随时都有可能降下,乌云像是铅块一般直压下来,几道闪电落下,随后便是阵阵的奔雷声音。

金銮殿的气愤突然压抑了不少,不过此时上至皇帝,下至大臣都没注意天空降下雷电,让他们觉得凝重的事情,只有废后一条,废后便要立后,如果皇贵妃的脸颊没有受伤,自然是不二的皇后人选。

如今皇贵妃养伤,在朝中颇有威望的安阳侯保护皇后去了帝陵,同安阳侯相交的人自然不敢在此时为皇贵妃摇旗呐喊。

皇贵妃长得明艳动人,不似皇后端庄大气,这会儿又破了相貌,大明朝的皇后总不能是个破相的女人。

薛贵妃和萧淑妃之间,不知皇上会选谁?皇上为立谁为皇后挠头,仿佛宫中的女人最近都对后位没有兴趣,莫非他是亏待皇后的昏君?她们对皇后的位置为何会避如蛇蝎?皇后不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皇帝声音平缓:立谁为后,朕还要再看看,朕想着先立后,后册太子。

说到册立太子,大臣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册太子的生母为皇后的话,完全是站得住脚的,如此也算压下了皇后被废除的……轰隆一声,金銮殿地动山摇一般的晃动了一下,晃动之后,瓦片纷纷落下,砸伤了不少的大臣,金銮殿的柱子冒起火光,金銮殿里一阵的慌乱。

皇帝被一众人保护着出了金銮殿,雷电交加下,皇宫中不仅金銮殿起火,挨了雷电,太庙,关雎宫等重要的殿宇都或多或少的被雷电给劈了。

皇帝推开了撑伞的内侍,任由暴雨落在他身上,天上乌云蔽日,瓢泼而下的暴雨打在人身上很疼,气温也因为下雨骤然下降了不少,皇帝此时不仅身上冷,心底更是泛起了冷意。

他这边刚说废后,那边就有天雷示警,曾柔的皇后位置是不是天命所归的?万一曾柔被废了,老天爷再降下灾祸怎么办?不仅皇帝这么想,大明朝臣也在琢磨这件事。

古人对天雷示警有着超乎寻常的重视,曾柔在给金銮殿(乾清宫)安装了引雷针之外,趁着夜晚睡不着,她给皇宫几处殿宇都安装了引雷针。

一座宫殿被雷劈可能是巧合,那么很多处宫殿被雷劈,就是说明老天爷动怒了。

以首辅阁老们为首的朝臣一个个跪在皇帝面前,首辅老迈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苦劝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废不得,娘娘毕竟是先帝给您选得嫡妃……当日在太极殿,许是皇后娘娘得到了太祖帝后的庇佑才敢惩戒皇贵妃。

皇上,便是册立太子,被册的太子也不能不敬嫡母。

皇后娘娘性情沉稳,内敛,并无大错,惩治皇贵妃也是受了太祖皇后所托,陛下,臣相信皇后娘娘。

陛下,皇后废不得。

陛下,老天爷用天雷示警,便是说明皇后娘娘的福分还在。

陛下……皇帝被大臣们的进谏吵得脑袋有些疼痛,一甩龙袍道:你们不必吵闹,朕自有主张。

皇帝夹着愤怒离开了金銮殿。

朝野上下众志成城的阻止皇帝废后,并非是曾柔这个皇后做得有多好,曾柔多得朝臣的拥戴,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是因为天雷示警,众人不敢轻言废后,二是曾柔无宠无子,是最好的挡箭牌,如今后宫群雄逐鹿,后宫妃嫔各有支持的人,任谁都无法脱颖而出。

谁登上皇后的位置,都会有一堆人不服气。

曾柔占着皇后的位置是最佳的选择。

等到后宫的哪位妃嫔得到了皇上绝对的宠爱看重,哪个皇子表现出卓越的资质,到时再说废后立后也就顺理成章了。

家有貌美女儿的大臣瞄上了这届选秀,皇上正值壮年,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越是年轻美丽的女子,越是会心音皇帝的注意。

此时所有人都希望曾柔能暂时坐稳皇后的位置,一个不得皇上宠爱信任的皇后,只能吓唬人,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皇帝回御书房想了好半天,确定太庙也被雷电劈了后,将废后的诏书扔到了一旁,此后他再也没提废后的事情,当然他也没下圣旨让皇后从帝陵回来。

萧淑妃隔着稀稀落落的雨幕看着太庙,乾清宫方向,淡然宁静的眼底闪过一抹的遗憾,她怎么没想到避雷针呢?如果她早一点提出避雷针,是不是曾柔就被皇帝给废了?愚昧的古人,太过相信天命了。

萧淑妃的亲生儿子才两岁,此时她也没心思坐在皇后的位置上,等儿子长大了,她自然会为了儿子争一争的。

她的儿子机灵可爱,资质不凡,是个芝麻陷的小包子……她的儿子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小包子,娘会将一切都交到你手上,你比所有的皇子都优秀。

萧淑妃坐在床头,捏了捏熟睡儿子的脸颊,淡淡的笑了,眼下她没有足够的实力震慑后宫妃嫔,让曾柔做再坐一阵皇后又有何妨?哪怕她这辈子做不成皇后,只要能坐上太后的位置,她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有萧淑妃这种想法的人不再少数。

尤其是大开金手指的某些人,她们既是无奈又怜悯的想着,先让皇后得意罢,皇后不懂得怎么将皇帝当作老板伺候。

皇后无知且爱慕于皇帝的错误,她们可不会犯!别看她们装得很在乎皇帝,装吃醋,装真爱,在她们心里只是把皇帝当作了床伴,上司,她们绝不会对皇帝动一丝一毫的感情,顺便她们还可以嘲笑爱慕皇帝的蠢女人们……真爱爱慕只是她们自我催眠的工具罢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坑人京城的消息传到帝陵后,曾柔当着安阳侯的面大笑了三声,笑过之后,曾柔故意张扬略带几许的盛气凌人,安阳侯,你不跪下朝拜本宫吗,安阳侯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体被曾柔的狂妄气得发抖,你……应该称呼本宫为主子娘娘,曾柔傲气跋扈不改,上前一步冷笑道,本宫天命所归,你和你妹妹皇贵妃不过是挑梁小丑而已,皇上想要废后,便有天雷示警,皇上若想皇贵妃换人做,不知老天爷会不会降下雷电呢?安阳侯,你失策了。

曾柔冷冷的瞥了一眼安阳侯,转身回屋,三日后本宫启程回京,安阳侯就代替本宫给太祖帝后守灵罢,本宫想,皇上对本宫的安排也会赞同的。

臣……臣想随皇后娘娘回帝都。

安阳侯慢慢的跪□体,他留在帝陵的话,妹妹皇贵妃和外甥没准真会出事。

即便不出事,妹妹的日子也不好过,万一柳家有谁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定会连累妹妹!回应安阳侯的是曾柔愉快嚣张的笑声,在笑声中,安阳侯感受到曾柔对自己的轻蔑,他心底涌起几分不好的预感,仿佛皇后娘娘得了某种预示的能力,皇后看到了妹妹和柳家的覆灭!安阳侯望着不远处的皇陵,莫非太祖帝后显圣保佑了皇后娘娘?要不然皇后娘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曾柔并没理会安阳侯,皇贵妃失宠是必然的,在皇贵妃柳氏得宠时,柳氏得罪了太多的人,如今后宫里的妃嫔金手指开得太大,皇贵妃不倒霉说不过去的!安阳侯算是有见识的男子,可惜柳家随着皇贵妃得宠而崛起,也会随着柳氏失宠而覆灭。

曾柔心想,皇后和太子的仇怨也算向柳家讨回来了。

主子,您真要回宫?那是自然,再过半月就是选秀的日子,本宫身为六宫之主怎能不给陛下广纳后宫?怎能错过小主们的表演?梅子因为曾柔这句话浑身发冷,甚至忘记了收拾正理衣物,主子唇边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兴致盎然的,像是想看好戏的模样,可是主子,太祖还没显圣,陛下会同意您回宫吗?傻梅子,太祖显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皇上如今都放弃废后的心思了,太祖是不是显圣,陛下会在意?何况不是有老天爷降下天雷示警吗?曾柔眉宇间露出了算计成功后的愉悦,她庆幸接手烂摊子的时候是盛夏时节,也暗自感激低调内敛的穿越女不乐意出风头的性情,正是因为她们的内敛低调,才没有人向皇上提出避雷针……曾柔坏笑着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奖励穿越女们!太后娘娘三年前病逝,如今后宫就本宫一个主子,本宫岂能让皇上再为后宫的事情操心?曾柔能找出一堆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皇帝如今想要册封妃子,也需要皇后加盖凤印的,这同勋贵人家纳妾需要主母点头是一个道理。

铺开了纸张,曾柔一边磨墨,一边思考着如何给皇上写奏折,起码在明面上得让皇帝下得了台,得叩谢皇帝的仁慈……在没绝对实力之前,还是先服软为好。

曾柔让毛笔沾满了墨汁,沙沙的声音从毛笔尖端传来,毛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她写奏折时候的样子,在梅子看来是极美的,动作优雅,尤其是她唇边的笑容,让梅子对将来更有信心了。

梅子为皇后娘娘高兴,同时也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曾柔叩谢皇上开恩且表忠心的奏折通过专门的渠道送到皇帝面前,此时成熟稳重,富有四海的皇帝正如鱼得水的周旋于众多个性独特的女子中,草草的看了内侍呈上来的奏折,皇帝满意点头:她还算是懂事!传朕旨意,命皇后回京……嗯,慢着。

内侍停住了脚步,垂手听皇上的吩咐。

既然皇后懂事,朕也不能不给皇后面子,在皇后归京时,命京城百姓叩拜皇后,命后宫妃嫔出宫跪迎皇后!皇上笑容多了几分的意味深长,朕也会亲迎皇后。

他如此给皇后尊容,一是让天下百姓看明白他不是刻薄嫡妻的恶人,二也让那群不想做皇后的女人们明白,世上没有任何女子比皇后还要尊贵!最近皇帝为了废后册皇后的事情大受刺激,不是想做皇后的人太多,而是没人想做皇后!皇上,安阳侯……按照皇后所请,命安阳侯修缮帝陵!皇帝随意的吩咐打碎了安阳侯回宫的指望,对皇贵妃的热情消散后,安阳侯已经不被皇帝看重了。

你去传朕旨意时,警告安阳侯约束好亲族,朕再听到有御史弹劾柳家人行事跋扈,朕会重重问罪柳家。

遵旨。

内侍赶去皇陵传皇帝的口谕,皇帝这道口谕是明发天下的,朝野上下的人都晓得了皇上对皇后的补偿和重视,同时亦晓得皇帝不满柳家了,曾经宠冠六宫的皇贵妃日子不好过。

任何朝代都不会缺少落井下石的人,何况柳家平常时得罪了太多的人,弹劾柳家的折子如同雪片一般飞向皇帝的御案,皇贵妃用尽手段只换来皇帝的一句静养,哪怕二皇子病重都没让皇帝亲自去关雎宫探望。

曾经美艳的皇贵妃一下子枯萎了,煊赫一时的关雎宫,此时也落寞萧条得很,关雎宫的宫女内侍有门路的纷纷另找主子,没门路的只能在后宫中夹着尾巴过日子。

当弹劾的奏折积累到一定程度时,皇帝下令重重处罚柳家以平民怨,安阳侯直接被削去爵位贬为平民,柳家的人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皇帝虽然没废了皇贵妃柳氏,但所有人都晓得如今关雎宫同冷宫差不多了,皇贵妃再没翻身的可能。

皇帝准备废后时候,有很多人劝阻皇帝,但皇帝下令处置皇贵妃和柳家,除了柳家的死忠外,所有人都拍手称快。

皇帝对萧淑妃感叹:皇后和宠妃的差距,你明白了?皇后是国本,轻易动摇不得,宠妃……朕若是不宠了,她便比路边的野草还不如。

萧淑妃晓得这是皇上说给自己听的,颤抖着娇躯跪在皇帝面前,脸庞微微泛白:臣妾不敢辜负圣恩,只是皇后之位如陛下所言,为国本,皇后不是谁都能做的。

臣妾……的心思陛下还不知情?她苍白的脸颊簇起两簇红晕,眉宇间蕴含着对皇帝的深情,即便不用她那双淡然宁静的眸子看皇帝,皇帝也能感觉出她的心是被皇帝占据的。

皇帝伸手搀起萧淑妃,朕晓得你不争不抢的性情。

皇上……萧淑妃慢慢的依偎在皇帝的怀里,在一旁烛光的映衬下,她更显得宁静祥和,轻声道:臣妾不愿让陛下为难,只要陛下能好,臣妾受点委屈又有何妨?臣妾给陛下做了几道稀奇的菜色,您尝尝看喜不喜欢。

萧淑妃温婉恬淡的退出皇帝的怀里,让宫中的宫女端上独特的菜色来,作为有空间的穿越女,萧淑妃不会浪费空间里的好东西,再加上她又有满值的烹饪技能,对比相对落伍的大明朝的菜色,她准备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让皇帝食指大动。

萧淑妃温柔的伺候皇上用膳,见皇上吃相可口,萧淑妃笑容越发的柔美,她平静的眸子也刮起了能溺死人的温柔,皇帝将她搂在怀里,亲自喂她用膳,今日……由朕伺候爱妃。

陛下。

萧淑妃羞红了脸颊,身体却紧紧的偎依着皇帝,在她对皇帝的情爱之下,是她那颗从不会被皇上打动的冰冷之心,皇帝做得再多,再宠爱她,她依然不会爱上皇帝!适时的表现出深情,不过是她的手段而已。

萧淑妃将皇帝留在了自己的寝宫中,自打皇贵妃失宠后,萧淑妃成了后宫中最为得宠的女人,萧淑妃之所以频频在皇帝面前表现,也是因为她担心即将到来的选秀,这批秀女最大不过十七岁,正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时候,战斗力也会很强,萧淑妃可不想做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三日后,曾柔盛装打扮,衣香鬓影乘坐轿辇返回京城。

安阳侯……如今的平民柳大人孤独的被留在帝陵中,没有皇上旨意,他是不可能离开帝陵的。

他被削爵,意味着显赫一时的柳家彻底的败亡了。

皇后的轿子驾临京城时,轿子两边簇拥着盔明甲亮的御前侍卫,京城的百姓跪在道路的两边,山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比出京时的落魄。

曾柔此番回京颇有一种华丽丽转身的感觉,她携着天命所归的气势必然会在宫中掀起不小的风浪。

隔着帷幕曾柔看不大清外面百姓的容貌,但她们的喊声却听得一清二楚,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实这样的喊声曾柔已经听了两世,可唯有这一世,曾柔会觉得陶醉。

她晓得能稳住后位,继续同大开金手指的对手战斗下去有多不容易。

不过,最初的苦涩已经结束了,曾柔慢慢的握紧拳头,她会让所有人明白,什么叫做皇后!宠妃奸妃再嚣张张扬,也嚣张不过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她这次回来可没打算做个安静无为的贤后,挑拨,下陷阱,阴人的手段,能用到她不会不用,后宫嘛,若是皇后少了这些基本技能,还能叫**oos?在皇宫副本中,作为最后boos的皇后,先点哪个金手指妃嫔的名字?这点值得曾柔考虑,修真大能?趁着群魔乱舞的时候,先将最强,个性最清冷的大能打掉为好!皇后所乘坐的轿辇行走在通向皇宫的大道上,轿子所到之处,百姓跪倒一片,轿子顶端金凤展翅的造型是用黄金打磨的,在阳光下晃得路人睁不开眼睛。

在道路稍远的地方,停着几辆马车,车帘撩开一道缝隙,里面坐着一位面容清丽的小姐,她便是被皇帝当作女神看待的清儿姑娘,也是曾柔决定率先踢出去局的修真大能。

皇后?皇后!她眼底闪过一抹的光亮,修真者能感受到京城百姓对皇后的敬重,这股精神力很强大,也是她迫切需要的东西,如果皇后能得到百姓的信仰敬畏之力,她做皇后又有什么不可以?曾柔在清儿眼里,同地上的小草,林间的野物没区别。

至于世间的尊卑守则,更是不会束缚清儿。

她只是想体会帝王之情,才会留在皇帝身边,同时师傅也说她缺少同人争斗的智慧,这世上皇宫是争斗最多的地方,所以她才答应皇帝入宫。

如今她看上了皇后的位置,曾柔……清儿似掌控人间生死的神仙高高在上,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曾柔可以死了呢。

当轿子停在宫门口时,分品级站在宫门口的妃嫔齐齐的下拜,不管以往怎么瞧不起曾柔,此时她们不敢对皇后有任何的不敬。

一身簇新衣裙的梅子将盛装打扮的皇后娘娘搀扶出轿子后,妃嫔们偶尔抬头看向皇后的目光大多是惊讶,震惊的。

皇后离开皇宫时是落魄的,而归来时却高贵贵气十足,华丽的衣着穿戴,让人升起一股的敬畏,此时在皇后身上展现了母仪天下的尊容,隐约间又有几分的霸气,强势。

人靠衣衫果真没错,这身皇后正装的打扮让曾柔多了一抹众多后宫妃嫔望尘莫及皇后至尊的风情。

再得宠的妃嫔也不可能穿着皇后的衣裙到处乱走,在曾柔身后迤逦垂地的裙摆上绣着展翅欲飞的金凤,随着曾柔脚步的移动,金凤似活过来一般,高傲的看着世人。

皇帝见曾柔款款走近自己,突然间也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

皇后今日的气势,大出皇帝预料,皇帝见过太庙供奉的太祖皇后的画像,隐约间皇后的身影同太祖皇后略有重合。

曾柔在皇帝面前展颜一笑,臣妾见过陛下。

她的笑容不似清儿笑起来冰雪消融,也不似红儿天真媚骨天成,更不像萧淑妃宁静淡薄……明明很寻产的笑容,却让皇帝心底涌起一分别样的感觉,是什么?同类?曾柔的笑容很熟悉,疏离,尊贵……先帝也曾这么笑过,皇帝两道剑眉微微皱起,仿佛在镜子里,他也见过自己这么笑过!胆小懦弱的曾柔怎么会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皇帝此时彻底相信了太祖显圣一说,虚扶了一把曾柔的胳膊,皇后请起。

谢陛下。

皇后理所当然的站在皇帝身边,龙凤阳伞撑到他们两位头上,瞄了一眼还在跪地请安的妃嫔,曾柔袖口摆动,勉礼。

谢娘娘。

此时众位妃嫔才敢起身,皇宫虽然有争宠,但却是尊卑最为严苛的地方。

妃嫔中再也不会出现如同皇贵妃一样嚣张的人了,以前皇贵妃没少借着皇上的宠爱威压皇后,可皇后破了皇贵妃的花容月貌后,皇后依然是皇后,皇贵妃却已经成了失宠的宫妃无人问津。

皇帝在表面上给足了曾柔面子,携曾柔一起步入后宫,且当晚安歇在坤宁宫。

后宫的妃嫔虽然私底下咬碎了银牙,可对皇后没有一点的办法。

萧淑妃重新审视起皇后,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萧淑妃既有空间,又是穿越女,自然能联想到皇后是不是也被同乡占据了身体?她吩咐身边的人最近要老实一些,不得因为她得了皇上的宠爱就张狂起来。

皇后的深浅,还是先由旁人试探为好,后宫中最不缺少愚蠢的女人!萧淑妃一直是淡薄宁静的,她怎么会亲手做加害皇后的事情?蠢女人和皇后相争的过程中,皇后极有可能犯错,萧淑妃只需要安慰皇帝受伤的心灵就有可能得被皇帝当作知己爱人!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让皇上感觉到舒心,放松,才是萧淑妃的争宠手段。

……坤宁宫中,皇帝对皇后没性趣,曾柔也不想用那根不知被多少女人用过的公用黄瓜,两人在心底都不愿意亲近对方……皇帝想直接倒头就睡,曾柔不知皇上的心思,以为这么快就要滚床单,心底腻歪的不行,陛下,请容臣妾梳洗。

皇帝目光深沉,点头道:去罢。

曾柔轻轻的出了一口气,让梅子准备面膜,她如何都不愿意同皇帝滚床单,最好吓皇上一吓,顺便还可以提前给对手刨个坑!你……皇帝在床榻上睡不着,翻转身体时候正好看到了曾柔煞白如同鬼怪的脸庞,并且她披散着头发,修长的裙摆盖住了她的双脚,在皇帝看来,曾柔飘着就过来了,他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做作甚?曾柔将额前的碎发抿到脑后,彻底露出那张吓人的白脸,脸白时,牙会显得很黄,她这样比方才还吓人,皇帝翻身而起,怒道:皇后!啊。

曾柔委屈般的低头,轻声说道:请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在做面膜罢了。

面膜?是,能让女子肌肤若水,肤若凝脂的面膜!曾柔稍微的解释了一下何为面膜,在后面又加上了一句,后宫里的妃嫔都晓得面膜,也都做过的,难道皇上没见过?皇帝摇头表示没见过,同时对后宫妃嫔的好肌肤多了几分的腻歪,这么厚厚的一层白粉涂抹上去,还散发着淡淡的臭味儿,真够恶心的。

曾柔立刻转身,但是……在她做面膜前,已经将镜子摆放到了适当的位置,也就是说,她虽然背对着皇帝,但皇帝还是能从镜子里看到曾柔此时的样子。

是臣妾不好,皇上恕罪。

曾柔声音呜咽,仿佛要哭了一般,本来臣妾只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没想到吓到了陛下!臣妾晓得保养肌肤等等作为都是为了取悦陛下,为了您喜欢才做的。

有句话不是说女为悦己者容吗?臣妾以为您见过做面膜的女子。

皇帝闭上了眼睛,洗掉!你马上给朕洗掉!回陛下,臣妾涂抹上面膜的话,得有半个时辰才能洗掉,要不对臣妾的肌肤不好。

皇帝一听这话,翻身而起,穿上了龙袍,向外走去,朕去御书房!恭送陛下!曾柔快走了几步,做出想要挽留陛下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

皇帝在门口突然回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们不将做面膜的丑样子给朕看,只给朕看最美的一面?臣妾不敢这么说,后宫的妃嫔会是丑人。

曾柔,朕警告你,休要同朕耍心眼!臣妾不敢呢。

哼。

皇帝走出了坤宁宫,心情却格外的沉重,后宫妃嫔最好的一面都是虚伪的?并不是真实的?曾柔眯了眯眼睛,皇帝虽然是个风流好色的渣男肩种马,但眼前这位算不上是一个昏君,这么看这次皇宫的副本是越来越有趣了。

洗掉了面膜,曾柔拍了拍脸颊,保养刻不容缓呢。

自从皇后回宫后,皇帝一直在御书房安歇,他并没召妃嫔侍寝,这对夜夜笙歌的皇帝来说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儿,皇帝并非是朝政繁忙,而是他只要靠近后宫妃嫔就能想到曾柔那张白脸……他什么情趣都没了。

娘娘,皇贵妃让人来说,您给他的月前少了。

你去跟皇贵妃说,宫中就这规矩,本宫没克扣她的东西。

重新抓紧后宫大权的曾柔,自然会让皇贵妃有苦说不出,在曾柔的期盼下,选秀之日如期到来,储秀宫中住满了花样年华的少女!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的祭奠怀念清歌一片大大,唉,世事无常,请大家珍惜眼前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陷害在选秀前夕,皇帝不临幸后宫意味着什么?满后宫的妃嫔案子思量着,皇帝是用对已经入宫妃嫔的冷淡衬托出对新入宫秀女的兴趣?她们冷静不下来了,都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新人还没笑没入宫呢,皇上这就打算冷落旧人了?自从曾柔回宫后,她一改往常偷懒没用的作风,恢复了妃嫔每日必须到她身边请安的规矩传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曾柔眼看着来请安的妃嫔神色不宁,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不管她们将皇帝当成老板也好,上司也罢,如果上司老板不关心体恤她们,她们还怎么争宠?任谁都不愿意孤独终老。

在她们给曾柔请安时,曾柔总是表现出对新进宫秀女的期待,几次三番说起储秀宫的秀女要好好的照顾,曾柔做出一副利用储秀宫秀女分萧淑妃等人宠爱的样子,甚至提到了几个人的名字,并满口的称赞李清儿姑娘品貌极佳。

尚未展露才情的李清儿,已经成了后宫妃嫔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有心计的妃嫔如萧淑妃也不敢忽视皇后口中的李清儿,毕竟皇后早已无宠,利用美好,年轻的秀女争宠也是皇后惯用的计量。

李清儿确实出色,不提她倾国倾城的容貌,便是她浑身的气质,也让见过她的人觉得不俗。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清冷的李清儿都不可能会落选。

手段简单粗暴的妃嫔有心暗害李清儿,曾柔对此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李清儿在储秀宫的日子变得分外艰难。

她本来性情就很清高冷淡,而且她眼里流出对同伴们的轻蔑,轻视,让同为秀女的人很不舒服。

李清儿看她们时,明显带着高高在上,主宰者的神色。

皇帝给李清儿找的娘家只不过是刚够选秀标准且刚调回京城的大臣,皇上想得通透,如果将李清儿放在名门望族,勋贵世家,以她的样貌怎么会默默无闻?皇帝这种做法是为了李清儿好,谁知因为选得大臣出身不高,官职不高,家族一般,所以李清儿在众多秀女中背景排名很一般。

她偏偏高傲清高的让人厌烦,于是秀女们团结起来联合冷落李清儿。

谁看不出她那副清高的无视旁人的样子?真当旁人眼睛瞎了?听说李清儿被皇后看重后,秀女们更是对她心怀不满。

有脑子冲动的秀女仗着家世频频找李清儿的麻烦,李清儿作为修真者,对凡人是看不上的,在她看来秀女们如同猪狗,想杀便杀。

可就是这群‘猪狗’给李清儿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她只是练气的修真者,并不是真是神仙,她可以不用膳食,也可以在皇宫中自由出入,她不屑于人交往,只要一处僻静的院落就行,可她这点要求却实现不了。

讨好她的秀女在她面前燥舌,陷害她的秀女让她心烦意乱,她想着不能太过展现实力,不过给找麻烦的秀女下了**咒,可那名秀女隔天便死了。

她想着这回总没人来找自己麻烦了罢,秀女们是躲她躲得远远的,可看她的目光如同看妖魔鬼怪一般,这种目光让李清儿很不舒服,练功时差一点走火入魔!储秀宫秀女死亡的事情,自然会上报给皇后娘娘知晓。

曾柔听了消息后,淡淡的说道:这事本宫晓得了,本宫想这件事只是意。

皇后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更印证了李清儿是皇后的人,也让李清儿在储秀宫彻底被孤立了起来。

萧淑妃没有妄动,可后宫的妃嫔不是只有萧淑妃一人,皇贵妃此时出乎众人意料的跳了出来,她下了命令传召李清儿,皇贵妃想法比较简单,她对皇后不能怎样,她还不能对付李清儿了?见到花容月貌的李清儿后,皇贵妃心里更不是滋味。

李清儿会是皇上喜欢的人,皇贵妃想着如何都不能让皇后如愿,她在言谈间拉拢起李清儿,暗示李清儿皇后不是好人,如果李清儿能为她所用的话,本宫可以教导你如何得到陛下全部的宠爱!你得宠后,只需要帮本宫报复皇后即可!皇贵妃许以重重的好处,李清儿却不为所动,皇贵妃以为她是坚定同自己为敌,做皇后狗腿子的主意了,便不由得动了肝火,最近半月,皇贵妃的肝火很盛,过得也很憋屈。

曾柔明面上并没对她怎样,可私底下不仅克扣了她的赏赐,并狠狠的落了几次皇贵妃的面子!同时曾柔让人安排了皇贵妃每日的菜色,倒不是下毒什么的,曾柔只是让皇贵妃的肝火旺盛一点。

安排两天之后,曾柔就停止陷害皇贵妃了,不是曾柔良心觉醒,而是有人也有同曾柔一样的心思,而且菜色搭配的更为巧妙,由此,曾柔自然乐得轻松,暗暗想着,看来皇贵妃以前没少得罪人。

在后宫里,善良天真的女人根本无法生存。

曾柔轮回几世,如果还在乎人命,她早就非正常的死亡了。

丛林法则在后宫体现得最为明显,后宫光鲜亮丽之下是阴霾,无情。

面对皇贵妃的威胁,李清儿又怎会在意?她这种轻视的态度,让皇贵妃失去了理智,皇贵妃已经落到了今日这步田地,也没什么怕失去的了,她如今唯一在意的就是怎么报复皇后!若是能打掉皇后的爪牙,破坏皇后对争宠阴谋,也许还有能给她的儿子留下一条活路!皇贵妃冷笑着将茶盏扔到地上,来人!李清儿对本宫不敬,拿下她!本宫这就去见皇上……作为修真者大能,哪会被凡人拿捏住?在李清儿的观念里从来没有依靠男人的想法,她到后宫是来玩的,谁能欺负她?李清儿轻轻的挥了挥衣袖,将围上来的奴才宫女甩出去,几名宫女撞墙撞得头破血流,皇贵妃睁大了眼睛,你……你是……哼。

李清儿哼了一声后,皇贵妃七窍流血,她转身出了关雎宫,平缓的向储秀宫走去。

处置皇贵妃对她来说,比修炼还要容易得多,她也不觉得给皇贵妃一个教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在她的观念里一直是以强为尊,她比皇贵妃强,自然可以决定皇贵妃的生死。

关雎宫发生的事情,自然隐瞒不过曾柔。

主子……梅子焦急的推醒了皇后娘娘,您倒是说句话啊,二皇子被奶娘领着在坤宁宫门口长跪不起。

曾柔摸了摸额头的冷水,不是冷汗,是窘汗,修真大能……真是武力值超级高,超级嚣张啊。

虽然曾柔对修真者的情商表示怀疑,但谁见过人同猪狗谈感情?在修真大能眼里,凡人不就是同蝼蚁一样?只是她要同蝼蚁的皇帝滚床单,她怎么就没嫌弃蝼蚁脏呢?早知道她有这么奇特的思维,曾柔也不用对她这么上心了。

做出先将修真大能踢出局的决定,实在是曾柔下的一招好棋,换做平时,修真大能也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最近这段日子,李清儿没少受身边人的气,所以李清儿才会以暴制暴!展现了力量。

李清儿不会明白,凡人对未知力量是恐惧的,皇帝……也受不了她的神奇。

曾柔笑过之后,换上了慌忙的面具,匆匆忙忙的说道:走,本宫见皇上去。

面对长跪不起,对曾柔隐有愤恨的二皇子,曾柔只说了一句话,你找本宫没用,去见你父皇为好,你娘既然入了宫,就要做好成王败寇的准备!这世上没有谁会站在原地等着别人屠刀落下,是人都会反抗。

你怪本宫无情,早逝的太子会不会怪皇贵妃恶毒?怪本宫不配做母后?御书房中,皇帝脸色铁青,什么?你在说一遍?清儿将皇贵妃给……曾柔面上焦急,心底却是欢乐的,虽然幸灾乐祸不好,但曾柔就是止不住的欢快,看皇贵妃和李清儿对掐,后宫妃嫔在一旁煽风点火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皇贵妃昏迷不醒,太医说应该无碍,可太医也说不准皇贵妃什么时候会清醒。

曾柔自责的说道:臣妾原本看上了李清儿清白的出身,绝美的容颜,谁晓得……皇上,臣妾该死,将这等妖孽引进了宫闱。

妖孽?清儿……皇帝本想张口否定曾柔这种说法,但他底气不足,谁见过挥挥手,皇贵妃就七窍流血的?曾柔见皇帝脸上有了惊恐,便继续添油加醋起来,直接让皇帝伪装无所遁形,李清儿的出身真的很清白,成长经历和家世没有一点的瑕疵,您说是不是李大人回京的时候她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听闻李大人不是挺忠心老实的?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来?皇帝面色很是难堪,嘴唇蠕动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他怎么说?清儿的身世是他安排的,清儿也是他的女人,更是他这次打算册妃的女子。

君主最忌讳狐狸精惑国,皇帝心底一阵阵散发着寒意,以前觉得清儿高贵如女神,此时他却觉得清儿不是女神而是妖孽!神女都是慈悲的,哪会无辜伤人?皇帝定了神,为清儿辩解,许是皇贵妃一时身上不好才会昏迷不醒,并非同清儿有关。

陛下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李清儿只是碰巧了,可是……曾柔低声道:臣妾没没法子整肃后宫,如今妃嫔们人人自危,都担心类似皇贵妃的意外再现。

听皇帝没有言语,曾柔继续忧心忡忡的说道:后宫的消息,臣妾尽量压下去了,但总有些许的风声流出宫外去的,李清儿即便是无辜的,此时也不适合再在皇上跟前侍奉。

皇帝点点头,性命和美色当然是性命比较重要,虽然李清儿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可皇帝若是被妖孽弄没了性命,他做不成皇帝,哪里还有享受?曾柔又道:臣妾担心的是,李清儿不一定甘心出宫去,若是她不乐意,皇上强行下旨后,不知她会不会对您有怨言?万一……臣妾说得是万一惹恼了她,陛下的安全岂不是很没保证?你说该怎么办?陛下,臣妾以为还是先稳住李清儿为好。

曾柔岂会让皇帝轻易的摆脱了修真大能?修真大能不是要进宫体会争宠的乐趣吗?皇帝不是猎奇贪婪美色吗?两个正好凑一对。

皇上招惹下的桃花,自然得他自己卖身解决,一来臣妾也不确定李清儿是不是妖孽,万一误会了她,岂不是让后宫少了一朵最为艳丽的花朵?二来万一李清儿被妖孽附身,是不是先请得道高人过来?寻找高人是需要日子的呢。

你的意思是说,找寻高人的这段日子,李清儿不能出宫?臣妾以为她还是不出宫为好,而且不仅不能亏待她,还要顺着她的心思来,臣妾听她说过,您和她碰过面,从她的言行看,您也是她的钟情之人,陛下,只要女子钟情一人,那名女子什么都肯为陛下做的。

曾柔的意思很明白,请皇帝安抚住李清儿,你自己惹出的麻烦,你自己收拾。

皇帝是惜命的,皱眉道:混账话!你怎知她钟情于朕?不会将坏心思用在朕身上?臣妾自然是看出来的。

曾柔略带遗憾的说道:臣妾蒲柳之资,不敢奢望如同神邸的君王垂青,臣妾只想做个贤惠的皇后罢了,方才臣妾说女子肯为心动的男人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尊严,这话并非是糊弄陛下,这话不是您告诉臣妾的?您说过萧淑妃愿意为您付出一切,后宫里很多爱慕您的妃嫔都有为您付出一切的想法。

至于臣妾怎么看出李清儿爱慕您……其实只要您一出现,后宫妃嫔的目光不都在您身上?她们的表情动作同李清儿一般无二呢。

她们一个个不都是真爱着皇帝吗?一个个都表现得为了皇帝可以牺牲一切,如今需要她们牺牲的时候到了,曾柔倒要看看这群大开金手指的对手们怎么证明她们的真爱!以为光喊口号,关心皇帝的衣食住行,用满怀真爱的目光看着皇帝,就是真爱了?真爱等同于牺牲!如果皇上发觉李清儿对自己不是真爱,发觉李清儿只是把自己耍着玩,不知他还会不会再相信后宫中的其她妃嫔!修真大能对有空间,有系统的宠妃,顺便还可以顺便恶心恶心皇帝,曾柔自然会全力促成这份结果。

臣妾不好在李清儿面前现身,您也晓得以前臣妾是看重她的,臣妾若是在此时露出一点点的不妥,万一她凶性大发岂不是会坏了陛下的安排?臣妾还有许多的宫务要处理,还得注意安抚后宫妃嫔的情绪,照料二皇子……臣妾实在是没精力应付李清儿。

皇帝信不过皇后的能力,感谢原主的懦弱无用,他怕曾柔没看住李清儿,反倒让李清儿再闹出什么意外来,皇帝默默的点头,你看谁适合为朕看住清儿?臣妾看萧淑妃是稳重的,性情也敦厚宁静,而且她爱慕着您,哪会眼见您有危险?单凭她一个,只怕是单薄了一些,您看再加上赵昭仪如何?她行事爽利,性情活泼,同萧淑妃一静一动,配合得正好,况且她们一个是陛下的宠妃,一个是九嫔之首,身份上也相当。

陛下常见招幸她们,可避人耳目询问李清儿的状况。

皇帝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曾柔,怀疑她没安好心。

曾柔慢慢的跪下,含泪叩拜道:只要她们能保住皇宫的安稳,保护陛下,等到一切风平浪静,臣妾愿意退位让贤,将皇后的位置主动让出来,陛下,臣妾虽然没用,但也不是赏罚不分的人。

朕会考虑你的建议,你惹下了李清儿却让淑妃和昭仪帮你,皇后!你该反思了!您说得是,臣妾不该只看中李清儿的外表,臣妾会好好的反思的……行了,朕一会同淑妃说此时,你先回去,最近你对淑妃和昭仪客气些。

臣妾明白。

曾柔微微勾起了嘴角,反思你个大头鬼!皇帝自己招惹的李清儿,惹出这样的乱子,真正该反思的人是皇帝!为皇帝出力效命的人得是皇帝爱人!别管萧淑妃是真爱还是把皇帝当老板看,如今老板有难,员工得下火海救助老板呐。

曾柔虽然被皇上落了一点面子,但她的心情是异常愉快的,金手指的对决,谁胜谁负对她来说都是一出好戏。

至于让出皇后位置给功臣的话,曾柔并不在意,她们两个同李清儿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皇后的位置是说让就让的?曾柔一点不怕皇帝指责她说话不算数,皇后乃国本,国本哦。

皇上在御书房坐了许久,下旨命萧淑妃侍寝。

他的圣驾驾临萧淑妃的寝宫后,好奇萧淑妃表现的曾柔换上夜行衣,做了一把梁上君子,如果她不亲眼看皇帝同萧淑妃相处,她玩得不尽兴啊。

在皇上为难的时候,爱慕于皇上的萧淑妃怎能不出头表现呢?又怎能贪生怕死呢?曾柔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同时也晓得萧淑妃和赵昭仪是没有内力武功的女子,她们的金手指是空间,系统,便是曾柔看戏太入神,她们也不可能发现自己。

曾柔这一世就打算这么嘻哈的过下去,越是困境,她玩得越是开心呢。

掀开宫殿的瓦片,曾柔偷偷的向下看去,正好是最为精彩的时候。

皇帝轻轻的亲吻萧淑妃的脸颊,不舍之意十足,声音低沉的宛若大提琴一样的好听,你一惯是个懂事的,比皇后明白事理,晓得轻重,朕也更相信你,此事交给你处置,朕也是万不得已,爱妃,朕眼下只信得过你。

萧淑妃脑袋靠着皇帝的胸口,陛下,您千万别这么说,能为陛下做点事儿,臣妾虽死无憾,您放心,臣妾一准稳住李清儿。

皇帝感动的搂住了萧淑妃……曾柔在棚顶上却看到了萧淑妃眼底闪过的一抹懊恼,李清儿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萧淑妃怎能不会怀疑李清儿的出身和金手指?可她平时表现得太好了,此时若不答应皇帝,她往日的表现不都白费了?况且曾柔给萧淑妃设置了一个缓冲地带——赵昭仪,萧淑妃位置比赵昭仪高,她可以让赵昭仪冲在前面!想要得到皇帝的感情,关键时候还得顶得住呐。

曾柔勾起了嘴角,阿弥陀佛,萧淑妃,本宫会祈祷佛祖保佑你的,曾柔欣赏够了萧淑妃的表现后,见下面出现了儿童不宜妖精打架的画面……两团白肉滚在到一起……曾柔将瓦片盖好,飞离了宫殿顶端,平安返回坤宁宫。

曾柔换下夜行衣后,心想,以后不能再这么干了,万一修真大能放出神识,自己会有危险的,便是看戏也没性命重要啊,她还要等诸葛云呢。

修真大能太自信了,才会少了几分的警觉,也是,她在人间行走,谁能奈何得了她?她一定不明白什么是空间,什么是系统……曾柔滚上了床榻,真好玩呢,做宠妃可不是光享受就行的,员工们,老板让你冲锋陷阵啦,以后本老板娘会给你们更多的表现机会滴。

皇帝对萧淑妃的表现很满意,于是在床榻上尽量温柔的对待萧淑妃,清晨起床后,皇帝更是给了萧淑妃很丰厚的赏赐,并且奖励她不用去给皇后请安。

不过,萧淑妃显然是个习惯低调的人,她温柔体贴的婉拒了皇上给自己的特许,陛下爱护臣妾之心,臣妾铭感五内,给皇后娘娘请安的规矩不好破,臣妾不愿让您被御史多嘴。

皇上被萧淑妃的知书达理打动了,但翌日,他却招幸了赵昭仪,萧淑妃心想,赵昭仪也不敢拒绝皇帝的罢……作者有话要说:最后这一卷是个很轻松的故事,然后会放几章现代的番外,桃子会给曾柔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互掐何为宠妃?不是白天好吃好喝,晚上在床榻上伺候皇上就算是宠妃的。

在皇帝需要心爱之人付出的时候,宠妃也不能落后。

因此便是萧淑妃和赵昭仪再多的不愿意,她们也只能接下了‘关爱’李清儿的活儿。

曾柔在面对他们两人时,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妹妹的,妹妹的叫个不停。

曾柔去过御书房劝解皇帝的事情,在宫里是瞒不住的,皇帝从御书房出来后,就分别招幸了萧淑妃和赵昭仪。

宫里的妃嫔浑身长满了心眼子,又都擅长脑补,很容易猜道皇帝招幸两人其中有皇后的作用。

再加上萧淑妃和赵昭仪脸上透出一抹的黯然,皇后笑容中的得意,其余的妃嫔对皇后更为尊重了一些。

皇后娘娘还是能影响皇帝的,皇后并非像是大家以前想得那样没用。

如此,辛苦两位了。

曾柔的笑容对那两位身兼重责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刺眼了。

不过萧淑妃一向低调,赵昭仪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她们除了在皇上面前秀真爱外,对皇后娘娘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她们是逼不得已才同皇后抢皇帝的,她们想要在后宫生存下去,只能向上爬,只能干掉皇后娘娘!并非是她们道德底线低,而是后宫的生活逼得她们不得不如此。

所以虽然他们私底下也似有似无的给皇后上过眼药,向皇上说过委屈,但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她们会把自己当作是小妾。

以前的皇后深深眷恋着皇帝,恨不得为皇帝付出一切。

萧淑妃等人一边鄙视着爱慕着皇帝的皇后,一边在明面上表现出很在意皇帝的样子,一样会做出吃醋的举动。

只是她们吃醋,真爱,在意都是争宠的手段,做出可以为皇帝牺牲的样子,只是为了让皇帝感动而已,可不像皇后那么愚蠢爱情至上。

没想到萧淑妃和赵昭仪演过了,皇帝在危难时候,忽略了平时平庸的皇后,转而想到了她们两个能干的人……萧淑妃心里止不住的后悔,赵昭仪同样对曾柔多了一抹的幽怨,有事不是该皇后冲锋陷阵的吗?怎么皇帝有难反而轮到宠妃了?宠妃不是只要享受就好了?萧淑妃比较淡定,维持着常态,轻轻的低头,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尽力而为,不让您和陛下失望。

她在说道陛下时,面颊绯红,妩媚流露,因为她低着头,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弧度美好的微垂,低领的宫装衣裙挡不住她身上的吻痕……自然她也想挡着,可是皇帝太热情,太喜欢她,挡不住呐。

因为坐在主位上,曾柔将萧淑妃露出来的欢爱痕迹看得一清二楚,陪坐在旁边的妃嫔也看得清楚,曾柔实在不知萧淑妃有什么好显摆的。

没错,她即便是将皇帝当作老板看待,按照她的理论,曾柔起码是老板明媒正娶的老板娘罢,曾柔可没见哪个正常的公司女职员同老板上床后,用欢爱痕迹在老板娘面前显威风的。

况且皇帝那根烂黄瓜,曾柔稀罕吗?曾柔瞧出周围妃嫔的不平,淡淡一笑:夏天蚊子多了一些,淑妃也别太勤俭了,该上药的地方就要上药啊,你若是没有驱蚊药,本宫赏你两瓶。

你身娇体贵,被蚊子袭击坏了玉体,皇上只怕也不得尽兴呢。

嫉妒萧淑妃得宠的妃嫔有抿嘴偷笑的,也有用香扇挡住嘴巴偷笑的,更有大胆的直接笑出声来的人,淑妃娘娘只怕是玉体太过风情万种,才会招惹蚊子的,皇后娘娘赏赐她驱蚊药也没用的。

这句话就是明晃晃的嘲讽萧淑妃以卖弄风情勾引皇帝。

萧淑妃在后宫里一向不同人结怨,又很低调淡然,对低级的妃嫔也颇为照顾,所以她虽然是四妃子之一,但惧怕萧淑妃的人并不太多。

旁人暗讽两句一向大度的萧淑妃还能被问罪不成?况且此时是在坤宁宫,在皇后娘娘的面前,萧淑妃便是想发火也不敢在皇后的地盘上撒野呢。

萧淑妃这回脸是真红了,从入宫起她就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梅子,把九花雨露丸取来。

是,娘娘。

曾柔似看不出萧淑妃的窘迫,仔细且关爱的给萧淑妃讲解怎么使用九花玉露丸。

曾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听着挂在门口的风铃响动,贴心的说道:淑妃穿得有点单薄了,本宫看外面起风了呢,本宫晓得陛下对淑妃的看重,想来另有要事交给你……这话本也用不上本宫说,不过呢,不想让陛下失望的话,淑妃可得注意身子,若是坏了身子或是染病的话,淑妃还怎么伺候陛下?在座的妃嫔也都不是外人,虽然你们入宫这些年,彼此之间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但总归大家都是姐妹,本宫也是实话实说,储秀宫的秀女一个个真真是长得极好,诸位也要各展手段才好。

本宫是不指望皇上能宠着本宫了,会不会被新人比下去,还得看你们。

曾柔平和的话语却勾起在坐妃嫔的争胜之心,这座后宫本就是群魔乱舞,曾柔不介意让争宠更激烈一些。

带金手指的人固然占据优势,可本土教养大的,最符合封建时代特性的宫妃也不至于毫无战斗力。

穿越而来的穿越女们又有几个是真正了解封疆帝王的?她们对帝王的认知更多得是从小说,电视等文学作品中获得的。

在这一点上,哪怕他们金手指开得再大,都不如本土女子的传承,本土女子虽是某些观念愚昧落后,但她们可是被封建制度教导长大的,对帝王的观察了解应该会更敏锐一些。

同穿越女讲三从四德,她们可以想出一百种反驳的理由。

可三从四德对古代女子来说,就是她们的命!曾柔不信古代女人会不懂的男人,不懂得宫斗!小说和电视中皇帝的形象可不一定能套用到当今皇帝的身上,小说的皇帝是从史实中艺术加工出来的,古代帝王的心思又岂会是生在相对平等社会的穿越女能猜透的?别说帝王,就是大公司的老板,ceo,平凡的小职员又有几个懂得?曾柔可不信这些带金手指来的人全是饱经风霜,玩转官场,职场的女强人!如果她们是有自尊,有骄傲,有尊严的穿越女并带着空间,系统,异能等金手指,她们绝不会满足做宠妃,直接做女皇多好?她们只要将争宠养包子的心思少用一半,如今皇帝也不会过得这么滋润!真出现敢做女皇的人,曾柔不仅愿意让位,还甘愿做女皇的臣。

曾柔看着萧淑妃等人……没有,她们中没有一人有做女皇的心思,她们的目的不过是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自己做太后,然后视情况而定是否同曾经三宫六院的皇帝花好月圆。

哪怕最后没有花好月圆,皇帝也会在临死前发现原来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们中的某一个人,而她们会高傲的,怜悯的拒绝皇帝的爱情,对不起,我只把你当作老板,上司……曾柔闭了一下眼睛,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不能再想下去了,再多想,她会忍不住吐给这群争做宠妃争黄瓜的穿越重生女们看的。

该说的本宫都说了,你们散了罢。

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外,不必将本宫的牌子承给皇帝。

曾柔抿了抿发鬓,羡慕的看向千姿百媚的妃嫔们,年轻真是好,可惜,本宫同陛下同龄,比不上诸位貌美年轻,陛下为国事情操劳,闲暇应该得美人殷勤侍奉。

陛下来坤宁宫,更多也只是同本宫说说话罢了,本宫身体状况只怕也没福气伺候陛下,本宫也说过了要做陛下的贤后,诸位……你们不必在意本宫的。

皇后不承宠的话,怎么生出儿子来?没有儿子,怎么做太后?萧淑妃等人对皇后的决定很是震惊,莫非皇后是放弃养育儿子的打算了?皇后年岁不足四十,未尝不能老蚌怀珠啊、曾柔被梅子搀扶起来,淡淡的说道:散了罢,本宫还要去念两遍经文,二皇子的事情……薛贵妃,你多上点心。

皇贵妃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别让二皇子累坏了身子。

二皇子还是交给皇后娘娘照顾为好。

薛贵妃毕恭毕敬的推辞,谁耐烦接下二皇子这个烫手山芋?照顾好了二皇子,是应当的,照顾不好,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

三皇子同二皇子年龄相当,薛贵妃又是个稳妥的,本宫只相信你。

曾柔自然也不会让本土妃嫔闲着,叹息道:本宫和皇贵妃之间的误会太深,二皇子只怕是因为他母妃的事情记恨了本宫,本宫不愿意再伤那孩子心,也不愿意皇贵妃养病时还担心着二皇子的安危,况且自从太子在本宫怀里病逝后,本宫……实在是怕照顾皇子,此事就这么定了,薛贵妃,你多辛苦一些。

本宫和陛下都会承你的请,皇贵妃清醒后,也不会忘了你的。

薛贵妃勉勉强强的接下了照顾二皇子的任务。

曾柔做为后宫里的老板娘,别管她是不是得宠的,只要她还是皇后,她的吩咐旁人就得听从。

哪怕皇帝最后册立别人生的皇子为太子,只要曾柔没有被废掉皇后的位置,太子照样得遵从曾柔为嫡母。

曾柔对抢黄瓜争宠没兴趣,但对在后宫里看戏却兴趣盎然,她给还算是有趣的几个人都找了活干,也省得她们太清闲总是琢磨着皇后如何如何。

看有心做宠妃的人脸色不好看,曾柔怎么就这么开心呢?梅子,今晚加菜,本宫要庆祝一番。

……梅子已经对自己主子时不时的抽风之举表示很淡定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远去的妃嫔,主子这么做好吗?二皇子只怕会更恼恨主子的罢,万一薛贵妃在二皇子面前……二皇子可是皇上最疼的皇子。

便是我对二皇子掏心掏肺的好,他依然不会把我当作长辈尊重,况且我心胸可没那么大,太子怎么死的?我不见得会亲自报仇,可也不会让嫌疑犯得了好处。

原主的灵魂已经消散,但原主对皇贵妃和二皇子的恨意一直留在身体深处,曾柔即便不会被这股残存的恨意影响,但对二皇子也颇为看不惯。

凭什么她得对风流种马皇帝的庶子好?皇帝自己弄出了这么多的皇子,他不保护教导皇子,还指望曾柔不成?曾柔可没心思帮别人养孩子。

说句没有品德的话,曾柔巴不得宫斗得越惨烈越好。

皇子的爹和亲娘都不在意,她只能保证不下手谋害意皇子的性命。

梅子略带担心的看着吃点心吃的欢快的曾柔,轻声劝道:主子看重新入宫的秀女,可也得小心别养大了她们的野心,奴才以为您最好寻个好生养的秀女……梅子,你今年不过十五六岁,哪里的那么多阴暗的想法?你就不能想得阳光一点?大方一点?况且谁规定了皇后身边必须有皇子的?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还用谁说吗?宫里的人都这么说,奴婢虽然年岁不大,但也听了好几年了。

曾柔一听梅子这话,不由得哑然失笑,对梅子的,曾柔还是信任的,梅子忠心,有时候还显得很机灵,时而又有不解世事的天真,她身边离不开梅子。

梅子继续忠诚下去的话,曾柔会一直关照她的。

曾柔看左右没有旁人,伸手捏了捏梅子脸颊,小丫头,你想让本宫走上寻常的炮灰皇后的路吗?还是说你也活腻了?主子……奴婢可不敢害您。

梅子慌忙的解释,曾柔压住了她的手臂,安抚的说道:别慌,本宫若是怀疑你,便不会留你在身边了。

曾柔示意梅子坐在自己身边,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寻常的方法,很多皇后都走过,成功的很少,梅子,世上最为无法割舍下的就是母子之情!不是本宫生的,本宫对他再好,他将来都有可能背叛本宫。

如果本宫想争宠生皇子的话,本宫会自己向皇上邀宠,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本宫没抬举旁人争宠的意思。

虽然本宫不如年轻的少女妩媚,但邀宠不是不能做到,有孕生儿子也不是不可能……曾柔的眉梢微微挑起,梅子看出自己主子眉宇间多了一抹同以前完全不同的风情,明明还是一样的眉眼,但此时主子颇具魅力,也颇为让人心折。

即便是皇帝……梅子也相信主子能将皇帝留下,可能主子做不到专宠,但让皇帝留宿坤宁宫几日,主子一定能做到的。

可是呐,他配吗?嘴角向上一勾,弯出了两道上扬的弧度,曾柔身上傲气尽显,他值得我向他邀宠吗?他配让我怀孕吗?只是为了稳固地位?为了将来的富贵荣华,我就要讨好他?讨好邀宠的我也太跌份了。

几世轮回,曾柔哪一世走寻常的路了?那一世洗白渣男且同渣男花好月圆?明白自己的男人,只有诸葛云一人,曾柔也只爱着他一个。

她只愿意给两情相悦,保护自己,信任自己,且专一的男人生儿育女。

梅子感觉到铺面而来的霸气,对此时的曾柔很心折,可还是不甘心的劝道:您就没考虑以后?奴婢听说废后都是……我不知道在陛下故去前,陛□边还剩下几个皇子。

以如今后宫的混乱程度来说,一个皇子都不一定能剩下,没准皇帝也会被这群宠妃们折腾的精尽人亡。

据说带金手指的女子,身体都是紧致出色的,在房事上能力较强,皇帝想要征服这样的女人正经的费些力气,铁杵磨成针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我还是皇后,立谁为帝都越不过本宫去。

曾柔玩味的一笑,如果皇上突然过世的话,便是皇帝有皇子……她也打算抱养另立宗室子弟,挑选个年岁小,听话的人做皇帝,曾柔自己可以摄政。

如果条件准许的话,曾柔不会拒绝做女皇的诱惑。

前两世她虽然主政天下,但因为诸葛云的原因,曾柔一直没做成女皇帝,这一世明显诸葛云会出现得比较晚,曾柔不用再顾及他了……武姐姐是这一世曾柔的榜样呢。

后宫的妃嫔将心思都用在皇上身上,曾柔在看戏之余,想着怎么插手朝政!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曾柔只是比普通人精力好一点,但还在凡人的范畴内,所以她只能选择一条路走,争宠还是朝政?曾柔明显会选后者。

过了几日,后宫中除了妃嫔争宠越演越烈外,曾柔听说赵昭仪同李清儿关系逐渐亲近起来……时常有人看见赵昭仪同李清儿在一处谈笑。

妃嫔们使劲浑身解数争宠,皇帝自然是越来越忙,曾柔见过皇帝后,发觉一个真理,房事太频繁,男人肾亏啊!没过几日,赵昭仪养在身边的皇子病重了,赵昭仪的寝宫上空爆发出血红色的光芒,而且红光芒长久不散。

曾柔欣赏了好一会血红色的光芒,不知是哪位大能引发的。

赵昭仪同李清儿对掐了?动静弄得挺大,曾柔快步走出了坤宁宫,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怎么回事?曾柔一直认为不知剧情的戏份看得才是精彩的,她对萧淑妃和赵昭仪怎么同李清儿交手,怎么向皇上报备并没提前了解详情,她一直等着最后的结果。

她如果同皇上说多了,没准皇上会因为心疼美人而怀疑她。

因此曾柔并不清楚事情具体进展到哪步,也不清楚皇帝对李清儿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有心看戏的皇后,掌控欲就不能太强,否则弄不好就得亲自上阵了。

皇后娘娘,不好了。

慌什么?曾柔喝止慌忙跑过来的内侍。

内侍平平气息说道:四皇子满身是血,赵昭仪也……哭得昏死了过去。

游戏系统不如修真大能?曾柔有些震惊这个结果,听内侍说皇帝已经赶过去了,曾柔也不敢迟疑,一边走,一边询问来报信的内侍,四皇子怎会弄得满身是血?回皇后娘娘,具体的经过,奴才也不知,只是听说赵昭仪同李秀女一起说话,不知怎么……就发生了意外。

四皇子身边可有太医?太医怎么说?奴才不知。

曾柔看出内侍确实不知详情,也没再为难他,等进了漫天红光覆盖的宫殿,曾柔见到皇帝正亲热的搂着李清儿,心一沉:陛下。

皇帝听见曾柔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此事只是意外罢了,皇后来此地也好,朕打算册李清儿为皇贵妃。

看来这位修真大能比赵昭仪厉害呢。

在绝对武力面前,皇上的宠爱实在是不值得一体。

李清儿冷冰冰的摆着一张倾国倾城的俏面,在皇帝怀中显得极为冷艳高贵。

曾柔从她呼吸中探得了一个让自己心安的好消息,李清儿和赵昭仪对掐的结果是,李清儿也受了不轻的伤!曾柔平缓的说道:一切依陛下的意思,赵昭仪和四皇子……皇帝眼底极快的划过尴尬,怅然道:赵昭仪丧心病狂谋害清儿导致四皇子误服有毒的点心七窍流血,朕……朕已经将赵昭仪贬为贵人,打入冷宫,四皇儿……朕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李清儿嘴角微微的弯起,挑衅般的看向曾柔,冷冷的问道:皇后,你不满么?只要是皇上的命令,臣妾不敢不遵。

曾柔毫不示弱的看向了李清儿,你个被人打残废的大能臭美什么?同凡人争夺一个种马也不嫌丢人?面对李清儿,曾柔气势尊贵示弱:本宫在坤宁宫等着李皇贵妃敬茶拜谒。

☆、第一百一十八章 肾亏修真大能又怎样?皇贵妃又如何?皇帝宠着她又能给她什么底气?只要她做不成皇后,李清儿在曾柔面前就得跪下敬茶!修真者哪怕瞧不起凡人,在人间也得遵守凡人的体统规矩,何况李清儿如今的功力被打入冷宫的赵昭仪废了九成,赵昭仪因自爆似的用游戏系统抗衡李清儿,虽然并没让李清儿死去,但却重创了她。

当然赵昭仪的金手指也随着这次碰撞而消失了。

在修真大能的怒火之下,游戏系统救了赵昭仪一命,赵昭仪虽然被关进了冷宫,可她抱住了性命,同时也得到了皇帝的愧疚,想来只要皇帝摆平了李清儿,赵昭仪很快就能从冷宫中出来了。

皇后娘娘,喝茶。

新晋皇贵妃李清儿跪在了曾柔面前,高高的举起茶盏,清丽无双的美貌,妖娆的身段,宛若神女一般的李清儿此时向凡尘的习俗屈服了。

虽然她心不甘情不愿,但她也只听听从皇帝的建议,此时不是废后的最佳时机。

皇贵妃,请起。

曾柔也没过多的为难李清儿,接了茶盏抿了一口后,抬手虚扶了皇贵妃李清儿一把,你也坐罢,后宫其她妃嫔也要向你叩拜呢。

皇帝便是不说,曾柔也猜得到,皇帝畏惧李清儿才册她为皇贵妃的。

自打出现赵昭仪和李清儿对掐的事后,皇帝几乎专宠皇贵妃李清儿,甚至这次选秀女,皇帝也只是匆匆的挑选了几个秀女入宫,当然皇帝挑选的秀女,在曾柔看看来都是带着金手指的呢。

带金手指的女人总会吸引皇帝的注意,这一点曾柔越发的笃定了。

随着宫女红儿等人入宫,曾柔曾经感知到的人都入宫后宫,这群人将会对皇位和后位展开殊死的较量。

曾柔悠然的抿了一口茶水,虽然面前有妃嫔见礼,但李清儿清冷绝美的眸子会时不时的扫过曾柔,见到曾柔喝茶时,她的性感长翘的眼睫会轻轻的眨动着,不能废后,可皇后要是死了呢?李清儿如今跟渴望着皇后的位置,因为皇后身上有百姓的信仰之力,以前信仰之力能助他修行,如今信仰之力可以让她调养好身体的伤势。

同赵昭仪对碰后,李清儿明白不能再用强硬的手段了,修真大能配出的药丸足以达让皇后故去的目的,皇后慢慢的体力不知,皇后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见曾柔毫不怀疑的喝下了茶水,李清儿嘴角慢慢的勾起。

以薛贵妃为首的妃嫔一个个见过皇贵妃。

本来按照传统,李清儿应该在自己的宫廷里接受妃嫔的拜谒,但皇帝最近卖身保命,他卖得很心烦,巴不得扫新晋位皇贵妃的面子,所以他根本就同李清儿提起传统,甚至皇帝想让曾柔给皇贵妃点厉害看看。

只可惜曾柔哪怕晓得李清儿功力损失了九成九,曾柔也不会在此时太过为难皇贵妃。

比起折磨皇贵妃,曾柔更愿意看着皇帝卖身呢。

以前皇帝临行妃嫔是享受,如今他宠着李清儿就是遭罪了。

况且曾柔动手,哪有看戏爽快?后宫中这么多带着金手指的女人,折进去一个赵昭仪和三皇子,不是还有萧淑妃,红儿等人吗?即便李清儿在坤宁宫接受了妃嫔的朝拜,曾柔没如皇帝所料过多的为难李清儿。

看似专皇贵妃李清儿其实并不是皇帝真正放在心底的人,皇帝如今对她是又怕又惧。

伺候李清儿的宫女,内侍都是萧淑妃安排的,这些人不会同李清儿说任何关于风俗的事儿,只会吹捧着她,说李清儿专宠于皇帝,皇后之位指日可待。

曾柔见萧淑妃在李清儿面前很恭谨谦卑,心想,看来皇帝找过她罢,不对,是她安慰过卖身的皇帝!不知萧淑妃和李清儿对抗谁胜谁负?萧淑妃只怕也看明白李清儿损失了不少的人手。

见礼完成后,曾柔微微一笑,皇贵妃地位虽尊贵,但毕竟刚刚入宫受封,萧淑妃……往后皇贵妃有不懂的地方,还要劳烦你提点于她。

皇后娘娘之命,臣妾不敢违背,只是臣妾身边的皇子年幼,臣妾还需要照顾皇子。

萧淑妃宁静,体态优美的扶了扶身子,皇贵妃冰清玉洁,清丽无双,最是不染前尘,臣妾以为皇贵妃身边缺人陪伴,陛下处理朝政,总不能一直伴着皇贵妃娘娘。

按照臣妾的意思,不如让红儿贵人陪伴皇贵妃,红儿贵人是原本就是宫里的宫女,最是懂得宫里的规矩,而且红儿和皇贵妃年岁相当,红儿天真浪漫也能同清丽无双的皇贵妃谈到一起,红儿尚未安排住处,不如就同皇贵妃同住关雎宫如何?红儿,你说呢?曾柔心知萧淑妃打的主意,只要不牵扯到曾柔,曾柔一般不会让萧淑妃没脸,目光落在新进的贵人红儿身上,红儿身上真正的带着宠妃系统,比赵昭仪的游戏系统专业,科学。

不知宠妃系统是不是得一步一步来,皇帝本打算册红儿为九嫔之一的,可是红儿坚决说她想从贵人做起,她肯留在皇帝的身边,并非看重了皇帝能给她的富贵,而是因为爱上了便装的皇帝!好吧,反正当初听皇帝说起红儿的深情时,曾柔感觉到一阵阵的胃疼。

如果红儿是九嫔之一,她会有独立的寝宫,可惜人家非要从低到高的证明对皇帝的爱,所以红儿贵人给了萧淑妃利用她的机会,看来萧淑妃在行动啊。

曾柔饶有兴致的目光在李清儿,萧淑妃,红儿身上又走一圈,这出戏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红儿咬着较软的嘴唇,虽然她不愿意同皇贵妃住在一起,但她只是贵人,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萧淑妃的提议,皇帝的困惑,红儿不是不知道,如此此时她远离皇贵妃,皇帝会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的。

臣妾愿意伺候陪伴皇贵妃。

红儿欣然接下了任务,住在关雎宫有好有坏,好处自然是可以经常见到皇帝,坏处嘛……红儿俏丽的五官笑容绽放,皇贵妃的金手指只怕是剩得不多,红儿只要存够点数,点亮宠妃技能,她并不惧怕皇贵妃。

她也有自己的小主意,哪怕可以轻松推倒皇贵妃,她也要做出很艰难才解救皇帝的样子,最好受点小挫折,要不皇帝哪懂得珍惜她?曾柔见红儿甘愿往火坑里跳,心想,红儿也是个不做死就不会死的,皇贵妃,往后由红儿陪伴你,你看如何?淑妃不能陪我?李清儿一脸的清高,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更喜欢淑妃呢。

曾柔在萧淑妃开口前,笑道:萧淑妃自然也会陪伴你,你若有事找淑妃的话,她一准很乐意帮忙的,淑妃性情宁静敦厚,在后宫里人缘最好,皇贵妃有不方便做得事情,都可以找萧淑妃。

见萧淑妃嘴角微抽,曾柔继续道:关雎宫很大,单独你一人住关雎宫,本宫怕你太过清冷了,有俏丽的红贵人同你一处,本宫也放心一些,萧淑妃说得也在理,皇贵妃太过清冷出尘,身边还是热闹一点的好,红贵人可是个可人儿,又她陪伴你,本宫对陛下也有个交代。

陛下?是呢,陛下很在意皇贵妃呢。

曾柔含笑的眼底闪过一丝丝的羡慕,皇贵妃嘴角微微的勾起,陛下是对我不错呢。

既然皇后这么说,我便留下红贵人。

萧淑妃,以后你每日都要来关雎宫向我请安呐。

遵命,皇贵妃!哪怕萧淑妃脾气再好,此时她眼底也带出一抹的怒气,向皇后娘娘低头就算了,如今还要向一个妖女皇贵妃低头?我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曾柔咳嗽了两声,呼吸沉重了许多,以前皇贵妃……不对,现在应该称为柳常在,她在关雎宫养病,不能帮我分担宫务,一切事情都得本宫看着,如今你被册为皇贵妃,后宫的事情,你得多帮帮本宫。

李清儿只想要百姓的信仰之力,并不想做管理后宫的事情,犹豫的看口道:这……皇贵妃总不能眼看着本宫被繁重的公务累垮了身子吧,后宫的事情本宫会交给你一半的,有了打理宫务的权利,你皇贵妃的位置才能做得稳当,皇贵妃本身就是副后嘛。

曾柔再三劝着皇贵妃,直到她点头为止,于是曾柔将最复杂,最容易得罪人的伙都扔给了皇贵妃李清儿。

曾柔腾出手来才有可能在朝廷上布局,总是被后宫的事情牵绊着,曾柔这辈子又做不成女皇了。

等到后宫妃嫔们离去,曾柔掰着手指算了算,二皇子在薛贵妃身边,据说薛贵妃对他很好,只是二皇子经常同薛贵妃的亲子发生争吵,薛贵妃只能向着二皇子,弄得亲生儿子很是郁闷。

别管皇帝怎么渣,怎么种马,他一直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妻妾和谐,皇子们有爱。

尤其是对皇子们中间的孝悌和兄友弟恭格外的看重,前两日也不知怎么了,两位皇子打得头破血流,双双被皇帝罚跪,随后也不知哪位后宫娘娘吹了枕边风,虽然皇帝面上对两个儿子没什么恶感,但曾柔看得出,皇帝对两位皇子只怕是当猪养了。

只求他们不再惹事,让皇帝心烦。

赵昭仪养的皇子到现在还昏迷着,同皇子的面容被毁了,便是他将来活下来,同皇位也绝缘了。

如今再算下来,后宫里剩下的皇子也只有两三个了。

宫斗果然倒霉的是孩子。

曾柔也只是稍稍的吐槽一下,她可没心思保护风流皇帝的儿子,左右当爹的不心疼皇子的折损率,她这个做嫡母更不怕了。

梅子,让你打听的事情有没有消息?主子,奴婢探听了一下,今年科举考题不容易探听呢。

曾柔想要插手朝堂上的事情,手中必须有把握朝堂脉络,为她办事的人。

曾家的实力被皇帝打压得差不多了,曾柔的娘家如今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出色有才干,有野心的人被皇帝宰了,曾柔手中根本没可用的人。

如今的朝臣和世家盘根错节,曾柔如今后位还不算有牢不可破,此时若是她跳出来拉拢朝臣,皇帝会怀疑她的用心,一直给于曾柔帮助维护的阁臣们也会对她有想法的。

他们维护曾柔也只是因为维护千年的传统礼教,并非是维护曾柔这个人!曾柔不耐烦后宫争宠,她迫切希望有自己手中握有一定的实力,今年恰好赶上科举会试,天下才子云集京城,据说今年还是十几年间才子最多的一次科举。

她便将主意打到了这批举子身上,这群人中将来会再出阁臣,六部高官。

曾柔有心拉拢举子,便想着探听探听考题,只是皇帝一向是嘴严的,曾柔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便让梅子在宫里宫外稍稍打听打听。

看梅子脸上的歉意,曾柔也明白,考题的事情光靠打听是打听不到的,哪怕曾柔是皇后一样不知道考什么……曾柔安慰了梅子几句,拿出举子的名字仔细看着,虽然打听不出考题,但这届科举出名的举子的名字都在曾柔手中的名单上,在每一个名字下面,都有特殊的记号,只有曾柔能懂的记号。

不如官场想要有个好的起点,科举会试的成绩必须拿得出手才行,同进士和进士出身是绝对不一样的,一甲二甲同三甲也有本质的区别。

上升空间,决定了官员的潜力。

曾柔按了按眉头,该怎么让自己看重的举子高中呢?难办……考题……考题……皇贵妃娘娘命人来取账册。

梅子语气里带了几分的担心,主子,都交出去吗?别拿鸡毛蒜皮的事情烦我!曾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后宫那点事,那点权,哪有玩前朝过瘾?她将后宫的一部分权利交给皇贵妃,除了想要陷害一把李清儿和引发掐架外,曾柔对后宫的权力**不高,便是她将后宫弄得滴水不漏,还不是便宜了皇帝?要报复,要争太后位置,就要同皇帝在前朝展开暗斗!奴婢晓得了。

梅子不理解主子的思路,不过她对曾柔很忠心,也相信曾柔所说的不走寻常路,将账本等物交给了皇贵妃派来的人。

后宫中的权利曾柔给了皇贵妃三分之一。

后宫妃嫔们除了嫉妒眼热外,还暗自骂皇后没担当,怕了皇贵妃。

萧淑妃等人虽然感觉到曾柔另有所图,但同样看皇贵妃眼热,后宫争宠,争得不就是话语权,挣得就是权利……讨好皇帝不过是争权夺利的保证。

皇贵妃李清儿搬进关雎宫后,每日都会接受妃嫔们的朝拜,她管着钱粮等庶务,经过红贵人解说,李清儿明白她卡住了后宫妃嫔的脖子……银子原来这么重要啊。

所有人都表示皇后将这部分庶务交给皇贵妃,意味着皇后怕了皇贵妃,李清儿每次去见皇后,曾柔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只要她叫让人请皇帝,皇帝是必然到的……种种迹象表明,她才是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李清儿如今只盼着能生养一个皇子,有了儿子她就可以让皇帝废了曾柔了。

给皇后下药和生儿子双管齐下,李清儿不信自己抢不到皇后的位置,得不到百姓的信仰之力。

不过打理宫务很费神,李清儿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她一贯只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心都在修炼上的,如今让她管事,她被琐碎的庶务折磨得头疼。

李清儿死脑筋,既然权利在她手中,她死活不愿意下放,凡事亲力亲为,不仅折腾的宫中鸡飞狗跳,她自己也累够呛。

皇帝对她又是专宠,李清儿身上轻灵的仙气渐渐被红尘气息覆盖,她的牵绊越来越深,虽然得了一部分龙气和信仰之力滋补,但李清儿伤势恢复并不乐观。

最让李清儿恐惧的是,她的境界也在下跌。

皇帝对李清儿非常的宠溺,时不时会送她礼物,营造浪漫的环境,每日皇帝都会同李清儿行房,李清儿在皇帝的深情中略有迷失,把境界下滑的事情抛诸了脑后,等到伤势恢复后,李清儿相信境界还会再提起来的。

一切辛苦清儿了,朕只相信你一个。

皇后……皇帝深情的亲吻着李清儿的手指头,皇后是个没用的人,清儿打理好后宫,朕才能安心处理前朝的朝政,太平盛世由清儿和朕一手打造,百姓也会感念清儿劳苦功高的。

李清儿本就有点感动皇帝的深情,又听说百姓会感激她,不由得放宽了心,如果能得到百姓的感激,她得道成仙便不是梦想,不过……神仙有做皇后好吗?她最近有点舍不得皇帝了。

李清儿本事再大,也是个‘无知少女’,皇帝却是个风流种马,而且作为天下的君主,皇帝若想恩宠一个女人,被恩宠的女人都不一定能抗得住。

李清儿慢慢的敞开了心扉,同时向皇帝敞开了自己的身体,她虽然境界下滑,身体有伤,但蜜!穴却是依然出色的,同时身体曲线也很性感,皇帝压在她身上,如同躺在棉花上一般,便是她依偎着皇帝,皇帝也感受不到她身上的重量,皇帝抱过李清儿轻如柳絮的身体……有身体的重量,皇帝会感觉到沉,可李清儿轻若柳絮,皇帝心里更笃定她是妖孽了。

以前皇帝同李清儿滚床单是享受,如今皇帝再面对李清儿紧致炙热的身体时,他硬起来的过程很慢,泻出来……却很快,皇帝心里压力大很重。

民间小说都有写,像是妖孽之类的都是以吸男人的阳气为生。

清儿,松一点,别这么紧,朕……朕……朕不行了。

皇帝瘫软在尚未尽兴了李清儿身上,尝过情欲滋味的李清儿,非常喜欢纵情的快感,只是最近皇帝总不能让她满意,李清儿是诚实的:又不行了?皇帝捂着脸,气息微弱:让朕歇一会,清儿,朕有点累。

虽然皇帝是专宠李清儿,但后宫带金手指的妃嫔太多了,时常有人截下皇帝邀宠,皇帝又指望着萧淑妃,红贵人牵制李清儿……在她们三人较软,紧致,性感,妖娆,妩媚的酮体面前,皇帝溃不成军!上苍给了皇帝很多的妃嫔,但却没给皇帝天神一般的性!能力,虽然皇帝有宫中秘法调养滋补,但他的持久力也只比扑通男人强那么一点点。

以他的能力是可以让后宫女子臣服满意的,只可惜他碰上太多的名器!可以说他如今招幸的女子都是身怀名器,擅长房术的,由此一来,皇帝便是精!虫上脑,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况且他的身子真不是铁打的。

萧淑妃到是时常用空间的蔬菜水果,人参首乌等好药材给皇帝补身子,只是再补,也比不过皇帝的消耗,毕竟皇帝周遭的女人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一点点。

皇帝热切的盼望着出京找寻高僧降妖除魔的人能早一点请回高僧来。

朝政上,他也不得放松,所以皇帝最近很忧伤,首次认识到美人多了,不是享受而是灾难。

以前皇帝最不乐意去坤宁宫,如今皇帝最盼望得的就是初一十五,起码他在皇后身边可以好好歇息,皇后……不争宠的,他在坤宁宫夜宿,不用同皇后行房。

☆、第一百一十九章 群起当上床享受成了负担,年近四十的皇帝心里一时五味俱全,酸涩不已。

每逢初一十五,他都有足够的理由远离那群平时高贵淡然,纯真轻灵,上了床榻却热情如狼似虎的真爱们,皇后所居的坤宁宫成了他最好的挡箭牌。

皇帝有时也想不通,为何妃嫔床上和床下会差那么多?以前皇上还想着梅开二度,双飞,群欢过,可见识了以李清儿为首的宫妃的本事后,皇帝对在床榻上花样百出,能吸干男人精血的女子心存了顾忌。

本来这些还不至于让皇帝一泄如注,力不从心,最可怕得是皇帝对李清儿是妖孽的怀疑,让皇帝更想远离她,每一次宠幸李清儿,皇帝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他迫切希望派出的人手能寻到绝尘大师。

在坤宁宫,皇后不会讨好他,自然也不会勾引他,皇帝想做什么随便,不过想靠近皇后身边,对不起,皇后会以身体有瑕疵不配侍奉他为名拒绝他。

如果皇帝一定要拽着曾柔的话,曾柔会笑盈盈的说:要不臣妾将红贵人找来?皇贵妃不好在臣妾的坤宁宫承宠,红贵人位分不高,适合伺候陛下……一听这话,皇帝哪里还有心思欺负勉强曾柔?红儿天真浪漫,纯真俏丽,同时又带有几分独特的沅媚,皇帝本很看重她的,但红儿在床榻上比李清儿,比萧淑妃等人还狂野,仿佛恨不得榨干了他,皇帝对红儿的心思淡了不少。

其实也不怪红儿吓坏了皇帝,因为红儿想要点亮宠妃系统,必须有足够多的同皇上交欢的记录。

皇帝越受她吸引,红贵人的点数获得的越多,对皇帝的吸引力越大。

摆膳罢。

皇帝显然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静,被红儿她们打扰了,倦怠般的按了按脑袋,给自己的疲倦找了个借口,最近朝中不太平,科举会试在即,朕没心思临幸后宫妃嫔。

曾柔经过三世轮回,如今医术了得,虽然她没给皇上摸脉,当从皇上的气色上,从他迈步的虚浮上便可知,皇帝肾亏了!活该!她暗笑,好几个身怀顶级名器的女子在皇帝身边,他不肾亏,谁肾亏?臣妾一惯吃的比较简单,不知陛下在萧淑妃和皇贵妃宫里都用什么菜色,若是陛下觉得不可口,臣妾再让人为你准备。

随便罢。

皇帝现在只想睡一个安稳觉,不用再被美丽的女人邀宠。

他在萧淑妃她们宫里吃的饭菜口感确实不错,尤其是萧淑妃,她做出来的菜色不仅色香味俱全,所用的食材也比宫里别的地方新鲜一些,一样的黄瓜,皇帝在萧淑妃宫里吃和在外面吃味道有些许的差别。

如果不是因为萧淑妃也是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皇帝倒是挺希望去萧淑妃宫里用膳的。

梅子将四碟冷菜,四碟热菜摆放整齐,给曾柔端上了一碗小米粥,问发愣的皇帝,陛下,您是用饭还是用粥?朕竟不知你用的菜色如此的简单。

皇帝眼睛快飞出来了,冷菜就不提了,不是豆腐,就是腐竹,还有一盘野菜丝,不见任何的肉末,至于热菜……炒白菜,炒青菜,炒……总之就是不见任何的荤腥。

皇帝疑惑的看了一眼曾柔,她是不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曾柔低头喝着小米粥,本来是极为寻常的米粥,她愣是像是喝人间珍品一样,喝得很慢,也很享受。

皇帝怔了怔,也给朕来碗米粥。

遵旨。

小米粥,食材寻常,萧淑妃哪怕是做粥都能做出好几十种花样来,皇后的生活很艰苦?皇帝喝了一口米粥,皱紧的眉头松缓了不少,虽然没有吃出肉味儿,但唇齿间残留着稻米的甘甜,简单的米粥甚至比萧淑妃做的那些花样百出的米粥更合皇帝的胃口。

里面放了碾碎的莲子和百合,补气补血,晚上吃点清单的好。

曾柔放下了汤碗,向皇帝解释,不是顿顿吃大鱼大肉就是好的,臣妾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吃得精致了,太繁琐了,反而肠胃消化不了。

皇帝用鼻子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喝粥,他时不时的夹一筷子白菜,嗯,白菜的味道正经不错,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油水,但吃到口中却很香,隐隐有些许的肉味儿。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吃点萝卜青菜,反倒让皇帝胃口打开,冷拼的豆腐上撒上了辣椒油,微微的辣味刺激了皇帝的味觉,清香的野菜丝吃起来也很劲道……把菜色都尝了一边之后,皇帝已经将一锅米粥喝进去了大半。

菜色虽然简单,可皇帝也看出每一道菜的烹制都别具匠心,越是平凡的食材,越是考验厨子的技术。

曾柔虽然没有带满值烹饪技能,但她是个爱护自己的身体,渴求长寿的人,怎么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嘴,每日晚上她都用得不多,并且很少用大鱼大肉做膳食。

皇帝见面前的盘子有些空,略微觉得尴尬,刚开始曾柔摆上这些饭菜的时候,他是何等的不屑于顾?可这顿饭却是他最近几月吃得最好的,最没负担的一顿晚膳,曾柔似没看出皇帝的尴尬和别扭,让梅子撤掉了盘子。

皇帝不说话,曾柔自然也不会找话说,更没给皇帝演奏一些即兴节目的意思,端着小巧的茶杯,品着大红袍……皇帝受不尴尬沉默的氛围,哪怕是李清儿也会略带几分关切的握着皇帝的手啊,曾柔简直目中无君得可以!皇帝没话找话说,问道:你身子还没调养好?嗯。

有没有叫太医?嗯。

太医怎么说的?……曾柔眼睑都没抬起,说道:臣妾一时半会还去不了。

这话说的,仿佛皇上想让她死似的,皇帝本来有心动怒的,但想到以前他对皇后的疏忽冷落,又觉得皇后并没说错,如果不是李清儿,不是太祖显圣,他早就赐死皇后了罢。

皇帝如今诚恳的希望皇后能平安的活下去,如此他才有借口拒绝册封李清儿为皇后。

明日让太医院首席太医给你请脉。

不用麻烦了,臣妾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曾柔淡淡的回绝了皇帝的好意,您先歇着,臣妾先去洗漱,做面膜。

皇帝在不在,曾柔都是一个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根本就没顾及过皇帝对自己的感官如何,也不会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纠缠皇帝,不会抱着儿子讲故事,让皇帝看到她的慈母胸怀,更不会同皇上闲谈,或是关心皇帝的政务什么的,皇帝靠着床榻,想着从进坤宁宫到现在,曾柔看过他几眼?跟他主动的说过几句话?即便曾柔身边没有皇子,没有展现她慈爱的工具,她也可以同他说说宫里的是非……皇帝看明白了……曾柔是彻底的忽视了她,她真不怕自己废了她皇后的位置……不对,现在他如何都不能废后的,难道说曾柔这一点也看明白了?其实曾柔挺想问皇帝科举出什么试题的,想问朝廷上有那些新鲜事,大臣们中间有那些八卦,党派……曾柔想问的不是没有,只是问不出口。

这样的事情问多了,没等曾柔掌握朝局,安插自己的人,她就的先被皇帝废了。

皇帝是被后宫妃嫔弄的肾亏,可他对后宫女子干政的防范一直没放松过。

曾柔,你变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披散着头发,走到床榻跟前的曾柔身上,变了许多。

皇上还记得臣妾以前的样子?曾柔擦拭着头发,坐到了床榻旁边,裙摆挡不住她小脚上踩着的柔软鞋子,露出半截的小腿……皇帝并没涌起了**,也没有面对萧淑妃等人时既火热,又不甘愿的心思。

记得她以前的样子?皇帝摇了摇头,早就忘记了曾柔以前是什么样子了,更不记得曾柔曾经为他做过什么,只是直接告诉他,曾柔变了。

见皇帝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床榻上,曾柔嘴角勾起,慢慢的推掉外罩,爬到床里面,扯开另外一张被子躺下,曾柔想将皇帝踹下去,但她现在没有不同皇帝同床共枕的权利。

皇帝合上了眼睛,曾柔,你恨朕?不恨。

皇帝听了这句话后,再一次问道:不恨你也不爱慕朕。

陛下为何这么说?因为你看朕的目光同他们不一样。

皇上能确定她们是爱慕您的目光?曾柔突然撑起了身体,向皇帝投注去爱慕,是这样?还是这样?皇帝同曾柔的目光相碰,似要看清楚曾柔眼底的深情和依恋,好半晌后,皇帝慢慢的合上眼睛,你想说的话,朕明白,是挺假,可朕喜欢。

您说得也是。

皇帝既然愿意被人骗,曾柔除了顺手恶心恶心他们外,也没心思教育皇帝,曾柔还盼着那群想做宠妃,做太后的人给皇帝再添点乱子呢。

科举试题从皇帝身上是得不到了,可皇宫里不是有个重生女吗?只是曾柔怎么让重生女吐出科举试题来是一个不小的难题,而且曾柔不相信重生女的上辈子皇宫也乱成了这样,这一世的皇宫太精彩了。

后宫的状况同重生女前生不同,皇帝的心态同前世也有差别,科举会试的三道题目都是皇帝圈定的,说是在四书五经里出题,四书五经范围太广,皇帝没准会灵机一动……不能用重生女前生的事情来衡量今生。

曾柔听着皇帝的鼾声,睁开了眼睛,这人……是不是几辈子没睡过觉?用不用睡得如此夸张?从皇上嗜睡的样子可以看出来,皇帝是被人折腾怕了。

以皇帝的性情来说,他被后宫妃嫔弄得肾亏的事情,他死活也不会同外人说,更不会将此事用在科举出题上,关于美色的题目,他是不会圈定的。

朝臣中揣摩圣意的人很多,皇帝万一露出一丝马脚,朝臣们没准会发现详情。

最近重生女一直表现的很路人,也就是说朝中的大环境也许同重生女前生没有改变,那么科举试题被改变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反转了身体,后背对着皇帝,曾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除了要注意皇帝的动向外,更要留心重生女的言行,是在不成的话……记得重生女的弟弟也在举子之列!但凡有人重生,那么真正对她好的父兄,弟弟都会得到极好的前程。

科举之路会异常的平顺,重生的嘛,自然会比寻常人多了解一些考题,想着想着,曾柔也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清醒,皇帝还在熟睡中,曾柔见宫门口人影晃动,晓得是催促皇帝上朝的太监等着急了。

曾柔推醒了皇帝,陛下,您是想做不早朝的君主吗?皇帝睁开眼睛时,见到得是曾柔那张刻板的脸庞,他不由得有些后悔昨日高看了曾柔一眼,曾柔还如同过去一样,说话不好听,神色刻板木纳,毫无情趣……来人,伺候朕更衣。

养了两个晚上后,皇帝的精气神明显比没到皇后寝宫里的时候好很多,在李清儿的召唤下,皇帝除了御书房又直奔关雎宫。

曾柔听了消息后,安抚了愤愤不平的梅子,嘴角勾起,红贵人和李清儿今晚准备的饭菜足够让皇帝龙精虎猛的……只希望她们不要给皇帝补过了头!梅子晓得自己主子是不在意皇帝的,正色道:奴婢今日看到李昭容娘娘的母亲进了皇宫,如今她正同李昭容娘娘说话呢。

曾柔立刻来了精神,李昭容不就是那位重生的?在科举前叫娘家母亲入宫……会不会告诉她母亲考题的事?曾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白天的偷听实在是不方便,李昭容身边有泼不进,也不会有人给曾柔送消息,这群大开金手指的宫妃,除了不懂得人间规矩的李清儿外,一个个都将自己身边经营的滴水不漏。

她们身边就没出现一个背叛主子的奴才!别管她们上辈子有过怎样的经历,只要穿越或者重生,一个个都跟神算似的。

想了好几种探听考题的办法,曾柔最后都否定掉了,她是不大看得起重生后,明明有机会选择却选了进宫这条路的女人,曾柔也认为她们的情商智商都有点问题,但曾柔能活这么嚣张的原因就是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要嚣张,也要等将对手打下去再嚣张。

这次科举是不是很热闹?听说陛下连着撤换了好几个主考官了,最后才圈定的翰林院掌院大人做主考。

梅子说着打听回来的消息,曾柔给的她的打听的任务。

彻底激发了梅子的潜能,恐怕连梅子自己都不晓得她有八卦的天分,只是主子只命令她关心朝廷上的消息,后宫的八卦不让梅子说。

曾柔思考了一会,从皇上身上想想办法?下次皇上来坤宁宫不知得到什么时候……实在不行,那就让这届科举重考?左右重生泄题的话,对别的考生不公平。

翰林院掌院……曾柔同他没有交情,也无法让他听自己的话!梅子,你告诉后宫妃嫔,今日本宫就不见她们了,用午膳的时候,你提上几道菜给皇上送去。

主子,您想作甚?本宫只是担心皇帝吃不好。

曾柔勾起了嘴角,既然打听不到考题,她还可以引导着朝政变化,逼着皇帝还题!面对梅子怀疑的目光,曾柔面不改色的说道:快去,别废话了。

奴婢是偷偷的给陛下送去?做什么偷偷的?见不得人?皇帝龙体看着还好,但也需要补养的,正大光明的关心陛下的饮食,本宫又做错了哪一点?可您做了以后,后宫的娘娘们恐怕都不甘落后……梅子见自己主子嘴边的笑容,拍了拍脑袋,她明白了,主子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皇上不好过,主子给皇帝送一份饭食,后宫的娘娘会闲着?皇贵妃,萧淑妃,薛贵妃,红贵人,九嫔娘娘不得轮流去探望关心皇上?曾柔站起身,顺手敲了一下梅子额头,你去办罢。

刚开始,皇帝接到皇后的送餐挺高兴的,他还记得在皇后寝宫里用膳时的胃口打开,皇后送了一餐后,后宫的妃嫔纷纷涌上来,每日都有后宫的娘娘给皇帝送各种补养品。

皇贵妃李清儿更是嚣张的住在御书房,皇帝不是不想赶走她,而是他对李清儿的力量有所忌惮,在绝尘大师没到前,皇帝绝对不敢对李清儿发脾气。

他越是宠着和迁就李清儿,李清儿越是嚣张,清高的李清儿嚣张的言行同一般后妃嫔不同,向皇上索要的东西时候,理直气壮不说,要的东西让皇帝恶心很久,陨石就不说了,李清儿还要各种虫子……皇帝听说李清儿用虫子做药后,再面对李清儿那张绝尘的脸庞时,他差一点吐了。

李清儿原本就是清高的,感觉不出皇帝的好恶,虽然她功力丧失九成九,但修真者将凡人看作蝼蚁的心态并没改变,她对皇帝稍稍的有些看重,但这分看重,更像是李清儿养了一只颇得她欢喜的宠物,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主人会关心一只宠物的喜好么?李清儿并没察觉出皇帝的异样来,她也听旁人说了怎么争宠,也许觉得很有趣,她兴致高的时候,会亲自喂皇帝用膳,皇帝每从李清儿手中吃一口饭食,他就感觉屈辱加深一分。

李清儿对皇帝的态度,又怎会瞒得过皇帝?皇帝被当作宠物对待,他受尽了难言的折磨。

这还不算,因为后宫妃嫔频频给皇帝送饭,引得朝中某些认死理的大臣不满。

这群大臣看着没什么作用,但只要有人损害了他们的信仰,他们宁可豁出去性命去也会保护自己的信仰。

最要紧的是他们的信仰是人人必须遵守的封建礼教,他们的学生也不少,于是他们纷纷给皇帝上折子,痛诉皇帝荒唐的举动,以前皇帝也宠爱过皇贵妃柳氏,但可没像今日这么昏庸。

当今皇帝处理政事上算是清明,也不爱诛杀大臣,算得上是一位明君。

有人领头,再加上煽风点火的人很多,于是各种规劝君主远离美色,警惕红颜祸水的折子多了起来,矛头大多直指向皇贵妃李清儿。

皇帝面前摆放着堆积如山的规劝自己向上的折子,宫门跪着一堆的请愿大臣,有消息说,也有不少举子,清流打算联合上折子……皇帝捂着额头,他奋斗二十年,好不容积攒下的明君名声,这一下子全毁了。

哪个皇帝不好名?哪个皇帝想让后世人骂自己是昏君?皇帝胸口沉闷,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他身上,不仅要在李清儿身上受辱,还要被不知他苦楚的朝臣‘规劝’。

皇帝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气愤,你把萧淑妃叫来。

是,陛下。

不大一会功夫,萧淑妃走进了御书房,她也晓得如今的局势,在这件事的背后扇风点火的人也有她一个,不仅仅是萧淑妃,后宫的妃嫔大多让各自的娘家参合了此事。

朕不明白,爱妃,你对朕到底是不是忠诚的?皇上,臣妾不敢欺瞒您。

萧淑妃柔柔的靠近皇帝的怀里,您在臣妾眼中如同神邸一般,既然如此,朕给十日,你让皇贵妃李清儿消停一点。

皇帝摸了摸萧淑妃的肩膀,语气里带出一丝的威胁:爱妃,别再让朕失望了,忠诚爱慕于朕,就要让朕看到!让萧淑妃回去后,皇帝重新修改了考题……并且昭告天下,他要去太庙反省……坤宁宫中,曾柔弹了弹手指,得意的一笑,皇帝挺悲催的,不过这只是刚开始呢。

☆、第一百二十章 反省皇帝去太庙反省纵情美色,他没放过皇后曾柔。

曾柔以监管后宫不力的罪名,被皇帝惩罚……陪着皇帝去太庙同去反省。

帝后两人一起去太庙反省,足以看出皇帝对此事的后悔,可曾柔一点都要不想陪着皇帝去太庙。

在推测出皇帝很可能修改考题后,曾柔正准备趁着皇帝不在京城这段日子收获自己的胜利果实,皇帝不在的话,她在京城行事会轻松一些。

曾柔虽然有心借着这届科举招揽几个像样的人才,但也没打算活动得太厉害,在朝政上曾柔还处于全面的弱势。

她也只是想让几个被她看好的,有栽培价值的举子科举会试成绩高一点。

她并没指望着看重的人立刻对自己忠心耿耿,利益集团需要慢慢的绑定。

、皇帝的一到命令,让曾柔的没来得及品尝胜利果实,她暗示妃嫔们迷惑皇帝,舆论引导大臣们向皇上劝诫……这一切的安排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只是同时不能取得最大化的效果,这一点让曾柔很失落。

她失落,自然心情不好,所以和曾柔以一起去太庙反省的皇帝就比较倒霉,以前曾柔只是将他当空气,绝不多话,这一次去太庙的路上,帝后同乘一辆轿辇,皇帝被曾柔刺激得够呛。

他说什么,曾柔必然是反对的。

他为萧淑妃等人说几句好话,曾柔就嘲讽他‘好色’他说朝中大臣多管闲事,曾柔会建议他多看看太祖实录,学学太祖是怎么做皇帝的。

反正这一路上,皇帝被曾柔拿话刺激的七窍冒烟,最后指着曾柔道:朕怎么不晓得你这么能说?皇帝今日算是领教了曾柔的嘴皮子,没有道理,她都能硬是辩出道理来,歪理正理,皇上都说不过曾柔,这一点尤其让皇帝气闷,想当年皇上也是威压朝臣百官的人物啊。

曾柔平静的笑着,并未因为皇帝震怒而恐慌,她看皇帝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说不过大人,知晓得耍无赖的小孩子……皇帝因此格外的郁闷。

臣妾只是尽到了为皇后的责任,皇上,忠言逆耳啊。

……皇帝半晌无语,曾柔说得根本不是忠言,而是特意让他郁闷,他本想对曾柔发火,想到如今的局势,若是他再提废后,李清儿怎么办?朝臣上的人岂不会更加燥舌?皇帝忍下了曾柔,经过曾柔这一闹腾,皇帝郁闷是郁闷,但因为李清儿和朝臣的劝解而阴郁的心情却好上了许多。

曾柔也晓得皇上若是不会自我调节的话,活不到今日,没讲皇帝郁闷吐血,曾柔反省自己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远离后宫那群大开金手指的对手们,曾柔在皇帝面前挥洒自如,虽然皇帝身边也安排了很多的侍卫保护,可这群侍卫在曾柔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曾柔故意气皇帝的时候,一是为了让皇帝出丑,二是讽刺皇帝卖身,三嘛……若是皇帝动怒处置曾柔的话,曾柔有足够的理由给皇帝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可惜皇帝没动手,曾柔也不好意思主动欺负人!总得来说,曾柔还是太善良了。

皇帝不知他捡回了一条命儿。

在太庙反省的日子,皇帝又有喜有悲的,在太庙里皇帝不会再面对一群难缠的女人,但是曾柔的冷言冷语的实话让皇帝格外的难受,饱受精神上的折磨。

皇帝也经常向曾柔发脾气,不过在最为生气的时候,皇帝都没对曾柔怎样,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妥协。

曾柔说的话不好听,皇帝却能从她的话中琢磨出点别的东西,皇帝开始反思,他放纵宠妃的问题,得宠妃爱慕的目光,他很舒服,但宠妃们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她们不喜欢您,也得伺候您,您又不想做大众情人,不过是解决**,用得上较真嘛。

……皇帝和曾柔坐在一处下棋,他此时纠结的原因不是宠妃是不是真爱自己问题,而是自己还要被曾柔在棋盘上虐杀多少次?他的围棋下得很好,更不会有谁敢赢了皇帝的,下围棋前,曾柔问他是真下还是假下,皇帝自信的表示,真下,结果曾柔在棋盘上虐的皇帝死去活来。

皇帝怎么反抗都会被曾柔虐杀,他毫无反手之力,他们之间的差距,是皇帝怎么努力也赢不了的。

曾柔一边下棋,还能分心同他说点闲话,给后宫的妃嫔上上眼药,这让全心放在棋盘上却被虐杀的死去活来的皇帝情何以堪?皇帝扔掉棋子,你就不能让让朕?是陛下说真下的,臣妾哪敢抗旨?……皇帝说出来一句话,后宫里有李清儿这个妖孽,皇后也不见得比李清儿正常多少,皇帝用怀疑的目光扫描着曾柔,曾柔的变化太大了,在曾柔那双充满戏虐的眸子里,根本没有惧怕,在她面前,皇帝好像同寻常人一样……怎么会有这个念头?是不是最近疲倦的身体还没见好转?曾柔收好了棋子,起身道:臣妾不耽搁陛下处理朝政了。

你做什么去?睡午觉。

……皇帝在曾柔面前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眼看着曾柔轻飘飘悠闲的离去,皇帝没有任何的办法,除了在心底说上一句,将来一定废了她的皇后位置外,皇帝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能废后!曾柔被废了后,还敢不敢在他面前这么云淡风轻的招人恨。

皇帝随手拿起一本折子看了一眼,心情变得更差了一些,折子里写了宫中的消息,皇贵妃李清儿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奇怪,而且曾柔给李清儿的协理后宫权利后,李清儿根本不懂得怎么掌控权利,动不动就杀人,弄得后宫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怨声载道。

后宫的妃嫔对李清儿也多有埋怨,比如说今日少了食材,明日少了胭脂水粉,后日又少了赏赐的银两。

以李清儿的清高,她是不可能克扣这些东西的,只是她信任的人,帮她办事的奴才不一定信得过。

在曾柔主持后宫大局的时候,从没让皇帝为这些事情费心,哪怕是以前的皇贵妃柳氏也不会做出李清儿这样的事情来。

皇帝默默的叹息,眉头越皱越紧,这样的日子他还得忍受多久?好在萧淑妃那里有了点动静,皇帝也没指望萧淑妃能干掉李清儿,他只希望萧淑妃能控制住李清儿就好,起码将李清儿的破坏力降到最低……后宫的事情不顺,朝廷上的大事没有,小麻烦不断,南方旱,北方捞,虽然没有波及太多的地方,但赈灾等事情也让皇帝很心烦。

钱粮有些不凑手!皇帝按了按额头,是不是前些年日子过的太平顺了?还是说国有妖孽,必然会有灾祸?曾柔也没像她说得一样专注于于午睡,她需要思考的问题同样不少。

从最近皇帝的表现来看,皇帝对李清儿另外有安排,皇帝在太庙反省的时间过长,这段日子皇帝对曾柔的迁就,也让她颇为意外。

皇帝可不是受虐倾向太严重的人,曾柔也没长得倾国倾城,更不会让皇帝喜欢上所以迁就她,如此想来曾柔身上一定有什么让皇帝忌惮的本钱。

曾柔屡次挑衅皇帝的底线,就是想看看皇帝能容忍她什么程度,试探的结果其实很让曾柔满意,曾柔对将来的事情又有了进一步的算计。

以后皇帝再处理折子的时候,曾柔会在一旁喝茶发呆,有时候皇帝会忍不住问曾柔两句,曾柔总能给他一个不错的答案。

陛下,淑妃娘娘有消息传来。

说。

皇帝抬眼看了一眼曾柔,冷声吩咐总管太监,不必顾及皇后。

遵旨。

总管太监和皇帝身边的人对帝后的之间的相处是摸不到头脑的,每次陛下都被皇后刺激的发火,可每次皇后都能全身而退,有几次甚至皇帝让总管太监去寻找曾柔……皇帝让曾柔陪他批奏折。

便是皇贵妃最受宠的时候,皇帝也不准她干涉朝政。

可若说皇帝对皇后有很深的感情,皇帝从没碰过曾柔,也没半夜要过水。

所以总管太监对皇后如今是敬畏中透着小心,不敢太亲近皇后,生怕将来皇帝清算皇后时,他被皇后连累了。

他的担心很多余,在后宫的娘娘眼里,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是重要的人物,娘娘们没少关照总管太监,可在曾柔眼里,他就是个伺候主子的奴才,曾柔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于也不会结好他。

淑妃娘娘说,皇贵妃病了。

皇帝一听李清儿病了,他的眼睛亮亮的,病了好,病了?妖孽也会生病?妖孽生病是不是意味着妖孽不大厉害?皇帝心思活泛了,皇后,你怎么看?皇帝习惯性的咨询在一旁捧着一本庸俗小说看的曾柔,她手中的小说被皇帝评价为白痴才看,但曾柔偏偏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皇帝几次问她话,她回答的都很简略,敷衍。

皇后……啊。

被皇帝突然加重的语气吓了一跳,曾柔从书本上勉强抬头,笑道:陛下不晓得,小说的故事有趣极了,臣妾都看入迷了呢,要不,臣妾给陛下讲讲?皇帝手指点了点曾柔,冷着脸庞道:朕不想听你看的书,朕问你皇贵妃病了,你怎么办?叫太医呗。

曾柔目光回落的书卷上,皇帝并没发觉她捏着书本的手指是煞白的,低垂下的眼睫盖住了眼眸中的好奇,萧淑妃够厉害的啊,真的将皇贵妃李清儿给弄病了?虽然被红尘中各种债缠身的李清儿早已经不负当年,但萧淑妃能弄病了李清儿,本身就是对萧淑妃能力的一种肯定。

朕没问你这些!曾柔,你少给朕装糊涂,朕不信你不明白朕想要问你什么话!……曾柔翻了一页小说,慢悠悠的叹息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臣妾得恭喜陛下,您的后宫竟出人才呢。

皇帝本来因为李清儿养病而高兴的心情因为曾柔这句话沉重了不少,肩头的压力也沉重了许多,李清儿不好对付,牵制李清儿的萧淑妃就好糊弄了?臣妾以为还得靠陛下呢,您能者多劳,辛苦一趟吧。

曾柔似笑非笑的话语让皇帝挂不住面色了,怒道:曾柔!什么叫他辛苦?是妃嫔伺候他的的好不好?呀。

曾柔仿佛被皇帝吓到,但眼底的戏虐却不见少,自怨自怜的说道:臣妾说得话,萧淑妃不见得会听呢,臣妾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没做好陛下的贤内助,臣妾心里惶恐难安呢。

她不听你的?你是后宫之主,是朕的嫡后,她敢不听你的?陛下此言差矣,萧淑妃内敛低调,最是温柔不过,在臣妾面前一向恭谨后礼,但是她受您宠爱已久,又一直提防着臣妾,您还时不时的给她特许,时不时的伤臣妾的脸面,臣妾哪敢命令得动萧淑妃?萧淑妃在此事上居功至伟,能给您通风报信,想来她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曾柔耸了耸肩膀,臣妾只愿平安活到寿终正寝,实在不敢欺辱命令您的宠妃。

皇帝做过什么,还用问曾柔?宠爱宠妃的皇帝是最不守规矩的一个,总是愿意随着心意将宠妃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轻视无视曾柔,宠妃们又怎么会尊重皇后?她们对你不敬?经常的。

……皇帝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曾柔的诚实显然大出皇上意料,告状告得如此明目张胆,该说曾柔聪明呢?还是说她蠢笨?他宠爱先后两位皇贵妃,萧淑妃等人,确实扫了皇后曾柔的面子,宠妃的娘家人,他都照顾了,可皇后娘家唯一成才有本事的人却被皇帝砍了脑袋,皇后娘家发放到关外。

不是说皇后的兄长不该死,而是如果是宠妃的娘家人做那样的事儿,皇帝会网开一面,起码不会下死手。

皇帝见曾柔平静,悠然的样子,眸子深邃了几分,记得当初皇后跪求了他三日,那三日他一直待在关雎宫中……皇后的兄长人头落地时,曾柔也吐血昏了过去。

咳咳。

皇帝轻咳之后,解释道:皇后要晓得治理国家的难处,朕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对外戚……朕始终是要求极严的,你兄长……他犯得错,朕……皇上。

曾柔脸上的笑容逐渐的隐去,以前的事儿还是别再提了,说他是外戚,臣妾都觉得丢人,臣妾不孝啊。

当年曾柔的兄长犯错,何尝不是因为宠妃们的陷害?他固然有错,意志不坚定,被人利用了……曾柔垂下眼睑,如果他不是臣妾的兄长,现在应该过得丰衣足食的吧,臣妾的父母也不至于在关外受苦,世人都说是他们连累了臣妾失宠于陛下,并后位不稳,可臣妾却晓得,是臣妾的不是,真正被连累的是他们。

外戚古来有之,真正做权倾朝野的外戚,一是娘家人出众,二是臣妾得有皇子!陛下,您看臣妾占哪样?曾柔抬头瞄了面容尴尬的皇帝一眼,陛下也不必试试探臣妾,臣妾如今在前朝孤立无援,全凭着陛下垂怜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臣妾几次碰得头破血流的,臣妾已经学乖了,臣妾不敢为难陛下的宠妃,不敢陷害陛下的皇子,不敢在您宠妃面前摆皇后的架子,更不会命人弹劾打算成为外戚……您宠妃的娘家人。

曾柔!皇帝一把拽住了转身出门的曾柔,他骨感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曾柔的手腕,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

我听人说过,男人的心偏了,这辈子都正不过来,陛下,您还是让臣妾离开吧。

小柔。

皇帝心中泛起涟漪,打算拥曾柔入怀,朕不会再让她们伤害你,皇后,朕保证……皇上又想从臣妾身上得到什么?曾柔泛着死寂一般的眸子让皇上不敢搂住她,皇帝的手臂僵硬住了,皇后别不识抬举!臣妾不敢呢。

曾柔后退几步,菱形的唇瓣微微翘起,自嘲的说道:血泪教训,臣妾不敢忘,您还是赏赐萧淑妃她们为好,毕竟她们在后宫里没少为陛下做事,您便是无法提升她们的位分,也可厚厚的赏赐她们的娘家人嘛,萧淑妃和李昭容的娘家人可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皇上赞了他们好几次了,不是说他们是国家栋梁,您的左膀右臂吗?内有皇子,外有朝臣,臣妾这皇后位置只怕是又危险了。

呵呵,外戚啊。

曾柔转身离开了,皇帝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办法移动脚步,他有挣扎,有羞愤,亦有一丝的惆怅和深思,被曾柔了准了,皇帝本打算犒赏萧淑妃等人娘家人的……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皇帝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外戚……有能耐,有皇子支撑的外戚才是他重点防范的目标,过了好一会,皇帝道:传朕口谕,让皇后的娘家回京,朕将夺去曾家的爵位赏还给他们。

陛下说过,皇后有娘家支持会抚养皇子……总管太监被皇帝冷冰冰的看着,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鹌鹑一样不敢说话了。

皇帝笑容微苦涩,如今朕的皇子,哪个她都不会养,也不适合她抚养,你看她最近的表现,像是讨好朕争宠的?皇后变了,朕不能再用以前的印象衡量她的言行,总归是夫妻一场,她没脸,不能保住娘家,朕脸上就有光彩了?曾家是朕名正言顺的妻族,他是朕的岳父……当年皇帝还是皇子不甚得宠的时候,本是国公府的曾家在当时的太子选妃前,将曾柔嫁给了他。

后来太子意外病故,先帝才会注意到他……以前他以为曾家是有野心,提前投资于他,如今看来……曾家就没想让自己的女儿做皇后!做了皇后就意味着有数不清的麻烦,曾柔以前天真烂漫,一看就晓得被父兄保护得极好,如果皇帝没有登基,以曾家国公府的地位,足以保证女儿做个太平的王妃,如果曾柔不是嫁给他……日子会过得很快活罢。

皇帝还记得曾柔大婚时,天真可爱的小模样,那时候她比现在鲜活。

太监总管安慰了皇帝几句,让人去关外传旨,皇后娘家返回京城,会给京城带来不小的震动,太监总管再也不敢轻视不甚得宠的皇后娘娘了。

皇帝想要补偿,可事情偏偏出乎皇帝的意料,曾柔的父亲上个月病逝在关外,叔伯兄弟在关外得罪了权贵,被迫害的很惨,皇帝看着手中的折子,嘴唇动了动,这让他怎么同皇后说?那日同皇帝说完话后,曾柔就一直等着皇帝将曾家人迁回京城来,曾柔会说那番话,一是因为想阻止萧淑妃她们实力大涨,二是想代替原主拷问皇上的良心,三有曾家人在京城,曾柔行事也会方便点,四也算是代替原主照顾她娘家。

当从皇帝口中听了父亲病故的消息后,曾柔大笑了三声,高声吩咐,准备马车,本宫要去关外为父亲奔丧。

皇后。

皇上还要拦着我吗?皇帝看了曾柔一会,摆手道:你去罢。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批注夕阳斜下,曾柔乘坐着马车堂而皇之的离开。

皇帝站在窗口,那辆简单至极的马车没入残阳似血之中,他面上平添了两分萧瑟。

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曾柔一刻都没等,皇帝想要留她一晚,想着安慰一下她,可曾柔嘲讽,悲苦,哀鸣似的冷笑一直在他耳边回荡着。

命人好好的护着皇后,关外那群勋贵朕也该整治了。

遵旨。

皇族祖宗的龙兴之地在关外,前朝末年,太祖是前朝关外的都指挥使,在中原内乱的时,太祖用手中的不多的兵力抗衡住了打算趁乱入关的北方蛮族,在各地诸侯群雄逐鹿,为皇位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太祖宁可守护边关也不入中原的忠烈气节很是得中原百姓的感激。

得民心者,得天下!在群雄混战最为惨烈的时候,太祖最终打退了蛮族,叩开山海关,入京城勤王救驾,随后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平定了天下诸侯,随后前朝末代皇帝禅位于太祖,由此才打下了如今的基业。

在关外还留着太祖登基时册封的王爷,那群王爷只是在关外享福,并没任何的兵力。

皇帝对看不惯的大臣,除了斩首之外,更多得是发配关外或是难疆。

曾柔一家被发配关外,父亡母病,家族覆灭……皇帝恼恨起关外的那群空筒子王爷没有眼色!皇后的娘家人再不得皇帝的看重,也是正经的皇亲国戚,皇帝恼恨他们不知进退,不分尊卑的时候,就没想过如果不是他宠着以前的皇贵妃柳氏,对皇后百般冷落,尤其会有今日的局面?他自己都没在意过皇后一族,任由皇贵妃柳氏打皇后的脸面,消息还算灵通的关外王爷们又怎会在意皇后的娘家?况且皇后的娘家曾家可是出了名的专出美人。

曾柔的侄女等一个个出落得极好,没有爵位保护,这群出落得水灵的女孩子自然成了吃喝玩乐的王爷们眼中的玩物。

曾家虽然是没落了,但曾家曾经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曾家子孙成才的不多,气节仍在,怎会做出将女儿送给王爷随便玩弄的事情?况且曾家女儿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忠贞不二,性情极为刚烈,面对王爷们的步步紧逼,她们宁可死,也不会做王爷的小妾玩物!皇帝越是详细看这份奏折,心里越是不安。

如果不是曾家女儿有忠烈的传统,曾家当年也不会在太子选妃前,着急将曾柔嫁人。

皇帝手上一松,手中的折子落到了地上,点亮的烛火应在地上折子的字迹,曾柔五个侄女其中有三人自杀守贞,另外两人出家为尼……当年的曾柔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

曾家因为在皇上下旨曾柔入宫待选前嫁掉了曾柔,惹得先帝很不愉快,几次给曾柔的父亲没脸,不过好在曾家还是将嫡女嫁入了皇家,先帝见了曾柔后,明白了曾家的苦心。

当时的曾柔太过天真烂漫,实在是不适合做太子妃。

如果不是太子突然暴毙,当今皇帝表现良好,先帝后来无人可选,先帝也不会点他为帝王。

皇上,您歇息吧。

朕睡不着。

皇帝披着衣衫坐在桌子后深思,许是太庙太过安静了,他想到了许多以为早已经忘记的事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皇后娘娘会体谅陛下您的。

你说这话,朕不信,你没看到她走之前没同朕再说一句话么?朕……朕也晓得朕过分了一些,可皇后……唉……皇帝默默的叹息一声,以前看曾柔犯蠢时,皇帝是气她的,皇帝也不是一下子就放弃了曾柔,抬举宠妃,曾柔的所思所想同皇帝不合拍,她的某些做法,皇上一百个看不中!……那几次的事后,朕才同她渐行渐远,宠妃爱慕于朕,晓得疼朕,曾柔却总是惹朕生气,柳氏的娘家兄弟嘴甜忠诚,又有能力,朕便提拔了他们,朕难道做做错了?手撑着额头,皇帝的盯着桌上的蜡烛,喃喃的说道:他们时常进宫,看柳氏一家相处,朕感触颇深,柳氏的哥哥也是个争气的,朕便想着将他当作国舅看……曾家人只会犯蠢……可朕没想到关外的王爷会凌虐曾家!凌虐朕的妻族!皇帝大为恼火,提起笔来刷刷几道圣旨一蹴而就,你追上皇后,陪她一起去关外。

总管太监躬身接过圣旨,道:奴才遵旨。

皇上……什么事?淑妃娘娘,李昭容娘娘,以及红贵人娘家人都有功劳的,您看?皇帝眸色深沉,低笑道:她们都没张口求朕,朕何不成全了她们娘家人不好名利的愿望?爱慕于朕,为朕做点事情,想来用不上朕太多的赏赐,至于他们娘家……朕会压一压,做皇亲国戚更要以身作则,旁人做得合朕心意,朕会后赏,他们做成了十分,朕才会给赏赐。

前些日子他们才向朕表过忠心,想来此时朕不大肆封赏,他们更会觉得心安罢。

总管太监后背一阵阵的冷汗,皇帝您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不过那群宠妃的娘家人的确说过,能为皇上办事足以,不要赏赐的,宠妃娘娘们又都是为皇帝舍身如死,无怨无悔的样子……装大发了罢,活该呦。

他小道消息比较多,有些密探不会给皇上写进奏折的消息,太监总管确是知道的,京城萧淑妃和李昭容娘家人可是欢欢喜喜的等候着皇上的赏赐呢,等着皇上对他们升官封爵,他们爵位够高,官职够重要,才能保证后宫的娘娘和皇子平安。

前朝和后宫始终是无法分割开的。

总管太监命令身边的小太监仔细伺候皇上,他骑马星夜兼程的追赶曾柔,看出皇帝对皇后动了恻隐之心,总管太监提醒自己要敬重皇后,弥补同皇后的关系。

皇后最近日子的表现,总管太监深深的感觉到,后宫的日子不会再是宠妃的天下了。

皇上的宠妃娘娘遮云蔽日,威压皇后的日子,只怕是一去不复返。

……在曾柔走后的第三日,皇帝在太庙待不住了,往日有曾柔气气自己,日子过得飞快,如今太庙安静得如同死水一般,皇帝下令回宫。

陛下,这是从娘娘屋子里找到的。

曾柔走得匆忙,又是轻车简从去关外奔丧,衣物,首饰,书卷等物,曾柔都留在了太庙,皇帝见宫女收拾自己行囊时,想起曾柔的东西,便叫宫女一起收拾了。

不知从何时起,曾柔佩戴的首饰不多,衣服也多是素色的,皇帝随手拿起被他评价为白痴才看的庸俗小说,翻看了两页,回京城路上,就用庸俗小说打发时间了。

皇帝见小说旁边还有曾柔写的注解,一时之间更是感兴趣了,一本俗不可耐的小说,曾柔当作四书五经解读?注解?皇帝一边看情爱风月小说,一遍欣赏着曾柔对男女情事的注解。

皇帝所乘坐的轿子里,时不时的爆发出皇帝的笑声,也有皇帝拍案叫绝的笑声:精辟,精辟,真爱啊……呵呵……呵呵。

笑过之后,皇帝合上了小说,唇边的笑容渐渐的隐去,在曾柔眼里,他是不是就如同风月小说中男人那么愚蠢?被宠妃们耍了一次又一次?皇帝缕着胡须,曾柔,朕不是昏君!……皇帝回宫,妃嫔自然会出宫相迎。

薛贵妃和萧淑妃领着妃嫔跪拜从御辇上走下来的皇帝,一个月左右没见,哪怕是淡然的萧淑妃也露出了思念皇帝的神色,后宫妃嫔的目光聚焦在皇帝身上,一个个仿佛离开了皇帝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萧淑妃等人不是对皇帝没有失望,尤其是萧淑妃,她冒着空间被发现的危险,总算是将皇贵妃弄病了,她将消息传到太庙后,一直等着皇帝的嘉奖。

便是有皇后在,萧淑妃的位分不能提升,皇帝可以给她加封号,或是对她的儿子多看重几分,再或者也可以施恩于自己的娘家……她想得挺好,皇帝却没有点点的表示。

好像萧淑妃做了很应该做的事情一样。

哪怕再对皇上老板失望,优秀的想升级的员工面对老板时,也要讨好,表忠心,萧淑妃掩藏起失落来,如丝的眉眼缠绕在皇帝身上,精心打扮的衣装,让萧淑妃身上的宁静的气质更为鲜明,她微微上挑的眼线勾勒出她沅媚的风情,便是在后宫妃嫔中间,萧淑妃也是比较显眼的一个。

另外一个是红贵人,她娇艳欲滴,媚骨天成,在她身上天真妩媚,性感**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红贵人所带的宠妃系统可是没少她加成,而且最近皇上没招幸她,她的宠妃系统需要点数升级……所以她是对皇帝表现得最为热切的一人。

会表现出对皇帝渴望依恋的女人不仅只有带着金手指的女人们。

后宫妃嫔此番出门迎接皇帝,任谁都是精心打扮的。

皇帝在太庙里虽然对过去的言行有了反思,但好色是他的本性。

在他看来只要补偿曾柔,他在后宫里怎么玩也不会废了曾柔的皇后位置,已经算是对曾柔的爱护了。

一个多月没见到美人们依恋爱慕的目光了,皇帝心头有点火热,休养生息,不近女色的这一个月让皇帝略有点想念美人们。

萧淑妃等人各展风情,她们娇艳欲滴,妧媚可爱,任皇上采摘的模样,让皇帝颇为心动。

况且,皇帝不奖赏萧淑妃的娘家,自然会招幸萧淑妃,对她好一点,也算是皇帝给她的奖赏了。

于是,皇帝伸手搀起了萧淑妃,和蔼的说道:爱妃辛苦了。

臣妾不辛苦,陛下在太庙清修,才是辛苦了呢。

辛苦倒也谈不上,皇帝心说,自己不过是被曾柔郁闷的吐血罢了……被萧淑妃妩媚动人的小眼神瞄了一眼后,皇帝越发渴望占有眼前的美人……再闻到萧淑妃身上的香气,皇帝握紧了萧淑妃的手臂,朕一直惦记这爱妃……皇上。

萧淑妃又是羞怯,又是欣喜的想要抽回手臂,在妃嫔面前秀恩爱,不符合萧淑妃低调的原则,后宫妃嫔们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让萧淑妃很自得。

唯一的皇帝关爱她,她得多骄傲啊,她在一群女人手中抢走了皇帝……证明她是最出色的那个女人。

得到皇帝,意味着她得到了举世瞩目的荣光,可以享受世上最最顶级的荣华富贵,借着皇帝的势力,任何人都不敢小看她!谁都得在她面前臣服!将来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她这也算是值了。

萧淑妃幻想时,皇帝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臂,转而扶起薛贵妃,萧淑妃疑惑的看着皇帝同薛贵妃恳谈,怎么回事?皇帝怎么突然就不理会自己了?皇帝携着薛贵妃入宫,并口谕,今夜在薛贵妃的寝宫歇息。

萧淑妃怔怔的出神,怎么会?红贵人对薛贵妃的背影磨牙,魅力全开竟然不能得到皇帝的恩宠?这是怎么回事?李昭容对此也露出一丝的疑惑,不过她一向是谋而后动,她晓得自己得宠的日子还没到,现在她冒头争宠,不合算,此后几年,皇帝是很需要安慰,支持的。

没谁比她更能把握时代的脉络。

……皇帝夜宿薛贵妃寝宫,薛贵妃自然将两个皇子都叫来,同皇帝共享天伦,薛贵妃比皇后也年轻不了几岁,在皇帝还是皇子王爷的时候就是侧妃了,她能贵妃的位分,不是因为美貌,而是因为年纪。

她本来就是被当作宠妾的人,五官比皇后精致一些,也没曾柔那些烦心事,薛贵妃又比曾柔会保养,如今她像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美艳动人。

当然她同萧淑妃她们是没法比的。

二皇子和三皇子被她教训过,他们在皇帝面前再也不敢为了小事争吵,不过二皇子到底不是薛贵妃亲生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念生母柳氏。

贵妃娘娘不是对儿臣不好,三弟也不是不敬重儿臣,儿臣不愿意离开娘亲。

二皇子恳求皇帝让自己同柳氏在一起。

皇帝默默的喝茶,似听到了他的话,又似没听到,薛贵妃早有心甩掉二皇子这个包袱,二皇子若是养在冷宫里,这辈子别指望着做太子了。

薛贵妃语气温柔,慈爱握着二皇子的手臂,皇上是你的父皇,一向心慈,皇上哪里舍得拆散亲生母子?陛下……香味?皇帝放下了茶盏,苦涩一笑,朕总算是明白了,朕还没她看得清楚,庸俗小说也是有用的嘛。

……薛贵妃和两位皇子齐齐的愣住了,皇帝是在和他们说话?香味?庸俗小说?这都哪跟哪啊。

皇帝道;他们两个,你好好照顾着,朕不会亏待你,你们要记得你们是兄弟,亲兄弟,以后再让朕晓得你们打架,朕就不认你们做儿子、皇帝板着严父的脸庞训斥两个儿子,警告他们不得骨肉相残。

父皇,儿臣想……想什么?皇帝冷冷的目光落在二皇子身上,二皇子身体一颤,额头冷汗林林,……儿臣……遵旨。

皇帝勾起了嘴角,朕要安置了,你们跪安罢。

是。

两位皇子退了出去。

薛贵妃上前为皇上宽衣,此时她也不敢同皇帝再提皇子的事情,说多了,会让皇帝怀疑的。

皇帝梳洗后,上了床榻,薛贵妃穿着单薄暴漏的衣服,慢慢的靠近皇帝,姿势魅惑,眉眼撩人……皇帝目光微凝,想到了曾柔在庸俗小说上的注解,女人抓住男人最重要的一招,邀宠!她看得明白,但从没将那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过。

皇帝闭上了眼睛,薛贵妃虽然比曾柔年轻,妩媚,柔顺,但比萧淑妃等人差了一点撩拨男人的**。

他一向是喜欢娇媚的美人,薛贵妃跟他太久了……有点腻歪了。

况且他在太庙里已经习惯同曾柔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此时薛贵妃对皇帝的勾引显然不到位。

见皇上无动于衷,薛贵妃有点丧气,也很尴尬,皇帝不想招幸她,她总不能硬剥了皇帝,薛贵妃躺在了皇帝身边,身体向皇帝那边移动,手也伸进了皇帝的内衣里,娇喘微微的呼吸声带着一股股的香气。

突然皇帝坐起身体,喃喃的说道:行房是相互取悦?是她们玩朕,还是朕玩她们?陛下。

薛贵妃吓傻了。

朕今晚想一个人睡,你去侧殿。

陛下。

薛贵妃很委屈,皇帝冷冷的说道:别让朕再说第二遍。

薛贵妃咬着嘴唇应了皇帝的话。

皇帝见薛贵妃这幅样子,心底更是泛起一阵阵的冷意,曾柔在小说上写过的注解又应验了,皇帝满脑子都是那些以调侃口味写出的注解。

辛辣,通透的话语像是烙印一样的烙在皇帝脑子里,让皇帝怎么甩都甩不掉。

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将美人的心机都看透了?会不会弄的不举?皇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弥漫在周围的熏香涩人隐有奢靡的味道,难道后宫中这么多妃嫔,就没一个能给他新鲜感?没有一个妃嫔超出曾柔的判断?会有的,会有的,曾柔,朕会证明给你看。

关外,曾家门前,曾柔被眼前破败的府邸惊呆了,一路上她已经打听清楚曾家的现状,几个侄女不是自尽就是出家,父亲那一辈子的人被王爷打残了好几个,堂兄堂弟也没少受辱。

种种的状况让曾柔将茶杯捏成了粉末。

她控制不住内力,手中的茶杯粉末吓到了梅子,好在只有梅子在,要不在曾柔暴漏出来的实力,在不知情人的眼中不比诡异的皇贵妃差。

曾柔亲自敲门,禁闭大门半晌也没回应,曾柔使劲的推了推,有人吗?总管太监站在曾柔身边,一路上他对曾柔的敬畏更重,低声道:皇后娘娘是不是让人进去看看?如果不是有总管太监在,曾柔都想直接将门拍碎了去。

御前侍卫的功夫在曾柔看起来不过是三脚猫,可在这个世界已经是高手了,侍卫爬墙反进了院子,连青云纵都不会用……曾柔默默的摇头,不过她这一路上也看重了两个可教之才。

教导了他们几招粗浅的功夫,让侍卫将她当作师傅神仙拜。

曾柔也算是收揽了几个能帮点忙的人。

大门从里面开了,曾柔领人进门,赶到了正厅时,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里面传来女子的怒吼:便是死了,我等也不会有辱曾家门风。

十几个女眷,脖子上都挂着白绫,曾柔顾不上说别的,救人呐。

侍卫纷纷抽出刀,隔断了白绫,女眷们扑通扑通落地,曾柔凭着原主的记忆,走到其中一人身边,见她闭着眼睛,曾柔慢慢的蹲身体,那名六十多岁的妇人闭眼道:没用的,我们都用了毒药。

回去告诉玉亲王,曾家宁死也不会屈服!娘,我是小柔。

曾柔一听她们都用了毒药,立刻抓住了妇人的手腕,仔细的摸了摸脉搏,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谁换了毒药,还是毒药过期了,眼前的妇人虽然身体不好,但并无中毒的征兆。

小柔。

妇人张开眼睛,震惊的说道:皇后娘娘?娘,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们!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本章留言的姑娘们,有机会得到红包,桃子感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马年一帆风顺,哈哈,留言要长哦。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血色曾柔的娘姓齐,如今也有六十左右的年岁,她誓死如归的的眸子见到曾柔时,并没有大吃一惊,也没有被救下的喜悦,小柔,娘来找你了,黄泉路上咱们一起走罢,当年……是娘没给你找对夫君,是娘没教养好你,别怪娘。

听齐夫人越说越诡异,曾柔忙打断她的话,娘还没去呢,我也没死啊。

咱们好好活在当下,谁想让咱们走黄泉路?没死?怎么会?玉王爷说你已经被皇帝废了皇后的位置,给皇贵妃腾地方了啊,怎么会没死?我的女儿宁可死了也不会受皇贵妃的侮辱的。

曾柔满头是汗,消息的滞后性害死人呐,她俯身以前状况是比较危险,但现在……曾柔还没做够皇后,怎么可能被皇帝废了?娘摸摸我的脸,我真没死。

啊。

齐夫人枯瘦的手掌碰触曾柔的脸颊,温热,细腻的肌肤告诉她,女儿还活着,她又从后面看到了毕恭毕敬解救曾家亲眷的侍卫,多日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扑进曾柔的怀里,小柔……呜呜……娘,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有本宫在,没人敢欺负你们。

父兄之仇,侄女之怨恨,本宫会一样一样的讨回来的。

齐夫人抹着眼泪问道:小柔还是皇后娘娘?嗯。

曾柔将齐夫人搀扶起来,娘同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玉王爷疯了不成?再如何曾家也是皇亲国戚,父亲是国丈,没有确实的废后消息,他怎敢……怎敢……如今这群开国功勋王爷被皇帝当作猪来养,尤其关外这群空筒子王爷更像是混吃等死的种猪。

曾柔本没指望着他们有智商,可这位欺负皇后娘家的玉王爷实在是……说他是蠢猪,蠢猪都哭了。

便是消息有滞后性,一日没接到曾柔的死讯或是获罪的消息,他应该不敢如此急迫的羞辱曾家。

齐夫人将事情讲了一遍,大体总结,曾家落魄了,曾柔的亲侄女,也就是死去兄长的女儿出落的花容月貌,不知怎么就在关外嚣张跋扈的玉王爷见到了,追求无果后,玉王爷就同曾柔的父亲说,要纳她为小妾,曾家嫡出的女儿几代没有做小妾的,曾家虽然落魄,但祖训尊严还在。

曾父怎么可能同意?他拒绝了玉王爷,没想到玉王爷竟然领着王府侍卫来抢人,曾父拼死维护孙女,但曾家这群老弱病残怎么可能抵得过玉王爷?曾小姐也是个烈性的,直接投井死了,曾父见玉王爷逼死了孙女,虽然被玉王爷的人打折了腿,但他还是去了关外的衙门状告玉王爷,关外的官员同玉王爷串通一气,狠狠的羞辱了曾父一番,又以诬告罪打了曾父三十板子,曾父回家后,便吐血而亡,曾柔的两叔叔去衙门讨公道,结果被衙门的大人关进了牢房,生死未卜。

没有男丁,玉王爷更是嚣张的上门来……死了一个,还有好几个花样少女,他就是要占有皇后的侄女!曾家剩下的小姐,只有两个被关外的尼姑庵护着落发,其余的为名节自尽了。

曾家的女眷不堪欺辱,相约自尽。

亏着有忠仆不忍看主子们自尽,换了准备好的毒药,如此曾柔才有机会救下她们。

听了事情经过后,曾柔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封建社会没有文明社会能比的民主和公正,没有司法的公正性,像曾家这样被权贵欺压的案子不知有多少,曾柔此时只感觉刻入骨髓的痛恨。

你们去给本宫打听清楚,玉王爷就算是一只蠢猪,他也应该知晓谁不能惹!遵旨。

总管太监和侍卫被皇后说阴森森的话语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跑出去打听消息,总管太监晓得皇上给了皇后自专的圣旨,在关外,所有王爷勋贵的性命都掌握在了皇后手中。

齐夫人抹着眼泪,她同几位女眷也被冷若寒冰的曾柔吓得够呛,小柔……皇后娘娘。

曾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娘,我没事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对这群只能以死抗争不公平的妇人们,曾柔是怜其不幸,哀其不争的。

寻短自尽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关外的大员除了牧守安民外,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便是就近监视这群王爷,按说官员是不可能同玉王爷串通一气的。

曾家再落魄,若是没人指使也不可能落到人人欺负的境地。

玉王爷是个蠢猪,被人收买不稀奇,但关外的官员也被人收买……并同玉王爷共同进退,那么这件事就绝不简单,只要挖出来他们串通的证据,曾柔有足够的理由诛杀他们九族!血债还是要用血来偿还!还有背后设下阴谋诡计的人,曾柔怎么可能放过?即便是将关外的天捅破了,将京城弄得天翻地覆,曾柔也要闹下去!也许借助此事,曾柔可以让天下百姓明白什么是国母皇后,什么是律法公正。

当然这也是曾柔的立威之战。

此战过后,想来那群想凭着金手指刷皇后的人会明白,皇后既然作为最后的boss,可没那么容易推倒的。

曾柔对侍卫和太监总管越严厉,他们调查的越是积极,尤其是太监总管,他除了伺候皇帝外,还有一个官职是东厂掌印都督,俗称厂公。

太监没有像明朝一样有司礼监,但却有东厂,号称监察百官的东厂,没有锦衣卫,在东厂却设有镇北抚司,此处专门审问犯错的官员。

曾柔也是到了关外才想起的这些的。

东厂只有探查监视权利,并没审问的权利,镇北抚司是独立的,由皇帝亲信掌管,为了制衡镇北抚司的独立性,但凡涉及四品以上官员的案子,大理寺,都察院等会有人到场旁听。

这些制度都是太祖制定下来的,曾柔到是挺敬佩太祖的,在这个世界不会出现锦衣卫和东厂专权的事情。

总管太监为了结好皇后娘娘,用了东厂的密探,探得准确的消息后,总管太监冷汗狂流……幕后的黑手直指向萧淑妃的娘家!他如何都想不到一向低调,老实,淡然,不争的萧淑妃会让娘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没有萧淑妃的娘家人通风报信,又蓄意隐瞒了皇后没有被废的消息,便是玉王爷是蠢猪,也不敢欺负到皇后娘家头上来。

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总管太监为美好,淡然,低调,温柔的萧淑妃默哀,惹恼了皇后娘娘,看来萧淑妃也不大有好日子过了。

怎么?还没查出来?不是……总管太监着急得满头是汗,曾柔反倒不着急了,唇边蕴含着一抹微笑,盯着手中的茶盏……总管太监肩膀垮了下去,皇后娘娘宁静下来更可怕!并非他为萧淑妃隐瞒,而是如果是萧淑妃,皇帝的后宫一准会血雨腥风的。

你不说话,本宫会以为是皇上。

曾柔淡淡的话语,自言自语的说道:除了皇上外,也没别人了罢。

总管太监双膝一软,怎么有种即便是皇帝,皇后也有办法报仇的感觉?娘娘误会陛下了,陛下对娘娘一直很看重的。

看重?总管太监垂下脑袋,不敢同曾柔的目光相碰,低声道:据东厂的幡子查证,玉王爷和关外的官员误信了废后的消息,他们以为陛下会降罪皇后娘娘的娘家。

误信?以为?曾柔笑道:继续说下去,本宫想听听你还能给陛下找出怎样的理由。

不是,不是。

总管太监慌忙否定,真不是陛下,而是……淑妃娘娘。

淑妃?萧淑妃!是。

曾柔从总管太监手中拿过了密报,扫了一眼后,再一次问道:你确定消息是准确的?是。

萧淑妃,好得很,争宠……曾柔坐会到书桌前,抽出她随身携带的匕首,在手腕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将鲜血滴入朱砂中,鲜血比朱砂还要红得耀眼,用魔石和着鲜血化开了朱砂,曾柔一下一下的磨墨。

梅子和总管太监听着磨墨的声音,他们从骨头里散发着凉气,骨头很疼,很疼,皇后娘娘不是在磨墨,是在磨他们的骨头。

曾柔提笔沾着朱砂给皇帝写了一封折子,并且将东厂调查出来的结果随着折子附上。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日内折子必须送达陛下手中。

遵旨。

总管太监不敢耽搁,捧着折子出门,再在皇后身边待下去,他非的窒息了不可。

您将折子送过去,岂不是给了萧淑妃准备的机会?她最近可是很得陛下看重……梅子提醒曾柔,您不在京城,京城又没有您的人,万一萧淑妃狡辩脱罪,让陛下信了她,您的委屈该怎么办?陛下虽然给了本宫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可本宫却不能一时意气用事。

梅子,本宫想看看萧淑妃是如何脱罪的,如何向让皇上相信,她的无辜。

如果皇帝对萧淑妃起了怜爱之情,曾柔可以一路从关外杀回金殿上去!让她那柄嗜血的宝剑沾满仇人的鲜血。

曾柔本来不习惯迁怒,株连,她在古代轮回了四世,思想上已经能接受封建的思想,曾家的境况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不株连,曾柔如何都无法出了胸口这番恶气。

曾家不是因为女儿长得太好而被玉王爷陷害,如果曾家不是出了一个没用的皇后,曾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们迁怒算计皇后的娘家,曾柔若是太客气只惩治匪首,曾家冤死的人的灵魂怎会得到安歇?今日萧淑妃敢为了争宠谋害本宫的娘家,明日她就敢为了帝位,逼宫弑君!曾柔将外伤药涂抹到手腕上,她并不喜欢写血书,但没有比血书更能让皇帝震撼的方式了。

以皇帝的性情……萧淑妃,你也要好好的表现一番呀。

走,去衙门。

是,娘娘。

曾柔领着侍卫走到了关外的府衙,因为开国皇帝几次扫荡北方蛮族,蛮族躲避中原皇帝都来不及,他们不敢来关外杀掠,因此关外太平了一百余年。

关外府衙的最高衙门是巡抚衙门。

曾柔的车架到了巡抚衙门门口,差役一看马车旁打着黄旗,簇拥马车的侍卫穿戴都是宫里的打扮,听闻是皇后娘娘到了,差役连滚带爬的跑进去给巡抚报信。

巡抚的消息确实因为萧淑妃的阻挡有滞后性,他在京城也有同僚好友,打听来曾柔并没被皇帝废了……听闻这个消息,巡抚很后悔,只是大错已经犯下了,他便想着皇后即便保住了后位,也不是得宠的。

萧淑妃在后宫里甚是得宠,在皇帝面前,萧淑妃自然会帮他们打圆场。

巡抚逼死曾家后,也可以炮制出曾家谋逆的证据,将证据往京城一交,再定曾家一个畏罪自尽的罪名,皇帝还能为不得宠爱的皇后彻查?没准到时候,皇后也会被曾家谋反牵连而被废掉。

种种的安排想法,在皇后娘娘驾临府衙时,彻底的泡汤了。

巡抚万万没想到,皇后不仅没有被废掉,还能亲自到关外来,从衙门差役的口中,他晓得簇拥皇后娘娘马车的侍卫是皇帝派来的,是皇帝派来保护皇后娘娘的。

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皇帝是在意皇后的。

说明皇后很得皇帝的信任。

巡抚后背冒出一层层的冷汗来,皇后还没进府衙,他已经感受到大祸临头了。

大人,大人,皇后娘娘去了府衙的大堂。

什么?坐在巡抚衙门书房的巡抚大人猛然站起身子,大堂?皇后去了大堂?是,娘娘说,她要借您大堂一用。

巡抚一听这话,不敢再耽搁了,一溜小跑的跑向大堂,皇后娘娘胆子可真大,不怕旁人说她干政么?巡抚一边跑着,一边琢磨,如果皇后一怒之下血洗玉王府的话,陛下一定会有所不满。

他就没想到曾柔敢杀了自己,因为他是朝廷命官,能决他生死的人只有皇帝一人。

一进大堂,巡抚抬头看去,皇后身着便装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皇后的容貌不是极美的,也没穿凤袍显示一国之母的气势,不知怎么巡抚只感觉到胸口沉闷,仿佛喘不过气来一样。

他甚至没有怀疑皇后是假冒的,在皇后那双冰冷平静的眸光下,巡抚感觉后背像是背着荆棘,刺痛着,高高在上的皇后主宰着他们的性命。

双腿以软,巡抚跪下了,下臣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半晌,巡抚听不见皇后叫起的声音,他不敢移动自己的双膝,跪得笔直,娘娘。

本宫在想,当强权遭遇强权时,会是什么个结果。

在曾柔没到关外前,巡抚和玉王爷是强权的代表,可以肆无忌惮的欺压关外的人,如今曾柔来了,手中握有无上的权柄,曾柔突然想让他们明白被强权压迫的滋味,皇后娘娘,请听下臣说。

你先等一等,本宫想听玉王爷怎么说的。

曾柔向总管太监点了点头,宣旨罢,别让巡抚糊涂着。

总管太监展开一直斜抱在怀里的圣旨,操着奸细的嗓音诵读圣旨,巡抚放外任的时,见过总管太监,虽然巡抚出京到关外有三四年了,但总管太监的容貌变化不大。

掌着东厂的掌印都督,皇帝最信任的太监总管,这两个职位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巡抚有灭顶之灾的感觉。

关外一切事务,交由皇后处置,令朕赐还曾家国公爵位,恩封曾家诸人,以彰显皇亲国戚之威,曾氏家族为朕妻族,辱曾家既为辱朕……巡抚听了圣旨后,瘫软在大堂上,他方才打算再一次化作泡影,强权遭遇强权……他彻地的感受到当初曾家人的痛苦和无力反抗。

娘娘,下臣知罪,是玉王爷……玉王爷……只是玉王爷么?还有……还有……你说出来本宫也不会绕了你,因为答案你说是不说,对本宫来说意义不大,证据在或者不在,对本宫也没太大的影响,只要本宫相信了,你以为本宫会饶了她们一家?如今本宫说得话就是证据!娘娘。

所以本宫不想听你说话呢。

曾柔挥手让巡抚住嘴,侍卫直接堵住了巡抚的嘴巴,她确实是皇帝的宠妃,可是宠妃可以有很多个,但皇后只有一人!皇上不会废了本宫皇后的位置,本宫可以让她做不成成宠妃,玉王爷到了么?娘娘,玉王爷打算畏罪自尽,被属下阻住,他晕着……您看……侍卫从外面像是提着死狗一样提着玉王爷上了大堂,这名侍卫受过曾柔的指点,功夫不错,对曾柔也算是忠心的,自然一路上没少给玉王爷苦头吃。

对于关外这群当猪养的王爷,侍卫们并没看到眼里。

皇后娘娘发威,他们敢不尽力?皇后娘娘这根大腿,如今看起来又粗又壮,怎么都要抱紧了的。

将玉王爷扔到大堂上,听皇后说泼醒,侍卫将一桶凉水浇到玉王爷身上,玉王爷打了个哆嗦,身上的肥肉乱颤,抬头看向曾柔,皇后娘娘……臣祖上于国有功。

于国有功,不意味着你能免死,祖上是祖上,你抢钱民女,陷害皇亲国戚,将国丈府逼入绝境,在你眼里,还有陛下吗?本宫的父亲再不好,在本宫还是皇后的时候,他就是陛下名正言顺的老丈人!娘娘,误会,误会啊。

曾柔冷笑道:误会?来人,废了他惹祸的根子。

侍卫看了皇后一眼,曾柔道:踢废了他的命根子,本宫以为这也是误会呢。

是。

侍卫抬脚对着玉王爷的□运足力气踹了一脚,玉王爷哀号,本王要……要进京鸣冤……皇后,你不能这么对功臣之后。

本宫不会拦着你进京城鸣冤的。

曾柔让人准备囚车,将玉王爷一家老小都装进囚车中,不是要鸣冤吗?曾柔倒要看看敢不敢接下这张状纸,玉王府被查封,曾柔收了一些玉王爷的罪证,她坐在大堂上代替巡抚接了很多的诉讼,曾柔从严处置了一批官吏和勋贵王爷。

曾柔不怕杀人,甚至不用请旨,直接将罪有应得的官员王爷尽数诛杀,他们的家人流放在当地,以前他们仗着权势欺压别人,这回权势没了,自然会有百姓和新到任的官员欺压他们。

关外血色弥漫,整个勋贵阶层弹起皇后来,如同谈虎变色一般,不是没有人给京城的亲朋送信,送出去的消息大多石沉大海,皇后雷霆手段,重新梳理了关外的勋贵和官吏。

此后侥幸活下来的人,对皇后娘娘的敬畏,远远超过对皇帝的敬畏。

皇后……在关外诛杀了一千于人,她根本不管勋贵是不是在京城有背景,只要犯了事儿,尽数诛杀。

京城,皇帝放下了汇总回来的折子,摇了摇头,皇后的脾气太重了点。

他既然让曾柔出气,便不会阻拦曾柔,只是杀戮过重的曾柔……让皇帝多了几分的忌惮。

皇帝并不是个爱砍大臣脑袋的君主,他却立了一个嗜血的皇后!曾柔不在这段十日,他一直努力找寻超越曾柔批注的女人,可每一个人都让他失望……他好不容易调养得阳气十足的身体,又被后宫的妃嫔弄得有点精力不济。

那一日用了萧淑妃做的饭菜后,皇帝在行房时候差一点……差一点得了马上风,萧淑妃到底在饭菜里加了什么?皇帝喜好美色,可不是耗费生命为前提的。

皇帝打算等曾柔回来,再一起处置萧淑妃,因为皇帝怀疑萧淑妃也是个妖孽呢。

他不明白,他的后宫到底怎么了?群妖乱舞,难道是亡国的征兆?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扔出了五十多份红包,桃子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

☆、第一百二十三章 假孕皇帝对萧淑妃存了疑惑后,看她也不大顺眼了。

上次临幸萧淑妃,皇帝差一点得了马上风,吃了萧淑妃做得菜色后,皇帝有时候明显感觉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精力,体力都有所提升。

这本来是好事,但皇帝被皇贵妃李清儿弄怕了。

也询问过太医,他这种打鸡血的状况明显是用了刺激性的虎狼之药。

按照太医的话话说,任何猛药材都有副作用,虎狼猛药多是以燃烧身体元气为代价的。

皇帝让太医不许外泄,他命人暗自检查萧淑妃,后宫里说是女人的天下,有女人掌握,但皇上真若想知晓什么消息话,昏君才会被后宫妃嫔蒙混过去。

当今皇帝显然不在昏君的犯愁。

况且他手中握有天下秘谍的东厂,他不愿意用东厂监察后宫,只是认为没有必要,以前他挺享受后宫妃嫔争宠的手段,若是哪个妃嫔露了马脚或者争宠失败,那是她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皇帝可再纳新人入宫,他不会怜悯失败者。

这一次,皇帝晓得不懂用东厂是不成了,掌印都督虽然跟着曾柔,皇帝依然能调动东厂的厂卫。

多番探查,厂卫给皇帝的报告是萧淑妃一切挺正常。

唯一让皇帝弄不明白的是,萧淑妃除了时不时的不知从哪多出一些蔬菜水果,人参灵芝,鹿茸,燕窝……萧淑妃没有在给皇帝准备的饭菜中动手脚,她只是用多出来的新鲜蔬菜,肉类做饭而已。

皇帝吓尿了……点石成金,对不缺银子的人来说,也很恐怖。

无中生有,对皇帝来说比清冷孤傲,动不动就能灭掉谁的李清儿更为恐怖。

是人都会害怕未知的东西,哪怕萧淑妃做的菜色在好吃,吃了之后皇帝再有精神,皇帝都觉得心寒。

皇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翻看着曾柔留下的注解,小说里也有写,神仙给了一个员外金丹,结果员外用了金丹后死了……凡人的身体承受不住仙人或者妖孽的药材。

皇帝不知道吃进去的那些像是蔬菜水果的东西是什么变出来的, 反正皇帝感到一阵阵的恐惧,事情反常即为妖,一切顺其自然比较妥当。

曾柔这么注解过,养生用的好,能活九十九,仙丹不常用,一颗能毙命!陛下,您今晚招幸哪位娘娘?小太监捧着托盘跪在皇帝面前,托盘上摆放着后宫妃嫔的名字,做这个工作的太监一般油水会比较大,因为摆放牌子的位置,有时候会影响皇帝的抉择。

皇帝看着面前一块块刻着姓名的牌子,猛然间打了哆嗦,眼前这些牌子仿佛一个个活过来一般,化作了美人向皇帝妩媚的笑着,当皇帝有所异动的时候,美人推掉了娇媚的面皮,露出了枯骨向他扑来……皇帝挥舞着手臂,将小太监手中的托盘扫落,你们别……不。

陛下。

朕今夜独眠,最近朕担心皇后,不再招幸妃嫔。

可是陛下……滚,听不懂朕说得话?国丈故去,朕要为国丈守孝,你们都给朕滚!遵旨。

小太监收揽了散落在地上的木头牌子,极快的退了出去。

陛下连给先帝都没守孝过,给皇后的父亲守孝?陛下是找理由呢,还是钟爱皇后?皇帝揉了揉眼睛,总算驱散了眼前的幻影,他不相信后宫里都是妖孽,只是李清儿和萧淑妃让他恐惧,因此他哪怕接到了曾柔的血书也不敢轻易的动萧淑妃。

对于萧淑妃娘家人,皇帝最近一直恩赏有加。

因为曾柔变相控制了关外,皇帝控制了京城,所以关外关于曾柔屠戮王爷勋贵的事情,并未传入京城,萧淑妃虽然怀疑皇后去关外奔丧,但她不信曾柔能查出什么来,更不相信曾柔真敢血洗报仇!即便曾柔回京,萧淑妃也有完全的准备,她早已经找好了替罪羊,怎么都牵连不到她的身上,到时候她对着皇上喊冤去……谁陷害谁还不定呢。

夜幕深重,明月当空,萧淑妃躺在床榻上睡不着,空间的东西不多了,她还需要进去多种一点,因为有空间的灵药和水果,她的儿子才有如同仙童般的容貌。

有着神童的智商,有着健康的身体。

萧淑妃从空间拿出来的蔬菜水果可都是比现世的要有灵气多了。

不是为了争宠,萧淑妃还舍不得给皇帝用呢。

在空间劳作一番,萧淑妃感到有几分的倦怠,但最近她总隐约有几分的心慌意乱……最近皇帝虽然对她赏赐不断,但一直没有在她寝宫留宿。

萧淑妃嘴角闪过一抹的嘲讽,皇上是被上次的马上风吓到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皇帝会对有壮阳效果的饭菜反映这么大,人的体质还是有差别的,不是皇上太没用,精!液太稀薄,萧淑妃还舍不得用空间的蔬菜给皇上做饭吃呢。

她可不是用空间调理好皇帝身体,让他多种马几个女人的贱女人!萧淑妃眼看着宫里的皇子越来越少,她动了心思在此时再怀孕,给长子添一条臂膀,他们兄弟必然会守望相助,如此萧淑妃坐上太后位置的可能会更大一些。

怀孕虽然不能承宠,萧淑妃不在意一年的失宠,她是为了儿子可以牺牲一切的人,哪怕牺牲灭绝人性,只要儿子能平安长大,她怎么都乐意的。

皇后应该快回来了,如果此时她有孕,皇帝怎么都不会舍得皇后为难自己。

萧淑妃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眼底闪过几许的光亮,若是假孕的话……不知皇后此时能不扛住谋害皇嗣的罪名?二皇子体弱多病,被李清儿用修真真气搅乱了静脉,萧淑妃确信二皇子活不过三年。

薛贵妃生的三皇子脾气暴躁,对兄弟没有关爱之心,心胸狭窄,并非为君的材料。

李昭容养大的皇子到是一个自己儿子的强进对手,但皇子生母位分太低,萧淑妃对李昭容颇为忌惮,打算最后除去她的。

这些她看得出,皇上自然也看得出!皇帝最近在言谈中表露出对皇子的渴望,皇帝越是渴望,失去皇嗣,皇帝也会震怒。

萧淑妃抿嘴一笑,皇后娘娘,你接招罢!每一个宠妃身边,都有几个忠诚于她的男人,爱慕宠妃的男人可以为她牺牲一切,萧淑妃布局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没有呢?太医,太监,侍卫……萧淑妃都不缺呢。

萧淑妃可是狠狠的嘲笑过不懂得世俗人情的李清儿。

若是用怀孕陷害皇后,萧淑妃有点舍不得得来不易的子嗣,但若是用假孕陷害皇后的话,萧淑妃没任何的压力,后宫争宠,不需要底线,只在意胜负而已。

皇帝从太庙回宫已经将尽两月,萧淑妃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她完全可以假装有孕,这个月的经期并没到,在后宫里妃嫔的经期都有严格的记录。

在小日子的时候,自然不能承宠。

萧淑妃拿定了主意,从空间里取出几颗药丸,药丸不仅有延缓经期的作用,还能让人产生怀孕的错觉。

除非医药圣手,否则根本查不出她是不是怀孕了。

太医院的杨太医是萧淑妃的人……萧淑妃想了一会,仰头将药丸吞了进去。

翌日一早,萧淑妃起身后,在宫女面前突然昏厥过去,宫女们一阵手忙脚乱,有的去请太医,有的去禀告薛贵妃和皇帝。

不久后,早早起来活动身体的皇帝接到了消息,萧淑妃有孕了!顷刻之间,萧淑妃有孕的消息传遍了后宫,有不少的嫔妃都在暗处咬帕子诅咒萧淑妃。

皇帝听太医院最有名的杨太医禀告后,沉思了半晌,问道:淑妃是喜脉?回陛下,臣不敢撒谎。

杨太医曾经治好过很多的疑难杂症,他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出身医药世家,皇帝对他很信任,后宫的妃嫔都以请到杨太医把脉为荣。

皇帝曾经得过的头疼毛病也是杨太医治好的,皇帝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杨太医力排众议,用了一副从未听说过的药方治好了他。

不是杨太医年岁尚轻,皇帝早就让他做太医院的掌院了。

杨太医几次神乎其神的施展医术,让他赢得了神医的称号,在杏林中他也颇为有名望。

皇帝看了杨太医半晌,微微的皱起眉头,萧淑妃有孕?皇帝最近虽然有招幸萧淑妃的记录,但萧淑妃有孕是不是太赶巧了?况且最让皇帝在意的是,他无法确定萧淑妃是不是妖孽,如果她是的话,如今她肚子里的会不会是小妖孽?萧淑妃生的皇子,在皇帝看来,长得太好,太过聪明,不足两岁说话很流利,皇帝越看他越不对劲儿,天才之所以被称为天才是因为太过稀少。

皇帝没有自信能生出天才来。

杨太医见皇帝面色凝重,看出皇帝没有欢喜的意思,拱手道:淑妃娘娘确实是有孕了,若是陛下不信微臣,可让别的太医给淑妃娘娘诊脉。

朕不是不信你!皇帝如今后人缺少了信任,在没有确定萧淑妃是人是妖前,他不会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嘴角微微上扬,朕只是有点意外罢了,以前朕连番招幸淑妃,她都没能怀有龙嗣,朕从太庙回来,不过招幸她一次,她便有了……皇上,许是老天保佑淑妃娘娘,保佑您。

朕希望淑妃和她肚子里的皇嗣能平安。

来人,厚赏淑妃!皇帝命人给萧淑妃送去了厚重的赏赐,留下杨太医问话,杨太医毕恭毕敬的回答着皇帝的问题,从他方正,严肃,真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对萧淑妃的在意。

皇帝开始时也没大留心杨太医,直到他问了用虎狼之药后的反映时,杨太医略微迟疑的表情,以及同旁人略有差别的回答,让皇帝对他起了疑心。

杨太医是神医,连皇帝都晓得的事情,他竟然不知?皇帝眯起了眼眸,淡淡的说道:淑妃一切就拜托给你了,杨卿家,你治好过朕的头疼,朕不会忘记你的医术精湛,朕相信你,以后每隔三日记得给淑妃请脉,朕很在意淑妃肚子里的龙种。

臣乃外臣,不敢时刻随侍在淑妃娘娘身边。

朕信得过你的品行,也相得过淑妃。

皇帝站起身走到杨太医身前,抬手在他肩膀按了按,感慨的说道:朕晓得你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给后宫妃嫔看病,实在是有些为难你,然朕眼下就相信你一人,杨爱卿不明白朕对淑妃的宠溺,淑妃……身体妖娆,性情也好,温柔妩媚,朕对她比对旁人多了几分的在意,她时时刻刻都爱慕于朕,朕舍不得她。

臣定当尽力。

杨太医冷淡又疏离的提起萧淑妃,臣看淑妃娘娘怀相不好,还请陛下多关爱淑妃娘娘,让她心胸放宽一些,有助于她养胎。

朕晓得,朕会尽力多陪伴淑妃。

皇帝眸底闪过一道寒芒,极快的消失,杨太医虽然注意皇帝,但却看不出皇帝的疑心,论起演戏,掩藏心事,皇帝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

交代了杨太医几句,皇帝让他退下去。

御书房里氛围突然凝重了,站在旁边的小太监腿肚子直打哆嗦。

皇帝盯着御书房外面的柱子看了好一会,冷冽的一笑:证据?朕需要证据?把皇后看过的书简拿过来。

遵旨。

小太监躬身将皇帝手不释卷的书简递上,最近一月,皇帝就没放下过这卷书简,时刻拿在手里,陛下对皇后娘娘也太在意了。

小太监大多是不识字的。

他们自然不知道曾柔在庸俗小说最后写了几个架空的小桥段,开始皇帝全当作庸俗小说看了,桥段还算新颖,看得时候笑话过曾柔实在是庸俗的很,世上哪会有曾柔写的那么愚蠢的男人?刚才同杨太医一席话后,皇帝想到了其中的一个全段……快速的翻到书卷的背后,皇帝脸色逐渐的狰狞恐怖,握着书卷的手指泛白,圆润的指甲几乎扣进书册中,挠破了书纸。

皇帝恨得直咬牙,即便曾柔没有猜准,但却是沾边的。

宠妃身边必有太医相助,宠妃身边一定有皇帝跟前的小太监……扑通,扑通,御书房里的小太监在皇帝让人窒息的目光下跪下了,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怎么得罪了皇帝,但他们此时大多颤抖着身体请罪。

皇帝仔细想着有哪个在他耳边说过萧淑妃的好话。

这么一想不打紧,皇帝发觉宫里很少有人说萧淑妃不好的,尤其是他身边的内侍宫女,不至于时时刻刻说萧淑妃的好话,可皇帝去宠幸萧淑妃时,他们大多伺候很殷勤。

萧淑妃……一向低调内敛的萧淑妃,此时让皇帝震惊了。

这得多大的心机,才能让满后宫的人都说她不错?皇帝宠爱过皇贵妃柳氏,柳氏的嚣张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他也宠过李清儿,李清儿的冰冷,淡漠让后宫妃嫔不敢靠近她,她们两个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缺点。

萧淑妃没有缺点!一个人没有缺点,一直冷静安宁在皇帝看来是很可怕的事情。

皇帝握紧了书卷,手背上青筋凸显,如果萧淑妃是寻常的女子,不管她是不是有孕,皇帝都会赐死她,顺便捉拿杨太医……萧淑妃偏偏有可能是妖孽,皇帝不敢激怒妖孽,谁晓得萧淑妃求得是什么?相比较,李清儿看着冷了一点,思路和皇帝不再一个层面上,但李清儿天真,懵懂,皇帝便是怕她发怒,也能想到办法牵制住她。

萧淑妃则不然,皇帝在书法里转悠着,该怎么让萧淑妃显出原型,心机深沉的女子不容易对付……此时皇帝想到了曾柔,让人去催促皇后,命她尽快敢到京城,玉王爷……告诉皇后,不必在路上折磨玉王爷,朕将玉王爷一族i都交给她。

只要曾柔能赶回京城来,皇帝对她怎么这么玉王爷都不会怪罪的。

皇上,淑妃娘娘肚子疼,杨太医的意思请您去看看淑妃娘娘。

皇上,淑妃娘娘不用饭食。

皇上,淑妃娘娘晕倒了。

皇上,皇子同淑妃娘娘都需要您。

自打淑妃有孕后,皇帝便经常被淑妃叫去,以前他对柳氏和李清儿随传随到,如今他脖子上的链子栓到了萧淑妃手上,皇帝哄着,关爱着萧淑妃时,他感觉到屈辱和耻辱。

萧淑妃对皇帝的依恋,在他眼里成了做作,成了戏耍。

皇帝在i萧淑妃面前常常晃神,这种屈辱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机械似的关心萧淑妃,伺候萧淑妃,在旁人眼里皇帝对萧淑妃宠爱到了极致,只有皇帝明白,每日在萧淑妃面前,他都有心掐死她!将整个萧家挫骨扬灰!皇帝催促曾柔回京,更催促找寻高人的属下。

在归京途中,曾柔故意放慢了形成,被踢碎了命根子的玉王爷在囚车里受尽折磨,而玉王爷的亲族一路上也被折磨的够呛,有人忍不住被苛责,大骂曾柔阴狠歹毒。

曾柔笑盈盈的听着,在他们骂累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如果我阴狠歹毒的话,你们早被本宫扔到关外兵营去了。

玉王爷做出威逼曾家的事时,你们在哪?身为他的亲眷为何不劝他?旁人家受罪你们看热闹并助纣为虐,自己遭罪就说本宫歹毒?本宫起码没有此时要了你们的性命!本宫的父亲,侄女都被你们逼死了,你们是想提醒本宫同你们有血海深仇么?曾柔虽然将叔叔,堂兄弟们从监牢里救出来,但他们的体力尚没恢复,在牢房里他们没少被折磨,曾家的男人出色的少,这群老少爷们被折磨得跟只鹌鹑似的。

如今曾柔只想着照顾他们衣食无忧,想要指望他们为曾柔出力,这辈子别想了。

曾柔在关外的嗜血举动,不仅吓住了玉王爷一族,还将自己家里人吓得够呛,没有请旨杀了一千多位贵胄,曾家人心也提着呢,不知回敬后,皇帝会不会将他们都宰了。

陛下有口谕,命皇后娘娘速速回京。

从京城赶过来的传旨太监对曾柔毕恭毕敬,向曾柔行礼后,低声道:皇上说对您处理玉王爷一脉没有任何的异议,您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后宫有事?娘娘英明,淑妃娘娘有孕了,皇上催促您快点回去。

曾柔一怔,有孕?不可能罢,她已经在皇帝的命根处做了手脚的,若是李清儿有孕,曾柔还能相信一点,修真大能可以用自己的真远驱散曾柔的布置,不过李清儿如今便是看出皇帝有问题,她也没真元为皇帝治疗。

萧淑妃金手指很大,可她至带着空间,便是空间里有殿秘药什么的,也不大可能会有孕。

假孕,流产,陷害等等字眼同时涌入曾柔的脑子里,萧淑妃怀孕的机会掌握的太好了,曾柔正准备回京找她算账呢。

曾柔顾不得这么玉王爷一族了,同萧淑妃较量才够份量,不管萧淑妃怀孕是真是假,曾柔都不会放过她的。

她给皇帝留下的庸俗小说,实在是通关的秘籍。

曾柔将能想到的,能嘲讽的东西都写了上去,曾柔可以想象,皇帝一边捧着秘籍,一边看金手指妃嫔刷他,刷皇宫副本的感觉……皇帝一准很想吐血罢。

加快速度赶回京城,曾柔并没急着进宫,而是等到了皇上上大朝的时候,曾柔穿上了皇后的凤袍,头戴凤冠,迈步走进了金銮殿,在大臣的惊讶目光下,平静如常的走上丹壁,坐在了皇帝身边,肃穆的脸庞展颜一笑,陛下,臣妾来帮您了呢,臣妾受太祖的命令,辅佐陛下做个英明的皇帝。

皇帝一听这话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无奈,他是不是太没用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世,俺写的真是好欢快啊,找到了很久没有的感觉,感谢大家的支持,桃子有大家的支持不觉得过年码字很辛苦呢,虽然没玩到,但精神上得到享受。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主政皇帝因为曾柔这句话,略有纠结。

大臣因为突然坐在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后,略有错愕。

牝鸡司晨这话,大臣们还是知晓的。

不过,他们抬头看向并肩坐在龙椅上的帝后,尤其是看着沉稳如常的皇后,突然有种感觉,皇后很适合坐在龙椅上。

不得不提一句,曾柔轮回四世,身上的气势已成,此时她俗称王八之气的气势外放,震慑了满朝的文武百官。

让寻常的女子身居高位的话,她们会因为气势不足,而压不住金銮殿的气场。

草根永远是无法理解高帅富的。

曾柔无论从执政的理念,经验,年头都比当今皇帝更适合坐在龙椅上。

陛下,臣妾可是来迟了?菱形的嘴唇微微上扬,曾柔的脸庞上带着几许纵容的笑容,手搭在了皇帝手背上,您有难处尽管同臣妾说,臣妾帮您解决。

一听这话,皇帝心里更觉得堵得慌,他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皇帝,他会被人欺负?曾柔不像是对皇帝,到像是哄孩子。

在皇帝想要甩开曾柔的手,顺便将曾柔赶回后宫去,此时曾柔眯起了眼睛,前朝和后宫有点关系,想要后宫平稳,前朝必然得安稳,陛下不是让臣妾帮您管教皇贵妃和萧淑妃等人?臣妾以为先处理前朝的事情为好。

李清儿功力被废了九成九,萧淑妃看皇帝的样子,也被皇帝怀疑为妖孽了,可萧淑妃的底牌,曾柔知晓,萧淑妃只有一个随身空间,并没神奇的功法。

至于带宠妃系统的红贵人,曾柔就没将她放在眼中,宠妃系统,顾名思义就是给你宠妃的加成,如果皇上不给力,宠妃系统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宠妃系统并没不能给红贵人武力加成。

一路行来,曾柔综合分析了一下状况,此时让曾柔惧怕的人实在是不多,曾柔的实力足以支持确保自己平安。

李清儿和萧淑妃敢将皇帝捆在自己身边,让皇帝随传随到,曾柔还需要过分的迁就皇帝?不如趁此机会,显示一下实力,曾柔想要一个听话的帝王。

既然后宫已经乱成了这样,曾柔一系列的改变,光凭太祖显圣也交代不过去,皇帝今日过后也会疑心自己的,既然她不屑皇帝因为爱而纵容自己,那么就让皇帝因为惧怕而迁就自己罢。

陛下,臣妾去不关外奔丧,一肚子委屈呢,您让臣妾发泄出来罢。

……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曾柔,被曾柔捏紧的手臂无法移动分毫,以前他没注意曾柔,现在看来曾柔仿佛也变得不寻常起来,小说上的颇有先见之明的注解,一一应验的争宠手段,皇帝喃喃的问道:你是谁?您的皇后,曾柔。

曾柔发觉皇上已经看出异样来了,微微勾起嘴角,女人的战争,男人请走开,朝廷上的纷争,臣妾会帮您平定的,您放心,臣妾会是最贤惠的皇后,您想宠谁就宠谁,臣妾不会多说一句,您可以纵情花丛,前朝嘛……交给臣妾可好?曾柔这句话说得很清,但却霸气测漏。

朕……其实臣妾一直弄不明白,她们有着强悍的实力,聪明的脑袋,有着高于寻常人的武力值。

曾柔拍了拍皇帝的手臂,为何她们总是喜欢躲在幕后?用操纵陛下的宠爱,操纵陛下这双主政天下的手实现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何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坐在朝廷上,自己动手,不是更好?当面享受高人一等的尊容,不是更爽快么?臣妾想不明白,所以也就不想了,臣妾万万不会伤到陛下,同她们争宠抢夺陛下,臣妾辅政于您,您就好好的享受被她们刷好感度的乐趣,刷爱情的乐趣罢。

你是不是疯了?当朕不敢废了你?您怕李清儿,怕萧淑妃,为何不怕臣妾呢?臣妾在您眼里就是好欺负的?曾柔的手指轻轻的在皇帝的身上一戳,皇帝这回不仅动弹不了,还没有办法说话了,皇帝面部肌肉痉挛般的颤抖着,曾柔比李清儿还可怕……你想错了,李清儿的实力要高于臣妾。

曾柔仿佛知晓皇帝在想什么,实事求是的说道:可惜,她被红尘俗世缠身,被人毁了九成九的修为,不过她便是留有一分的修为,臣妾也不干大意,臣妾会将您让给李清儿的。

她想通过你掌控气运,臣妾想自己掌握天下,最后看看臣妾和她谁更厉害。

皇帝彻底的死心了,以后他的命运就是做个被后宫妃嫔刷的木偶?高人……高人什么时候会到?他们说话声音不大,朝臣们站在丹壁下,听不到帝后的交谈。

曾柔本来想同皇帝和后宫妃嫔再多玩一会,但萧淑妃所作所为惹怒了曾柔,而且在关外发威后,曾柔不大愿意再收敛自己的真实性情。

她就是个权利欲,掌控欲很强的女人,喜欢做高人一等的精英,很势力,也很庸俗。

只有像诸葛云那样能让曾柔压住野心的男人,曾柔才会安静的待在诸葛云身边。

皇帝……无论从智商,还是武力值,或是气势疯狂上,都压不住曾柔。

既然压不住自己,她为何要向迁就皇帝?后宫那群妃嫔的把戏,连皇上都看明白了,曾柔觉得再同她们玩些过家家似的争宠宫斗很没意思,也很浪费时间。

谁知道这一世老天爷还会不会再派出有逆天金手指的女人来,曾柔先享受个几年,将来她若是打不过有逆天金手指的女人,她便是死了,也不亏。

曾柔的实力足以硬抗李清儿,如今后宫的妃嫔都不是她的对手,耀武扬威几年,便是最后被逆推了,她也不留下遗憾。

李清儿等人玩争宠,曾柔玩天下,她们也算是各取所需,曾柔只要掌控住了朝局,自然会恢复皇帝的生育能力,还可以给皇帝用些情趣用品……想来他们在后宫中会过得很性福。

皇子,立一个,也可以废一个,曾柔看谁顺眼就立谁为太子,等到她彻底掌控天下,皇帝被她们玩残了后,曾柔不介意做一把女皇。

朝臣见帝后停下小声的谈话,首辅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在大臣中站出一个臣子,拱手道:不知皇后娘娘为何事上了金殿?曾柔施施然的笑道,本宫的父亲病故,本宫是来讨个公道,顺便本宫应陛下之请,辅佐陛下处置朝政。

不妥。

妥不妥的用不上你们插嘴。

曾柔冷冷的说道,做臣子的人只需要听命陛下就是了,陛下都没说本宫说的不对,你们……若是还想为官,最好听话一点,世上的能人很多,众大臣并不是不可缺少的。

朝臣将目光落在仿佛木头人一样的皇帝身上,被皇后压着,他们向皇帝求救,可皇帝却闭上了眼睛,脸庞隐隐有几分的绯红,皇帝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清儿她们虽然是妖孽,但只要他的宠爱,曾柔呢……她根本是想颠覆自己的江山!在朝臣们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皇帝能好受么?以前随便他处置的曾柔,如今却随便处置皇帝,这让皇帝的心里很是窝火。

新科状元,榜眼,探花,以及翰林院的庶吉士们,本宫瞧着都不错。

曾柔嘴角勾起,首辅大人年事已高,本宫体恤你,找两个体力好的,精力好的,辅佐你。

欧阳状元,小李探花,你们两个从今日起便跟在首辅身边罢。

你们要好好向首辅大人请教。

在首辅身边,比在翰林院熬资历有用呢。

臣叩谢娘娘厚爱。

他们两个本就是曾柔培养的暗棋,在这届科举中脱颖而出,才学在士子中是最好的,但确实最有眼色的,手段灵活,对曾柔也算是认同。

他们能中状元,也多亏了曾柔提前泄漏了考题……既然上了船,他们就别想再背叛曾柔。

首辅一向以关爱后辈闻名,本宫想来你不会介意提携后辈,早晚你有退下去的一日,此时你教导他们处理朝政,将来朝政的过度会很平稳。

曾柔袍袖轻轻的摆动,目光扫过众位朝臣,不仅是首辅,本宫会让这届中举的人入六部历练,等到时机适合,本宫会放他们外任,翰林院……本宫不会废除,入六部历练的人名字挂在翰林院下。

曾柔可以将翰林院打散,废除翰林院牵扯太大了,引起的反弹也太大,曾柔最看不上清谈误国的书生,有清谈的功夫,还不如想治国的良策。

皇后娘娘……你们不乐意?谁不肯听命就站出来,本宫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摘掉官帽,回家养老去。

曾柔的态度很明确,想要继续做官,就听命,不想留下的,有很多的人可以顶上。

朝廷不缺人才。

曾柔足可以连着开恩科。

脸面和官帽相比,自然是官位比较重要。

摆明的,皇后有心搅乱朝纲,此时不服从曾柔的大臣若是独善其身,归隐而去,朝廷怎么办?皇帝怎办?朝臣们找到了留下继续为官的理由,他们要保留实力,等待拨乱反正的一日。

官场上的老油条都这么想的,粉嫩的新丁有热血上涌的锐气,有人站出来指责曾柔是牝鸡司晨,是祸水……曾柔没有砍他们的脑袋,只是让人将这群新丁们关进天牢。

本宫会让你们看明白的,为何本宫能坐在龙椅上!曾柔以皇上的命令将掌握京畿兵权的将领叫到了金殿上,当几个大营的统领跪在皇帝面前时,皇帝嘴角抽动,完了,曾柔不会饶过他们,这群该死的蠢货!京城兵权落到曾柔手中,皇帝反扑的力量又弱了一分。

跟着曾柔去关外的御前侍卫得到了提升,他们明白若是想要荣华富贵,必须得帮皇后娘娘稳住京城。

大伙现在坐在一条船上,先前,荣华富贵,退缩背叛……全家死光光,这群人对皇后娘娘有信心,他们可是见过皇后娘娘在关外的威风,当时有人刺杀皇后娘娘,结果那群人被娘娘打成筛子。

皇后娘娘的武力值是超级的高,皇后娘娘的修为也是高盛莫测的。

朝臣渐渐的平稳,且不敢违背曾柔的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萧卿家。

局面逐渐掌控在自己手中,曾柔转而面对萧淑妃的父兄,本宫有话问你。

萧淑妃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兄长为九卿之一,萧家世代官宦之家,颇有清名,在加上萧淑妃的关照,他们父子官路一路平顺,许是他们也用了萧淑妃空间里的蔬菜水果,他们父子显得比正常年龄年轻一些。

萧父稳重成熟,萧兄风流倜傥,他们在萧淑妃的授意下,在皇帝面前时不时的卖卖萌,卖卖关心,表表中心,萧父有时会将皇帝当作女婿一般的看待,在萧淑妃没被皇帝怀疑之前,皇帝对萧家父子很亲厚。

时常会给他们赏赐,别看他们的官职不如内阁阁臣,但便是首辅也不敢轻易得罪萧家父子。

皇后娘娘请问。

萧父对曾柔相当于突然宫变的举动一时拿不定主意,没有女儿的指示,他也不敢妄动,在他心里,萧淑妃是最优秀的女儿,女儿一切都可以摆平。

本宫只想知晓为什么你要为难本宫的父亲,逼死曾家的老少!误会,娘娘,误会了,臣从未做过。

是吗?曾柔嘴角勾起,有人不是说是你指使他的呢。

谁?谁敢无赖臣?臣愿意同他当面对质。

本宫给你同他对质的机会。

曾柔高声道:把宫本给他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大殿外的太监总管提着一个盒子走上来,皇帝的眼睛似要喷火,太监总管也倒向了皇后?太监总管向曾柔毕恭毕敬的行礼,不敢看皇上一眼,将手中的盒子交给痛诉冤枉的萧父,他眼底闪过怜悯,同皇后娘娘做对的人没有好结果。

他在关外和一路上看得太多了,皇后娘娘露了一手高深莫测的武功后,他便丢开了皇帝。

在绝对的强权和实力面,对皇帝的忠诚显得那么可笑,又可悲。

打开看看罢,本宫想萧卿家会喜欢。

萧父听到曾柔的催促,手臂颤抖的打开了盒子,哐当,一颗染血且死不瞑目的人头落在了地上,萧父是文官,又一向供职在亲清贵的礼部,哪见过人头,他向倒退了几步,脸色苍白道:这……这……你好好看看,这人你应该认识。

皇后娘娘……您不觉得太过分了么?萧兄一贯顺风顺水,见自己父亲被吓成了这样,挺身而出道:这颗人头,我们不认识。

不认识?曾柔从袖口甩出了一张软软的宣纸,很轻很柔的宣纸如同刀子一样,飞到萧兄的面前,萧兄下意识的接住宣纸……朝臣听见了一声惨叫,萧兄的手腕皮肉崩裂,宣纸却完好无损……朝臣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平静如常的皇后,同时只有一个念头,亏着他们没有得罪皇后!宣纸上写着萧爱卿指使他,逼迫本宫的父亲,逼得本宫的侄女自尽的自尽,出家的出家,逼得本宫的叔伯兄弟饱受刑具的蹂躏,本宫的父亲吐血而亡,本宫的二叔双腿骨折。

你还敢说你不知道?萧父颤颤巍巍的说道:臣……没做过,定是他死前攀咬诬陷臣,臣从没指使过他陷害国丈!为什么总是有人要让本宫再说一遍,本宫说的话就是证据!曾柔此时比她做律师的时候,更不在意证据,在封建社会轮回了一百五六十年,律师将就证据的职业操守早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

况且曾柔在做律师的时候,也不是没做过假证据,不是没将真正存在的证据辩成不足为信的罪证,此时蔑视证据,也没偏离她的性情太多。

本宫晓得你有依靠,看……你的依靠也来了。

萧淑妃被曾柔派去的人请到了金殿上。

萧淑妃i先看了一眼皇帝,再看向曾柔,她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的震惊,曾柔竟然坐在了龙椅上?她眼花了么?最近几日她已经安排好了,怎么让曾柔中计,一旦她小产,她怎么哭,怎么同皇上说,怎么帮曾柔求情,怎么给曾柔上眼药……一切的一切她都推演了好几遍。

当她等着曾柔入局时,发觉曾柔另开了一个赌局,她成了曾柔的猎物。

这好比她精心准备好一个陷阱,结果本来应该掉入陷阱的人根本就没理会她的安排,直接将她推进另一个陷阱中,萧淑妃眨了眨眼睛,难道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萧淑妃,本宫今日找你来,是想问你一句话,你父亲残害本宫亲眷,传统关外王爷朝臣迫害曾家,你认为他该当何罪?皇后娘娘,此事不好在金銮殿上说,陛下议政的地方,不适合咱们多嘴。

萧淑妃可不做干政的祸水。

陛下将朝政托付给本宫,本宫以为此事在这说最合适。

陛下……萧淑妃震惊的看着皇帝,她没听错?将朝政托付给皇后?皇帝是不想坐稳位置了么?如果皇帝不是天子,不是掌握江山的人,她为何要讨好皇帝?为何给皇帝生儿育女?皇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他对曾柔有恨,对萧淑妃未尝没有恨意,不是萧淑妃,他至于被曾柔逼迫?萧淑妃方才那是什么表情?她不是真爱于朕的?骗子,一个个都是骗子!曾柔道:萧淑妃你再看陛下也没用,还是说说你父亲该当何罪?总得说来,他要不是为了你,也不至于逼死本宫的父亲!娘娘,臣妾父亲是冤枉的。

本宫不信呢。

曾柔冷笑道:既然你享受,本宫也不会逼迫你,来人,将淑妃的父兄推到午门外斩首示众,罪名嘛,陷害残害陛下妻族。

皇上……萧淑妃,本宫听说你怀孕了?皇上,臣妾的父亲是冤枉的,臣妾求皇上明鉴。

萧淑妃根本没有理会皇后,向皇帝求情哭诉道:陛下就眼看着皇后为祸朝堂,陷害忠臣?陛下,他们是您的臣子,不是皇后的奴才!他们是忠诚于您的,皇上……她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朝臣见美人垂泪,很有感慨,可无一人为萧淑妃出头,明摆着皇后打算收拾萧淑妃!皇后他们得罪不起,他们不想同萧家父子一起被皇后砍了脑袋。

本宫是皇上册立的皇后,母仪天下,本宫制你的罪,你还敢大哭大闹的喊冤?何况本宫并没冤枉你,争宠争到了残害本宫的娘家,萧淑妃……你不敬本宫,意图不轨,你的罪名也不小。

来人,杖责萧淑妃五十板子,本宫让她长点教训。

皇后娘娘,萧淑妃即便不敬您,她此时有了龙种,您看是不是……阁老,本宫不认为如此歹毒的她能为陛下生下龙种,有过错就要罚,萧淑妃还年轻,养好了伤一样可以伺候陛下,将来本宫会让她再怀有龙种的。

不严惩她,本宫的父兄岂不是死得冤枉?来人,拖下去,杖责。

遵旨。

萧淑妃被拽了下去,曾柔突然摆了摆手,等一下。

她起身从龙椅上走下来,站在双膝跪地的萧淑妃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你不是打算让本宫坏了你的龙种吗?本宫成全你!萧淑妃,你的谢谢本宫呢,本宫想直到你小产后,谁会为你惩治本宫,谁会为你说话!当强权遭遇强权,看看谁的拳头更硬!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已经到了,再同她们玩宫斗挺没趣的,下一章,诸葛云就该出现了,这回换曾柔逆推他,禁欲诱惑系的,嘿嘿。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佛子金殿外,萧淑妃被内侍压在长椅上,捆绑好,两名内侍取过廷杖高高举起,内侍的手臂微颤抖,受廷杖的人是皇上的宠妃,而且怀有龙种。

哪个手下留情,本宫要了他的脑袋!曾柔冷冰冰的话语从金殿内飘出来,片刻后,萧淑妃压抑,痛苦的呻吟声音传进金殿。

满朝的朝臣纷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皇帝如同木偶一样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

萧淑妃受了廷杖之后,曾柔搀扶起皇帝,笑盈盈的说:陛下,臣妾让您看一场好戏。

曾柔一甩袖子,散朝。

此时朝臣才醒悟过来,跪倒一片,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皇帝轻轻咳嗽了两声,曾柔,你到底要怎样?陛下别急嘛。

曾柔扶着皇帝去了萧淑妃的寝宫,萧淑妃已经被宫女搀到了床榻上,她白着一张脸,眼角存有泪痕,泛白的嘴唇委屈般的撅起,陛下……陛下……到现在你还以为陛下会为你做主?曾柔冷笑道:没想到萧淑妃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呐。

来人,剥了萧淑妃的裤子,让陛下看看她裙摆上的血是因为杖责,还是因为小产。

曾柔,你不能如此侮辱我!不能?在本宫眼里没有不能这句话。

曾柔转身笑着面对皇帝,让杨太医来给她看看如何?皇帝不自觉的点头,如今他还有反对的资本吗?皇帝慢慢的低垂下沉重的眼睑,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皇后不能同朕好好的过日子?皇后想要的东西,朕都舍得给的你,何必非要逼朕?陛下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点?可笑的皇帝,以为她曾柔也同想做宠妃的女人一样,要他那根公用黄瓜?做官女王的人,你让她做皇帝的附庸,借助皇帝享受荣华富贵,曾柔怎会开心呢?萧淑妃的裙摆被剥开,一群内侍宫女围着她,萧淑妃的尊严被曾柔狠狠的践踏了,曾柔,你不得好死!萧淑妃恨自己的金手指不够大,恨她的空间为何只能生产药材蔬菜?你即便是四妃之一,在本宫面前也不过是一个高级一点的妾罢了,你既然舍弃你的青梅竹马,舍弃对杨太医的爱慕,一心做陛下的宠妃,你的自尊早在你入宫时候就该消失了。

成王败寇,你可以尽情的诅咒本宫,除了诅咒之外,只怕你也没什么能伤害本宫的了。

皇后娘娘,淑妃裙摆上的血,是受廷杖处所留,并非小产。

陛下用不用亲自看看?……皇帝被曾的嚣张柔刺激的差一点晕厥过去,忍着怒火摇头道,后宫的事情,朕相信皇后会处理好的。

高人,高人,收了曾柔吧。

杨太医被传唤进来,瞥见萧淑妃光着被打得红肿的臀部,忙移开了目光,但在他温润沉稳的眸底划过一抹心痛,外面的事情,杨太医已经晓得了,任谁也没想到皇后突然发难,皇后迅速的掌握了局势,稳定了朝纲,便是有人想要拨乱反正,也不会在此时冒头。

杨太医医术卓绝,你去给萧淑妃诊脉,本宫想知晓萧淑妃的龙种是不是平安的。

遵命。

杨太医低着脑袋走到床榻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心爱的人受这份罪,手指搭在萧淑妃的手腕上,萧淑妃呜咽道:杨太医……曾柔宽着茶水,道:对了,杨太医的一家老小都被本宫派人保护了起来,你可尽管放心给萧淑妃诊脉。

杨太医容颜俊美,为一代美男子,他听到曾柔的话,咬着嘴唇,萧淑妃重要?还是家族重要?从皇后的心狠手辣来看,只要他的答案不符合曾柔的心意,他的家人别指望着活命了。

萧淑妃张嘴想要说话,曾柔捻起一颗松子,弹向了萧淑妃,松子落在她的哑穴上,萧淑妃嘴唇蠕动,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她看曾柔的目光如同看妖孽一般的惊恐……杨太医回身跪在曾柔面前,紧紧的抿着嘴唇……曾柔又道,有人为了家族,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想做宠妃太后进宫侍君,不知本宫是赞她忠孝呢,还是鄙夷她既然做了淫妇,又想立牌坊?启禀陛下,淑妃娘娘的身孕……是……是假的,臣当时是被淑妃娘娘威胁,一时心软才犯了欺君之罪。

假孕?陛下您可听到了?朕……朕听见了,萧淑妃不忠不孝,朕把她交给皇后处置。

曾柔拽住了羞愤的想要离去的皇帝,笑道:臣妾看萧淑妃生的孩子聪慧俊秀,粉雕玉琢宛若仙童,臣妾极为喜欢这样的皇子,既然萧淑妃也想要陛下的龙种,不如陛下成全她吧,陛下,今日您便同萧淑妃行房,臣妾想要一个皇子呢。

曾柔推了推皇帝,笑盈盈的说道:还清陛□体力行,成全臣妾。

皇帝捂着胸口,一翻白眼,哐当倒在了地上,他是被曾柔气晕的,皇帝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曾柔将他当作了什么?他只是给曾柔生皇子的种马?杨太医,皇上和萧淑妃就麻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本宫想早日晓得喜讯,希望下一次她是真有身孕。

曾柔转身离开了。

萧淑妃,皇帝,杨太医,三人欲哭无泪,谁都无法弄清楚,皇后到底是中邪了?还是她思维不在寻常人理解范围?曾柔虽然稳定了朝局,但朝臣并不甘心皇后坐在龙椅上主政天下,串联的,不怕死的大臣还是有一些的,曾柔下令京城戒严,并且大肆的逮捕这些不服从自己的大臣。

如果没有你们,皇上得多可怜?本宫不会杀你们,但也不会放了你们。

曾柔下令,将他们都关进了天牢里,并且收集他们犯罪的证据,只要够贪污砍头标准的,曾柔直接送他们升天。

同时曾柔颁布圣旨,促进民生,安抚百姓,广开恩科,让高中的进士填补他们的空缺,曾柔施恩天下百姓的方法很多,比如双季稻,比如高产的农作物,比如改进农耕技术,比如疏通河道,比如严惩贪官污吏……只要更好的能活下去,百姓并不大关心坐在龙椅上的人是皇帝还是皇后!至于那些想要打着皇帝旗号造反的人,曾柔下手也没客气,派兵直接灭杀!不到一年,天下人习惯了,皇后代替身体不好,又好色的皇帝主政天下。

在曾柔尽显执政才华的时候,皇帝过得水深火热,因为曾柔明确表示,对如今活着的皇子都不看好,太子不可能在这群皇子中产生。

皇帝需要继续努力呢。

对后宫妃嫔,曾柔也明确表示,谁为皇帝生出下一个儿子来,她就奖励谁,立谁的儿子为太子。

曾柔如同乌云一样威压后宫前朝,后宫的妃嫔若想活命,享受富贵,只有拽着皇帝生儿子!左右生儿子也她们的目标,李清儿,萧淑妃,红贵人,李昭容等等都用尽手段笼络皇帝,她们不是不担心曾柔留子杀母,可如果她们不争宠,便会被曾柔折腾。

曾柔折腾人的手段,往往让她们苦不堪言,欲生欲死。

她们不相信皇帝就此沉沦,被曾柔压一辈子,按曾柔的话说,此时正好是皇上低潮的时候,你们不安慰陛下,展现魅力吗?原本皇帝还为她们无怨无悔跟着自己有些感动,听了曾柔这句话,皇帝变得越来越沉默。

李昭容是重生的,她在一众妃嫔中优势不大,她记得前生发生的事情,记得皇上喜欢什么样女人,可惜今生的变化太大,皇帝等同于被皇后软禁在后宫中,皇帝因此性情大变,在她的前生,皇帝是一位有名的明君,喜好美色无伤大雅,并不折损他的功绩。

在这一世,皇帝落到了这一步,皇帝就快被曾柔玩坏了,李昭容的金手指也算是彻底的被废了。

每一次皇帝招幸妃嫔,像是为了完成皇后布置的任务,皇帝所承受的痛苦超乎所有人预料。

纵观历史上,没有一位帝王像当今皇帝,哪怕被权臣威逼,皇帝也没落到只能生孩子的地步。

曾柔故意逗他,每一次皇帝同前朝朝臣的串联,曾柔明知道却不加阻止,每一次皇帝都希望有忠臣的出现,每一次的结果都让他异常失望。

皇后娘娘,您何必呢?截下来不就是了?无聊嘛。

曾柔眼看着皇帝再一次将带血诏书传出后宫,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让陛下做点事情,不给他点希望,真把他当种马处置?本宫还想要皇子呢。

旁人额头汗滴滴,皇帝摊上了这么一位皇后,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后宫的妃嫔有不少会来讨好曾柔,她们也看得出如今主宰他们命运的人是谁,好在曾柔对女人没多大兴趣,不过她不反对妃嫔们对她的恭维。

尤其是在皇帝面前,曾柔更愿意同妃嫔们**,每次看皇帝那张苦瓜脸,曾柔都格外的得意。

按说皇后有如此权势,她便是养两个面首,也没人会说三道四。

宫里宫外的人都晓得,皇后身边连一个带把的男人都没有,皇后更不会被皇帝碰一跟手指头,旁人怀疑,皇后被皇帝以前伤到了,无法接受房事。

……有一日,皇帝对曾柔说道:朕想出家。

陛下何出此言?皇后啊,朕想修身养性,研读佛理。

皇帝祈求般的看向曾柔,同和尚谈论经书,朕心情也能平静一点点,皇后不可能让朕就这么死了罢。

曾柔沉思了好久,皇上请来的人是佛子?是。

皇帝身上有一种割舍下一切感觉,皇后,当朕求求你,让朕见佛子一面。

等了一年多的高人终于请到了,佛子,今年不过二十岁,但据说是佛家某位大能转世,身怀佛家舍利,乃是最最有名望的僧人,据说他身上有佛光护体,妖邪根本进不了他身。

据说他落步成莲,只要他出现并诵读经书,便可降妖除魔,得诸天神佛庇佑,镇压气运。

佛子的威名,当世无人不知。

曾柔没料到的是,皇帝能请动佛子。

难怪找了好几年,佛子一直在清修,根本无心理会世俗中的事。

曾柔勾起了嘴角,份外享受皇帝对她的祈求,皇上这是来找佛子收了本宫么?不是,不是。

皇帝练练摇头否定,朕只是想听听佛子念经,皇后啊,朕将江山交给你,朕放心得很,朕在后宫荣养,朕不怪你,佛家说,有因就有果,朕得今日的苦果,也是因以前……皇帝深情款款的去拽曾柔的手臂,内疚的说道:朕对不住你,不晓得皇后的好,朕如今只想着赎罪,若是皇后连这点冤枉不肯满足朕,不肯原谅朕,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曾柔根本不会让皇帝碰一根手指头,轻笑着问:这么说,若是本宫不同意陛下见佛子,陛下就要以死赎罪?朕有此想法,朕会死在金殿上!皇后,你就不怕?不怕呢。

曾柔微微一笑,皇帝见她胜券在握的笑容,心底泛起一阵的悲凉,他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皇后不是绝美的,但此时她身上的自信,骄傲,让人已不开眼儿。

妖孽……这等妖孽只能佛子能降服住她!这是皇帝唯一的希望,他忍耐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日?听曾柔不惧怕他寻死,皇帝的心沉入谷底,拳头紧紧的握紧,苦涩的说道:佛子……佛子……阿弥陀佛。

一声能洗净世间污秽的声音传进后宫所有人的耳膜,按道声音如同清泉,悦耳极了。

失去九成功力且被红尘怨念缠身的李清儿噗得吐出了一口鲜血,自己身上的红尘怨念少了,可功力也更少了,她趋近于寻常的人。

在她耳边闪过了一道声音,‘你不配修行,没修行者的坚韧,傲气,做一个尘世女子罢。

’李清儿慢慢的瘫软在地上,眼泪滚落,她被人打掉了修行的根基,此后她同俗世女子没有任何的不同。

师傅,师傅。

她虽然没有见过佛子,但也晓得佛子的修为比她师傅还要高深莫测,师傅根本不可能为了自己同佛子对抗,她的一切都没了。

李昭容听见的是另外一番话,‘重生乃佛祖的恩赐,你却执着于富贵,为了荣华入宫,企图以先知搅乱天下,小僧代佛祖叛你永世不得为人,重生的人,就数你最无用。

噗。

李昭容吐血。

萧淑妃和红贵人所绑定的空间,宠妃系统不停的颤抖,在佛子的佛光之下,空间和系统清客间化为灰烬,佛子给她们的评价是’借助外力,欺压凡人不可取,佛曰,众生平等,仗着优势欺负寻常人,更不可取。

’后宫哀号一片,佛子还没入宫却已经搅动得血雨腥风,妃嫔吐血的人很多。

曾柔皱紧了眉头,好吧,她也听到了佛子的话,但她听到的话,同任何人都不一样,‘小柔,救命,救命啊,小柔。

’诸葛云?‘小柔,我找人投胎找到了佛子身上……被他体内的舍利子镇压住了,小柔,救命啊。

’曾柔嘴角抽了,扶着额头,蠢货,你找谁不好,找到了佛子身上?你还能不能更蠢一点?‘小柔,救命,救命。

’‘你想让我怎么救你?佛子是我能抗衡的?’‘小柔,展现你的魅力吧,只要你能逆推佛子,破了他的金身,我就能从舍利子中出来,同佛子的躯体融合,小柔,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你妈的希望!’曾柔忍不住爆了粗口,勾引逆推佛子?‘当我是天仙绝色?尼玛,你知不知道佛子多大?我多大?快四十的阿姨勾引二十的佛子,你还是在舍利子里带着罢。

’佛子是修行大能转世这一点,曾柔已经完全确定了。

她虽然有一百几十年的内力,但在佛子面前完全不够看呐。

‘小柔,我进入了他的躯壳,被佛祖舍利化解几生的怨气,证明你我二人同佛子有前缘,小柔别小看自己,佛子怎么了?还不是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你!小柔……‘闭嘴!’曾柔怒了,什么叫没有一个男人拒绝她?曾柔虽然埋怨惹祸的诸葛云,但也不能眼看着诸葛云被拘禁在舍利子中,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请佛子进来。

既然要逆推佛子,第一面很重要,曾柔也听说过佛子是一位美男子,据说容貌俊美得让男女皆会为他疯狂。

曾柔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最近一直在保养,练功,她显得比以前要有风韵一些,又因为掌握天□上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王八之气,曾柔以前对自己还是满意的,但凭着她风韵犹存就想勾引佛子,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即便她同佛子有前缘,佛子也不会同她那个……曾柔诅咒诸葛云,诅咒老天爷,这次通关是快了点,曾柔的手段是残暴了一点,但至于在最后来个隐形的boss吗?她没放隐藏任务啊!她对上同自己一样的人是有信心的,佛子……不是凡人,不是啊。

曾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会,冷静,要冷静!大殿的门没有风,无人推,自动的敞开,明媚的阳光中,走来一位身材信长,身穿袈裟的和尚,炙热耀眼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时格外的柔和,他光亮脑袋上似有七彩的佛光,一路走过,四周的人跪倒一片,虔诚的祈祷着,亲吻他走过的地面。

好吧,曾柔眯着眼睛看清楚佛子的容貌后,只有一个想法,逆推之路何其的艰难?佛子长的……怎么说呢,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佛子能满足任何女人对美男的幻想,就算是曾柔有心啃了这颗内草,但他们之间天差地别。

皇帝看着佛子带起来的阵仗,他对佛子充满了希望,如今唯一嫩救他的人总算是出现了,皇帝失态般的起身,直奔迈入大殿里的佛子,高僧,佛子,救朕。

佛子的目光平和的越过直奔自己的皇帝,看向坐在高位的皇后身上,俊美的容颜弯出一抹恬淡的笑容。

她很美,世人看重的是躯壳,佛子却能看到在她躯壳中藏有一道美丽,坚韧,骄傲,永不妥协的灵魂。

娘娘,许久不见,一切安好?啊。

本来已经丧失希望的曾柔突然被佛子这句话弄愣了,见到佛子那一瞬间,曾柔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光芒万丈,清净污垢的佛子哪会是她可以逆推的?曾柔想过人海战术,用人命填坑,可佛子让凡人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曾柔救不出诸葛云,却能一起被佛子收走,这些年她嚣张过,虽然没过足瘾头,但也不亏。

佛子对她的善意,是不是因为诸葛云的影响?莫非自己还有希望?眼前的佛子很诱人,曾柔忍不住像是饿了好久的人一样舔了舔嘴唇,亵渎……咳咳,阴暗的想着,亵渎佛子的快感,是任何都无法给于的。

即便最后被佛子收走,曾柔也想爽一把再死!佛子一路辛苦,请坐。

曾柔平淡的指了一把在自己下手处的椅子,再怎么,她都无法让佛子压在自己头上去。

佛子拱手,手腕上的佛珠散发着温润的光芒,谢坐。

皇帝心沉底的沉入了深渊,为什么?为什么佛子和皇后关系会这么好?为什么佛子仿佛很欣赏皇后?难道皇后不是妖孽,是神仙?佛子,她是……她是……陛下,贫僧知晓她是谁。

皇帝身体晃了晃,再也支持不住,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第一百二十六章 推倒皇帝倒下了,佛子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全部动力,佛子同皇后似曾相识,皇帝只觉得身处幽冥地府,眼前一片黑暗。

曾柔道:将陛下送到萧淑妃处,命萧淑妃和红贵人照料陛下。

遵旨。

如今后宫里的奴才全部归曾柔调派,曾柔让她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今日伺候在曾柔身边的内侍和宫女反映比寻常时慢了半拍,追其原因……他们看佛子看呆了。

无论男女,在佛子的光芒下都会演化为尘埃。

你若黑洞,可吸引世间一切精华光亮。

曾柔眼里也带着几许的痴迷,对捻动手腕上佛珠的佛子道:你为佛子,便不该出落的俊美非常,俊美绝尘引人癫狂,为何要修佛?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推倒佛子,用药?不行,佛子身上有舍利,脑后有佛光,药物岂能进佛子的身?用内功点了佛子的穴道,让他不能动?想法有够天真,佛子身上的修为,足以秒杀曾柔。

强推是不成的,只能寻个别的法子,曾柔的盘算,在佛子清澈无垢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还是本色演出为好,在佛子面前耍小聪明,曾柔会被他轰得渣也不剩的。

这个时空有李清儿这样修真者,那么也会有佛子,也许尘世只是这个时空最低级的一个层次。

所以这个时空能能容纳下带各种逆天金手指的女人。

换曾柔前三世的话,多了这群妖魔鬼怪,时空也许会被弄乱套的。

佛子眉宇间有一颗殷红的红痣,俊俏的五官在红痣的衬托下越发的迷人,他身上不仅有佛光,还有一股有别于红尘其他男子身上的味道。

曾柔嗅了嗅,只是靠近他就有一种身处鸟语花香仙境的感觉,忍不住吐槽诸葛云,你看看你找的人?曾柔也有所感觉,她世世轮回的对象,若是按照前世今生分析的话,她附身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前世,她是作为后世人去拯救前世的,诸葛云同她绑定了灵魂契约,因此诸葛云的后世是佛子?佛子捻动佛珠,丝毫没有理会曾柔的意思。

佛经虽然有净化人心的作用,曾柔听着只觉得心烦,她所拥有的能力在佛子面前太弱小了,在佛子面前,她仿佛怎么挣扎都没用,曾柔打断了佛子念经,要杀要剐,你到是说一句话呐。

千年南海檀木做成的念珠停止了转动,佛子将念珠重新带在了手腕上,抬眼看去,皇后曾柔的容颜尽收眼底,她是唯一一个在他念经的时候,还能斜歪着身体的女人。

她没穿皇后的朝服,简单,舒适,贴身的衣裙包裹着她丰满妖娆的身躯。

她说不上绝美的眸子闪过某种渴望,佛子能看透世人,世上的男女对他的企图心很重,然那些有邪念的男女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他们便会后悔,会跪在地上忏悔对佛子的亵渎。

唯有她……他看了她,她依然用她那双渴望的眸子‘亵渎’他。

是亵渎?佛子眉间的红痣红似滴血,红似耀眼。

他肯来尘世走一遭,并非因为被他镇压在佛祖舍利里的灵魂,也并非是因为皇上所请,尘世间谁主政,谁家的天下,于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

他重修仅仅有二十年,但真正的年龄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凡间的变化,凡人的生离死别在他的记忆中无足轻重,修佛不容易走火入魔,被天魔所绕,也不容易产生心魔,但修为的进展却不快,立地成佛这种机缘,万年来没有出现过一例,他只在传说中听过。

在出山前,佛祖入梦,言明人间皇后是他最后一道的情劫。

佛子相信了,所以才会应邀出山。

来到皇宫门前,他看到了后宫方向怨灵妖气冲天,修真者,修佛者远避尘世,便是不愿意仗着优势欺辱凡人,后宫中的妃嫔显然在用优势欺负人。

弄得怨灵冲天。

佛子一怒之下,毁去了她们的优势,这才有了后宫妃嫔疯狂喷血的一幕。

太多人称赞过他这幅皮囊,皇后的称赞不是最动听的,他却记住了。

皇后问他,他会怎么对她……佛子若是明白的话,用得上念经?没错,他抬一抬手,便可毁灭了她的灵魂,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可曾柔的灵魂是倔强的,骄傲的,永不妥协的,这样灵魂毁在她手中,他隐约间涌起一丝的不舍。

若是将她的灵魂也打入佛祖舍利中,佛子又隐约有点不悦……为何不悦,他不明白,也许是因为佛祖所言,过了曾柔的情劫,他才能正金身,修成大道。

说话啊,佛子你到底会怎么对我?曾柔从用手撑着下颚的斜卧改为跪坐,佛子盘膝而坐比曾柔高那么一点点,曾柔第一次仰望着一个男人,自我安慰着,我这是仰望佛子,为了诸葛云,为了保命仰望佛子!不丢人,不丢人。

方才默不作声的佛子,让曾柔看到了一线的光明,诸葛云方才说过,没有男人能拒绝她,这句话曾柔是不信的,她在意诸葛云说的另外一句话,他们同佛子有夙缘。

企图夺舍的诸葛云被佛子压在舍利中,并没湮灭诸葛云的灵魂。

她若是大胆一点,会不会迎来生机?死亡是最坏的状况,曾柔不具备重新攻关的技能,但怎么找死,是爽死,还是懦弱的死去,曾柔是可以是可以选择的,哪怕在实力高深莫测的佛子面前,曾柔也不准备就此屈服。

怎么对她?佛子感觉曾柔离着自己越来越近,他突然回忆起转生重修前被天魔女诱惑的画面,曾柔同天魔女差太多,没有天魔女妩媚,没有天魔女漂亮,比天魔女穿的衣服多……可为何他会想起害得自己转生的天魔女?阿弥陀佛,贫僧……贫僧……你身上的味道是佛香么,好好闻。

曾柔的鼻尖同佛子近在咫尺,离着近了,更发觉‘亵渎’‘勾引’佛子的快感,离着进了,佛子更显得俊美诱人,曾柔嗓子干干的,她不是色女啊,怎么此时觉得佛子好诱人,她想将佛子一口吃进去……你为火焰,我为飞蛾,哪怕明明知晓会被火焰化为灰烬,我也想亲近你呢,佛子!别修佛了,同我在一起吧。

佛子眉间的红痣血红锃亮得如同灯泡,他一向坐如松柏的身体被曾柔逼退了一步。

曾柔抬起手臂,手指伸向佛子眉宇间的红痣,保养得极好的指尖似穿破了时空,佛光的阻隔,穿透空气的屏障,只为了抚摸那颗耀目的红痣。

别动。

阿弥陀佛。

佛子如何能不动?他念着佛号,起身躲开了曾柔,皇后娘娘……曾柔心中闪过窃喜,越发的主动了,诸葛云,为了你我连脸面都不要了!她运起内力,一个飞扑,直接撞进躲闪不及的佛子怀里,双臂揽住佛子的肩头,仿佛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浮萍死死的缠着佛子,小和尚,让我亲一亲你可好?佛子手足无措时,身体的劲力爆发,碰,碰,碰,曾柔缠着他的手臂如同被锋利的小刀切过一般,伤痕累累,鲜血从伤口处滴落,染红了佛子袈裟下的白色僧衣。

放手!佛子恼怒的说道:你想被锋刃千刀万剐么?放手!被锋刃刮伤的伤口疼不疼?曾柔可以肯定的回答,疼死姑奶奶了。

虽然伤口不深,但很多道伤口让一百余年没受过伤的曾柔疼得h只想哭。

千刀万剐,并非虚言,空中的风化为锋刃在曾柔双臂上来回划过,小和尚……曾柔恬淡的一笑,双唇凑近了佛子额头的红痣,喃喃说道:我必须留下你,你体内有他……无论如何,我也要破了你的金身救他出来!哪怕我被你千刀万剐,哪怕你现在就杀了我!曾柔!佛子眉间的红痣被她柔软,香甜的嘴唇扫过,护体锋刃自然割伤了她的嘴唇,红红的,热热的血滴落在他的脸颊上……佛子比方才少了几分的佛性,多了几分被红尘的味道,他俊美的脸庞近乎于妖艳。

啊。

曾柔的身体从他怀里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撞到墙前,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曾柔撞上墙壁的冲力,空中仿佛出现了一只轻柔的手掌托起曾柔的身体,让她轻如翎羽般的落地。

她身上的伤口鲜血淋淋,染红了地上铺陈的白色长毛毯子,曾柔扬起脑袋,含笑看着捏着佛珠,俊脸微红的佛子,当着他的面,回味般舔了舔嘴唇,其实除了鲜血外,曾柔什么味道都尝不到,让她舔舐嘴唇的动作,有股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佛子目光中多了几分的不同,他看起来同往常没有区别,其实他自己也不好过,强行压□体里舍利子中灵魂的暴动,佛子手了内伤咽下了几口鲜血,他们彼此的牵绊这么深么?我……不是色女。

曾柔翻身坐在了地毯上,目光直直的落在佛子身上,摸了摸脸颊上被风刃割伤的伤口,佛子的实力远不是她能抗衡的,这个时空应该是仙佛的世界吧。

在接近你佛子的时候,我想要吃了你,强上了你,我……我被你的美色所诱惑了,想着亵渎佛子……曾柔的衣裙翻滚着,宽大且被风刃割得支离破碎的衣袖四处漏风,但依然飞舞着,明明她弱小的佛子弹弹手指就能击垮,佛子却抬不起手指来。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喜欢你的美色,喜欢看你因为我而破功。

割伤我的风刃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不惧疼痛,不惧伤口,不惧牺牲性命,执意靠近你并非是因为我上面说的理由!只是因为我能救下诸葛云!曾柔嘴角翘起,手指因为伤口的疼痛而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拢住了头发,只是因为他!所以说佛子,要不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不你将我的灵魂也手进你的舍利里,否则你会经常性的被我骚扰!直到你能放出诸葛云!曾柔曾经也鄙视过为了爱人,不顾自己性命的人,也鄙视过不懂得爱自己的人,爱情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换做以前,她会说出自然是自己比较重要,没有爱情,一样可以活着,自然会找到爱自己的人,可没了性命,她什么都剩不下。

此时曾柔却愿意承受痛苦,舍弃性命,尊严,骄傲……四世轮回,将尽二百年的陪伴,曾柔已经同他融为一体了,她就是他,他不好过,她再也找不到爱人了,活着同死没有区别。

佛子胸口的金光闪动,柔和的光芒直冲曾柔,温暖的金光包裹住曾柔伤痕累累的身体,曾柔感觉自己仿佛处在温暖的泉水中,自己的身体不能动,被一双手轻轻的抚过,‘小柔,我的小柔。

’诸葛云。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就是佛子!小柔,别怕。

’曾柔身上的伤口极快的愈合了,愈合后的肌肤比以前更温润有光泽,细腻白皙的如同用了神水洗涤过一般,曾柔舒服得哼了一声,身体软软的倒下了……佛子等到金光修补完曾柔的身体后,才慢慢的捂住了胸口,金色的光亮重新飞回他的身体里,谁说,你是贫僧?‘哈哈,佛子,你不是我么?’不是。

‘狡辩,若是你我不是同根而生,我怎么会倒霉到刚一出现就撞进了你的身体里?如果你不是我,你又怎么会只对小柔用佛光普照?风刃虽然弄伤了她,可也洗涤去她身体里的杂质,如果我不是你,你怎么会容许小柔亲上你的本身?’‘羡慕我吧,小柔是我的,她只爱着我!’羡慕你?诸葛云,你是该羡慕贫僧才对。

佛子挥了挥手臂,躺在地上的曾柔凌空飞起,她的身体飘落在床榻上,被子自动盖在了她身上,是你将她送到贫僧面前,她不是要勾引亵渎贫僧么?别管为什么原因,她会……‘你以为我会在意吗?’诸葛云嘲讽之心更浓,‘我只会心疼她,恨自己不能保护她!’每一世,他同曾柔都是半路相逢,他并不在意小柔在同自己相逢前有过多少的男人。

佛子的手掌在自己的胸口用力,佛祖舍利彻底封闭了诸葛云的声音,看了熟睡的曾柔一眼,佛子转身离去……突然不想听诸葛云说话。

佛宗是皇朝的主要信仰,佛子驾临,满朝文武,后宫的人全部顶礼膜拜佛子。

佛子可在宫中任意行走,他去了修建在皇宫中的佛堂,盘坐在金身佛祖塑像面前,默默念诵着心经。

……皇帝被送到了萧淑妃的寝宫,他刚刚从打击中苏醒,只见到萧淑妃扑了过来,对着苏醒皇帝的脸颊抓了两把,张牙舞爪的哭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佛子请过来?为什么?萧淑妃好不容易修了积分,可以打开空间里的秘宝,眼看着可能有功法出现,萧淑妃也有了翻身的希望,有了向曾柔报复的希望。

一切都随着佛子的到来而破灭了。

不仅空间被佛子毁了,她还得永世不得为人。

萧淑妃恨不得掐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皇帝。

皇帝刚刚苏醒,他还没从打击中缓过神,他被萧淑妃挠得满脸开花,听见萧淑妃的话后,皇帝的沮丧怒火也喷发出来,男人到了力气永远比女人大,皇帝一把推开了萧淑妃,萧淑妃后退几步,摔在地上,胳膊,双腿被地面磕得红肿,她呜咽啼哭着:你敢打我?你个种马没用的皇帝敢打我?我真是瞎了眼,才进宫侍奉你!你还以为你自己是皇帝吗?你如今跟种马没有区别,你唯一的作用就是给皇后娘娘生出一个满意的皇子来!哈哈,男人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死了干净!佛子,你将佛子请回来,落得好处了?你为什么不同我商量?为什么要请佛子?皇帝一听这话,怒火攻心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们这群妖孽,朕用得上请佛子出山?你们毁了朕的一生,毁了朕的江山!皇帝一边说着,一边骂着,一边同萧淑妃厮打在一起,你不说爱朕么?你一直混弄朕是吧!没用的皇帝,还想说获得我的爱?萧淑妃打不过皇帝,但她是有帮手的,李清儿,红儿,李昭容,你们还在一旁看着吗?是他坏了我们的好事,是他让我们永世不得为人……此时不揍他一顿出气,更待何时?上啊,左右他也是个废物的种马男,皇后娘娘是不会管他的。

没准皇后娘娘会更开心他打呢。

李清儿等人互看了一眼,以如今的状况来看,皇帝翻身无望了,佛子明显不会收了曾柔,她们即便在皇帝面前讨好,处处卖乖,一样落不得好。

皇帝请来佛子,毁了她们生生世世,她们如何不怨恨皇帝?人在犯错的时候,总是会先想到是别人的错,萧淑妃等人会先推卸责任,认为都是皇帝的错,不是皇帝,她们不至于如此凄惨!一个女人对付皇帝困难了一点,一群女人对付一个皇帝,相对来说就容易了。

几个人厮打成一团,此时李清儿等人在没有往日的风范,没有对皇帝的爱情,她们下手很重,皇帝被她们挠得鲜血淋淋,泼妇,泼妇!皇帝后悔极了,他怎么没看穿她们的虚伪?什么只是爱他?什么是想陪伴他?如果他不是皇帝,她们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吧。

此时疯狂攻击皇帝的萧淑妃等人,才是最为真实的,皇帝心底泛起一阵阵的悲凉凄然,被这群女人给耍了固然他会感觉到屈辱,后悔,可他更后悔的一件事是失去了对朝政的掌握!如果他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哪怕她们不是真心对待自己,依然会在自己面前装深情,他依然可以享受她们的侍奉。

真情和假意对皇上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他也不过是眷恋享受她们的酮体而已。

至高无上的权利被曾柔夺去,皇帝如何能不恨?萧淑妃等人没往日的风度,皇帝又比她们强了多少?皇帝也如同最最粗俗的莽汉,挥舞着拳头,同女人们战成一团。

皇帝身边的人纷纷退了出去,如今皇帝身边的奴才都是曾柔安排的,他们对曾柔忠心耿耿,心知皇后娘娘看到皇帝这样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因此他们自然不会上前帮忙。

在皇后主政这几年中,王朝百姓安居乐业,官场少了许多的贪污,王朝法制健全,国富民强,皇宫的奴才也有了人权,因此在他们和普通老百姓眼中,皇后娘娘就是活菩萨,请皇后娘娘做女皇的呼声也不小呢,曾柔一直没有答应。

皇后娘娘有命。

屋子里掐架的人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拳头,立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娘娘吩咐,今夜请陛下宠幸萧淑妃,红贵人,皇贵妃在一旁伺候,按照太医推断,今夜萧淑妃和红贵人最为适合受孕!不赶,朕不干!皇帝浑身是伤的冲出来,朕要见皇后!朕要问问她,到底把朕当作了什么?陛下息怒,娘娘说,这是为了优生优育,为了新出生的皇子是聪明伶俐的,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况且您也喜欢萧淑妃和红贵人,您为了她们,没少冷落后宫,冷落皇后娘娘。

曾柔……你不得好死,朕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皇帝被内侍劝进了屋子里,萧淑妃等人一样欲哭无泪,成王败寇,曾柔也太恨了,这比杀了她们还难受!她们不敢死,死了下辈子不得做人……还是活着吧。

娘娘说过,陛下不是你们所求的?……佛堂冲,佛子抓住了盖在自己眼睛的手臂,冷生道:曾柔,别逼贫僧杀了你!你不会舍得的,我说过了,只要我活着就会不停的骚扰你。

曾柔环住了佛子,这一会虽然也有风刃,却无法割伤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佛子的耳朵,本宫要了你如何?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开了一个新坑,换夫记,一个很有爱,很有趣的故事,恳请大家光临,十号开始更新,文案上有连接,求收藏,求包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吃肉要了你如何?她当她是谁?佛子的耳垂被她含进口中赏玩……柔软的舌头描绘着耳垂的轮廓,尖细的皓齿时而碰触到肉嘟嘟的耳垂,佛子后背从末端涌起一丝的热流,又苏又麻。

并非不想摆脱,他移动不了。

曾柔一直注意着佛子的动静,双手轻轻的对佛堂外的梅子打了一个手势,梅子低头领着四名恨不得钻到地下去的小太监将一面镜子太入佛堂,安放在正对着佛子和皇后娘娘的地方。

放下了镜子,梅子和小太监飞快的退了出去,梅子记得关上了佛堂的门。

他们同时向西方跪倒,向佛祖忏悔,忏悔他们助纣为虐,忏悔他们帮着皇后娘娘诱惑佛子!在忏悔之于,他们不由得想,方才偷瞄过的情景……缠在佛子身上的皇后娘娘媚而不俗,调戏佛子仿佛是那么的天经地义……佛子呢,他是正在煎熬,还是无动于衷?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他们交缠在一处的样子。

曾柔布置好一切后,更为大胆,她的吻已经从后亲到了佛子的脸颊,他的皮肤对曾柔还要好,细腻,柔滑,天性十足。

见镜子里佛子一直闭着眼睛,平静无波的俊脸似没有任何的波动。

佛心么?曾柔甩开了罩在她身上的迤逦垂地的长袍,露出里面穿得紧身衣,黑色的皮衣皮裙,腰间挂着一串宝石腰带,一颗如同佛子每间红痣的宝石垂在她露出的肚脐处,盘起的青丝披散下来,曾柔此时充满了魅惑。

她赤裸着双足,根根如玉晶莹的脚趾前端染上了黑色,紧扣的脚指甲如同黑曜石一般透着性感。

为了这身行头能诱惑住佛子,曾柔准备了好几日。

曾柔综合分析了一下,现代的诱惑勾引方法可能对佛子更效果。

佛子有如今的修为,魔女,仙女什么的见多了,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曾柔自认没魔女妖媚,没仙女纯真,只能另辟蹊径发挥自身世世轮回的优势。

无论在什么状况下,曾柔都会冷静的分析优势和短处,取长补短……她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佛子感觉到怀里一沉,慢慢的睁开眼睛,曾柔已经坐在自己的怀里了,一身从没见过的衣裙……这是衣裙么?天魔女穿得都比她多,还不如不穿……佛子的呼吸略有不稳,如果不穿的话,他不知于如此,偏偏她穿了……佛祖说得没错,曾柔是她的劫难。

曾柔紧贴着他的胸口,仿佛听着他的心跳声,娇媚且欢快的说道:佛心动了呢,宝贝,看我美吗?当年,他因为天魔女转世重修,那时他都没想像现在这么的不舒服,怀里的人如同一团火,他明明晓得应该推开曾柔,手臂如同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佛心,没错,他的佛心为曾柔所牵动。

是因为身体里诸葛云的影响么是么?是么?他同诸葛云确实是一个人,在转世重修前,他将自身的贪婪,疯狂,屠戮,凶残,仇恨等等一切负面的情绪借此机会从身体里剥除,这些负面情绪进入了轮回隧道,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碰见已经重塑人格的诸葛云。

没想到,诸葛云因为曾柔而活了过来,成了另外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他们可以说是兄弟。

重修后,因为他身上只有佛心,纯粹至极的佛心,他比任何人修行的都要快,佛子绝非浪得虚名,在佛修时,他也是最最顶端的存在。

有佛光和佛祖舍利护体,他离着的证大道也不过只有一线的距离。

诸葛云撞进了他的身体里,他一样很意外,曾柔牵动能牵动她的佛心,让他更意外。

他本有信心便是今生再碰见天魔女,他不会再被天魔女莺魅惑。

在看破佛家最有一道佛揭时,他没碰到天魔女,也没能成就佛位,原来……他成佛的关键落在了怀里的曾柔身上。

他眉间的红痣亮如心头血。

镜子里他怀抱着曾柔……佛子突然抓住了曾柔袭击自己□的手臂,够了。

你晓得为何你们佛修总是会被魔女诱惑么?不知。

佛子怔怔的看着曾柔,莫非她晓得?因为你们的佛性。

曾柔笑意盈盈的靠近佛子,魅惑的笑道:修佛,修得是忍功,扫地不伤蝼蚁命……呵呵。

吧嗒一声,曾柔的吻落在了佛子的嘴唇上。

我亲了你,你会杀我么?佛子大人,你是不是得感化我?来吧,来感化我吧,我会告诉你……我的身体有多需要你!我的内心有多渴望你……佛子……佛堂的窗户像是无风而敞开,曾柔身体凌空飞起,顺着窗户直接落入佛堂前面的莲花池中,扑通一声,曾柔浑身湿透了,回头看向佛堂,碰,窗户关上了,佛子念经的声音从佛堂里传出来……曾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摸到他的命根子了,该死的,他的戒心很大。

不过从她落入莲花池中可知,佛子并无杀她的心思。

是因为兴趣,还是别的原因?佛子可是皇朝上下的偶像人物,曾柔舔了舔嘴唇,也许在她诱惑佛子的时候,可以借着佛子的威名梳理皇朝,如果让皇朝百官百姓都知晓,佛子站在她这边,曾柔确信那些私底下的保皇党们会彻底的老实下来。

她虽然不怕保皇党颠覆江山,但这群保皇党时不时的跳出来,也很烦人的。

娘娘,您没事吧。

梅子心惊胆战的看着在荷花池中笑容诡异的曾柔,弱弱的问了一句,佛子……他害羞了,下次本宫会更努力一点!曾柔走出了莲花池,皮衣缩水后更加的贴身,梅子和周围的内侍纷纷垂头,不敢看皇后娘娘。

他们心里对皇后敬佩的不行,敢于诱惑佛子,说佛子害羞的人,都是神人吧。

曾柔披上了外衣,她的好身材可不想秀给外人看,口中喃喃的自语,下次,下次,难道玩萌系的诱惑?本宫的岁数实在是不适合玩萌系啊。

御姐熟女才是王道!曾柔秉承着不间断骚扰佛子的念头,一直出现在佛子周围,原本曾柔以为这么做会觉得自尊心稍稍有损伤,每一次诱惑佛子,她都觉得很愉快!见他对她无可奈何,见他为她红了脸庞,见他只能将她一次次的搬离开。

曾柔玩得很快活。

在皇帝和后宫妃嫔都快被她玩坏了的时候,诱惑佛子是她唯一的娱乐了。

在诱惑佛子时,曾柔也在努力的找寻能克制佛子的办法,逆推佛子,也可以用强硬的手段嘛……曾柔对佛子有欣赏,但为了达到解救诸葛云的目的,阴险,下毒等手段曾柔并不介意用在佛子身上。

她只认识诸葛云,佛子谁哪个?阿弥陀佛……在又一次诱惑失败后,佛子第一次卡住了曾柔的脖子,清澈平静的眸子闪烁过一抹的愤怒,你对贫僧用毒?你没中招呀。

曾柔反倒平静相对,手掌盖在他的胸口,怎么?生气了?舍不得我了?还是后悔了?佛子只要稍稍收紧手臂,她的躯体,灵魂都会被他碾碎,用蚀骨的毒药……多少年他没被旁人这么算计过?贫僧留下你,是对是错?不知道呢。

曾柔……你为了他什么都不怕?没错!曾柔抬眼同佛子的目光相碰,不是为了诸葛云,还为了你不成?就是那么回事儿,总不能因为你是佛子,就能给女人特别的享受,也许……她的目光向下移动,越过他的胸膛,小腹,落在佛子两腿中间,意味深长的笑道:也许你是绣花枕头呢?长得虽好,但那处不必旁人好!佛子:……你也别太在意了,绣花枕头的男人其实挺多的。

曾柔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佛子,紧紧的帖服着他,慢慢的在两人中间引火,你说,本宫现在缺少男人伺候么?你信不信,本宫下令送美男入宫,全天下的人不敢有半句埋怨?你将贫僧同庸俗的俗务相比?佛子是骄傲的,在气愤时,他还记得抓住了曾柔袭击自己的□的手。

你先是男人,才是佛子!曾柔趁着佛子发愣时,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吐气,喃咛道:怕本宫碰?你是不是个男人呐?住嘴!本宫偏要说,有本事你将本宫的嘴封上?该死的,曾柔瞪了佛子一眼,他真将自己弄哑了,曾柔鄙视漫天神佛,鄙视让自己轮回打怪的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自己同佛子这样重量级违背凡人规则的人交手?隐藏boss不好对付。

早知道她在皇宫副本中刷得慢一点了。

曾柔双手搭在佛子的肩头,狡猾的一笑,接着她吻着佛子的喉咙,吻慢慢的下滑,他的胸口,腹肌都没放过,时重时轻的吻落下来,曾柔的腰弯了下来,似打算跪下……不能说话的嘴,不耽搁另外的一个功能的使用。

你留不得了么?……曾柔可以感觉出佛子的身体僵硬了,他的心跳也比平时要快许上许多,他动情了吧。

再接再厉……突然曾柔眼前一黑,完了,佛子用了暴力手段!再一次诅咒老天爷!实力相差太远,逆推之路何其漫长?佛子怔怔的看着晕倒在怀里的曾柔,手指不由得自主的点在了她的眉间,杀了她何其容易?又何其的困难……佛子发觉早就被剥离的贪恋又出现了。

默默的颂了一声佛号,如果她是佛祖给自己的最后考验的话,自己能过得了这一关么?以前他有信心不会被外物所困扰,如今他犹豫了。

唯有他自己才晓得,方才曾柔亲吻他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俯身将曾柔拦腰抱起,这回他没用摔的,也没用施展神奇,将曾柔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缠在手腕上的檀木佛珠轻轻的划过了曾柔的脸颊。

红得耀眼的嘴唇,又甜,又软,明明曾柔做着最为邪魅轻浮的动作,但佛子却只能感觉到美好,纯粹。

在床榻边停留了一会,佛子转身离开了,白僧衣上沾染着的口水吹干了,并没在僧衣上留下任何的印记……风过尚且有痕迹,佛子如何想的,谁也说不清楚。

……清晨,曾柔再一次睁开眼睛,清了清喉咙,她又能发出声音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曾柔对着镜子伸了个懒腰,活着真好。

昨夜在昏迷前,她怕佛子将自己给宰了。

虽然说为救诸葛云,她不在意牺牲性命,但是能悠哉活着,谁想死啊。

曾柔似有所感的摸了摸被佛子碰过的眉心,最近逼佛子逼得有点紧,乘胜追击固然好,可万一惹毛了佛子怎么办?一张一弛,松弛有道,才是上策。

梅子,最近陛下的龙体怎样?尚好……梅子偷偷的看代替皇帝批奏的皇后娘娘,曾柔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梅子试探的问道:您想让陛下龙体有恙?本宫想册太子辅政……曾柔对玩坏的皇帝和萧淑妃等人没什么兴趣了,不对,本宫想让陛下传位了,他做太上皇吧。

……梅子想到皇帝如今的状况,心中有点戚然,纵观历史,哪怕有权臣当道,也没有哪一位皇帝做得这么窝囊,莫怪皇后娘娘说,实力决定一切。

皇后娘娘又治国才华,又有压倒皇帝的能力,自然皇帝反抗不了皇后娘娘。

册立帝王,废除帝王,嗯,挺有趣的,顺便也让天下对本宫看不顺眼的人知晓,陛下的皇子的能力到底如何……哼,如今皇朝鼎盛,偏偏有些人,端起饭碗时叫本宫,放下饭碗骂本宫!他们有得吃喝,享受太平不就好了?偏要逼本宫……曾柔将折子很快的处理好,发到内阁,以后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首辅处置了也就是了,梅子,你去给首辅传话,本宫给他的俸禄银子,不是让他做应声虫的。

是,娘娘。

首辅也难做,所有皇帝都生怕自己手中的权利被大臣分薄,可皇后娘娘当政后,权利放开了很多,有些事情,皇后娘娘根本不出声,只让首辅和内阁去做。

皇后最近仿佛对律法很有兴趣,总是召见司法衙门的头头,据宫中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意图让司法,立法独立开来。

这几年随着曾柔对皇朝改革的深入,有新型的阶层出现,这群人是皇后娘娘最最忠实的拥趸!他们开始在朝野上下发出了声音,他们明白若是皇后娘娘出现差错,他们会被旧势力碾碎的。

曾柔在朝野上下结了一张涵盖整个皇朝的利益网,她同样代表着几个阶层的利益诉求。

反对皇后,就是同一群人过不去。

所以说曾柔主政天下的位置越来越稳……除了很念旧情且在曾柔实行的新政下郁郁不得志的保皇党们,没人会想念皇帝!皇帝在后宫中生皇子,还是不错的。

让皇帝禅位,在皇子中挑选下一任皇帝,曾柔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再加上皇朝南边有水患的威胁,曾柔彻夜的在御书房,每一道指令发下去,曾柔就有可能救下很多人,让皇朝少受殿损失。

她政务繁忙,自然没再去骚扰佛子。

恢复了清静的佛子,此时心却乱了。

佛子能感受到气运在曾柔身上,天下气运恰好能吸引佛子,曾柔……佛子习惯了她的骚扰,冷不丁不见她人影,他心底有些空荡荡的。

在世间行走,很少有人能让佛子介怀。

曾柔做到了。

也许是因为诸葛云的影响,也许是因为气运,也许是……佛子从佛前起身,走出佛堂,他根本不需要问曾柔在何处,闻着她的味道,佛子就能找到她。

深夜,御书房灯火通明,大臣们进进出出的,将最新的状况承禀给皇后或者听皇后的命令。

佛子修行了很多年,但一个人间皇朝的运作,他不懂,也不明白,站在御书房外见杀伐果断的曾柔游刃有余的处理更方面的问题,佛子的眸子深邃了许多。

她比以前消瘦了一些,很累么?永不妥协的灵魂,越发的耀眼夺目……也越发的甘甜。

曾柔耳清目明,佛子尽力隐藏起气息,可他体内有同曾柔生生世世相关的诸葛云,佛子到御书房门外时,曾柔便知晓了。

看来她前一阵子的骚扰还是有效果的。

有人说过,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对女子的杀伤力最强,认真工作的女人呢?是不是也能让佛子感受到不同?女子可不是光凭母爱,亲子互动的慈爱,吸引男人。

刚开始处理紧急事情的时候,曾柔想着怎么展现自己独特的风情给佛子看,后来事情越来越多,曾柔渐渐的忘记了御书房外的佛子。

或是对着大臣大发雷霆,或是强横的命令大臣按照她的意思做事,或是冷血的下令剿灭趁火打劫的不法之徒……曾柔暴躁,易怒,强硬,毒舌……等曾柔想起来佛子还在时,她已经没脸面可丢了。

曾柔手臂撑着额头,手指在脸颊上轻轻的弹动着,怎么办?好像表现得过火了,方才她简直跟个女暴龙一样,四处喷火……以佛子清静的性子,怎会看得上喷火的女暴君?好不容看到希望,是不是……是不是破灭了?很累么?嗯。

曾柔听见佛子的声音,忙抬头看去,他依然是那串白色僧衣,外罩袈裟,俊美到极致的脸庞依然平静,眉心的红痣光泽上差了几分,手腕上依然缠着佛珠,佛子身上的味道,该死的好闻,嗅一嗅,好像就能驱散一身的疲倦。

曾柔身体靠近了柔软的垫子里,倦怠般的垂着眼睑,喃喃的说道:很累,累心,累神……她是装的!是装出来的!佛子默念着,脚下却不由自主的走到她身边,伸出隐隐闪着佛光的手掌,盖在了曾柔的脑袋顶端,佛光可以驱散她所有的倦怠和负面情绪。

他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他偏偏很高兴的做了,为社么?曾柔抓住了他的手掌,微微用力将佛子拽进宽大的椅子上,在他反映过来之前,曾柔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宝贝,张嘴!阿弥……你是故意然本宫吻你是不是?曾柔的舌头勇敢的挤了进去,唇舌交缠,佛子想要推开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曾柔翻身骑在佛子身上,追着他,纠缠着他,加深热吻……佛子的手臂慢慢的握紧了椅子上的垫子,眼睑无力的低垂,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亲吻着自己。

当曾柔的手抚摸上他的胸口时,佛子突然推开了曾柔,碰的一声,曾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曾柔撑起被摔得很疼的身体,笑道:明明你也很享受的,佛子大人,何必挣扎呢?再有下次,贫僧一定会让你神形俱灭!曾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佛子已经没影了,摸了一把嘴角血色,但她看不到佛子红红的耳根么?逆推他只差了一点点……逆推的进程很顺利,如此一来,该下重药了!……有过了半月,某一日佛子突然心潮涌动,捂住了胸口,怎么回事?是曾柔有危险?他快速起身,一瞬间赶到了曾柔身边。

奢靡的宫室,溢满了淫靡的香味,曾柔同两名俊美的男人靠在一起……佛子看得出那两名男子已然被曾柔撩拨的动了情,曾柔妩媚的小眼神瞄了佛子一眼。

靠在美男的胸口,曾柔向佛子站的方向说道:本宫不缺男人伺候,本宫唯一想直到怎么才能诱惑男人,让他们推不开本宫……佛子,你上次推开本宫,本宫很生你的气!等本宫有了经验,再同你说……佛子见男子解开了曾柔的衣服,一甩袖口,两名美男直接飞了出去,他瞬移到曾柔身边,想要帮她扣好衣扣……曾柔抓住了他的手腕,用了巧劲将他压在身下,舔了舔嘴唇道:媚药对佛子你没用,可本宫用了很多很多的媚药,你把他们弄走了……我岂能放过你?今日是本宫吃肉的日子呢,佛子,你就从了本宫吧。

佛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这一世就结束了。

桃子在想用不用将后面三世的设定写成番外篇呢。

泪,好不容易设定的大纲,不写有点可惜,可是写了有人看么?修真卷,曾柔狂扫修真世界的种马,各类逆袭的女人。

古代卷,是一个关于白月光的故事。

现代卷,曾柔为天之娇女,遭遇重生官场男主。

写还是不写?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泪!其实篇外不会太长,每一卷也就两三章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结局烛影横斜,幔帐缓缓的垂落。

奢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佛子同坐在他身上,缓慢解开他僧衣的皇后。

皇后曾柔此时艳若桃李,眉宇间蕴含着喷薄欲出的欲!望,往日冷静从容的眸子此时恨不得将佛子一口吃进肚子里。

为了对付佛子,曾柔用了许多种媚药,即便是佛子用外力一时半会也化解不了多种类的媚药。

曾柔的身体虽然比寻常凡人强了许多,但她一样承受不了佛光。

如果佛子用佛光驱散曾柔身体里的媚药,极有可能震散曾柔的灵魂,毕竟她并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融合度上比不上原来的曾柔。

为了诸葛云,你不顾性命了,是么?嗯。

曾柔颤抖的手指费力的解着他的僧衣,上好宝石精雕细琢出来的衣扣缓缓的解开,佛子的胸膛略露,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光泽,曾柔舔了舔嘴唇,贪婪的盯着他胸口挺立的红果果,美色当前,佛子,得罪了。

她俯□躯,绵密的吻如同雨滴一般落下,尽情的品尝佛子的美色……佛子一直缠绕在手中的佛珠被自己的内力震碎,千年檀木的佛珠散落在床榻上,眉间的红痣此时也蒙上一层情欲的味道,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他晓得这是自己走火入魔的千兆。

转生重修二十年,再一次倒在了最后的关头。

他不知这一次他是不是还有运气能转生重修?曾柔饥渴难耐,有强势的含住了他胸口的乳!首,他慢慢的抬起了手臂,环住了曾柔的细腰,洞察一切的眸子逐渐的暗淡下来,罢了,她是为了诸葛云……她为了诸葛云可以不怕丢脸,不怕尊严丧尽,不怕牺牲性命,不怕被欲火焚身……他却容不下曾柔被别的男人碰。

他心疼在自己身上求欢的曾柔。

舍不得……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无法灭杀曾柔,不是因为身体里诸葛云的影响,而是他舍不得!当曾柔握住他火热的欲望时,他打了一个机灵,抬手拽起曾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吻了曾柔的嘴唇,别忘了我!曾柔愣住了,别忘了他?不知怎么,曾柔有点做下去了。

破了佛子的佛身,诸葛云就能在他身躯里复活,可佛子呢?他会怎样?曾柔感觉到这个苦涩,又甜蜜的吻,我……我……对不起。

佛子爱怜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他是我兄弟,我占据了一切美好的品质,最后却被他……被他吞噬,也许这就是报应。

曾柔对他们两人的吸引力,超过了任何人。

佛子搂紧曾柔,轻轻的翻身,男女异位,男上女下,他翻开曾柔的双腿,腰向前送去,灼热碰触到柔软潮湿的桃源,曾柔,别忘了贫僧。

曾柔想要挣扎,他却紧急的按住了她的腰,我……我……你还是很善良的,曾柔,你的灵魂那么美,你和他之间有着生世的牵绊,成全你们……贫僧并不后悔。

只是不要忘了贫僧!佛子将自己埋入她体内,坚定的,不曾后腿的走上了死路!曾柔感觉胸口滴落了两滴泪水,闭上了眼睛,搂住了佛子,除了对不起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曾柔并没有觉得后悔,这次才是她最难过的一点,也许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坏女人。

他们两人竭尽缠绵,在佛子射出所有之时,倒在了曾柔身上,曾柔感觉眼前金光大亮,佛子胸口的舍利飞出,曾柔看着在空中旋转的舍利,咬牙道:我会记住你,我同诸葛云都会感激你的,佛子!小柔不哭。

诸葛云翻身而下,搂住了曾柔,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角,小柔,不要哭啊,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一样的人,但曾柔却闻到了只属于诸葛云的味道,他回来了,回到他身边。

真好!下次你在愚蠢的撞进哪个大能的身体里,我不会再管你了。

曾柔含泪的说着。

曾柔对佛子做得一切他都知道,受得委屈,他也晓得,诸葛云心疼曾柔,轻轻的吻着她,好,下一次换我解救你!不行,我宁可死了,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敢同别的女人同床,你就死定了!……诸葛云见曾柔突然昏厥,抬头看着凌空旋转,佛光逐渐柔和的舍利,咬牙切齿道:你没死?阿弥陀佛,贫僧舍身成佛!舍利化为了佛子的身躯,他宝相庄严的出现在空中,盘膝坐在莲花佛座之上,莞尔一笑:佛祖舍身喂鹰,贫僧为了你同他的生生世世的缘分舍弃肉身,换得曾柔的感激,功德修够,足以成就佛位!曾柔轮回四世,每一世她都如同怒放的牡丹,国色芳华,她杀过人,但也救下过更多的人,打造了四个太平盛世,传播先进,文明的火种,恩泽几百年。

功德,德行,才是成佛的关键。

佛子得到了曾柔的感激,自然证了金身。

空中飘荡起佛家的莲花瓣,空中弥漫着佛香,外面漆黑的夜空突然间佛光普照,全天下的百姓都看到了夜空中出现了西方极乐世界的影子。

只在传说中出现的接引佛光直射在皇宫。

百姓纷纷跪地叩拜,向着皇宫方向……贫僧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说的?你不用羡慕我!诸葛云咬着牙根,佛子是故意的,故意让曾柔昏迷,让曾柔以为佛子为了他们的团聚死了,如此曾柔才有可能会记住佛子一辈子,临到最后,诸葛云又被自己的兄弟摆了一道,实在是……太可恨了!佛子也太狡猾了!阿弥陀佛,贫僧告辞。

在温润的佛光中,佛子淡淡一笑,曾柔心性坚韧,必然不会轻易相信诸葛云所言,天下百姓只会看到佛光,却不知他已经成佛,曾柔清醒后,没准还以为他化为了泡沫……如同她脑海里海的女儿一样。

诸葛云想要解释清楚,这辈子只怕是没机会了。

端坐在莲花台上,他舞动了身上金色的袈裟,念在兄弟一场,本佛给你一个福利,以后你也许会感激本佛的,不过你要记得,曾柔很好,别再被别人抢走了!福利?这个腹黑的佛子,有什么福利给他?诸葛云可不敢相信成就佛位还摆了自己一刀的人,好走,不送!阿弥陀佛。

随着这一声佛号,一切都异状消失了,不过全天下的百姓心底隐约间多了一个念头,皇后曾柔乃天命所归……后来诸葛云知道佛子做了什么后,气得差一点捣毁了佛寺,他的小柔需要佛子帮忙?诸葛云轻轻的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脑袋上寸毛不生有点不舒服,身体是那位的,他便是还俗脑袋上只怕也长不出头发来,以那位的小心眼儿来说,诸葛云还俗也不容易。

虽说佛子一样给曾柔洗髓,让曾柔身体变得年轻,恢复了青春,但在曾柔的面容上改变不大,想来他也是怕曾柔被当作妖怪,诸葛云越想越是头疼,佛子这具身体年龄不会增长,这让他同曾柔之间多了几分的别扭。

诸葛云不在意,曾柔呢?她会不会嫌弃自己?曾柔遇见不公平时谁咒骂老天爷故意为难自己,诸葛云此时已经将佛子骂得狗血淋头了,这人就不想让自己好过!一切等曾柔清醒后再说,诸葛云唇边带着笑容,贴着曾柔钻进被窝,真好……他又能同小柔在一起了。

虽说他不在意曾柔和佛子行房,但在佛子体内,他还是因为这事差一点吐血。

紧紧的扣住曾柔的腰肢,诸葛云暗自发誓,再有下次,他一定不会再愚蠢的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也顺便祈求漫天神佛,轻一点折腾,看在他同曾柔是一对苦命鸳鸯的份上,别再让他们轮回转世了。

清晨,一缕缕阳光洒落进来驱散了屋子里的淫靡气息,明媚的光线通过窗棂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晕……曾柔慢慢的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绝美的佛子直直的看着自己。

曾柔目光转为茫然,诸葛云心沉入谷底,不会是那位走之前做了什么?如果他让曾柔忘记自己,诸葛云就算将天捅出个窟窿,也要让那位好看。

小柔……诸葛云忐忑的问。

本宫是叫曾柔没错。

曾柔推了推诸葛云的身体,神色骄傲,不过你是谁?为何爬上本宫的床?你是梅子找来伺候本宫的人?嗯?……诸葛云漂亮的脸庞垮了下来,嘴角微微抽动,佛子!你该死!他脸上多了一只调戏自己的手,曾柔轻轻的抚摸着诸葛云的脸颊,长得不错,不过技术差了点,本宫昨天没享受到呢,改日……等你练好了,本宫在招幸你,如何?……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在后宫给本宫老实一点!曾柔趁着诸葛云发愣时,翻身而起,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在胸口雪白的乳!沟中间,心脏的位置,多了一颗朱砂痣……她的手指间轻轻的划过朱砂痣,背对着失落的诸葛云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扯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曾柔包裹住自己娇好丰盈的身躯,衣衫挡住了赤裸的香肩,梅子,梅子!小柔,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么?我是诸葛云!他拽住了曾柔的胳膊,漂亮清澈的眸子溢满了莫名的哀怨,诸葛云呐,第一世,你是找王妃,我是上将军,第二世……今生你是皇后,我是佛子,无论身份怎么改变,我们的灵魂都没有变,小柔,再看看我,看看我……小柔……如果曾柔不记得他,他该怎么办?指望着爱情世世轮回的人很可悲,可曾柔不记得他,他更可悲。

曾柔的手掌再一次放到了诸葛云的脸上,皮肤真好,比她要好很多,年龄什么的,不是问题是吧,诸葛云怎么都比她年老是吧……找个佛子做情夫,是很光荣的事情对吧,对吧!傻瓜。

曾柔低头吻了吻诸葛云颤抖的嘴唇,我就算是忘记自己,也不会忘记你!诸葛疯子,你不该祈求这份感情,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呀。

你骗我?谁让你白痴的撞上佛子呢?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诸葛云拦腰将曾柔拖上了床榻,压在曾柔身上,撕扯开她的衣服,咱们是有一笔账得好好的算算。

诸葛疯子,住手,住手,本宫还要去上早朝呢,朝政……曾柔挣扎着,她的武力值再高,也高不过诸葛云,佛子成佛后,原本体内的真气都留给了他的兄弟诸葛云,因为同佛子同体,诸葛云自然也恢复了转生前的记忆,佛子是那位大能所有美好的品质,诸葛云是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分割时诸葛云也获得了一部分功力。

前几世诸葛云杀戮过重,煞气盈天,经过佛子的净化后,诸葛云本身带来的煞气转为了最最纯正的真元。

虽然这幅躯壳换了芯子,诸葛云并不比当初的佛子功力弱小。

他完胜,秒杀曾柔。

他有此功力,也不怕皇帝再请来高人为难曾柔……修仙不轻易不得理会凡人世界,诸葛云成了最最特殊的存在。

放手啦,你属小狗的?别咬了!还小柔咬我。

诸葛云见曾柔已经情动,将自己狠狠的埋入她身体身处,光溜溜的脑袋散发着满足的气息,俊美到极致的脸庞却带了一丝丝的委屈,你怎能骗我?想不想做朕的皇后……曾柔也不再挣扎了,贴紧诸葛云:这辈子,我在上,你在下,如何?诸葛云翻身,让曾柔坐在自己身上,吻了吻她的嘴唇,皇夫!皇后太难听了!诸葛云……嗯?我爱你!我也是,小柔,爱你,我很爱很爱你!……梅子在门口看着自己的主子压在佛子身上,两人耳鬓厮磨,说着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懂的话……她扶了一把门框,应该震惊的,皇后真的将佛子压在身下……可为何她只感觉到他们在一起时很唯美?唯美的天经地义,唯美的她想哭呢?……有诸葛云的支持,曾柔逼皇帝禅位的事情进展顺利很多,本来光凭曾柔自己的在皇朝的威信,她就足以在几年后登基为帝,有诸葛云,只是让登基的时间更短,进程更顺利。

小柔,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诸葛云为曾柔整理崭新的龙袍,穿在她身上,怎么这么好看呢?他甚是想就这么将曾柔压在身下……不对,是捧到身上面,诸葛云做过威压过皇帝的权臣,可威压皇帝的爽快,远远赶不上拥有曾柔!今日是曾柔登基的好日子,可从一大早起来,曾柔就没顺气过,板着脸庞,让诸葛云很困惑,昨夜他们玩得太疯了?谁让曾柔那些玩法让他控制不住呢。

我想过册立皇子为帝王,然后再废了他,废帝多带劲儿,可惜现在……他直接禅位给我了。

……诸葛云嘴角微微抽动,有这样的吗?有吗?有吗?小柔你有没有想过让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禅位给你,不是更带劲?说得也是。

曾柔眼珠一转,笑颜如花,我还有个惊喜给他呢。

……金銮殿上,皇帝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将皇位让给了自己的妻子曾柔,他脸上灰白,胸口闷得生疼,如果不是他血气不足的话,只怕会喷血而亡。

你不跪下听封么?……皇帝感觉肩膀一沉,木纳的双膝跪倒,臣……朕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解除你同朕的夫妻关系,此后你只是朕的臣子,不再是朕的夫君,嗯,便是你做朕的妃子,朕也不要呢。

……皇帝身体瘫软。

他能说什么?他又敢说什么?佛子在旁边看着呢。

失败了,他这一辈子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如果不曾为帝,不会像他现在这么难受,他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朕不会让你死的,萧淑妃等人朕会赏赐给你,她们不都是想同你生儿子么,加油吧,安乐侯,朕要看看她们生出儿子后,能不能做上太后的位置。

朕只给你一个命令,二年添一子!以前皇帝在后宫中,被当作种马处理,但没有拿到朝臣面前挑明,如今……满朝文武都在,皇帝突然暴起,冲向曾柔:我杀了你!曾柔一抬手,皇帝从丹壁上跌落到了金殿中间,皇帝,不,安乐侯嘴唇出血,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安乐侯有恩于朕,朕哪会舍得要你的性命?朕的皇位既然从你手中得到,朕一定会好生的荣养你,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不过,安乐侯若是自尽的话,朕会非常非常的不高兴,朕不高兴,会死很多很多的人,朕想你的叔伯子侄只怕……你最好听话一点。

曾柔还没虐够,怎么会让安乐侯就这么死了?安乐侯丢了皇位,再让原本的皇族灭族的话,他哪还有脸面面对列组列宗?曾柔不介意让安乐侯看到一点点希望,活着才是受罪。

几世的怨气,唯有今世最痛快,虐皇帝虐得最爽快。

自身的武力值决定一切。

虽然曾柔也算是被隐藏boss虐了一把,但今生曾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做了真正的女帝,纳了佛子为皇夫!曾柔同诸葛云约定过,皇位将来还是会传给公主,当然要在公主真正有女帝资质的前提下。

诸葛云拥着曾柔,笑道:小柔想得太远了,也许我们的女儿根本就不愿意做女帝,不是谁都像小柔一样,女儿也许会想找个像我一样的好丈夫!你很好?那是自然,我不好,怎么能让你爱上我?你哪里好?我的陛下,臣哪里都好!诸葛于横抱起曾柔,向寝宫走去,一会我的陛下可以好好的看看,为夫哪里都是完美无缺的,小柔……我不介意和你赤!裸相见。

我还有折子没看呢。

一会我帮你看。

边疆不大稳定,有人打着除妖孽的借口兴兵……没事,我过两日领兵去一趟,准保叫逆贼老老实实的向陛下认错。

还有……什么都交给我,小柔,你这皇帝做得很轻松啊。

呵呵,呵呵。

曾柔搂住了诸葛云的脖子,妩媚愉悦的笑道:你当朕压住你,很轻松么?曾柔制定国策,改革民生,诸葛云是最好的护航和执行者,全天下只有诸葛云会毫无怀疑的相信曾柔,在诸葛云看来,天下皇朝不过是曾柔的另一个玩具罢了,玩坏了……他们就一起祸害别处去。

这个时空,可是有修正的。

让诸葛云遗憾的是,在曾柔主政天下的三十年间,他们再也没碰到任何一个大能,也没再找到修真者,曾柔生了两子一女,女儿果然不乐意做女帝,曾柔无奈之下将皇位给了能干的长子!至于安乐侯,他一直生活在曾柔的淫威之下,到是没少生儿子,可有什么用?儿女多了,曾柔又不会负责养,婚聘嫁娶的费用,让安乐侯越过越穷,而且皇朝上下的人哪个敢同安乐侯府结亲?不怕被旁人笑死么?安乐侯府的女人们……嗯,她们只有深深的后悔,后悔不该入宫,不该去刷皇后……其实佛子并没能力让她们永世都做畜生,只是她们不知道,所以过得再辛苦,她们也努力的活着……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出一章最后的结局,接着放番外篇!每个篇外的章节尽量控制在五六章内,完全是为了爽快,不会有太多的铺垫,直接开始虐人。

番外篇的题目就是,曾柔大战各路种马!咳咳,不喜欢的亲们就不要看了,篇外没诸葛疯子什么事儿,不过也许另有男主,也许没有,总之篇外是短小精干的故事,真正的爽文,以虐人为主!修真卷,古代卷,现代卷,咳咳,桃子争取写得爽快,大家看得也会爽的。

这类的快传文不少,桃子尽量写出不同来,嘿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完美结局曾柔,我爱你!光头,我也爱你!睡梦中,曾柔习惯的喃咛着,顺便向身后依靠,总会出现在她身后的胸膛不见了,哐当一声,曾柔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屁股摔得有点疼,曾柔并没睁开眼睛,诸葛云?光头?曾柔闭着眼睛胡乱摸着,咦?地面的手感不对,不是早已经习惯了青砖,地毯,而是……木质的地板?此时窗户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鼓掌声音,随着鼓掌声,还有一群人热闹起哄的声音,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小柔柔,快点过来看,有人向你求婚呢,小柔柔。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曾柔睁开了眼眸,借着外面射进来的烛光,火光,曾柔看清了拽着自己的起身的二十岁的妙龄女郎,二百于年了,曾柔惊讶的看着熟悉又陌生,想念的人……是杨琳琳。

她最好最好的闺蜜,在她的丈夫劈腿,跟老板千金好上后,因为怒骂他们为狗男女,被老板千金一怒之让人开车撞了杨琳琳,曾柔赶过的时候,只见到了她最后一面,以及因为女儿出车祸悲伤昏厥的杨琳琳父母。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曾柔放弃了同曾经很热爱的广告设计,转而攻读法律,用法律将展开对狗男女的报复。

琳琳,是你么?曾柔轮回了四世,活了二百于年,但若说最对不住的闺蜜是谁,便是她。

猛然见到年轻时候的杨琳琳,曾柔突然很想哭……她还活着么?小柔柔是怎么了?杨琳琳轻轻的擦拭去曾柔眼角的泪水,我不过是回家一趟,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快点过来,外面我们系的大才子向广告界未来女王求婚呢。

哈哈,即将毕业,他等不及的求婚了,咱们系一定会名垂北方大学的校史!快点啊,别让我们的大才子等级了。

杨琳琳半脱半拽着曾柔来到窗户前面,曾柔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是通关了,所以得到了奖励,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初?回到了她青葱的少女时代?回到了她没骄傲,肆意的学生时代!曾柔的父母是公务员,很普通的公务员,父母一辈子以升上科长为目标。

父母只有曾柔一个女儿,自然爱若珍宝,曾柔从小就表现出异样的聪慧和领悟力,学喜欢的东西特别肯吃苦,因此她十六岁就上了大学,今年她即将的大学毕业。

因为在大学里被导师介绍去广告公司打工时,曾柔表现得非常好,那家在京城很有名望的广告公司早就给了曾柔一纸丰厚的合约。

曾柔不需要担心就业问题。

父母不喜欢曾柔从事水很深的广告业,想让曾柔考公务员……或者再继续攻读研究生。

他们家虽然仅仅是小康之家,但也不着急曾柔此时挣钱养家,父母总是希望孩子能有个稳定,幸福的一生。

曾柔是孝顺的,原本她已经决定继续攻读研究生,谁知当初……揉了揉眉心,二百余年过去了,当初的记忆已经模糊,曾柔隐隐约约的记得当年正因为她答应了求婚,才放弃了研究生的学业,进入广告公司工作,在刚到法定年龄时,曾柔便同男朋友领了结婚证!如此,才有了后来,丈夫同公司老板千金深情相许,才有了她放弃广告业,通过了司法考试,成了一名很有名望的律师!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这回她不再继承别人的人生,而是真真的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回到了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幸福的年轻时!曾柔咬了咬舌尖,很痛,不是做梦!为曾柔操劳费神的父母还活着,最好的闺蜜杨琳琳还活着,她还是曾柔……不曾嫁给为了荣华富贵违背婚姻忠诚的丈夫……真好呢?杨琳琳推开了窗户,小柔柔,你看,大才子煞费苦心呢,很浪漫呐。

夜空之下,宿舍楼门前,红红蜡烛摆出我爱你,小柔的字样,她曾经的丈夫,王一凡站在蜡烛的后面,手捧着鲜艳的红玫瑰,俊美的脸庞高高扬起,凝望着窗口中出现的曾柔,小柔,我爱你,嫁给我吧!杨一凡是经管系的大才子,样貌英俊,才华横溢,是大学四大校草之一,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家境比不上曾柔,连殷实都算不上,父母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他也迫切想要出人头地!以前曾柔欣赏他的奋斗精神,此时曾柔却只感觉到好笑,为了荣华不要人格,尊严,王一凡……她已经看不上了。

此时的王一凡已经进入那家公司了吧。

曾柔明知道站在宿舍楼下向自己求婚的王一凡还没做出对不住自己的事情,他们还是让同学羡慕的一对情侣,可明知道后面的事情,她又同诸葛云相恋二百年,怎么可能答应王一凡的求婚?王一凡是很英俊,但赶不上诸葛云,曾柔做了主政天下的女帝,如今看王一凡真跟凡人似的。

小柔柔,你不答应他么?杨琳琳催促曾柔,你们不是很好?曾柔的手扶着窗棂,向下探出身去,外面的掌声越来越大,口哨声震天,答应他,答应他!曾柔做出了安静一下的手势,楼下的人纷纷停住了口,广告界未来女王的架势果然非同凡响啊。

蜡烛还在燃烧,王一凡握紧手中的玫瑰,爱人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对不起,我不会嫁给你!曾柔清亮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我们性格不合,分手吧。

小柔!杨一凡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傻话?我们怎么可能分手?你……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曾柔嘴角勾起,月光洒落,折射出她嘴角甜蜜忠贞的笑容,没错,我爱上了别人!她不需要去向旁人证明王一凡将来是个渣滓,也不需要隐瞒对诸葛云的感情,不爱就是不爱了,她在古代尚且可以自在肆意的生活,在相对平等开放的现代,她重来一次的人生应该是充满了阳光自信的。

男女朋友分手又怎样?谁能说什么?曾柔云淡风轻的挥了挥手,再见,王一凡!关上窗户后,曾柔笑着对担忧的杨琳琳道;琳琳姐,我真的变心了。

小柔柔,你爱的男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梦中的疯子!曾柔挽住了杨琳琳的胳膊,甜蜜的笑道: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对我很好呢。

他在哪?不知道。

曾柔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谁知道通关后,诸葛云会不会还能跟来?不管诸葛云会不会到,曾柔都不会再同别的男人有感情了……阿逸呢?他呢?曾柔暗自摇摇头,此时的红色太子党代表人物之一——阿逸正在刷新做官的年龄吧,记得他是华夏最年轻的县长,最年轻的市长……他的仕途留下了让后人难以超越的年龄优势。

她是在五年后,作为律师在财政部遇见了当时做司长的他。

他对她的追求,当时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在他家看来,阿逸应该家族联姻,他一直顶着亲族的压力,热烈又真诚的追求着自己,帮助自己,后来曾柔能有那样的成就,除了自己努力外,也是因为阿逸帮她挡住了太多的暗箭。

曾柔最后为他挡了那颗子弹,不觉得有任何的后悔。

可此时再让她爱上阿逸,已然不能。

二百年的相知相守,轮回相随,曾柔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诸葛云,对诸葛云的感情,比对阿逸来得更深,如果没有她,阿逸的仕途之路会更平顺吧,没准十几年后,国家领导人就是他呢。

曾柔安抚住了暴走的闺蜜,从书桌里取出公务员的报名表格……做了太多主政天下的事儿,曾柔对去广告公司没兴趣了,官场……才是她所喜欢的。

其实她还可以去做律师。

继续做她的司法界女王!打官司的记忆还残存着,但曾柔却找不到那时的感觉。

重活一次,就要尝试新鲜的。

曾柔开始埋头苦读公务员考试的教程,王一凡不死心的继续纠缠,曾柔从来都是冷声拒绝,她如果还有内息的话,早就踢飞王一凡了。

他们这对最受瞩目的情侣分手,在校园里引起了很大的议论。

都说曾柔另有所爱,可同学们都没看到曾柔爱的男人出现,反倒分手后,王一凡迅速的找了一个出身比曾柔要好的女朋友,他这位女友的父亲是某部委下属机关的头头。

杨琳琳由此很鄙视王一凡,仔细问曾柔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本质?他不愿意再受苦,不愿意自己奋斗,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当然的啦。

曾柔毫不在意王一凡,不知她的新女友能不能让王一凡不劈腿。

那位老板千金的家世比他如今的未婚妻更好,曾柔记得王一凡的新未婚妻的父亲在两年后,因为贪污啷当入狱……他的事情,同曾柔再没任何关系。

曾柔的确是学习考试类的天才,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她以高分取得了公务员面试资格,而且比试成绩第一!虽然公务员面试有水分,但比试第一很少会被拿下去。

曾柔各方面综合素质很高,身上隐约有一种同年龄女孩没有的气势,她对自己进入公务员行列没有任何的怀疑。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不然就不做!部委权利部门,五百取一,小柔柔,你太让我佩服了,精英中的精英啊。

还好啦。

曾柔笑着接下了杨琳琳的祝贺,父母自然为她的成绩高兴的合不拢嘴,女儿的优秀对父母来说是最好的奖励。

如果他们知道,曾柔进入官场是为了升官,做华夏第一个女总理会不会以为自己疯了?面试时,曾柔的表现几乎完美,冷静的回答让考官们纷纷点头,最后曾柔被华夏财政部要走了,她兜兜转转进了阿逸将来会任职的部门。

曾柔好笑的摇头,好在他还在外面任市长,还没调回京城入部委历练。

一转眼,过去两年,曾柔在财政部站稳了脚跟。

她有卓越的口才,优秀的文笔,爽朗大气的性情,她在科室里如鱼得水,有人给她介绍高干子弟做男朋友,曾柔以年龄小婉拒了。

她一心一意等着诸葛云,这一次哪怕一辈子等不到诸葛云,她也不会跟了别的男人。

她不想再同诸葛云做半路夫妻。

小柔,小柔,你知道吗?太子党的标志性人物回京了!……曾柔没想到阿逸这么早调回京城了,他认司长?没错,都说他可能是将来华夏的接班人。

哦。

小柔,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你不想见见真正的太子党标志性人物么?你是不知道,咱们司的女人对他有多翘首以盼,结婚的,没结婚的人都……章姐,我哪是攀上太子的人哦。

曾柔冷静的处理好各类文件,华夏很大,经济发展很快,矛盾也很多……以前她不知道,入了部委听了太多的消息后,她突然觉得做华夏的领导人仿佛不比在古代做女帝轻松。

怎么不行?你漂亮,年轻,出色,能干,性格又好,才学出众,你写的稿子,连部长都说好的。

小柔,如果有灰姑娘的童话,你就是太子的灰姑娘。

章姐,灰姑娘也是贵族少女好吧。

曾柔笑了笑,她不愿意同阿逸有感情纠葛,但靠近阿逸所在的派系到是个不错的选择,华夏党内部,也有个个派系,每个派系都有标志性的人物,也不都是太子党为魁首。

曾柔作为很有前途的人才,已经入了某些派系的眼儿。

他是京派的太子,祖父为举世公认的领袖之一,父亲虽然没有步入仕途,但他是祖父的长子嫡孙,在他身后有一个强大的派系支持,他需要做的就是谋得派系的领导地位,进而在二十年后冲顶成功!你好,司长,我叫曾柔。

你好,我是陆逸。

他握住了面前身穿职业套裙女子伸过来的手,她的手很软,柔软无骨似的……他竟然有些舍不得放开,曾柔?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从未为女子开启的心在此时轻颤了一下。

她脸上挂着疏远又很职业的微笑,很快的抽回了手,退到一旁,给下个自我介绍的同事让开了位置,你好,司长,我是……他不知道是怎么坚持到最后的,木纳和属下握手,惯性的同属下聊了几句,随后他进入了司长办公室,坐在舒服的椅子上,他一直带在身边的专职秘书杨泽担心的问道:司长,不舒服?他闭上了眼睛,曾柔的容貌怎么都甩不去,曾柔……曾柔,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她?阿泽,帮我查查曾柔,她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阿泽,别让任何人知晓这件事,你可懂?是,司长。

杨泽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儿,杨家一直是陆家的忠诚卫士,在他外放时,杨泽成了他的专职秘书,并且一直同他不离左右。

杨泽晓得服侍跟随的这位太子不好女色,太子党中有不少人有情人,纵情犬马声色。

唯有他像是有洁癖似的,不见不碰任何的女人,陆老爷子一说给孙子定亲,孙子就昏迷不醒……偏偏昌明的医术检查不出孙子有任何的问题。

只要不再说定亲,陆家太子生猛活虎的能连续工作几昼夜。

后来一位很有名的风水大师同路老爷子讲,陆逸的亲事不能急,他有命中注定的女人,只要那个女子出现了,陆逸就会很快结婚的。

由此陆老爷子放弃给孙子定亲的事情,对孙子不碰任何女人,专心工作表示很欣慰。

陆逸由此成了太子党中的另类,当然也有传言说,他不行……他对此表示沉默,随着陆逸极快的冒头,华夏党京派的实力进一步增强,再没谁敢说陆家太子的闲话了。

今日陆家太子突然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下属有了兴趣,杨泽在震惊之于,非常想给陆老爷子打个电话,想来那位高寿的老爷子一定盼望着这一天呢。

据杨泽的爷爷讲,老爷子说了,只要是陆逸喜欢的女人,品行过关,就可以娶,京派陆家太子不需要再为结盟利益联姻,老爷子只想抱抱重孙子!有了陆逸的警告,杨泽不敢通风报信,没过两日,杨泽将调查报告汇总好递上去,曾科长不错,能力很强,最重要得是在工作中,大局观也很强,光看她写的报告,实在看不出她是个女人!行文大气磅礴,又言之有物,她……听说婉拒了好几位领导的邀请。

我以为京派可以吸收她这样优秀的女干部。

嗯。

陆逸根本就没看报告上对曾柔的评价,他直直的看着首页的照片,曾柔……让她做我秘书。

是,司长。

能做司长的秘书,对曾柔将来的仕途很有好处,多少高官身边的秘书被放出去做了市长的?陆逸初来部委,除了专职秘书外,还需要一个工作上的秘书,曾柔从哪方面来看都很适合。

曾柔听了杨泽的话后,面带一分惊讶,我做司长的秘书?嗯。

哦。

从曾柔本心上说,她想远离陆逸,可工作在一处,她如果表现的太疏远,反而会让人怀疑,曾柔调整好心情,点头道:我得感谢司长的提拔呢。

杨泽笑道:司长要求很严,将来你被他训了,可不许哭鼻子。

放心,我不会哭的。

曾柔同杨泽自在的谈笑,杨泽发现一个小小的问题,曾柔好像对陆逸很了解,对他也很熟悉……怎么?是哪个派系来陷害诱拐陆逸的?她从小到大的履历很完整,没有人有能耐做出这样完整的履历。

杨泽对曾柔存了疑心,便在一旁仔细的观察,一个月后,杨泽放弃了对曾柔的怀疑,这丫头根本就对司长无动于衷嘛,除了在工作上同司长合作很融洽外,在生活中,完全将司长当作陌生人。

如果她是来勾引司长的人,谁会喜欢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的女人?陆家太子就是对女人再有洁癖,也没有自虐的倾向吧……杨泽有一次看到了曾柔婉拒了司长的邀约,扶了扶额头,错了,敢情陆家太子有不为人知的抖m倾向。

曾柔越是冷着他,他越是主动!昨日他竟然因为握住曾柔的手而高兴一晚上!天啊,陆逸还是从小同他一起长大的太子爷么?陆逸虽然陷入感情困惑中,但在公事上绝不含糊,他审批了几个很大的项目,这些专款专用的项目更为关注民生,办学!曾柔静静的听着陆逸在部委例会上的发言……手中的圆珠笔转动着,陆逸……很厉害呢,他虽然出身很好,但他的目光却放得很远,不计较眼前的名声,他是想华夏更好。

难怪后来他会得到华夏很多人的拥护。

部委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曾柔自然也听说了他的洁癖,听说了他的手段,他是能让很多的官场老狐狸都望而生畏的人。

曾秘书,同我去一趟军区。

司长去军区有事!嗯。

陆逸走在前面,在办公时间偷溜不大好,可下班后,他根本约不到曾柔……今日他想给曾柔一个惊喜,并且挑明……他喜欢她,反思了两月有余,陆逸发觉他爱上了曾柔,对她的关注,就是因为动心了。

曾柔随他的脚步坐上了司长专用商务车,她本来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的,可是杨泽坐在那里,她只能同陆逸坐在一起。

他们静静的坐着,谁也不开口说话,杨泽默默的叹息,想找个话题吧,两人又都是架子很足的人,不找话题,真是尴尬啊。

曾柔看向车窗外,突然见到了熟悉的人,慌忙道:停车,停车。

我让你停车!陆逸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曾柔,道:停下。

曾柔打开车门,向一处酒店门口跑去,陆逸稍微停顿一下,迈开大步追了出去。

酒店的礼堂正举办着一场奢华的婚礼,新郎管俊美帅气,新娘柔媚漂亮……曾柔站在门口,想要冲进去,陆逸拽住了她的胳膊,你要作甚?他是……你认识他?他是我远房表弟,在军区任少校,他的新娘是军区主官的女儿。

他叫什么?诸葛云!曾柔咬着嘴唇,眼泪从眼里滚落,他来了,却忘了自己?陆逸掏出工作证让看守礼堂的人闭嘴放行,陆家太子的威名在京城那是顶顶有名的,他握住了曾柔的手,走,我带你进去,问清楚!哪怕曾柔喜欢上了别人,他也要为曾柔出头!如果诸葛云敢为了前途抛弃曾柔……陆逸……他会让诸葛云这辈子都生活在底层,再也爬不起来!军区主官的女儿又怎样?只需要他一句话而已!不去了。

曾柔收回了迈进礼堂的脚,抹去眼泪,我不去了!我又不认识他。

那你为什么哭?因为我……因为我……想哭!曾柔的眼泪止不住落下,陆逸忍了半晌,将手放在了她的肩头,哭吧,没人敢笑你!在他怀里,她可以尽情的哭出委屈!谁敢笑她?谁也没想到陆家太子会参加这场婚礼,那对新人和他们的父母,以及礼堂的宾客纷纷站起身,看着门口的陆司长……所有人眼睛都快凸出来了,陆家太子怀里有女人?他什么时候能碰能碰女人了?曾柔,我喜欢你!陆逸抬起曾柔的下颚,认真的说道:考虑我一下怎样?我……会是很忠诚于婚姻的丈夫!小柔,我……你……一向能言善辩的太子此时口吃不清,笨拙的擦拭着曾柔越来越多的眼泪,眼前那张粉嫩的唇瓣如此的诱人,他忍不住了,也许一个吻能给他们彼此打开新局面!他的吻落在了曾柔的嘴唇上,碰触后,两人同时一震,目光相碰,交缠在一起,曾柔喃喃的说道:好熟悉!你……你……你是谁?小柔。

陆逸这回毫不犹豫的吻上了曾柔的嘴唇,两人在礼堂门口肆无忌惮的拥吻着,追过来的杨泽拍了拍额头,看了一眼四周发呆的众人,好吧,以后再也没人说陆家太子是假男人了。

陆逸弯腰横着抱起曾柔,愤恨难平的说道:佛子,我饶不了他!难怪他成佛的时候,说送自己一份礼物,是的,这一世他和曾柔不会是半路夫妻,可佛子却恶作剧似的让他失去了对曾柔的所有记忆,让酷似他的人姓诸葛云!佛子,死秃驴!可恨极了!曾柔安心的靠在他怀里,阿逸,你是不是……你会为我挡子弹,我记得,小柔,一切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是么?小柔对我很痴情嘛。

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陆逸笑着抱曾柔走出酒店,小柔,回家拿户口本,我们登记结婚去。

阿逸,这辈子我想做女总理…………好……陆逸亲了亲曾柔的脸颊,我做女总理的丈夫!京派会全力支持你,谁反对,我灭了谁!骗你的。

曾柔捧着陆逸的脑袋,他让她了好几世,这一世她退让隐居幕后也是心甘情愿的,傻瓜光头,碰见了你,我只想做第一夫人!阿逸,我爱你。

二十年后,在华夏的领土上出现了美貌同智慧并存,在国际上颇为有影响力的第一夫人——曾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放番外篇,很爽的番外篇,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早上咨询过编辑,被作者红包砸中却没收到的姑娘,可以去联系客服!第五卷之番外篇——曾柔大战各路妖娆!130、第一百三十章 古代卷某军区总医院里的走廊上站着好几个跺一跺脚华夏颤三颤的大人物,在医院的四周分别布置着彪悍,干练的保镖。

此时这些决定国家大事的大人物们,正焦急的等候在手术室前,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的门紧逼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拍着身边孙子的肩膀,小逸啊,没事,产检的时候不是说一切平安么?爷爷。

时任华夏某省副书记,某省会城市书记的陆逸勉强挤出个笑容,压下了不安焦躁的心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此时他哪里是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省部级高官?他完全陷入某种自责中,真不该让已经有了儿子的曾柔再怀孕!第一次生产也没这么慢。

就算这次曾柔怀得是双胞胎,也不至于慢成这样啊?都推进去四个小时了,旁边陪同中将军衔的院长一个劲儿说没问题,安排得是最最稳当的医生。

陆逸无法同旁人说,刚才曾柔被推进去后,他隐约有种不美妙的感觉。

记起昨夜梦到了死秃驴,陆逸恨佛子,恨得牙痒痒。

先不说上次他说送自己一份大礼,弄得曾柔差一点被别人拐跑了,这一次无缘无故的入他梦中,陆逸怎能不在意?在场的长辈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他们也是凡人,帮不上陆逸。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逸的不安越来越重,拳头也越攥越紧,秃驴,你又要做什么?在陆逸的记忆中,可是有曾柔为自己挡子弹死在自己怀里的那段记忆,那一次他宁可孤独终老,撇下陆家的一切追随曾柔,这一次莫非……莫非有要……开始新的征程?他讨厌医院,比任何人都讨厌!手术室的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走出了手术室,她先是被走廊里的实权人物吓了一跳,镇定了一会道:恭喜陆老,您孙媳妇刚刚生下一对龙凤胎,一切平安。

陆老容光满面,虽然孙媳妇出身小康之家,但是言行大气睿智,肚皮又争气,三年前已经给他生了个优秀的重孙子,陆老原先最疼长子嫡孙,如今最疼重孙子和孙媳妇!他逢人边说孙媳妇的好,让一众老战友,老对手们羡慕的够呛。

如今孙媳妇有给陆家添了一男一女,陆老脸上笑容灿烂,好,好,好。

除了说好之外,他第一个抱起重孙,重孙女。

陆逸顾不得儿女,询问大夫:我夫人,我夫人怎样?眼前清秀俊朗的中年人便是京城都会议论的陆家太子,太子党标志性人物之一,年纪不大已经是省部级的高官,据说他同其夫人曾柔是最最恩爱的一对夫妻。

有很多人女人想要巴结他,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妻子曾柔。

其夫人也并非是全依靠陆逸的女人,她主持修缮的宪法颇得好评,随着陆逸的步步高升,曾柔在政坛上也广为人知,他们两个口子被称为贤伉俪!大夫道:她麻药尚未散去,还在昏睡着,不过一切生命指标都先是很正常,陆书记尽管放心好了,尊夫人一切平安。

是么?不见曾柔清醒,陆逸怎能放心?尤其是他在梦到死秃驴的情况下,佛子那庄重充满玩味的笑容,让陆逸恨不得打碎他的金身!还不是全凭小柔的功德,他才修成的正果?陆逸直奔产房,坐在曾柔身边,紧紧的握住曾柔的手臂,小柔,别离开我!小柔,别跟秃驴走,小柔……曾柔记得自己在医院生孩子,她听到孩子的哭声……心想孩子是平安生下来了,阿逸一定会高兴的!当她睁开疲倦的眼睛时,满心的欢喜化为了悲伤,愤怒,怨恨,眼前没有同自己相知相许的阿逸,也没有自己可爱活泼的儿子,更不是医院产房,也不是她布置的温馨舒服的家。

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垂地的幔帐……曾柔闭上了眼睛,手掌下是柔软的绸缎,有过几生轮回经历的曾柔无法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是幻影!尼玛!曾柔得到了幸福,可不知她不知道被老天爷扔到了哪个不幸的女人身上,这是为什么?华夏想穿越,想重生,想拯救别人悲剧人生的女人多得是,为何偏偏又让幸福的冒泡的曾柔穿越?翻身从床榻上坐起来,曾柔按着额头,老天爷!你给我出来!出来!‘曾施主,民间的痴女怨念太强,有人凭着金手指不停的欺负土著痴女,贫僧也是没有办法,你放心,你在这里一年也只是你哪个世界一小时而已。

’佛子身穿金色袈裟,坐在莲座上,含笑望着曾柔。

让陆逸骂自己是秃驴?让他时常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让他时常在自己面前显摆?哼!佛祖也是有脾气的,况且永不妥协,自信自强的曾柔实在是化解痴女怨气的最好人选。

有了穿越重生的金手指,并非是为了让马丽苏们欺负土著的,这些不是炮灰的女人被欺负的太惨了点,她们都在佛祖面前发下宏愿,佛祖不能不管……曾柔挥起拳头向佛子击去,她们有怨恨,我就没有?我被折腾的还不够?让我回去!你信不信我自杀?‘小柔,不过三世而已,这也是你和他应该做的,上次提前放你们回去,已经违规了。

你若自杀,在你的世界里,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会消失的。

’曾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该死的,他威胁自己?可自己偏偏还得受他的威胁!‘你快点解决,也可快点回去,放心,给贫僧办事,贫僧不会亏待你。

’‘我需要你给的好处?’佛子听闻此话,淡淡的一笑‘七生七世证永恒!你不想同他生生世世永结同心么?小柔,在现世你只是他身边的贤妻,在这里你可以拯救很多人,积累功德,恩泽后代。

’‘我的金手指呢?’曾柔知晓眼瞎再说什么都是白费的,还不如要点实际的好处,万一她在碰上带着逆天金手指的人,她可不想被谁抬抬手给灭了。

‘你的智商不就是最好的金手指吗?小柔,一切保重!’佛子留下这句话后,立刻消失了。

曾柔竖起了中指,尼玛,溜得到是快!检查了体内,内力没有,以前学得制毒术也因为重回现世而洗白了,换句话说曾柔又成了一穷二白的穿越女。

她接手的烂摊子却绝对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曾柔狠狠的锤了一下枕头,辞枕安然无恙,曾柔的手红了一片,该死!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同阿逸一起报复秃驴!狠狠的骂了佛子几句,曾柔总算是平静了一些,眼下这是什么状况?看四周的富贵摆设,不像是失宠的人,曾柔穿鞋下地,对着镜子照了照,是一位端庄娴雅的美妇人!从眉宇间残留的阴郁看得出,美妇人生前一定很纠结,困惑,这是为什么呢?婚姻不幸福?有小妾嚣张跋扈?曾柔静下心翻找原主的记忆……痴女在佛前啊恳求,应该会有所觉悟和困惑的吧,可从记忆中,曾柔看不出这句身体的人有什么不幸的事情。

这人自然也叫曾柔!曾柔额头冒出一缕缕的黑线,到底她的前生有多悲惨啊,怎么不幸的人都叫曾柔呢?是不是因为自己前生过得太苦,太郁闷,才有现世强悍的自己?曾柔能感到这具身体和自己灵魂的完美契合,前生过得悲惨,曾柔也觉得不好受,因此她虽然怨恨佛子,真说恨也谈不上。

脑海里的记忆被翻找出,曾柔看了半晌,憋了一肚子气,幸福灿烂的人生被穿越女搅和成这样,原主还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劲,把穿越女当作好姐妹,难怪是痴女!原主生于侯府,为父母的嫡长女,在闺阁时备受父母喜爱,出嫁的丈夫是当朝二皇子,她为四皇子的正妃,二皇子精明干练,在朝野上颇有威望,前程看好,即便将来二皇子做不成皇帝,也是一个贤王的料。

既然是在三妻四妾的封建制度长大的,原主就没想过二皇子只有她一个正妃。

她受的教育,让她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

二皇子府上,有两位侧妃,侍妾若干。

她成亲第二年便生了儿子,娘家稳固牢靠,父兄争气,她正妃的位置可以说稳如磐石。

让曾柔感到别扭的是,她其实不大喜欢二皇子纳妾的,可她就是装大度的什么都不说,也没想过努力让二皇子不纳妾,得过且过的做着二皇子的正妃。

她把持着后院,严防死守侧妃,侍妾,内宅当家主母的手段,她玩得很精通,她想靠近二皇子,可却同二皇子渐行渐远,前两日彻底的失去了二皇子的心。

如今二皇子只把她当作打理后宅的下属,她百般疼爱呵护的儿子,不理解她,反倒同……曾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她的闺蜜,安宁王王妃情若母子,张口闭口不离安宁王妃……她的丈夫,堂堂的二皇子,也将安宁王妃当作知己,看作妹妹,时常关注这安宁王妃!安宁王妃同曾柔一般大,家世也相当,从小她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安宁王妃容貌脱俗,气质婉约,知书达理,是京城最最出名的女人!在皇帝指婚前,安宁王,皇帝的侄子跪求皇帝将谢氏指给自己,安宁王虽然不是皇子,但拥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安宁王只娶了谢氏一人,王府无一侧妃侍妾!曾柔被指婚给二皇子……婚后,她们因为离着近,两人常来常往,二皇子府的事情,安宁王妃都知道的。

安宁王妃一边享受着安宁王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待遇,一边同二皇子……在曾柔看来,他们**上没有接触,但确实精神上的情侣!原主只感觉到丈夫和闺蜜的有些不同,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委屈,郁闷的一命呜呼了!曾柔按了按额头,这是朱砂痣,还是绿茶婊?一直在封建制度下教养长大的原主是无法理解谢倾城对二皇子的精神攻略的。

谢倾城?没错,这一世曾柔的对手就是她!原主的父母虽然疼爱曾柔,可更看重栽培儿子,况且原主的侯爷父亲有妻有妾,有庶女,庶子,父母的关系更像是合作!父母的结合本就不是因为爱情,相处下来,他们的婚姻状况同寻常的封建侯府没什么不同。

不能说曾柔的父亲渣,他始终如一的敬重嫡妻,最为看重的也是嫡妻和嫡子嫡女,也是再曾柔兄妹长七八岁后,他才开始有庶子庶女的。

原主的母亲侯府夫人一直着平静,富贵,安宁的日子,在后院里一言九鼎,小妾在她面前始终是战战兢兢的。

对唯一的女儿,她细心教导,教导原主怎么主持中馈打理庶务,怎么管束小妾,怎么同丈夫相处……如果原主不曾遇见谢倾城,不曾和谢倾城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

她也许会像她母亲一样,同二皇子相敬如宾的生活一辈子,像是所有封建家族的模范夫妻一样。

谢倾城婚后,根本不用向原主秀恩爱,谢倾城得到的专一,哪个女人能不羡慕?原主是矛盾的,一边觉得母亲教导得对,一边有羡慕着谢倾城,想同二皇子也像谢倾城和安宁王一样的生活。

谢倾城因为同曾柔关系亲近,频频登门来,帮曾柔排解凄苦,安慰她,劝导她,在二皇子府没少展现她的倾国风情和才华。

在赐婚前,二皇子就对她有点意思,只是二皇子选择了对自己更有帮助的曾柔……曾柔默默摇了摇头,也许不是二皇子选的,而是谢倾城故意为之,故意让二皇子选了曾柔,却将谢倾城一辈子记在身上!安宁王要比有心帝位的二皇子好掌握许多。

并非曾柔把谢倾城想得太坏,如果她不是故意的,会将原本的曾柔压抑得郁郁而终么?明明嫁了人,她夫妻生活和美,却总是来闺蜜家……对待闺蜜的儿子比对自己的孩子还亲切,前些天,谢倾城还带着曾柔的儿子去野餐,放风筝……原主最后的记忆是,二皇子亲自结回了儿子,并且同谢倾城一起骑马归来!夕阳西下时他们在一起回来的场景,刺痛了曾柔的眼,也刺伤了她的心。

原主发现二皇子对自己是冷淡疏远的,提起谢倾城时却嘴角含笑,愉悦极了,原主更发觉二皇子新纳的小妾身上有谢倾城的影子。

她对二皇子彻底的死心了,可最大的打击是她唯一的儿子,龙逸远……他喜欢谢倾城,更喜欢谢倾城当他的母亲,他喜欢坐在二皇子的怀里同谢倾城说话!他甚至问出了,谢倾城是不是才是他的生母?曾柔不过是顶着二皇子妃的名头!龙逸远不过五岁,还是个孩子,但孩子的童言童语更伤人。

原主对儿子的疼爱并不少,可原主没有谢倾城花样多,没有谢倾城会做一些吃食和玩具,也没谢倾城活泼善良……原主曾经仗毙通房丫头的事情,被龙逸远看到过……丈夫另有精神伴侣,后院的侧妃侍妾有着谢倾城的影子,儿子不认原主,也是个白眼狼依靠不上的,原主又苦说不出,京城谁不晓得谢倾城对二皇子妃掏心掏肺的好?如果原主说一句安宁王妃一句的不好,不说安宁王和二皇子怎么着,就是京城的百姓勋贵也会唾弃她不识好歹。

原主本就懵懵懂懂的,思觉有点混乱,唯一能安慰她的母亲,又随着父亲去了江南,在儿子的刺激下,原主崩溃了……曾柔对原主的遭遇既是可怜,又是痛恨。

不过,让一个以保守,内敛,贤惠,端庄,大度为标准的古代贵妇同谢倾城较劲,对原主要求有点高。

不少穿越小说里,原主不都是被这么打败的?永远无法同丈夫有精神上的交流,做什么错什么,稍微嫉妒一点朱砂痣,保护一下自己的婚姻,便会被丈夫怨恨没事找事,被朱砂痣的丈夫认为她是嫉妒疯狂,被儿女们认为不善良,不知晓感恩。

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丈夫和朱砂痣精神上的爱恋,独守空房眼看着丈夫宠幸替代品……结局坏一点,嫡妻会被以恶毒之名休弃,成为人人鄙视的恶毒女人!真爱妾让人恶心,但像谢倾城这样的朱砂痣,曾柔怎么越想越想掐死她呢?好吧,她如今同寻常命妇没区别,内力,毒药皆无,而且……曾柔摸了摸胸口,原主好像还没彻底的消失,也许等她通关后,原主会回来吧。

现在的一年,等同于现世的一个小事。

曾柔可是晓得阿逸的脾气,超过三天,她若是不清醒的话,没准阿逸会将医院给掀翻了。

早点解决,早一点能同阿逸团聚。

主子,您醒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俏丽的婢女,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碟子上摆放着新鲜红彤彤的草莓,安宁王王妃特意让人送过来的,她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您。

这个婢女叫绿柳……原主身边的婢女妈妈,有八成都被谢倾城吸引去了,另外两成不被谢倾城吸引的人,根本进不了曾柔的身前。

绿柳将将草莓放在曾柔面前,笑盈盈的说道;听王府来人说,草莓是王妃亲手种的,王妃只留下了一小半,剩下的草莓都您送过来了,安宁王妃对您实在是没得说,您看红红的草莓多新鲜?是不是很诱人?曾柔盯着草莓出神,绿柳等贴身丫头早就习惯了多说安宁王妃的好话,曾柔虽然对二皇子的侧妃侍妾下手不留情,对伺候自己的婢女丫头却是很护短!轻易不会怪罪她们。

绿柳很得原主的信任,宠爱,说话便很少有顾忌,安宁王妃前两日劝您的话,您也得往心里去,安宁王妃哪一件没说准?侧妃明摆着就是借着有孕打您的脸,此时你若是让了,万一侧妃生出个儿子来……您岂不是更遭心?安宁王妃可是为您好,她那样慈悲,善良的人若不是因为您,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您数数勋贵人家哪一家不喜欢王妃?不羡慕您有王妃为好友?她对您尽心尽力了,您何苦为了逸远王子的话,就疏远了她?弄得王妃都不敢上门了,若奴婢说,这事还是您做得欠妥当,王妃可是个大好人呢……曾柔原本默默的听着,突然抬头问道:草莓是不是也给逸远和二皇子送去了?是啊,王妃亲自种的草莓,怎能不让皇子爷和王子尝一尝?奴婢方才见王子欢喜得跟什么似的,皇子爷也有了笑模样,奴婢想一会爷会来看您的。

若是没有王妃帮衬您,您便是咬碎了帕子,爷也不知道啊。

何其可悲的原主,何其可可恶的谢倾城!原本曾柔还有点怨恨佛子让自己来此,此时她把恨意忘了。

同为女人,同为嫡妻,同为母亲,这种状况,哪个能忍得下?您作甚这么看奴婢?绿柳被曾柔冷淡玩味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奴婢说错话了?曾柔嘴角一勾,平和的说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安宁王妃?绿柳一听这话,放心了一些,主子,满京城的人谁不说她好?您不是也常说从没见过她那样的美人么?她对奴婢也很和蔼呢……你们呢?是不是也觉得安宁王妃做主子挺好的?……屋子里的一等丫头垂下脑袋,表示默认。

曾柔念起了一颗草莓,笑道:我这几年一直受她的照顾,无以为报……你们这些年对我也算尽心尽力,既然你们更看重倾城王妃,今日我便把你们送去安宁王府!主子!只是谢礼而已,省得你们人在曹营心在汉!曾柔捏碎了草莓,很好,将自己身边的人送给安宁王妃……倒要看看她怎么做,收下,证明她收买施恩二皇子身边的奴才,不收下,她怎么对得住闺蜜的一片好心呢?谢倾城,不把你拍成蚊子血,算我曾柔输了!131、第一百三十一章 古代卷主子,奴婢不走,奴婢不走。

绿柳等人跪地哭着祈求曾柔,奴婢知错,奴婢……曾柔冷笑一声,起身道:卖身契,我会交给安宁王妃,你们既然看她好,想来也愿意舍了我这个无用的人而去伺候她!主子……把管家叫来,送她们去安宁王府,让管家亲自将她们交给谢倾城,就说我……多谢她这些年的照顾!曾柔转身去了书房,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具体的历史还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管家见皇子妃发话了,也不敢多言,二皇子去外面做客不在府上,管家只能先将被皇子妃打发走的绿柳等人去安宁王府。

正同安宁王作画的谢倾城听闻二皇子妃将身边的伺候丫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王府后,俏丽的面容上多了一抹的无奈,是么?柔妹妹既然将她们送来,就先让她们住下好了。

安宁王是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生于富贵,长于皇族,虽然比不上皇子贵重,然他也比皇子轻松,不用像皇子一样为了皇位耗费心血。

他从小偏爱绘画,是皇族中最为出名的画圣。

有很多喜好收藏画作的人上门千金求画,他亲手所画的画作价值不菲。

安宁王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王府富贵奢靡,他的母亲太妃是一位很擅长经营的女人,安宁王府虽说不是富可敌国,安宁王府在皇族和贵胄中是数一数二的阔绰。

他全凭兴趣作画,因此他的画作往往有价无市。

他不仅擅长绘画,其余琴棋书法,诗词歌赋都有所涉猎,他是皇族中公认的大才子,德行良好,性情温柔,容貌又俊朗,对王妃谢倾城不仅体贴尊重,还很专一深情,安宁王是好丈夫的楷模。

因此谢倾城才会是京城所有命妇羡慕的目标。

也因此,谢倾城当初才选择嫁给安宁王!安宁王听谢倾城留下婢女,两道剑眉皱了皱,带出的一丝的不悦来,想开口时,他的手被爱妻谢倾城握住,只听谢倾城柔和,甜美的声音灌满了耳朵,柔妹妹最近脾气不大好,也不晓得听了谁的闲话,对妾身有点误会,王爷……我晓得您心疼我,柔妹妹将贴身婢女送过来是打我妾身的脸面。

谢倾城长翘的眼睫毛轻轻扇动着,劝解安宁王:我同柔妹妹相知一场,她伤了我,误会我,我总不能同她顶着脾气做对,先将婢女们留下,等柔妹妹想通了,我再将婢女们送回去。

柔妹妹性情好,她会想通的。

本王担心倾城受委屈。

安宁王轻轻的抚摸着谢倾城的脸颊,温润如玉的眸子蕴含着一抹疼惜,你如此为她着想,她可知道你的苦心?本王看倾城的好心,全被而皇子妃当作了驴肝肺!以前若不是倾城帮她,她能坐稳二皇子妃的位置?几次三番不长脑袋似的……二皇子娶了这么一个眼皮子浅的妻子,真是可惜了二皇子的人品,才干。

王爷,柔妹妹还是挺出色的,怎么在您眼里,她成了眼皮子浅的?谢倾城薄怒的瞥了一眼安宁王,轻轻摆动着杨柳细腰,依偎进安宁王的怀里,妾身不愿听您说她的没有远见,她将二皇子府打理得很好,将逸远教导得活泼可爱,对二皇子也很好,她是一位难得贤妻。

寻常的内宅妇人,本王可没看出她多有远见,若不是你时常提点她,她得做错多少的事儿?二皇子同本王喝酒时,曾经提过她做过的蠢事……听二皇子的口气,只怕对她是心灰意冷了。

二皇子纳妾,纳侧妃不过是想找点心灵上的认同,这辈子她就没明白过二皇子的心思!安宁王揽住谢倾城的腰肢,轻嗅她脖颈间的幽香,二皇子是羡慕本王的,如今的皇室贵胄谁不羡慕本王娶了你?倾城你才是真聪明,大智慧。

王爷……谢倾城羞红了脸颊,宜嗔宜喜的俏面美到了极致,亮晶晶的眸子含情,能嫁给王爷,得王爷一心一意的对待,是妾身的福气,您高看妾身了,妾身哪有大智慧?只是妾身一心一意都在王爷身上罢了,妾身若是没有您的垂爱,妾身哪会有今日呢?谢倾城从不错过主动告白的机会,她会让安宁王觉得她的一切都有安宁王主宰,她宛若娇艳盛开的奇珍花朵,安宁王便是最好最好的园丁,没有安宁王的浇灌,就没谢倾城的今日。

在她眼里,心里,安宁王不仅是丈夫,爱人,还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她伸手勾住安宁王的脖子,将自己的柔软,香甜的嘴唇印在安宁王的唇瓣上,并且在安宁汪受不住她诱惑,主动加深这个吻时,她主动开启了皓齿,欲迎还拒的迎接安宁王的入侵,香舌时而被安宁王含住吸允,时而又躲闪开……谢倾城的身上绽放出让安宁王沉醉其中的魅力!她轻轻的娇吟,娇喘微微的颤抖着,似要承受不住安宁王带给她的冲击,她软绵绵倒在安宁王的怀里,王爷……天还没黑呢,别……别戏弄妾身……安宁王体贴的放过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妖精,本王绕过你,晚上本王不会犯过倾城宝贝儿。

嗯。

谢倾城媚眼如丝,脸颊红晕情潮未散,拢了拢发鬓,我放不下柔妹妹,王爷,我想先问问绿柳等人,柔妹妹是不是听了谁的闲话?一定有人挑拨我同柔妹妹的关系,要不柔妹妹万万不会这么做的,我同她的误会还是早一点解开为好。

你呀,就是太善良,太为二皇子妃考虑,你太惯着二皇子妃……她是我最好的密友,我不关心她,谁还关心她?谢倾城姿态优美的福身,柔柔的说道:一会妾身再来陪王爷作画,用膳。

安宁王点头,谢倾城转身出了书房。

她将手腕递给亲信的丫头抱琴,穿过月亮门,离着书房远了,低声问道:二皇子爷就没阻止二皇子妃打我的脸?她将贴身婢女送过来给我用,到底是何居心?二皇子爷并没动静。

想来他还不知道曾柔做了什么!谢倾城眉稍微挑起,原本还想给她正妻的体面,曾柔眼下是执意同她为敌?你亲自去给二皇子送个口信!主子……快去,我若是伤了她,会惹下一身的不是,可二皇子教训不知趣的妻子不是应当的?谢倾城抿了抿嘴唇,眼底闪过对曾柔的嘲讽,同她交手太没趣了,王爷都看得出,她从来就没同二皇子有过共鸣!她配不上二皇子,更不配拥有二皇子的爱慕,尊重,依恋,她不过是个管家婆子罢了,对了,还是个生子的工具!对于将日子越过越差的二皇子妃曾柔,谢倾城在心底本能的看不起她,像曾柔那样的蠢女人是抓不住二皇子心的!曾柔落到如今这步同丈夫离心,儿子不爱的境地,纯粹是因为她蠢!谢倾城可不认为是自己害的。

她遣散丫头后,坐在了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从最底层取出一个盒子来,小心的打开紫檀木精雕细琢的盒子,盒子里铺陈着柔软的绒布,里面包裹着一枚戒指。

似感怀,似甜蜜的拿出戒指,谢倾城将镶嵌钻石的戒指带在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闪耀的珠光照亮了谢倾城美丽的脸庞,那双绝美,温暖的眸子溢满了愉悦的光彩。

有了这枚戒指,有了自己在他心里的独特地位,谢倾城不会再为将来担忧。

相濡以沫,忍受他三妻四妾,不见得是好事,可同他相忘于江湖,时不时的作为知己红颜关心他,心疼他,他因为得不到,会记住谢倾城一辈子。

镜子里的谢倾城,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有着恬淡宁静的气质……她抬起带着戒指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性感的朱唇勾起,曾柔……我这也是帮你呢,你不该恨我,也不该得罪我!没有我,他的心也不会在你身上,若是将来他的心遗落在哪个小妾身上,你不是过得更悲惨?让他永远的惦记我,总比惦记侧妃小妾来得好。

谢倾城脸颊上的梨涡盛满了得意的笑容,青丝般亮丽,健康的头发挽起,对着镜子中风韵卓绝的自己,含笑道:曾柔,我是不会同你争名份的,不过我所拥有的东西你一辈子别想得到!安宁王是我的,二皇子也是我的,你这辈子就做个管家婆吧。

安静老实,尽心为二皇子打理后宅,谢倾城会给曾柔留下一分体面,若是不老实……曾柔的下场会更凄惨呢。

二皇子的脾气不大好,是典型的恨其欲其死的性格,异常的护短!谢倾城在他的心头落下了一颗朱砂痣,二皇子怎么会容许愚蠢的曾柔伤害她?历史上的安宁王妃又如何?谁说历史不能改变?曾柔……如今可全无历史上最被后世女子羡慕嫉妒的待遇了。

谢倾城从小就同曾柔相交,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曾柔,将她带偏了路,在绝色的谢倾城影响下,曾柔变得越来越蠢,越来越没有自信,越来越憋屈……身为后人,自然知晓心态失衡对人造成的不良影响。

如今便是将曾柔扒光了送到安宁王的床榻上去,安宁王都不会碰她一下。

方才安宁王对曾柔的评价和鄙夷,谢倾城在心里痛快极了。

她是安宁王妃,让安宁王一心一意眷恋的人,并且也是未来皇帝的红颜知己……谢倾城的手掌轻轻的盖住小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不用再疼爱别人的孩子了!疼爱曾柔的儿子,只是因为二皇子。

至于二皇子将来登基后,是不是立曾柔生的儿子为太子,谢倾城并不在意,以二皇子的为人,他在临死前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她谢倾城这辈子就要过着冷艳高贵,富贵以及,又有丈夫疼爱的日子!历史上安宁王妃曾柔过得日子,她要了,同时她还要一位帝王为自己眷恋一生,让皇帝一生求而不得!如此才不辜负老天让她穿越一场!给二皇子通风报信的婢女回到谢倾城身边,将袖口里的荷包递给了谢倾城,二皇子说,一切交有他,他会让二皇子妃亲自登门来给您道歉的。

谢倾城把玩着仿佛还留着二皇子体温的荷包,玩味的一笑:就说了这些?光道歉就成么?别得话,二皇子没说,不过他问了主子。

你怎么回答他的?奴婢……婢女凑近谢倾城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奴婢只说,主子为二皇子妃所作所为有点伤心,奴婢还说……本来主子您不想来见二皇子的,可这样的消息哪里隐瞒得住?您担心二皇子妃再做出不好的事儿,才让奴婢送消息来的。

不往我j□j你这么多年,红袖,你果然是个伶俐的。

主子过奖了,跟在您身边,奴婢还能没点眼色?谢倾城从首饰盒子里取了一串宝石手串递给红袖,叹息道:聪明的女人,得会告状,会借着男人的手解决问题,只有蠢笨的女人才会自己跳出来!她可真不像是……像是历史上的安宁王妃啊。

且看看曾柔如何上门来向自己道歉!二皇子如何鄙视曾柔!……二皇子府,曾柔将一众婢女送走后,她耳根子清静了不少,将谢倾城送过来的草莓推得远远的,曾柔悠然的躺在美人榻上,剥松子吃。

一年,在一年内,她必须解决谢倾城!如果她将时间拖得太久,她在现世界昏迷太久的话, 阿逸会疯的。

现世可受不了诸葛疯子!想到自己的爱人,曾柔嘴角不由得带出一抹的笑容来,分开后,曾柔才晓得自己有多想他。

哪怕以前吵架的事情,在曾柔看来都很甜蜜,还有她在现世的儿女,曾柔存有几分的原主的情感,自然会帮原主照顾儿子,但她不会将原主的儿子当作自己亲生儿子看待。

逸远若在继续跟着谢倾城的屁股后面转悠,无视生母,曾柔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怎么都不能养个叉烧白眼狼出来!母爱是伟大的,母亲一般都会护着自己的骨肉,但曾柔给他的母爱绝对不会是无私的。

曾柔悠然的躺在了美人塌上,一颗一颗的剥着松子吃,该怎么j□j逸远?怎么应对谢倾城的反击?将婢女送去,固然有打谢倾城脸的意思,同时曾柔也想看看谢倾城的手段,只有让她频繁的活动,曾柔才能抓住她的把柄,才有可能通过一次次刺激,让谢倾城失去理智!曾柔不怕对手太强,太具有优势,最惧怕得是对手按兵不动……谢倾城耗得起,曾柔耗不起。

她可没在这一世带太久的准备,更没同二皇子**的心思!目光扫过窗外,曾柔眸子微凝,从院门处走来一位面容冷峻,身材欣长的男子,他脚下生风,似夹杂着一抹难言的愤怒,直奔屋子而来。

二皇子?曾柔记得他!记得他是一位英俊,稳重的男人。

事业成功,多金,地位很高,他的生母是后宫的贵妃,舅家也是皇朝的国之柱石,当今皇帝对二皇子颇为看重,以上的优势养成了二皇子冷傲的性情。

在府上,他一言九鼎,从不许旁人尤其是曾柔反对他。

他给的东西,曾柔必须得接着,不接,就是曾柔不对,他不能给曾柔的,曾柔更是不能染指奢求。

一旦曾柔渴求他不愿意给的东西,曾柔就是触犯天条,会被二皇子冷冰冰的对待!二皇子亲手挑开门帘,走进了屋子,见曾柔躺着,并未向他行礼,二皇子的脸色更显得阴沉,啪啦,啪啦,曾柔继续剥着松子,二皇子眉头皱紧并用冷冽厌烦的目光看着曾柔,仿佛是被他看烦了,曾柔夹着剥好的松子,问道:您吃吗?一巴掌将曾柔手中的松子仁打掉,二皇子冷冰冰的问道:你今日做什么好事了?没做什么啊,看了几本账册,又看了一本闲书。

曾柔的手背被二皇子打红了,该死的,若是她还有内力的话,也不至于挨了一下子,从美人塌上坐起,拢了一下头发,谁惹您生气了?妾身看您气不大顺呢。

少给爷装傻充愣。

二皇子指责曾柔,你是不是将身边的婢女都送去了安宁王府?你是不是忘了,没有安宁王妃,能有你的今日?您不提,妾身还真想不出这些小事来。

曾柔将装满草莓的托盘递给二皇子,笑盈盈的说道:我不是谢谢她送给我的草莓嘛,总是要她亲手做的,很有诚意,爱心的礼物,我不回点东西也怪不好意思的。

我身边的婢女一个个都很想伺候安宁王妃,她的话比我还管用呢,您也晓得我是个善待奴婢的,何必强留她们在自己身边?二皇子此时品出曾柔的话不对劲,面前的草莓泛着清香……他略觉得不自在。

曾柔尚且无法自由出入二皇子的书房,安宁王妃却可以。

二皇子身边的长随奴才,伺候谢倾城都很周到。

他虽然心悦安宁王妃,可也晓得约束自己的感情,不能做得太明显,以前他以为曾柔看不出的,你的意思是说,府里的奴才都是安宁王妃的人?这话妾身可没说。

曾柔拨弄着草莓,您看妾身的剥松子不顺眼,想来看草莓顺眼,听说这是谢倾城亲自种植的,草莓……大半都送给了爷,妾身很感动她的用心,想着等您回来一起用。

捻起一颗草莓,曾柔手疾眼快的硬是塞进看草莓有点发愣的二皇子口中,你尝尝味道,是不是能感受道安宁王妃的诚意?妾身想她是怀着诚意施肥,怀着诚意……听说若是想植物长得好,都是要施肥的。

草莓属于草木果子,见风长在地上,也成爬爬果。

二皇子口中的草莓怎么都咽不下去,不是俗气,只要一想到施肥,二皇子没吃出其中谢倾城的诚意来,反倒有点恶心的感觉。

曾柔再接再厉的感叹着:真真是难为她了呢,她也是好好的一位美人,食指不沾杨春水,为了诚意,又是翻土,又是施肥,还得除草……爷,您可不能白费了她的诚意。

您方才动怒是不是以为我给的回礼轻了?住嘴!二皇子吐出了草莓,擦了擦嘴角,你给爷闭嘴!顺带二皇子一巴掌打翻了装着草莓的盘子,这回有经验的曾柔顺势让盘子迎向了二皇子的手,二皇子双手背在后面,揉了揉手腕……只听曾柔遗憾的说道:可惜了,谢倾城的诚意啊,听说安宁王都没吃到呢。

你少给爷装糊涂!二皇子脸色阴沉,你马上去安宁王府,将你送去的奴婢领回来,并且给她道歉!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将奴婢送去,不就是……爷。

曾柔收敛了方才的调笑,一本正经的盯着二皇子,她清澈眸子透着一抹不屈……二皇子的话说不下去了,似有亏心事,不敢面对她纯然的目光。

还晓得做得不对?曾柔淡淡的说道:妾身只想问爷一句话,问明白了,妾身立刻出门去,爷,妾身是皇子正妃对吧,妾身低安宁王妃一头,您不觉得丢脸吗?您说妾身是您的妻子啊,还是安宁王妃谢倾城的奴婢?您若是回答不了妾身,妾身可以进宫同贵妃娘娘说说,也可让陛下评评理!安宁王即便是世袭罔替的王爵,但他只是皇帝的侄子,二皇子确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曾柔扬起了脑袋,欣赏着二皇子的郁闷脸庞,问道:爷敢让妾身进宫么?不敢的话,二皇子您最好闭嘴!132、第一百三十二章 古代你敢入宫?您看看妾身敢不敢?曾柔挑衅般的看向二皇子,菱形的嘴角弯出一抹盈盈的笑容,二皇子看后,并没认为曾柔笑得美,反倒有一股鱼死网破的心寒,曾柔敢同他拼命!这项认知,让二皇子很不舒服,爷被父皇责罚,训斥,有你什么好处?您还晓得您的所作所为会被陛下训斥啊。

你……不知明知故犯会不会让陛下更生气呢?最近我可听说,陛下龙体不愈,正打算册立太子,大封皇子,若我入宫,不知对您会不会有影响?曾柔明知故问的样子实在是可气,可恼!二皇子虽然将谢倾城当作红颜知己,然他晓得皇帝宝座对自己更为重要,你若入宫,爷就敢休了你!您惦记着她,也得安宁王舍得娇妻才行,否则便是我给她腾地方,她只怕也舍不得对自己一心一意且始终如一相信自己的安宁王!曾柔眼里带出一丝对二皇子的嘲讽,上下的扫视评估了一遍二皇子,您得痴情和专一比安宁王爷差远了,您可别告诉妾身,您娶了谢倾城后,会一心一意的对她。

皇上不会在意侄子安宁王爷痴于情,受谢倾城影响,摆布,但陛下是不会眼看着皇子走安宁王爷的路的,尤其是您在陛下心里份量十足。

您可别忘了,先帝突然驾崩的原因……若不是先帝钟爱的宸妃染病过世,先帝悲伤过度,思念宸妃,先帝又怎会就此随宸妃而去?当年朝野动荡,权臣当道,陛下忍辱负重了十年最终才能诛杀权臣,匡扶朝政,以正皇朝的正统!陛下几次濒临死地,几次吐血的容忍权奸,想来陛没少对爷提起当年的事情吧,陛下一向是信奉帝王无情,广纳后宫,不敢钟情于一人。

您若没有野心的话,陛下许是不会理会你。

曾柔方才的历史书没有白看,再结合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当今是一位大种马!虽然当今皇帝广纳后宫,但曾柔对种马皇帝却没有太大的感觉,原因之一便是皇帝有再多的宫妃,也没有冷落过皇后,任何的宫妃在皇后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

皇后身体不能怀孕,曾经有宠妃仗着身怀龙种给皇后好看,皇帝直接让宫人打掉了龙种,将宠妃关进冷宫。

在什么时代,就要遵循什么时代背景,封建社会给了皇帝三妻四妾的权利,曾柔觉得只要皇帝不亏待嫡妻,无视冷落嫡子,这个皇帝不算是渣得无可救药。

但对种马皇帝,曾柔会选择无视,并不会完全认同。

如果二皇子学了他父皇,曾柔也不会对他冷言冷语,义愤填膺!二皇子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曾柔说得这些话,他不是不知道,可为谢倾城心动的他故意遗忘了这些,他用谢倾城是红颜知己,同她只是思想上有过共鸣……以此二皇安慰自己,他也是无情的,并不会因为一个女子不顾一切!曾柔见二皇子略有反思,不如趁此机会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有毒的种子,谢倾城和我一起长大,我的性情,她晓得,她的性情,我又何尝不知晓?她曾经透漏过,自己的丈夫要一心一意对她!只有她一个!所以当初指婚时,她才在宫里几次碰见了安宁王……最后安宁王恳求太后娘娘赐婚。

妾身记得,当时她也是皇子妃的人选!二皇子面色微凝,他一直以为谢倾城当时只同自己见面,最后他为了曾柔的娘家在军方的实力,放弃了同谢倾城,是他在曾柔和谢倾城之间,选择了曾柔!难道当初谢倾城在安宁王和他之间做了选择?曾柔微微叹息:虽然陛下先给您赐婚,然安宁王爷那一阵子可是没少往太后身边跑!陛下可是对太后娘娘很孝顺,毕竟当年若是没太后娘娘维护,陛下也没今日!皇族赐婚的事情,想来陛下不会不给太后娘娘面子。

先下旨,可不一定陛下先做出了选择,当时谢倾城接到赐婚旨意时可是喜形于色呢,备受贵女们的羡慕,她的风头啊,直接压住了我呢。

不……她……二皇子还记得当时自己接到赐婚旨意时,在月夜下,谢倾城泪撒他的衣襟,她抬起头,她的脸庞比月光还纯洁,还要凄美婉约,她含泪祝福自己,二皇子那时被她震撼了,她那时的样子永远镌刻在二皇子的心底。

二皇子摇头否定曾柔所言,她不是心机很重的人,曾柔,你不许污蔑她!若是您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当时在宫里的贵女呀,您可还记得那场奢华隆重的盛世婚礼?您可还记得,谢倾城身披大红嫁衣捍卫安宁王之时?若不是钟情于安宁王,她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您不会认为,她不喜欢安宁王爷吧。

曾柔笑容在唇边绽放,二皇子越是郁闷,她越是高兴呢,安宁王对谢倾城的专一,疼爱,钟情也不是单是因为她出落得好,说实话,在那届秀女中,她也不是最美的一个,更不是最有气质的一个。

她一次次站在安宁王爷身后,支持着他,打动他,宽慰他,心疼他,谢倾城才有了今日,若是谢倾城演戏的话,安宁王爷也不是傻子,他看不出来么?她一演演了六七年的话,您还认为谢倾城是个没有心机,单纯如同白莲花,纯粹如明月光的人?……二皇子哑口无言,正面,反面都被曾柔说了,安宁王爷不是糊涂的人,他们年岁相当,在上书房一起读书,二皇子晓得安宁王看似无欲无求纵情琴棋书画,但城府不浅。

谢倾城若是在安宁王爷面前没有演戏,那在他面前……她岂不是欺骗了他?曾柔这一世没有碾压一切的金手指,自然不会像上次做皇后时,直接上大锤!可没有金手指,不意味没有智商,情商……相爱不能相守,各自婚配的两人中间会有猜忌,矛盾,障碍,这些都是曾柔打碎谢倾城完美面具的工具!一条一条的摆出来,哪怕一下子无法砸碎白月光,把朱砂痣拍成蚊子血,她一样可以在二皇子心里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如果此时曾柔愤怒的,歇斯底里的辱骂谢倾城,只会给谢倾城抹黑自己的机会。

任何时候,女人都不能失去理智!不能被争做白月光,朱砂痣的贱女人刺激的言行疯狂!曾柔不屑于同谢倾城比对二皇子的温柔,体贴,和对二皇子的宽慰和顺从,更想比对二皇子的‘勾引’,曾柔愿意同谢倾城比理智,比事实,比帝位!二皇子并非是脑残到极致的爱情至上的男人。

爱情,永远是他的消遣品,而不是必需品!当爱情和野心矛盾时,以二皇子的性格,他会选择纵容自己的野心……如此他也会在功成名就之时,越发的想念落在心中的那颗朱砂痣!有了太多的经历,曾柔发觉她很了解男人,知道怎么让他们痛苦,让他们疯狂……可惜能让曾柔耗费一辈子心力的男人只有一个!二皇子神色颓然,他想为谢倾城辩解几句,嗓子却像是被捏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嘴唇无意识的翁动。

历来是远得香,近得臭!曾柔释然的笑笑,如果当年我做了安宁王妃,不是嫁给了您,也许您会看我顺眼一些。

你看重安宁王?不喜欢!曾柔的回答,让二皇子怔了好一会,眼前曾柔的笑容是他闻所未闻过的真诚灿烂,比谢倾城的纯粹,爱慕,遗憾,略带痛苦的笑容更耀眼。

您不觉得安宁王太假了么?他的深情专一……很假。

曾柔向美人塌上移动了一□体,身子蜷缩在一起,缩成了一个团,低沉的声音,二皇子听了半晌才听清楚,如果他挚爱谢倾城,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妻子做您的红颜知己,怎么会准许她时常出入二皇子府?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的还要厉害的多!疯子是曾柔多和某个有风度的男人多说几句话,就会发脾气的人。

发脾气不是他不自信,不是他不信任曾柔,而是不愿意……他曾经抱着她说,‘就是不喜欢!’安宁王此人浑身上下透着假,透着虚伪……他仿佛特意展现同世人的不同,不过他同谢倾城谁也不吃亏,倒也算得上是天生一对。

她……爷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二皇子总算是找到了理由,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只是妹妹。

曾柔下颚撑着膝盖,好奇又别有深意的打量着二皇子,妹妹?您说这话,和嘉公主一定想不到,贵妃娘娘没准会感动得哭了呢。

不意外,二皇子闹了大红脸,和嘉公主,远嫁草原,从繁华的京城嫁到草原,对每个公主都是折磨。

他在和嘉公主出时,难受过,也有心多疼疼唯一的妹妹,但在谢倾城的宽慰下,除了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时,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远嫁的妹妹了。

我听谢倾城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她为人虽然不怎么地道,但这句话很有道理。

不知您听没听过?嗯?二皇子询问般的看向曾柔,你说。

有本事的男人会让自己的妻子过女王一般的日子,没本事的男人却会让自己的妻子过得跟奴仆一样。

曾柔笑颜如花,您是想让妾身做女王呢,还是做女奴?曾柔真正想问的话,只有一句,二皇子您是有本事呢?还是没本事?一向对自己颇有自信的二皇子郁闷的心胸,有被曾柔加上了一块石头,胸口像是透不过气来一般,原来郁闷也会让人心疼!憋屈也能让发疯!二皇子食指点着曾柔,绷紧冷峻的面容,仿佛在告诉曾柔,她的狡诈,自己记下了。

曾柔发仿佛怕二皇子不够生气,郁闷,记不住自己的伶牙俐齿,方才您说没有她,就没今日的我?二皇子僵硬着脖子,怎么?爷说错了?妾身想问您,您置我父母于何地?谢倾城抚养过我?她给我准备过嫁妆?……二皇子第一次发觉曾柔嘴茬子很厉害,她说得话,除了让二皇子郁闷外,无言以对,她救过逸远……您不是代我感谢过她了?说句打嘴的话,没有逸远,妾身同您身体很好,还会有别的儿子,即便妾身没有儿子,您会为了无子而废了妾身么?、当今皇后无子,照样稳居后位。

皇帝都能做到的事情,二皇子做不到?皇家是最不讲究规矩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最有规矩的地方,不是没有废后的,但除了皇后实在是天怒人怨外,皇朝的皇后一般都能做稳位置。

先帝那么宠爱宸妃,依然没敢废了皇后,册宸妃为后。

当今皇帝可是很重视约定俗称的妻妾礼数,妻子就是妻子,妾就是玩物,可以宠,可以疼,但皇帝绝不会让宠妃爬到皇后头顶上去耀武扬威。

以皇帝为标杆要求自己的二皇子,自然晓得皇帝厌恶什么,遂即便曾柔无子,他能冷落曾柔,宠爱美妾,但却不敢休妻再娶。

恭送您。

曾柔笑盈盈的送走了拂袖而去的二皇子。

第一回合,她赢了!主子,逸远少爷不肯用膳。

为什么?逸远少说说,安宁王妃失约了,少爷想等王妃一起用膳。

曾柔听了仆从的禀告后,心底涌起了一丝的悲凉,对谢倾城的恨意弄上几分,如果谢倾城真为原主好,怎么会不提醒原主同儿子之间的关系有问题?怎么会开解逸远同原主的误会?还不是想让逸远舍弃原主,认她当母亲?谢倾城在二皇子和逸远身上废了这么多的功夫,看来二皇子的将来……做皇帝头上的白月光,心中的朱砂痣,是每个马丽苏的最大梦想!谢倾城一直在二皇子身上努力着呢。

她一边享受着幸福,一边将闺蜜家搅合的夫妻不合,母子互相仇恨,像谢倾城这样的女人不该死?谁该死?主子……我亲自去看看逸远。

曾柔提醒自己,逸远才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同时原主也在意这个儿子,她会尽量教好逸远。

我要吃炸鸡,我要见婶婶,我要谢婶……天仙一样的安宁王妃。

还没走到地方,逸远的声音便传入了曾柔的耳中,曾柔脚下顿了一下,胸口像是被绵密的针扎过一样的疼痛,亲生儿子在别有用心的女人身上找到了‘母爱’,这对疼爱儿子的母亲伤害尤其的大。

炸鸡是什么菜?曾柔明知故问,谢倾城给逸远弄出过洋快餐。

逸远见曾柔进门,鄙夷撇嘴,炸鸡都知道?真是个土包子!逸远,你是我儿子,亲生儿子!……逸远长得粉雕玉琢,胖乎乎的小脸显得很可爱,一双灵动的眸子转动间显得很机灵,娘,我要吃炸鸡,我要吃!你如果疼我的话,就叫谢婶子过来陪我……上次谢婶婶还给我做烤肉吃了……曾柔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这个时空的菜色相对比较落后,远没有曾柔记忆中菜色精致,好吃。

是不是谁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就跟谁亲近?反正你从来没给我做过吃的,也不爱陪我玩,总是让我读书……逸远扬起小脸,谢婶婶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陪我玩,还哄我睡觉,还……逸远,她对你好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逸远想不通这话是什么意思,曾柔抓住了他的小手,再次问道:是不是你父亲也在?嗯,大多数父亲是在的,不过谢婶婶说最喜欢我……有一次父亲就没在……那是你睡着了吧。

娘怎么知道?曾柔摸了一把逸远的脑袋,这孩子有成为白眼狼的潜质,但也有j□j掰正的价值,因为你父亲是二皇子,她有事求二皇子,自然会对你好了,没听过一句话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胡说,谢婶婶对很多人都很好,她还给小乞丐糖吃呢,她很善良……她善良?她怎么没将乞丐养在王府里?那是因为……那是因为……逸远话语结巴,见曾柔在厨房里找寻食材,郁闷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小乞儿那么多,谢婶婶哪里管得过来?能帮一个是一个,不是么?她挽救了一个乞儿,世上就少了一个乞儿。

曾柔看了一眼菜篮子,琢磨着做什么样的饭菜,她不大擅长厨艺,但曾柔也不是白目的厨房白痴。

逸远想了想道:谢婶婶说过想要改变小乞丐的命运,只能靠他们自己,还有……还有什么?还有就是逸远如果争气的话,世上会没有乞丐哦,谢婶婶是这么说的。

曾柔背对着逸远勾了勾嘴角,惯用计量,如果明晃晃的将目的摆出来,不仅显得虚伪,还会显得居心不良且有漏洞,谢倾城可不是一般一眼就能看破她花样的女人。

怎么也得教给逸远一些必要的知识,讲故事,做玩具,慈爱平和,穿越女勾引小孩子的三**宝!曾柔想到同阿逸在现代生的小魔头,唇边映出了一抹笑容,她和阿逸属于社会精英,受过良好的教育,她教导起小魔头来都很吃力,穿越女回到古代一个个都成了育儿专家,不可思议……为了小魔头,她和阿逸专门请教过儿童心理学教授。

她也正经的苦读过几篇儿童心理学的文章,就算是这样,她依然是担心生活在太优越环境下的儿子长歪,有时不理解小魔头的想法!她的小魔头闹腾起来,让人头疼的紧儿,家里太多人疼他,太多人顺着他……曾柔一不留神手中的菜刀在手上滑了一下,听见身后的逸远道:谢婶婶会讲很多道理,她是最最善良的,将来我有本事了,一定会保护报答谢婶婶。

允去手指的血,曾柔问道:本事?你怎么才算是有本事?仗着是你父亲出门耀武扬威?夫子和皇爷爷说过,读书才能长见识,长本事。

所以,我让你读书有错么?曾柔回头,柔和的一笑,逸远,你说不读书,怎么长本事?广听你谢婶婶说的故事?可是谢婶婶还说,不让我太累,可你一个劲儿的只让我读书……逸远执着的为谢倾城辩护的态度,很让曾柔受伤,明知道不该同小孩子一般见识,但到底不是曾柔亲生的儿子,原主的影响又有限,曾柔对着逸远叹息:她那么说,是因为她不是你生母,我给你安排的课业,哪一次会累坏了你?读书不用功,囫囵吞枣的应付,不如不读!等她有了儿子后,你就晓得,她对亲生儿子和对你的不同了。

曾柔给逸远做了一顿丰盛,花样繁多的晚膳,逸远吃得早就忘记了炸鸡之类的洋快餐,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安宁王妃谢倾城一直等着曾柔上门来道歉,她不仅没等到曾柔上门,二皇子那里也没了消息,谢倾城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古代卷在谢倾城的计划中,不出三日曾柔必然会登门道歉,为了给曾柔压力,她顺便取消了同逸远的约定,理由她都想好了,避嫌!不是谢倾城不同逸远见面,而是顾及曾柔,她才勉为其难,痛苦的爽约。

逸远那孩子,单纯,任性,固执,从小被曾柔宠爱成了小霸王,因为是二皇子的嫡子,逸远性情上的缺点更为明显……谢倾城本想着,只要她爽约,二皇子府会因为逸远闹得鸡犬不宁。

到时二皇子妃曾柔为了儿子,为了丈夫,也会乖乖来认错。

谢倾城甚至都准备好了见到曾柔时候该说的话,该拿捏的派头。

一环扣一环,谢倾城算计得很清楚,安排得也很微妙,可是过去了半月有余,她根本没见到曾柔,二皇子仿佛也好像躲着她,从二皇子府传来的消息,说是二皇子最近很忙,二皇子连后院都没去过,整日停留在书房。

逸远也被曾柔看着读书,没工夫来找谢倾城。

谢倾城留在王府的婢女,就是那群曾柔送过来的婢女此时成了烫手的山药,将她们留在府中越久,谢倾城越是说不清楚!二皇子妃将身边的婢女送给谢倾城,这不是明摆着说谢倾城身为安宁王妃却在二皇子府后院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再往深处想,岂不是说谢倾城不安于室?谢倾城以前很享受京城命妇对自己的羡慕嫉妒恨,因为她拥有了世间女子渴求的一切,有王爷夫婿的专一,深情,有才女的名声,有富庶的王府,她还是未来皇帝心中的朱砂痣……太太平平的发展下去,她会幸福,荣耀一辈子。

曾柔出手打破了谢倾城营造的幸福完美!谢倾城晓得外面已经有长舌妇议论生事了,旁人有多羡慕她,等她倒霉时,曾经羡慕嫉妒她的命妇会落井下石,无中生有的。

她得顾及安宁王的脸面,安宁王便是再大方,再相信她,外人都说她的坏话,安宁王也会对她起疑心的,况且在府里,安宁王还有母亲在,哪个母亲喜欢自己的儿媳妇同别的男人勾搭?谢倾城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红杏出墙,同二皇子有染,他们只是知己,彼此错过了罢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却也是细水长流。

她是贞洁的!谢倾城心中不安,她晓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先安抚住安宁王爷,言谈间对曾柔不是好人心,也多了几分的抱怨,她坐在安宁王中怀里,失落的说道:我将她当作最好的姐妹,我待她比亲姐妹还要好,她……她怎能这么陷害我?王爷,您说这世上怎么就容不下好人?我一生没做对不住二皇子妃的事儿,她的心眼儿也太小了一些。

太得人心,也成了我的错?笼络不住身边的奴婢,也是我的错?王爷,我从未施恩于她们。

安宁王好言好语的宽慰了谢倾城几句,心疼爱妻,他自然对曾柔的印象更为不好,往后,她的好坏,你就别用管了。

谢倾城点点头,拭去眼角的泪痕,王爷说得是,既然她不在意我,我何必在意她?那群奴婢……安宁王开口说道:你怎么打算的?谢倾城慢慢的垂下了脑袋,天鹅般的美颈蜷缩着,长俏翻卷的眼睫不安的颤抖,安宁王握住谢倾城的手,温润如玉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你也是大家族教养出的嫡女,应该晓得怎么办,不是么?可是王爷,那毕竟是十几条人命……我……倾城,你要明白,她们比不得你的一根头发,发善心也要分时候!安宁王俊朗英挺的脸庞露出一丝的好笑,你还不习惯做王妃?倾城,本王尽量护着你,可你也得立得住才行,母妃即将从佛寺清修归来,王府中若是多了她们,母妃会不悦的,母妃一向待你亲切,你也不想母妃失望,不是么?安宁王太妃对谢倾城到是没得说,在外人面前,谢倾城和太妃宛若母女般亲近,不过,在王府里,谢倾城却知晓自己并未得到太妃的认可!太妃对她的好,也是做给旁人看的。

撇开二皇子妃不谈,这群奴才在主子身边挑拨,坏了倾城同二皇子妃的关系,她们就该死。

安宁王轻轻的摸了摸谢倾城的脸颊,倾城,她们罪无可恕,你不必心疼他们!谢倾城的额头撞到了安宁王的胸口,缓缓的合上眼睛,王爷,我明白的,只是还是会可怜她们。

她们的死是曾柔造成的,要怨恨也去怨恨曾柔好了,谢倾城并非可怜她们,在安宁王面前,她只能如此表现,难道杀伐果断的直接将她们宰了?安宁王喜欢她在小事上的善心。

安宁王搂住谢倾城,轻声安慰了她半晌,谢倾城勉强露出一抹恬淡的微笑,有您在,真好。

对男人要事实的夸奖,赞叹,谢倾城在这一点上拿捏的很准,可以说安宁王很吃她这一套。

……书房中,谢倾城撕了写好的书信,重新铺上宣纸,她再一次提笔给二皇子写信……给他的书信,不能太炙热,也不能太冷淡,不能太幽怨,也不能太幸福。

中间的分寸得拿捏得分毫不差才行。

谢倾城反复修改,精雕细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思量。

一封二百字左右的书信,谢倾城几乎用了一多时辰。

她用得是簪花小楷,在书法上,她下过一番苦功夫,她的簪花小楷在京城算是一绝的,很多闺秀练字时会临摹她的字体。

主子,显影笔墨准备妥当了。

贴身的婢女捧着特别的笔墨走近,将用小碟子承装的乳白色的墨汁递给谢倾城。

谢倾城在笔架上选择了最细的毛笔,用笔尖小心的占了占乳白色的液体,显影墨石太过稀少,她也只是得了一个而已,这种墨弥足珍贵,谢倾城不能浪费。

该写那句诗词送给二皇子?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不行,这首诗词太炙热了。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心有千千结,这句还可以,不过不够婉约。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情次也难为情……这句是李白的,用李白做过流传的诗词,哪里能显出她的才情来?谢倾城勾起了嘴角,没错,就有他的诗词!将毛笔沾满了墨汁,谢倾城刷刷的写了两行字,等到墨汁干了以后,字迹隐去,只在宣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一如她在二皇子心中的地位,看似极淡,她细腻且逼不得已的感情却深深的镌刻在了二皇子的心中!你将书信送去给二皇子。

是,主子。

谢倾城捻了几片蕴含着暗香的干花瓣,在写好的宣纸上压了压,直到淡淡的墨香中透出一丝丝的花香,谢倾城才将书信重新折好,晓得二皇子是个一板一眼的人。

她给二皇子的书信全都叠得整齐。

细节决定成败,她只能同二皇子有精神上的交流,她是二皇子灵魂上的伴侣,没有**交缠,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细节,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二皇子也不例外。

二皇子几次想要抱她!谢倾城虽然觉得自己精神出轨了,但她也是为了将来好,皇帝这条大粗腿,她怎能视而不见呢?只要她在**上对安宁王一心一意就好。

送信的丫鬟出门前,谢倾城叫住了她,抱琴,你晓得怎么说?庭院里鲜血的腥味儿尚未散去,身穿官绿比甲的粗使婢女提着水桶清洗着青砖上的血色,十几条人命在谢倾城的命令下就那么的消失了,谢倾城的心里并不大好过。

可她也没别的法子,如果再让这群婢女在安宁王府住下去,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了。

安宁王太妃可不是容易糊弄,收买的老太太!谢倾城将这群人的死推到了曾柔身上,如果不是曾柔将她们送过来,她也不会下令仗毙她们,如果曾柔肯上门来向她道歉,低头,她们还会活着。

这么安危自己后,谢倾城心里痛快多了。

抱琴一直伺候谢倾城,对主子的性情知之甚深,您放心,奴婢会同二皇子说您‘病了’因为内疚,因为善良,因为伤感,谢倾城那嫩若娇蕊的身躯病了!谢倾城微微点点头,抱琴算是j□j出来了,多余的话,根本不需要她吩咐。

有这么个丫鬟在身边,她省了不少的事儿。

谢倾城抛开二皇子,细想该怎么讨好安宁王太妃……亲自下厨做饭食?也只有饭食才能让太妃婆婆感受到自己的诚意了,怀着感激,诚意做的饭菜,一定格外的好吃。

她忽略了自己不佳的厨艺,她不过是寻常家庭出身的女儿,精致到极致的饭菜她并不知道怎么做,她只会做家常菜!以前安宁王和太妃吃起来觉得稀奇,但吃多了,效果可就没有第一好了。

至于炸鸡之类的,只能用于哄小孩子。

……书房中,曾柔看着逸远读书,没读上一会,逸远屁股下像长了钉子,左摇右摆个不停,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外面……曾柔比原主好在一点,不会将五岁的孩子逼得太紧。

曾柔对怎么将二皇子的皇位折腾没了挺有兴趣的。

这辈子她没什么机会做主政天下的女人,她顶天在这个时空带上一年。

逸远既然做不成皇子,他富贵的过一辈子也挺好。

背完几首唐诗,你就可以出去玩了,想玩耍的话,就用心背。

哦。

逸远高兴起来,唐诗他会背不少呢,背几首足以应付母亲,小嘴一张,背诵了几首诗词,曾柔点头道:你可出去了。

母亲。

嗯?曾柔翻看了一页书卷,你还有事儿?你看的书好看么?逸远好奇的瞄了一眼,你都看了一个多时辰了。

皇朝的律法,有什么可看的?枯燥乏味,没有任何的乐趣。

曾柔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什么意思?曾柔笑而不语,指了指一旁的书,你自己找答案去。

谢婶婶说给我做游乐场的……逸远嘴上能挂上油瓶,悻悻的翻着书看,鱼?鱼……您在给我做一次浇汁鱼吃吧。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出自那本书?……逸远加快了翻书的节奏,母亲越来越过分!谢婶婶从没没有这么恶劣过,嘟囔道:谢婶婶劝过父亲……要劳逸结合呢,还劝父亲,别逼我太紧,童年要幸福,无忧才好。

难怪父亲不喜欢您……彼之毒药,吾之蜜糖。

娘,谢婶婶真的不像您。

不知我心者,谓我何求。

……逸远被曾柔随便说出的古句打败了,最让他感到挫败的是,曾柔只是随口就说出了复杂的句子,一边悠然的看律法,一边应对他的话,母亲长得没有谢婶婶好看,也没谢婶婶妩媚,她一直是淡淡的,笑容也好,神色也罢,一直是很淡……逸远却能看出她的骄傲来。

腹有诗书气自华,说得便是母亲这样的女子吧。

母亲没有谢倾城娇艳多姿,然她静静绽放光彩时,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逸远想着亲近母亲,又想到母亲仗毙有孕的丫头……他始终无法忘记那人睁大的眼睛,母亲太狠毒了,父亲不喜母亲……主子,安宁王府邸传来消息。

嗯?曾柔放下了书卷,饶有兴致的望着来回话的奴婢小桃,逸远不知怎么,心底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床榻上跳下来,没等他迈开小短腿向外跑,被曾柔一把拽住,你不是关心谢倾城么?不留下听听?你继续说。

是,主子。

放开我,放开我。

逸远挣扎着,他被曾柔死死的安坐在一旁,被曾柔的目光盯着,逸远不敢乱动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母亲怎么多了一分皇爷爷的气势?他不是最为得宠的皇孙,见到皇帝的机会少得可怜,但每一次见皇帝,逸远都只觉得畏惧,远远的看一眼都觉得胆战心惊的,今日的母亲很像皇爷爷。

奴婢……奴婢听说您送给安宁王妃的奴婢都被仗毙了,说是她们挑拨,闹事。

逸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说谎!谢婶婶那么善良,那么柔和,她怎么会下令仗毙奴婢?不是一个奴婢。

曾柔眸色明亮了几分,谢倾城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变得阴狠起来了呢,一共十九人,对吧。

是。

小桃垂下脑袋,能伺候二皇子妃的近身奴婢大多是府里管事婆子家的女儿,侄女之类的,消息传回来后,府里很多婆子,妈妈都痛哭失声,心疼自己的闺女。

奴婢是二皇子妃送走的,她们的命折在安宁王妃手中,她们的家人不知道该抱怨谁?谢婶婶不会……不会仗毙奴婢的。

逸远为谢倾城辩解,她不会。

她会!曾柔按住了逸远的肩膀,只要有人威胁到她的名声,她的地位,她就会下狠手,同我曾经仗毙的婢女一样。

婢女也威胁到您?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罢了,但谁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父亲的?逸远,你要明白,你为你父亲的嫡子,庶子并非不可以有,但当时你只有三岁!原主的想法很简单,逸远三岁时,她不想弄出个庶子!而且那名奴婢确实同一个小厮不清不楚的,也许她是坏了二皇子的骨血,但名声不好,曾柔怎么会让这样的女子生出孩子来?谢倾城今日也是为了自保仗毙奴婢,可她比原主干净利索的狠辣更让人恶心,一边装得善良辜,一边下手比谁都狠!、做出一副都是别人逼她的样子,谁逼她了?她如果不收买示好那群奴婢,曾柔的身边也不会都是她的人。

解决眼前局面的办法不是没有,可她选择了最直接,最简单,也是最能还击曾柔的办法。

不出几日,如果曾柔没有应对策略的话,京城的人只会认为这群奴婢其实是为曾柔死的,谢倾城只是帮着曾柔善后……不得已仗毙了她们.她干得出来!曾柔摸了摸耳边的珍珠耳环,这消息府里上下都传遍了吧。

是。

她们的父母怎么说?养大的姑娘就这么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哭昏厥了好几个。

小桃,你说她们的父母是更恨我?还是更痛恨谢倾城?当时我只不过是想成全她们想伺候仙女谢倾城的心思,万万没想到会将她们推进火坑。

……不过才半个月,是不是她们在安宁王府看到了不该看的?要不以谢倾城的‘善良’‘柔和’也不至于要了她们的性命,本来我是打算再过个几天,将她们领回来的……对了其中有几张卖身契,签得是活契吧。

谢倾城对此时的处理方法,并没有超过曾柔的预料,将皇朝律法推到一旁,曾柔淡淡的说道:准备笔墨。

是。

坐在书桌旁,曾柔一手拢着袖口,毛笔沾满了墨汁,在铺陈开的宣纸上,一气呵成的写字,她不大喜欢簪花小楷,更擅长隶书,也为有隶书能体现曾柔的性情。

有些发傻的逸凑到母亲身边,宣纸上的字既干净又漂亮,他看都出母亲的笔力很足,这手字……不比名家差。

皇爷爷也是最喜欢隶书的。

让逸远丧气的是,上面的字他不认识的居多,咬着嘴唇,您写得是什么?状纸,十几人命,总不能一点浪花都不溅不起来。

衙门不会受理的,谢婶婶……是安宁王妃。

逸远,你不明白,皇朝律法上可没说主子仗毙‘无辜’的奴婢无罪,而且其中有几个奴婢可不是签得死契。

曾柔勾起了嘴角,谢倾城太大意了,也许她以为在古代做主子的可以随意仗毙奴婢,但是……即便签了死契,契约上的主子是我,她没到户部衙门过户,凭什么仗毙还在我名下的奴婢?只要有人拿着曾柔写的这张状纸去衙门,即便不能让谢倾城入罪,曾柔也有十足的信心剥下谢倾城一层皮。

几世轮回,曾柔自身培养出的金手指并没随着轮回而消失,相反她写古代状纸时,笔头子更狠,有理有据,引经据典,让衙门不敢不结她的状纸。

曾柔写完后,撂下毛笔,等到字迹干涸,摸了摸逸远的脑袋,她忘了,十年前后宫中有一位宠极一时的如妃,她仗着帝宠,仗毙了几个无辜的宫女,后来……皇帝撤去了她的封号,把她打入冷宫。

至于如妃是不是中了谁的陷阱,曾柔不得而知,但这件事,原主的母亲曾经对原主尊尊教导过,不是不能仗毙奴婢,但要让人挑不出毛病,并且最好一次不要仗毙奴婢太多,想要奴婢的性命也不是只有仗毙一条路。

原主对这件事的记忆很深,因此曾柔才会设下了全套给谢倾城钻!把状纸给哭得最凶的婆子,我会帮她们讨回给公道。

谢倾城太狠了,曾柔没想到她真会将十九个人都仗毙了。

准备马车,我即可进宫。

曾柔正理了一下衣服,事已至此,曾柔绝不能让谢倾城泼自己一身脏水,调动舆论,谢倾城差得远了!二皇子的书房,二皇子小心的将显影液涂在喊着花香的书信上,相思相望不想亲,天为谁春?倾城……爷……134、第一百三十四章 古代卷二皇子想不通,曾柔怎么敢在此时进宫。

已婚的女子不都是应该以夫为天,以子为命吗?曾柔有夫,有子,她怎么敢掀开盖子?二皇子被皇上责怪,失了圣心,她的儿子不也没了前程?即便曾柔不为二皇子考虑,还能无视儿子逸远?她的心肠倒是挺狠的!虽然曾柔曾经说过会进宫,可二皇子把她这句话当作耳边风,因此并没限制曾柔的自由,此时纵马狂奔的二皇子心里止不住的后悔,二皇子最近几日在书房忙碌着,不进入后宅享乐美人,并非是因为惦记谢倾城。

最近皇帝有心封诸子为王,册封皇子的下一步便是册封太子。

谁为王?谁为太子,已经到了最最关键的时候了,此时二皇子容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池。

万一父皇晓得他內惟不修,惦记着安宁王妃,二皇子还做太子?因此,他快马加鞭的赶去皇宫,奢望曾柔能理智一点,莫要将天捅出个窟窿。

曾柔坐在马车里,小桃在一旁侍奉,她见二皇子妃淡定,冷静的面容,焦躁的心逐渐镇定下来,给曾柔递上温茶时,轻声问道:您让她们状告安宁王妃,安宁王岂会眼看着?太后娘娘很心疼安宁王的。

我晓得。

曾柔缓慢的宽茶,杯中的茶水里映出她唇边的笑容,太后娘娘很疼早逝的小儿子!如果太后娘娘不在意安宁王,我也不会在此时进宫。

太后越是在意小儿子唯一的儿子安宁王,皇上那边越是吃味儿。

当今皇上一直很遵从太后娘娘,几次说没有太后娘娘的回护,他坐不稳皇位,以前权臣当道时,他们母子尚且能同心协力,权臣已除,皇帝是个掌控**很强的帝王,他怎能容忍太后娘娘干涉朝政?皇位,可以让多少母子反目成仇?太后娘娘并不想就此安度晚年,她想着试试做最尊贵的女人,可惜她的大儿子皇帝不乐意头上顶一个太后娘娘,只想将他荣养起来。

安宁王的父亲怎么去的?有人说是染了疾病去的,也有人说是死于太后和皇帝的较量,当然后一种说法,只是小道消息,并未得到任何人的证实。

自打安宁王父亲过世后,皇帝和太后曾经很紧张的关系得到了进一步的缓解,太后娘娘彻底退居慈宁宫后,他们的母子关系变得越发的和睦。

安宁王的父亲过世的时候,如今的安宁王已有了十二岁,皇族皇子一向早熟,想来他已经记住了很多的事情……安宁王怎会不知谢倾城同而二皇子之间有点私情?安宁王很少在朝政上发言,他只是做一名混吃等死的皇族子弟,且对妻子安宁王妃极为痴情,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对皇位有想法的人。

他对钟爱的妻子精神出轨无动于衷……曾柔能不怀疑他的用心么?能不怀疑此事有猫腻么?可从谢倾城费劲心思嫁给安宁王来看,身为这个层面后世人的穿越女,谢倾城怎么都不会主动嫁给一个渣滓或是结局凄惨的傢伙。

是不是可以推测,安宁王在历史上留下了粉墨重彩的一笔?是不是可以认为安宁王除了给了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外,还曾经权势滔天?富贵以及?要不然谢倾城怎么会看上安宁王?曾柔宽茶的动作顿了顿,眉头慢慢的促紧,谢倾城同二皇子结为精神伴侣,证明二皇子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皇帝,二皇子不算是一个昏君,从谢倾城对二皇子的敬意上看,二皇子为帝王时应该做了不少的益国益民的事情,那么安宁王在那段历史里到底扮演着什么养的角色?今生曾柔看到的安宁王可不像是一个能青史留名,富贵一生的王爷!安宁王妃……在那段历史中又是谁?又做过什么?谢倾城——是那段历史中的安宁王妃么?曾柔越想越觉得谢倾城像是抢了别人路走的穿越女,虽然穿越女凭着后世的优势抢土著道走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然曾柔虽不上鄙视同土著抢路走的穿越女,但她瞧不上抢了别人路走,却把好人带歪,把路越走越走越窄的谢倾城!也许在那段历史中,安宁王确实钟爱着他的王妃,为了自己的王妃改变,那位王妃用她的柔情,智慧,专情,生死与共感化了安宁王,所以他们才能成为一对后世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抢了别人的幸福的谢倾城就能像历史上的安宁王妃?别逗了,穿越女和土著的性情永远不会一样的。

她们做同一件事情,会有不同的效果,安宁王也许就吃土著王妃那一套,谢倾城做得再好,也迷不住安宁王!安宁王可能会真正的爱上土著王妃,但不一定娶了谢倾城,就会爱上她!男女之间的爱情谁能说的清?曾柔自认为自己很有魅力,也很有能力,但在现代同阿逸结婚时,有人赞同祝福,亦有人私下问阿逸,曾柔到底哪里好,让你如此不顾一切?曾柔可不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她只想着迷住一人足以!同理,安宁王的喜好的也许就是土著的内敛心情,而看不上谢倾城。

不是因为她是穿越女,谢倾城就会得到所有土著高富帅的钟爱!主子,皇宫到了。

嗯。

曾柔扶着小桃的手下了马车,这一路上,她的思维很是发散,从安宁王的城府,想到了那段历史,总结了爱情……曾柔瞥见小桃很担心,轻笑道:安宁王即便城府很深,他也是没管过内宅的男人,不是说他不够聪明,而是后宅自古以来就是女人的天下!安宁王低估了我,高看了谢倾城!仗毙婢女一般状况下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没人找茬,大多数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不上大事。

可万一有人追究,利用此事……状况就不同了。

安宁王绝对想不到会有曾柔横空出世!也想不到曾柔不仅设下了全套,还能在皇帝面前搅风搅雨……曾柔正理了一下衣袖,淡淡的低笑:低估轻视对手的话,一般会得个惨痛的教训,不知今日过后,安宁王还能不能翻过身来!呵呵。

如果曾柔不曾穿越的话,也就没今日的事情了,原主……在谢倾城的光芒和影响下已经变得麻木,信心丧失,患得患失的原主不敢做出曾柔这样的举措来。

一个人成长道路上,若是有个谢倾城这样的闺蜜,还真是悲剧啊。

交友要慎重啊!曾柔并没去见婆婆贵妃。

她直接恳求陛见。

要找就要找最大的boss!贵妃如今只有二皇子一个儿子,自然对二皇子如珠如宝的宠着,贵妃的前程还指望着二皇子呢,她寻常时对曾柔态度一般,此时她只会让曾柔忍下来了,为将来的地位忍下来。

为了将来是可以忍一些东西,可憋出病来找谁去?原主曾柔不就是憋死的?百忍成钢,还有一句话是,等二皇子功成名就了,曾柔可能都被憋屈死了,二皇子那份富贵不晓得会便宜谁。

曾柔更不会去见太后娘娘,向太后娘娘说安宁王的不是,曾柔纯粹是在找死呐。

乾清宫,皇帝皱眉问道:二皇子妃……曾氏?皇帝对曾柔的记忆有些模糊,只在她选秀赐婚时,皇上见过一面,倒不是他不够重视二皇子,而是他身为君父时常注意自家的儿媳妇,事无巨细的关注儿媳妇,像什么样子?他并不缺宫妃侍寝,秉承礼教的皇帝自然也对禁忌之情没兴趣。

况且曾柔在诸多皇子妃中表现实在是说不上突出,平平淡淡的,很容易让皇帝忽略了她。

虽然每年宫中有不少的宴会,但皇帝对曾柔的关注度一直不高。

如果不是皇帝将二皇子当作太子的候选人之一,皇帝可能连曾柔的名字都记不住!是,二皇子妃侯在外面,说是,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陛下您。

哦?还懂得威胁朕?皇帝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低声道:去外面打听一番,朕要知晓京城有什么新鲜事!二皇子妃……让她在外面跪着!皇帝见回话的太监面色有点不同,他一贯对儿媳妇都是避而远之,也不单单让曾柔跪在外面,只是曾柔方才的话,太过强硬,皇帝觉得意外,顺便身为帝王打击一下曾柔的傲气!朕不能让她跪着?不。

太监垂首,低声说道:二皇子妃还说,您若是让她跪着,她……会很失望,她说此番进宫是为陛下您而来。

皇帝坐直了身子,比方才认真了许多,她真这么说?奴才不敢欺瞒陛下。

她能想到朕会让她跪着……皇帝琢磨了一会,道:看来朕有点小看了她,你让她进来!朕亲自看看朕忽视了这么多年的老二媳妇。

遵旨。

太监退到乾清宫外,对站在外面的曾柔躬身道;皇上让您进去!公公辛苦。

曾柔向太监感激的一笑,微微提起了裙摆,迈过了门槛,曾柔进宫是来告状,给谢倾城,安宁王,二皇子上眼药的,她可不是来跪下受罪的。

皇帝目光快速扫过在自己面前请安的曾柔,清清淡淡,文文静静的,实在算不上是绝色,不过他给皇子赐婚的正妃人选大多如此,稳重,端庄,贤淑,安静,甚至略带平庸是皇帝选儿媳妇的标准。

后宅的女人太能干,她们的野心就会膨胀,会想着插手前宅的事情,会想着影响皇子……儿媳妇出身大多是勋贵列侯,累世官宦人家,她们主持中馈不会让皇帝失望,见识稍微差一点,也有利于内宅的稳定。

因此当年的谢倾城绝对不是皇子妃人选!太后费劲心思给安宁王求娶谢倾城,皇帝只不过是故作为难罢了。

皇子正妃不需要绝色美人,也不需要炫耀才情的女子,才行啊,美貌啊,是侧妃小妾需要具备的,这一点皇帝分的很清楚,也希望他的皇子们能够明白,妻妾的本质区别。

皇帝目光落到捧在手中的茶杯上,平淡的问道:有何事非要见朕?回皇上的话,儿媳只想同您说两件事,第一件,二皇子想做太子,并且为了做太子……没少暗中生事。

……皇帝绷不住了,茶水似噎在喉咙一样,怎么都咽不下去,此时他不顾身为公公的戒律,认真的打量端详着面前的儿媳妇,她是傻子么?是蠢货么?有这么卖了自己夫婿的女人?曾柔平静如常,继续说:第二件是安宁王妃谢倾城欺骗了儿媳,借着同儿媳的亲近关系,同二皇子不清不楚,安宁王对此置之不理……全然当作看不到,儿媳本准备同谢倾城彻底的决裂,将被谢倾城交好的奴婢送到她面前……儿媳今日得了消息,那群奴婢都被仗毙了,是在安宁王府!皇帝勉强咽下了茶水,你是想告诉朕,那群奴婢里有你派去的人?皇上英明。

曾柔微微低下了脑袋,皇帝果然是疑心安宁王的,看来当年上一任安宁王的死并不简单,皇帝既然这么想,曾柔自然是承认了,她才没兴趣找二皇子同谢倾城勾搭的证据呢。

她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朕想知道她们是不是有人给你送回过消息?谢倾城下手狠毒,直接仗毙了他们。

曾柔心中的笑意越来越大,低声道:儿媳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谢倾城可一直是善良的,贤惠的,这一次……她过反常了,儿媳不知该同谁说,便进宫来找您了。

皇上今年不过六十,龙体还很健康,曾柔进来后从面上可以看出皇帝是长寿之相,呼吸绵长且平稳,曾柔那些制造毒药的金手指被废了,但略同医术的她,还是能从一个人的外面看出是不是有隐疾的。

见不健康,看脸色!诊脉的望闻问切,望是必不可少的。

皇帝如今有八位成年皇子,对朝政的把握力度便是几个皇子合伙都奈何不了他。

他并非非得选二皇子继承帝位。

曾柔不想在这界面上停留太久,她着急同阿逸相聚,自然不想同他们多墨迹。

再也没有比当着皇帝的面揭穿二皇子的野心,谢倾城的精神出轨,对他们更大的打击了。

当今皇帝足以摆平一切,曾柔想不出更直接有效的办法,迂回什么手段,见效太慢,万一二皇子以后限制她人身自由怎么办?皇帝眉头拧紧,怔怔的看着曾柔,你怎敢?你就不怕朕听了你的话,治罪你丈夫?他们把儿媳当傻子耍,还不许儿媳找您告状么?曾柔抬头,眸子清澈见底,哪个皇子不想做太子?不想做太子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二皇子若是没有也野心的话,也辜负了您这么多年的培养,不是?朕看你是不想做皇后!做一个纸糊的皇后有意思么?二皇子的心和灵魂在谢倾城身上,儿媳实在是累了,也不敢爱了。

陛下宅心仁厚,最是心疼儿子不过,二皇子如今并没做下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大错,陛下您便是不让放弃了他,也会给他一个王爵,儿媳对您是忠诚的,对二皇子也是不离不弃的,您总不会因为儿媳说了几句实话,就让他休了儿媳吧。

皇帝一听这话,哑然失笑,朕是可以确保你二皇子妃的地位,朕甚至可以保你的性命和让你儿子做老二的世子,但朕无法命令老二宠着你,你可知……今日后,你就是独守空房的命儿?儿媳焉能不知?以后在您的维护下,独守空房比现在他们将儿媳当作傻子耍,当作白痴玩弄要好得多!以后独守空房,儿媳只不过是少了夫妻之间的亲密,但现在……儿媳连身为皇子正妃的尊严都没了,交友不慎,是儿媳眼盲,可儿媳不甘心让她这么随意的侮辱儿媳!灵魂伴侣……陛下,您相信他们若是有机会的话,不偷情么?曾柔不稀罕二皇子□的那根黄瓜,没有房事,女人也死不了,何必为了房事取悦,委屈求全?她更在意一个妻子和女人的尊严。

想做男人心里白月光,朱砂痣的女人,实在是太恶心了!这比主动在男人身边做小妾还让人恶心!尊严,很重要?皇帝眉梢挑起,你为了尊严到是什么都敢做。

儿媳以为不知自重尊严的人不配为人,一个人没有尊严,得过且过活着等同于死了,一个国家没有尊严,必然会被外人欺辱,一个民族若是没有用尊严的话……这个民族还会存在么?民族的尊严,不就是每一个个体的汇总?也许旁人受得了,但儿媳不能忍受,世上的人有千千万,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儿媳不强求旁人,但能明白自己应该怎么活着,应该做什么事儿!皇帝的眼里闪过一抹的赞赏,眼前这个儿媳妇到是让他大为意外,以前是不是错看了她?那名让曾柔进来的太监再一次悄声走到皇帝身边,压低声音回禀:二皇子在宫外候着……京城最热闹的事是……太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曾柔,将声音压得很低,二皇子府的奴才状告安宁王妃蔑视人命,无辜仗毙奴婢,还是……属于二皇子妃的奴婢。

状纸,你给朕抄一份过来。

是。

皇帝看了太监呈上来的状纸后,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难怪京城衙门收下了这份状纸,难怪这件事这么快就传遍了京城,这哪是状纸啊,根本就是檄文,鞭挞谢倾城,暗示安宁王凌驾于二皇子之上的檄文!这是你写的?皇帝向曾柔扬了一下手中的纸张,若是你不来见朕,没有说方才的话,朕不信你能写出这份状纸,眼下嘛……儿媳随便写的。

随便写?皇帝自嘲的笑道,朕都写不出来啊。

术业有专攻,您能做好皇帝,能安抚天下百姓。

曾柔劝解了皇帝两句,虽然自己也能做个好皇帝,可这话不能同皇帝说啊,曾柔还指望着万一她离去,原主苏醒,原主需要皇帝的照顾,还有逸远……二皇子再厉害也不可能敢同皇帝对着干!皇帝对太监吩咐:传朕的命令,命京兆府尹审问此案,转告京兆府尹,王子犯法同庶民同罪!朕不想让天下人议论朕残忍。

遵旨。

也该让勋贵贵胄们明白,奴才的命也是性命!陛下英明!曾柔见缝插针的恭维了皇上一句。

皇帝嘴角勾起,朕曾经想过册老二为太子,今日你来得好,先不说他的野心,他被安宁王妃迷惑,朕就不能册他,好在朕的儿子不少。

罢了,你回府等圣旨吧。

遵旨。

曾柔扶了扶身,转身出门,身后的皇帝问道:你将来可会后悔?落子无悔,真丈夫,儿媳虽然是女子,然也知晓,举手无悔的道理。

好!皇帝朗声道:让二皇子进来见朕。

曾柔出宫时,正好碰上了面色凝重的二皇子。

你同父皇说了什么?说了该说的话。

曾柔被二皇子拽到了一旁,轻轻整了整他的衣领,陛下还等着您呢,您保重。

二皇子心底的不安更重了,甚至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她该说的?她不会傻到什么都说了吧?见曾柔唇边的笑容,二皇子更多了几分的茫然……曾柔,怎么变了呢?他在她眼里再也看不到失落,只有对他的冷漠和淡淡的嘲讽,你是爷的正妃,爷倒霉了,你也跑不掉。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古代卷天上的太阳不热,二皇子听了曾柔的话后,只觉得胸口沉闷得难受,仿佛在心上压了一座大山一样。

你同爷比?这点尤其让二皇子难以接受,曾柔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要求公平?女子是男人的附庸,曾柔也不例外,即便是对待颇得自己心思,聪慧,美丽,善良的谢倾城,二皇子不否认她让自己着迷,她理解自己配合默契,然二皇子也从没将谢倾城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曾柔耸了耸肩头,面对气势十足的二皇子,淡淡的说道:您不明白,我也不想让您明白,您还是快点见陛下去为好。

她又不想二皇子幡然悔悟,又什么可说的?曾柔从附身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同谢倾城比魅力诱惑拉拢住二皇子,更没想过让二皇子明白谢倾城的本质,被谢倾城迷惑的二皇子,是需要教育,但二皇子又不是自己的儿子,这种事还是由皇帝来j□j为好。

二皇子不值得曾柔费心!曾柔入宫告状,只为了打碎二皇子为帝的美梦,揭穿谢倾城的虚伪,她从来没有j□j渣男,最后同渣男花好月圆的心思。

在彼此的婚姻中,错了就是错了,再如何弥补都无法修补破碎过的痕迹。

犯过错的男人,曾柔稀罕么?同谢倾城比拉拢男人,比证明自身价值,曾柔会觉得很丢人!曾柔见二皇子不肯撒手放开自己,嘴角勾起,说句冷艳高贵的话,谢倾城凭什么同我比?同她相提并论都让我觉得是耻辱!我在不好,也没占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再心狠,也没勾引好友的老公,用闺蜜的不幸衬托自己的幸福!好,你不为爷着想,难道你不为你儿子着想?喝。

曾柔嘲讽般的喝了一声,正因为我为逸远着想才会进宫,难道您看不出,逸远对谢倾城是法子内心的尊重?他将我的一片慈爱之心狠狠的践踏了!母爱是无私的,可母爱也容不得儿女如此践踏,您以前想来对逸远亲近谢倾城乐见其成,您以为我教导不好儿子他在谢倾城的关爱之下会比在我身边更好,您是不是忘记了,没有人可以取代生母,即便谢倾城钟情于您,难道会全心全意的教育照顾逸远?况且您有信心谢倾城对您一心一意么?二皇子握着曾柔的手不由得一松,有信心么?没有!逸远亲近她,将来没准会长成些谢倾城和安宁王窃取权利的工具,在您眼里,身为亲生母亲的我得不到您的信任,您竟然信任谢倾城和安宁王,您让我怎么说?您不是陛下,陛下再宠爱后宫妃嫔,照样会给皇后应该有的体面尊容。

即便您将来有朝一日坐在龙椅上,没有陛下约束,以您素来的言行看,宠妾灭妻,您不见得做不出来,当然您若是宠妾灭妻的话,会做得比寻常男人更漂亮,显得您更无辜,我被赶下台是罪有应得,是愚蠢头顶!您一准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宠着谢倾城和某位酷似谢倾城的小妾来打我的脸面,您别说您做不出来,因为您还没做太子呢,已经这么做了!只是因为顾及陛下,还不大明显。

您问我为何进宫告状,在陛下还健在时,若是我不说出委屈,保住逸远和自己的性命,将来……我能依靠心和躯壳都不再我身边的您么?逸远……如今会做您的世子,会继承您的王爵,将来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没有皇帝的压制,指望大臣约束劝谏登基为帝的二皇子,根本不现实!曾柔入宫前,将前前后后都考虑的很清楚。

朝廷上的大臣是重视妻妾之道,以嫡妻嫡子为封建三妻四妾的根基,但给他们发银子,赏赐他们富贵的人是皇帝,而不是曾柔!曾柔不想再在这个时空浪费几十年颠覆江山,保住逸远的性命。

眼下谢倾城是不会身体出轨,将来呢?一旦二皇子做了皇帝,谁能保证谢倾城真正的红星出墙?以二皇子对谢倾城的信任来看,安宁王未尝没有打奇货可居的主意!曾柔愿意将安宁王想得更坏一点,似笑非笑的捅了二皇子最后一剑,前有吕不韦,后有安宁王,如果谢倾城有孕,说是您的骨血,您信还是不信?谢倾城纯粹,痴情,温柔,善良,您会不相信她的话?呵呵……谢倾城的儿子,在您眼里比逸远贵重百倍吧,哪怕她说是安宁王的骨血,您依然会认为她的儿子比逸远更好,在您眼中,谢倾城才是最会做母亲的,逸远身上留有我愚蠢的骨血,哪配继承您的位置?曾柔手指点了点仿佛被雷劈了的二皇子,您以为给安宁王一顶绿帽子戴,没准您会成了安宁王心中的肥羊!淫j□j女,妻女必淫,看来我得多注意一些了呢。

给别人戴绿帽子,思念别j□j子的时候,您是不是先看好自己家的篱笆桩子扎得是不是稳当?曾柔后撤一步,轻轻福身后,撇下不知想什么的二皇子,转身离去。

他们在皇宫内,聊天有一刻钟,自然会有人将他们聊天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告诉给皇帝。

其实二皇子只想责问曾柔,可是啊,二皇子的历练在经过几世轮回的老妖婆曾柔面前根本不够看,身为律师,曾柔还无法掌握住谈话的主动,她得回去好好的反省了。

即便方才对皇帝,她也一直悄无声息的将想说的,该说的,夹带着的私货都同皇帝说了。

从两场谈话的效果看,曾柔认为一定达到了目的,皇帝算是认可了曾柔,二皇子呢……可是最好的搭子,曾柔故意停留,让二皇子主动同她说话……毕竟在皇帝面前,有些话不好说,可有了二皇子的配合,曾柔取得的战果是辉煌的,可以说大获全胜。

二皇子是被皇帝派过来的内侍叫醒的,二皇子,陛下等急了。

皇帝听了曾柔和二皇子的谈话内容,半晌没说一句话,老二娶了一位了不得的妻子……高端,上档次,冷静,理智,甚至是残酷无情的……曾柔不适合做皇后,到时合做帝王。

皇帝可不想祖宗的基业断被曾柔给篡了。

二皇子彻底被划出了继承人的名单之外,无法借助夫婿上位,曾柔自然没有办法做女皇,皇帝是不会给她任何参政议政的机会的,以曾柔的理智来说……皇帝暗自摇了摇头,她怕是也没想颠覆皇朝,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直接就跳出来!……曾柔走出宫门后,小桃忙迎上来,见她气色极好,面颊红晕,问道:主子?以后我有轻松日子过了,二皇子……曾柔扶着小桃的手上了马车,皇上会将我和逸远留在京城,但是他会被发配苦寒之地呢。

陛下没责怪您?怪我?您可是二皇子妃啊,您同二皇子夫妻一体……除了您之外,哪家命妇这么大的胆子?小桃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作为曾柔新提拔起来的丫鬟,曾柔也没太隐瞒她,您不晓得,奴婢在皇宫外担心死了,奴婢见二皇子气势汹汹的进宫去了……不管怎么说,二皇子也是陛下看重的儿子。

曾柔拍了拍小桃的手臂,笑道:如果我将二皇子出卖给旁人,皇上定然饶不了我,可我是在皇上面前坦诚的,对他是忠心耿耿,皇上如今权势正盛,对诸位皇子掌控最严的时候,二皇子再多的准备在陛下面前都翻不气风浪,小桃,要抱大腿就要挑最粗的抱,再过几年,二皇子羽翼丰满,陛下渐老,我再入宫告状那就是找死了!所以说,时机的选择很重要,同时……曾柔指了指脑袋,智商同样重要,曾柔可以称得上是老奸巨猾,老妖女一个,谢倾城两世为人,在她面前跟小孩子一样!她接手了原主的人生,有准备随时进入下世,原主随时有可能回来,曾柔怎么都不会将摊子彻地的砸碎,留给原主一个更烂的结局。

原主可能就在这具躯壳的身处看着呢,曾柔能感受到原主的一丝感激和认同,想来原主也明白自己将来要面对的安宁,富庶,没有男人的日子。

主子,是四皇子!小桃指着马车车窗外,四皇子!曾柔的马车坏了车轱辘,停在了旁边,闻听小桃的话,向车窗外看去,曾柔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谢倾城?对了,想起来了,谢倾城最不喜欢的皇子就是四皇子……以前没少在曾柔耳边说四皇子的是非,坏话,以前原主信任谢庆成,她自然对四皇子也没没什么好印象。

四皇子同谢倾城当街撕扯起来,四皇子甚至将一副手铐,刑具压在了谢倾城身上……曾柔看谢倾城花容失色的凄惨样子,心里高兴极了,虽然知晓皇上一定会让谢倾城去衙门候审,但四皇子出手是不是太狠了?他可是丝毫没给谢倾城面子!谢倾城即便出落得跟天仙似的,她在四皇子眼里同街边的野草没区别。

从眼前的情况看,说四皇子同谢倾城没仇,谁都不信!四皇子入刑部历练,生母为宫中的德妃,然据说德妃很偏心,极度偏疼最小的儿子八皇子,对四皇子很是疏忽,冷淡,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极为淡薄。

这一点宫里宫外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就算是皇帝对德妃的偏心也没多说话,旁人自然不敢深劝。

好在德妃也只是偏心而已,没做出伤害四皇子的事情,旁人只能私下感慨一句,四皇子不得德妃喜欢,在大家族里,母亲偏疼的小儿子的事情也是常见的,外人不好在这件事上多嘴。

德妃所出的两位皇子,四皇子和八皇子在皇帝眼中都是平平,四皇子入最没前途的刑部历练,证明皇帝对他并没抱有希望。

四皇子行事认真,为人又有些阴沉,入了刑部后,他下手无情,丝毫不讲情面,因此人送绰号,黑面神!犯到四皇子手中的达官显贵,每一个能在他面前走通人情的。

因为有人拿着曾柔写的状纸去衙门告状……衙门不敢缉拿安宁王妃谢倾城,正准备推脱时,四皇子知晓了这桩案子,他亲自去了一趟安宁王府,将谢倾城请到衙门候审。

谢倾城被四皇子的刚正不阿,铁面无情吓到了,她自持是安宁王妃,仗毙几个奴婢是在算不上大事,况且她认为自己在皇帝和太后娘娘面前很有脸面,安宁王又对她荣宠专一,又有将来的太子二皇子在,谢倾城又怎会在意必然的失败者,下场极为凄惨的四皇子?本来她是不想出门的,安宁王让她先去衙门应付一下,安宁王自己直接去了皇宫打听消息,并且面见太后娘娘……谢倾城身上的枷锁磨破了她的手腕,从出生起,她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街上的人对谢倾城指指点点的,谢倾城被百姓们的闲言闲语刺激的抬不起头来,心里更为恼恨四皇子。

往日的良好教养压不住她心中的怒火,谢倾城怒视着骑在马上,冷着面容的四皇子:你等着……你给我对等着……威胁皇子,罪加一等。

四皇子冷冷的一摆手,来人,再加上十斤的铁球,爷看安宁王妃还有力气威胁人,想来这点重量对她来说太轻了!你……可悲,愚蠢的女人!四皇子催促马上前,倨傲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谢倾城,你还以为安宁王会救你?父皇出手,安宁王自身都难保,至于看重的太后娘娘……她会在慈宁宫里荣养的,这一会是彻底的荣养。

对了,爷可以告诉你,心疼你的二哥,如今正跪在父皇的御书房外,你不知二嫂入宫了么?四皇子目光落在了停在一旁的马车上,向马车方向点了点头,提起缰绳,二嫂可不是善茬子,你选错对手了!来人,带安宁王妃游街示众,爷要让京城百姓和勋贵们看清楚,奴婢的性命也是生命!喏。

四皇子……你……你不得好死。

谢倾城崩溃的哭了,怎么会?二皇子怎么会失了圣心?安宁王怎么会失势?太后……谢倾城红着眼睛,在历史上四皇子因为犯了众怒,被登基的二皇子圈进终生,他的下场是最为凄惨的一个!在马车里的曾柔嘴角微微勾起,谢倾城i带着沉重的枷锁被差役拉着游街示众……今日之后,想来不会再有人说谢倾城是善良,美丽的女人了。

长得再好,此时她也同凋谢枯萎的花一般,再不见往日的明艳。

远去的四皇子,没准是皇帝看重的另一个皇子人选,四皇子今年不过三十,皇帝若是用心j□j的话,可以改一改四皇子身上的吝气,让他变得内敛一点,圆滑一点……如果四皇子最终能够继承帝位,曾柔也算是幕后功臣之一,想来恩怨分明的四皇子不会对曾柔太刻薄!一世富贵足以!……皇宫中,二皇子跪了有一个多时辰,他双腿跪得发麻,心底越来越凄凉,曾柔出宫前的那番说辞一刻不停的在他耳边回响着,父皇对他的冷淡,让他恍然大悟,也许他因为对谢倾城的倾心而失去了他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想到此处,二皇子跪不住了,身体摇晃了一下。

御书房里传来皇帝的声音,老二,你给朕滚进来!是,父皇。

二皇子涌起了一丝丝的希望,他跪爬进御书房,不敢抬头,磕头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儿臣……你不必同朕解释。

皇帝抬手将手中的圣旨扔到二皇子身上,看看,朕前两日才写好的诏书,朕一直栽培你,信任你,想着把祖宗的江山交给你!二皇子手忙脚乱的接住了圣旨,揉了揉眼睛,上面确实写着册他为太子的字样……二皇子眼前迷蒙,抬头看着面容冷峻的皇帝,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父皇,别放弃儿臣。

你不明白。

皇帝面容上能刮下一层寒冰,深邃的眸子一瞬间暗淡到了极致,朕早些年见了太多,朕一路走来几次差一点濒临死地,当年先帝宠爱宸妃,如果不是礼教强压着,朕早就被废了太子之位了,如果后来不是宸妃的儿子夭折,朕也做不成太子。

一个皇帝钟情于一个宠妃,太可怕!因为礼教,朕才挺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所以朕虽然三宫六院,有诸多的妃嫔,但朕从未冷落皇后,朕是最最守规矩的人!而你……朕的二皇子,在朕诸子中,你才干,能力,心计都是出类拔萃的,朕相信你能继承江山,能让皇朝变得更好,但是你钟情于谢倾城,冷落嫡妻嫡子,朕怕你走上同先帝一样的道路!朕当年受得磨难,不想后代子孙在像朕一样如履薄冰,朕能走到今日,七分实力,三分运气,朕的子孙也许就没有朕的运气。

父皇……儿臣改……改还不行么?朕的儿子不是只有你,朕可以j□j别人,哪怕才敢不如你,但他中规矩,守传统,朕将江山交给他,朕安心……交给他,朕的陵寝不会被逆臣给刨了,交给他,朕的兄弟不会被追封为皇上!朕的其余皇子不会死于非命!父皇,您是说安宁王……皇帝冷哼一声,将另外一张密折扔给二皇子,你还不算太蠢!朕没想到朕还是忽视了他,野怪朕,怪朕太过看重你,让他看出了一丝丝的端倪,当然你也有责任,把一个朝秦暮楚的贱女人当作仙女看待!秘折上清楚的写了安宁王的某些布置,从选秀指婚时起,安宁王一直算计二皇子和谢倾城!安宁王这些年没让谢倾城有孕,就是在等二皇子被为太子的时候。

在皇朝,皇子被册为太子后,其余的皇子会被封王且在京城荣养,不是太子的皇子绝不可能再插足朝政!皇朝历朝历代,太子的位置很难动摇,除非有大不孝的太子,一般情况下会是太子继位。

做了太子,离做皇帝就不远了。

安宁王会在二皇子被册为太子时,将谢倾城当作礼物送给他,当然谢倾城肚子里的骨血,还会是安宁王的……二皇子面如死灰,父皇,儿臣不知道,儿臣真的不知道他有此野心。

你是不是就看重了谢倾城?以为安宁王不晓得你和谢倾城的私情?老二,若是他没所求话,能容忍妻子红杏出墙?儿臣和她……和她没什么……没什么?你们被朕堵到床榻上,才叫有什么?皇帝愤怒以及,抬手给了二皇子一记耳光,糊涂透顶!混账东西,朕是怎么教你的?同你相濡以沫的妻子被你高高的挂起来,反倒对别人的妻子另眼相看……让她任意的接近你的嫡子……混账,你也配当父亲?朕手把手教你背四书五经,教导你礼教,你忘得到时快?皇朝礼教的崩坏的话,江山还能稳定?皇帝此时很感激曾柔,不是他,皇帝没准会被表现良好,低调,有缺点,纵情书画的安宁王骗过。

儒学礼教,是皇帝统治百姓最好的工具!二皇子没有办法明白这一点,等同于自断经脉,自刨祖坟,皇帝无论如何都无法将皇位交给这样的儿子!皇帝并非让儿子都只有一个妻子,而是三妻四妾也要讲尊卑,嫡庶不能乱。

朕可以告诉你,皇帝坐拥天下,金口玉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做一个皇帝需要得是规矩!皇帝若是没了规矩,天下必然大乱!朕如今有十二位皇子,朕不会为了你一个,把别的儿子都舍弃了!反倒是朕可以为了江山,为了其余儿子,舍弃脑袋成了浆糊的你!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古代卷皇帝是疼爱儿子的,可他不会因为一个儿子而不顾其他儿子死活,更不会因为二皇子将皇朝江山断送了。

二皇子在连番的打击下,思维伦乱,心也沉入谷底,他知晓,自己这辈子完了,父皇不会对他手下领情的。

朕虽然对你失望,然朕不会要了你的命儿。

皇帝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目光在二皇子手上捧着的圣旨上转了一圈,颇为惋惜的说道:朕册封你为太子,并非是哄骗你,今日朕绝了你太子之路,朕也会因为往日对你的看重而后悔!如果不是你爱慕别人的妻子,不是安宁王别有居心,你也不会沦落到今日!他故意这么同二皇子说,作为一路走过艰难困苦的帝王,皇帝的心眼比谁都小,同时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无情……今日二皇子所为让皇帝失望的同时,深感大丢面子,遂皇帝直接点破二皇子失去皇位的原因,让二皇子这辈子都生活在痛苦悔恨中。

父皇……朕三日后会册封太子,太子既立,诸皇子便得荣养归隐。

皇帝的眼睑低垂,慢慢的宽茶,朕看过你上的折子,西北种植树木,防风沙,这些年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你……册立太子后,你去西北运作此事,朕希望能早日见到你折子上所写的,树木成荫,梯田成片,河水不再泛滥。

西北是皇朝最艰苦的地方,官员选官时,谁也不愿意去西北。

二皇子被皇帝打发出京,他还不如在京城荣养,去了西北,他就别想再从西北返回京城。

西北的军力,民力,以及粮草都很薄弱,皇帝放他去西北受苦,自然会让西北的地方官员监视他,二皇子跟本无法凭西北弹丸苦寒之地兴风作浪。

二皇子明白,皇帝下了这道口谕,证明他对自己是彻底的失望了,并且加重处罚了糊涂透顶的自己!父皇,儿臣……儿臣……二皇子茫然痛苦的眸子湿润,欲哭无泪,儿臣……不想去,儿臣想留在京城侍奉您,侍奉母妃,忏悔自己的过错。

不必了,朕有十几个儿子,不缺儿子侍奉,至于你母妃……皇帝嘴角微微一勾,你不是有嫡妻在?让她留京代你尽孝,抚养你的儿女们,朕格外破例将你放到西北治沙,她们就留在京城为人质!老二,你既然有了悔意,就用你的有用之躯为皇朝做点什么,留下一些利在千秋的功绩,如此才不枉朕以前对你的看重。

朕还是很看好你的。

父皇……朕主意以定,老二,你应该晓得朕的脾气秉性,朕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变过?二皇子死死的咬着嘴唇,强压着悲痛,儿臣,遵旨。

如果他再多言,父皇为了江山,没准会将他圈禁致死。

皇帝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怨恨朕,安宁王和谢倾城害了你,算计了你,朕不会轻饶的,你去西北也不能没人伺候你,你是要谢倾城?还是你府上那群仿冒品?朕可以给你个选择!儿臣……二皇子擦拭了眼角,低头道:儿臣都要!皇帝把茶盏放到桌上,沉默了一会,真正惋惜的说道:老二,你果然知朕甚深,可惜……该像朕的地方,你却学了个神似,罢了,也是你命该如此。

是儿臣让父皇失望了。

失望是有,朕还有别的儿子,有了你的教训,朕想他们会老实上许多。

皇帝抬高声音问道:母后可给安宁王行宫刑?皇上……太后娘娘护着安宁王殿下,奴才不敢乱来。

护着他?皇帝眼里闪过一抹的残忍,嘲讽,如果母后真的护着他,就不会眼看着他走上歧路去,让皇弟临死前求的恩典和苦心付诸东流!不是母后骄纵挑拨,安宁王哪会有今日?当年朕宽恕野心勃勃的皇弟,朕今日不会宽恕废了朕皇子的安宁王!父皇。

二皇子面如白纸,宫刑?父皇要对风流倜傥,温润如玉的安宁王宫刑?二皇子不是不恨安宁王,他想过亲手杀了安宁王,将他挫骨扬灰,但没想过对安宁王宫刑。

他既然将嫡妻卖给你,打着奇货可居的主意,朕看他是不想再做男人了,既然如此,朕索性成全了他!皇帝的笑声阴沉而凄厉,想要鱼目混珠,混淆皇室血脉,让朕断子绝孙,朕就让他再生不出来!老二,你看朕今日残忍,可你没有想过,一旦他奸计得逞,你的兄弟都会被他宰掉的,十几年后,也许他会篡位……并且追封造反谋逆不成的皇弟为皇帝,朕那时若是在地下,也会被再气死一遍的!朕的皇陵没准都保不住,因为死人永远奈何不了活人!皇叔当年是谋反篡位?母后一直很喜欢皇弟,朕又太过强势,让母后对朝政插不上手,遂在母后的鼓动下,皇弟一直对皇位是有野心的,朕那一次差一点死在了皇弟手上,差一点就让他们得逞了。

当年多亏了……哈……曾家人还真是安宁王一脉的死敌。

当年救驾的人是你岳父,为安宁王求情的人,也是他!朕念在同皇帝一母同胞的情分上,念在权臣当道时,他对朕的帮助,朕以国礼厚葬了他,并且封安宁王为世袭罔替的王爵。

皇帝按了按额头,那段记忆虽然他还没有忘记,但有些已经模糊了,骨肉相残的惨剧,皇帝不想再经历,遂他会严格按照祖训,册立太子后,便让诸位皇子荣养。

这段皇族秘辛,谁都不知道,曾柔的父亲一直守口如瓶,虽然有些小道消息,但皇帝对安宁王一脉的重宠和信任,让世人明白安宁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朕以为曾爱卿会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安宁王,毕竟他们以前曾经是知己,他一手打破了安宁王的野心,却也让皇弟明白,朕得皇位乃天命所归,其实当时没有曾爱卿的话,皇弟会死无全尸,也没有朕对侄子的厚待了。

可惜,朕的侄子为了算计你,选择了谢倾城。

万幸,曾爱卿的女儿,你的嫡妃向朕告状。

皇帝颇有一种宿命的感觉。

你求娶曾氏时,朕其实是很高兴的,你可知晓,你岳父一直是一位奇人,他的才学极好,然朕冷落他,放逐他,是想他向朕低头,朕也有点不相信他,但他……也是个死心眼,宁可这辈子不施展才华,此生籍籍无名,只守着世袭侯爵的爵位,他也不想再为朕效力,不愿意让朕的皇弟在地下不安。

同他结为亲家后,他卖力多了,不再是出工不出力的庸才,他对朕奉上了忠心,看似朕将他打发到江南巡检,其实他身上另外有密旨。

他是朕给自己的太子选的妻族,因为他有先天不足,所以朕不怕将来外戚专权。

你的王妃虽然以前平庸了一点,今日看……也许随了她父亲,最是擅长扮猪吃老虎!皇帝唇边挂着一抹笑容,朕以为你明白朕的苦心,朕当时还很高兴来着,可惜……你还是不懂。

二皇子傻愣愣的跪着,他自诩狡猾多智,可同父皇一比,他差得不是一点半点,那位一直平平淡淡,庸庸碌碌的岳父是能人?是父皇给未来皇帝选得国丈?不是他智商不够用,而是皇室的水太深!陛下,太后娘娘请您去慈宁宫。

朕不去。

皇帝舒服的靠着垫子,扬声道:给母后传一句话,若是想让安宁王活着,最好按照朕的口谕做,若母后想皇弟唯一的血脉也病故了,朕成全她!皇朝律例,无子出国。

安宁王将来没有子嗣,朕会过继皇孙给他……父皇……二皇子突然插嘴,您不能将……将儿臣的儿子逸远过继给安宁王。

这时候想起疼儿子了?皇帝嗤笑了一声:朕会过继庶出的皇孙过去,朕虽然恼恨你糊涂,可不会作践你的嫡子,朕可不想你妻子再来找朕。

过继没有办法继承王爵的庶出皇孙,反倒抬举了皇孙,安宁王爵位……皇帝也不会再让这个王爵是世袭罔替的了,可就算是降等袭爵,对庶出皇孙也是难得的机会。

皇帝此举除了报复安宁王算计二皇子外,同时也在明面上彰显仁义,收拢曾侯爷等人的忠心,想来安宁王不会将他受宫刑的事情大肆宣扬,皇帝也有办法让他闭嘴!安宁王同谢倾城成亲有五六年,一直没有子嗣,外面的人早就对此议论不休。

曾柔的父亲为了避嫌,从未同安宁王见过面的,当时皇帝将曾柔赐婚给二皇子时候,曾经很担心曾侯爷入宫说,曾柔同安宁王有口头婚约。

好在安宁王痴迷谢倾城,为了她闹得满城皆知。

如果当时曾爱卿将曾氏嫁给安宁王,朕会彻底的将他高高挂起来,他再有才,朕也不会用!皇帝是不会为了一个欣赏的奇才,让江山不稳定的。

朕今日同你破例多说了几句,你可明白朕的心思?……二皇子深深的低垂下脑袋来,难以压抑的呜咽道:儿臣……儿臣不孝,请父皇保重!终究是皇帝看重的皇子,二皇子晓得这一面只怕是他们父子最后一次相见了,皇帝眼里闪过几分的无奈和不舍,抬手按了按二皇子的肩头,你没坐到皇位上,自然不懂朕,朕将你放到西北未尝不是保护你,并非全然是为了让你受苦!你安分一点……老四,朕会调!教出来的,你和他曾经的过节,迟早有一日会烟消云散。

等他坐稳皇位,你就可以从西北回来了。

但是老二,朕明白的告诉你,你若是在西北不安分的话……朕没有你这个儿子,明白吗?是。

二皇子忍着痛苦答应下来,到西北他便是再折腾,在不安分也是砧板上的肉。

没想到最后父皇选择的人是老四……一向不得宠爱的老四。

二皇子抬头,父皇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内敛,若是不知详情的人,绝对看不出父皇刚逼迫自己的母后亲手对最疼爱的孙子受宫刑,自然也看不出,他将马上就要册立为太子的儿子,远远的打发出京,并且终生父子不再相见!无情……这就是帝王无情么?以前二皇子一直认为自己做到的无情,如今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天真!可笑!他功败垂成很冤枉,但又不觉得冤枉,还是他自身修炼不够,如果没有谢倾城,他是不是不会落入到这步田地?即便做不了太子,他也可以在京城做个富贵贤王?虽然皇上很尊重无子的皇后,可在二皇子眼里,根本没将皇后放在心上过,以为父皇是做做样子,如果父皇心仪皇后,后宫里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各色各样的妃嫔?谢倾城不是说过么?只要钟情一人,别的女人都成了路人。

二皇子心底泛起一丝的苦涩,这时候他还想着谢倾城?被她害得不够?皇帝道:您先回府,三日后朕命你离京,你的要求,朕都答应了。

父皇,儿臣告退。

二皇子三跪九叩后,转身退出了御书房,他失败了,但他依然要保留最后的尊严和体面,窝窝囊囊的哭求,歇斯底里的发疯只会让父皇看不起自己!他每向宫外走一步,心都在泣血,走出皇宫后,他的灵魂仿佛被万箭穿透了一般……  主子。

回府!二皇子吐血昏厥在随从的身上。

先一步回府的曾柔听说二皇子被随从抬回来,摸了摸逸远的脑袋,这书你不必读了,去看看你父亲。

母亲不去?逸远不明白,但也晓得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不会想此时见到我,逸远,这几日你多陪陪你父亲。

父亲要去哪?被皇爷爷派出去京城?许是要去很久吧。

曾柔眸光深邃,当今皇上才是真正的封建帝王,可惜……没交上手!……二皇子回府后没见曾柔一面,不知是因为怨恨,怕当面掐死曾柔,还是因为惭愧,无颜面见曾柔,总之在 这三日内,二皇子细心的教导嫡子逸远。

以后,你要听你母亲的话。

可是谢婶婶……以后不许你再提她!二皇子的脸色难看极了,不是不怨恨曾柔,他更恨谢倾城,因此,他才向皇上要了谢倾城……留她在京城荣养,二皇子岂能甘心?百姓状告安宁王王妃无辜仗毙奴婢一案,因为曾柔写的那张状纸引爆了京城,随着安宁王被太后训斥,并且被削爵为郡王,所有人都晓得,皇上是认真的。

安宁王世袭罔替的爵位被削了降等承袭的王爵,安宁王闭门不出,丝毫不理会关在牢房里受苦的安宁王妃。

谢倾城在监牢里,再没有了倾国倾城之姿,她并不肯认罪,四皇子自然没有留手,监牢里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短短三日功夫她像是老了十多岁。

她从来就没瞧得上四皇子……以前几次相遇,她没少奚落四皇子,看四皇子的目光都是带着怜悯,不屑的。

在她最落魄最悲惨的时候,四皇子却高高在上的站在谢倾城面前。

四皇子衣衫整洁,而谢倾城狼狈的如同老妇。

父皇格外开恩,准你出家修行赎罪!不……我不出家……王爷会救我,二皇子会救我。

谢倾城蓬头垢面,红着眼睛仇恨般的看向四皇子,你得意不了多久……你得以不了多久。

本皇子真不明白,谁给你的信心?你一个劲说本皇子得意不了多久,你不烦?四皇子对几次不给自己好脸色看的谢倾城没有一点的好印象,当年……谢倾城和二皇子初遇时,四皇子也在的,他也曾被当时的谢倾城迷惑过,那时的她很美,很动人,比天上的月光还要皎洁无邪。

可谢倾城对他的轻蔑,忽视,四皇子轻松的掐灭了对谢倾城的好感,他可不是贱皮子,非要在意看不上自己的女子!后来谢倾城没少在二皇子面前诋毁他,那一段日子四皇子过得很艰难,生母不慈,他本身人缘又不是很好,兄弟们大多看他笑话热闹……四皇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在最艰难,最被人排挤轻蔑的困境,他咬牙挺了过来,养成了不近人情,坚持道义的性格。

也就是在那时,皇上注意到了被他忽略的四皇子!谢倾城以为她没改变什么,可她引发的蝴蝶效应,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为了彰显善良救下的一个落魄书生却成了四皇子的谋臣!四皇子对他言听计从,彻底放弃了对生母德妃的希望,专心做无牵无挂,只求完成皇上托付的皇子。

四皇子从随从手中拿过酒杯,这杯酒,是父皇赏你的。

我……我不喝,你公报私仇。

四皇子,你好大的胆子!二哥一会你就会见到,安宁王只怕是一生都不想再见你了!四皇子示意仆从压住了谢倾城,将手中的酒灌进了她的口中,冷笑道:爷告诉你……从今日起,爷过继到了皇后娘娘名下,是过继,改宗碟族谱,爷成了母后的嫡子!什么?谢倾城摇头,口中的酒被强行灌进了口中,四皇子怎么会是皇后嫡子?皇后的嫡子在皇朝意味着什么,谢倾城是明白的,不可能,太子……太子应该是二皇子……四皇子脸色一变,目光中透着一抹的狠辣,果然谢倾城有点门道,可惜今日后,她再也发不出声音,再不会有美丽魅惑男人的容颜了。

你方才那句话可以同二哥说一说,看看二哥会不会恨得掐死你!四皇子一挥手,将谢氏交给二哥,二哥等着他启程呢。

是,主子。

谢倾城感觉嗓子像是着火一般,脸上也像是被火灼伤过一样,啊……啊……她发不出声音来,四皇子给她吃了什么?为什么她不能说话了?不是爷,是父皇的意思。

四皇子低沉的说道:谁让你毁了父皇最为看重的二哥?父皇是对二哥失望了,但勾引二哥的罪人,父皇岂会放过?二哥向父皇要了你伺候……你自己好自为之。

四皇子出了牢房,幸亏当年谢倾城嘲讽过他,要不然没准中招的就是他了!谢倾城被捆住手脚塞进马车里,京城外,二皇子如今的宁王独自站在树下,凝视着京城方向……今日是册封四皇子为太子的好日子,京城百姓都去朝贺太子了。

他只能带着妾侍和容貌尽毁,哑巴谢氏去西北吃沙子!太阳照得他睁不开眼睛,许是站得久了,二皇子靠在了树干上,慢慢的合上眼睛,那个美梦又来了……从昨夜开始,他就他直做着一个当皇帝的美梦。

梦中,他也是今年被册为太子的,梦中没有谢倾城……梦中他的正妃也不是曾柔,他是皇朝的太子,是皇朝的皇上,是有为的明主……那个梦真美啊。

二皇子宁可死在那个梦里。

……宁王府,曾柔对穿着世子朝服的逸远说,你是世子,谁也抢不走你的世子位置!逸远,安享富贵荣华吧,你父亲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皇上和太子并没有亏待你,你若是被谁迷惑了,你父亲在西北也不得安宁。

多少人想过富贵的,混吃等死的日子?逸远记得孝顺你的母亲!这是曾柔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句话……灵魂深处,有人对她说,谢谢!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现代卷听见谢谢两字,曾柔无奈的苦笑,自己需要得不是谢谢,而是冲破最后的三世屏障,早一点同阿逸相见,否则……现世真有可能被崩溃的!小柔,我晓得你在哪,可是那个该死的秃驴不让我去!小柔,快一点醒过来!整洁的病榻前,一向沉稳老练,被称为最优秀的红色子弟的男人胡子邋遢的握着躺在病床上的妻子的手,小柔,你不能离开我!他不敢想,如果小柔沉醉在梦中该怎么办?不会的,小柔不会抛下他和儿女们!如果此时他有掌握绝对的权利,他有可能将所有寺庙都封了!对佛子的怨恨超乎了他的意料。

病床上的人静静的沉睡着,嘴角淡淡的勾起,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曾柔,慢慢的吻上了她嘴角的笑容,小柔,我晓得了,再坚持一下,回来……回来…………曾柔再一次清醒的时,眼前不是古色古香的家具,入目的摆设充满了现代的气息,超薄的电视挂在强上,现代的梳妆台上摆着各色五光十色的化妆品……阿逸?她翻身而起,身下的水床很舒服,身处现代化的装修屋子里,让她心底多了一分的期盼,莫非佛子发善心了让她提前同阿逸相聚?光着脚丫踩在了柔软舒服的地上,曾柔快步走到落地窗前,拽开了挡在眼前的窗帘,屋子里的摆设不是她喜欢的风格……曾柔向外一看,随即脑袋刺痛一下,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苦笑道;果然不能对佛子抱有期望!他还能不能再恶搞一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这是个既像现实,又非现实的世界。

论科学水准,要比现实高明一些,从别墅本口停着的告诉悬浮跑车便能看出一二来,但若说科学昌明太多,也不现实,比现世领先个二十年左右!身处这么个世界,曾柔自身的金手指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因为在这里她等同于土包子!这一世的世界格局同现实基本相同,不过曾柔所处的华国政体略有几分的不同,虽然一号领袖也叫主席,但在主席背后却有各个派系支持或是角力,在明面上这里是人人平等的现代文明的社会,但在文明之下,特权阶层并没消失……在这里特权阶层反而比现时更显著。

曾柔按了按额头,如今她在都城天京,她是某位有可能在二十年后冲击一号位置男人的妻子!这不是古代,既然是文明社会,自然是实行一夫一妻的,华国宣布成立二白余年,从来没有明确的法律支持一夫多妻!当然,有连个闲钱的男人花天酒地,在这里也很常见。

不过真想冲到前台,作风问题同样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原主的丈夫,身怀远大理想的世家子,备受各个派系称赞的男人,在私生活上,说不上是放荡!但围绕在他身边的各j□j人绝对不少。

他们的婚姻是正值联姻,但是却彼此相爱……原主也是天之娇女,在没结婚前,现在的丈夫家族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在政治斗争中,他们李家随时有可能被清除华国的政治版图。

直到他们结婚,有了岳家的支持,李家才稳固了在政治版图中的地位,原主的丈夫才在家族继承人之争中胜出,也才有了他仕途的一番风顺。

原主……是一名极为出色的专治心脏病的医生,她有华国第一刀的美誉,她耗时整整二十四小时,将几乎被判为死刑的李家老爷子从死神手里拽回来,因为李家老爷子的病情好转,有他出面才算彻底的稳固了李家在权贵阶层,豪门政治家族的地位。

随后的几次政治波动,原主的丈夫李鸿飞如同先知一般,每一次都站对了位置,以李家为领袖的派系越发的强盛,成为了华国政坛举足轻重的巨头!先知?李鸿飞可不是先知呗,他……他根本就是重生的。

曾柔从原主残存在脑海中的片段推测出李鸿飞的底细,如果不是他不是重生的,在三年前的政治波动中,李鸿飞根本不可能支持明显处于劣势的人。

这不是一出狗血剧,并非原主的娘家没落了,原主被政治巨头李鸿飞抛弃了,相反曾家虽然如今不如李家,然曾家也是权贵阶层之一,不过势力主要集中在军方,军方永远不如政治巨头显眼。

让原主痛苦的是,她爱李鸿飞,很爱,很爱……天之娇女,受过文明的教育,有着被世人赞叹的绝妙医术,她无法忍受爱人在外面有情人,最让她无法容忍的是,丈夫李鸿飞对每个情人都是真爱!她想闹,想离婚,可她实在放不下对李鸿飞的爱情,若是装作看不到,她又无法违背自己的道德底线,原主不缺钱,不缺名,不缺利,她不愿意做有着一堆真爱情人老公的大老婆。

老公的情人们一个个出现,每一个都是那么出色,老公为了某位情人曾经动用所有的政治资源击垮了另外一个派系,在北方引起很大的震动,在权贵阶层流传着李鸿飞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

原主也晓得那段佳话是有水分的,那场政治博弈并非只是因为官二代们争女人引起的,更深层一层是李家在北方政治版图的扩张,但总是听见这样的话,哪个做妻子的心里会好受?李鸿飞对她越好,她也是无法离开他,心里越是纠结。

昨日听说李鸿飞的情人给他生了个女儿,原主这些年无法有孕,压力很大,于是彻底的纠结到逃避现实,躲进躯壳深处不出来了,于是曾柔接手了这么一副乱摊子!这一世是明晃晃的后宫,暧昧,种马流,再加上官场博弈……曾柔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今生的对手除了那群各色,美丽情人外,还有一个先知重生丈夫?看他的样子定然是前生家族倒塌的倒霉蛋!重生回来振兴李家,顺便向一号位置发起冲锋,顺便凭着先知对华国的百姓做点贡献,缓解点矛盾,顺便报复一下上一辈子折辱过他的某些权贵子弟,为了情人打一打官二代,高富帅的脸……虎躯一震,敢对我女人动手?找死!然后他名利双收……嗯,在文明社会大玩情人和妻子和睦融融的喜剧!这就是将来会进行的剧情!曾柔叹息,她不是医生,不是军人,甚至不大懂得这个时代的高科技,这一世她除了智商之外在没有任何的优势,她该怎么通关?怎么同重生的李鸿飞战斗?李家如今的既然称为巨头,可以想得出实力有多强横,李家老爷子自打被原主救活后,越来越能活,已经是所剩的不多的几个巨人之一,曾经的属下古旧遍布华国政坛,李老爷子是跺跺脚政坛都得颤三颤的人物。

据传,李鸿飞是如今主席下圈定的隔代接班人!李鸿飞代表了一个庞大的政治集团的利益!李鸿飞……是曾柔能斗得过的?曾柔若想通关返回现世,李鸿飞是不能不打的boss!如果曾柔实力够强,如果李鸿飞稍稍的势弱一点,曾柔会选择直接离婚,可惜原主在身体深处阻止曾柔这个念头,一向自信,不肯妥协的曾柔此时满脸的无奈,在古代,我尚且能做到和离,甩掉种马渣滓,在文明社会我反倒要忍耐他妻妾成群?反倒不能痛痛快快的离婚?哪有这样的道理?佛子,你玩我!曾柔锤了一下窗户,眼前的局面怎么破?难道就留在这里同他周旋下去?等到自然死亡?这个时代的人一般有都有百岁的寿命,原主今年才三十岁,最少还有七十年可活!虽然现实不过是七十个小时,算起来不多,可不能让原主解开心结,说出谢谢两字,曾柔这一世就算失败了,谁知道漫天神佛会不会让她回家?再继续轮回下去,曾柔会疯掉的,再强悍的神经都承受不住啊。

深红色的房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位端着瓷碗的男人,他面容清清秀秀的,有一双好看,沉稳的眸子,此时那双眸子里呆了一丝的愧疚,忧郁。

小柔。

嗯。

曾柔被他抱了起来,仔细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就是李鸿飞,被官场老狐狸成为小狐狸的李家继承人!如今他是某繁华城市的市长。

同阿逸一样,他在这个世界一直刷新着升官记录。

阿逸也是太子党之一,却能一心一意对曾柔,眼前这位……虽然一样才华横溢,也有为国为民之心,但他却爱着曾柔,也爱着他的那些红粉妖娆们。

他脸上带着愧疚,无奈,忧郁,仿佛他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委屈!尼玛,在外面养情人的人是谁?在曾柔面前装无辜?李鸿飞再一次端起汤碗,用汤勺搅动着碗里的肉粥,我晓得小柔你心里不舒服,其实……你若说一句,我可以再不见她们……小柔,我最爱,最不舍得伤害的始终是你!只有你配做我李鸿飞的妻子!曾柔抬起了眼睛,同李鸿飞的目光相碰,李鸿飞愣了一下,妻子的目光让他心中打起了鼓,方才说出再也不见她们的话时,李鸿飞已经后悔了,那群红粉知己,他能放下哪一个?她们千姿百态,又对自己不离不弃,他怎能再辜负美人恩?可是如果放弃妻子曾柔,先不说岳父家的反映,他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的人?曾家在李家危难的时候拽了李家一把,曾柔更是凭着卓越的医术救回了他应该早逝的爷爷,如果没有这些变故,李家还会像他前生一样轰然倒塌,他也会像是前世一样,落魄的,卑微的,痛苦的在某个偏远小镇子当个不入流的科员混日子。

在酒醉的时候,他才能记起自己曾经是天京的高富帅,他的发小如今还过着香车宝马的日子……前生他差一点沦落成发小的帮闲,跑腿,不是因为所剩不多的骨气,不是因为王家……他曾经的对手太过强势,他不舍得到远到天边的小镇子上生活。

每次从电视里,网络上看见王家风光无限,看着王御翔的成就,他都会喝个米酊大醉。

万幸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万幸他在李家崩溃前重生了,他娶到了天京最耀眼的曾家公主,他让爷爷可以活下来,在政坛上,不怕一时势弱,就怕能压住场面的老辈人去得早。

李家老爷子屹立不倒,李家就稳如泰山!小柔。

李鸿飞抬手盖住了曾柔的双眸,别这么看我,我……我会舍不得你,会心痛,会觉得我就个畜生!辜负了你的畜生!曾柔嘴角嘲讽般的勾起,他还晓得自己是畜生?最可恨的是,他明明知道做了对不起曾柔的事情,他还继续做下去,他的万般无奈,他的愧疚,他的不舍,在曾柔眼里实在是太好笑,太无耻了。

他利用曾柔对自己的感情,逼迫曾柔容纳情人们和情人们所生的儿女。

一边对妻子愧疚着,一边享受着在文明社会的三妻四妾……不知他比古代渣男哪个更渣。

真正觉得痛苦的人是谁?是李鸿飞?还是曾柔?诚然男人有权有势就容易找情人,但李鸿飞能不能别装的这么恶心?最爱曾柔,可他有一堆的次爱,三爱,四爱,五爱……李鸿飞没有弄出个百八十的女人,但固定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有十个左右,这些人都是他的红粉知己,不求他保养,却甘心没名分跟着他的真爱情人!小柔,在你生下儿子前,我不会将她们抱回来养,也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小柔不知道,我见到女儿却没办法养身边的痛苦。

孩子在名分上我可以不认,但她是我的骨血,是我的女儿……小柔,别再生我的气了。

曾柔想给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来一拳,她也这么做了,虽然她没有内功,但苦练过的拳脚功夫还在,曾柔一个打没有功夫五六个壮汉足够了!碰,李鸿飞的下颚挨了一拳,李鸿飞是没有功夫的男人,他身体后仰,嘴角流血,震惊的看着往日会宽慰自己的曾柔,小柔。

曾柔拢了一下头发,鄙夷的目光落在李鸿飞身上,如果我说我想让你不再见她们,你可同意?方才你向我保证过的。

我……李鸿飞说不出来话,那些话是他哄曾柔时才说的,他苦笑着抹去唇边的血丝,我是风流多情的混蛋,小柔,我应该挨揍!她们是不是离不你?那人给你生了女儿,你不想女儿养在自己身边?……因为曾柔的话有些怀疑,有些异样的李鸿飞渴望般的看着曾柔,莫非曾柔会让他接回女儿?不行,岳父家的立场不能不考量,小柔,我不能太自私,我已经对不住你了,孩子……还是算了吧,我不能让天京最骄傲的公主沦为笑话……女儿交给她生母照顾,她们不求别的,我时常去看看就好了……我已经是笑柄了,也不差这一桩。

曾经最骄傲的公主,有曾家的光环,有可以同死神手中的医术,有着明艳动人的容貌,曾柔在相亲前,有多少世家子弟惦记着?她偏偏因为一场不知是不是意外的相遇,爱上了李鸿飞。

不顾长辈们的担忧同风雨飘摇的李家李鸿飞结婚。

我不缺吃喝,不缺钱,我为什么要忍受你那群红颜知己?为什么我要忍受你弄出来的私生女?曾柔按下了身体里灵魂的抗拒,既然她接手了这句躯壳,那么真正做主的人是曾柔!原主放弃了对身体的支配,在没资格影响曾柔的任何决定。

不想离婚,爱着李鸿飞的人是原主,不是曾柔!报答曾家的养育之恩,并非只有做家族联姻棋子一条路!曾家如今实力是赶不上李家,但并非是曾柔这边离婚,那边曾家就倒台的地步!而且曾家也有未嫁的女儿想做李鸿飞的妻子!她能忍受李鸿飞的情人,只求做他的妻子,曾柔可容忍不了,在古代和离需要理由,需要顾及和退路,在文明的现代,男女双方离婚还需要顾忌么?方才曾柔思考过通关,离婚的念头并不强烈,可李鸿飞说话如此的恶心,虚伪,曾柔实在是听不下去,有这他在身边,曾柔时刻都想揍人!小柔,你要离开我?李鸿飞抓住了曾柔的手臂,顺势抱住了曾柔,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间,别离开我,小柔,我是爱你的。

曾柔转身,爱我?你爱我什么?爱我救了你爷爷?爱我帮你得了李家继承人的位置?爱我让你们李家成了如今华国政坛上的一尊庞然大物?还是因为自从取了我,你仕途得意?小柔……你千万别再说爱这个字,因为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你明知道会伤害我,却依然养着你的红颜知己们,你配说爱我吗?小柔,别人可以……是别人可以忍受,我不行!我放你自由,你可以找能容忍你红颜知己的妻子!曾柔甩开李鸿飞的拉扯,轻蔑的一笑:你即便做了华国主席,也改变不了我瞧不起你的实质,我的曾柔的人生,不需要主席夫人来增光添彩!我有我自己的路走,不需要攀附依偎一个风流多情的种马!哪怕这一世她失败了,哪怕她魂飞魄散回不到阿逸身边,她都无法再容忍李鸿飞,忍受这样一个受过一夫一妻教育的男人在她面前愧疚的情人无数,私生子无数!你以为不接回你的私生女,就是尊重我?就是爱我?你以为让我生下儿子,就是巩固我的地位?如果我的婚姻需要妥协,忍耐,儿子来保全,那是我曾柔的悲哀,是我一生中再多的富贵荣华也难以清洗干净的耻辱!你先祖也是华国开国的领袖,他们创造的新时代,宣扬的男女平等,制定的一夫一妻的国策就让你这么破坏掉了,你不觉愧对你祖宗吗?别说这个世道都是如此,如果你自己随波逐流的红颜无数,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还好意思掀起扫黄,反黑风暴?对了,我忘记了,你的情人都是社会上的精英,有企业女老板,有警花,有护士,有老师……她们在你眼里都是有才学,有能耐的女人,但在我眼里,她们同出卖**的妓!女没区别,妓!女卖身明码标价,她们呢?一边坐着j□j的工作,一边说着我爱你,不拆散你的家庭……曾柔!怎么?我说中你的痛楚了?曾柔笑盈盈的看着面露痛苦不堪的李鸿飞,你离不开她们,我能离开你,她们离不开你,我能!李鸿飞,我告诉你,我本就是天之娇女,不需要同一群j□j共侍一夫!曾柔拽开了房门,富贵于我如浮云,没有你,我也饿不死!等你做了华国主席,看看我会不会为了你那时的权势而后悔!为了你所谓的爱情而感动!看看是你,还是我,率先做到那个位置上!在房门口,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出门来的孙媳妇,干干的嗓子说不出一句话,曾柔礼数周全的弯腰:老爷子念在我往日的寸功上,请准许我和李鸿飞离婚!作者有话要说:上一世的安宁王,大家可以理解为著名的诗人,词人,书法家,画家,并且他修撰了类似永乐大典的传世著作,编写了地质图鉴等。

他在那个时空的后世中很有名,在学术界甚至比皇帝还有影响力。

谢倾城是那个界面的后人,喜欢安宁王的才学,对妻子的专一,所以她来了,抢了原主曾柔的人生。

历史上不会记在皇帝和皇弟之间的纷争,史书只是一册,哪会什么都写呢?第一百三十八章 现代卷类似于政治联姻的婚姻,尤其又像是李家,曾家这样特权阶层的家族,曾柔和李鸿飞离婚会牵扯很多。

曾柔直接用自己救过李老爷子要挟,让站在门口想劝阻孙媳妇的李老爷子一时之间不好说话,见到追出来的孙子,孙子脸上被曾柔打了一拳,留下了淤青和血迹,老爷子最心疼李鸿飞这个孙子,也最看重他,换了旁人动自己孙子一根手指头,他都会让伤害孙子的人消失。

面对说出那番话的曾柔,李老爷子也是有愧疚的。

小柔,你先回娘家住两日,我亲自同这个混小子说说!你和他是有感情的,他在外面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长得好,出身好,外面的女人太多,逢场作戏,做不得真。

我只认你做我的孙媳妇,李家未来的当家夫人。

李老爷子不希望他们离婚,李家如今看着权柄赫赫,稳如泰山,可李家离不开在军方甚是有地位的曾家,两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曾柔嫁过来后,曾家,尤其是曾柔父亲的挂上将军衔也多亏了李家的帮忙。

况且如果李鸿飞和曾柔离婚,外面的人会嘲讽李家忘恩负义的。

李老爷子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孙媳妇想清楚后,再让孙子去道歉,送走养在外面的红颜知己,以孙媳对孙子的喜欢,想来不会再提离婚的事儿。

以前孙媳是冷美人,在孙子面前却柔情似水,天京谁不晓得曾家的公主喜欢李鸿飞?曾柔看了一眼李老爷子,想来他没听全曾柔方才的话,因此以为曾柔还会像原主一样容忍李鸿飞在婚姻中的不忠,此处是李家的本家,李家即便做不出软禁曾柔的事情来,然没准会强留下她。

如今曾柔满腔的怒火,再见李家人或是再在李家待一会,曾柔会爆炸的。

好,我先会娘家住两日!曾柔回头对李鸿飞冷笑,不过,你不用来找我!先脱离虎穴,才有可能谋划离婚的事情。

无论什么时候,曾柔都不曾失去对局势的判断以及冷静的头脑,在李家同李家人说道理,谁得通么?李老爷子疼孙子的心思。

只会认为曾柔借题发挥,故意找孙子的茬!好,让鸿飞先送你回娘家,鸿飞才从天京外调回来,他没见你父亲,没当面恭喜他做了上将……不用,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曾柔向李老爷子点点头,转身离去,李老爷子这话,满满得是威胁,的确,曾柔的父亲晋升上将军衔且有资格竞争华国总长的位置,这一切离不开李家的支持。

但是李老爷子忘了,有因才有果,如果不是当初她嫁过来,有怎么会有如今李家的权势滔天?鸿飞,你还不追上去?李老爷子见傻愣愣的孙子,拍了他的肩头,你这小子被女人宠坏了,一点不知女人的心思,她越是不让你送,其实心里是想着的,鸿飞啊,我告诉你,曾柔同外面的女人不一样。

李鸿飞一直是女人伺候他的,重生后无论是什么样身份的女人在他面前都很乖顺,依恋,曾柔也不例外。

爷爷,我以为让她冷静冷静也好。

李鸿飞被曾柔一顿训斥,面子上有点下不来台,小柔离不开我,爷爷,你放心,她只是说气话罢了。

李老爷子动了动嘴唇,在心里他何尝看得起曾柔?他也认同李鸿飞所言,况且以前曾柔瞎换李鸿飞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这一次不过是因为李鸿飞外面弄出了私生女发大小姐脾气罢了。

像他们李家这样的地位,私生女也是公主,孙子结婚六七年还没儿子,还不是曾柔不能生?李家没让私生女进门,没让外面的女人生儿子,已经很对得起曾柔了,曾柔为这事闹下去是她自己没脸!家和万事兴,夫妻和睦,你的仕途才能更加平顺。

李老爷子教育孙子李鸿飞,明日你就去接孙媳一次,这事是你做得欠妥当,多去接她两次,也能让孙媳消气,有面子!我直到了,爷爷。

李鸿飞扶着李老爷子去歇息,虽然嘴上说着有把握维持婚姻,但方才说出那番话的曾柔……让他心慌意乱,也让他有点茫然,只有站在曾柔面前,才能感觉到她说话时的气势!方才曾柔死死的压住了两世为人,且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李鸿飞!通俗一点说,方才铺面而来的御姐女王的气势,让李鸿飞不知所错,也看不明白曾柔,她仿佛变了!……启动悬浮跑车,曾柔看了看熟练驾驶着跑车的手,身体本能的记忆足以操控对曾柔来说陌生的悬浮跑车……这也意味着身体里的原主灵魂起码在此刻认可了曾柔。

驾车容易,使用超过现实的高科技用品也容易,但难得是,怎么理直气壮的离婚!曾柔握住了方向盘,原主是最有名的心脏外科医生,完成过换心手术,光凭身体里的记忆,曾柔若是给人做心脏手术的话,对病人来说太不负责任了。

想到过几日要做的心脏手术,曾柔不由得呻吟一声,我说,你怎么偏偏挑高难度,高精密度的职业?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个律师,公务员?下个星期需要做手术的人,曾柔得罪不起啊!找不舒服的理由不做手术,只会让两家结下怨恨!若是再加上她和李鸿飞婚姻破裂,曾家必然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压。

曾柔想要实现踹飞李鸿飞的目标,同样需要曾家的支持!她想要同李鸿飞比一比谁更快坐上一号位置,就不能让曾家在华国政治版图上消失!她是女人,比李鸿飞有天生的劣势,也比李鸿飞起步晚,但这个世界,华国曾经出过女总理,外国也一样有女元首,女权也是如今最热门的名词!我不希望离婚后,别人同情我,怜悯我!曾柔一打方向盘,悬浮跑车急速的启动,越过了别墅外身穿军服守卫李家的军人!华国高层是有资格用军人做保镖的,李老爷子的待遇是国家级别的,他身边的保镖还能少了?曾柔也清楚如果同李鸿飞斗下去会耗费很多的时间,现实世界的阿逸也许他会等急了,但在没通关攻略的情况下,曾柔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

同自己心灵相通的阿逸会理解自己的。

眼前这个世界很复杂,如果一切进行顺利,曾柔一样可以过纸醉金迷的生活,但这里没有他,曾柔怎么也不会留下来。

悬浮跑车行驶进一处别墅群,在别墅门口的士兵要比在李家的士兵更多,更威风。

曾家……在华国版图上的军方鹰派代表,曾柔的父亲若是能接任总长的位置,曾家的实力会更近一步。

碰。

曾柔下了悬浮跑车,关上了车门。

曾父有一子一女,曾柔还有一位兄长,据说在军情部门做主官,曾父自然想让儿子进正规军历练,可惜儿子曾强对情报间谍工作更有兴趣。

为此曾强不惜搬离了曾家,他要做一名最最优秀的情报主官。

曾父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默认了儿子的叛逆!爸,妈。

曾柔进门后,见到了原主的父母,蛮奇怪的,这两人同曾柔的父母相貌相仿,只是曾父穿着一身军装,肩章上三颗金星晃得人睁不开眼,在他略带刚硬不苟言笑的脸上铁血军人的气息十足,远不是曾柔小科员的父亲能比的。

母亲到是一位典雅,慈爱的女人,显得很年轻,其实她的真实岁数已经有七十岁了,在平均寿命是一百岁的世界,曾母确实可以说得上是风韵犹存,同现实世界的四十左右的贵夫人相仿。

曾母的家庭背景比不得曾家,只不过是衣食无忧的富户,当初同曾父结婚时,很是斗争了一番。

嗯。

曾父随便的嗯了一声,脸一直板着,不过他特别注意了女儿,严父,不苟言笑已经深深的镌刻到曾父的骨子里了。

身为军人,观察力超强,曾父看出女儿的神色同往日不同,压下了准备离开去总参的心思,向曾母瞟了一眼。

小柔。

曾母笑盈盈的让女儿坐下,女婿才回京,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看你眼睛有些红,哭过了?还是同谁闹了脾气?曾柔能感觉出父母的关心,挺直了腰杆,对心思不再报纸上的父亲说:爸,我要离婚,同李鸿飞离婚!啊?曾母愣住了,下意识的说道:不行!妈,他在外面的情人给他生了女儿,他离不开情人,这样的日子让我怎么过下去?……曾母消化了一会曾柔带回来的消息,她既为女儿心痛,又恨李鸿飞,小柔啊,你和他的婚姻,不光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牵扯到两家这些年的交情。

妈,你晓得堂妹喜欢他!小柔。

曾母晓得曾家上下的女孩子,女性亲属都挺喜欢李鸿飞的,尤其是曾柔的堂妹,对李鸿飞格外的倾心。

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曾柔看向了放下报纸深思的父亲,爸,对不起,我知晓您在争总长的位置,可我实在是不想让自己成为笑柄!曾父浓眉皱在一起,面容如同刀斧刻过的一般严肃冷峻,同曾柔的目光相碰,当初你结婚前,我说过,李鸿飞所图不小,熬过难关必然会扶摇直上,在你们相遇前,他就有了一个女朋友,还同几个女人有了纠缠……因为你们的婚事,他将女朋友送出了国……你当时说过,你不在意。

当时是我傻,以为自己能拴住他。

爸,别再说以前的事了。

李家不会轻易让你离婚,你能扛得住李鸿飞的‘忏悔’,小柔,你是我女儿,我今日同你说一句实话。

曾父将军帽压在了头上,结婚时候,你没有听我的意见,离婚的事情,我也不会给你任何帮助,只要你能体面的离婚,这事我不会管。

哪怕您为此坐不上总长的位置?卖女儿坐上总长的位置,是我的耻辱!曾父从沙发站起身,他身材笔直,气势极为的锋利,小柔,我不是你二叔。

曾家继承人的位置在曾父和二叔之间产生,因为有曾柔和李鸿飞在,曾父领先于自己的二弟,曾柔的二叔为了拉平差距,将自己的女儿嫁入了另外一派的人家,丝毫不顾及女婿是个纨绔公子哥儿。

你的事,你自己解决,曾家不会帮你,我和你妈也不会脱你的后腿!曾父深深的看了一眼曾柔,你明白么?谢谢,爸。

曾柔同样从沙发上起身,我会体面的离婚,我不需要你出面!也不会再被李鸿飞的花言巧语骗了。

曾父深邃的眸子亮了一下,冷硬的嘴角微微勾起,像他的女儿!……曾父走后,曾母正打算劝一劝曾柔,曾柔率先开口道:妈,您不会想让我忍下来吧?他不能改?狗能改掉吃屎的毛病?曾柔轻蔑的一笑,这婚我离定了,爸也说做总长依靠出卖女儿的幸福是军人之耻!理亏得是李家,并不是我们。

你离婚,你堂妹可就……曾母见曾柔不耐烦的挑眉,有种面对丈夫的感觉,好,我不说,左右你爸的事用不上我操心,做总长夫人和现在也没差,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找了你爸,可遗憾的事也不少,他年轻时候下部队,炮轰岛国,我在天京一刻都不得安宁,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工作有忙……小柔,我不羡慕做总长夫人的荣光,但是我不想看你爸努力了一辈子的强军梦碎!妈,我华国总长的位置,非父亲莫属!我同李鸿飞离婚后,我不会净身出户,在婚姻中他将承担主要的责任……不给我补偿,说得过去么?李家如今是风光无限,但并非没有对手,李家的名声想要继续维持下去,欠曾柔的就要还回来!曾母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丈夫和女儿都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同为女人怎会不知道丈夫在外花心的痛苦?私生女都弄出来了,这是活脱脱的得女儿的脸,当初……李鸿飞冲冠一怒为红颜时,曾母就劝过曾柔,要看紧李鸿飞,当时曾柔没听她的话,说都是外面乱传的,做不得准。

你是认真的对吧?妈,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曾柔伸了个懒腰,哭了好几天,妈,我去睡一会,李鸿飞若是来了,别让他进门,我不想看见他!曾母点点头,女儿都瘦了,指不定在李鸿飞怎么折磨女儿呢,……曾柔睡醒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曾母告诉她,李鸿飞打了五六个电话过来,还亲自上门,但曾母没让他进门,小柔,我看他有些失望的走了。

曾柔喝完了汤,笑眯眯的说道:睡得真是舒服。

你们离婚的事?妈,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曾柔擦了擦嘴角,冷笑道:离婚也要轰轰烈烈的才能得到李家的补偿!小柔……嗯?曾柔诧异的看感伤又欣慰的曾母,您怎么了?我的女儿活过来了!曾母一把将曾柔抱在怀里,你曾经是天京最有名的天之娇女,你结婚后,李鸿飞是对你很好,可你的性情,傲气却都磨没了。

再也不会了,任何人都无法遮挡住我的光彩!曾母点点头,过几日谢家老爷子的手术……你得多尽心,谢家那位虽然比李鸿飞查了一线,但同样是最最优秀的世家子弟。

谢长河……曾柔记得他,他是一个儒雅的人,带着金丝眼镜,更像是一位研究学问的学者,谁都不会相信他曾经在南边过境上某城任市长的时候,同番邦谈判时,因为对方的一句嘲笑华国的话,他终止了数亿的生意!并且请军队出面……那次事情闹得很大,当然谢长河的风评有好有坏,好得说他爱国,坏得嘛,就是不知轻重,不懂得中庸隐忍。

本来谢长河,王元,李鸿飞同为被大佬们看重的世家接班人,因为那次边境上的冲突,谢长河远远落后了王元和李鸿飞。

王家最近也不大太平,因为以王家为主导的派系内部有了纷争,进而影响了王元派系接班人的地位,相反李家早早将所有的派系资源都倾向于李鸿飞,所以李鸿飞现在看起来是一枝独秀,隔代结伴的传言未必是空穴来风!李鸿飞本来就是重生者,他自然晓得历史的进程,晓得如今华国的某些矛盾,所以他的优势最强,他每调任一个地方,总能做出点让人侧目的事情来。

如今,谢家,王家,曾家单凭一家无法同李鸿飞争辉!如果联合起来呢?风云单凭一人也无法抗衡雄霸,可最后的结果是雄霸失败了。

曾家同谢家和王家关系平平,可曾柔同李鸿飞离婚后,局面必然会变的不同,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曾柔打开了电脑,不得不说原主记录医疗方案的做法很值得表扬。

原主在心脏手术上的造诣登峰造极,华国第一刀并非浪得虚名,也并非是依靠娘家和婆家的家世获得赞誉。

握紧拳头,再松开,再握紧拳头,曾柔看了原主留下的手术方案,不行呐,我这水平根本做不了这么精密的手术!一旦手术失败,谢家和曾家的仇就结大了!谢老和卧病在床的王老也是唯一能牵制李家老爷子的人物,他们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曾柔想了半天,拿起了超级薄的手机,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直接说道:哥,是我!嗯。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漠,简单的声音。

曾柔开始不大习惯,后来言简意赅就是曾强的行事风格,他到是真有军情头子的风采,我想知道,明晚他会不会去水月天下。

没有授权,我做不到。

如果不是哥,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我只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去水月天下……哥,这一点很重要。

等我短信!那边直接掐断了电话,曾柔嘴角上扬,可爱的哥哥哦……情报主官,啧啧,曾强选得好地方!情报头子一般被人看不起,但是谁都离不开情报部门呐。

涉及国家安全,华国国土安全局可先斩后奏呢,如今曾强好像就是国土局主事的副局之一。

总参也有情报部门,但总参的情报只涉及军方,远不如国土局灵活,可以监控华国的方方面面。

滴滴,不一会短信声响,曾柔打开短信,一个笑脸!曾柔删除了这条短信,好吧,曾强的兴趣爱好格外的不同呢。

在这个世界中药几乎算是没落了,可曾柔经历几世轮回,她学过的基本药理并没丢失,在原主未完成的手术方案上,曾柔添加了几味中和温良的重要,将手术的风险降到最低,也就是不用曾柔亲自做手术,换个人只要按照这个方案做手术,谢老爷子也会平安度过危险。

李鸿飞其实一直不大希望曾柔给谢老做手术,原主是一位很有医德的人,治病救人是她的本分。

李鸿飞不敢明着说,所以原主还是尽心尽力的准备了手术方案。

水月天下?曾柔穿戴好,对着镜子妩媚的一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女人!作者有话要说:从这章开始,就是各种打脸了,呵呵,会很爽滴,同时曾柔从来不是个善良的女人,她的心机很深。

第一百三十九章 现代卷水月天下,华国天京最有名的女子会馆,休闲,美容,娱乐为一体,华国的女子以出入水月天下为荣。

拥有水月天下贵宾卡的女子,大多出身非富即贵,也有社会上的高管精英拥有贵宾卡,可她们是无法取得钻石贵宾卡的。

说是女子会馆,依然有男人出入。

当然出入的男子大多是世家子弟,亦有纨绔子弟在会馆里勾搭美女。

许多好不容易来一趟水月天下的美女们在外面各种冷眼高贵,看不起追求她们的男人,但在这里,来需找靠山想做灰姑娘的美人们一个个都尽情的展现风情。

天京早有传说,能进水月天下的男人都是有根的,是了不得的人物。

特权阶层永远是神秘,且让人向往的。

哪怕在科技,民主高度发达的华国。

喂喂。

曾柔闻声从水晶吊饰上收回目光,回头一看,一位穿着酒红晚礼服,身材热辣,面容妩媚的女子款款的走来,曾柔抿了抿嘴唇,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疏懒的说道:有事?来人气势立刻被曾柔消弭于无形。

自打曾柔进了水月天下,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因为她带着墨镜,旁人只能看出曾柔是一位美人,她独自一人坐在雅座,并 不是水月天下的贵宾成员,她像是来水月天下钓凯子的美女。

几个有点身份,有点钱的男人们纷纷停止了腰杆,时不时的看向面对水月天下水晶雕饰发呆,又有一种别样风情的曾柔。

说不上曾柔有多漂亮,她的魅力无法用言语形容,穿着小风衣,看不出身材,但所有见过曾柔的男女都晓得,她是尤物!来搭话的人,叫刘萍,是水月天下的常客,她家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在寻常人眼中,她是有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在水月天下,她只能算是底层的会员。

受人之请,邀你去上面喝一杯。

本来刘萍瞧不起曾柔这样装逼的模样,不就是来吊世家子的白富美?离着进了,刘萍原先的想法彻底消失了,有人因为有衣服有名,追逐名牌,眼前的慵懒美人是因为本身就是名牌……寻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曾柔既然是来砸场,出气的,自然自身魅力全开。

轮回几世,又同阿逸结婚多年,曾柔所具备的素质,在这个层面上的华国,可以说没有任何人能忽视。

她如同一朵妖娆,只要她想她可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哦。

你不去?刘萍看出曾柔的冷漠和无动于衷,不知为何她方才的嫉妒少了很多,坐在了曾柔身边,你第一次来水月天下吧。

嗯。

家里是做什么的?曾柔抿了一口水晶杯的红酒,含笑道:当兵的。

当兵的,你就更惹不起上面那几位公子了。

刘萍小声的劝道:你不晓得,他们是军区司令的儿子,其中一位的父亲据说是很了不得。

曾柔含笑瞄了一眼刘萍,你为何过来?……刘萍脸一红,自己成了拉皮条的了,凶巴巴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水月天下的老板,幽兰夫人?听说过。

我告诉你,幽兰夫人是华国军方实权派曾家的亲戚!曾家?哪个曾家?你不知道曾家?刘萍露出惊讶来,你家不是在军方么?姓曾的人很多,水月天下,我第一次来……曾柔仿佛欣赏一件难得的艺术品,观察着水月天下的吊灯,真是太美了,现世绝不会有宛若水晶宫一样的会馆。

难怪你不知道。

刘萍感觉身上的压力小了很多,你第一次来,自然不晓得水月天下的情况,曾家同李家是姻亲,李家……李家老爷子可是国级的,如今李鸿飞……高调回京入部委历练,据说再外放的话,就是一省的省长了,他,你该清楚了吧?新闻里常有他的介绍。

他调回京只是为了增加在部委的阅历,他回京前,整个天京上流社会都轰动了,如今谁不避讳着他的光芒?听说他也会来水月天下看望幽兰夫人。

刘萍眼里带出一丝渴望,李鸿飞是隔代接班人的事情,看来已经广为流传了。

李鸿飞我到是听说过。

曾柔淡淡的问道、幽兰夫人……同曾家是什么关系?不是告诉你是曾家的近亲吗?刘萍压低声音,凑近曾柔:听说是华国第一刀曾医生的姐姐!要不,李公子能同幽兰夫人来往?好,真是好呐。

曾柔冷笑,好得很!李鸿飞竟然将曾家当猴耍?让一个农村小保姆做她曾柔的姐姐?曾柔并非是看不起人,但她更不容许李鸿飞这么败坏父亲的名声。

曾父是严父,也不苟言笑,但对曾母一心一意,从没任何的风流韵事。

她这个姐姐哪来的?李鸿飞想给情人抬高身份,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曾家?恶心她?曾家的女儿是给人做情妇的?我说,你去不去?刘萍拽了曾柔一把,指了指二楼,上面的大人物你惹不起,听我一句劝,你最好去应付几杯,少不了你的好处。

曾柔拿出手机,快速的拨了号码,那边接通后,直接说道:你就让人这么恶心爸妈?手机那头好久才传出声音,你是我妹妹!曾柔攥紧了手机,如果不是曾柔太在意李鸿飞,曾强又怎么会不管幽兰夫人?他们不想让曾柔过得不好,哥……柔,今日夜色很美,我心情很好。

嘟嘟嘟,电话被按断了,曾柔恼怒的脸上多了一分的释然,自打李鸿飞为了情人大闹政坛开始,曾强很少再叫妹妹为柔……他对妹妹失望了,可却努力帮妹妹维持着这段看似完美幸福的婚姻,只要李鸿飞能哄妹妹开心,他会忽略某些事儿。

曾家从未承认过幽兰夫人是曾家的小姐,当然谁也不敢在曾家面人说起此事儿。

直到李鸿飞弄出了私生女,曾强才告诉曾柔详情,如果曾柔想要维持婚姻,继续爱着李鸿飞,他会帮曾柔除掉私生女,如果……曾强靠近了宽大的椅子里,周围的下属见被成为魔王的曾老板唇边露笑,他们心里直打鼓,魔王怎么会笑?曾老板怎么微笑?在国际军情部门,华国曾老板,有个极为响亮的称号,坠天使,就快成路西法了!老板。

今晚的月色很好,让小子们今晚加餐!属下哀嚎一声,加餐?可不是好事啊,特训加倍,老板心情不是很好么?妹妹想要离婚的事情,曾父虽然没有打电话过来,但却无视曾母的通信报信……曾强自然晓得小妹离婚的决心,父亲说是不管,可又怎能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一个人折腾?军部实权派的曾父一向以严肃,公正,强势闻名,曾强却晓得,自家老子极为疼爱妹妹,论起护短来,曾父不亚于任何一个疼女儿的父亲。

不是有线报么?按照先报做。

可是……按我说的做!是,老板。

属下纷纷起身向坐直身子的曾强敬礼,一群人整齐的转身出门,魔王发威了,挑得还是最有背景的极远集团。

真当我们曾家好欺负?李鸿飞……你真当我妹妹没人要?非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曾强托着下颚,修长劲竹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柔…………你到底去不去?不想去。

刘萍一听这话,瞪圆了眼睛,你别给你父母惹祸好不?得罪了上面的人,你父亲很快就会被踢出去军部的。

别以为我吓唬你,以前也有一个第一次来见世面的美人,被上面看上了,结果那女的自持家世不肯……结果她家很快就倒了,她哭着求着,脱光了,那人也是无动于衷的。

很败类呢。

曾柔抬头看向二楼,其中一间华丽丽的包厢内,虽然看不清里面的人,曾柔能感觉出他的注意,刘萍吓得一身冷汗,你想死么?他也是你能得罪的?他是李家那位太子爷的表弟,最得宠!刚刚回国。

难怪他不认识曾柔。

曾柔很少混圈子,没事最喜欢做的就是钻研医学,不再京城混,自然这些顽主们都对她印象模糊。

我去见见他。

你这么想就对了,我同你说,他不勉强人的……只是……只是经常因为得不到的女人发火是吧,男欢女爱……他这么做,坏了规矩啊,顽主也有顽主的规矩。

曾柔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墨镜重新带上,你还不走?我……我不知道……刘萍心说,不知道劝眼前这位气势卓绝的美人上去到底是对是错,也许眼前的人背景也是出自最最神秘莫测的阶层,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刘萍也晓得上面那几位不好惹,能将曾柔请上去,于她就是大功一件,家里的生意会得到某些订单,她在水月天下做拉皮条,帮闲的活,但在外面,她依然是冷艳高贵,目下无尘的大小姐!你小心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尽量靠近谢公子。

谢长河?曾柔脚步顿了顿,他也在?谢主任不在,来得是他弟弟,前一阵子他同夏公子,也就是那位的表弟红了脸,今日在水月天下摆酒……你认识谢主任?见过几面,谢家人……呵呵,当家老爷子住院,他还在外面花天酒地,难怪谢长河斗不过李鸿飞!曾柔走上了二楼,刘萍赶忙跟上,听着曾柔说话,她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谢长河和李鸿飞……那可是最最顶级的世家子弟,在曾柔口中怎么就同寻常的男人一样?握住了包厢门,曾柔低笑道: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打脸踩人,要踩李家这样的人家才够爽啊。

水月天下的包厢美轮美奂,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极为宽阔,设施齐全,装修华美。

曾柔走进包厢,目光扫过坐在主位上的夏公子,一旁的谢公子,还有几个在此处是跟班,出门是大少爷的男人。

夏公子应该是李鸿飞姑姑的儿子,从小一直在国外,曾柔和李鸿飞结婚时,李家正在风雨飘摇中,他自然没有回国,回国不过一年,在京城就有了公子的称号,李家如今的权势可谓烈火烹油。

也许是该着,夏公子从未见过深居浅出的曾柔。

他心仪曾柔的美色,笑道:坐。

曾柔带着墨镜坐在了他身边,我结婚了,有丈夫。

在场的人都被曾柔的话下了一跳,哪有美人一见面就说扫兴话的?哈哈。

谢公子在旁边说道:有趣,你很有趣,曾柔摘掉了阳镜,露出了那双极为漂亮的眸子,柔柔的目光扫过夏公子,性感的嘴唇向上一勾,真是尤物,让任何男人血脉膨胀的想要征服的尤物!夏公子□硬了,是真硬了,他也算是姿意花丛,可从没见过眼前这性感的美人,她不说多美,但气势绝对独特,勾人,又想征服她!这是什么酒,五颜六色的,挺漂亮。

曾柔仿佛主人一般的拿起桌上的彩虹酒,漂亮的眸子在七色彩虹折射出的光芒下,美轮美奂,明明她什么都不懂,却让所有人不敢小看。

谢公子坐到曾柔身边,柔声道:想喝么?这杯酒价值不菲……再贵不也是酒么?说得好,我请你喝。

他的手已经快要握住曾柔的手腕时,夏公子在一旁伸手打开了他,她喝酒,我付账,有你什么事儿?以前的事可以算了,但眼前这个,我要了。

谢公子不甘示弱的说道:如果不是我哥让我摆酒,你以为我会向你低头?说好听一点你不过是那位的表弟,说难听的,你还不算是李家人!夏家……有什么资格让我敬酒?没资格?好啊,你有种就走啊,看看最后你会不会上门来求我!……谢公子抿着嘴唇,他不怕夏家,也不怕李家,但他怕李鸿飞的妻子,灌了一口酒:如果你表嫂不是曾医生,我会向你服软?曾柔虽然答应了给爷爷做手术,可谢家人并不放心,万一曾柔不尽心,手术失败了怎么办?可换个人,有没有曾医生的技术,谢家人更不放心。

为了让曾柔尽全力,谢家在政坛上退了好几步,如果那位不是娶了曾医生,你以为他高升回京?你表哥是挺有能力,但他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就是娶了曾医生!他记得那场震动天京的联姻,更记得自家最杰出的兄长,为了那场婚礼醉得不省人事。

谢家最优秀的继承人谢长河喜欢曾柔……不过当年曾家公主挑选丈夫时,又有几个不为她动心的?出身,样貌,才学样样都好,曾柔是很多世家子的首选。

你说我哥靠她?哼。

两位公子差一点掐起来,按照谢公子的暴脾气不是因为顾及爷爷,早就开砸了,别以为我不晓得叶幽兰只是那位的情人!你说什么?叶嫂子也是你能瞧不起的?曾柔在旁边插话道:叶嫂子?呵呵,李鸿飞让你这么叫的?……争锋相对的两位公子阁同时愣住了,像他们这类纨绔在外面高高在上,但在各自家族中,他们是没有继承权的,家族的政治资源是不会给他们任何的扶持。

他们可以仗着身份花天酒地,但在家族内部,他们没有发言权。

水月天下,谢长河,李鸿飞,王元等继承人来过,但他们不会像名扬天京的几位公子一般,他们会很低调,很不惹人注意。

很少有人敢直呼他们的名字,尤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李鸿飞。

谢公子淹了一口唾沫,你是谁?曾柔目光落在夏公子身上,说话,李鸿飞让你叫她嫂子?嗯?她是嫂子的妻姐……我没听说曾家有这么一位。

夏公子也愣了,问道:你到底是谁?曾柔慢慢的放下酒杯,环顾了一眼鸦雀无声的男男女女,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用争女人来互斗,你们之间的纷争为什么只是因为抢女人?你们的档次就不能高一点?即便是顶在外面的纨绔公子也要有点体面好吧,你们就不能让别人高看一眼?为了家族利益,为某些项目争吵,掐架也算对得起你们的出身!可惜啊,我只看到了你们欺软怕硬的一面……李家,谢家,都一样。

曾柔一抬手,桌上的酒杯飞起,酒杯正好落在了夏公子身上,他可从来没被酒这么泼过,顾不上身上的狼狈:你……踩地位不如你的人,是不是很爽?今日,我得让你尝尝被人踩,被人打脸的滋味!曾柔这次直接抄起桌上的酒杯,将酒泼了夏公子一脸,仗着李家欺负人,你是不是忘了二白年前,你们李家也是泥腿子!剥掉你这身皮,你比你欺负的人高尚到哪去?李鸿飞就是这么调!教你的?让别人脱光了恳求你的临幸?你当你是谁?皇帝?还是太子?叶嫂子……李鸿飞就这么侮辱曾家?当曾家人都是聋子,瞎子?谢公子傻愣愣的看着眼前性感魅惑的美人变身女暴君,只怕是夏公子的父母都没这么训过他,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你……我告诉你,我今日就是踩你了,打你脸了,你信不信李鸿飞不会为你出头?你信不信他会说我打的好?你信不信我便是砸了水月天下,你的叶嫂子一声都不敢吭?曾柔掏出手机,对谢公子道:你哥电话是多少?……啊……谢公子被曾柔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的将电话报了上去。

曾柔输入号码,接通后,问道:谢长河?你哪位?曾柔!……电话里,电话外,一起沉默了下来,正准备打电话叫人的夏公子吓傻了,曾柔?他正牌的嫂子?谢公子向后缩了缩身体,难怪气势这么猛,这么美……难怪老哥会喜欢她,曾家的公主,天之娇女,没有这气势哪成?曾柔深入浅出,不混圈子,并非是怕了谁,而是人家根本不屑于在外面张扬。

还在听么?曾柔淡淡的问道。

……嗯……你来水月天下,将你弟弟领回去,我没空帮你管教他。

你在水月天下?嗯。

这回换曾柔言简意赅了,话筒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你等我,我马上到。

曾柔,我等你发威,等了好多年了,你一定要等我。

……曾柔听见挂断了电话的嘟嘟嘟声,抬头看了一眼谢公子,你哥还正常?……谢公子老实的低垂下脑袋,一般情况下他那个狐狸哥哥是正常的,但碰上曾柔就说不准了,初恋总是最美好的,尤其是求而不得的初恋,他哥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曾柔。

呦,不知什么人想砸了水月天下?包厢的门开了,一位魅力四射,身材妖娆,打扮宛若贵妇人一般的女人在前簇后拥下走了进来。

在她身前身后簇拥着许多穿着黑西服的手下,世人皆知幽兰夫人美艳动人,最爱排场,无论到哪,都有一堆人簇拥着,侍奉着。

曾柔淡淡的看了一眼准备通风报信的夏公子,夏公子动了动嘴巴,缩到了一旁,不是他不关心叶嫂子,而是他不敢说话啊。

李鸿飞很少让情人同曾柔见面,幽兰夫人只觉得曾柔有点眼熟,并未多想,因为曾柔一向喜欢白衣胜雪的打扮,眼前的女子虽然高傲,气势十足,但打扮得很妖娆。

幽兰夫人坐在了空出来的位置,疏懒的点烟,姿态撩人极了,你是哪位?不知道水月天下是谁的?我来闹场,打脸,怎会不知道水月天下的背景?曾柔淡淡的笑道:叶幽兰,38岁,祖籍靠山屯,世代务农,二十岁嫁了一个地痞流氓,二十五岁丈夫入狱服刑,三十岁到某某县城做洗脚小姐……这一年你福星高照,遇见了某县城的县长李鸿飞,你以保姆的身份跟在他身边……又伺候他吃喝,又伺候他的欲望。

你也挺辛苦的,李鸿飞将你当作情人呢?还是当作暖脚通房?还是将你当作发泄欲望的充气娃娃?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是谁?第一百四十章 现代卷宛若贵妇的幽兰夫人被骂了,曾经的经历被曾柔彻底的撕开,而且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指出她如今的富贵是怎么来的,在她一身名牌的打扮下,她是如何的卑微,低贱!换个女人只怕会疯狂,崩溃,会同曾柔争执她是因为爱着李鸿飞才会将身体给了他,或者会同曾柔说当今是文明社会,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

包厢里寂静无声,往日羡慕,敬佩,巴结幽兰夫人的人此时眼里都带了几许的轻蔑,一个保姆伺候人就算了,在他们这群人面前装高雅?装高档次,实在是……太无耻了。

那边的夏公子再也叫不出叶嫂子三个字来。

能在外面混圈子的世家子大多都自持身份,自持高人一等,他们连富豪,高学历的社会精英都看不起,又怎能看得起没上过学,有过丈夫的保姆?不客气的说,就算是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的保姆也都有着不低的学历。

夏公子为此很没面子,暗恼李鸿飞的眼光太差了,找情人就不能挑个出身好的?保姆也看得上!有他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可他们都忘了,在曾柔没拆穿幽兰夫人的身份前,他们一直很羡慕李鸿飞有幽兰夫人这样出色的尤物!曾小姐。

幽兰夫人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性感迷人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的诚惶诚恐,我不知晓您来了,刚才是个误会,水月天下是您的产业,您说什么就是是什么。

我学过沏茶,调酒,有专业的水准,您想喝什么,我亲自伺候您。

叶幽兰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下,几步小跑到曾柔身边,全心全意的伺候曾柔,她就如同古代的丫鬟一般,此时就是让她跪下伺候曾柔,她也能做到。

曾柔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让我很意外,叶幽兰,你不觉得委屈么?能伺候曾小姐,我一点都不委屈!叶幽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无视旁边人的鄙视目光,要不,我给您按摩脚儿?曾柔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可真行呐,李鸿飞的眼光果然独特,如今想找个像你这样的女人,只怕是不容易呢。

谢长河,你见过么?他一向有眼光,选得女人哪一个不是精品?谢长河笑着回了曾柔一句。

谢公子见自家大哥到了,胆怯的低头道:哥。

谢长河带着一副金丝眼睛,斯文,儒雅,眼镜虽然透明,但却能遮挡住他眼底的狡诈,他身材欣长,容貌俊秀,一身商务装扮却很衬他贵公子的风采。

老幺,你的事情回去在说。

谢长河坐在了距离曾柔不远的沙发上,刚进门时,他就将曾柔看了够本,此时曾柔微微眯着的眸子,疏懒,悠然的仪态,让他多了几分的压力。

容貌是一样的,气质却略有不同,李鸿飞有情人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谢长河坐在后身体舒展,同曾柔一样的慵懒,唇边蕴含着一抹看戏的兴趣,没老幺在,我难能看到曾大小姐发脾气。

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

曾柔随手撩了一下耳边波浪般的头发,柔韧的发丝弹性十足,她耳边带着的钻石耳环闪耀着光芒,我的热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老爷子等你救命。

谢长河眼稍微挑起,狡猾的一笑,你此时说什么谢家都会全力以赴,曾大小姐,我被打入冷宫很多年,身无长物,代价……他声音低沉,琥珀一样的眸子深邃到极致,嘴角自嘲的勾起,我想付出的代价,你不稀罕。

曾柔微垂下眼睑,冷漠气息十足,原来他喜欢曾柔!他同阿逸的眉眼有几分想像呢,可惜再像也不是他!自从谢长河到来,整个华丽丽的包房虽然还站着六七个横行京城的公子哥儿,但他们的存在感在曾柔和谢长河面前几乎为零,他们曾经的狂霸邪魅拽,在那两位面前跟小孩子玩应似的不值一提。

莫怪他们不混圈子,他们一出现,别人都得被比成渣滓。

你们家会全力以赴的帮我?曾柔忽略了他后面的话,谢长河眸色深谙,唇边却荡漾出一抹极为严肃的笑容,你应该晓得老爷子对谢家的作用,你此时便是将京城闹个天翻地覆,谢家占据主导的江南派系会在一旁为你摇旗呐喊。

等我做了手术后,谢家再同我算总帐?哪能呢。

谢长河手臂伸展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前倾靠近曾柔,谢家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你这话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曾柔瞥了他一眼,我就那么没眼色?呵呵。

谢长河仿佛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虽然他们离着很近,但他一直保持着距离,哪怕此时的曾柔诱惑到了极致,他很想摸一摸曾柔柔韧的头发,嗅一嗅她身上的味道,以前他尚且能压住对曾柔的念头,但此时他有些失控了。

将目光落在了宛若丫鬟一样谦卑的叶幽兰身上,你和他的关系还用我来挑拨离间?谁敢说你没眼色?谁敢欺负你?不怕你那位老板哥查账,去国情局喝茶?谢家如今有求的人是曾柔,并非是李家,如今李家烈火烹油一般,已经引起了多个派系的警觉,派系间的争斗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的派别都不敢轻易的硬碰硬,但眼看着李家被削弱,遇到点麻烦,也是各派系喜闻乐见的事情:隔代接班人,可不仅仅是他的代称,隔代……他不还没坐稳位置?如果军部鹰派的曾家,不,是曾父同李家分道扬镳,对李家在军部实力扩展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曾父对外的强硬作风,让很多军人钦佩,并乐意追随他。

曾柔淡淡的说道:狐狸。

嗯?狐狸,我爸的事情,以后再谈。

谢长河抬了抬手臂,很有风度的说道:遵命,公主殿下。

谢公子看傻了,兄长狐狸的外号,他也只敢在心里叫叫,曾柔就这么叫出了?哥哥也没发火?他隐约有点看明白了,曾柔同李鸿飞的婚姻亮起了红灯,要不然曾柔不会打电话将谢狐狸叫来,谢狐狸虽然如今落后于李鸿飞和王元,但他们三人是一批人,谢长河在谢家的地位并未下降。

谢长河在某些时候可以代表谢家。

谢公子摸了摸额头,原来,他们方才是在谈交易?弄得仿佛调情似的作甚?不对,是狐狸哥哥想要调情,可公主殿下不接茬……谢公子在一旁闲着没事脑补起来,如果曾家和李家的联姻破裂,自己是不是不用再向夏公子摆酒道歉了?李家的风头也会被压下去一些,他实在是看够了李家人的嚣张!他东想西想时,又有些可怜狐狸兄长,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曾柔?反正他想起曾柔,浑身就不舒服,长得漂亮的虽然没有曾柔的气势,但是……好摆弄,没压力,他没狐狸哥哥高端大气上档次,曾柔那样的女人他消化不了!冷落幽兰夫人这么久,倒是我的不是了。

曾小姐,叫我叶幽兰就成,不,你随便叫,叫我阿猫阿狗也成。

叶幽兰讨好的笑道,您和谢公子慢慢谈,我即便是等站一晚上也是应该的。

你是李鸿飞的人,我可怕他为你冲冠一怒呢。

不会,不会,我只不过是伺候他的奴婢,说得简单点,我是最低档的,公子爷是不会在意我的。

叶幽兰话语里没有任何的自嘲,悲愤,反而透出一抹的沾沾自喜来,做丫头又怎样?在李鸿飞等人面前,她是最低级的丫头,但在外面,她是幽兰夫人,享受着荣华富贵,即便是司局级的人在她面前也得低头。

她在李鸿飞身边是幽兰夫人,若是离开李鸿飞,她就是小保姆。

叶幽兰的表现,大大出乎曾柔的意料,感叹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难怪他可以左拥右抱……女人若是没脸,没自尊,一样天下无敌,真不知你这份拜金懂识趣,是社会的进步,还是社会的悲哀。

你说进步就是进步,说悲哀就是悲哀。

叶幽兰主动给曾柔倒酒,您尝尝这支红酒,若是不合口味,酒窖里还有……幽兰夫人在外人面前多高贵,多高傲啊,很多人都巴结着她,像是捧着公主一样,所有人都以为幽兰夫人天生就是高贵的人,需要她们仰望,刘萍苦笑,幽兰夫人此时的谦卑会镇住很多人吧。

曾柔晃动着透明的酒杯,你在李鸿飞身上也捞了不少了,就没想过找个对丈夫?以李鸿飞的长情,你若是遇到难事,他一定会帮忙,被人训得跟三孙子似的,在他面前做丫鬟,你不觉得委屈?你这样就是在古代也是奇葩。

起码轮回几世的曾柔没见过。

曾小姐。

叶幽兰噗通跪下了,你打我,骂我都成,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不敢再想旁人,我……离不开他,您若是不想我伺候他,我保证只做保姆的工作,不敢进他的身……求求您别赶我走。

外面对你专一的丈夫也比不上在他面前做奴婢,是么?……叶幽兰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是啊,你这身行头,起码价值百万。

曾柔瞄了一眼叶幽兰身上的穿戴,你只怕不只这一身吧,手链,戒指,耳环,项链,还有脚链,都是特别定制的珠宝,有价无市……除了他之外,很少有人能供得起你,但凡你出门前呼后拥,受尽旁人的尊重……你怎么会舍得他,而去过一夫一妻的平凡生活?随便被李鸿飞玩几次,就可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你这也算是付出了体力劳动,收获远比付出要多得多。

轻轻松松哼哼j□j,还能享受李鸿飞的男色,这么简单的活儿,可比在外自己奋斗打拼容易多了。

曾柔不知怎么心中很是酸涩,这种感觉哪怕是在古代都没有过,种马大多是女人惯的,她眼瞎只是面对叶幽兰,李鸿飞的其她情人,哪一个不是顶尖的女人?她们到底是怎么了?没钱,没能力,还是没样貌?宁可做李鸿飞的情人,哄着,围着一个男人转!曾小姐,我真的只是保姆,对您最没威胁的一个,我……我从未想过同您争,我知晓身份,只是伺候人的。

不是你争还是不争,而是我觉得恶心,觉得心寒。

曾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鸿飞把曾家顶在前面,将我当成了什么?姐妹?呵呵,不说身份,我若是有你这样不要脸,不要自尊的姐妹,我会先杀了你,再自杀!滚!曾小姐。

滚,你听不不懂么?叶幽兰跪着,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晓得,只要她走出这个门,富贵奢华,受人尊重的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尝过权贵阶层的味道,再让她做普通人,她怎么会习惯?此时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李鸿飞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小柔?曾柔是白衣天使,性情纯净,她如同生活在白色塔尖的公主,除了对手术钻研外,很少理会世界的变化,此时坐在沙发上,品着美酒的性感魅人的女人是曾柔?是他的妻子?李鸿飞愣了一会,勉强压住了惊讶,你怎么来了?听说幽兰夫人的名头,特意来看看。

……李鸿飞脸皮再厚,此时也觉得脸颊有点热,讪讪的坐下,都是外面瞎传的,小柔也晓得……晓得李家不能有幽兰夫人,所以推到我头上,是吧。

曾柔抿了抿嘴唇,抬手一扬,酒杯的红酒泼了李鸿飞一脸,方才疏懒的全然不见,你也知道丢人?知道影响不好?你脱裤子上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她在名分上是我姐姐?还是说,你在心里想着姐妹同床伺候你?噗通,噗通,噗通,包房里的人瘫软了好几个。

方才曾柔拿酒泼夏公子已经够给力了,可现在她……她拿酒泼李鸿飞,指着鼻子骂李鸿飞。

李鸿飞什么身份,在场的人都晓得,那是寻常人都要仰望的存在啊。

小柔!李鸿飞擦了擦脸上红酒,眸子里多了一分的不满,你心情不好,可我们能不能回家再说?李鸿飞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谢长河,谢长河仿佛故意一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在他看过来时,回了一个笑脸,李鸿飞顿时颜面扫地。

曾柔怒极反笑,回家?回哪个家?你是想让我将你情人的家都扫荡一遍?李鸿飞:……你无话可说了?将一个尤物保姆留在身边随时随地的解决欲!望,会影响你高大英明的形象,所以你推到我身上,外人不会想到曾家出个勾引妹夫的小姐!其实,你上她,只是为了享受快感,你让她成为你的堂姐,表姐什么的……再上她是不是更有快感?乱伦对你来说是小意思。

曾柔,你胡说什么?觉得恶心了?你知不知道我见到她,比你现在恶心一万倍!她的言行,让我很想吐血……女权,说了这么久的女权,女人的独立,自尊,比不上……比不上荣华富贵,比不上伺候你下面那活儿!她不以所作所为为耻,反倒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曾柔眉宇间露出一抹痛苦,我这是在古代啊,还是在文明时代?李鸿飞抓住了曾柔的手臂,目光复杂,低声道:换个地方,我们谈谈。

李鸿飞,我们离婚吧。

曾柔甩掉了脑子里的念头,我给你总结了一番,你不缺女人。

在你身边的女人可以归结为几大类,第一类是过去的曾柔,家世,出身,样貌都是出色的,政治联姻但彼此有感情,能帮到你,爱你很深,因此你才让她做一个贤良大度的大妇,为了爱你忽略你的那群红粉知己。

第二类,家财万贯的女老板,女富豪,她用自己的经济实力养着你和你的那群红粉知己。

想要冲顶的男人怎么会贪污腐化呢?可如果不给红粉知己过富贵的日子,你多没尊严啊,所以你不贪污,你会给你的女老板情人行点方便,让她的生意越做越大,支撑你和你的情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当然她对你的帮助一定不小,比如帮你投资,帮你取得经济上的政绩,你这次高升,你背后的红颜知己功不可没。

第三类,文化人,大学教授活是文化界的之名女人,她们优雅,浪漫,同她们在一起可以陶冶你的情操,可以让你在阿谀我诈的官场生活得到片刻的宁静。

谢公子崇拜的看着曾柔,奶奶的,太厉害了!总结的真TMD的好!谢长河嘴角的笑容就越来越浓,好可爱的公主殿下呐。

第四类,制服的诱惑,空姐,警察,法官,护士,总之有制服的女人都会让你血脉沸腾,让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这些类别的女人,你可以都上,但留在你身边的固定床伴却不多。

我以为她们同你的关系更多得是j□j!李鸿飞,我不明白是你玩了她们呢?还是她们享受了你?曾柔!别急,还有最后一类。

曾柔顺着李鸿飞的手劲,顺从般的站起身,萝莉和j□j怎能少了?上别人的老婆,以及光源氏的养成游戏,对你来说是既有快感的,你真是让别的男人羡慕啊,因为那群内心无耻的男人只敢在脑袋里想一想,意!淫一番,你却可以做到姿意花丛。

呵呵,有李家做靠山真好呢。

我对她们……并非是你想的……你别跟我说是爱情,老实一点承认自己贪婪,好色,我还能高看你一眼,爱情……曾柔反手打了李鸿飞一记耳光,最根本的一点是专一,好吧!你……这一巴掌是打你的无耻,打你身为高官却做出……做出让人无耻,无视女子权利的事儿,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有多少,但你一定忘了,从我做起,自律这句话。

你是被华国政坛寄托厚望的接班人,有多少人的眼睛看着你,有多少人揣摩你的喜好?你在政坛上确实做出了一些贡献,你的私生活呢?你当他们看不到,不知道?幽兰夫人可是京城有名的贵妇! 你和她的关系能骗得了谁?上梁不正,下梁歪,顶头上司有收集美人的爱好,他们会不跟着学么?……李鸿飞。

曾柔最后说道:我们的婚姻曾经让京城侧目,是政治联姻的标杆,我们离婚,可以让华国上下侧目,我会证明给容忍丈夫养情人的妻子们看,离婚后,女人只会过得更好!我影响不了所有人,但影响一人足以!碰,李鸿飞将曾柔拽走了,包房里落针可闻,突然谢长河放声大笑,好!好!好!李鸿飞将曾柔拽进了另外一个包房,愤怒的说道:小柔,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在外面人面前,在谢长河面前不给留面子,当不当我是你丈夫?曾柔身体前倾,几乎依偎近李鸿飞怀里,轻声道:你在红颜知己面前有没有把我当妻子?你上别的女人时,有没有想到你是有妇之夫?你……李鸿飞被妩媚的曾柔弄得有点愣神,曾柔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他身上的血快速集中在身下,此时的曾柔比以前更有吸引力,致命的性感,妖冶,隐约间又有一分的霸气……啊。

李鸿飞感觉身上一痛,脚底下松软,跌坐在地上,你……做了什么?别着急,只是让你稍稍的听话一点。

中医没落的时代,针灸只是传说中的神术,曾柔虽然金手指被收回了,可针灸,辨识穴位的知识她还是有的。

她将一直不离身的手包打开,取出屏蔽画面干扰的小巧仪器,感叹一句:有个老板哥哥就是好呐,高科技产品,只用在国情局,虽然我不信叶幽兰敢在包房里放监视器,可小心驶得万年船。

曾柔有带上了手套,从一旁桌上抄起酒瓶,哗啦一声,酒瓶子碎了,酒水撒了一地,从碎片中挑了一个大一点的玻璃片,放到了李鸿飞的手中,李鸿飞吓得面无血色:曾柔,你疯了?我没疯,不过是想试试看,谢家若是晓得你让我放弃医生职业,会不会动怒!我爸若是知晓你这么欺负我,毁了我一辈子的事业,会不会拿枪毙了你!李鸿飞,你是因为嫉妒,愤恨,才毁了华国第一刀的吧。

曾柔握着李鸿飞拿着玻璃碎片的手,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一下,忘了告诉你了,重生者,我不是原本的曾柔,所以我不懂得医术!曾柔用带着血的手轻轻的摸了一把李鸿飞的脸颊,你将来会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写起来很解气,也有感觉,但桃子怕被掐……咳咳,种马文都是这样的,男人们在意淫,桃子也在意淫,大家要淡定一点,淡定一点,哈,桃子玻璃心很脆弱,需要爱护,爱护!第一百四十一章 现代卷收拾好屏蔽器和手套,曾柔低头看了一眼流血的手腕,手指间泛白且有轻轻的抽搐。

看来来伤得很重,曾柔却是心中有分寸的,她自己做不了手术,可原主还在,占据别人的身体总不能毁了原主的事业。

曾柔需要得仅仅是一个不再动刀的理由。

伤口的深浅是给旁人看的,只要曾柔自己握不住手术刀,谁敢勉强她给旁人动手术?即便各种检查都证明她的手完好无损,但被最爱的丈夫如此伤害,心里有阴影了,谁又能说曾柔是装的?曾柔……曾柔……李鸿飞眼见着曾柔用绢帕包裹住染血的手腕,红着眼睛道:你把小柔还给我!妖孽,你把小柔还给我!妖孽?你自己不也是妖孽么?别以为占据自己的身体就能理直气壮。

是你杀了小柔!你错了,让曾柔伤心欲绝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太多的风流韵事,你和情人生的私生女,她根本就不会放弃身体。

曾柔既然敢揭穿彼此的身份,就不怕李鸿飞乱说,大哥莫笑二哥,李鸿飞自己来路都不地道,今日事后,他还敢到处乱说曾柔的是非?还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没错,我今日来水月天下就是打算陷害你,让你帮我拉稳谢家以及请我做手术人家的仇恨值,顺便跟狠心,花心的丈夫离婚。

不过,看在你我同为‘妖孽’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点,让你的情人们小心些。

从头到尾,我就没信过女人不为难女人这句话!凭什么不为难插足别人婚姻的贱女人们?即便你我离婚后,我依然会对她们展开报复!既然她们有勇气,有决心做你的情人,那么就别抱怨我的反击太过残忍,凶悍!离婚后,还是朋友,呵呵,这话傻子都不信!哐当,曾柔推倒了屋子里的酒柜,将包房弄得乱了一些,摸了摸眼睛,方才清明的瞳孔,此时却欲哭无泪……在一旁的李鸿飞看得有点发傻,占据曾柔躯壳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说狠比谁都狠辣,说哭,马上就能落泪,她是演员吗?即便总是演皇后,公主,贵族的女演员也不可能有曾柔方才的气质。

最后检查了一遍,曾柔含泪勾起了嘴角,司法上将疑点归于被告,我尽量做得完美了,可万一有漏洞呢?所以……以我们的身份,司法是不会介入的,一切的疑点,只会成为永远的谜团……所有人只会同情受害的我,对了,我忘记了,你应该没心思找证据,准备迎接我爸的怒火吧,还有谢家,王家……呵呵,哪家老爷子不想做换心手术?给你爷爷做手术,正是曾柔技艺最巅峰的时候,她为了那次手术准备了很多,几乎耗费了一辈子的心血,可惜……你爷爷是救回来,你们李家也稳住了局面,有了今日第一名门的实力,但你却忘了她的付出。

她不求你对自己有多好……算了,你连专一都做不到,还能称之为好?曾柔打开了包房的门,捂着流血的手腕冲了出去,这边闹出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谢长河等人,他们一直没有离开,站在外面等……谢长河见曾柔脸色煞白,眼睛红肿,泪水渗入鬓角,上前扶住了脚下不稳的曾柔:你怎么了?他毁了我!曾柔将染血的手腕给谢长河看,大颗大颗的眼泪出落,我的梦想,碎了。

谢长河看到染血的手腕,心底有着滔天的怒火,李鸿飞,好大的胆子!如果曾柔不能给爷爷做手术,一旦老爷子有事,谢家必然会深受重创……李鸿飞这么做,毁得不仅仅是曾柔,还毁了谢家,毁了很多人。

我要回去,回家……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

曾柔推开了谢长河,踉跄了几步,稳住身体挺直腰杆,背对着谢长河:他毁了我做医生的梦想,但他毁灭不了我的人生!休想让我屈服于他情人无数的生活!曾柔离开了水月天下。

谢长河走到满是狼藉的包房,见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染血玻璃碎片的李鸿飞,忍不住挥拳重重的打了李鸿飞,走着瞧!李鸿飞,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如果,我说……我说……李鸿飞怔怔出神的看着谢长河,不是我做的,你信么?不信!谢长河转身离去。

李鸿飞低沉的苦笑着:呵呵,呵呵。

他竟然也有落入圈套,有苦难言的一日。

您,还好吧。

叶幽兰怯生生的跪伏在李鸿飞身边,您没事吧?她这幅怯懦,好欺负,任意李鸿飞蹂!躏,训斥的样子,是李鸿飞最喜欢的,可此时李鸿飞再没兴致同她玩,撑起缓过劲的身体,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您不要我了?叶幽兰的声音颤抖着,随时都有可能嚎啕大哭一场,抱住了李鸿飞的双腿,您别赶我走,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没有您,我不知道去哪……您……您想怎么玩我都成……她抬起性感迷人的眸子,眼巴巴的祈求着李鸿飞,鼓鼓酥胸宛若小狗讨好主人一般的蹭李鸿飞的裤腿,她的胸脯对李鸿飞的诱惑很大,尤其是做按摩的时候……李鸿飞闭了一下眼睛,扯开叶幽兰的拉拽,大步离去,他现在哪有时间享受美人?他将要面对曾家,谢家,以及看他不顺眼,想给他添堵人家的联手打压,最近几年以李家为主的京城派系实在是太招人嫉妒了。

他同曾柔离婚,可能会引起很大的政治波动,若是弄不好,会引发重量级派系的碰撞,到时候他便是知晓历史的进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悬浮跑车行驶进灯火通明的曾家,曾柔刚下车,就看到一向不归家的曾强站在门口吸烟,地上散落着好几跟根烟头,哥。

曾强掐灭了烟蒂,迈开长腿几步走到了曾柔面前,身为军情局老板的敏锐,他先看到了曾柔包着着手绢的手腕,怎么?受伤了?嗯。

李鸿飞伤的你?……曾柔眼睑低垂,长长的睫翼不安又有几分压抑的轻颤,别问了,总是我识人不清,误了终生……柔。

曾强手疾眼快的抱起了昏厥的曾柔,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刺痛了他的眼,曾强和父亲手上的血不知有多少,尤其是他进入军情局后,时代再变化,有些酷刑是不会改变的,尤其是对间谍而言,他的手已经不干净了,所以他把唯一的妹妹保护的洁白无暇。

他是做哥哥的,自然希望唯一的妹妹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虽然他兴趣爱好不同于军部名门出身的世家子弟,但他手中握有的隐性资源并不少,曾强自身实力又很强,从没想过用唯一的妹妹换取好处和政治利益。

妹妹不愿意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他依着,妹妹最喜欢研究医学,他帮忙将打扰妹妹的混蛋踢走,哪怕曾柔什么都不做,以他的实力妹妹照样横行天下。

可惜妹妹碰见了李鸿飞……刚同曾柔结婚的时候,李鸿飞表现的还好,曾强虽然查了他一下,也警告了他一番,李鸿飞保证同以前的情人断绝关系。

世家子弟婚前大多有情人,曾强也不会不近人情的让妹夫必须是处男。

曾柔幸福的笑脸,让曾强放心一些,可谁知……不过五六年的功夫,李鸿飞在私生活越来越放荡,他官路是一帆风顺,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

曾强不忍妹妹伤心,便忍了下来,直到李鸿飞弄出了私生女……生生的一巴掌打在曾柔脸上,曾强这才将一切告诉给了曾柔。

小柔怎么了?曾母和曾父见到打横抱着曾柔进门的曾强,曾母扑过来,慌忙的问:小柔,别吓妈妈,小柔,小柔……曾父脸庞严峻,怎么回事?爸,先把家庭医生叫来吧。

嗯。

曾父没有二话,亲自打电话叫医生,一向冷漠的人几次拿不稳手机,他领兵征战,面对数倍于自己敌人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慌乱。

曾柔安静躺在沙发上,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宁静,可她手腕上的染红的绢帕,让曾父眼中冒火!谁都晓得曾柔有多在意自己那双手,为了保证手指的灵活,手腕的灵敏,她连超重一点的东西都不提,不碰任何有可能造成手指损伤的玩具,滑雪等娱乐,她再喜欢,也不会亲自尝试。

她的手,相当于她的性命。

曾父担心一旦女儿的手……女儿会不会生无可恋的自尽?、赶来的医生给出的答案是不容乐观,曾柔的手可能再也拿不起手术刀,医生同曾父,曾强一样难过,华国第一刀陨落,是华国医学界的悲哀。

看过曾柔做手术的人表示,曾医生在手术时是艺术家!这样一位悟性高,才华高,在过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大夫再也拿不起手术刀,这对曾柔来太残忍了。

不用曾父说,医生连连表示,一定会尽力!尽力挽救曾柔的手腕!送走了医生,曾母留在曾柔的房间里陪伴她:只要小柔还在,能不能再做手术……我根本不在意,左右咱们家也不需要她给人做手术赚钱养家,做不了手术更好,省得每次她研究病例都像是入魔了一样。

我的小柔好好的,我管别人作甚?没了小柔,不是还有别的医生么?曾父和曾强听了这番话,莞尔一笑,没错,只要曾柔是好的,管别人去死!妈,等一会妹妹醒了,您看着点她,我担心她有点想不开……不过,她敢大闹水月天下,打了李鸿飞,又能自己开车回来,想来不会为这事钻牛角尖。

儿子,你妹妹比我们想得坚强得多。

曾母知晓曾柔打算离婚后,一直陪着女儿,她看得出女儿是真不在意李鸿飞了,也明白曾柔离婚的决心。

曾父示意儿子跟他出门,父子两人来到书房,曾父问道:你打算怎么做?爸……曾强眼睛眨了眨,我虽然管情报,但也是军人,军人的守则,我记得。

你不会为你妹妹破例?曾父坐下后,不眨眼的看着儿子,听儿子狡辩要公平公正的对待李鸿飞,曾父嘴角勾起,低沉的说道:你公平公正,我却想为小柔破例。

……老爹太偏心了,曾强在心底抱怨了一句,伸手按住了父亲拿起电话的手,爸,妹妹需要一个做总长的父亲,李家在这件事理亏,你若调动军部的力量,妹妹怒斥李鸿飞取得的优势倾刻就会逆转,您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您即便不在意您的强军称霸梦,但您不能不在意妹妹吧。

只要我们站得稳,立得住,妹妹在京城无人敢惹。

李鸿飞和他的红粉知己们,妹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况且李家也不是纸老虎,多年的积累,李老爷子还在,爸,李鸿飞不是没有缝隙的鸡蛋,即便他是完人,我也能给他挑出毛病来。

曾父是典型的军人,想法比较直接,听了儿子的话,曾父沉默了一会,最后道:电话我一定要打,得向李家施压,要不然李老爷子也不会轻易就范。

能让妹妹主刀做手术的人家非富即贵,大多是实权派,曾强抛开担心妹妹不提,他到是很有兴趣的看李家如何应付那群老头子!最直接的对手就是谢家。

曾强只需要在烈油中加一碗水,油锅会爆炸的。

……爷爷。

李鸿飞脸上挨了两记耳光,他跪在爷爷面前,我……我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情。

你一路顺风顺水,心气也养高了,她对你一时千依百顺,不会一辈子那么对你。

李老爷子在极度气愤时打了李鸿飞耳光,打过孙子之后,他依然得为孙子收拾乱局,牵一发而动全身,鸿飞,你同曾柔的婚姻结束了。

……李鸿飞略有一点不服气,爷爷,我不想就这么离婚。

不离婚?李老头子将茶杯摔到地上,你不想同曾柔离婚的话,你早干什么去了?你有情人的事情,我没有管过,但我让你叔叔嘱咐过你,我以为你会处理好,你是个稳重,听劝的人,谁知……谁知你竟然弄出私生女来打曾家的脸面,你以为你岳父为了总长的位置会容忍你?你以为曾家老二不安分就可以动摇你岳父的地位?他……他是华国近三十年来,唯一一个敢同星条国硬碰硬,并且打得星条国五星上将俯首称臣的华国将军!他能走到这一步,绝不仅仅因为他是曾家长房长子!他是看重你,但他更疼自己的女儿!爷爷……我……你呀,从没了解过你的岳父,也没了解过你轻视的曾强,国土安全局……他虽然只是副职,但他在两年前就被下属称为老板,那次间谍案,让国外的同僚送他堕天使的外号,他接掌华国安全情报部门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现在虽然是和平世界,但老话说,得罪谁也别得罪特务头子!李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脏缩成了一团,他很不舒服,你……明明可以一路顺畅的走下去,非要把曾柔给气跑了,此时你脱着不离婚,让外人怎么议论李家?我的病是谁治好的,你忘了?爷爷,我让你费心了。

李鸿飞羞愧的低头,姜还是老的辣,李老爷子一顿训斥之下,李鸿飞醒悟过来,即将和他离婚的妻子有着怎样的家世背景,曾父一直是低调沉默的,然他手中的实力并不少。

并不是说李家离开了曾柔就会实力大损,元气大伤,而是李家会缺少一个助力,巩固根基的助力。

以后李鸿飞再借助军部力量达到某种目的时,不会像过去只需要给曾父打个电话。

李老爷子亲自给门生故交打电话,同他们恳谈,向他们保证……李鸿飞见自己爷爷倦怠的脸庞,很是心疼爷爷,眼下的局面只能由李老爷子出面,他虽然是派系的接班人,前途被人看好,但毕竟他只是接班人,而不是掌握派系的党魁领袖。

以李家为主导的京派亦有很多不是李家的大人物。

唯一能影响他们立场的人只有李老爷子,李鸿飞作为晚辈继承人,寻常还能同他们说两句,但牵扯到大事上,他根本没发言的机会。

李鸿飞攥紧拳头,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会亲自同派系大佬们沟通,不会再站在一旁什么都不做。

李老爷子揉了揉眉头,靠在沙发上问道,你同曾家老二家姑娘,关系如何?曾倩亮丽的身影出现在李鸿飞的脑海中,曾家的女孩都很喜欢他,在没闹离婚前,李鸿飞是好丈夫的典范。

还行,她比曾柔大度得多,也比曾柔机灵活泼,曾柔……她……以前像是一个精灵公主,如今……她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曾柔在水月天下时的性感,冷艳,独特,让李鸿飞惊艳,哪怕是她的狠毒,坦白都别有味道,她有一种魔力……让李鸿飞想要掐死她的魔力!爷爷是想……曾家老二虽然不大争气,但他是未来总长的亲弟弟,李家同曾家联姻这些年,关系若是一下子就断个彻底,对两方面都不是好事!盘根错节的派系,哪能说断就断?既然曾柔另有所属,你和她性情不合,那就换一个人做你夫人。

古时有姐死妹继的完美姻缘,百余年前的伟人也前后娶过一对姐妹,你同曾倩……我看着挺合适。

李老爷子眸光深邃,曾家别想轻易断绝同李家的关系!只要能继续同曾家有牵扯,军部实权派的曾父就不能伙同其他派系攻击李家。

曾家老二没有他大哥有本事,可生得好女儿,仔细算算,他这些年通过联姻,将他们家六仙女分别嫁给世家子弟,关系网不小,几乎同哪一派都有点交情。

李老爷子若是主动求娶曾倩,先不说曾倩和李鸿飞的感情,就是曾家老二也会乐不得点头,李鸿飞可是所有人都看好的隔代继承人。

鸿飞啊,你要明白,作风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让你妻子闭嘴,才是你的本事,好好对曾倩,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是的,爷爷。

你和曾柔的手续,尽快的办了,低调点,别让太多人知道。

谢家……方才水月天下中,谢长河去了。

李鸿飞眼睛闪了闪,他对曾柔一直……不可。

李老爷子摇头道:即便他同曾柔有什么,这话你也不能说,在离婚这件事上,你得大方一点,谁问你,你都要说是你的错。

……鸿飞啊,我明白你觉得不甘心,可你是男人,外面有情人,有私生女,曾柔在水月天下闹过后,消息是隐瞒不住的,姿态放低一点,主动承担责任,反倒会让旁人高看一眼,不是我说你,养个保姆,养得京城有名,什么幽兰夫人……你呀,太多情了,把她挂在曾家名下,这事到哪里说都是你的不对。

爷爷,我再也不会了。

李鸿飞低声道:不是我故意打曾家的脸面,而是想让她有个身份,怎么都是伺候我一场……再有就是,爷爷,我是真想有自己的骨血,曾柔生不出……我有点心急了。

等曾倩过门生子后,你再将她抱回来。

李老爷子又怎会不想抱孙子?半月后,曾柔和李鸿飞签字离婚,李家尽量的压下消息,尽量的低调。

李家这半个月来过得如履薄冰,胆颤心惊,有李老爷子的坐镇,实力并没受到太大的损失,可在谢家等派系的趁火打劫下,李家为主导的派系做出了某种程度的妥协,让步。

同时李家,谢家等几个强势派系支持曾父继任总长的位置。

曾父最终通过了票选,坐上了军部总长的位置,华国鹰派军人逐渐抬头。

李家想低调的处理离婚的事情,可离婚当日,曾柔再一次驾车来到了京城最有命的会馆,水月天下……好处还没捞足呢,曾柔不剥了李鸿飞一层皮,拿回大半的财产,她怎会甘心呢?第一百四十二章 现代卷离婚了,不单单是甩掉渣男。

半个月来,曾柔虽然一直呆在家里,可也晓得李鸿飞所受的煎熬,对于自负,自傲自信可掌控一切的重生者来说,这段日的煎熬,是对李鸿飞的整个人生规划的否定。

他明白接班人和派系领袖的差距。

以前旁人会给他面子,今日只能李老爷子亲自出面,曾柔听说李家在某些绝对不可能让步的地方让步了,还听说李老爷子身体因为劳累,气愤,身体有点虚弱,面对多个派系的群起而攻之,李家在没往日巨头的气势。

李鸿飞的官路也碰到了暗礁,李老爷子本打算让他在部委历练全局的能力,两年后再外方到地方为省长一级的职务,这一次离婚的影响,让李鸿飞的履历不再完美。

曾柔听哥哥说,李鸿飞极有可能在三个月后调任地方某市的市长,等同于卡了李鸿飞一个级别。

这回他同些谢长河,王元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李鸿飞不再是一枝独秀。

眼下李鸿飞依然是强力派系的接班人,可离婚事件也许会影响他十年的仕途,也许趁着这次机会,王元会超过李鸿飞,仕途上的得失,不能光看眼前,要长远考量。

因为李家的妥协让步,李鸿飞的离婚风波慢慢的平静下来,李家承受着这次离婚的阵痛,曾柔不介意在稍稍熄灭的火焰上再加一把柴火。

谁都晓得曾柔对医学的痴迷,她在签字离婚前一直是沉默的,可离婚后,她若是做出出格的举动,旁人也只会理解,曾柔曾经挚爱着李鸿飞啊。

被心爱的人重伤,并且毁了一辈子的事业,曾柔便是再一次杀上李家大闹一顿,也没人会说不应该,况且曾柔可是总长的爱女,曾强唯一的妹妹,身份足以保证她一路畅通无阻。

虽然京城有风声,曾家老二,那位中将军衔,某军区副职的女儿许是会嫁李鸿飞,继续曾李两家的政治联姻,可曾柔并没因此而放过李鸿飞的打算。

堂妹曾倩的婚事,曾父明确的表示反对,曾柔只对曾倩说过一句话,你是文明时代的女人,别过得让古人都看不起你!至于曾家二老是否会坚持将曾倩嫁给李鸿飞,曾柔不打算再阻止,李鸿飞对曾柔来说是毒药,是种马渣滓,但对某些女人来说,他依然很有魅力,权利的魅力,重生者自带着桃花。

水月天下依然开门迎宾,但幽兰夫人却已经难见踪影,沦为京城上流社会笑柄的幽兰夫人据说已经被李鸿飞打发了,也有人说在李家别墅见过幽兰夫人。

众多混圈子的顽主玩味般的感叹叶幽兰的魅力,以及李鸿飞的长情……在他们口中,玩味嘲讽气息很浓,李鸿飞曾经是他们这一代人的偶像,标杆,但此时偶像破灭了,而且李鸿飞触犯得是最不应该犯的错误。

没听说曾柔魅力无边?李鸿飞既然玩不转,老实殿不就是了?谁晓得?还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嘿嘿,曾柔可说过,种马……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就在包房,曾柔那……谢公子身边围了一群人,最近谢家风头也不小,以谢家为主导的派系占据了几个很关键的位置,原本这些位置谢家是得不到的,但谢家老爷子的手术做不成了,李家不给谢家补偿哪成?谢长河不愧是号称狐狸,这次谢家和李家的碰撞,就由他布局的,谢长河虽然职位没有得到提升,但他却大大的提升了在派系汇中的地位,巩固了派系接班人的位置,同时也让派系那群大佬们看出了谢长河的狡诈,布局能力。

也许谢长河可能这辈子无法最终成为华国主席,然他是天才,布局的高手,说句实话,谢家本身也没指望谢长河会成为主席,他们派系将只希望能在换届中实力得到提升,并且巩固原有的地盘。

每一届华国换届都会掀起一股的血雨腥风,有不少派系因为站错对而被清除出政治版图。

由谢家主导的派系大佬们看到了谢长河的长处,即便谢长河摘不到最最丰厚的果实,也可保证派系的实力。

谢公子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十分的舒爽,被一群顽主们簇拥,很多人都询问曾柔的事……他找到了京城第一纨绔的感觉,谢家j□j,也就意味着他可以继续纨绔的生活下去。

他正和顽主们八卦李鸿飞的情史,曾柔从外面走进水月天下。

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的晚礼服,很有弹性的发丝盘起,一根水晶钻石相间的发钗固定住头发,她既有文明时代女人的性感妩媚,又有一种古典美。

她那通身的气质,让看到她的男男女女们失声。

谁都不明白,见曾柔如见女王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其实曾柔可以回答他们,轮回吧,轮回吧,曾柔在几世轮回中培养锻炼出来的气势,哪是寻常女人可比的?尤其是在曾柔气场全开的时候,别说这群纨绔公子,便是官场的大佬们也不敢说能完爆曾柔。

当然,很多男人只会对曾柔敬而远之,谁也不想被一个女王压在头上。

谢公子从曾柔身上移开了目光,也只有自家的狐狸老哥才敢凑上去!谢长河自打妻子过世后,一直独身,谢家已经几次逼婚,他就是不肯再婚,谢公子总算是明白了,自家老哥只怕是一直不曾忘记过曾柔。

不过,如今谢长河想娶曾柔困难重重,最重要的是,谢公子有种感觉曾柔不大可能再嫁人了,他在心里默默的给狐狸老哥点香。

她来了。

围绕着谢公子的顽主们见曾柔走近,紧张的手足无措,谢公子鄙夷的撇嘴,不过当曾柔走到他面前时候,他立刻起身殷勤备至的说道:曾姐,您来了。

旁边的人纷纷翻白眼,你还好意思鄙夷别人?曾柔直接坐在了谢公子对面,上次的七色彩虹。

好,您稍等。

谢公子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亲自出去吩咐人上七色彩虹,他偷偷的给狐狸老哥谢长河打了个电话,并且尽快的通知所有的亲朋好友,快来看热闹啊,尼玛,曾姐来水月天下了。

谁是曾姐?尼玛,你少把我同曾姐扯一块,曾姐就是总长的爱女,你再胡说八道,担心曾老板找你喝茶……不到一刻钟,曾柔再一次驾临水月天下的消息传遍京城。

……李家也接到了消息,李老爷子阻止了李鸿飞,随她去,她便是砸了,烧了水月天下,你也不能出面,鸿飞啊,你得冷静,冷静。

爷爷,我担心她会一直闹下去。

李鸿飞对占据曾柔身体的妖孽心中没底,有时他相信眼前的人不是曾柔,可有时候又觉得她就是曾柔,她说过不会放过插足我们婚姻的任何人。

曾柔已经毁了幽兰夫人了,李鸿飞担心曾柔会再接再厉的毁掉他其他的情人,他对情人们是有感情的,也觉得在一夫一妻的社会拥有诸多的情人,很对不起她们。

但是每一个情人,李鸿飞都不想放弃,她们的妖娆,姿色是属于他的,他想独占她们的各种风情。

身为男人,他想保护情人们,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曾柔,李鸿飞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说道做到,不会发轻易放过她们,咱们李家想将事情压下去,淡化了,曾柔不这么想,爷爷,她……疯了。

李老爷子默默的叹息一声,还债,这是为你以前还债,鸿飞,千万要忍住了,曾柔越闹,曾家越是没理。

让你的情人小心一点,不过她们如果被曾柔弄得灰头土脸,你也不没必要留她们在你身边了,帮不了你只能拖累你的女人,要来何用?……李鸿飞低下了脑袋,李老爷子眯起眼睛,沉声道:你记住你的身份,听见了吗?李鸿飞。

嗯。

李鸿飞艰难的应了一声,喃喃道:我趁着这段还在京城的日子多陪陪曾倩。

李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头,曾倩同曾柔不一样,她更好掌握。

……很好呢。

曾柔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七色彩虹非常合曾柔的胃口,因为酒气,她脸颊酡红,眼眸水润迷醉……性感极了,谢公子咽了咽口水,曾姐来水月天下只为了喝酒?曾柔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玩味的一笑:你说我烧了水月天下,怎样?……谢公子的脖子像是被人突然捏住了,咯咯了两声,水月天下……市值好好几亿华币,为了出气,给李家难堪,曾柔想要一把火少了水月天下?这出资产是我的,她不是顶着我的名震慑宵小吗?老板是叶幽兰……你也说了老板是她。

曾柔含笑面对走进来的谢长河,你说我告叶幽兰诈骗怎样?在华国的法律中,赠与要求规范得很严,叶幽兰没有接受这么一大笔财产赠与的资格,哪怕她卖身给李鸿飞……虽然婊!子都是出卖肉体赚钱的,叶幽兰就是卖身一辈子,她也没资格做水月天下的老板。

听着曾柔背诵了一大堆法条,谢长河纳闷的问道:你要做律师?你不会将所有法律都看了吧。

没错。

曾柔点头承认了,低笑道:很有趣的华国法律呢。

曾柔对各类司法永远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记忆力。

华国的司法虽然健全,但是只要法律是人制定的,就有漏洞,即便没有漏洞,曾柔也会运用某些法条达到目的。

旁人只看出曾柔的性感来,谢长河却能见到她眉宇间的疲倦和兴奋,曾柔就是再天才,看完所有的法律也得耗费不少的精力和时间,不做医生,做律师么?谢长河直接从曾柔手中夺走了酒杯,背对谢公子道:准备牛乳,果汁。

曾柔愣了一会,扬眉道:我喜欢喝酒……你叫我来,不是让我眼看着你放火烧屋子吧。

你不觉得离婚的女人再搭配上熊熊燃烧的水月天下会让人记住一辈子?曾柔话中的描绘的场景确实很凄美,也很震撼,谢长河道:你舍得?话语一转,曾柔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嘴角微微勾起,谢公子。

啊。

已经沦为服务生的谢公子正端着牛乳,果汁进门,抬头一看,曾柔和狐狸老哥坐在一起,犹豫的开口:曾姐。

五亿,你给我五亿,我把水月天下卖给你。

……谢公子手中的杯子差一点掉落,五亿?我已经是贱卖了。

曾柔接过果汁,抿了一口,这个时代的水果味道不大好,但胜在曾柔没吃过,便宜你了,小子。

谢公子看向谢长河,都算上的话是很便宜,不过谁买了水月天下,也就意味着同李家结怨了,谢公子虽然在外面混圈子,做纨绔,可他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谢长河沉思了一会,曾柔也不急,慢慢的品着果汁,直到谢长河的目光落在曾柔还没养好的手腕上时,他买了!明日过支票办手续。

嘀嘀嘀,谢长河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一份来自曾柔手机的文件,基金会?曾柔喝了大半的果汁,用五亿资金为原始积累,我办的基金会专门用于帮助离异女性,我会着几名专门办理离婚案子的知名律师,他们会帮离婚的女性讨回公道。

你真是……谢长河苦笑的摇头,不闹大,你是不甘心是吧。

让天下的坏男人得到报应,是我的目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插一脚?我是男人。

但你还不错,封你做妇女之友如何?谢长河笑容蕴含着几分无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曾柔添了一下嘴唇,我这辈子不会再嫁人了,不过,也许你将来会有机会,谁说得准呢?她离开后,原主也许会嫁给谢长河,如果原主孤单一辈子也挺不幸的。

谢长河深深的看了曾柔一眼,基因会的事情,我帮你看着,律师……我让人帮你……我今日既然坐在了你身边,自然会全力帮你。

明日我会去总医院,欧阳主任适合给你们家老爷子动刀,我会在旁边看着,病例研讨会上,我会尽力帮他。

好。

谢长河没说只是为了曾柔才会帮她,欧阳医生是仅次于曾柔的心脏科知名大夫,有曾柔面授机宜,想来他家老爷子做手术安全系数会高一些。

曾柔虽然没有办法给别人做手术,但脑子里的知识并没消失,只是动手能力差了一点,原主对曾柔开放了所有的知识领域,这意味着起码曾柔做得这些事情,原主是认同的。

你以后就经营基金会了?或者从事女权方面的工作?当然不。

曾柔笑道:基金会只是副业而已,我会从政,也许我这一辈子无法走到最高的位置,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他这辈子也坐不到主席的位置上。

我受够了旁人的同情怜悯……该让世人看看,离婚女人的风采,绝不是再找个有能耐,富豪级别的丈夫,女人……依靠自己最稳妥。

你和他的差距……有点大啊。

谢长河眼里闪过一抹的佩服,见曾柔笃定的神色,突然明悟了一分,谈判,你攻读法律,瞄准了这次的七国谈判?曾柔讶然道:不愧是狐狸,我已经在外交部挂号了,我老爹是总长,想来有很多人会认同我进入谈判小组。

随着曾父继任军部总长的位置,强硬派实力抬头,当然这也是谢家等派系愿意看到的,否则他们也不会仅凭着对曾柔的同情就支持曾父。

华国派系间是各有私心,但派系领袖们,政坛大佬们并没有忘记华国的利益。

每一个关键位置上的任命,除了派系平衡之外,同样要考虑华国总体的发展,如今华国军部的确需要一位坚韧,刚强,有震慑力的总长!他们是需要你,不过我看你并不想做门神。

谁知道呢。

曾柔眼睛亮亮的,高高的挑起眉梢,也许我会名扬环宇,也许我一言不发,总之,如果我做出有损华国的利益和判断,我家老头子饶不了我。

我送你回去。

谢长河拽着曾柔起身,曾柔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问道:你不怕人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谢长河紧紧的攥紧了她的手,你离婚,我丧偶,何惧人言。

李鸿飞有眼无珠,他命该如此,曾柔,我不适合做定在前面的主公。

所以你想帮我?我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谢长河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做不了公主的驸马,做骑士谋臣我亦心甘情愿,你不必觉得对不住我。

你会后悔的。

谁没做过后悔的事儿?谢长河摸了摸曾柔的发丝,低沉的一笑:但这个决定,我永远不会后悔。

曾柔推开谢长河,转身上了自己的车,打开车窗露出半张脸庞,再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上了我的船,你就别想再下去了。

……悬浮跑车一瞬间没影了,谢长河笑声低沉,追谁一位女王,比辅佐一个男人困难的多,但也有趣的多。

世上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

总医院,曾柔开完病例研究会,在医院的走廊上碰见了带着私生女和情人来看病的李鸿飞。

曾柔方才同谢家老爷子交流了好久,打消了谢老爷子的疑惑,曾柔给了谢老爷子一张药膳食谱,谢老爷子自然看得出药膳食谱的价值,中医药膳已经失传很久了啊。

谢老爷子对曾柔越看越顺眼,不单是曾柔救了他的命,同时曾柔的才华,气势都是上上之选,谢老爷子自知说不动自家的小狐狸谢长河,曾柔值得谢家下重注。

出门就碰见了熟人,谢老爷子笑呵呵的留下了谢长河,越过李鸿飞出了医院,如果不是辈分的原因,他也想留下看热闹啊。

自家的孙子回家后,应该会告诉他战况的吧。

曾柔看着李鸿飞怀里的婴孩,皱了皱眉头:我记得她好像不是你身边这位生的,朱女士果然是爱你爱到了极致。

面前的妩媚妖娆,又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是李鸿飞头号的情人,也是李鸿飞的初恋。

朱女士的父亲在华国富豪榜单上排名在一百多位,虽然她不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但她绝对可以继承很大一笔财产,她算是商界的奇才……在外人看来朱女士是商界奇才,但曾柔晓得她背后没有有先知的重生者李鸿飞帮忙,不过朱女士的能力是有的,如果烂泥扶不上墙,李鸿飞再帮忙也没用。

如今朱女士掌握了巨大的财富,她手中的极远集团市值几百亿。

李鸿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谢长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没打算管。

曾柔饶有兴致的看着朱女士,身家亿万,甘做你的情人,陪你同私生女一起看病,照顾你的私生女,啧啧,我该说她贤惠,爱情至上呢,还是该说她下贱!不像个女人?朱婉柔面带几分不平,恼怒,曾小姐说话注意点。

那好,我问句实话。

曾柔微微一笑,你跟了李鸿飞有十多年了吧,你每名没分的做他的情人,你爸爸知道么?好歹他也算是一届名流,他就眼眼看着爱女做情人?对了,我说错了。

谢长河,我听说咱们那位富豪榜单上的朱总非常荣幸的提起李鸿飞是他的女婿……非常荣幸养大的女儿给李鸿飞做情人!我记得在某次宴会上,李鸿飞很给他面子,让他在同行们面前很风光呐。

你没记错,是有这么回事。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这是求啥呢?有个正经的女婿不好么?非要认为女儿做情人,插足别人的婚姻是光荣的事儿,呵呵,在古代有借着女儿伺候皇帝而得到荣光的人,但正经,青史留名的大臣哪一个也不会将女儿送进宫去。

曾柔见李鸿飞猪肝一样的脸色,心里得意极了:况且你是皇帝么?朱女士身为社会知名人士,你可是许多女子的楷模榜样,若是让普通百姓知晓,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女强人只是个某人玩物,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不知你还能不能在外面装冷艳高贵的派头。

即便你周身上下都是名牌,身家不菲,也掩藏不了你卖身的实质!曾柔在李鸿飞发火前说道:我觉得李鸿飞你将你的精!液提供给医院做一下研究,为什么被你上过的女人,就会深深的迷恋上你?被你上过的女人要比同龄女人显得妩媚,年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跟吃了长生不老药一样?是什么原因仿佛给她们上了贞操缩,她们只能接受你?哪怕她们一个月只轮到一次侍寝的机会,依然对你死心塌地,放弃肯给她们婚姻,专一的男人,时刻等着你的召唤。

我真为她们的智商情商捉急,这是女人吗?是不是开启了人工智能的机器玩偶?曾柔……说实话就是让人厌烦啊,好了,我不说了。

曾柔笑了笑,今日碰到了,我预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平定冒险家的天堂,拜拜。

咯噔,咯噔,曾柔脚下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越过李鸿飞后,曾柔回头说了一句:方才我劝你捐献精!液的提议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啦。

谢长河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第一百四十三章 现代卷曾柔劈头盖脸指责李鸿飞和情人一顿后,转身就走,她根本不给朱女士反击的机会。

李鸿飞一拳狠砸在墙上,撞飞了医院走廊里放得杂物箱,曾柔……哪有骂完人就跑的?曾柔两个回嘴的机会都没给李鸿飞留。

不是爷爷一个劲儿让李鸿飞低调,隐忍,他会眼看着曾柔再一次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人?眼看着曾柔同谢长河一起离去?即便是好男不同女斗也安慰不了李鸿飞此时的愤怒,曾柔越来越过分了!李鸿飞不好同曾柔在医院吵架,转头对身边的情人道:你怕她作甚?朱女士一肚子苦水,被曾柔轻蔑的对待,她本身就很难受,可她能怎么办?她敢回嘴么?曾柔的哥哥曾强派出的人将极远集团查了个底朝上,虽然她领导的极远集团账务分明,各项规章制度合理合法,但是开门做生意,怎么会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曾强让人找茬,不是极远集团的错,也是她的错。

鸡蛋里挑骨头还不容易?李鸿飞得老爷子命令低调的处理同曾柔有关的事情,所以没有一个人能帮朱女士,她好不容易送走了曾强的调查组,在调查期间,她损失了不少对外的生意。

而且紧跟在曾强身后的是各种各样的调查组。

不接待?都不行。

做情人的人,天生就在原配面前挨了一头,别看她在外面是人人称羡的富豪千金,在华部总长爱女面前,朱女士根本无法同曾柔争锋。

她只能忍下一切。

权利永远大于金钱,有权才能有钱,这也是朱家默认她做李鸿飞情人,朱父为此沾沾自喜的最根本的原因。

朱父喜欢李鸿飞叫他岳父,喜欢李鸿飞将一些华国的官员介绍给他。

朱女士喜欢同李鸿飞一起外出时受到的尊重,那是有再多的钱都无法获得的。

她知晓曾柔和李鸿飞离婚了,心底涌起了一丝丝的念头,李鸿飞是不是能娶她?她如今不单单是富豪千金,而且是商场的女强人,操控着龙头企业,她比过去更有资格站在李鸿飞身边。

所以最近几日,她宽慰李鸿飞,围着李鸿飞,用自己的柔情万种缠住他,明知道李鸿飞有私生女,而且不是她生的,她依然贤惠的陪着李鸿飞来医院。

在医院里,她跑前跑后的为李鸿飞的私生女忙碌着,无微不至的体贴着李鸿飞,谁不想做名正言顺的夫人?鸿飞,我……朱女士低头道:不是我不想说,她哪是我能惹得起的?曾家公主发疯,京城都得颤三颤,在你和她的事情上上,很好有人会站在我们这边。

曾柔有足够的理由发疯。

李鸿飞按了按额头,感慨颇深的说道:珠珠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同你发火。

别这么说,我离不开你,爱着你,宁可牺牲一切也要陪着你。

……李鸿飞又是内疚,又是不舍得身边的情人受委屈,但此时他对曾柔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过些日子,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休假。

你又要离开京城?不是说你能会在京城待上两年?我也不想走。

李鸿飞无奈的说道:离婚对我的打击很大,你不懂政坛上的事儿,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我就此没落下去,曾柔压了我一下,我只能做得更好,用更出色的政绩来回击!稳住李家派系继承人的位置。

等到我再回京城,曾柔……再也没法做到像今日这般无理,嚣张!李鸿飞被派去冒险者的天堂——中西部,也是李老爷子的意思,一是为了锻炼李鸿飞在复杂形式下的处理事情能力,二是只要他能在冒险者天堂站稳脚跟并做出一系列政绩来,李鸿飞便再次有了进阶的资本。

三也是让李鸿飞避避风头,华国的中西部是曾父的影响力是最弱的地方。

况且李家已经将继承人外放,曾父再没立场死咬着李鸿飞不放。

李老爷子谋划的挺好,可惜他忽略了曾柔!李鸿飞的对手绝不是曾父,而是敢同离婚的曾柔!曾父没有立场做的事情,曾柔有十足的理由报复破坏她婚姻的情人们,以及报复李鸿飞!朱女士深情的问道:我能帮你注资,鸿飞,我陪你一起履任可好?我想一直陪着你…………李鸿飞目光多了一分的躲闪,那里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京城吧。

曾倩会同李鸿飞一起去中西部,虽然曾倩对他很有好感,曾倩也很大度,可李鸿飞今非昔比,他同曾倩之间不好再加上情人!曾倩是不是会嫁给他,还在两说的,李鸿飞得李老爷子的授意,要好好的对待曾倩,全力促成这门婚姻。

朱女士神色暗淡了几分,京城很多人都在议论李鸿飞再婚的人选,这份号称是选太子妃的名单中,根本没有她的名字,哪怕她是李鸿飞的初恋,是李鸿飞最在意的女人。

她以为李鸿飞对她是不同的,可惜终究敌不过门庭的差距。

李鸿飞默默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对不起,珠珠。

还是先给玲玲看病吧,我……我没事。

珠珠。

我既然跟了你,就不会后悔,下辈子我会投个好胎,做你的妻子。

朱女士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鸿飞,我爱你。

……悬浮跑车中,曾柔看了一眼脸上还挂着嘲笑的谢长河,我又说错么?一个月都轮不上一次侍寝的机会,她们依然对李鸿飞痴心不改,想来李鸿飞有特殊的本事。

谢长河揉了揉笑得酸痛的下巴,你让李鸿飞检验精!液是好意?嗯哪。

你觉得李鸿飞身体有问题?当然有问题!曾柔勾起了嘴角,你看他的情人,抗衰老能力是不是都比较强?像那个叶幽兰自打跟了他之后,先不说打扮,她的皮肤是越来越好,身材也是,越活越年轻,越来越性感,其余的情人也要比旁人年轻惹人注意很多,能让这么多女人得到满足,李鸿飞到现在身体还很硬朗,他能没点特殊的地方……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曾柔不理解谢长河的目光中蕴含的深意,李鸿飞的桃花运,性能力,是很多男人都在脑海里意淫的吧,只要他上过的女人,谁都离不开他,以医学上讲,这不科学!谢长河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说道:你再明目张胆的折腾李鸿飞,李家老爷子不会再沉默下去,以李家为主导的京派并没放弃李鸿飞,派系的大佬们不会眼看着你轻易的毁掉他!他们的实力不弱,京派是华国政坛上最强的派系。

我懂得适可而止。

曾柔我握紧方向盘,我如果比李鸿飞耀眼,他们李家会不会后悔?中西部既然被称为冒险者天堂,李鸿飞没那么容易站稳脚跟,不可否认他有一定的才华,不过……当他心态失衡,后院不停的起火冒烟的时候,你以为他还能维持冷静?曾柔不知道李鸿飞上辈子是做什么的,但经历过很多世的曾柔知晓,李鸿飞上一辈子绝对混得很不如意,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有着所有男人的野望,平时他显得很高端大气,有世家子的风采,可内心呢,好美色,好名利,有着所有凤凰男意淫的想法。

只要他占据高位,那么必然可以让众多美人死心塌地的跟他。

他可以凭借重生改变命运,做人上人,然而剥掉他的先知,李鸿飞也只是上辈子的失败者而已。

、性格决定命运,如果他真有能力的话,上辈子会失败?也许上一世,李鸿飞就没做过高官,这一世,他仕途得意,除了李家的扶持外,先知只怕是占了很大的作用,他几次在政坛波动上站在了胜利者这边,论起真正的派系斗争,他还差得远呢。

是时候让他跌一跤了。

曾柔将跑车停下,打开车门,你下车。

不用我帮你?不想要。

曾柔在谢长河下车后,踩了加速器,她无法给谢长河回应,看到他,曾柔更想阿逸了。

华国很多人都说李鸿飞是最优秀的世家子弟,但在曾柔看来,他距离优秀还差得远呢,对付他,也许并不太困难,同他有牵扯的女人越多,李鸿飞的破绽也就越多。

一路顺风的仕途,给了李鸿飞太多的自信,是时候砸碎他的自信了。

曾柔回到了曾家,意外碰见了随着二婶来做客的曾倩。

姐姐。

嗯。

曾柔向曾倩点点头,二婶好。

小柔,我今日过来是想同问问你……小倩喜欢上了李鸿飞,她嫁过去,不知你是不是……我不同意。

曾柔坚决的反对,看了一眼满怀期望的曾倩,低声说道:但我不会阻止她,只是她嫁给李鸿飞那日起,便不再是我的堂妹,而是我的敌人!堂姐……曾倩俏面上满是不忿,失落,你怎么能这么说?除了这话,我不晓得该说什么,你应该庆幸你还是我堂妹。

你同他离婚了,就不许他娶别人?你太霸道了,太冷酷无情……堂姐,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你上门来问我意见,我说了我不同意,你又说我冷酷无情?你明知道他曾经是我丈夫,是你的姐夫,你还是恋上他?曾倩,我不是不准他再婚,可我明白的告诉你,李鸿飞是我这一辈子打击目标,凡是站在他那边的人,都是我的打击对象。

曾柔向母亲笑了笑,妈,我先上楼了,有一堆的资料要看呢。

二婶,您若是为曾倩好,最好不要将她嫁给李家,李家主导的京派没有二叔想得实力庞大。

曾母早就不耐烦曾倩母女了,如果曾倩将曾柔当作堂姐看待,又怎么会上门来询问是不是可以嫁给李鸿飞?注意休息,别因为看资料累坏了身体。

曾母让曾柔上楼去,笑容里露出一分的骄傲来,小柔会参加这次的七国谈判,嗯,以后她许是会从事外交工作。

曾倩面露惊讶,曾柔的手废了,她不是应该沉寂下去么?她不是应该哭天喊地的控诉委屈吗?怎么……怎么她能七国谈判?这次谈判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华国派出的代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没有真才实学,即便曾柔凭着曾父的权利也挤不进去谈判的队伍中。

曾柔一直是曾家小姐们羡慕的对象。

同时曾柔也仿佛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曾家小姐们的头顶上,无论是婚姻,还是事业,本事,曾柔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个。

曾倩本以为这次离婚会毁了曾柔,想看曾柔的笑话,没想到……曾柔站得更高,更受人瞩目了,整个华国政坛因为曾柔而震动不小,被很多人看好的李鸿飞愣是被放逐到冒险者的天堂重新历练。

曾倩对李鸿飞是很有好感,以前他还堂姐夫时,曾倩便喜欢着他的英俊,温柔,隔代继承人的名头,如今……曾倩想证明,曾柔拿不下李鸿飞,她可以!她才是曾家最出色的公主!本是很支持曾倩的父亲,因为大哥明确表示反对,谈及曾倩同李家婚事时,更多得是模棱两可,曾倩对此很不满意,如果不是父亲太惧怕大伯父,她也不至于总是低曾柔一头。

李鸿飞依然是李家的继承人,李家依然是政坛巨头之一,曾倩下定了决心,忽略了曾柔的警告,将来总有一日,曾柔会羡慕我坐在主席夫人的位置上,她得仰望我!巴结我!曾倩在回去的路上,同自己的母亲这么说,她一定会后悔放弃了李鸿飞!七国谈判,也称为高峰会议,此次谈判的地点是中立国,风景优美的海岛上。

此处海岛被成为人间天堂,是用高科技修建的海岛。

曾柔在谢长河的陪伴下,漫步在海岛的小路上,潮湿的海风拂面,海面上时不时掠过几只海鸥。

在海岛最高级,也是全世界最有名的酒店门前,升起了七面国旗,因为这次谈判,海岛限制了游客的进入,全岛屿进入了一级战备。

准备得怎么样?不打算做泥雕木偶的曾小姐。

还好。

曾柔拢了一下头发,自信的笑道:我也许会让很多人大吃一惊的。

你已经让很多人震惊了。

谢长河同样笑着说:在来时的准备会上,我看部长都快把你当成神仙来拜了,小柔,我想问一问,你是怎么找到那份最最原始又能被国际通行法律认可的‘证据’的?秘密。

曾柔当然不会告诉谢长河,为了找到这处漏洞和最终的证据,她曾经七昼夜没有睡觉,不眠不休的翻找着档案,甚至磨着曾强查找以前封存的资料。

证据是真实的么?什么是真实?曾柔俏皮的向谢长河眨了眨眼睛,只要他们无话可说,证据就是真实的,语言是一门艺术,也是一把利器,只要达到目的,我不在意被人说强词夺理!七国会议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做外交官?还是外交部发言人?我会去考一张法律文凭,我发觉我有这天分,然后……我不会去外交部,做一名优秀的外交官并非我的目标。

谢长河一听这话,莞尔一笑:我竟然忘记你的志向。

做一名外交官自然风风光光,但很难实现曾柔的目标,她这次加入到谈判中,最大的原因是把这次谈判当作了敲门砖,当作晋升的必要资历。

也许我最后没有达到目的,我却愿意看到他冲顶的梦想,因为我的阻击而失败,为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我想让他回到他应该待的位置上去。

曾柔对华国的感情不深,她只想快一点通关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在海岛上的七国谈判,牵动着华国上上下下的心,这次领土的争端,将绝对华国是否名正言顺的拥有一处资源丰富的领土,以及一处海港。

那处领土并不大,但地底下却埋藏着维持空间跳跃的重要原料,在当今世界谁掌握了空间跳跃,谁的未来就有无限的可能。

李鸿飞前往中西部任职后,他依然关注着谈判的进程。

电视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报道最新情况,有的电视台获得了授权,可以播出某些谈判的画面,曾柔……总是出现在画面上。

华国百姓不知道画面里那位言辞锋利,气势强悍的漂亮女人是军部总长的爱女,百姓对曾柔着迷了,有她出现的节目收视率总是最高的。

因为她能将一群外国人说得哑口无言,能将国际法和各国的法律倒背如流留,更让人佩服的是,她总能找到法律的漏洞为国家争去权利。

百姓并不知道,她曾经是华国第一刀,那时曾柔太低调了。

她什么时候学过法律?李鸿飞盯着电视上的曾柔,我怎么不知道?还是说占据她身体的人,是律师?这次谈判后给曾柔带来的好处,让李鸿飞看着都眼热,她成了华国的英雄……爷爷,我没事。

李鸿飞接到老爷子电话时候,笑呵呵的说道:她是很出色,但你孙子一样出色。

李老爷子在电话那端默默的叹息,如果曾柔还是李鸿飞的妻子该多好?鸿飞,你要记住在那里施政千万别着急,曾柔再风光,你也不能着急,切记,切记,稳扎稳打,不要留给他们攻讦你的借口。

我记住了,爷爷。

还有一事儿……爷爷,您说算了,等你回京后我再说。

李老爷子挂上了电话,倦怠的按了按眉头,曾家老二已经表示不会将曾倩嫁过来……曾老二是怕了,电视里闪过曾柔强势的画面,李老爷子眼里的失落,遗憾更浓,曾老二不怕曾父,怕了侄女曾柔……听着很可笑,但据说见过曾柔在谈判桌上的表现,谁都会涌起一抹的恐惧。

谁都不愿意做那头雌狮的对手!谁见过离婚的女人有这么强势的表现?鸿飞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失去得是什么?李老爷子身体落寞般的陷入到沙发中,她……可惜了,多好的孙媳。

……镁光灯闪烁个不停,七国的代表在谈判书上签字,合约正式生效。

曾柔避开了镁光灯,一人站在饭店顶层看着海面,晃动着手中的美酒,曾柔轻轻的抿了一口,也许是科技进步了,这里的人更愿意相信法律不存在漏洞……思维有时候相对机械话,相对死板。

这也是曾柔能取得成绩的原因之一。

柔,干得漂亮!——曾强第一时间给曾柔发了短信。

曾母更是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来表达她的喜悦和骄傲,虽然曾父只是说了一句,继续努力,但曾柔却能听出他的得意,曾柔将酒杯放到一旁,捂着胸口,你也高兴了吧……不过要解开原主心中的疙瘩,光凭这些是不够的。

……回到京城后,曾柔很少再外出,她婉拒了很多的宴会,邀请,专心攻读法律学位,顺便她很注意李鸿飞的状况,曾倩不顾父母阻止,跑去找李鸿飞,曾柔当着曾强的面说了一句:蠢货!如果曾倩没有曾家的支持,李鸿飞怎么会娶她?小柔,你让我我训练的人,已经完成了。

曾强指了指旁边站的男人,怎么样?我可是严格按照你给的条目训练他的,你让他做什么?曾柔满意点点头,眼前的男人俊美儒雅,风度极好:哥,我想试试他们之间的爱情……我只有一个目的她,缠着她……我想看看他们有多相爱,是不是名分,误I名卜刁二〔你去接近朱女士,追求,分离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爱情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现代卷李鸿飞身边的情人都是女人中的精英,一个个千娇百媚,各具特点,她们大多受过高等的教育,有着高学历,各自的家庭起码是小康水准。

她们看重得是李鸿飞这个人,因为爱他,甘心情愿的做他的情人。

即便是曾经的幽兰夫人,叶幽兰在跟了李鸿飞后都有明显的变化,在外成了贵妇。

像她们这样出色的女人是不乏男人追求的,时常有出色的,未婚的,或是离婚的男人向她们献殷勤,追求她们,想同她们结婚,让曾柔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她们宁可承受分享着爱情,承受着见不得光且分别的痛苦,也不愿意离开李鸿飞。

她们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李鸿飞所拥有的权利?当然,那些追求她们的男人最后总是被证明大多是虚有其表,或者性格上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在仕途得意,出身显赫的李鸿飞面前,追求她们的男人被比成了渣滓……这不科学。

曾柔坐在了转椅上,在她背后是宽敞明亮的玻璃窗,在高楼的外面警备森严,此处是华方中央且神秘地带,是世人眼中的权利中心。

欣赏般的观察站在面前的男人,曾柔笑道:如果有一个完美的男人,不知她们能坚持多久。

曾强嘴角微微的勾起,自己手下的实力,他太清楚了,而且他又按照了曾柔给的训练科目好好的训练了手下一番,眼前这位俊逸儒雅的男人对任何女子的杀伤力都是巨大的。

国家经费有限,我不想让哥难做。

曾柔拿出银行卡递给面前的美男,钱和富贵可以打动任何女人,别不舍得用钱,左右这笔存款也是我从李鸿飞身上敲得来的。

是,曾小姐。

美男绽放出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一般的灿烂的笑容,我听说过您。

曾柔向曾强看去,他是?能说听说过曾柔并看起来像是了解曾柔离婚前后起因的人。

一般而言都是世家子弟。

他是王元的表弟,一直为军情局服务,在外留学五年,传回来有价值的情报五份,立过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两次,其余的小奖很多。

是当时派出去的鹰眼最重要的成员。

曾强自豪的解释道:国外同行都以为他是个品学兼优的世家子弟,拉拢他的人很多,结果是他直到回国,国外同行依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

老板过奖了,没有老板的支援,也没属下今日。

美男风度翩翩的谦虚道:本来我不打算再接这份工作的,家里已经安排我去国资部门,不过老板找到我,我呢,又很佩服曾小姐,同时……我也说句实话,两年前以王家为主导的江南派系遭受重创,其中就有他的原因,我没表哥的实力,但我总归是王家的外孙,能给李鸿飞添乱,是我的荣幸。

你到是诚实。

在曾姐面前,诚实老实才有糖吃不是么?曾柔漂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的光亮,靠着转椅,低笑道:我是不是得见见你表哥王元?这事表哥不知道。

那也得见见,总不能白用王家的资源。

曾柔转头对曾强道:哥,约一下王元吧。

好。

曾强点点头,他没告诉妹妹的是,自己同王元是好兄弟,曾经他想将妹妹嫁给王元的,可惜……当年妹妹看上了李鸿飞。

王元也是世家子弟出身,和李鸿飞一样是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不能说王元多干净,但起码他很有分寸,不会明目张胆的让妻子和情人和平共处。

更不会学李鸿飞拥有众多高调的情人。

如果当时妹妹选择的丈夫是王元或是谢长河,可能妹夫不一定有情人……因为曾柔嫁给了王元最直接的竞争对手,曾强和王元的关系生疏了许多,彼此之间再不负信任,从就差拜靶子的好兄弟变成了点头之交,曾强不是不难受,可曾柔是他唯一的妹妹,谁也没唯一的妹妹重要。

曾柔离婚后,曾强同王元重新熟络了起来,虽然曾家和李家的派系之间纠缠尚未完全割裂,但渐行渐远是一定的,曾家不会再得到李家的帮助,曾父也不再是李家的盟友。

随着曾父坐稳军部总长的位置,曾柔和曾强又各有强势的表现,曾家已经成了各政治巨头拉拢的目标,曾家并不缺少盟友,谢家已经多次表现出同曾家站在同一阵线上,王家更在意这股不容小视的力量。

哪怕不能得到这股力量的支持,王家也不希望同曾家为敌人。

王家最近几年内乱不断,又因为李鸿飞的某些先知般的主张,分化了王家某些大佬们,因此王元才在华国接班人之争中落后李鸿飞。

如今王家虽然恢复了一定的实力,可单凭王家很难同李家抗衡,因此王元格外的重视曾家和谢家。

李鸿飞同王家的仇怨是解不开的,当年李鸿飞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受损失的就是王家。

与其等李鸿飞上台,将王家清除出华国的政治版图,不如另外选对王家友好的人接任主席的位置……当然接任主席位置的人是王元最好,若不是,也绝不能是李鸿飞!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话是真理呢。

曾柔同王元密探后,同他握手告别,对一直坐在一旁品酒,实际上是在发愣的曾强点头,哥,你们慢聊,我先走一步。

……好……曾强木纳的点头,王元在曾柔走后,毫无形象的跌坐回沙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曾强挑起了拇指,你妹妹,是这个!她哪来的那么多阴谋诡计?李鸿飞能在曾柔圈套中活下去都是奢求,王元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要不怎么说别得罪女人呢?你妹妹……不会是狐狸精转世……元元,你妹妹才是狐狸精!你家子都是狐狸精!我到是想啊。

王元同曾强笑着大闹着,如果我妹妹是狐狸精,还愁迷不倒你?王元的妹妹痴恋曾强多年,直到今日还小姑独处。

曾强面色微变,我不会娶她。

如今两家达成共识,小强哥,咱们是不是可以……王元见曾强面色不快,摇头道:她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还是忘不掉?曾强只是向王元示意,不谈这些,王元摇头叹息:世家子有李鸿飞多情无良的,也有你这样痴情到极致的,唉…………同年九月,曾柔参加了司法考试,结果自然是高分通过,曾柔又因为在七国谈判中的卓越表现,进入华国高检工作,虽然外交部长等人竭力挽留,曾柔还是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事业。

曾柔必定是一个闪耀的名字,在进入高检工作后,她接办的案子都顺利的完成了,无论是经济,刑事案子,曾柔都能妥当的处理。

借着职位的优势,曾柔名正言顺的狠查了一下朱女士父女经营的企业。

经营再好的企业,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的毛病,所以朱女士最近一直过得很劳累,曾经明艳性感的面容有了衰老的迹象,李鸿飞不在京城,朱女士向李鸿飞的求助的效果并不大好。

李老子爷虽然对孙子没得说,但对破坏了孙子婚姻的情人们,又怎会没有怨恨?如果不是她们太过分,曾柔会闹着离婚吗?如果曾柔还是李家的孙媳,李家又怎会像如今在政坛上步步退让?一切的根源在这群不要脸,缠着,勾引孙子的情人们身上!李老爷子并不缺钱,朱家父女手中的企业在李家看来不过是小玩应罢了,更何况曾柔虽然有心报复朱家父女,了结私人恩怨,但她证据充分,谁都挑不出曾柔的错来,此时若是李家为朱家父女出头,外人会怎么看?李家如今处于巩固地位阶段,实在不想再同曾柔起冲突。

朱女士在李家吃了一个闭门羹,而远在冒险者天堂执政的李鸿飞同样被当地复杂的局面弄得头疼,根本没力气帮朱女士的忙,甚至李鸿飞忙得电话都没有给她打一个。

她忍不住飞去找李鸿飞,发觉李鸿飞身边跟着曾倩时,她哭成了泪人,直接返回京城,李鸿飞打了电话过来,只说了一句话:你能不能守住极远集团?言下之意,他怀疑朱女士的能力,如果朱女士保不住极远集团,李鸿飞会派人来接手……可没了极远,她只能彻底的沦为李鸿飞的附庸。

朱女士年岁不小了,保养得再好还能像十几岁的小姑娘?如果她不能帮李鸿飞,她又什么资格在他身边?她不愿做乖乖等着李鸿飞宠幸的情人。

她不甘心。

让我试试看,好吗?鸿飞,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极远是我的心血……有难处,你再找我。

李鸿飞挂了电话,并非他不想帮自己的初恋情人,而是如今他没有能力帮忙。

李家派系内部因为曾柔的出色表现多了不和谐的声音,虽然有李老爷子坐镇确保李鸿飞派系接班人的地位,但李鸿飞失去了调动部分派系资源帮助情人的能力。

李家的政治资源依然向李鸿飞倾斜,可也只向他一个倾斜,别想用李家的势力帮助朱女士,很多大佬们同李老爷子的观点一致,如果不是情人过多,曾柔不会离婚离开李家。

李鸿飞此时也遇见了麻烦,需要派系的支持,所以他只能眼看着情人陷入困难中……就在朱女士受苦受难的时候,曾经疯狂的追求她的男人又出现了,他在朱女士身边鼓励她,帮助她,带她去政府部门说情,用手中的关系网帮朱女士铺路……朱女士同他自然是越走越近。

……明亮的办公室,曾柔看了各方面的报表,点头道:极远集团虽然有问题,但从调查上并非是严重的违法问题,从轻才处罚。

是。

曾柔十指如飞的在键盘上敲字,半个小时的功夫,一篇又证据,有远见的报告就敲好了。

曾柔的笔头子一直很硬,做出的报告要比寻常人尖锐的多。

她做主差了李鸿飞情人的企业,如果不给上面一个说法的华,即便没人当面说曾柔公报私仇,背后也会议论的。

曾柔步入政坛后,自然不比只做军部总长的爱女时,做曾父的女儿,她可以任性妄为,既然承担了公职,曾柔如何都不会让挑出毛病。

此时在高检的职位,远不是曾柔的终点。

曾柔越是出色,地位提升的越快,李家人越会后悔,李鸿飞……曾柔将打印出来的文件整理好,大有深意的笑了笑,虽然他千叮咛万嘱咐朱女士要合理合法的赚钱,他也给了情人很多先知般的判断,但是朱女士不是圣人……商人永远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有捷径不走,不是正常人。

朱女士算是听话的,极远企业的痹症不多,够不成商业案子,可朱女士的父亲就……就没朱女士听李鸿飞的话了,他自持是李鸿飞的岳父,李鸿飞又一向对他很尊重,曾柔猜测李鸿飞私底下一定叫朱父为岳父的。

朱父借着李鸿飞的势力,侵吞了华国资产,经营起了一张很庞大的关系网,如今曾柔借着反腐的打破了朱父的关系网,朱父……会被正式立案起诉。

曾柔会亲自出任这次经济重案的检控官。

这次案子也不是只有朱父一个,他不过是涉案的人员之一,如果李鸿飞还在京城,李家肯救朱父,他不会在起诉之类,如今曾柔公事公办,毫不徇私,旁人只能说一句曾柔铁面无私。

将报告递上去,曾柔走出了办公大楼。

曾小姐。

曾柔闻声抬头一看,玩味的一笑:是你啊。

饱受折磨的朱女士,此时身上再不见女强人的气势,往日精描细画的脸庞此时略显得苍老,往日的性感,美艳,此时也化作憔悴,惶恐。

可怜有可悲的女人……不过,曾柔对她没有任何同情心,既然她甘做李鸿飞的情人,就得承受做情人带来的恶果。

您何苦为难我?大家都是女人啊,我……自知身份,从没想过插足你的婚姻。

朱女士也在打量着精明干练的曾柔,全华国的偶像级人物,七国谈判上独领风骚的女人,自己有何资格同曾柔比?以前她可以凭着性感,美艳,温柔和李鸿飞的初恋强压公主般的曾柔一头,她以为自己有极远集团,手中握有大量的金钱,可以帮李鸿飞,她父亲是国内知名富豪……她不比曾柔差多少。

如今她才恍然大悟一条真理,有钱永远比不上有权。

曾家虽然只在军部有影响力,可曾柔自从步入政坛后,她在曾柔面前就跟小孩子似的。

她不是不想同曾柔斗一斗,曾家也不是没有敌人,可曾家的政敌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生死,她连话都递不上去,并非是极远企业一家有账目问题,原始积累阶段谁没犯过错?你为了私怨为难我,你还叫公职人员?不是我狡辩,曾小姐,很多家企业做得更过分,你为何不查他们?首先呢,我不信女人不为难女人这话,所以你想让我同情人,放过你,没门。

既然你也知晓大家都是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你做李鸿飞情人会伤害我么?你知道,可你依然做了情人,你当时怎么就没有想过女人不为难女人这句话?你不想插足我的婚姻?这话很好笑,你做了李鸿飞的情人还敢说不插足?我到要问问你,什么才叫插足?你不想同我争?曾柔唇边嘲讽的笑意更浓,我该夸你有自知之明呢?还是该骂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到是想同我争,你哪一点争得过我?比家世,比身份,比能力,你哪一点比我强?你以为李鸿飞背后叫你父亲两声岳父,他就是李家的姻亲了?李鸿飞敢当着众人的面叫他岳父么?如今我已经同李鸿飞离婚了,身为他初恋情人,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你怎么还没被扶正?我……你不会被李家承认的,你知道么,像我们这类人根本就不缺钱,你的富豪父亲给不了你任何的资本,他借倒是借着李家没少捞金钱,侵吞不属于他的资产。

他触犯了法律,身为公职人员查起诉他有什么错?曾柔好好的欣赏了一番朱女士凄苦的样子,拉开悬浮跑车的门,回头浅笑:华国的制度还不完善,经济案子要一点一点的查,你所举报的别的企业,最好给我一份具体的证据,你放心,华国法律是公正的,绝不会股息一个触犯法律的人。

你够了吧。

跟在朱女士身后的俊美男人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搀扶住被曾柔打击够呛的朱女士,你何必总是为难她?别以为我会怕了你!曾检查官!公事公办的话,你未必能办得了她。

小肖,不要乱说话。

朱女士泪睫于盈的斥责追求自己的小肖,如果不是他在自己身边,她只怕连高检的门都进不来。

你又是哪位?肖俊。

曾柔坐进了车里,含笑道:好啊,我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不过肖俊,你……你不怕李鸿飞找你麻烦吗?你怀里的女人可是他的最爱呢。

朱女士一听这话,脸色煞白,不,我同他没……没……她见到肖俊面容露出几分的黯然,想撇清关系的话语再难说出口,最近肖俊实在是给了她太多的帮助和支持,肖俊可以娶她……这一点李鸿飞怎么都做不到。

曾柔呵呵笑了两声,开车离去,肖俊做得不错,朱女士迷茫犹豫才是科学的!难道被李鸿飞收为情人的女人,这一辈子眼里只能有李鸿飞一个男人?这世上男人并不少,好男人也很多。

爱情真是经不起考验,结婚的女人还能爱上别的男人呢,何况他们只是情人的关系?至于曾柔给朱女士设套……她可是一点不觉得心软,手机铃响,曾姐,是我,小俊。

嗯。

她看来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下一步我怎么做?她父亲会被起诉,你好好安慰她吧,不过,小俊,你会不会玩脱了?我曾经是曾老板手下的鹰眼,你说我会不会玩脱?我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是我该娶的女人……哪一方都是,纯粹的爱情是不存在的。

你会不会认为我心如蛇蝎?……肖俊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怕你,曾姐,这辈子都不想同你为敌,你比我表哥还适合做政治人物!电话那端的女人不仅政治嗅觉出色,还将有仇必报发挥到了极致,肖俊自认道行不足,同曾柔还是为友最好。

呵呵,回头再聊。

曾柔按断了电话,比起轮回古代,曾柔觉得自己的狠辣已经轻了很多了,手段也更符合文明社会的准则,做为老妖一样的人,曾柔真的是很美同情心,她的善意,永远不会对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渣男们开启。

跑车停在一处写字楼前,曾柔下车后,在主管的引领下走进了宽敞明亮的会议室,会议室中已经做了很多位妇女,有打扮得贫穷的,也有打扮豪奢的,她们的表情大多很木纳。

曾柔虽然将帮助离婚女人的基金会交给专人打理,可她从未放弃过帮助离婚女人的心愿。

这次是她第一次给这些因为某些原因被小三插足的女人上课。

曾柔将麦别在领口,潇洒的站在会议厅中间,自信沉稳的说道:我是曾柔,也是离婚女人,我今日不会同你们讲太多的大道理,只说一句话,女人离婚,并不是世界末日,没有爱情,我还有事业。

女权?不是叫嚷,抗议得来的,不管是什么权利都是斗争得来的,我不宣扬女权,我只想说,女人应该珍惜自己!作者有话要说:小说嘛,如果在小说中还不敢写一写的话,会何等的郁闷。

不喜欢的姑娘们,请绕路吧。

这个故事本来不长的,结果桃子明显展开了,不过所剩的不多了,月底嫡妻这文会彻底的完结掉的。

桃子听说了一个实际发生的事情,某个财产几百万,有五六处房产的男人同妻子离婚,什么都没给妻子,新婚姻法这是坑人的吧,渲男遍地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现代卷斗争也得讲究方法,盲目的硬碰硬,吃亏得只能是女人。

当男人的心不在你们身上的时候,便是你哭着,求着,跪着,依然挽回不了。

女人会因为家庭,子女忍受婚姻的不幸,努力维持着家庭的完整。

在一个流泪默默流泪的时候,谁可怜过你们?谁为你们想过?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是很可怜,但在不幸家庭长大的孩子就不可怜了么?当婚姻注定破裂时,身为母亲更要让儿女觉得骄傲,而不是祈求负心人停留在家里。

曾柔面对着诸多有着婚姻问题的妇女侃侃而谈,她可能帮不了全世界不幸的女人,但她起码能让面前这一百多位女人开开眼界,怎么重视自己的人生。

0她帮助一个失婚女人站起来,将来会因为站起的女人鼓励更多的人。

女权从来就不是喊口号,指望着男人的施舍得来的。

当然,便是离婚,我们也要骄傲的踹掉渣男。

将磁碟放进投影机中,曾柔示意工作人员关灯,投影机上,有这清晰的图表和说明,曾柔用圆珠笔一条一条的解读着华国婚姻,告诉有心离婚的女人怎么才能防止丈夫进行财产转移,怎么抓住丈夫通奸,包养情人的证据。

在这些证据中,有那些会被法庭采纳,那些不管用。

甚至曾柔传授她们怎么在婚姻生活中,监察丈夫的动向,如何提前防备丈夫出轨的行径,有准备,总比到时候一无所有好,如果女人都不太珍视自己的人生,谁还会把你们当宝贝,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话,也不要觉得猜忌男人是对爱情的不信任,爱情……看的到,摸不到,随时都有可能变化。

爱情是善变的,也许今日他喜欢你温柔,明日他就喜欢你嚣张。

我一直以为自信,独立,有健康心态的女人是最美的。

不要因为男人而改变自己,国语顺从臣服丈夫,你会丧失原有的魅力,一旦你离婚后,你会发觉你已经变得陌生了,你婚前的才华,性格,品味都消失了,只会沦为婚姻的牺牲者,再受人同情也找不回过去的自己。

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曾柔这堂课上了将尽两个小时,她不停的说着自己对婚姻的理解,对婚姻法的见解,最后她喝了一口水润润了嗓子,我并不是要求大家再家都是大女子,婚姻生活的确需要包容,但我请大家记得女人的底线,不会被任何人或者事务突破的底线!并非人人都可以做曾柔,但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也许你们的人生,比我的更丰富多彩,比我活得更洒脱,绚烂。

女人是花,无论什么年龄的女人都是可以绽开的花朵。

曾柔打开了会议室的灯,嗓音多了几分的沙哑,我创立基金会,不求名,也不求利,甚至也不求宣扬女权,求你们认我的想法,我只是想在你们有困难的时候,不至于让你们求助无门,能帮你们一把。

所以说,如果你们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同我说,无论是想离婚,还是想继续维持婚姻,都可以说出来。

我曾柔不会干涉任何人的选择,在基金会里的任何人都不会强迫你们做出选择,这里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只会根据你们的选择做出最佳的方案。

曾柔微微笑道:如果想要从别人手中拉回丈夫,也是可以的,基金会里有心理学教授,还有各种优秀的导师,她们会打扮你们,会建议你们怎么施行诱惑丈夫的计划。

曾柔是不会给任何男人第二次的机会,她不愿意勉强所有女人都像自己一样。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曾柔只希望她们能走的顺畅一点。

很多女人围了上来,她们知晓曾柔是谁,知晓曾柔在七国谈判中的功劳……不客气的说,曾柔是华国男人的偶像,梦中情人!曾柔放到讲课时的知性和远见让她们佩服,曾柔对她们的尊重,让她们对求助基金会少了几分的抗拒。

刚听说基金会的时候,她们以为这又是个某贵妇邀名的组织,不过是在报纸上呼喊几声,华国也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她们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揭开伤疤。

直到见了曾柔,听了曾柔对基金会的构想,她们相信曾柔是真心为了她们好,她们愿意同曾柔交流。

曾柔说了很多话,直到看到了一人后,才停下来。

她怎么在这?会长,她是……她是……跟在曾柔身边的负责人感到一阵阵的冒着冷汗,十分不解很和善的曾柔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解释道:她是著名的心里学教授,发表过多篇很有影响力的论文,名牌学府的教授……你不用介绍她的背景,对她我比你熟悉。

曾柔冷冷的一笑,轻蔑的撇了那人一眼,转头对负责人说:我不管你让她负责什么工作,她不配留在这里。

开除她!是,会长。

负责人是曾柔请回来的,畏惧曾柔,不敢多言,心里琢磨着难道会长同最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有恩怨?曾柔良好的心情被突然出现的女人给破坏了,对身边的人说,抱歉,我还有要事,今日就到这里吧,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想求助的可以同基金会的负责人联系。

如果你们需要打官司维护妻子权利的话,会有律师帮助你们,我……我也会帮你们。

多谢你!众多妇女感慨颇深的向曾柔道谢。

曾柔向她们笑了笑,向会议室外走去,那名被曾柔忽略的,知性和美貌并存的女人横跨一步挡在了曾柔面前,漂亮的眉毛皱紧,为什么?我哪里不适合在基金会工作?我是没文凭,还是没本事?你知不知道想找我谈话的人有多少?你文凭没问题,本事也还过得去。

曾柔手指指了指脑袋,可我认为你这里有问题!再多人花钱同你谈话,你也不适合开解求助基金会的女人,你不适合给她们做心里辅导。

我帮助得是被情人插足的妻子们,你有何立场在此处出现?难道非要我挑明,你也是被人包养的情人?非要我说你给金主生了私生女?曾柔好不客气的揭穿了华国著名心理学女教授的真实身份。

身穿一身职业套装的时尚,知性的美人一瞬间脸色泛白,她没想到曾柔真敢揭穿一切。

曾柔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面前?心理学专家?发表了多篇很有影响力的论文?被成为女人心理学的先行者……呵呵,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倒追上来问我为什么?专注做他的情人十几年,我看你不是研究心理学,是研究怎么拉拢已婚的男人吧。

别同我说你爱他,离不开他。

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你最初心理学学的文凭都拿不到手吧,如果没有他关照你们学校的领导,你会留校担任教授?如果没有他宴请出版商和主编,你以为你的论文能发表?如果不是他……你能接到国际研究会上的请柬?别同我说,你如今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凭着你的本事得来的。

千万别同我说,你同他之间只是单纯的爱情,没有任何利益瓜葛。

王瑛,你好意思来辅导这些被人插足而失去婚姻的妻子们?即便你有职业操守,可我不相信你,担心你将她们都辅导成同情情人和小三,小四的女人!曾柔!王瑛被气得脸庞毫无血色,我的文凭,我的论文都是凭我自己的本事写的,你不能污蔑我的职业素养,你说我依靠他,你呢?如果你不是总长的女儿,曾家的公主,你会有今日?曾家给了你机会,你命好而已!你凭什么说我?没错,我是投了个好胎,有爹可以拼。

曾柔嘲讽的反击,我忘了,你没爹拼,所以拼情夫么,既然你卖身得了机会,就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来,如今很多不如你有名的女人,她们缺少的只是成名的机会,她们可以甘愿默默等待成名的机会……你呢?爬上了李鸿飞的床,为了能给李鸿飞生下私生女,无所不用!卖身得了好处,偏要打着爱情的旗号,我看你比婊!子还不如!曾柔来开会议室的门,你做个别人的妻子吗?你知道被情人插足破坏婚姻的感觉吗?你……只不过是李鸿飞养的情人之一,你有什么立场来开解这些被小三情人们伤害的妻子们?会议室的女人窃窃私语,同仇敌骇的看着王瑛,原来华国之名心理学专家是靠给人当情人得来的。

王瑛曾经被某本权威杂质评委最美,最有知性的女教授,同时王瑛也是知名美女作家,擅长言情类的小说,有好几本小说都被拍成了影视剧。

她在华国很有名气。

卖!淫,包养并非专指通过性行为获得金钱,珠宝,衣服,同样应该包含你这种情况,你敢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没有李鸿飞,你有今日吗?曾柔挑衅般按住了胸口,我敢发誓,如果我不是总长的女儿,我哪怕没有今日的地位,依然是社会精英!咯噔,咯噔,曾柔踩着高跟鞋,昂首离开了会议室。

在她身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在会议室中的女人们看到了希望,她们明白了曾柔开场的第一句话,如果没有爱情,我还有事业!她们是不是也应该有一分尊严?可以当面痛斥丈夫的情人?感情,婚姻,并非是女人的全部。

莫怪曾柔会成为女神一样的人!王瑛捂嘴呜咽流泪,谁也不会相信她真想帮忙那群不幸的女人,她给李鸿飞生了唯一的女儿,她是国内之名的知性美人……她以为她可以在曾柔面前挺起腰杆来。

结果是她先崩溃了,被曾柔说得一文不名,等同于婊!子。

她不是不能反击,而是在曾柔面前她有着天然的劣势,哪怕曾柔已经同李鸿飞离婚了。

王瑛实在是受不了别人的目光,转身跑出了会议室……她上车后,急迫的给李鸿飞打电话,想听听李鸿飞的声音……想让李鸿飞知道,她被曾柔欺负了!想让李鸿飞明白,她为了彼此之间的爱情,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忍受了怎样的屈辱。

明明我是来做义工的,她怎敢这么说我?王瑛留着眼泪打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她在爱人的手机上听到了别的女人的声音……王瑛的心同朱女士一样,碎了!她们知晓彼此,却很少碰面。

在曾柔还是李鸿飞妻子时,王瑛和朱女士有时候会小聚一下,等到李鸿飞离婚,王瑛仿佛再也没见过朱女士。

她也在没教过朱女士为姐姐。

无论是朱女士还是王瑛,她们都幻想过成为李鸿飞的妻子,王瑛觉得自己更有资格,因为只有她给李鸿飞生了个女儿!王瑛知道电话那端的女人是谁,她将手机从车子里扔了出去,李鸿飞……你对得起我吗?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没有曾柔,还有曾倩是不是?她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失声,女人在受了委屈的时候,特别的脆弱,也特别的需要安慰。

可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她的爱人却陪着另外一个女人,曾柔方才说她不懂得发妻,可曾柔明白做情人的无奈吗?以前李鸿飞明明同她很好,可曾柔或是别人的一个电话,李鸿飞马上就会离开……她只能孤单单的一个人守着空房子,怀孕的时候,她也是在外国,就是怕曾家人发现了她……李鸿飞是华国高级官员,没有批准不能轻易离开华国,怀孕的痛苦和分开的孤独,一直是她默默忍受的,哪怕有电脑,电话,也远远比不上不能满足她对李鸿飞的想念。

女儿生下来就是私生女,王瑛又怎么会开心呢?她想积累更多的名气,给女儿积攒福气,也想同曾柔好好谈一谈,因此她才应邀来的基金会,没想到……她不仅目的没有达到,还被曾柔如此侮辱了一番。

王瑛恨极了曾柔的不讲情面……对她我需要将情面吗?曾柔转动了手中的原子笔,哥,我唯一的底线是不对无辜的孩子动手!是无辜和不懂事的孩子!如果有人借着孩子来为难……我想这个孩子称不上无辜,将来如果她想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我亦不会手下留情!柔!曾强按了按额头,你去打闹公开会会场,旁人会议论你的。

理论研究,还不许我提问了?她既然敢站在讲台上,就得有被为难的准备……哥,我本来没想此时对付她,但她主动跳出来,还敢跟我**律,将女人的心理学?曾柔扫了一眼文件,哥知不知道她授课的内容是什么?婚姻,爱情,家庭,责任……呵呵,还有她写的小说,爱情啊……我是不是得让全华国的观众明白,他们所敬重的美女教授兼作家,就是个不要脸,有私生女的女人!柔,那是全国直播啊。

如果不是直播,我会去吗?哥,你到底帮不帮我?曾强长叹一声,帮,帮,我让人给你准备工作证。

哥,我可不是为了工作证来找你的。

曾柔笑了笑:你小看我了,我如今可是高检的主控官,我还弄不到入场证?那你来做什么?我去了现场,万一闹得太大,电视台掐了信号怎办?我不是怕李家那边出手吗?王瑛手里可是握着李鸿飞唯一的女儿啊,李老爷子就是再看不上王瑛,也不能眼看着孙女受苦不是?你可以去找谢长河,他人面广,他坐镇电视台,谁敢掐断信号?曾强很敬佩曾柔,这得多大的恨意,才能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曾柔隐藏起脸上的笑容,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景色,低声道:我不想欠他太大人情,哥,我现在不想再婚。

曾强心中一痛,故作轻松逗曾柔,你不想麻烦他,他才会伤心。

哥……好,我不说。

曾强走到曾柔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深沉的说道:你可知晓,这次事后,你同李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以前李家理亏由着你闹,李家的大佬们放逐李鸿飞,并没给你任何的压力,一旦你去了会场,将李鸿飞的事情宣扬得整个华国都知道的话……李家一定会报复的。

不管李家怎么想,反正我同李鸿飞是不死不休的。

李家想为李鸿飞出头,报复我?我担着!好吧,我帮你。

曾强知晓劝不住曾柔,自然会站在妹妹这一边,你会不会去见李鸿飞?哥,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曾柔对曾强的耳目非常的佩服,高检上午才接到报告,你现在就知道了?你连天都敢捅破了,不肯放过他的情人,你又怎么会放过他?李鸿飞在行政上有着明显的错误……至于有多大隐患,还要后续查证,不过,如果华国大众都晓得他情人无数,我就不信他不着急,不想着急于平定负面影响!一夫一妻是法律,包养情人永远不能放在场面上说。

曾柔得到了曾强的支持,满意的离去,曾强看着妹妹的背影,玩味般的低笑:李鸿飞被她盯上,这辈子够呛能翻身了!……奢华,温馨的餐厅,餐桌上摆着燃烧的红蜡烛,肖俊温柔的将一捧红玫瑰递给朱女士,烛光映衬着他深情的脸庞,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朱女士面色挣扎,迟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玫瑰花,喉咙干涩:我……我……她感激肖俊这些日子的陪伴和帮忙,如果不是肖俊,她一手打造的极远集团也许会被查封,如果不是肖俊……她的父亲也不会只以第三被告的身份被起诉。

肖俊虽然不如李鸿飞家世好,但朱女士也猜到了他同样出身世家。

珠珠,给我个机会照顾你,陪伴你……肖俊越发的深情,握住了朱女士的手,我晓得你的过去,但我不介意,珠珠是个好女人,为了他扔下一切,值得么?他迟早会再婚,如果……如果他会娶你,当初就不会让你做情人了。

珠珠为他已经做得太多太多了。

你别这么说,我……我不能背叛他。

为什么不能?你们又没有婚姻,男欢女爱各不相干。

肖俊壮着胆子搂住了朱女士,让我照顾你,可好?看你为他难受,而他根本不知道你的痛苦,我好痛心。

你会陪我吗?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会给我婚姻吗?会。

肖俊不愧是曾强看重的人,说起假话来丝毫不眨眼儿,在国外,他凭着良好的外面也曾经拐到几个美女同行,从她们口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朱女士颤抖的嘴唇被他吻上了,朱女士感觉身体发热,嘤咛一声瘫软在他怀里,媚眼如丝,任他采摘。

肖俊的吻浅尝则止,并没更近一步,珠珠,我不想勉强你,也不想乘人之危,我会等你点头的。

他可不敢真同朱女士有什么,虽然朱女士身材不错,可他怕曾柔……也不想惹上更多的麻烦,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测试朱女士和李鸿飞的爱情……如果不是曾柔,他会上了李鸿飞的女人给王家出口气,明知道曾柔不会喜欢的事情,他还是少干最好。

珠珠,我想你是我一个人的,明白吗?嗯。

朱女士靠在他怀里,泪水滚落,专一,原来她心底还是想过专一的。

……高峰论坛现场,四周布满了摄影机,这次学术会议是全国直播的,王瑛仪态万千的站在会场中间,向台下的学者,社会知名人士阐述她的观点。

好,下面是自由提问时间,请来宾抓紧机会,王教授时间宝贵。

隐藏在人群中间的曾柔高高的举起了手,点名的发言人同曾柔有过默契,手指向了曾柔方向,那位穿黑裙子的女士,请你提问。

曾柔从人群中起身,王瑛看清楚是曾柔后,脸色变得很难看……第一百四十六章 现代卷相比较王瑛的脸色煞白,气息焦躁不安,曾柔落落大方,在提问前,曾柔还记得测试了一下小巧的麦克儿。

曾柔站起来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出了即将提问的女人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心说,曾柔怎么回到学术交流会上来?是不是有热闹可看了?直播的机器转动着忠实的记录下会场的状况,并且将信号通过卫星散播到华国每一个角落。

主办这次峰会的专家,承办的电视台主管一脑门的冷汗,电视台有曾强亲自坐镇,电视台台长根本不敢掐断信号……面对曾老板,电视台台长只能敬陪末座,一声都不敢坑。

曾强也没过多的为难他,直接让属下屏蔽了电视台周围的手机信号,此时即便有人打电话,也接不通。

墙壁上挂着的电视画面清晰,曾强眼角露出一抹玩味儿,十指灵活的转着打火机,柔……没人能阻止!……王瑛看清楚曾柔后,想要立刻离开,或是打算装昏……她清楚曾柔的厉害,实在不想同曾柔碰面,上一次碰面,人也很多,可那时没有现场直播。

她已经看穿了曾柔的意图。

王教授,自我介绍,我如今任职高检,以前我是一名医生,承蒙同行的抬爱,我被成为华国第一刀。

曾柔不紧不慢的说道,王教授若是身体有恙的话,我可帮您看看,王教授,您应该明白,我既然来到高峰会场,便不会因为意外而终止我的提问,您若是昏倒逃避我的提问的话……我不知道会在镜头面前再说出别的事来。

王瑛打消了晕厥的心思,先不说曾柔会不会将她救醒,就算她没有‘清醒’,任由曾柔抹黑,她的事业和名声都毁了。

曾小姐,我……王瑛双手紧张的握住了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状似平静的淡然一笑:只要不涉及**问题,曾小姐尽管问!曾小姐,事关**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的,也请您自重一些,您是华国皆知的知名人物,是女强人,莫要因为一时之气,毁了你辛苦得来的形象。

王教授这话是在警告我呀。

曾柔眸子闪过一抹锋芒,扬起下颚,你不知道我最恨别威胁我?我家世清白,平生没做过亏心事,别人敬我,我敬旁人,别人惹我,我定然奉还,不瞒王教授,我根本不怕影响名声。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会场内外激起了千重浪。

曾柔刚开始之所以表明身份,同时没有立刻进入主题的原因是给华国百姓换台的时间!好不容易赶上一次直播,曾柔自然希望整个华国都能看到!华国是一个科技昌明的时代,手机看电视已经普及了,在曾柔出现在电视画面时,很多人锁定了频道,并且给亲朋好友打电话,七国会谈后,曾柔名声大噪,可她在会谈后远离了公众的视线,这一次她好不容又出现在电视上,把曾柔当作女神,偶像的人怎么错过?这次峰会的收视率异常的高,不过此时电视台台长没有任何的兴奋,只感觉骨头都软了。

方才听了您所言女性心里健康的问题,我想请问王教授不知有人插足已婚女子的婚姻,会不会让引起妻子们的心里变化?导致她们心里不健康?如果因为妻子们心里压力过大,做出过激的反映,在心里学上,是不是可以给她们提供免责的证明?您对甘做情人的女人怎么看?如果有此时有一个女人甘心十年如一日的做别人的情人,你会支持她?还是开导她?曾柔嘴角上扬,这几个问题,并不涉及王教授的**吧。

……王瑛脸上的脂粉挡不住脸颊的羞红,酥胸上下起着,呼吸略有急促,曾柔的话语没有上一次见面时锋利,依然让王瑛难以回答,曾柔没接露**,可她的问题却很尖刻。

被情人插足的婚姻……王瑛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会询问她,是不是放不下丈夫,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如果彼此的感情不在,放手后日子会过得轻松一点。

按照王教授的说法,所有的错处都是妻子一方了?难道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就没有责任?男人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在外面包养情人?放手?王教授说得到是轻松,妻子的青春耗费在婚姻中,按照你的说法,这是说放手就放手的?曾柔反驳道:我不知道王教授怎么得出放手这个结论,怎么突然发觉你更站在男人的立场呢?王瑛咬了咬嘴唇,曾小姐请不要无理取闹好么?心里正常的人都不会强人所难,如果夫妻双方生活在一起只有痛苦,没有感情,为什么不能各自找寻幸福?法律既然准许离婚,就是对此最好的诠释,曾小姐是学法律的,这一点不会不明白吧,如果分开女人才能得到新生,心里压力才会骤减,为什么她非要纠缠过去的婚姻?我并不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说……说男人有情人是正确的,我只是会安慰来咨询的女人,帮她们在心里上重获新生。

曾小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王瑛眼中露出几分的祈求,你如今依然风光无限,为何不能体谅旁人的苦衷?既然您已经放下了,为何还要缠着过去的人不放?您再继续下去,我看曾小姐您应该好好的同心理医生咨询一下了。

又是女人不应该为难女人这话……曾柔嘲讽的勾起嘴角,王教授同朱女士到不愧为姐妹,很有共同语言嘛,如果你所言离理解情人的苦衷是指为了一己私利践踏别人的婚姻,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体会明知道有妻子却执意跟在男人身边的情人,当然我也会为失败的婚姻讨回公道。

爱情在王教授的小说中是神圣的,是美好的,为了爱情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但在现实中,爱情却不那么美好了,就如同你,王瑛,我今日站在此处,你可敢当着在座嘉宾们的面,说一句,你为了爱情做情人,没有错?曾柔……你不要胡说。

胡说?曾柔微笑的说道;看来若想证明我没有胡说,只能上证据了,我出示了证据后,大家就会明白,为何王瑛你……更多用心里暗示劝妻子离婚,暗示她们放手,不为难移情别恋的丈夫和恬不知耻以爱情名义破坏别人婚姻的情人!曾柔轻轻的拍了拍手,会场上的大屏幕变了,出现了王瑛同李鸿飞亲密的画面,还有下一张,王瑛我没想到你还有穿着婚纱的心思,是不是穿上了婚纱,你就可以幻想做了他的妻子,拍摄这些照片的时候,我和李鸿飞还没离婚呢。

峰会上的嘉宾们被照片震撼了,王瑛,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是别人包养的情人?那个男人是谁?看着很眼熟……李鸿飞虽然是年轻一代的高官,可他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次数并不多,有时候在新闻里有过他的画面,他上镜时会故意化妆得成熟一些。

跟王瑛在一起时,李鸿飞的着装,精气神会显得很年轻。

所以虽然大家觉得那个男人眼熟,但除非绝对了解详情的人,否则不会知道同王瑛拍结婚照片,接吻的男人是副部级的官员,更不会知道他就是号称华国隔代接班的继承人!也许我的心里的确有点问题,我从没想过挽回破裂的婚姻,也可以放手,但在放手后,我不会轻易放过伤害我的,破坏我婚姻的渣男贱女!就凭你甘心做别人情人,依靠着出卖**换回出名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还有何面目给别人做心里辅导?屏幕上的照片变化着,照片最终定格在王瑛抱着女儿同李鸿飞依偎在一起,曾柔将孩子的脸上打了马赛克,你的私生女……将来她长大了,你想怎么辅导她?她问你父亲是谁?你怎么告诉她?爱情……爱情还是个孩子,请你放过它吧。

婚姻,家庭,责任,王瑛,我有理由怀疑你获奖的关于这几个方面的沦为是别人代笔的,一个以做别人情人为荣的女人,知晓什么是婚姻?什么是家庭?你除了柔情万种拽住勾引已婚男人并插足别人的婚姻外,你还承担过什么责任?你是没人可嫁吗?你是饥渴到没有男人不行么?还是全天下的男人只有他一个?如果人控制不住感情,顺从**,同畜生有什么区别?爱情并非是一个人的全部,同样爱情也不是你冠冕堂皇做别人情人的装饰品!王瑛嘴角渗出血丝,身体晃了晃,她仿佛被人扒光了j□j的站在众人面前……她失去的不仅是名声,地位,还有尊严!曾柔……你太狠了,你就不怕报应吗?你都不怕报应,我怕什么?曾柔指了指大屏幕,一份长达几页的账单明细表格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记录了你从李鸿飞身上得到的好处,你因为跟了他,得过很多的极远集团的股份红利,还有你的父母,你的朋友……对了你的大学同学也是因为你的关系进入部委做科员的,当时你求得是谁?你朋友得尝所愿的时,你一定在她面前很得意吧。

做情人,就是好啊,张张口,撒撒娇,就能走上捷径,还能有爱的帮助朋友,真可谓你一人卖身,你们全家都沾光。

噗!现场的嘉宾和电视机前的人同时噗了一声,曾女神的嘴太损了……往日将曾柔当作女神看待的男人们自此之后对曾柔敬而远之,谁娶了曾柔,跟抱个火药桶差不多,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曾柔将麦克交给主持人,冷冷的对备受打击的王瑛说道:你因为做他的情人所获得经济好处有不少是在我和他的婚姻内,属于我们的共同财产,而你同我和他非亲非故,不符合接受赠与的法律……就算以出卖**获得利益,上你也用不了这么多金钱,所以,我今日来此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讨债,王瑛,记得还钱。

另外你以此获得的名声好处,我好好的计算,这换成现金的。

噗通一声,王瑛倒在了地上,身体颤抖并且缩成了一团,神色恍惚的念叨:曾柔,曾柔……我放手了,也报复了,王瑛,你觉得你有资格做我的心里医生吗?曾柔转身离开了会场!……李老爷子用手中的遥控器砸碎了电视屏幕,他捂着胸口,面色煞白,旁边的服务人员慌忙道:李老,李老。

冤孽,冤孽!如果曾柔此时在他面前,他恨不得掐死曾柔……他勉强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可没说几句话,他便昏倒了,电话掉在了地上。

服务人员迅速的将李老爷子送去了医院救治。

谢长河同谢老爷子一起看得电视,谢老爷子摘掉眼睛,缓了好一会,对盯着电视屏幕发愣的孙子道:长河啊,你不会还想娶她?爷爷,是她不肯再婚。

谢长河一脸的委屈,自己哪不好?曾柔怎么就那么的死心眼呢?坐直了身体,我想李家不会就这么算了,李老爷子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曾柔今日所作所为突破了他的忍耐极限,爷爷,我想李家会报复的。

她不仅突破了李家的极限,同样突破了政治联姻的极限。

谢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若是以后有人学她……谢老爷子摇了摇头,曾柔这样的怪胎,千百年出不了一个。

爷爷,我会同她站在一起。

哪怕她永远不会嫁给你?是。

为什么?谢老爷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孙子,别同我说爱情,套用她的话,爱情不是你们的全部。

希望,能力,霸气,锋芒!谢长河认真的说道: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这些,爷爷,如果以前我因为对她的好感而帮她,现在我想辅佐她,为她出谋划策,跟在她身后看清楚,她能走到哪一步?其实即便她最终无法冲顶成功,她这一辈子活得很值!谢老爷子先是赞同的点头,随后道:她引爆了火药桶,率先炸飞的人,不是曾柔,而是坐镇电视台的那位,长河,我准许你帮她,但我不准许你动用谢家的资源……爷爷。

你不必求我。

谢老爷子摆手道:我得为谢家考虑……曾柔今日把天都捅破了,如果……如果情况危险至极的话,我出面保她一世安稳。

爷爷,我相信她,倒霉的绝对不会是曾家。

谢长河起身对自己的爷爷鞠躬后,转身离开了屋子,谢老爷子慢慢的合上眼,那好,我拭目以待!……电视直播结束了,曾强领人离开电视台,华国上下议论纷纷,李鸿飞是谁?有心人还是能查到的,百姓们对世家子弟的八卦是很感兴趣的。

此时李家的能力显现出来,报纸,杂志,网络上,关于李鸿飞的事情被按了下来,相关机构不会对峰会上的丑事进行报道,虽然李家行动迅速,然百姓的八卦热情被点燃了,李家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像古代皇帝一样封住悠悠众口。

李家按下官方咽喉报道的内容,可风不住百姓的口,口口相传之下,王瑛的名声彻底的臭了,李鸿飞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这次被称为情人门的事件,将会长期占据华国百姓的娱乐生活。

网络上是相对开放的媒体,李家不可能将网络封得滴水不漏,所以关于情人门的事情越传越广,越来越稀奇,更有甚者,有人传说李鸿飞后宫三千。

妻子们当然都会站在曾柔这边,男人嘛……可怜李鸿飞的有,同情他的也有,当然更多的人在内心身处是羡慕他广纳后宫的,不过这些都是男人在心里想想的,在任何正规的场合,在妻子们面前,他们会言辞锋利的痛斥李鸿飞这种行为。

同时有过情人的丈夫们,回家陪伴妻子的时间越来越长,保养情人的举动越来越小心,生怕妻子学了曾柔!一时之间,社会上对小三,情人的谴责达到了顶峰,往日傲慢嚣张的小三们都不大敢出门了,她们成了人人鄙视的存在,甚至j□j都可以鄙视她们!……某处秘密的军事法庭,曾强坐在被告席上,坐在上面审问他的人多配戴将军军衔,在一旁有几个老者旁听,其中有李老爷子,有谢老爷子,也有王家的人,可以说华国的派系领袖都在关注着这场案子的审问。

你滥用职权,曾强,你可知罪?主审的少将压力也很大,这场庭审是李老爷子力主召开的,但曾强不仅往日于国有功,同时也是军部总长的儿子,两面他都得罪不起,听审的人,一个个都比他的实力大。

你手中的权利是国家赋予给你的,是让你保护国家安全,并非让你为了私利……你是不是监视了李鸿飞?他是华国的副部级别官员,你监视他想要做什么?曾强一身军装,他坐直了身体,军帽压得很低,在他开口申辩前,门口传来脚步声音,大门被推开了,曾柔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她,她怎么来了?她是怎么进来的?在曾柔身后,军部总长曾父带着妻子坐在了听审的位置上,众人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总长亲临,法庭门口的军警是要退开的。

李老爷子瞪大眼睛,曾柔那张漂亮的脸庞上浮着精明,干练,以及自信,不知怎么,见多识广的李老爷子多了几分的慌乱,恐惧,曾柔只是静静的站着,但给他的压力非常的大。

怎么会?李老爷子擦了擦额头,怎么会?她不过是个妮子,这股让他恐惧的气势从哪来的?谢老爷子擦着眼镜,垂下的眼睑盖住了欣赏,赞叹,莫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孙子对她另眼想看,曾柔既然敢做出峰会的事情,看来还有后招,根本不需要谢老爷子保她度过残生。

孙子赢了!曾柔从公文包中取过律师证件,亮给在场的人看,这是我的从业资格证,我有理由为我的当事人曾强辩护。

主审的少将很想仰天长叹,如果这时候有人冲进来扫射,华国上层世家只怕会灭绝了,华国得塌陷。

军事法庭需要律师?亲近李家的陪审发言了。

根据人权法,每个人未定罪的人都有请律师的权利,军事法庭,既然也是法庭,我的当事人为何不能请律师?况且这桩案子涉及的内容并非是军事,我不仅有律师证件,还是高检的主控管,从事华国公职,同时我也是预备役军官。

曾柔再一次摸出预备役的军官证件,主审将军,这就是我的军官证。

曾父,曾强嘴角同时微微的勾起,所有的手续都很齐全,也很正规,曾家是军方的巨头,曾柔即便没有进入军队,但早就是预备役的军官。

预备役,在战争来临时会转成正规军。

预备役……陪审再一次提出质疑,曾柔挺直了腰杆,站姿标准,朗声说道:在这里就是一场战争,关于民主,人权,女权的战争,对律师和主控官而言,法律是神圣的,每一个人都要遵守法律。

你是当事人!当事人?对不起,请问陪审,我没有去电视台,怎么能将我定为当事人?……陪审身体矮了一分,曾柔继续说道:还是在坐的主审,陪审,以及诸位华国元老们认为我在峰会上给了假资料?峰会上的事情,属于民事诉讼,王瑛可以去法院告我,可那件事怎么都用不上上军事法庭。

其实我挺欢迎王瑛和李鸿飞告我,如果我侵犯了他们的**权,我会着华国上下的面道歉的。

李老爷子拳头攥紧,恨不得封上曾柔的嘴,告她?再丢一次脸?谢老头子对主审点头道:我认为曾柔可以留下!第一百四十七章 现代卷李老爷子握紧手中的手杖,强忍着服药的冲动,再挺一挺,一旦他在军事法庭上被曾柔气得服药,李家的脸面又会被人揭下一层。

这次可是他亲自出面对付曾柔,李鸿飞的情人们抗不住曾柔,一旦李老爷子也抗不住,以李家为首的京派极有可能会另外选择继承人,更有可能京派会被其他派系蚕食,进而分崩离析!如今京派的大佬们对李鸿飞已经颇有怨言了,情人们事件必然会再一次影响李鸿飞的晋级之路。

世家子弟保养情人并不稀奇,但敢放在明面上说的人,大多是纨绔公子哥儿,他们依仗着家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从来没有哪个华国的官员被人当众揭发包养情人的。

李老爷子虽然控制住了宣传的渠道,引导华国百姓相信李鸿飞另有其人,但他能‘糊弄’百姓,糊弄不了官场上的同僚。

为了挽回颜面,李老爷子主动发起了对曾强的控诉,曾强做为国土安全情报局老板,将特工用在了华国高官上的监控上,他抓住这一点,必然会引起很多派系的同仇敌骇。

毕竟没有人会希望整日暴漏在国土安全局的监视中。

本来李老爷子很自信可以定曾强的罪,最起码也能逼曾家道歉,并且让出某些权利,借此也可挽回李家的面子,谁也想不到曾柔突然以律师的身份出现在军事法庭。

自信的李老爷子望着沉着冷静,大气机敏的曾柔,心潮涌动,事情会按照自己想得进行吗?曾柔不会翻盘……至于曾柔所言的情人们侵犯了王瑛和李鸿飞的**这一点,李老爷子是不准备让王瑛提起诉的,好不容易华国平静了一点,此时提起起诉一定会被曾柔弄得人尽皆知的。

其中牵扯到李鸿飞,李老爷子没信心还能封锁传媒。

法理不外乎人情,一旦法官和陪审同情曾柔,再加上曾柔造势,王瑛胜诉的可能性很低,即便曾柔道歉了,也只会让王瑛和李鸿飞更丢脸。

李老,我可以站在法庭上吗?你为何问我?我不是主审,也不是陪审。

李老爷子缓缓的说道,曾柔休要自以为是。

问您,只是因为陪审总是看您。

曾柔唇边蕴含着微笑,您看,陪审朱少将有看您了,您虽然不是陪审,但您的身份高,难怪主审和陪审需要看您的脸色。

曾柔话语一转,但是您身份再高,对华国的贡献再大,此处是军事法庭,是军法和法理的地方,李老,您是不是应该表明您只是旁听者的态度?如果主审和陪审需要时刻注意您的想法,采纳您的意见,军事法庭还有公平,公正可言吗?您的威信岂不是凌驾于国法军规之上?我记得华国宪章上可是有明确的阐述,任何人不能位居宪法和法律之上,李老,用我背诵宪章给您听吗?抓住道理,曾柔一向是穷追猛打的,先要将坐在陪审旁边的派系元老们请到旁听席上去,这是曾柔计划好的第一步。

曾柔可不想在为曾强辩护时,还要时不时的被李老爷子带偏思路,节外生枝。

谢老,王老,还有诸位元老,我方才说得话同样对您们试用,只是李老爷子……毕竟是李鸿飞的亲爷爷,王瑛生的女儿的曾祖父,您在陪审旁边坐着,对我的当事人很不公平,于情于理,您都应该主动避嫌。

从来没人敢命令我!李老,我也没命令您,我在讲道理,华国开国主席等英烈一准不希望后代元老不顾宪章国法,意图恢复帝制!先烈们抛头驴,洒热血,才有了今日民主,文明,公正,公开,先进的华国。

您若是干涉司法公正,凭着您对国家的贡献影响军事法庭的正常庭审,您不觉得内疚吗?你……李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牙尖嘴利的丫头,李老爷总算是明白王瑛,叶幽兰等人面对曾柔时候的感受了,这妮子句句都是大道理。

扯着宪章和法律做文章!李老爷子是政坛的巨头,直到现在对华国政坛依然有很深的影响力,可他从未同人争辩过,也不懂得法律和律师的说话技巧,李老爷子一辈子为国事操劳,很少有清闲的时候,即便清闲了,他也不会去阅读宪章和法律,在他看来,法律是人定的,他可以影响法律。

您别动怒,您身体不大好,当年我虽然竭尽全力从死神手中夺回您的性命,这么多年,您体检也一直是我安排的,我比您自己更了解您心脏的状况。

一旦您有个好歹,以前我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当初,我为了您的病例日夜不停的研究了整整三个月,为了给您做手术,我最后累昏在手术台上!你这是在表功?想让我感激你?曾老爷子面对曾柔,冷声道:治病救人是你应该做的。

您说我表功也不差,我这人记仇,也记得别人欠我的债!性命是最宝贵的,说句众所皆知的大实话,如果我当初不管您叫爷爷,我断然不会那么的尽心尽力,做各种的实验,我也不敢同死神抢人。

性命是最宝贵的,无论多少的权利,金钱都买不来一分钟的寿命,这话李老可认同?……李老爷子煮着手杖走到了听众席,僵硬的身体坐下后,手杖敲击地面,这回你总没问题了吧。

曾柔点头道:您总算是坐到了该坐的位置上了,您在上面坐着,我压力很大。

没看出来,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再让曾柔继续算账下去,李老爷子更觉得羞愧难当。

曾柔如果问他知不知道李鸿飞包养情人,他根本无法回答,尤其是在曾柔算人情债,摆功劳的时候……谢老等人纷纷坐到了听众席面上,谢老嘴角弯起,曾柔看来起来像是个女神,高端,大气,上档次,但曾柔有时候脸皮也很厚,又像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该大气的时候绝不退缩,小家子气,该计较得利的时候,她也会不过故作大方。

对友方来说,曾柔是最好的伙伴,但对地方来说,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想面对狡诈,诡辩的曾柔。

所有人都在想一个问题,以前曾柔不这样啊,难道因为婚姻失败带给她的创伤太大?曾父沉默寡言,曾母是典型的小家碧玉类型的贤妻,他们到底是怎么养出的曾柔?主审见诸位元老们都坐在了听众席上,慢慢的出了一口气,他身上的压力轻松了一点,曾律师既然想为曾强辩护,我答应了。

多谢主审将军。

曾柔礼貌的鞠躬。

她随即向曾强眨了眨眼睛,虽然取得了预订的效果,但曾柔不是不遗憾,她还没虐够李老爷子呢,不是在法庭上,曾柔很难同李老爷子直接交锋!对于忘恩负义的李家人,曾柔没有一点的好印象!李老爷子明知道李鸿飞有情人,他却从没表示过明确的反对,在他眼里孙子最重要,如果她毁了李鸿飞的仕途,毁了李家的基业,不知李老爷子会不会发觉曾经的孙媳妇一样的重要?不知他会不会后悔!本席问你,曾强,你到电视台所为何事?强压着电视台台长,让他无法审核节目……主审,我有话说!曾柔直接截断了主审的话,直播的节目是提前报备过的,根据华国的传媒法,直播时候不要审核,何为直播?就是将最原汁原味的现场告诉给电视机前的观众,这也是民主的进步,如果直播时出现不好的画面而掐掉,那就失去了直播的意义了,电视台的公信度会下降。

因此,我是不是可以推断,即便电视台台长在直播间,他依然会继续进行直播?因为他不仅是台长,更是一个传媒人,快速,真实,果敢的报道社会现象是每一个传媒人的目标。

综合当时的直播节目,我以为峰会现场,并不涉及反党,反社会的言论,提问环节只不过是一个失婚的女人对甘做情人的王瑛的控诉罢了,她们之间的一问一答,充满了正能量,印证了小三永远斗不过妻子这个喜闻乐见的公理。

军事法庭上的人听曾柔侃侃而谈后,目瞪口呆,便是曾父的嘴角隐有抽动,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人!曾强压了压军帽,柔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这出戏好看,非常好看。

曾柔毫无自夸的感觉,取出证词,继续说道:根据电视台台长的证词,我并没发现我的当事人有任何威胁,j□j,胁迫电视台台长的举动。

所以主审将军上面的言论不过严谨,违背了司法严谨的司法精神,并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了伤害,还请主审将军慎言。

……主审开过几次的军事法庭,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被人逼得难受。

曾柔,这是军事法庭。

我再次强调,军事法庭也是法庭,一切应该以证据为主,以法律为准绳,总不能凭着主观臆测,在毫无证据支持的情况下为难我的当事人!有曾强坐镇电视台,台长敢动吗?陪审将军,凡是要讲证据,上面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一遍,如果您还听不明白的话,我只说一句,如果您想责问我的当事人,请拿出证据来!曾柔目视陪审,沉声的重复了很多人对她说过的话,这里是军事法庭!噗。

曾强接着咳嗽起来,掩饰他的爆笑……他真不是故意要笑的,实在是太好笑了一点。

主审向陪审打了眼色,你来!主审将主导地位交给陪审,一是怕了曾柔,论打嘴仗,他们这些做将军的每一个是曾柔的对手,第二,主审虽然被逼着召开军事法庭,但他并非是完全倒向李家的,第三,军部总长的面子,他也得考虑到,第四,他发觉当曾柔的敌人没前途,尤其是在法庭上,曾柔锐不可当,仿佛能碾压一切对手。

曾柔离婚后的所作所为,让人心底涌起一股的恐惧。

曾柔是真在碾压对手,而且看样子同李家是不死不休的局……得罪李家还能圆回来,但要得罪曾柔……不知还有命在吗?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陪审大多是李家的人,李家在军方也不是毫无人脉的,主审退了,陪审为了李老爷子的知遇之恩,硬着头皮问道:曾强,我问你,既然曾柔说你没有威胁电视台台长,你为什么要去电视台?为什么要同台长谈话?陪审抢在曾柔开口前,紧接着来了一句:在军事法庭,没有所谓的军事机密。

曾柔没指望将主审和陪审都打倒,向曾强示意了一下,曾强首次开口道:有件事情我需要他协助调查。

什么事情?有关间谍的案子。

曾强去电视台虽然是给曾柔坐镇去的,但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准备,也不可能将所有的难题都推给曾柔,你可以调阅密令05847号文件,文件里有具体的记载。

陪审可以调阅,我和我的当事人都没任何反对意见。

曾柔点头认可了调阅文件的举动。

文件是你做的,你怎么说都行。

陪审显然被曾家兄妹一搭一唱弄得心烦意乱。

陪审大人!曾柔再一次站出来,您说得这句话有何根据?您是在怀疑我的当事人的职业操守?怀疑他捏造国土安全局的情报文件?……陪审按下了波澜起伏的怒意,好,我就当他有理由去询问电视台台长,我就当他有职业操守……可他的职业操守就是调查,监控华国的高级干部?他将国家给的经费用在了谋私上,而且谁准许他以国土安全局的特工身份监察高级干部的?他有向谁请示过?又向谁报备过?陪审将军,诸位列席的元老门,旁听者。

曾柔的俏面上照了一层的寒霜,在回答陪审大人的询问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方才陪审大人所言的相信我的当事人职业操守的话,说得很勉强,您到底相信还是不相信?相信!陪审紧接着的说道:就是因为相信,我才会觉得失望,曾强一直是谍报部门的优秀领导人,他为华国立下过很多的功劳,我也相信他将来会是军情方面的杰出人才,可惜……他竟然将对外国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辜负了我们的信任,根据军方调条例,在没上级命令且没有确实证据前,谍报人员不得监视华国高级干部。

曾强,我可有说错?没错!陪审瞄了一眼曾柔,曾强都承认了,你有何话说?陪审将军,我实在不想指责您的智商。

曾柔略带遗憾的看着陪审,她像是再看一个不懂事且犯错的孩子,并且主动等着陪审认错。

陪审闹了大红脸:你什么意思?曾柔说道:既然你相信我的当事人职业素养,也知道他为国家立过大功,是谍报军情方面的卓越人才,您怎么问着问着就指责我的当事人调查无故调查华国高级干部?您口中的华国高级干部指得是谁?转头,曾柔问曾强,根据你给我的口供和资料,我没发觉你调查过华国高级干部啊?你晓得陪审时说得是哪个?国级的?副国级?还是省部级的?不知道。

曾强茫然的摇头。

兄妹两人配合的异常默契,曾父握住了妻子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既是安慰妻子,又感谢妻子给他生了这对优秀的儿女!曾家后继有人!陪审张口差一点叫出了李鸿飞的名字,幸亏他看到李老爷子还在旁听席上坐着,李家对这次丑闻是什么态度,华国高层没有不知道的。

峰会上,你窥探旁人**,你敢说不是曾强帮的你?几年前的事情,你都查的一清二楚,除了曾强外谁能做到?您说得是哪一次峰会?曾柔非要让陪审当庭说出李鸿飞的名字不可,我参加了不少的峰会,有些记不住了。

在曾强去电视台那日,直播的节目……陪审措辞十分的谨慎,虽然在坐的人都知道他说得什么人,什么事儿,但李鸿飞三个字,打死他,他也不敢说。

曾柔故作思考了好一会,哦,想起来了,您说得是李鸿飞?……李老爷子死死的夭咬着牙根,心脏越跳越快,他有种感觉,再旁听下去,他没准得死在军事法庭上,他会被曾柔气得暴血管的,可是如果不在此处,他又不安心。

有他在,也许曾柔会顾及一点。

陪审将军,您说得是华国高级官员李鸿飞吗?曾柔字正腔圆,法庭上回荡着李鸿飞的名字。

陪审看了一眼李老爷子,这不是自己说的,李老爷子是不是会消气一点?你敢说曾强没有调查他?不管是什么原因,曾强调查跟踪高级官员不上报上级,不做备案,他要做什么?想让华国陷入白色恐怖中?让华国高层束手束脚,整日提心吊胆,无心公务?谍报人员只是对外……对内,除非涉及国家安全,否则他没有任何理由调查高官!曾柔点头道:您最后一句话,我很赞同,如果华国需要用谍报人员监督官员,那是整个华国司法界的悲哀,谍报系统的人只能用于国家安全上!陪审虽然得了曾柔赞同,但面色并没见好看多少。

但是……曾柔话语转折了。

陪审一闭眼睛,果然!曾柔还有后话。

但是您误会我的当事人了,他对我在峰会上出示的资料一点都不知情,更别说监视李鸿飞了。

怎么会?除了曾强外,谁有可能调查接近李鸿飞?照片拍得那么清晰……陪审后背满是冷汗,他因为激动,着急钉死曾强,好像又落入了曾柔的圈套。

陪审将军,华国有私家侦探的。

曾柔将在峰会上出示在照片再一次亮了出来,拿起一张照片指着下面的时间道:看日期,我同李鸿飞还没办离婚手续,证明我得到这些资料的时候,我和他还是夫妻,所以我才会向王瑛讨回公道。

华国私家侦探是合法的职业,我请私家侦探同样是合乎法理的。

曾柔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私家侦探没能力调查李鸿飞,他也没有资格调查华国高官,但从照片拍摄的角度可以看出,我请私家侦探查得并非是李鸿飞,而是他的情人王瑛!曾强松开眉头,难怪,妹妹在一堆照片挑选出这几张照片,原来,她选择的是角度,出现在主镜头的人是谁……我学过法律,也懂得法律,自然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曾柔已经将军事法庭的庭审程序搅和乱套了,以现在的状况,曾强被入罪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旁人忍不住想,这次庭审是为了定罪曾强,还是为了让曾柔更有发挥特长的舞台?她一巴掌一巴掌打得李家爷孙脸都肿了!李鸿飞不幸娶了曾柔,而同曾柔离婚是更加不幸的事情。

不知道陪审认为,嫖!娼该定何罪?曾柔扔出了最后的匕首,如果我没记错,李鸿飞也是预备役的军官,不知军事法庭会不会审讯他嫖!娼?我毛遂自荐,可以做他涉嫌嫖!娼的主控官!他同王瑛并非是你想的……陪审急得一脑门子汗水,拼命的想办法为李鸿飞找借口,当然受过教训的陪审不敢说王瑛是真爱,曾柔,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有王瑛得到好处,收取嫖资的证据,也有李鸿飞在婚姻期间内嫖!娼王瑛的次数证明,他为了上王瑛付出的金钱,人情的证据。

他们非亲非故,李鸿飞帮了她得到了名声,她出卖了**,主审,这不是嫖!娼是什么?华国高级官员是不准许j□j的,这一条规定在公职人员的法条之列!如果军事法庭不庭讯李鸿飞,我会提起民事诉讼,顺便追究李鸿飞婚姻内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责任!曾柔看了一眼脸色发白,捂着胸口的李老爷子,活该,如果不是李家想制兄长于死地,她还想不到这招呢!第一百四十八章 现代卷李家的确是华国政治巨头之一,但让李家屹立不倒的根本是京派。

京派以李家为主导,但京派中亦有很多大佬,他们可不姓李!李鸿飞本来因为卓越的政治表现被定为派系的接班人,京派的大佬们以前默认了,但如今李鸿飞接二连三的出事,曾柔强势崛起,又同李鸿飞不死不休的架势,如此以来京派的大佬们对李家的向心力会差很多。

京派的继承人争夺战也即将打响。

如果李鸿飞顶不住曾柔的话,京派的大佬们一定会另外推举继承人,同时他们也不会陪着李家一起葬送政治前途!猪一般的队友固然可怕,但雄狮一般的对手一样可怕。

曾柔在军事法庭上发威,不仅曾强无罪,还准备对李鸿飞提起反诉讼,而且告李鸿飞的罪名,是嫖!娼和婚内转移财产这两项罪名。

在华国官员好色的也不是没有,只要不被人抓住证据。

抓住小辫子,包养情人的事情一般不会闹得太大,但是真要闹大了,官员的仕途也就毁了。

李老爷子呼气急促,心像是要跳出胸口一般,脸色时而煞白,时而蜡黄,握着手杖的手颤抖个不停,他自然晓得曾柔的杀伤力,不管曾柔闹到军事法庭,还是民事诉讼,只要曾柔告李鸿飞,孙子这辈子再难翻过身去。

谢老爷子同他斗了一辈子,心知对手的状况并不好,但此时他并没看戏的心情,他们年岁差不多,看到李老爷子为了孙子弄成这样,他心底涌起了一抹的同情。

只是双方政治立场,派系有很大不同,他们不过是点头之交,虽然曾经联合打压过别的政治势力,但两人,两派的斗争比联合情况多,根本利益冲突也比较大。

谢老爷子虽然同情他,此时也不好上前多说什么。

李老,回见。

谢老爷子同身边的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军事法庭,李老爷子身边倒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可方才还满是大佬,将星云集的军事法庭,此时冷冷清清,李老爷子听着外面热络的探花声,心中并不好受。

他没经历过李鸿飞重生前那一世的事情,他不知道在李鸿飞重生前李家早已经是没落,不在华国的政治版图中了。

所以他如今所受的冷遇,让他很郁闷。

对一手打破李家强势,不败神话的曾柔,李老爷子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后悔?失落?愤恨?无奈?都有一些吧。

他经常想,如果曾柔留在李家会是什么样?还是他孙媳的话,如今李家依然是最受华国政坛瞩目的政治巨头!李老……不必说了,我会尽快让鸿飞回京来解决曾柔……他们总有十余年的夫妻感情。

李老爷子不知是安慰身边的人,还是安慰自己,如今他只能尽力稳住京派,稳住李家的地位。

身边的人顺着他的话说道:古人不是常说,因爱生恨吗?我看曾柔还是在意鸿飞的,若不在意,她也不会总是四处打击那群没品的女人们!是啊,李老。

李老,是不是让鸿飞同曾柔谈一谈?他们若是还有感情,鸿飞认个错……女人的心都是很软的,以前曾柔爱鸿飞爱得跟什么似的,只要鸿飞不在乱来,我看他们还是很相配的。

如果曾柔能同李鸿飞复婚,对李家和京派的帮助就大了去了。

曾柔如今可是华国上上下下的偶像级人物,谁也不能忽略民心的重要性,华国施行是选民代表制度,虽然他们可以影响代表的选择,但是曾柔在代表,选民中若是有绝对优势的话,影响代表也不大容易。

曾柔是男人们心中的女神,女人们心中的女汉子,女英雄。

便是被包养,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女人虽然畏惧曾柔,但她们同样希望自己能活得像曾柔!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出卖肉!体,做小三,情人!李老爷子看曾柔看得比别人清楚,曾柔是爱过李鸿飞,很爱很爱,为了爱他,牺牲了很多,也放弃了曾经的骄傲,如果不是因为李鸿飞突然多出个私生女,曾柔还会继续对李鸿飞的情人视而不见的。

以前曾柔多爱李鸿飞,如今就有多恨他!曾柔绝对不可能再同李鸿飞复婚,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曾柔会调转过来挽回李鸿飞?这些话,李老爷子不能同身边的人说,也不能同派系的人说,反而他会让李鸿飞制造一些同曾柔之间的暧昧,让派系中的反对力量对李鸿飞多几分顾及。

李老爷子淡淡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小柔的性情……太烈了!……军事法庭外,曾强伸手揉乱了曾柔齐耳俏丽的短发,难得笑着说道:不错嘛,柔!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妹妹。

曾柔的头发被曾强揉成了鸟窝,不耐烦的躲开曾强,站到了父母中间,挽住了曾父的胳膊,爸,你看哥哥没事就欺负我!俏丽,活泼,撒娇的女儿是可人疼的,曾父万年冷硬的脸庞也弯出了淡淡的笑意,你做得不错。

何止是不错?曾母骄傲的不得了,她这辈子顺风顺水,娘家富裕,丈夫忠诚有本事,儿女们又争气,她在豪门贵妇中很有脸面,给曾柔顺了顺凌乱的头发,小柔是最棒的,方才你在法庭上……我真是太高兴了!在曾柔离婚时,曾母曾经担心过女儿一蹶不振,过得不如李鸿飞,她到时不怕丢人,只是怕女儿被世家出身的公主少爷们许嘲笑。

也担心曾父会受到李家带来的压力,当时曾母虽然有着种种的担忧,但爱女心切的她还是选择了支持女儿离婚这条路。

后来曾柔手腕被割伤,曾柔失去了最为钟爱的事业,曾母嘴上说曾柔做不了医生更好,其实他心里担心得够呛,曾柔同她不一样,知女莫若母,曾母晓得女儿不是贤妻良母的性情,曾柔需要事业,女儿不可能在家里享受,安心的相夫教子!曾母想着给曾柔找点事情做的时候,甚是想过让曾柔入军队……曾柔光芒万丈起来!以前女儿虽然被称为华国第一刀,是外科心脏手术上的权威,但以曾柔的身份和地位,说实话每年需要她出面做手术的病例并不多。

曾柔又一向爱钻研医术,很少外出,因此真正曾柔本事的人并不多,反倒是李鸿飞,因为屡次刷新官场的记录,李鸿飞的更为耀眼。

曾柔离婚后,才华更显眼,名声更响亮,曾母时常接到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询问曾柔将来有什么安排……也就是说,很多人家看好曾柔,想娶自己的女儿!曾母腰板挺得可直了,对曾柔的将来的生活一点都不担心了,以后不是离婚的女儿难在家,而是不知哪家有天大的福气取走自己的女儿。

曾母回过神来时,见到曾柔正同谢长河站在一处说话,什么时候,女儿同谢家继承人这么熟悉了?上车。

曾父扶着妻子上了军车,对前面的司机和警卫员道:先回家。

小柔……她一时半会走不开。

曾父向外瞄了一眼,谢长河……这孩子还是不错的,看起来比李鸿飞重感情,小柔再强也得个伴,咱们和小强不能代替她的伴侣。

爸说得是。

早一步上车的曾强突然开口了,我看他们挺好的,不过谢长河那小子想让柔点头,可有得忙了。

碰。

曾母敲了儿子的额头,曾强在外是曾老板,在母亲面前可不敢耍老板的架子,妈……他颇为无奈的看着柳眉倒竖的曾母,莫非你不喜欢谢长河?还晓得你妹妹需要个伴?你呢?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喝上媳妇茶?什么时候让我抱孙子?……曾强求助于父亲,曾父抿了抿嘴唇,按住了暴怒的妻子,正式任务,今年年底你必须解决个人问题,完不成任务,军法处置!爸。

小强,你也该晓得,我和你妈给足了你追忆往昔的时间,再拖下去,对你,对她都不好。

曾父在家里一惯很少发言,但他的话,曾柔和曾强都不会违背的,曾家并不太过看重政治联姻,但我不能眼看着一个过世的人拖累我儿子一辈子!我同不爱的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你不试着忘掉她,试着恋爱,又怎么会不爱?曾母轻声说道;儿子,我不是让你忘掉她,只是她不是你这辈子全部,她也不想看你为她不幸福!曾强沉默下来,压低了军帽,曾母接着说道:小柔走出了婚姻,你不会连你妹妹一半的勇气都比不上吧?妈,我知道了。

曾母很懂得适可而止,看来可以着手给儿子安排相亲了,谁家的姑娘好?还是先王家那位吧,等了儿子这么多年……那孩子也是个重感情的,明明知道没什么希望,依然无怨无悔的的等着曾强,并且执着的付出着。

爱情……曾母摇了摇头,如果是女儿,绝不会像王家的小姐一样只是等着或者默默的付出,小柔会怎么做?……曾柔同谢长河在一处茶楼喝茶,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谢长河撇嘴,王元!王元对谢长河也有几分的敌意,在华国接班人之争中,李鸿飞,王元,谢长河三人互相看不顺眼由来已久,他们三人只是碍于情面才没当面干起来,不过在私人场合,他们绝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地点上!曾柔,这是我妹妹,王悦。

王元对曾柔极为客气,隐约间有带有几分的认同和熟悉,自打同曾强恢复了过去的兄弟感情后,王元也就把曾柔当成了妹妹看待,虽然曾柔强到不需要他保护,但兄弟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当然妹妹这种生物是难以理解的,兄长这份工作并不好做。

尤其是有个固执的妹妹。

悦儿,她就是你一直相见的曾柔。

王元又将曾柔介绍给自己的妹妹,因为他同李鸿飞的竞争关系,王悦同曾柔几乎没见过面。

谢长河同王元的关系一般,因此他根本就没让座,王元推了推他的胳膊:长河,借光。

为了妹妹的将来,王元也算是豁出去了,可能也只有好兄弟曾强能理解自己了,当哥哥都是折翼天使,伤不起啊。

曾柔在下面踢了谢长河一脚,谢长河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位置,王悦,腼腆又有几分的含羞的坐在曾柔身边,见到你,我很高兴的。

你是不是有事?曾柔直接问道,瞄了一眼同谢长河挤在一起的王元,你们是专程来见我的?……王悦咬了咬嘴唇,我……我喜欢你哥哥。

我哥的婚姻大事,我不管的,你喜欢他,就去追呀?女追男,隔层纱,我哥……曾柔的记忆里可没这件事,只要你没嫁人,不是重婚就成。

他忘不掉已经去世的人,我等了他十年了,虽然我还会继续等下去,可我很痛苦。

曾柔听着王悦讲述着她和曾强的故事,很狗血,曾强对女朋友很痴情,而王悦对曾强更痴情,王悦恬淡的脸庞露出几分的哀思,很多人都劝我应该放弃,可我实在是舍不下小强哥。

小强哥?曾柔用喝茶掩饰笑意,谢长河调侃的看着低头倒茶掩饰尴尬的王元,真没想到王元也有为难的一日啊。

我听说过你的事儿,上次电视我也看了,曾柔……王悦咬咬牙问道:你说我应该放弃吗?曾柔离婚后的所作所为,已经在上流社会引起了很大的震动,起码很多政治联姻的家庭行事更谨慎了一些,男人们更多的约束好自己的欲!望,而妻子们也扬眉吐气了一些,慢慢的收集着证据,也有人努力的经营着婚姻,毕竟曾柔并不主张所有人都学她一样。

你是喜欢我哥哥呢?还是喜欢等待回应的感觉?啊?王悦愣住了。

如果你喜欢我哥哥,为何不同他说?不努力一把?你如果喜欢等待他回应的感觉,或者喜欢他对死去女朋友的专一……你不需要再小姑独处,找个次爱一点,爱你多一点的男人嫁了。

次爱一点?爱我多一点?我呢一向是站在女人这边的。

曾柔笑道:我不信除了我哥外,你没在任何男人有好感,爱你多一点,你幸福会多一点,虽然男女之间的爱情不能用多少来衡量,可如果嫁人的话,爱你多一点的是首选,不过结婚后,你也需要付出感情,这样婚姻才能持久呢。

我想……我想我是喜欢小强哥的。

王悦迎上了曾柔的目光,很喜欢他!想明白了,你就去追嘛,如果我是你……曾柔玩味的一笑,我会缠着三年,用三年的时间打动他,如果三年后,我依然无法让他心甘情愿的娶我,我会彻底的放手,我绝对不会默默的,在原地等他十几年,女人的青春是宝贵的,世上的男人很多,他这边的风景虽然很好,但也许下一站的风景会更好!努力过,追求过,将来我可以揽着丈夫的手臂,牵着儿女的手,站在错过自己的男人面前,微笑的说,我过得很幸福,你呢?噗!谢长河和王元同时咳嗽起来,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王元对谢长河很同情,谢长河在追求曾柔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谢长河钟情这么个女子,真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了。

如果当年……王元捏着茶杯,如果当年不是曾柔偶遇李鸿飞,进而两人坠入爱河,曾柔会是王元的妻子……看着对面俏丽,精明,干练的女人,王元目光深邃了几分,他并不后悔错过了曾柔!曾柔不是他能镇住的妻子!她更像是他的对手和同伴,妻子……还是自己家那位更适合一点。

王悦淡淡的笑道:我不如你,很少有人……茶楼外警笛声响,凌乱的脚步声随之传来,警察!警察!谁敢惹事?谁敢欺负欧阳小姐?曾柔皱了皱眉头,放下了茶盏,对谢长河说道:我怎么觉得警察是来砸场的?是哪位世家子弟又闹事了?警察进门先护着那个叫欧阳的小姐?执法的公正精神何在?我去看看?谢长河和王元同时起身,在他们两位面前砸场子,叫警察的人胆子真不知一般大啊。

一起吧,我听欧阳这名有点耳熟。

曾柔相信这个世界无巧不成书,有’缘分’的人总是会碰到一起。

比如曾柔和李鸿飞的那群情人们。

在另一间茶室内,一个时髦,漂亮的十五六岁小姑娘悠然的玩着手机,警察在外面站岗,有两个衣冠楚楚的青年被手铐拷着,其中一人被眼前的阵势吓尿了,小祖宗,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对不住……你想追我?小姑娘抬起绝美的脸庞,轻蔑的看了青年一眼,你知不知道我这步手机多少钱,我脖子上的项链多少钱?我可以叫警察过来维护治安,你成吗?小祖宗,我长了一张狗眼,不该多看你,不该来同您搭讪,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求求您了。

我们两个喝了二两猫尿分不清天高地厚……小姑娘冷哼一声,看见长得好的就来搭讪,以为你有钱有势,我惹不起啊。

如果你怕人搭讪,别出门不就是了。

曾柔在外面插嘴,既然打扮的妖艳的出门,想要男人注意,被搭讪是难免的,不乐意的话,你可以拒绝,我想他们两个不至于没有眼色到纠缠着你。

用不用你叫警察来,这么严重?领队的警长见到曾柔时,愣了一会,眼前的带着墨镜的女人样貌有点熟悉,不过里面那位小姑奶奶,他惹不起,你是什么人?敢妨碍警察办事?我想被你保护的欧阳熏一定会认识我。

曾柔特意带着墨镜出来的,如今她这张脸已经被很多人记住了,警察执行什么公务?你有逮捕令吗?你有调查令吗?他们两个是犯了j□j罪?还是怎么?我没看到他们对欧阳熏意图不轨,我到是看到了本来是守护人民的警察听命于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如果今日欧阳熏让你们拆了这里,你们是不是也照办?想要清静的喝茶,不想被人搭讪,有很多法子,你光芒的出现在茶楼,吸引了所有人男人的目光,转瞬就将警察叫来,炫富,炫权势,欧阳熏,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即便他们调戏了你,你报警,报案也应该走正常的司法程序。

你……那名漂亮的欧阳熏认出了曾柔,阿姨,您也在?阿姨?我可当不起欧阳小姐这句称呼。

曾柔摘掉了阳镜,我们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吧,欧阳熏,你倒是很让我意外,你已经学会叫警察帮你维护治安了,我想问一下,是谁给你轻易动用警力的权利?是你的好叔叔,李鸿飞?阿姨,您听我解释,他们胡说,我才……曾柔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你忘了你自己十岁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了?忘记了你是怎么被我助养的,欧阳熏,你一边接受我的助养,一边同李鸿飞亲热时,有没有想过我?世上男人都死光了还是敲我的墙角格外让你满足?第一百四十九章 现代卷曾柔此话一出,身边的人,包括站在欧阳熏那边的警察和即将被带走的两名曾经‘调戏’过欧阳熏的男人脸上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如果曾柔所言属实的话,欧阳熏也太不要脸了。

被人助养,抬高身份,凭着年轻貌美,萝莉可爱就勾引人家的丈夫?欧阳熏精致的小脸上煞白,长长浓密的睫毛毫无生气的低垂着,粉白的小手不安的交错在身前,她显得既可怜,又无辜,阿姨……我……我……曾柔冷笑道: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不是!欧阳熏白着一张小脸,虽然她有愧对曾柔的意思,但话语却坚决的很:我喜欢叔叔!就是喜欢他,在我眼里哪个男人也不如叔叔好,是我故意勾引叔叔的,阿姨,你别生叔叔的气,他……也是爱你的,只是他太优秀了,太出色,所以才会有徐姐姐,王姐姐等情人的。

我们都晓得您是他的妻子,从没想过同您争什么,只想着在您没空的时候,陪伴叔叔,不让他无聊寂寞,阿姨,我晓得我对不住你,可我对叔叔的感情很深,很深,我控制不住。

为社么总是有人同我说不想同我争李鸿飞?为什么说这话的女人总是一副我很大度,我很可怜,我很爱李鸿飞所以不求名分的口气?曾柔唇边的冷笑更浓,打量的目光让欧阳熏差一点跌到,自信张扬的开口:我曾柔的想要的东西,需要一群贱女人谦让?不想同我争?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的笑话,欧阳熏,你们有什么资格同我争?我现在已经同李鸿飞离婚了,可我告诉你,李鸿飞不会娶你们中的任何一人!阿姨?你同叔叔离婚了?我……您怎么能离婚呢?你是那么的爱叔叔?您怎能舍得叔叔?欧阳熏吃惊不小,很难相信曾经很爱李鸿飞的曾柔会选择离婚,曾家离不开了叔叔的支持啊,阿姨怎能任性的不顾家族的兴衰荣辱?阿姨,是曾家养了您,给了您地位尊容,您是应该以家族为重吗?况且我们早就同叔叔说过,不会拆散你们的……您可以继续做李太太啊,将来随着叔叔高升,你会拥有更高的地位,成为人人仰慕的存在。

您怎么能离婚呢?欧阳熏痛心疾首,显得比曾柔还要激动,曾家怎么办?阿姨,您不能只顾自己一时痛快,而任性的眼看着曾家倒霉啊。

王元和谢长河互看一眼,眼前的美貌萝莉脑袋是不是抽了?没错,家族联姻的婚姻,男女很少离婚,他们生于望族,彼此之间的联姻是每一个望族豪门子女必须走的路,不过,并不是意味着家族联姻就不可违背!如果家族只靠着联姻,牺牲儿女来繁荣,那么家族一定会没落的。

望族更在意脸面,李家如此打曾家和曾柔的脸面,如果曾家不做出必要的回击,才叫奇怪呢。

况且曾父是凭着实打实的战功做到总长的位置上,李家的帮扶根本影响不了曾父的大局。

如果曾父为了总长,为了曾家牺牲曾柔,华国各个派系是不会让曾父坐上总长的位置的,军部需要的是一名有原则,有党性,有人格的总长!曾柔被欧阳熏的话气乐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在意曾家?还愿意为曾家牺牲啊?您不明白,您拥有什么。

欧阳熏稚嫩的脸庞露出几分只有经历过苦难才有的酸楚,阿姨天生富贵,高人一等,您拥有世间女人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您不懂得珍惜,阿姨,如果没有曾家的强盛,没有叔叔的爱,您还有什么?我还有什么不需要同你说,但是我知道你没有什么。

曾柔鄙夷的说道:你没有良心,没有尊严,没有自信!我真是后悔当初助养了你!你口口生生我应该为了曾家想,应该忍下李鸿飞同你们这群贱人的关系,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女人只是打着为家族好的原因。

继续享受着安定,富贵的生活?她们不是为家族好,根本就是离不开家族的寄生虫!欧阳熏脸色更是白得透明,柔软稚嫩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往日粉嫩的嘴唇毫无血色,自打被曾柔助养后,欧阳熏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骂过自己,尤其是同叔叔有了牵扯后,她在京城根本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无论到哪,她都是众人巴结献媚的焦点,她可以一个电话让警察,军警过来帮忙。

那群在电视上严肃尊贵无比的高官面对她的时候,是那么慈爱,那么的和善,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她富贵尊容的日子是依靠谁,所以她更懂得讨好李鸿飞,千方百计的想留在李鸿飞身边。

阿姨……你十岁的时候,我去民生公立医院给外科医生们讲课。

曾柔缓缓的回忆着,当年你因为家庭暴力,被父母虐待颅出血,身上多处骨折,如果……如果不是我出医院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你被救护车送进来,我看到你垂在担架下的小手……我也许不会在民生医院停留。

当年向请我做手术的人绕京城一圈还有剩!原主的记忆再一次对曾柔敞开,曾柔能感觉到原主的悲愤,你的父母早就扔下你不知去向,医院本着救死扶伤的人道注意精神尽力的抢救你,但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你支付的巨额医疗费,你又处在濒死死地的情况下,你以为你存活的几率有多高?医德,这是一个比较蛋疼的话题,哪怕是在华国也有不少的病患因为医疗费用太搞而看不起病。

费用的事情我暂且不说,我就说你的病情……我敢自信的说一句,没有我亲自主刀,你死定了。

阿姨,我一直很感激你的,可是我……欧阳熏点头承认曾柔所言,所有人都说她运气极好,这一点她无法否认,可我对阿姨的感激取代不了对叔叔的爱情!一直旁听的王悦抬手扇了欧阳熏一记耳光,无耻!无耻的人我见得多了,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曾柔不屑打你,但我实在看过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欧阳熏被王悦打的脸颊淤青,嘴角流出血丝来,看着愤怒的王悦,欧阳熏痛苦的说道:你不懂,我不怪你!……王元拽住了自己的妹妹,行了,她这样的人你打她都是抬举了她,仔细脏了你的手!谢长河此时很佩服李鸿飞,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怎么给这群女人洗得脑?怎么他身边的女人都同其余的女人不一样?曾柔深深的看了一眼欧阳熏,本来不想再同欧阳熏谈下去,可原主的记忆打开后,曾柔心底有火,对李鸿飞的愤怒,对欧阳熏的不齿……扶正领口的纽扣,纽扣忠实的记录着此时的一切,手术后,我了解了你的实际情况后,你所有的医疗费用是我支付的,我将你转到最好的医院,住最好的病房,所有费用都是我帮你支付的。

后来,在你养病的时候,我接到上级的命令出国进行学术交流,我担心你不能适应陌生环境,让李鸿飞没事多照顾你,你们就是在那时候……看对眼的吧,我记得当年某部委司长的儿子在医院被李鸿飞打了,是不是当时司长的儿子欺负了你,李鸿飞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怒踩**,因此他赢得了你的好感,救你于危难中?叔叔给我的帮助,保护,我一辈子忘不掉。

阿姨……当年的确是叔叔救了我,您不知道那人有多可恶,明明是……你今日同当初可恶的**有何区别?曾柔平淡的指了指周围的警察,谁给你的权利?是李鸿飞吗?你身上的名牌,首饰,以及停在茶楼门口的价值千万的跑车是谁给你的?你还不足十八岁吧……你是富二代?还是世家子弟?你忘了你自己不过是一个靠着我的怜悯生活的人!原主性情冷淡,不大会照顾孩子,因此她虽然助养了欧阳熏,但因为她忙于学术研究和种种手术,无暇顾及欧阳熏,李鸿飞此时站出来,主动承担了照顾欧阳熏的责任。

欧阳熏自然同李鸿飞越走越近,曾柔冷冷的笑道:你口中所言的爱情,离不开李鸿飞的深刻感情,想要报答他救命之恩的心情……不知在李鸿飞一名不值,无法给你高端富贵的享受,无法让你践踏别人尊严,人格时,你还会不会像今日这样认为?阿姨,我是……你不用急着表态,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曾柔打断了欧阳熏的话,让李鸿飞跌入低谷的理由又多了一条,目光落在急促不安的警察身上,你不用紧张,我是高检的主控官,司法公正是我最根本的坚持。

是,是,我们认识您,认识您!警察纷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曾柔摘掉阳镜,他们就认出来了,眼前这位是华国的女王,听说是天才,断手前是医学奇才,断手后是法律界的女王。

身为最最普通的警察自然不明白高层博弈,但他们都晓得曾柔是惹不起的存在,在京城做警察,眼力一定得好,今日在场的不仅有曾柔,还有王元,谢长河,无论哪一个都能将京城的天捅个窟窿!不管我同欧阳熏有何私怨。

曾柔指了指旁边拷着手铐的两人,他们调戏未成年少女是应该受到处罚的,但是我希望你们有个公正的立场,在检察官没有提起公诉前,他们只是嫌疑犯,警察没有资格给他们定罪,也没有资格动用私刑。

是,是,是。

您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处理。

警察点头保证着,李家具体怎么个情况,他们不知道,但是曾柔的能力他们太清楚了,秉公处理……其实是很简单的,况且从头看到尾的警察也对欧阳熏很不顺眼。

曾柔从公文包中,掏出专门用于作证的书函,坐在茶桌上写了起来,欧阳熏想要离开,曾柔头都没抬:作为被调戏的当事人,你还不能走。

谢长河堵住了门口,欧阳熏见到王元,抿了抿嘴唇,阿姨怎么会同他们在一起?我不是说过,我离婚了?曾柔没有停笔,哦,我忘记了,你作为高中生代表去日不落国最好的公学交流了一年,你才回京吧。

难怪欧阳熏不知道京城如今的风向。

别说国外了,就是京城的人在李家的强力消息封锁下,知晓李鸿飞具体状况的人也不多。

上层统一保持沉默,即便有八卦消息,流传出来也大多似是而非,众说纷纭。

曾柔将自己写的东西看了一眼,递给警察,带着手铐的两个有为青年,以及欧阳熏,你们看看,没有的华,签上自己的名字,留给凭证。

为什么要签字?欧阳熏看着书函上的字,曾柔所写的是这次事情的经过,像是会议记录一样,谁说过什么话,一字不多,一字不少,欧阳熏很佩服曾柔的记忆力,我不想……你不仅要签字,还要去医院验伤和接受心里辅导。

曾柔对欧阳熏说道:你是要告他们调戏你,事前的证据必须准备充足,你方才不是骂过他们是人渣吗?看了一下手表,曾柔继续说道:在警察赶来的这段时间里,谁也不能保证你没有受到他们的伤害,万一……他们强上了你,或者猥!亵了你呢?想入他们的罪,必须有医院的证据支持。

我这也是为了你考虑,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联络最好的权威医院。

不,我不要去验伤,他们只是占点口舌便宜,他们……我不告了。

你都将警察叫来了,哪能不告呢?根据未成年保护法,如果证据确实,他们会被重判的。

曾柔向谢长河点头,谢长河拿出电话联络京城最好的医院。

欧阳熏想要偷跑,曾柔一下子窜到了她身边,你别激动,没事,没事。

曾柔在欧阳熏的身上某处按了按,欧阳熏一翻白眼,昏了过去,曾柔将欧阳熏交给警察,她太紧张了。

警察看天,看地,对曾柔方才所为全部当作看不到,这种调戏未成年少女案一旦曝光,对欧阳熏的影响可就大了,曾柔明摆着会带欧阳熏验伤,检验处女膜……从方才欧阳熏的话中完全可以推测得出,她已经不是处女了,而且得了她第一次的男人是……李鸿飞!曾小姐,我们……我们只是小人物,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警察服软了,这完全是大神打架,小鬼遭殃啊。

她一个电话,你们就跑来了,我看你们过得挺舒服的。

曾柔将笔放在了写好的书函上,签字吧,留作呈堂证供。

警察等人被逼无奈,苦求无果,只能在书函上签字,王元和王悦走过来,拿起笔,在书函证人的位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王悦道:我们比警察更可信,并非因为你是小强哥的妹妹,我才签字的,他们太无耻了!曾柔抿了抿嘴唇,多两个名字和少两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多谢你们了。

她收好书函时,救护车到了,她和谢长河,以及警察代表亲自压阵,乘坐救护车去了京城最有权威的医院。

王元喃喃的说道:李鸿飞这次不死也得脱成皮!曾柔,太狠了。

哥,你说她会保护欧阳熏的**吗?你觉得曾柔会吗?我想她不会,欧阳熏既然敢同李鸿飞私通,就应该想到这一天!王悦冷笑一声,虽然她是未成年,但我一点也不同情她,她的心智健全,并不是一时冲动做错事,谁晓得她和李鸿飞上过几次床?但凡是女人都不会同情欧阳熏!王元摇头叹息,本以为李鸿飞倒了,自己冲顶的机会会大一些,但李鸿飞倒了,曾柔站起来了,有谢长河全力支持,曾柔……他王元多了个更难缠,更理智的对手!无论他们最后谁坐在了一号的位置上,王元都觉得比李鸿飞坐上去要好。

……欧阳熏被送到了医院,在曾柔的看管下,有经验的医生开始验伤,检验贞洁,以及检验她是否遭受过猥!亵。

曾柔虽然不做医生了,但她依然是医学界的神话。

医院对曾柔大开方面之门,派人全力配合。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送进去的欧阳熏是李鸿飞的情人,恐怕就不会这么配合了。

曾柔助养欧阳熏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欧阳熏的好运气,本是贫寒女,一下子飞上枝头做了公主。

不知是不是应该感谢李鸿飞保密工作做得好,很少有人知道李鸿飞同欧阳熏是情人和恩主的关系,虽然李鸿飞经常带着欧阳熏出门玩,但大多数人只会认为李鸿飞有善心,李鸿飞也时常打着曾柔的名义行事,因此谁都不会相信欧阳熏是李鸿飞的小情人。

欧阳熏很聪明,也很活泼,很会讨人喜欢,她身上有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被曾柔助养的女童勾引李鸿飞,这在世人眼中是不可能的事情。

曾柔对欧阳熏很好,将来等欧阳熏长大了,还愁找不到好人家?谢长河问坐在椅子闭目养身的曾柔,你在玩火,你知道吗?我知道。

曾柔靠着椅子背,再一次摸了摸胸前的纽扣,我不仅在玩火,我还想让火势烧得更旺一点。

你还想怎样?欧阳熏是不值得同情,可她总是未成年人……我会给她的脸上打上马赛克。

曾柔睁开眼睛,认真的说道:我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将同情心放在欧阳熏身上!未成年人怎么了?她们犯了错,就不应该承担错误?况且欧阳熏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保护未成年人的法律,十三岁以下和十四到十八岁是两个概念!我不是担心欧阳熏。

我担心你。

谢长河沮丧的坐在了曾柔身边,喃喃的说道:我怕你逼李家逼得太紧,他们狗急跳墙!小柔,你别以为他们不敢。

曾柔垂下眼睑,我知道。

……三日后,曾柔收集好证据,以及医生的验伤证明,她正是对李鸿飞提起诉讼,顺带提一句,在曾柔的诉讼中还有李鸿飞的某些政治过失。

这场官司,震动了整个华国。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曾柔手中的文件夹,谁都想知道文件夹中到底有着怎样的证据?李鸿飞已经回到了京城,据小道消息说,他亲自去曾家解释,结果吃了闭门羹,李老爷子约见曾柔,被曾柔以不能妨碍司法公正拒绝了。

李家为主导的京派纷纷行动起来,向曾柔,以及曾家施加压力,京派会死保李鸿飞!哪怕最终李鸿飞失去继承人的位置,也不能让他此时被曾柔打落凡尘,事关京派的脸面,这不单单是李家的事情。

面对众人的压力,曾柔并没有妥协,依然有条不紊的准备证据,材料,在政务上她受到了京派的打压和阻挠,但曾柔总能想到办法收集证据。

她的强韧,让很多大佬们心服口服。

当曾柔走上最高检察院的台阶时,一声枪响,血花飞溅,曾柔胸口流血,倒在了血泊中……华国震动,京城震动,本来持观望态度的华国高层发出了一个统一的声音,严惩凶手!挽救曾柔!第一百五十章 现代卷中枪的曾柔被送去了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但是曾柔的状况十分不容乐观。

据说,子弹是擦着曾柔的心脏飞过去的,并不是杀手没能力瞄准曾柔的心脏,不是不想让曾柔一枪毙命,而是曾柔的心脏长得比正常人稍稍的偏离了一点。

就因为偏离了这么一点,曾柔现在还有被抢救的价值。

华国最好的大夫尽全力抢救曾柔,只是……正正三天,曾柔依然没有脱离危险,一直在重症监护室中,曾柔的主治医生隐晦的告诉曾父和曾母,要有心里准备。

曾母已经哭昏厥过去好一次了,好好的女儿如今生死不知的躺在病床上,曾母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想要找李鸿飞算账!诚然曾柔处理过很多的案子,也曾得罪过一些人,但是除了李家外,任何人都没本事对曾柔下此狠手!不是他?还有谁?不就是想让小柔闭嘴吗?曾母对一直沉默的曾父哭诉道: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肯给小柔报仇,我……我……我也随小柔一起去了,我们母女不妨碍你!妈。

曾强劝说道:爸也是疼小柔的,可爸是军部总长,他的职责是为国家和党考虑。

我可怜的小柔,从没因为一个做将军的爸爸得到什么好处,如今……如今……还没人帮她说理?他是总长,可他也是小柔的父亲,你总不能眼看着李家人就此脱罪吧,除了没良心的李鸿飞外,还有谁会射杀小柔?射杀小柔的杀手……曾强脸上带着郁闷,悲愤,杀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在曾强和华国各个派系全力追击下,杀手……直到现在还没找到。

莫怪曾母怀疑李鸿飞,如今谁不怀疑资本雄厚的李家?谁不怀疑李鸿飞一怒之下命人射杀前妻?在政坛上从来就不缺乏对手,但真正的派系领袖很明白政治上主张不同是可以有的,但如果因为政治上的不同主张就雇佣杀手,那么雇佣杀手的家族就再没资格玩政治。

曾柔这次中枪事件,让李家沦为了整个华国政坛的公敌。

今日李家因为曾柔对李鸿飞提出的检控就敢射杀曾柔,明日一旦他们同李家发生政治冲突,是不是他们也会像今日的曾柔一样?李家派系的人除了追查杀手外,在尽力的证明这次暗杀同李家没关系,可是曾柔还在昏迷中,李家人根本拿不出像样的证据证明李鸿飞同此案无关。

李家很多人都来医院看过曾柔,但无一例外被曾母骂了回去!曾父面容比以前更显得严峻,军帽压得很低很低,他无颜面对妻子和昏迷的女儿,没错,他是军部总长,有曾经练出过几只铁军,在华国各大军区都有十足的影响力,只要他用调兵来威胁李家,李家一定会交出李鸿飞!但是他不能,军人的天职让他不能做出威胁党和华国的事情。

病房里躺着的人,又是他的女儿,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曾父其实是最痛苦的人之一。

舔犊之情,人之常情,他想帮女儿报仇,将李鸿飞碎尸万段,但此时他却只能面对妻子的埋怨,更没脸见还在危险期的曾柔。

总长,李鸿飞到了。

不见。

曾父低沉沙哑的说道:告诉他不想死的话,就别在来医院!自从事情发生后,李鸿飞几次想要进被戒严的医院,每一次都被挡在了外面,他不甘心的站在医院门口等,但是这三天来看望曾柔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敢带着李鸿飞进医院的。

即便他在外面等成了化石,曾家也不可能让他进去。

可以说军部总长直到现在还没将李鸿飞毙了,已经很克制,很遵守军人的职责了。

……李鸿飞面如土色,站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他毫无收获,来来往往的人看他的目光都跟看死人差不多。

他自从重生后从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和侮辱。

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做的,他也认了,可偏偏不是……李鸿飞比窦娥还冤!他再怎么解释,证明,都没有用,如今不仅外面的人怀疑他,就算是李家,和京派的人也都怀疑他!李鸿飞感觉很累,从来没有过的心累,看着面前戒备森严的医院,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他本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做着华国的高官,有贤惠,出身豪族的妻子,有聪慧过人且无论嫡出,私生子都能和平有爱相处的儿女,有红颜知己陪伴……这样的人生才是他的人生!他重生后,只想保护上辈子没落的家族,为华国做一些贡献,名利双收,青史留名。

……鸿飞,老爷子昏倒了,你快点回来!李鸿飞记到了家里的电话后,脸色吓得煞白,忙打开车门,为了帮,也可以说为了保护李鸿飞,李老爷子除了下令李家一致对外之外,拼命的寻找证据,并且对外解释李鸿飞的无辜。

曾柔是陷入了昏迷,看起来是受害者,可清醒着的李老爷子和李家人这几天同样像是生活在地狱中,他们想要洗清外面对李家的怀疑,想要证明李鸿飞的无辜……再多的解释和证据都不比不上曾柔生死未卜的躺在病床上有说服力!一连几日的操劳,又气又着急,本来身体就不大利索的李老爷子这回彻底的病倒了。

李鸿飞赶到了另外一家医院,一进病房门,就被人迎面扇了两记耳光,一向对他很好,很器重他的伯父破口大骂:看你做的好事?你是不是不气死你爷爷就不甘心?大伯,我……李鸿飞清秀的脸庞被这两记耳光打得红肿,眼前冒金星,李家人一直对李鸿飞很好,长辈们将李鸿飞当作继承人看,小辈们对李鸿飞更是信服顺从。

他从没被亲人打过。

李鸿飞的大伯没有儿子,在李鸿飞很小的时候,他就将李鸿飞当作了亲生儿子看待,以前李鸿飞也没让他失望过,可是最近两年,李鸿飞成了李家最不省心的人。

李家不是没有纨绔,但纨绔下的祸事好收拾,不外乎真点脸面,踩踩人,可李鸿飞呢?他惹下的麻烦能毁了李家,让盘踞多年的政治派系京派分崩离析。

虽然李家是京派的主导,但反过来说,如果没有京派,李家还叫李家吗?李老爷子躺在床上,万一有个好歹,人走茶凉……京派如今还在为李家奔走的大佬们,只怕不会再尽心尽力了。

爷爷的身体怎么样?大夫怎么说?李鸿飞没脸再过多的解释,只能顺着李老爷子的病情问道:有没有危险?其中李家第三代,李鸿飞的某位堂哥嘲讽的说道:大夫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如今谁还敢对爷爷尽心尽力?不怕自己某天得罪了什么人,被枪击……住嘴!李鸿飞大伯怒道,你若不想在病房里待着就滚回去!他可以打骂李鸿飞,但此时李家不能内斗,内乱。

这句话暗指的是什么,李鸿飞还不明白,面对着曾经把自己当作天神一样看待的堂兄弟们,李鸿飞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羞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伯,我又说错吗?那名被训斥的人并没有闭嘴,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道:方才大夫看了病例后说得话,您忘了?如今唯一能救爷爷的人是被他……抬手指着李鸿飞,那人继续说道:是同他离婚的曾柔!是手腕被他毁了的曾柔!是如今生死未卜的曾柔!当年是曾柔救了爷爷,是她给爷爷做得手术,安排的检查,别的大夫有曾柔一半的功力,曾柔也不会被封为华国第一刀!如今的大夫连曾柔留下的病例都看不明白,你还能指望着他们救爷爷?气昏爷爷的人不是我,把唯一能救爷爷的人弄走的也不是我!不仅仅是李家第三代仇视李鸿飞,李鸿飞的叔伯,姑姑们此时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怨恨!谁都知道李老爷子对李家的重要性,可李鸿飞为了自己的情人们同曾柔离婚,不管枪击曾柔是不是李鸿飞做的,曾柔手腕受伤的事情是事实。

此时就算曾柔好好的,伤了手,同李鸿飞离婚,被李鸿飞弄的遍体鳞伤的曾柔会来救老爷子?真当曾柔是菩萨啊。

李鸿飞面对亲眷们的指责,有口难言,为了情人,为了私生女,他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大伯,爷爷的病没有别的医生了?他们只说是尽力,你也知道老爷子受不得气,也受不得累,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老爷子……过得辛苦!李鸿飞的大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希望老爷子能平安吧。

当年曾柔给李老爷子做得手术,一般的大夫根本理解不了,这么多年曾柔给老爷子制定的复健计划,不知详情的医生连病例都看不懂。

平常李老爷子身体好,一切平安,一点身体有恙,那么除了曾柔外,没人敢打包票说能救老爷子。

李鸿飞满嘴的苦涩,他是真心心疼爷爷,可唯一能就爷爷的人还病……曾柔,曾柔!第一百五十一章 现代卷李鸿飞不知道该怎么同李家的亲眷们解释,此时他对曾柔的恨意比爱情感激更多,先不说曾柔一次次抓着他的糗事不放,就说这次的枪击事件,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做得,无论李鸿飞如何解释都解释不通。

这里有我看着。

李鸿飞的大伯缓了缓语气,唇边蕴含着一抹苦涩,鸿飞,外面的事情我只能尽量压制……如今老爷子病了,危在旦夕,再没人能帮你,护着你,我把你当儿子看,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伯父……李鸿飞红着眼睛点点头,您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得。

我是你伯父,但我也是李家人。

他转过脸看向病床,眸光有些沮丧失落,枪击事件对李家的打击太大了,严重到李家成了华国公敌,此时李家根本再也找不到一个盟友。

暗杀是最令政坛人物不齿的事情,枪击事件碰触到了政治的底线,李家……只怕是完了。

李鸿飞的伯父不可能为了李鸿飞一个人让整个李家陪葬,虽然即便熬过这场风波,以李家为主导的京派的实力会大幅度缩水,李家也不一定还能成为京派的领袖,但李家起码还有底蕴,还有在上流社会生活的资格。

从顶级政治豪门,跌到三流,这对一直心高气傲的李家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鸿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求得曾家的谅解,不能再让枪击事件无休止的扩大下去了。

我不是不想求得曾家的谅解,我根本进不去门!李鸿飞很有挫败感,往日的自信在这几日的打击下烟消云散了,总长不会见我!所以我才让你自己想办法!大伯……老爷子这里有我,你先去找曾总长,他既然没有出声,也许情况不会太糟,以前他还是很欣赏你的,只可惜……鸿飞啊,我始终弄不明白,曾柔相貌,能力,才学,家世样样出众,她更对我们李家有恩,有帮助,你怎么……你怎么就非要找一堆情人回来惹她伤心?……当年你不是很爱曾柔吗?我……我也不知道。

李鸿飞爱过曾柔,但他也爱情人们,为自己辩解两句:曾柔是很好,是个好妻子,直到现在我还是……喜欢她的,可是我的红颜知己一样是好女人,她们为了我已经牺牲很多了,我怎能放弃她们?大伯,我从没想过曾柔会选择离婚!我以为……你以为她会继续同你过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谁?曾家的公主……她便是聋了,哑了,世家公子哥也会娶她为妻!你太小看了曾柔的骄傲。

大伯。

算了,算了。

李鸿飞的伯父没有心情再纠正李鸿飞扭曲的思想,你……爸爸,快看电脑……网络上……李鸿飞的堂妹打开手机,点开了视频,交给自己的父亲,是堂哥的女人,那个叫欧阳熏的……熏儿?李鸿飞不明白往上怎么会有欧阳熏的消息。

当他看了视频后,身体一软,跪坐在了医院的走廊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视频的内容很简单,那天茶楼里发生的事情被如实的播放出来,欧阳熏是怎么恩将仇报抢恩人丈夫的,她是怎么以没成年的年龄同李鸿飞滚床单的。

看过视频的人,无论男女没有不骂欧阳熏的,她的言行挑战了华国的道德底线。

远远流传的华国文明,一直是礼仪之邦,恩将仇报会被人唾弃,不齿,最为重要得是欧阳熏竟然对曾柔说,她不会强名分……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说一句,你抢得过女王大人吗?视频的最后,附上了欧阳熏在医院验伤的结果,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医院的权威医生证明她的j□j并不是在茶楼调戏事件中消失的,调戏欧阳熏的那两个社会精英只是偏爱口花花,想邀请打扮明艳且成熟的欧阳熏喝一杯,并没给欧阳熏带来实际的伤害。

可就是这样,欧阳熏还叫来了警察,大耍豪门公主的作风,并且在众人面前炫耀!某位大佬看了视频后,批示了一句:不知所谓!视频里有严谨的证据,有在场人员的签字……公正性不容任何人质疑。

只是视频是谁拍的,怎么流传出去的,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李家如今再没能力封锁舆论,这段流传很广的视频激发了华国上上下下关于道德的大讨论,李鸿飞和欧阳熏自然是华国口诛笔伐的对象。

鉴于欧阳熏没有成年,在调查取证后,李鸿飞被公安部专案组带走了,又因为他是预备役军官,他嫖宿,包养未成年少女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军方的名声。

已经有将军站出来要召开军事法庭审判李鸿飞了。

在视频爆发后,民间流传最广的一句话是:你这么**,你叔叔知道吗?李家老爷子病情加重,京派大佬们此时也不在尽全力保护李鸿飞,李鸿飞的伯父已经做出了放弃李鸿飞的决定,因此李鸿飞被刑拘后,没有人会来看望他。

待在拘留所里还好,毕竟这里的犯人大多背景不深,心知李鸿飞是名门公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去了,他们倒也不敢过分的为难李鸿飞,只不过有时候会说几句风凉话。

或是有人问李鸿飞,你到底有几个情人?还有没有更特别的?李鸿飞自打进来后就一直沉默着,不言不语,身体迅速的消瘦下来。

在拘留所里半月后,有人告诉李鸿飞,有人保释他。

李鸿飞木纳的眸子闪过一抹希望的光芒,他走出拘留所时,看到豪车旁边的朱女士,两人对望,李鸿飞淡淡是说道:你来保释我的?朱女士没有扑进他怀里,也没有安慰他,冷漠的说道:念着旧情,我应该来保释你!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你什么意思?李鸿飞眸底闪过怒意,你不是爱我的吗?我现在不爱你了。

你骗我!我爱的人是李家的继承人,如今你自身难保,还谈什么爱情?朱女士打开了车门,李鸿飞看到里面坐着一位年轻,衣冠楚楚的男人,问道:他是谁?朱女士道:我的爱人,我的未婚夫,他可以给我最想要的婚姻!我也可以给你!你?朱女士嘲讽的一笑,李家已经将你除名了,李老爷子昨日虽然清醒了,但据说现在连床都不了,话都说不明白……如今你官司缠身,有什么资格给我幸福?所以……所以……你移情别恋了?你想怎么说都成,反正以后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我会同所爱的人结婚%……此时坐在车里的男人迈步从轿车里出来,推开几乎黏在自己身上的朱女士,看着狼狈,落魄,愤怒的李鸿飞,淡淡的说道:我是王元的表弟。

你……李鸿飞刹那明白了一切,王元让你抢我的人?我可不像你,有眼无珠,什么女人都能上!他抬手指了指朱女士,这就是你们的爱情,呵呵,真是美好的爱情啊,你玩过的女人,我会要吗?你放心我没碰过她,这辈子也不打算碰她,她还是你的人!说完这句话,他坐回到副驾驶的位置,对着面容惨白的朱女士道:有人让测试你和李鸿飞的爱情,我闲着没事,就找你玩一玩,这几天我玩得很开心,因此我提前给你透漏个消息,枪击案那笔雇佣杀手的款项……是从你公司账户上汇出去。

我想一会,军方的人会来找你!……没等他离开,军车很快就到达了,带走了失魂落魄的李鸿飞和朱女士,在军事法庭上,李鸿飞同诸位情人们相聚一堂,一同接受审问。

此时李鸿飞的头发全白了,身体廋弱的一阵风就能吹走,神形俱消,仿佛一个会喘气的木头。

他的情人们也好不到哪去,都被修理过。

庭审上,任何人都看出李鸿飞等人受到了残酷的对待,但所有人都当作看不到。

李家虽然将李鸿飞除名,但李家牵扯的经济案子并不小,此时他们根本顾不上李鸿飞,所有人都明白李家垮了,会被彻底的清除出华国的政治版图。

军部总长曾父没有调兵,也没有威逼任何人,李鸿飞等人进了军方监狱,如果还能全须全好的,只怕谁也不会相信。

其实根本不用曾父示意,下面的人自然会为无辜,正直,华国女神,总长爱女报仇!李鸿飞因为和多名女子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以权谋私,j□j未成年人,被判处入狱二十年,他的几个情人也以卖!淫罪被判刑,并没收一切非法所得。

可以想到,李鸿飞这辈子都会在监狱里度过了,曾家如何都不会让他过得舒服!……谢谢你。

没事。

在曾柔的身体身处,曾柔同原主做着最后的移交,曾柔叮嘱原主,你一定要按照我给你的中药方子服药,用上十副,你的手自然会痊愈的。

谢谢你。

原主除了谢谢之外不知道怎么说,你其实可以继续留下的,你不是想做女主席吗?我想了想,我还是回去做第一夫人吧。

曾柔轻松一笑,如果我不回去,我家那位没准会冲过来的。

他是不是也是高干?根红苗正的红三代!他不像李鸿飞吧。

他敢!曾柔瞪了瞪眼睛,嘴角却是高高的扬起,他不会,永远不会!那个,我再问你,枪击的幕后之人是不是……秘密!曾柔慢慢的在身体里消失了。

佛光之下,佛子无奈摇头,算你过关了,回去吧,他许了你生生世世!曾柔没再提醒佛子还有一世,能回家,比什么都好!……小柔。

嗯。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阿逸抱着清醒过来的妻子,认真的看着她,如果你要走,记得带我一起去!佛子说,生死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曾柔摸了摸阿逸的脸庞,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作者有话要说:开这篇文前,桃子看了很多快穿文,但没找到合自己心意的,所以就自己动笔写了,开始时候很艰难,差一点桃子就放弃了,还要有读者一直在鼓励桃子,最后总算是坚持写完了,其中桃子感慨很多,也有了许多的收获。

桃子想下一本书不会再犯这一本的错误了,也不会再写快穿文了。

祝大家看书愉快,桃子恳求大家收藏一下新书,过两天开始刨坑,新文换夫记,不同桃子写的任何文,很有爱的一本,希望喜欢桃子的姑娘们继续支持新书,谢谢,大家对桃子的宽容和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