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
田歌差点惊呼出声, 她眼疾手快捂住嘴,不可置信看着和寿宴时截然不同的林静兰。
如果寿宴的她是人淡如菊, 那现在的她就是热情如火了。
她她不是杜文华的八姨太吗怎么会这时楚砚溪一点一点掰开林静兰的手,摇头我们不能这样。
林静兰拼命摇着头,被推开后, 她手忙脚乱去扯扣子, 不多会儿, 上衣落到地上, 她仅着粉红的肚兜和长裤,胸前一片雪白明晃晃地晃人眼。
她再次上前抱住楚砚溪,手摸索着去解他的扣子, 吐气如兰楚少爷,你知道吗没遇到你之前,我迫于无奈嫁给杜文华做八姨太。
他年龄都大得可以当我爹了, 每次对着他我就直犯恶心,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恨不能一死了之, 直到那次找田歌无意遇见你,我才总算活了过来。
我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妄想和你双宿双栖,唯一所求不过是把自己给你。
求你成全静兰。
她这里面还有她的事田歌讶异不已。
难道是寿宴时她主动帮林静兰解了围,所以之后她和林静兰成了朋友再所以, 她其实是林静兰和楚砚溪相识的充分不必要条件楚砚溪轻叹一声, 他按住林静兰的手, 弯身捡起地上的衣裳,转身给她披上,叹息道静兰,不要这样。
为什么林静兰泣不成声,须臾,她抓紧衣襟,抖得如秋日的落叶,彷徨又无助,你不想要我,是因为我被杜文华碰了,你觉得我不干净,嫌弃我楚砚溪皱眉不是。
那是为什么林静兰抓住他的手,低声哀求,是不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不满意你告诉我,我马上改。
你做得很好。
楚砚溪抽出手,把林静兰的盘扣一粒一粒扣上,这次我能从杜文华那里抢到洋烟的生意,都是你的功劳。
洋烟那不就是鸦片。
楚砚溪竟然在走私鸦片闻言田歌吓了一大跳。
她问系统005他走私鸦片应该不是田大佬默许的吧系统005一本正经抱歉,田歌同学,我只能回答你相关人物的背景,这个问题并不在范畴内,请你自行思考,或者调查。
好吧,那我换个问法。
田歌淡定自若,微笑,田大佬走私鸦片吗这应该属于人物背景吧。
沉默片刻,系统005老老实实回答不走私。
果然。
田歌松了口气,虽然只和田大佬相处短短几个小时,但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爸爸,不希望他是发国难财的卑鄙小人。
不过如此一来。
楚砚溪不仅抢了杜文华的生意,而且还是瞒着田大佬。
他想做什么难道是自立门户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肯要我林静兰又出声,打断了田歌的思路,她望着楚砚溪,一脸的迷茫,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因为。
楚砚溪帮她扣好最后一粒盘扣,目光温柔,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彻底铲除杜文华,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林静兰的眼眸霎时流光溢彩真的楚砚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微笑当然。
多谢楚少爷。
林静兰开心了,她扑到楚砚溪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其实到时不用风风光光娶我进门,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为奴为婢都甘之如饴。
因此她没看到楚砚溪一瞬间冷漠的神情,褪去虚假的柔情蜜意,只剩彻骨的冰冷无情。
而不远处的田歌却看得清清楚楚。
简直太可怕了田歌看得后背直发凉,此时一阵凉风吹来,她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穿着的单薄睡裙早已经凉透。
她心里发寒,不敢再看,准备悄悄离开。
咔嚓。
这时田歌不小心踩到一枝枯枝,枯枝应声而断,虽然声音不大,可楚砚溪听到了,他眸光微沉,当即推开林静兰,默不作声快速走向转角处。
跑。
她要跑尽管田歌双腿发软,可她明白,如果被楚砚溪发现她偷看偷听到了他和林静兰私会,她绝对等不到之后的放学失踪,现在就会被悄无声息灭口。
泥泞的巷道,她脱掉拖鞋抱在怀里,拼命往前跑,在楚砚溪追上来时,恰好跑进另一个转弯。
楚砚溪看着被踩断的枯枝,若有所思。
很快林静兰也追了上来,她急急问楚少爷,出什么事了没什么。
楚砚溪似笑非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给一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泡牛奶。
不听话的小家伙泡牛奶林静兰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试探着问我们一起买的那只小猫晚上也要喝牛奶吗嗯。
楚砚溪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西装,今天时间晚了,你不要被发现端倪,快回去吧。
林静兰不想走,她依依不舍挽住楚砚溪你放心,杜文华现在被玉梨园那个戏子迷得神魂颠倒,早不进我房间了,不会发现我半夜偷溜出来和你幽会。
乖。
楚砚溪俯身在她耳畔,低笑一声,来日方长。
好吧,那我走了。
林静兰不情不愿松开手,最后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她彻底消失。
楚砚溪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片刻,他掏出手帕,极其厌恶地在林静兰亲过的地方用力擦了擦,往相反的方向转身离开。
另一边田歌还在跑。
她不认识路,只一直往前,往有光亮的地方跑。
胡同里不是那么干净,跑到巷口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刮破了她的脚,现在不是鬼体,能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嘶。
她忍不住呼痛一声,疼得脸色惨白惨白的。
系统005听到,赶紧问她田歌田歌,你没事吧有事。
还是很大的事。
田歌正想回它,一个恍惚没注意迎面走来一道身影,一头撞了个结结实实,那人又高又瘦,被撞了也不动如山,反而是田歌砰一声,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眼见她就要一屁股坐在地面的泥泞水洼里,一双修长如竹的手及时扶住了她,随即,温和的声音响起出什么事了吗这声音田歌浑身一震,顾不得头晕眼花,猛地抬头。
淅沥夜雨里,孟景一身笔挺的警察制服,他把伞移到田歌头顶给她遮雨,笑容温暖姑娘你不要害怕,我是捕房的警察孟孟景满心的无助与害怕顷刻间化成满腹的委屈,田歌眼圈一红,马上委屈扑到孟景怀里,可怜巴巴道,你终于来了。
听到她准确喊出自己的名字,孟景有些惊讶你认识我认识他怎么听着怪怪的田歌吸了吸鼻子,想了片刻,突然慌张着弹起身,然后一脚踩进水洼里,又疼得她呲牙咧嘴。
然而她毫不在意,只目瞪口呆看着孟景。
一模一样的脸。
但发型不一样,服装不一样,看起来走的是复古路线,活脱脱一个民国阔少爷,等等,民国他是民国孟景此时的她光着脚,穿着单薄的睡裙,满身都是泥点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孟景把警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提醒道你的脚好像受了伤,确定要一直泡在泥水里嘶,好疼好疼闻言田歌后知后觉拔出脚,她抬起脚,借着孟景手中微弱的手电筒光,依稀可见她脚底插着几块碎玻璃渣子,正源源不断往外冒着血。
难怪那么疼。
她嘀咕了一句,弯身想把碎玻璃渣取出来。
别动。
孟景阻止道,你现在取出来也许会感染到伤口。
那怎么办田歌疼得一抽一抽的,我有一点点疼。
一点点孟景看了看她疼得几乎扭曲的脸,指了指远处这样吧,我工作的捕房离这儿不远,酒精纱布都有,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你放心,我真的是走吧。
警察两个词没有说出口,田歌就打断他,示意他弯腰,不过只能麻烦你背我了,我现在实在走不动。
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