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嫉妒,她满腔的热情只得他一个冷眼。
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丑八怪都能入他的眼,她愤恨,她想撕了这个丑八怪。
是的,她那时做了,也撕了。
可为什么这丑八怪还会出现,还是人能死而复生?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只鬼?是了,这只鬼回来讨债了,还把姜齐扬也迷了去。
不行,她要想办法把这鬼除掉。
她握紧了双手,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内心的恐惧早被嫉恨占满。
她只顾着想如何再收拾一次这个丑八怪,却没注意到姜齐扬瞥过来的目光森冷得吓人。
老婆,这人是谁?怎么一直站这里?他淡声问。
哦,我下属呢。
夏晓典觉得好笑,这个姜齐扬也爱演戏呢。
林小姐,你先出去吧,没看到我正跟我家老公恩爱么?还是,你有这癖好?夏晓典从姜齐扬肩膀那伸出小脸,对林灵玲挑衅地咧开小虎牙,戏谑地问她。
林灵玲咬咬牙,握紧拳头扭头便走,心里却在骂着,贱人,等着瞧,看你能在我面前得意多久。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在我面前蹦达的。
夏晓典要真的是只鬼,看姜齐扬还敢不敢跟她一起!!不行,我要去找人问问,世界到底有没有鬼。
林灵玲一走,姜齐扬就把门反锁,将夏晓典抱到了大腿上坐着。
夏晓典一脸甜蜜地笑着,这个位置只能是她的,她最爱也是坐在姜齐扬腿上了。
你说我这么撩她,会不会把她搞毛了,狗急跳墙啊?林灵玲那人只要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敢做。
让她跳个够,有我在,无需再怕她。
现在的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才高中什么能力都没有少年,他早已让人监视着林灵玲的一切,不怕她做什么,就怕她不做。
想了想,他又问:晚上要不要找人去吓吓她?让她知道这世界有鬼,让她知道做了亏心事就别想睡好觉。
这主意好。
夏晓典也加了句,顺便在半夜打骚扰电话吓她。
这一天上班中的日子,林灵玲并不好过,可说身心疲惫。
夏晓典根本就是故意与她作对,每隔十分钟不到找她一次,理由都是商量公事,然后不是让她做这做那就是挑这挑那,到最后她连自己份内的事都无法完成。
好不容易下班,平时下班后爱与同事打打交道的林灵玲招呼都没与一个人打,就急着赶回家。
路上还跑了间香火比较盛的道观,丢了一扎钱求了道辟邪的黄符带在身上,还一道说能驱鬼的符。
然后回到家就急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她向她那个有点迷信的妈诉说着她可能被鬼缠身,希望家里能帮她找个靠谱点的人来给她驱鬼。
本来她去道观求符也只是求个心安,并不真的特别相信这世上有鬼。
可当天晚上,林灵玲还是遇着了鬼。
她是被一个骚扰电话吵醒的,那时正好夜半一点钟,她不敢接。
开了灯,躲被窝里眯眼,却是如何也睡不着。
电话十分钟打一次,她想干脆把电话关机,可又怕真的出事,她连找人的机会都没有。
正纠结的时候,她睡觉的窗户叩叩地被什么东西敲响。
林灵玲吓得缩到了被窝最里头,看也不敢看一眼外面,即便窗户已被她锁得严严实实,也放下了窗帘。
她住的楼层在十一楼,不是最高层,也不是最低。
就是有人来骚扰也不那么容易,特别是外面有防盗网的窗子。
因为没有人会无聊到爬十一层高只为了敲敲她的窗。
再说,那人又是如何爬上来的?姜齐扬:我只是高价请了个蜘蛛侠——专业高空作业人士来清洗清洗已脏得发黑的玻璃。
一开始只是敲了敲玻璃,没一会,便是她躲在被窝里,也能清晰地听到她既熟悉又害怕的声音。
就像白天时般,无休止地在她耳里徘徊。
林同学,你说,杀人要不要偿命?不如你下来陪我吧?......听着听着吓傻了的林灵玲死抓住她那台手机,好久才想起,这小区里有物业有保安,于是躲在被窝里哭着找了保安。
两名保安来得很快,林灵玲像解脱了般扯着那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来到自己的房间指着窗户说有人敲玻璃敲了一晚上。
但此时,窗户外再安静不过。
林灵玲一直在哭,哭得令人心痛不已。
两名保安马上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二话没说就拉开了窗帘,打开玻璃窗,用手电往外照了照。
什么也没有!保安不好说美女是做恶梦了,只得笑着安慰她不用怕,这小区治安好得很,说如果再发生特别的事还是可以再打他们的电话,他们会立即赶过来。
外面没东西,林灵玲心里更是恐惧,她哭着要求保安哥哥能不能抽查一下她家窗户外的监控。
她想看看到底是人搞鬼还是真有鬼。
美女哭着求着,两名保安哪里拒绝得了,何况长夜漫漫,有个养眼的美女在,也是件提神的事。
到了监控室,抽取那一带的视频看了个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而最关键的,那窗户外的监控有死角。
死角照不到,谁也不能确定真有人捣鬼。
但保安们都知道这里的治安如何,从心里上一致认为是林灵玲自己做了恶梦,当成真的。
一番折腾已是大半夜三四点。
林灵玲已是困得睁不开眼,没得法,她只好跟保安们道了个谢,无精打彩地上了楼。
这个点没人。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她按下十一楼按键后,不禁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来到三楼的时候,电梯开了,进来一个男人。
见是男人,她也没细看,低着头等电梯送她到十一楼。
林小姐,你还好吗?男人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林灵玲猛地抬头。
对上男人那双三角眼,啊地一声尖叫。
此人正是她花钱请来杀夏晓典的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
她早听说这个人在狱里头受不了,发疯而自尽。
她在尖叫,他便站在那对着她嘿嘿地笑,露出的黄牙显得异常的阴森。
直到她扑到电梯那按按键,男人也不阻止,任由她走。
电梯门再次关上,男人按下十二楼按键,抹了抹脸,咧了咧嘴,用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真不经吓,不知哪来的胆子敢杀人。
不过,又与他何关,他只要做好份内事,有钱收便成。
林灵玲又哭着冲进了保安室,说她刚才在电梯那见鬼了。
保安没料这美女才走一会儿,怎么又哭了呢。
又按她的要求打开了那个单元的电梯监控。
确实有一名男子在三楼进去,十二楼出的电梯。
再经查,这名男子是十二楼的住户,且入住时间也挺长,与林灵玲算同期入住的人家。
一名保安还对此人不算陌生,他说这男人爱喝酒,每次都是喝到三更半夜才回来,说不定刚才是走错楼层才走到三楼去。
所以不存在什么鬼怪,从视频上看,那人也不存在酒醉骚扰林灵玲的说法。
保安们最后又一致心想,这美女会不会心理有问题?虽然事实摆在眼前,可林灵玲却打死不愿再回去睡觉。
搬了张椅子,趴在保安室打起了磕睡。
反正离天亮也不远了。
第二天,林灵玲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上班。
见了对她笑得不安好心的夏晓典,她是又恨又怕。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现在的她可以装着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去见夏晓典。
夏晓典撑着下巴看她有声有色地读着部门业绩分析报告,心里纳闷着此人心性会如此好。
其实分析报告一点都不好听,她只是想看看林灵玲对她恨得不行又恐惧的样子。
听着听着她就开始趴在桌子上发起了呆。
林灵玲瞥了她一眼,手往口袋里摸了摸。
突然,她朝着夏晓典冲了上去,将手里抓着据说能驱鬼的符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头就要给夏晓典贴上去。
夏晓典眯了眯眼,用右手臂挡住了她的攻势,符纸贴在了她的手腕上--血玉漫不经心地嗤了一声。
你怎么会没事?在林灵玲几乎都要以为夏晓典就是一只鬼的时候,这张符贴在她的手上一点事都没有。
是她道行太高抑或是自己被她耍了?对,鬼哪里能在白天出现的。
她就是在恐吓,想自己慌乱而露出马脚。
不。
不能被得逞。
呵呵,我为何会有事?一张纸能顶什么用?夏晓典瞥向那张将血玉贴得紧紧的黄纸符,嘴角微抽。
有没作用她也不大清楚,但可以肯定血玉能搞定。
你,你不是鬼?你骗我。
林灵玲往后退,她知道办公室里有监控,她不能失言被抓了把柄。
我是鬼啊,我就是夏晓典,怎么,你不相信?夏晓典站了起来,步步逼近。
林同学,你说杀人要不要偿命?林灵玲吓得抬手就推开她,你走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呵呵,不知道吗?夏晓典冷笑,你知我知,你还要装到何时?不过,你就再多装两天吧,反正,你很快就会下来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