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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颗糖

2025-03-26 10:32:13

徐佩秋闻言一愣,她深深的看了顾哲闻一眼,摇头果断拒绝:不想。

她转身就走:今天的恩情我会记着,以后你若是有我帮得上忙的事情,尽管开口。

徐佩秋的转身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任何的留恋,单薄的背影在阳光下有些模糊,渐渐变得不太清晰。

顾哲闻微微眯了眯眼,深邃的眉眼静静地凝望她的背影消失在残破的大门口。

门口旁的杂草似乎变得更茂盛了,绿油油的一片,几朵白色的小花儿点缀其中,随着风儿轻轻摇动,似有一股花香传来。

徐佩秋回来后,许困的眼里带着几分打量和疑惑,徐佩秋背着他和顾哥说了什么?怎么她的心情看起来更不好了,愁眉紧锁,活像谁欠了她几十块钱一样。

没过多久,顾哲闻再次出现,他看着许困,声音淡淡的:明天早上五点钟到你家对面的那座山上集合,到时候我叫人来接你。

顾哲闻说完打算走了,许困叫住她:顾哥,不可以过两天再去吗,徐……徐佩秋抬眼:叫你明天去你就明天去,废话那么多。

……许困被堵得哑口无言,他胀得脸微红,我这还不是担心你?顾哲闻没有说话,他甚至没看徐佩秋,对着许困点完头就走了。

灶房内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火苗吞噬干柴的声音,许困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和顾哥吵架了?徐佩秋掀了掀眼皮,懒得回答他。

许困被徐佩秋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浑身都不舒服,简单的吃完了早饭,徐佩秋一言不发的回屋给许困准备行李。

许困能去部队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说部队福利好,前途光明,就说她们如今的家庭条件,连区区一个张慧兰都能找大队长换她的活儿,许困就更是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冷嘲热讽的白眼。

去了部队,至少那里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许困从小有力气,又为了保护她变得越发凶狠,若是运气好,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训练完成任务,以后说不定还会升职出人头地。

至少,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他。

他也不会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丢掉性命。

徐佩秋在屋子里翻翻找找,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她找了几件破衣服给许困简单的缝缝补补,拿给他上山换洗。

许困接到徐佩秋拿过来的背包,眼里的错愕不加掩饰。

徐佩秋懒懒的看着她:这么惊讶做什么,你想被我打吗。

许困低下头嘀咕,徐佩秋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了,这么勤快,对他又这么好,他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自己走后,徐佩秋会被张慧兰和周怀庆联手欺负,他怀里抓着徐佩秋收拾好的包,欲言又止,徐佩秋权当没看见,坐在井边悠闲的撒着切碎的野菜,逗着院子里的小鸡玩。

小鸡叽叽叽叽的叫着,徐佩秋的侧脸多了几丝浅浅的笑意。

许困最终没能把话说出口,他回到屋子,心里又激动又紧张。

早上四点多钟的时候,天还没亮,蓝色的天幕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暗灰色,伸手不见五指。

许困早早的起了床,热了碗稀饭,吃了两个烤红薯,简单的填饱肚子后,他拿上装了衣服和鞋子的包轻轻的打开院门,他单薄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矗立在门口,回头盯着徐佩秋那间黑色的屋子看。

良久,他咬牙关好门,头也不回的往顾哲闻说的地方跑去。

黑暗中,少年的眼眶渐渐泛红,漆黑的眼睛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

他跑得很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奔跑着,十几分钟后,许困站在山顶,双手撑着大腿垂着头大口喘气,眼前的世界全都是黑色的,一点星光都没有,早已看不清家的方向。

许困突然觉得浑身发凉,鸡皮疙瘩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蹦。

一股紧张,害怕的情绪席卷了他的灵魂。

徐佩秋在许困起来的时候就醒了,她躺在坚硬的床板上,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少年终归是要长大的。

天亮后,徐佩秋像没事人似的,自己做了饭吃,前两天张慧兰一口答应承包了她的活计,所以她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不远处的邻居路过,见到徐佩秋一个人,随口问了一句:佩秋,许困还躺在床上呢?哎哟你这可该怎么办啊。

徐佩秋抬起头路,淡淡一笑:许困啊,当兵了,正在部队养伤呢。

啊?佩秋,这话你可不能乱说,照你家这情况,怎么可能进得去部队?你们可是坏成分。

邻居一听急了,连许困那坏分子都能去当兵,她家里的儿子人长得高,又壮实,那她儿子是不是也能被选上?当兵多好,部队里福利棒,她们走出去还倍儿有面子,这以后,哪个人敢不敬着他们家?哪里还怕儿子讨不了好媳妇儿?邻居赶紧进来:诶诶诶佩秋,你快跟我说说,许困他是怎么进去的?不知道,就这样被选上的。

徐佩秋依旧淡淡的,她捉住一只小鸡仔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

邻居问了半天,没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她气愤的走了,自私自利,真小气。

不到半天的时间,许困去当兵的消息席卷了附近的好几个村落,也传到了顾哲闻耳中。

铁柱在他身旁扣着脑袋:少校,这事儿怎么办啊?顾哲闻头也不抬:你的事情做完了?没,没有。

铁柱挺直身子,行军礼退下:少校,我这就去做!铁柱走后,顾哲闻停住写信的笔,他搁下笔摸着下巴,喃喃自语:倒是挺聪明的。

可惜了。

在山上干活儿的张慧兰和周怀庆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周怀庆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他静静地看着张慧兰,看得张慧兰心惊肉跳,就在张慧兰准备解释时,周怀庆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另一处,埋头干活。

张慧兰有些急了,她急忙跟上去:怀庆哥,你……这位女同志,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周怀庆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免得被人看见了,被人说闲话,到时候玷污了你的清白可就不好了。

张慧兰心里委屈:怀庆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对你一片心意,你之前不是没有拒绝我吗?周怀庆没说话,张慧兰在他身边站了半天,怨恨的跺了跺脚,走了。

百无聊赖的徐佩秋玩够了小鸡,操着手在村里闲逛,她们这个村不大,小半个小时就能逛完,徐佩秋摘了几朵野花拿在手中把玩,衬得她那张冰清玉肌的脸越发清透白皙。

张慧兰立在她身前,徐佩秋看也不看她,抬脚直直的往前走过。

佩秋。

张慧兰出声叫住她。

徐佩秋停脚:有事?佩秋,那件事你还在怪我吗?张慧兰咬咬牙跑到她身边,红着眼眶,她的声音又娇又委屈,若徐佩秋是个男人,或许听了真会心软。

徐佩秋侧了侧身,唇角微微勾起,她葱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揉捻着野花瓣儿,声音懒洋洋的:哪件事?她掀了掀眼皮:我怨你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张慧兰心中气愤,她张了张嘴,在徐佩秋懒淡的目光下,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稍微定了定心神,再度伪装起来:佩秋,对于伯伯的事情,我也很自责。

徐佩秋没有说话,她又自顾自的说道:而怀庆哥,我……你随便。

听到周怀庆的名字,徐佩秋抬脚就走。

啊?张慧兰没听明白。

徐佩秋停下脚步,回头淡淡的看着她:若是你真的喜欢周怀庆,那我就先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轻轻笑起来:到时候不要忘记请我喝喜酒。

她笑完后,收起表情转身走了,张慧兰愣在原地,心思万千。

徐佩秋为什么愿意把怀庆哥让给自己了?徐佩秋以前要死要活的吵着要嫁给周怀庆,她不认为徐佩秋会突然转了性子不喜欢周怀庆了。

周怀庆是下乡的知青里家庭条件最好,外貌最为俊朗的一个,周怀庆的父母在城里工作,是吃商品粮的人,若是有一天周怀庆能回去,作为他的女人,也能跟着享大福。

张慧兰定定地望着徐佩秋的背影,她心里一紧,徐佩秋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徐佩秋她和自己一样,看上那个从城里来的军人了!徐佩秋拽着野花回到家里,在村里散完步后,她心中的失落减淡了些,许困已经去部队了,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

可话虽如此说,一周后,徐佩秋还是十分的不适应,她每天喝着清汤白水的稀饭,加上路边采摘的野菜煮了做凉菜,开始时她还十分舍得的给自己煮一个鸡蛋,可这几天下来,鸡蛋她也吃腻了。

难受得头晕眼花。

徐佩秋舔了舔嘴唇,惦记起许困之前抓回来的那条肥美的草鱼了。

现在日上三竿,时间尚早,徐佩秋稍作准备,拿起小木桶准备跋山涉水去捉条鱼回来给自己打打牙祭。

她没走出几步,远处几个妇女聚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脸上厌恶和嫌弃的表情比此刻的太阳更灼眼。

徐佩秋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她加快了脚步。

哎哟那个徐佩秋可真是不要脸,以前跟什么似的追着那个知青跑,现在才多久就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军人了。

我就说她那张脸就长得像狐狸精,你看咱们几个村的多少男人和小伙子都被她勾引去了?不守妇道,依我说,就该把她浸猪笼!免得祸害了我家儿子。

诶你家那儿子是不是非她不娶?那可不是!他要是敢把那个狐狸精娶回家,我就敢好好的调丨教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可真是苦了慧兰你了,以前你对那个狐狸精多好啊,她还敢跟你抢男人,不过现在她看不上知青了,你可得抓紧机会把人追到手,要是跟了知青,你这辈子可就享福了。

默不作声的张慧兰害羞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眯了眯眼睛,知青?不,跟了军人当军嫂不是更威风和光荣?徐佩秋能做的白日梦,为什么她张慧兰就不行?徐佩秋多多少少能猜到那群大嘴巴的中年妇女在乱嚼什么舌根,这几天她虽然没有和人接触,但也听见了不少流言蜚语。

她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打算嫁给村子里的人一辈子都在这里落地扎根。

她在等恢复高考,只要高考恢复了,她考上了医科大学,她的前途将一片光明。

小河沟离徐家老宅很远,徐佩秋一路奔波汗流浃背,天儿正热,她赶到时,脸上的汗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她喘着气,脸蛋儿绯红,通透美艳。

徐佩秋抬手用衣袖擦了擦汗,她望着面前宽清澈的小河沟,踮了踮脚尖,别说是一条鱼了,连颗鱼卵都见不着。

徐佩秋拿着小木桶绕着河床走了半圈,一簇芦苇旁传来了水声以及悉悉索索的响声,徐佩秋愣了愣,随后眼睛一亮,莫非是野鸭?她蹲在河床边,屏息凝神打量着阴影处。

一颗脑袋冒了出来,随后是男人精壮的身体,八块腹肌夺人眼球,手臂鼓起的肌肉线条格外吸睛,水珠顺着他的肌肉弧度往下流淌,滑过小麦色的皮肤,画面异常的暧昧。

徐佩秋盯着他,顾哲闻也直直地回视她。

良久,顾哲闻含笑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