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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颗糖

2025-03-26 10:32:13

我不认识她。

顾哲闻表情淡定,他动作娴熟的处理着菜板上的鱼,等锅里的水烧开以后,他把切好的小块鱼肉轻轻放进锅里。

鱼汤经过熬制后,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顾哲闻揭开锅盖后,徐佩秋的口水都要跟着流下来了。

顾哲闻放了盐和调料,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香醇的鱼汤起来,鱼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随后朝徐佩秋靠近,他蹲下身子把盛着鱼汤的勺子递到她嘴边:尝尝味道合不合适。

徐佩秋愣住,顾哲闻安静蹲在她身前等她,面前的男人下蹲时,单膝跪地,特像后世求婚时的动作。

徐佩秋冷静的接过勺子啜了一小口:还不错。

那我就舀起来了。

顾哲闻接过她手中的汤勺,面上没有任何异常,徐佩秋狐疑的盯着他看,想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可惜灶膛后的男人神情专注,腾腾热气掩盖着他的面容,朦朦胧胧的。

徐佩秋心中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她端着鱼汤到饭桌时,往门口看了一眼,张慧兰已经离去,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门外野花儿的香气吹进来,和饭菜的香味融合糅杂在一起。

盛了饭,两人面对面坐着,徐佩秋示意他不要客气,顾哲闻也真不客气,不过在吃之前,他把最为肥美的一块鱼肉夹到了徐佩秋的碗中,顾哲闻说道:许困说你喜欢吃鱼的这块地方,趁热吃。

你也吃。

徐佩秋垂着眼,端起碗安静的小口吃着鱼肉。

少女白腻的皮肤旁总有发丝晃动,像不安分的小手,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轻轻飘动,缠着少女纤细雪白的脖颈。

饭桌上安静得过分,徐佩秋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她主动开口:你烧的菜挺好吃的。

若是你喜欢,下次我送许困回来的时候,再烧菜给你吃。

顾哲闻平静的接话,他的眼皮很薄,有时会透露着寡淡和冷漠,而此刻,他的眼神专注又温柔,徐佩秋觉得自己的心房,有一块儿地方正在缓缓的塌陷。

还有十四天,许困可以放一天假,到时候我送他回来,顺便检查你的功课。

顾哲闻说得一板一眼,像古板又腐朽的教书先生。

徐佩秋咬着筷子,嫣红的唇瓣抿了抿,她轻轻眨了两下眼睛:如果我记不住呢?会有惩罚吗。

听到惩罚二字,顾哲闻的眼神有瞬间的黑沉,眨眼即逝,快到人眼看不清。

顾哲闻端着碗,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筷子,他无声的笑起来,唇角好心情的勾起来:有。

徐佩秋撇撇嘴:比如?比如我借你鱼竿,你给我钓一天鱼,免得我被你气坏了。

顾哲闻声音含笑,语气夹杂着一丝的打趣。

徐佩秋脑海中不自觉的滑过他精壮的身体,男人工整军装下鼓起的肱二头肌,以及像搓衣板般的腹肌,坚硬又炽热。

徐佩秋忍不住小声哼哼,她睨了顾哲闻一眼:你这身体,能被我气坏?那可说不定。

我没那么能惹人生气吧。

徐佩秋有些不服气,她塞了口饭进嘴里,脸腮子鼓鼓,视线湿漉漉的,清亮的双眸眨呀眨,眨得人心儿颤。

徐佩秋用力咀嚼着口中软糯的饭:一定是许困那小子偷偷和你说了什么。

我这个姐姐在他眼里就没什么优点。

优点倒是有的。

顾哲闻轻声笑起来:他说你长得很美。

那倒是。

徐佩秋有些小得意,她这辈子,她上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自己这副好看的皮囊。

曾经哪个男人见了她不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徐佩秋歪着头: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眼神,我就能勾得你们这些男人神魂颠倒。

信。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干脆又毫不拖泥带水,他回答得这么快,倒让徐佩秋愣住了。

你也觉得我好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

顾哲闻说话的语速很慢,声线低沉,让听的人产生一种刻意强调的错觉。

可惜了。

徐佩秋把嘴里嚼碎的饭咽下,给自己盛了小半碗鱼汤,泡着碗里软糯的大米饭。

什么?顾哲闻眼神迷惑。

徐佩秋喝了一小口汤,笑得有些坏:像我这样好看的人,注定只会活在民间传说中。

说不定,以后我会成为谁的梦中情人,成为谁的白月光,他会用美好的文字记录我,让我在传说里停留的时间长一些。

顾哲闻沉默着,徐佩秋尴尬的咳嗽两声,她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自大,让对方无话可说了。

下一秒,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不能是永远停留在他的心中,脑海中,灵魂中,一辈子纠缠着,直到他死去。

徐佩秋心中一紧,她条件反射的抬起头,顾哲闻的表情正经又严肃。

她敏锐的察觉到顾哲闻握着筷子的手用了几分力,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诱惑十足。

徐佩秋垂眸:我就随便说说。

这个男人,是在说情话吗?一本正经脸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徐佩秋忍不住偷偷看他,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她的耳朵有些红,她别扭的转移顾哲闻的注意力:你怎么不吃鱼?毕竟是你做的,尝尝,挺好吃的。

好。

顾哲闻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徐佩秋的碗里:既然好吃,你就多吃点。

话说完后,他夹了鱼尾放进自己的碗中,一个一米九的汉子,宽大的手掌握着两根细细的筷子,认真又专注的挑着鱼尾上的小刺。

小刺在他指腹上格外的娇小,甚至比他的指纹还要小。

徐佩秋乐了,她把碗里肥美的鱼肉换给他,把顾哲闻碗中的鱼尾夹了过来。

顾哲闻盯着她看,徐佩秋笑起来:我心细,眼神儿也好,正适合挑刺。

顾哲闻却把鱼肉换了回来:我给你做鱼吃,不是让你专门挑刺的。

碗里的鱼肉有些破碎了,徐佩秋抿着唇,心尖儿抑制不住的颤起来,她没有再坚持,埋头苦吃。

鲜美的肉块和又香又软的米饭放在一块,香甜有嚼劲。

她刚吃完,碗里又多了一块,顾哲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快冷了。

送走顾哲闻的时候,徐佩秋在门口立了许久。

她愣愣地看着远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徐佩秋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那处还在跳动,比往常的速度更快,频率更高。

或许,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徐佩秋回到清冷的小院,拿起顾哲闻送她的书,她翻开有些褶皱儿的教材,教材第一页写着顾哲闻的名字,这个时候的他的字迹青涩又稚嫩,却依稀可见血液中的赤诚。

这是一本语文笔记,纸张有些泛黄,把书拿起来放在鼻底,能闻见上边儿墨水的香气。

她细白的手指翻开第二页,第二页上是诗词,以及小顾哲闻批注的见解和重点。

徐佩秋坐在井边,一页一页的看起来,炽热的阳光照着大地,处于背阴处的古井旁却格外的清亮。

风儿拂过她的碎发,又贴着少女雪白的皮肤溜过。

徐佩秋合上教材,微垂着头,唇角边已经含着浅浅的笑意,又甜又美。

她眨了眨眼睛,如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动,黑色的玻璃珠干净清透,镶嵌在白腻的肌肤上。

徐佩秋把看完的教材搁下,又换了另一本书在手中,院子里一片安静祥和。

徐佩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将最后一本书收起来,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将五本书搁在腿上:这么简单的内容,批注得这么详细,真的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呢。

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涌过一股暖流。

她起身将书放到床头柜上,徐佩秋盯了半晌,轻轻拍了拍床头柜上的书,转身从屋外折了几朵野花,找了个瓶子洗净,将野花插进花瓶中。

野花儿的香气不浓不淡,气味刚刚好,放久了,连书页都仿佛带上了一层香气。

五六点的太阳没那么晒人了,徐佩秋拿着东西准备干活儿。

张慧兰走过来拦住她,徐佩秋睨了她一眼,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有事?张慧兰的双眼压抑着不甘:佩秋,你和怀庆哥……徐佩秋蹙着眉,她的声音一下子冷下来:我说了,你们随意。

说完她向旁边迈步准备离开,张慧兰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我看见了,你和那个男人,我看见你们在一个屋檐下说说笑笑。

徐佩秋倏地回头:所以?你打算威胁我?张慧兰有些踌躇和犹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我不和你争怀庆哥了。

徐佩秋笑出了声音,抱歉,你觉得我看得上他?倒是他配你,刚刚好。

徐佩秋抽回自己的手,没走两步又被一个人叫住。

对方吊儿郎当的,外表有些凶狠和痞气,毛胜斌扫了她两眼:女同志,松野五村怎么走啊?这里就是。

徐佩秋的语气有些差,对方也不介意,厚着脸皮继续问路:那这附近是不是有座山你们不能进去?你告诉我怎么过去,我就把这包糖送给你。

徐佩秋嫌弃的看着他手中的糖,劣质的包装纸,也不知道里面的糖甜不甜。

毛胜斌见徐佩秋一脸的嫌弃,那嘲讽的眼神仿佛在说这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他老脸一红,正打算换个人问时,徐佩秋优雅的夺过他手中的糖,指了个方向:往那条路走就是。

毛胜斌的嘴角抽了抽,他客客气气的道了谢,弯腰鞠躬感谢时,他闻见一股熟悉的墨水香气,他眼睛一亮:女同志,你是不是传说中我们顾哥的那个相好的?就是……长得像仙女一样好看的那个,去过我们医院的那个,什么,什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