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贴在邬子初耳边,说道:我知道你为了我做过些什么。
那些肮脏的、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她虽未亲眼目睹,但早已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了个大概。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这样的深情。竹马哥哥,余生请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她不喜欢欠人情。这里是奖赏位面,没有攻略人物,也不存在具象的任务,她可以用一辈子来回馈他这份炽\\/热的爱。邬子初也附在乔薇耳边,说了一个秘密。其实,过年时我妈给你包的红包里,装的是一百张一分钱的纸币。他狡黠地弯了弯漂亮的眉眼。
我偷偷加了一百张百元纸币。
原本取羞辱之意的一百张一分钱的纸币,就这样偷龙转凤,摇身一变成了表达满意的万里挑一。乔薇下意识地侧头,望向站在鲜花毯一侧的邬母。独生儿子结婚这么大的喜事,邬母脸上却不见得有多开心。显然,她对这位儿媳妇确实不满意到了极点。可是,儿子执意要娶,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同样不开心的,还有嘉宾席上喝闷酒的一对难兄难妹。今天本少爷喜欢的女孩子结婚了,新郎不是本少爷。少爷我高兴!来,喝一个,都给少爷喝!
某一桌的气氛被搅和得格外紧张。安澄挨个强行敬了一圈酒,被迫敬酒的人们顿时苦不堪言。敬到桑榆时,桑榆二话没说,拿起一瓶白酒就对瓶吹了。安澄看得目瞪口呆,是本少爷高兴又不是你高兴,你喝这么多干嘛?桑榆咽下一口酒,辣得直吐舌头。安澄猛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哦哦,我明白了,你也高兴对不对?对,我也很高兴。其实我跟你一样,我喜欢的女孩子结婚了。
桑榆的声音涩涩的。
她想,大概是被乔薇无名指上的钻戒给闪花了吧。原来你喜欢的女孩子也结婚了啊……好像有哪里怪怪的,然而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安澄脑子没能转过来,咱们真是难兄难弟……不,难兄难妹啊!来,难妹,喝一个!两人瞬间就喝到了一块去。……应酬完宾客,乔薇趴在新房大床\\/上,累得连换睡衣跟卸妆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凌晨二点就被亲戚朋友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化妆,一整天都是站着接待宾客,笑得脸部肌肉都僵硬了,完全没机会歇口气。夜深人散,终于得了清静,她只想好好大睡一场。一双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掌,缓缓拉开了她婚纱的拉链,在她光洁的脊背上慢慢地游移着。别闹了。乔薇脸埋在喜被上,有气无力地呵斥着。
我好困,让我睡一会。
邬子初一手撑在床头,另一手勤奋地视察着他的属地,乔薇,今天是你我的新婚夜。热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廓里,痒得她情不自禁地偏了偏脑袋。乔薇迷迷糊糊地嘟囔:我好困……再困也得换掉身上的婚纱。那只灵巧的大掌,一点也不客气地钻进了她的裙下。这下子,乔薇不想清醒都不行了。她扭头瞪向邬子初,面上带着一点难言的羞愤,你干什么?行使我身为丈夫的权利。邬子初一本正经地回答。
乔薇,我们是夫妻,你不必压抑自己的欲念。
前面说过,对于邬子初的任何话语,都得反过来听。他劝乔薇别压抑欲念,实则是他自己不想再压抑欲念了。馋了多年的嘴边肉,哪有不想吃的道理?他一张开唇\\/瓣,就将她完整地含进了嘴里,他的身体也严丝合缝地嵌入了她的身体。她的心,跟她的身,终于正式地接纳了他强硬的占领。他爱不释手地捧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着迷地亲吻着、索取着,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烙印下不容忽视的痕迹。灵\\/肉合一。这才是他想要的亲密无间。邬子初从来没有哪一时刻,这么痛快过。他直接用行动告知乔薇,积攒了二十二年的精华,粮弹确实很充足。……作为本位面最佳男炮灰,安澄表示他一点儿也不痛快。酒店房间,门外急促的敲门声跟呼唤声不绝于耳。安澄一脸震惊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腿,然后僵硬地扭过头,看向枕边衣衫不整的桑榆。而悠悠转醒的桑榆也揉了揉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足足三分钟,同时爆发出一阵大叫声。啊啊啊你怎么在本少爷床\\/上?啊啊啊怎么是你?两个人都是听不得别人解释的性子,互相怼了一通后,又同时质问起对方来。丑八怪,你对本少爷做了什么?!死傲娇,你对姐姐我做了什么?!在宿醉的影响下,两人的脑袋都疼得厉害,婚礼还没散场就断片了,印象中似乎是邬子初端着酒杯朝他们走了过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们毫无印象。不过,他们都很肯定,自己没有对对方做出什么来。可是,对方会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两人还没能争出个所以然来,大门忽然被一股大力撞开,两人条件反射地抢夺起了房间里唯一一床被子。丑八怪,放开!你这个流氓!安澄要气死了,他下面什么都没穿,桑榆这一抢被子,就让他完全暴露在外了。死傲娇,你那点肉有什么好看的!桑榆也很不服气,一面拉扯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裙,一面进行被子拔河赛。我是女生,你还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啦?
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急疯了的人为了避免走\\/光,只能暂时休战,先把自己塞到被子里包裹住再说。于是,当安父跟桑榆的姑姑进屋时,看到的是自家两个晚辈没羞没臊滚床单的景象。侄女啊,记得做好防范措施。桑姑姑一脸复杂。
刚刚接到消息说他们的侄女/儿子在某间酒店自杀了,两位长辈在门口碰上了,怎么敲门都没人开,他俩互相争执不下,生怕晚辈出了什么意外,一合计就撞开了门。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不珍惜生命,而是在创造小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