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的车驾刚出齐国都城半日,玄一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乔姬表现得太乖巧了。太乖巧,实在不像她处事的风格。这个女人,就爱撕破风平浪静的表象,看别人在惊涛骇浪下痛苦挣扎的模样。装羞涩什么的,根本不是她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回程!玄一面色冷凝,解开一匹套车的马驹,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扬鞭掉转马头,往齐都的方向疾奔而去。他没有从自己出城时经过的北门出城,而是辗转去了东城门,不动声色地蹲守在城门边上,观察来往的人群。西城门、南城门通往楚国的方向,而楚国与鲁国相距甚远,她孤身一人,应当不会选这条路。东城门通往越国,越国与鲁国隔海相望,而根据两国约定,齐国是不能派兵在越国的领海内追捕逃犯的,所以,这会是乔薇最佳的逃跑路径。他赌她没胆子跟在齐国的提亲列队后。不出多时,他果然逮着了乔装打扮试图偷溜的乔薇。玄一一言不发,直接把美人儿捞上马背,一夹马肚,如流星般冲回了都城御道,直奔朝乐府。放开我!乔薇拼命在他怀里扑腾,公子玄一,你放开我!玄一冷沉着一张俊脸,一双铁臂紧紧锁住她,限制了她大部分的行动。行至门口,他跟提着一只阿猫阿狗一样,毫不怜惜地把她从马背上抓下来,一手托住她的臀,随意地往肩头一扛,不理会颠簸得头脑充\\/血的乔薇吵嚷,直接把她扛回了他的居所,重重丢在了榻上。乔薇叫骂了一路,又因为脑袋一路朝下而晕得厉害,如今只会喘气了。等她缓过来,发现玄一高大的身形撑在榻面上,而她正被牢牢圈在他怀抱里时,惊惧感后知后觉地来临了。公、公子?她小心翼翼地拿指尖戳了戳他结实的胳膊,见他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你不是去鲁国了么?
玄一薄唇紧抿,神色阴沉地盯着她,未发一言。乔薇依稀看到他眼底有赤色一闪而过。闪得太快了,她不能够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应该是看错了吧?乔薇努力说服自己。正常人的眼珠怎么会是红色的呢?乔薇正在胡思乱想,下巴上忽然一疼,她的下颌骨被一只手紧紧地扣住,被迫抬起头来正视玄一。乔姬,小乔姬……玄一终于说出了今日见她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幽暗晦涩的目光,专注地在她脸庞上流连。本公子在想,一直以来,本公子是不是太宠你了,所以才把你宠坏了?她居然骗他!这是第多少次了?多少次了?她诱\\/惑他交出了一颗心,却在得手后又残忍地丢弃。为了脱身,她一次又一次误导他,让他以为满腔真心终于得到了回馈,喜不自胜地带着聘礼去她老家提亲。结果呢?她早已筹谋好一切,趁着朝乐府中守备不严溜了出来。 他往北,她往东。如若不是他及时回马,只怕她早就在茫茫人海中销声匿迹,而等待他的,又将会是再一次的掘地三尺。本公子的耐心已经用尽了。玄一粗\\/鲁地扯开她的前襟,露出她在衣裳的摩擦下微微泛红的娇\\/嫩肌肤。
白如雪,嫩若芽,粉似胭脂。玄一目光灼灼,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火辣辣的注视,让乔薇分外惊恐,她慌忙地伸手拢住自己半敞的前襟,提声警告道:我是鲁国未来的大祭司,大祭司必须纯洁无瑕,你不能动我!本公子偏要动你,如何?玄一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收起你那些大义凛然的话!齐国会不会因此而生灵涂炭,本公子压根不在乎。说话间,他的手掌已经毫不客气地探进了她的襟口,肆意地笼罩住俏生生的一团。你!乔薇这回是真害怕了。她虽被软禁许久,但玄一除了偶尔拉拉她的手、抚抚她的发丝,不会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更多时候,他待她十分纵容。任由她使唤得他团团转,容着她的性子胡来,甚至为了讨她欢心而做出了种种称得上是卑微的事情。人之劣根性,就在于喜欢得寸进尺。乔薇很好奇,这位齐国公子的底线在哪。她一步步地试探,而他一步步地退让,久而久之,他在她心里就成了一个对她毫无原则的人。渐渐地,她也就忘了,公子玄一,并非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狼狗。他是一头凶悍的恶狼。他有着尖利的獠牙,有着鲁人闻之色变的恶名,残暴、无礼、卑劣、无耻……此时此刻,这头恶狼正在狠狠地撕咬着她的身体。这一回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了,可怜的小乔姬。他低低喘息着,凉薄的话语含糊地消失在她的肌肤与他的唇齿之间。
既然不想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就一辈子做个没名没分的姬妾吧。
他下嘴实在太重了,乔薇吃痛,忍无可忍地扬起了手。手心的冰刃刚从虚空中浮现,就被夺走了。乔薇一惊,望向玄一。他正神情狂热地覆在她身上,沿着她的锁骨轮廓轻\\/咬,头也没抬一下,劈手就将她刚刚祭出的法器给夺走了。这柄法器,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她的手腕处。想杀我?玄一狠狠地咬住了她的锁骨,牙齿细细地磨着,直到她的肌肤渗出\\/血珠为止。你放开我!无耻小人!胡乱中,乔薇身上的衣裳已被褪去了大半。她又急又气,几乎哭了起来。公子玄一,你敢玷污大祭司,你不得好死!大祭司?很遗憾,你还不是呢,小乔姬。玄一的舌慢慢地卷走她锁骨上的血珠。
你猜,倘若有人在提亲的仪仗中,安插几名死士的话……以你父亲的身手,他能不能活下来?
不停挣扎的乔薇身子僵住了。玄一贴在她耳畔,含住她小小的耳\\/垂,语调十分温柔:乔姬乖,本公子最喜欢乖巧听话的美人儿了。下一刻,她的身下与手腕上同时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公子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