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么多人,他怎么可能记得你。
是吧,纶远。
徐如意打断她的话。
嗯。
早就不记得了。
如意,我们过去吧。
薄纶远牵上她的手。
唐茗月一把拉住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小姐,请自重。
徐如意一脸冰霜,打开唐茗月的手。
唐茗月顿时柳眉倒竖,你是说,我不够自重?大白天的,和一个陌生男人纠纠缠缠,你觉得呢?你不也一样吗?!我是他妻子。
妻子?唐茗月不可思议看向她。
面前的女孩子好小,看起来最多十四、五岁,怎么可能是他妻子?我知道。
人群里一个男生走了出来,这是我们学堂的薄纶远。
那位是他家从小养到大的童养媳。
唐茗月一听就笑了。
在她的观念里,童养媳和旧时代妇女缠足一样,是封建制度留下的毒瘤、应该铲除的陋习。
她的眼光扫到薄纶远身上。
他优雅的气度、不凡的举止,让唐茗月觉得,那个童养媳根本配不上他。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怜了!居然被这样的封建思想束缚,甘心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她想着,自己势必要解救出这么一个有志青年。
她鄙夷出声:呵!原来是这样!对。
就是这样,这是我的男人!所以,请你见了他绕道走。
薄纶远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小媳妇如此凶悍了。
看到她小刺猬一样的警惕,一把搂了她在怀。
薄纶远也说:我妻子说得对。
所以,小姐麻烦多自重。
唐茗月感觉自己特委屈!没有理会身后的人,薄纶远带着她走开。
他解释:昨天我送你回去后,正好遇到晕船的她。
吐到了我身上。
我相信你。
徐如意不介意给他最大限度的信任。
薄纶远一向坦荡,而且在这个人多嘈杂的环境里,一会儿的时间,哪儿那么容易就和这女人发生点什么了?谢谢你。
薄纶远松口气。
说什么谢谢。
徐如意轻笑。
在海上的日子很平静,唐茗月几次忍不住想去看看他,但晕船越来越厉害,实在没那个精力了。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船就靠了码头。
一群学生们终于兴奋下了船。
薄纶远站上去,伸了手拉住她:小心一点。
踏上异国他乡,两人都颇有感慨。
拉了行礼,一行人先去学校交接、报道。
等一切办好,已经是傍晚时间。
如意,以后你每天到学校后园的长椅上等我。
薄纶远拉着她的手,交待着,我来教你日语、以及日本的文化、饮食之类。
好。
新的学习环境、语言,她一定很不适应。
薄纶远还是有些担心的。
两人分在不同的宿舍、班级。
只有在放学以后,才能聚在一起。
然后,在宿舍楼落锁之前,又必须得分开。
每一次,薄纶远都觉得依依不舍,能见到她的时间太短。
一到周末,就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一大早,薄纶远就穿着整齐,等在校门口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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