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025-03-26 11:13:13

蒋逊目不斜视的走到电视机柜前,说:哦,这里可能有卖。

出不去。

没衣服能穿。

蒋逊嗯了一声,打开抽屉找吹风机。

第一个抽屉没有,她又打开边上的,还是没有。

她弯下腰,把下面的柜子打开了。

蒋逊腿长,笔直匀称,这一弯,浴巾往上缩了下,白花花的大腿只遮住了一点点。

贺川捏了下烟盒,视线定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说:晚饭还没吃,叫个外卖?蒋逊背对着他,又拉开一个抽屉:这么晚了还有外卖?泡面?蒋逊想了下:算了。

找到了吹风机,她又去了浴室,没多久又出来了,把吹风机插头插在了电视机这边的接线板上。

贺川还坐在床头柜,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蒋逊说:浴室里没插座。

哦。

吹风机轰轰地响,她侧站着,慢悠悠地揉着头发,浴巾没遮住的地方,雪白雪白,浴巾遮住的地方,凹凸有致。

她吹完一边,又去吹另一边,半湿的头发贴着她的脸,贺川想起几小时前看见的海藻,乌黑发亮,在海中伸展,像有无限的生命力。

看什么?钱都弄好了?蒋逊懒洋洋地倚着电视机柜,眼角不轻不重的扫了他一下,手上没停,还在吹头发。

贺川靠着背后的墙,说:没。

蒋逊没听清,噪音太响了,她关了下吹风机,偏头看向贺川:你说什么?贺川拿起搁在边上的一摞钱,拍了拍说:还没。

那摞钱,她去洗澡的时候有多厚,现在还是多厚。

蒋逊说:你刚在干什么呢?贺川漫不经心地:没干什么。

蒋逊哼了声,打开吹风机又吹了会儿,风力太小,好半天才吹了半干。

贺川开了电视机,过了零点,全剩些重播的节目,没什么好看的。

蒋逊放下吹风机,朝他笔直走去,挡住了电视。

屋里灯光暗,电视机的光更亮些,此刻在她背后闪烁,像放烟花似的。

蒋逊在他对面站定,摊开手:拿来。

她胸前那块全湿,裹得太紧,看起来勒得慌,那道沟若隐若现。

贺川拍了拍那摞钱,笑了下,等了一会儿才递给她。

蒋逊蹲下来,继续之前的工作,贺川没动,还坐在床头柜上看电视。

蹲得太累,蒋逊扯了一个枕头扔地上,曲腿坐了下来,耐性地把钱一张一张铺好。

她的头发全都散在肩头和后背,还有胸口,黑发下掩藏着的白,像剥了壳的蛋。

原来真有剥了壳的蛋那样的颜色。

贺川问:你以前开越野?蒋逊背对着他,离他就两步远,说:嗯。

开了几年?没算过。

怎么不开了?太累。

过了会儿,贺川又问:去过哪些地方比赛?多了。

蒋逊想了会儿,国内国外都有,跟着车队跑。

阿根廷?蒋逊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恰好正对他的小腹,那里系着浴巾,腰身肌肉绷得紧紧的。

蒋逊说:你还了解这些呢?贺川问:开过阿塔卡马沙漠?开过,我最后一场比赛就在那儿。

跑了80小时58分03秒。

比赛赚得多么?蒋逊答:还行,奖金不多,其他的多。

铺完最后一张钱,蒋逊抱着湿衣服去了浴室。

磨砂门没关,她站在水池前漂洗衣服,说:你要是没事,帮忙把尼龙绳绑一下。

尼龙绳也湿透了,但还能用,客房没窗,也没有可移动的衣架,贺川走进浴室,把尼龙绳一端拴在窗户上,另一端拴在马桶上方的毛巾架上。

浴室很小,马桶和水池中间就隔了两个人的距离,蒋逊低头洗衣服,后面的人在毛巾架上打了一个结,打完了,拉一拉试试力度。

贺川又多绕了几圈,把一根晾衣绳绑得严严实实的,过来试试。

蒋逊把保暖内衣挂了上去,晾衣绳沉了沉,贺川又在上面绕了几圈。

蒋逊把几条内裤也挂了上去。

内裤是在超市买的,她随手拿了一盒,当时没仔细看,买回来才发现那几条都带小碎花。

小碎花边上挂上了一条黑色的,低腰光面,风格迥异。

贺川还在边上,问:毛衣和外套挂不挂?蒋逊说:不挂了。

那就不用再多加尼龙绳。

贺川瞟了一眼晾衣绳,说:你喜好挺宽泛。

还行,是不怎么单一。

她问,你的不洗洗?贺川说:懒得洗,都几点了。

明天怎么找阿崇?去诊所。

蒋逊哦了一声,拿来牙刷刷牙,贺川拆了客房的牙刷,两人站在水池边,一前一后漱着口。

牙膏是两面针,很便宜的牌子,味道一般。

蒋逊头发垂下来了,她抓了一下,低头吐水,后面的人突然开口:你有没有仇家?蒋逊淡淡地说:你该想想自己有几个仇家。

后面的人没说话,蒋逊又刷了几下,再接着漱口。

过了会儿:就一个。

蒋逊拧开水龙头,问:跟你这次来找人有关?不一定,我们来干什么,没让人知道。

那这次怎么回事?见鬼了。

蒋逊凉笑:说不定你路上遇见了谁,走漏了风声。

后面的人没吭声,似乎在沉思。

蒋逊漱了口水:我倒了什么大霉。

怕了?怕个鬼。

蒋逊冲洗牙刷,说,在我车上动手脚,别让我逮着!后面的人刷完牙也不走,蒋逊没转头,也没看过镜子,那人就在她背后,不用看也能感觉到。

她把牙刷放好,那人说:牙膏沫没干净。

蒋逊看向镜子,镜子里,她裹着浴巾,胸前一道沟,锁骨上有颗小小的黑痣。

后面的人赤着精壮的上身,微微低着头,一直盯着她。

她嘴角留着牙膏沫,只有一点点,并不明显。

蒋逊用手指擦了一下,拧开水龙头冲干净,后面的人,两手搭在水池边,低着声问:那晚醉了?蒋逊看了看左右两边的手,问:哪晚?你哪晚还喝过酒?哦。

蒋逊说,醉了。

嗬。

贺川在她耳朵边笑了声,还记得什么?不知道。

贺川说:装。

蒋逊说:你虚。

贺川用力扣住她的腰,蒋逊扶着水池,哼笑了声:我是说你虚假。

哪儿假?哪儿假?整个人都假假的,本来能跳车,为了避那孩子,连人带车掉进海里,蒋逊说:哪儿都假,虚!贺川笑了笑,往她腰上捏:你不假,你还挺伟大。

又是轰他下车,又是跳海救人,真不像个娘们儿!蒋逊说:比不上大男子主义的人。

夸我呢?贺川的手慢慢向上。

没夸,我说你虚呢。

贺川沿着她的腰际,一点点上去,捏住了她的胳膊,往前一撞:虚?蒋逊朝前面一冲,抓紧水池,那人一手扣着她胳膊,一手隔着浴巾抓她胸口,抓了两下,扯开浴巾,露出了一只。

蒋逊都没看清自己,那手就握了上去,用力的揉弄,她哼了声,耳边听见:你不虚?不想?她被翻转过来,那人伏下头亲她,她躲了下,被他追上了,浴巾往下掉,她胸口被揉得疼了,拧着眉去推他,他掀开她浴巾,从底下钻了进去,使劲儿捏她的臀。

她真空,什么都没穿。

贺川掐着她腰,把她往水池上一提,含住她的乳,鼻腔里问:虚?她往后倒,撑住了水池,能说话了,哼了声。

那人又把她往前面扣,她被迫搂着他脖子。

他又来吻她,蒋逊两腿夹着他。

他把她浴巾摘了,那两团都落进他手里,他咬着她嘴:想不想?蒋逊说: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他把她一抱:一个样!蒋逊夹紧他,被他带出了浴室,压到了床上,她哼着气:你问个屁!贺川笑了声,手抵进她双腿间,没多久,她颤了起来,贺川掰着她脸,看着她的表情,粗重的呼吸全喷在她脸上。

电视机里正放着晚间新闻,快两点了。

蒋逊勾住他脖子,夹紧他的手,她没能撑多久,贺川在她嘴边亲着,很快掰开她的腿,她抓住他胳膊,皱着眉,目光还涣散,声音无力:疼。

多久没做了?嗯?贺川尝试着。

蒋逊说:身上疼。

胳膊疼,背疼,腰疼,她被人从车上推到地上,不是铁打的,现在这些疼全都来了,她想忍也忍不了。

贺川撑在她头顶,喘着粗气,双眼腥红地看了她半晌,恶狠狠地说:你他妈诚心的?蒋逊推开他的脸:滚蛋!贺川往边上一躺,喘了两秒,很快把她翻了个身,蒋逊以为他还要,怒道:你敢!贺川往她臀上一拍,冷着声:起来,去医院!背上没看出伤,也许受了内伤。

蒋逊说:不去。

她坐了起来,胸前两团在贺川眼前晃,这点疼,养两天就行了。

贺川冷冰冰看着她:去医院!蒋逊不耐:我有数,你别废话!贺川咬了咬后牙槽:那别跟我面前瞎晃!说完不再管她,起身去了浴室。

蒋逊哼了声,把自己裹到了被子里。

脸还是烫的,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也不知他在冲热水还是冷水,她侧了个身,盯着浴室门。

磨砂玻璃上,朦朦胧胧照着一个躯体,高大健壮,孔武有力,他就站在水下冲,过了会儿,他有了动作,蒋逊含笑看着,等了好半天,里面的人才停下,又冲了一会儿,终于关了水。

蒋逊背过身,闭上了眼。

背上很快靠来具身体,带着丝热气,碰也不碰她。

蒋逊睡不着,她想翻身,刚有了动作,背后那人就按住了她,抬起她一条腿,把自己挤了进去。

那人咬牙切齿:你他妈再动动试试!蒋逊哼一声,真不动了。

这姿势累人,但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了,客房里没窗,阳光只能透过卫生间照进来,屋子里暗沉沉的。

两人光着身子醒来,谁也没先动,蒋逊说:你先起。

贺川说:我再躺会儿。

几点了?贺川去看时间:十点。

蒋逊说:起来,还要去派出所!贺川躺了会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摸衣服,还湿着。

他又躺回床上,闭上眼说:你起。

蒋逊没法,只能赤条条地钻出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