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 ✐

2025-03-21 14:10:44

[没眼去看(二章合一)]卫令仪被封璟抱起,在半道上又被他故意掂量了几下。

这突然而来的动作迫使卫令仪圈住了封璟的脖颈,美人没有继续矫揉造作,只怒嗔着帝王。

见卫令仪这般作态,仿佛是要破罐子破摔,封璟的恶趣味达成,对上她奶凶奶凶的清冷美眸,嗓音从胸腔发出,朗声笑出声来,哈哈哈,当真妙哉。

卫令仪一愣。

这厮是何意?哪里妙了?昔日宿敌便就这般四目相对着,各有思量、各怀心思。

两个极为聪慧之人,很难发生唯美的爱情。

卫令仪索性就闭口不言了,她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免得从封璟臂弯掉下,她圈紧了封璟的脖颈。

卫令仪很会往好处想。

纵使封璟再怎么蛮横无理,可的确生了一张让天下女子轻易就能为之倾心的俊脸,身段更是修韧卓绝。

撇开体力过于消耗的因素不说,卫令仪倒是觉得,封璟是极好的暖床之人。

她与慕容苏一别两宽之后,便发誓此生不再对任何男子用情,大不了给自己物/色几个俊俏面首便是。

她早就将余生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如今,她虽是没能达成所愿,可封璟与面首相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一想,卫令仪并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她很会既来之则安之,短暂的时间之内便说服好了她自己,此一时彼一时,人要学会变通。

现下,与其反抗排斥,倒不如表面乖顺的当一个宠妃。

等到他日封璟移情,她再想法子逃离皇宫这座牢笼,从此天高任鸟飞。

千步廊下,帝王款步往前,步子十分稳当,抱着卫令仪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帝王垂眸,剑眉轻轻一挑,甚是戏谑,梵梵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卫令仪愕然抬眸,又与帝王对视上了。

怎么?封璟还会读心不成?体力上,她拼不过他。

可若是攻心计,孰输孰赢就未必可知了。

卫令仪狡黠一笑,表面不再装作痴傻,甚至于眼神之中还流露出挑衅锋芒,也学着封璟的样子挑了挑眉梢,梵梵的鬼主意可多了,皇上自己猜吧。

封璟呵笑一声,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模样肆意风流,与寻常时候的肃重冷漠截然不同。

封璟知道,卫令仪即将装不下去了,可她又偏生倔傲的紧,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服软。

果然是他看中的女子,普天之下再难寻找出第二个。

他恨她的小倔强,可又爱惨了她。

帝王又将美人放在臂弯掂了掂,故意调侃,梵梵自入宫以来,丰/腴了不少,皆是朕的功劳。

一言至此,帝王的幽眸掠过美人傲然之处。

卫令仪自是立刻就听明白了。

她岂会甘心示弱?便抿唇窃笑,媚眼流波,皇上近日来气色极好,想来必然是我的功劳,竟让皇上这般滋润。

封璟毫不反驳,朕有梵梵,自是滋润度日,夜/夜/笙箫。

这话实在直接又露骨。

饶是卫令仪也陡然小脸一绷,但很快她又道:那真是辛苦皇上了,夜/夜/侍奉梵梵!可千万莫要累坏了皇上。

封璟不怒反笑,梵梵貌美如仙,朕甘之如饴。

卫令仪已无话可说,她即便可以不要脸面,可封璟却脸皮更厚。

她没道理与他比谁更不要脸。

小张子与阿七紧随其后,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眼神不可谓不复杂。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真叫他二人大开眼界。

*时辰尚早,卫令仪被带到了御书房。

封璟明知小女子已恢复记忆,却是半点不避讳她,直接将她放在龙椅上,帝王则在一旁批阅奏折。

卫令仪却懒得多看一眼各地的奏疏。

后宫不得涉政,无论她性子如何飒爽,绝不会轻易踏破底线。

她了解封璟,自是知道不能让卫家干政。

文臣不统军,武将不涉政,这是规矩。

御书房安静到落针可闻,卫令仪神色恹恹,又来了困意,便径直起身,去了一旁的软塌上躺着,随手扯了一件帝王的雪色狐裘斗篷搭在身上,就那般昏睡了过去。

自打她决定放飞自我,心情也不再沉重,变得甚是轻松。

纵使封璟怀疑她恢复记忆又怎样?因着无人叨扰,卫令仪睡到昏天暗地,今日不知何夕。

许是这几日着实累坏了,还微微打了轻鼾。

封璟收笔之时,抬眼看向软塌,薄凉的唇溢出温和笑意,就见卫令仪直接将帝王的披风夹在双/腿之间,这画面着实缠绵不已。

小张子守在一侧,不知进退,试探性的压低声音,问道:皇上,可需传膳?封璟知道卫令仪嗜睡,打小就有起床气。

他从前对她疯魔一般的痴迷,命人打听了所有有关卫令仪的事,印象最深的一桩,便是她嗜睡的小癖好。

彼时,封璟就在想,若是让他抱得美人归,他定让卫令仪想在榻上待多久,那便待多久。

她若是睡得无聊了,他可以陪着她一块睡。

那些年封璟幻想过无数画面,皆是关于卫令仪。

那些不可言说的、难以启齿的、风流无度之事,他皆憧憬过。

封璟挥手,示意小张子退下。

虽到了午膳时辰,可若是睡不饱,再美味的佳肴也没法取悦人心。

待内殿仅剩下帝王与贵妃,封璟从龙椅上下来,行至软塌,俯身深吸了一口楚楚女儿香,大掌缓缓探向他魂牵梦绕之处……不消片刻,卫令仪睁开眼来。

她是被闹醒的。

而此时,封璟正诧异的拿着那条雪色狐裘披风,上面的斑斑血渍如红梅绽放,竟无比明丽,你……卫令仪一愣。

难怪她身子羸弱,又嗜睡体乏。

竟是月事来了。

虽然身子略有不适,可卫令仪后知后觉,彻底的松了口气,睡眼蓬松转为浅笑,哎呀,皇上,臣妾的月事来了。

如此,总算是能够消停几日。

封璟正来了兴致,也命太医院备了助孕汤,本打算接着繁衍子嗣。

闻言,他也看出了卫令仪的侥幸心情,帝王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狐裘上的月事痕迹,朕的孩子又没了卫令仪,……这厮为何要总心心念念着孩子?她瞧着封璟,着实不像喜欢孩子的男子。

她自己也从未想过会生下封璟的龙嗣……当晚,卫令仪得了太平,但汤药却是没有避免,封璟亲眼看着她喝下一整碗大补汤,以及一颗御用的安宫牛黄丸,这才肯罢休。

*翌日有早朝,帝王天光未亮便已起榻,因着动作轻柔,并未扰到卫令仪,也不曾留意到榻上凌乱光景。

可一个多时辰后,卫令仪却自己醒来了,只觉得身下一阵黏腻,稍一动作便察觉到奔流而下之感。

卫令仪一愣,……快、快来人!她没甚弱点,胆大人野。

在战场上也毫不含糊,偏生最是厌恶月事,每月这几日皆如霜打的茄子,叫她好生煎熬。

这也是卫令仪初/潮之后一直想做一个男子的缘故。

阿七闻声,便带着宫婢鱼贯而入,得知贵妃娘娘发生了何事,又连忙命人准备温水,干净衣裳,以及被褥。

好一番折腾之后,卫令仪才身子舒爽的躺在了扑了虎皮的软榻上,她今日都没甚心情继续和封璟斗智斗勇了。

人一旦安逸久了,果然会消磨斗志。

她从前可不会这般娇气。

贵妃之尊让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耐力也大不如前。

封璟一下朝便直接来了太平殿,又宣了御医过来诊脉,得出诊断结果便是——贵妃滋补过剩,这才导致月事过量。

御医,皇上放心,贵妃娘娘身子无恙,修养几日便可,不过……房事还需得克制一二,待贵妃完全恢复,才可继续。

一言至此,御医心中暗暗纳罕。

帝王年轻气盛,后宫又如同虚设,仅贵妃一人只怕是招架不住。

今年开春的选秀亦不知到底几时才能开始。

后宫妃嫔不丰,太医院一直闲得慌。

封璟立于廊庑下,狭长凤眸中的目光晦暗不明,叫人看不出具体神色,语气更是冷沉,那以你之言,贵妃的身子究竟是补?还是不补?贵妃的体力几时才能跟上朕的步调?谋略上两人倒是势均力敌。

只可惜,心上人在榻上过于娇弱,这让封璟为之头疼。

眼下,他已察觉自己与卫令仪当真天造地设,十分般配,处处皆非常搭。

若是房事步调达成一致,那便更是锦上添花。

御医,……恕他医术浅薄,竟从未钻研过这一方面。

御医为保乌纱,当机立断顺着帝王心思,道:皇上与贵妃多多协调,便可步调一致。

臣这就回去熬制大补汤药,继续给贵妃娘娘滋补。

封璟在卫令仪身上的确重/欲,但也必然顾及她的身子安危,沉声吩咐,调理不好贵妃的身子,尔等提头来见。

帝王嗓音低沉,却是威慑力十足。

御医,……新帝登基三载期间,太医院还是首次被帝王威胁。

*接下来几日,卫令仪继续安心自在的躺着,封璟偶会逮着她耳鬓厮磨一番,但好歹不会真正如何。

每日汤药滋补,卫令仪的气色甚好,半点不像正处于月事中的女子。

这一天,封璟下朝过来,卫令仪一听见动静,立刻又侧躺在榻上,随手拾起一册话本翻阅。

她虽已恢复记忆,但装模作样的习惯已经养成了。

封璟尚未褪下冠冕,他俯身过来时,象征着皇权的冠冕流珠轻晃,正好落在卫令仪的面颊上。

封璟的一只大掌,顺势捂住了卫令仪平坦的小腹,这里面迟迟怀不上他的龙嗣,让封璟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但帝王又岂能让自己的实力受到任何质疑呢?开枝散叶是迫在眉睫之事。

封璟已素寡了几日,当下半点受不得撩拨,嗅着楚楚女儿香,封璟嗓音一度喑哑,梵梵月事可好了?卫令仪捏着书册的手一紧,直言,还未好呢。

封璟自是不信,但并未直接对卫令仪下手,而是将她直接从软塌拉了起来,用正常的口吻,道:陪朕去见见师兄,一会梵梵帮朕留住苏娘子。

卫令仪狐疑,为何?封璟,留住了苏娘子,师兄只能留在京都替朕办事。

梵梵从前与师兄势均力敌,你眼下可还记得?帝王明知故问。

卫令仪避重就轻,我必定十分厉害,必有过人之处。

封璟唇角微不可见的轻轻一扯,拉着美人柔荑,伸到自己头颅的位置,梵梵伺/候朕卸下冠冕。

封璟垂下脑袋来,以方便卫令仪动作。

帝王这是将头颅交出来了啊。

卫令仪目测了一下,若是她这个时候对封璟下手,直接可以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封璟就这么信任自己?卫令仪心中掠过一丝古怪,顺从的取下了冠冕。

她看着这顶略有些沉重的帝王发冠,微微失神。

她猛然惊觉,彼时她厌恶、排斥封璟,并非是因着他夺了帝王之位,无论是谁坐在龙椅之上,卫令仪都不甚在意。

她之所以一开始厌恶封璟,是亲眼目睹过他的杀戮。

就仿佛他所到之处,皆是亡魂无数、血流成河。

但奇怪的是,卫令仪眼下却又换了念头。

若无杀戮,又何来太平盛世?当初是立场不同,故此,才只能站在对立面。

她从前终究是过于仁慈。

可慈不掌兵,善不掌权。

她内心深处十分清楚,旧朝早已满目疮痍,非得彻底清除浓疮,才能真正重新来过。

梵梵又在想什么?封璟低着头,唇近乎要贴近卫令仪光滑细腻的额头。

卫令仪回过神来,愕然抬首,对上帝王清隽俊美的面庞,她又猛然惊觉,当初封璟开始南征北战之时,也才是个少年人啊。

他怕过么?又是否疼过?她一箭射穿过他的身子,难道他就半点不恨她?卫令仪终是没有问出口,她不是寻常闺中女子,不擅长绵延悱恻的儿女情长。

卫令仪将冠冕塞给封璟,白玉一般的肤色逐渐泛红,撇开脸去,才不告诉你。

封璟轻笑,将美人的小脾气视作情调儿了。

*顾长安人逢喜事精神爽,穿着打扮更是透着一股风流气韵。

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用的是暗绣,能看到隐隐浮动的银色刺绣,玉钩镶嵌了成质极好的羊脂玉,额头两撇发丝荡来荡去。

他身上用了十分惹人注意的香料,随着清风一吹,俱是香气。

总之,顾长安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个花花风流公子。

但这些也只是表面。

帝王牵着卫令仪过来时,就见顾长安正带着苏故里放纸鸢,全程呵护有加。

皇上驾到——帝王的到来,打破了和谐场面。

顾长安眉目之间掠过一丝不爽快。

苏故里虽失了近十年记忆,但心智是正常人,如少女般腼腆顺从,神色娇憨。

顾长安本想牵个小手,却是被苏故里小心翼翼推开了。

封璟看得真切,忽然呵笑了一声,他自己倒是正大剌剌的牵着贵妃的柔荑。

顾长安,……皇上是在向他炫耀么?这厢,顾长安带着苏故里行礼,皇上万岁,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苏故里眉目怯怯,抬首偷窥卫令仪,好像并不认识她了。

卫令仪莞尔一笑,她并没有让太医院极力医治苏故里,大抵在她看来,有时候忘记一些经历未必不是一桩好事。

封璟抬手,师兄,苏娘子,你二人不必多礼,且入座。

顾长安去意已决,他如今才意识到曾经荒废了太多时光,眼下能再次与红颜重逢,他已是万般满足。

顾长安再度行礼,向帝王辞行。

然而,封璟却只是对他淡淡一笑,师兄,你与朕是同门师兄弟,师父在世之前交代你全力辅佐朕,你该不会忘了吧?朕几时收复天下,师兄几时离开。

一言至此,封璟看向身侧的卫令仪,温和一笑,梵梵,苏娘子近日就劳烦你多多照拂了。

说着,反复揉着美人柔荑。

卫令仪,……好生奸诈的帝王,让她困住苏姐姐,为的就是让顾长安全力效忠朝廷。

恶人全让她给当了。

不过,扪心自问,卫令仪也盼着天下早日大定,免了诸多杀戮。

只要苏故里在宫里,饶是顾长安如何放荡不羁爱自由,也没法抽/身而去。

此刻,卫令仪破天荒的赞成封璟的举动,也眯着眼笑了笑,像只狡猾的狐狸,甚好,也可让苏姐姐陪伴本宫。

封璟又笑,师兄,想来你必然没有意见吧。

顾长安,……真真是要被这对心机男女给气煞了。

皇上和贵妃联手了?这二人一个比一个狡诈,看来,他暂时只能留在京都。

四人围坐石案,品茗了片刻。

苏故里一看见卫令仪就觉得十分熟悉,就在封璟要带着卫令仪离开之时,苏故里突然伸手拉住了卫令仪的贵妃留仙裙衣袖,一双圆润的水眸眨了又眨,我想……跟娘娘离开。

卫令仪自然十分愿意,当场就应下。

是以,苏故里欢喜了,笑出两只小梨涡。

顾长安一愣,像是看见天光乍现,他已太久不曾见过苏故里如此开怀一笑,当下也任由她跟着卫令仪离开。

两名女子手拉手迈向长廊时,顾长安压低了声音,在封璟身侧道:皇上,你不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封璟,……女子之间一旦建立起深厚情谊,还有男子甚么事呀?!*果不其然,卫令仪将苏故里带去太平殿,便直接与她宿在了偏殿,直接将封璟给抛之脑后了。

这两名女子亦不知在说些什么,聊到兴头上,还发出噗嗤噗嗤的笑声。

封璟虽不想独自一人孤枕,但也没法硬生生介入正谈心的两名小女子之间。

当晚,封璟又去寻了顾长安。

师兄弟两人从某种程度上,算是难兄难弟。

两人在情路上更有异曲同工之处。

石案上摆了一壶昨年的梨花酿,顾长安兀自倒了杯酒,又给帝王斟了半杯。

皇上非要留下我,大可不必拿我夫人做要挟,眼下可好,皇上也同样赔了夫人。

顾长安的揶揄,并没有对封璟造成任何不悦。

帝王薄凉的唇一直含笑,与往常肃重的模样截然不同。

封璟这人不笑则已,一笑便仿佛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天生长了一张纵横花丛的渣汉子的脸。

就仿佛,只要封璟渣起来,那便是世间无敌手。

顾长安简直没眼看帝王这副浪荡的模样。

即便不去询问,也知道帝王近日来情路甚是顺利。

顾长安偏不多问。

封璟却主动道:她恢复记忆了。

顾长安拧眉,……未及顾长安接话,封璟又兀自说,她没有离开朕。

甚至……比失忆之时更热切。

她最喜在榻上缠着朕。

顾长安,……行了!打住!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了!封璟当然不会公开自己的房中事。

他只是着实无处炫耀。

但又憋不住。

纵使他年少老成,又饶是他素来肃重清冷,可在男女之事上,俨然就是个市井矛头小伙。

顾长安冷着一张俊脸。

苏故里现下就像个懵懂小姑娘,碰一下小手都会脸红半天,顾长安自是还未得手。

他原本不着急。

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要给她最大的尊重与呵护。

可被封璟一刺激,顾长安心中莫名酸楚了。

顾长安内心冷笑,面上严肃,皇上,贵妃娘娘既恢复记忆,那她为何不承认?莫不是有什么隐情?还是说,贵妃娘娘眼下只是故意让皇上放松警惕,她其实在寻找机会,以逃离皇上?封璟唇角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去。

于是,接下来两日,顾长安就连苏故里的面都见不着了。

此事给了顾长安一个血的教训——皇上小心眼,惯会记仇!*西南边境。

银月如钩,月华倾泻满地,整个天地间仿佛笼上了一层薄薄银辉。

野外营地,一只最大的帐篷内亮若白昼,隔着一层幕布,隐约可见帐篷内的光景。

汉阳王正在浴桶沐浴。

卫定修此次是奉旨前来,名义上是邀请独孤冲参加今年春猎,实则是打算将此人困在京都,以免中原和柔然开战之际,西南会从中作梗。

卫定修的确带了兵马前来,也的的确确是不太客气的邀请了独孤冲。

他只是万没想到,曾经那个总角孩童,如今生得这般妖里妖气。

真要是算起来,卫定修与独孤冲还算是旧相识。

彼时,老汉阳王还在世,独孤冲作为世子在京都小住了几载。

卫定修至今还记得,这厮打小就奇奇怪怪,虽生得瘦弱,但性子刚烈、脾气古怪。

数年未见,卫定修前日一看见独孤冲便认了出来,但这厮变化也着实太大,骚里骚气。

哪有男子生得像只白斩鸡?!这也就罢了,竟还是个话痨子,这一路上,卫定修被他吵到胸闷气短,眼下脑袋嗡嗡作响。

这时,一婢女疾步走来,卫将军,我家王爷唤将军进去一趟。

卫定修,……这厮沐个浴怎也这般麻烦?卫定修无可奈何,只想尽快将独孤冲带入京都,这便闷闷不乐的迈入营帐,隔着一张精致的雕花屏风,卫定修冷哼,王爷,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顿了顿,屏风那头才传出一阵/欢/愉的笑声,嗓音雌雄莫辨,卫兄,你有所不知,本王沐浴需得新鲜花瓣,最好是刚开了一夜的娇花。

卫定修,……!一个男子,哪来这样多破事?!卫定修深呼吸,反复告诫自己不可鲁莽,这厮虽不着调,可西南还驻扎着二十万兵马呢。

卫定修走出营帐,朗声吩咐随从,你们几个去采些花瓣过来!要昨夜才开过的娇花!◎作者有话说:卫定修:活久见,QAQ~孤独冲:少将军就是嫉妒本王,23333~编剧:那个,你俩是CP~祝早生贵子~撒花花~————————宝子们,今天的粗长章节奉上,咱们明天见啦~么么么哒~PS:今天只有一更哦,6000多字。

周末日万哈~◎最新评论:营养液(1/1)成就达成,有一定几率掉落更新,请侠士再接再厉汉阳王是女的吧大大今天更新了吗?更了。

营养液浇灌了吗?浇灌了。

撒花花这个是女的吧,要不然怎么早生贵子呢,嘿嘿。

我还挺想看少将军觉得自己喜欢男的,变态的心理活动呢!肯定是女扮男装撒花独孤冲是男是女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