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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北荒有妖颜如玉(1)

2025-03-22 07:11:35

江清尘迈开一双长腿,走到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一具尸体般的崔先生身边。

在知道是徐骏安在背后给他下黑手后,他整个脑子里就在盘算着怎么报复这对狗男女的,这才又让事务所动用非法手段去监视陶莹莹。

只是这笔费用,高到让如今手头拮据的他负担不起,最后咬牙借了地下高息贷款才付清了这笔钱。

虽然贷款利息重到叫人恐惧,但是如果他早点跟陶莹莹离婚,让这个贱女人净身出户,那他联名账户里那些钱,来还这笔款不但绰绰有余的,还能剩下不少。

至于多一个受害者来互相衬托以搏取同情,这点就算他不跟陶萱萱合作也能达成目的。

反倒合作的弊端更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能确定陶萱萱会不会突然来个临阵倒戈,害他所有盘算都功亏一篑。

这么细细一分析,刘邺陡然才惊觉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的自以为是。

不过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像许元说的那样,脑子给猪吃了。

他只认为自己是被陶莹莹给他戴绿帽子这事,气得失去了思考能力而已。

眼下最重要的,是打断陶萱萱的思路,不但不能让她再想下去,还得不留痕迹地打消她的疑虑。

心里有了决定,刘邺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除非什么?你不就是想用你的推测,来说明我这张照片是合成的吗?刘邺冷哼一声,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有必要这么做吗?怎么没有?许元慢斯条理地说道,如果我信了,你不但挑拔我跟我未婚夫的感情,还能成功让我们姐妹反目成仇。

那时候的我又怎么可能去帮莹莹忙活她跟你的离婚官司?到时候就我那个笨妹妹,还得玩得过你刘邺?你!刘邺大怒,差点没当场跳起来,你血口喷人,我还做不出这种事!许元冷笑。

那你说那照片哪来的?你是不是想说,是你一个朋友正好看到,偷偷拍下来发给你的?刘邺简直要疯了。

这陶萱萱是会读心术吗?为什么她每次都能抢先把他想说的话给说出来?妈的,连他想出来的借口都被她给说了,还要他说什么?鬼扯吗?不过刘邺还算有点脑子,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地叫了起来:事实就是如此,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是不是想说让我把我朋友叫出来做证啊?他倏地压低了声音,陶萱萱,我告诉你,没门!你妹妹做出这种事,你不怕没脸,我还嫌丢人呢!不,我只是在想,像你这种在妻子孕期出轨,害得自己孩子还没出生就夭折的人,说的话能有几分的可信度?许元轻嗤一声,单凭着一张照片就想让我相信你,不可能。

刘邺见陶萱萱的思路已经被自己带偏了,这才放下了心里的大石。

他也冷笑一声,道,既然觉得一张照片不够,那就算了。

当我今天没约过你!呵呵。

许元却对他的冷笑视若无睹,突地脸色一正,说道,怎么说也是亲戚一场,我劝你还是把离婚协议签了,赶紧让这事了解,大家都能开始新生活。

不要老搞些有的没的花招,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的。

许元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邺也不想再跟她说下去了。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他说罢便直接就起身离开。

许元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轻浅的微笑,拿起自己的包步伐轻缓地离开了奶茶店。

跟刘邺的谈话不欢而散,打那天之后,匿名信息便又再度销声匿迹,许元又回到之前的那种风平浪静的生活,只是她隐隐能嗅到平静下面潜藏着的滔天巨浪。

徐骏安没有再联系许元。

从那晚他发泄怒火似的对了陶莹莹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之后,他就把陶萱萱这个人给抛诸脑后了。

一开始陶莹莹还是羞愤交加的,只是一想到压在身上是让她心动的男人,她推拒的力道就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下来,渐渐就变成了欲拒还迎,最后竟乐在其中。

彻底占有了陶莹莹,感受到她娇软的身躯里那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热情,岩浆般炽烈的温度,那是徐骏安从未体验过的,让他只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

自那之后,徐骏安对陶莹莹愈发爱不释手,甚至越来越有百依百顺的架势。

两人就跟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蜜里调油。

陶莹莹喜欢徐骏安对她的索求,而徐骏安也如食髓知味般,整天把陶莹莹带在身边。

只要一有闲瑕,他俩就总要来点身体深度交流——不分时间和地点的那种。

于是各种香艳绝伦的照片,通过事务所被源源不断地送到刘邺的手中。

尽管刘邺再三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只要一离婚,陶莹莹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可是在看到那些照片时,刘邺还是气得把他那台笔记本电脑给砸了个稀烂。

最近刘邺已经找人帮他伪造一些陶莹莹在他出轨前,就已经跟徐骏安有暧昧关系的证据。

本来他打算等那些东西拿到手,再对这对狗男女出手,可是在看到这些照片之后,他已经忍不下去了!他要是再不动手,那罩在他头顶上已经散发着荧荧绿光的浓厚绿云,就要把他整个人照到绿得发亮了。

思此及,刘邺阴沉着脸拿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刘邺跟电话那端的人飞快地说了一通,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便挂断了通话。

他想了想,又给陶母打了个电话。

之前他找陶母的本意是想借着陶母找到陶莹莹,好好跟对方谈离婚的事。

但那次被陶莹莹砸走之后,他再到医院,陶母便再没给过他好脸色,还骂他是负心汉、良心都被狗吃了,甚至还用扫帚把他打了出去。

眼下他要去抓奸,自然也要叫上陶母,好让这个老太婆亲眼看看,她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养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至于陶萱萱,等他把那对狗男女抓奸在床了,自然就会通知她过去。

她不是不相信陶莹莹跟徐骏安,会背着她搞到一块去吗?她不是认为他是在挑拨她对徐骏安的信任、破坏她们姐妹俩的感情吗?他今天晚上就带她去看看,她所信任的未婚夫和好妹妹都背着她干了些什么,看她到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刘邺阴恻恻地笑了。

他倒想知道,在看到徐骏安和陶莹莹真滚到一块了之后,陶萱萱还能不能理所当然地说得出那番的话来!……等许元接到刘邺的电话,按图索骥地找到徐骏安与陶莹莹的爱巢,屋子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了,门口已经围着不少人,正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窃窃私语。

门在门外,还隐约能够听见屋子里正传出女人呜咽的哭声,以及男人呼喝的骂声。

许元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快走几步穿过人群叩响紧闭的大门。

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条缝,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从门后探出头来。

看见站在门口面沉如水的许元,男人脸上露出迟疑之色,问道:诶,你谁?陶萱萱。

这个名字让男人明显愣了下,转过头就想朝屋里头喊人。

许元却突地探出手臂伸入门内,一用力将毫无防备的男人推离门后,趁势打开门走进屋里。

一进客厅,许元就看到十数人分站在客厅两边。

她一眼扫过去,只觉得这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挺眼熟的。

跟刘邺站在一边的是五、六个健壮的年轻男人,原主曾在刘邺和陶莹莹的婚礼上见过他们,好像都是刘邺的堂表兄弟,而刘邺就现在站这几人当中,正拿着手机不知和谁打着电话。

另一边是神色复杂的陶母,坐在沙发上搂着身披薄毯、正低头啜泣着的陶莹莹。

陶父则坐在她俩边上,闷头抽着烟。

陶父身边,也站着两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年轻男人。

这两人则是原主的两个堂哥,也不知道刘邺是怎么哄骗陶母过来的,竟还使得陶父带了两个侄子过来。

两拨人中间的地板上,蜷缩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赤|裸的身上布满了被殴打出的青紫淤痕。

许元看到客厅的地板上明显有着被撕烂的布条,看样子这男人原本还是穿着衣服的,只是后来被人硬是剥光了而已。

见到许元进来,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就连蜷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男人,也挣扎着抬起头。

一认出来人是许元,地上的男人努力朝她伸出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人听不懂的话。

虽然男人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可从他的声线,还是能依稀听出这是徐骏安的声音。

然而许元却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地径自越过男人,走到陶父陶母跟前。

只是许元还没来得及跟陶家人说上话,刘邺便已挂断了通话走到陶家一众人的面前,冷笑一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怒道:行啊,来齐啦!那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办吧!说着,他把目光移向了许元。

见她冷着一张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由就想到那天在奶茶店里,她也是摆着这么一张冷脸对自己嗤之以鼻。

他不由暗自得意,心道陶萱萱啊陶萱萱,那时候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在挑拨你对你未婚夫的信任,还有破坏你们姐妹的感情吗?现在抓奸见双,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脸还能不能继续冷下去!思及此,他便转过头看向许元,嗤笑道:来,陶萱萱你告诉我,看到你未婚夫跟你妹妹滚一块,你什么心情?对了,你有没有认出这躺着的是谁啊?这可是你的未婚夫啊!怎么样?有没有心疼……啪——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顿时将刘邺未竟的话语也给打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瞬间,万籁俱寂。

屋里的众人都被许元这一记突如其来的巴掌给震住了,目光一时都怔怔地停驻在一边脸颊上迅速浮起一个鲜红掌印的刘邺,以及连打人巴掌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许元身上。

刘邺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逼了,好半晌才捂着脸大叫起来:你打我?许元眼皮一掀,冷冷地道:怎么,抓到你老婆出轨,你很兴奋?说实话,她其实并不打算跟刘邺对上。

刘邺于她的作用,就是闹出这次抓奸,让她借此料理掉跟徐骏安这让人蛋疼的未婚夫妻关系,并让徐骏安和陶莹莹的爱情得以大白于天下而已。

可是刘邺却上赶着用他那拙劣的演技来辣她的眼睛,许元就觉得,这要不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她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什么?刘邺一愣。

不知怎么的,被许元那双冰冷不带一丝人味儿的黑眸盯着,他的心头就莫名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时之间,竟连许元刚刚打了他一耳光这事都给忽略了。

拜托你去找块镜子,好好看看你现在这副明明得意洋洋,还要死忍着强装愤怒的嘴脸。

许元讥诮道,你是不是有病?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往自己头上扣绿帽,还扣得这么欢实的。

刘邺脸色微变,他自是看不到自己的神情。

本来抓到陶莹莹出轨,他心里的盘算就算实现一半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又想到能打许元的脸,这高兴便又翻上了一番。

他知道自己虽不是毫无心机,什么都往脸上写,但也不是那种城府深沉到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要是一个没忍住,在神情上露了端倪被陶萱萱看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是以许元这么一说,他心里就先虚上了三分,再见无论是陶家人,还是他那些堂表兄弟,目光都若有似无地瞥向他的脸上时,刘邺的心虚就又多了两分。

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怒气冲冲地对许元喊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他的话才出口,便被许元打断。

你是不是想说,你怎么可能会高兴?你发现她出轨,是多么心痛,你多希望能挽回她的心,挽回你们的婚姻?刘邺瞬间脸色大变,莫名就想起前几天那次见面,不断被许元抢白,把他心里想说的话全快一步说出来,堵得他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情景。

那时的场面跟现在何其相似!刘邺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那不祥的预感是在预示着什么了!许元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想挽回,却发现她已经移情别恋到另一个男人身上,所以你才忍不住,用出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却没想到你一时头脑发昏做错事,就被你老婆抓了个正着,搞得你身败名裂?此话一出,在场除了刘邺以外的所有人,脸色瞬间尽皆变得非常古怪。

因为许元刚刚这一番话,他们前不久才听过——这不就是他们闯进来抓奸,把徐骏安痛打了一顿之后,刘邺指着陶莹莹鼻子痛骂时说的话吗?当时陶萱萱可还没来啊,怎么都能把刘邺那时的话说得这么分毫不差?看到在场众人那不约而同流露出的古怪神情,许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视线再移到刘邺脸上时,就发现刘邺的脸色又变了变。

他实在是怕了这个女人了!之前那次见面,她总能抢先说出他心里想说的话,他还以为是自己太心急,表现得太直白,才让她轻易就摸透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心思早就被许元看穿,在她那隐含讥诮的冷脸下无所遁形。

此时的刘邺,最想做的事其实是冲上去捂住许元的嘴。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能这么做。

是以他只能挤出个勉强算得上强颜欢笑的笑容,心里暗暗祈祷许元能够闭嘴,嘴上却是说道:果然只有被伤害的人才能互相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又是啪地一声,第二记巴掌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刘邺万万没想到许元居然又打他,而且这一巴掌用的力道比上一巴掌还大,直接就把他打的倒退了两步,老半天回不过神。

许元甩了甩手,冷漠地看着他,淡淡说道:这第二巴掌,打的就是你的不要脸。

她冷嗤一声。

你说陶莹莹比你先出轨,这话你说得亏不亏心?你忘了是你搞大她的肚子你们俩才结的婚吗?还是说她跟你在一起,同时也在跟徐骏安交往?那你能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还是徐骏安的?喜欢的女人肚子里怀的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你还能这么兴高采烈地跟她结婚,那你可真是新时代抢着喜当爹的活圣人了。

刘邺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一直只想着怎么把自己出轨的锅,甩到陶莹莹和徐骏安的身上,却忘了最最重要的一点!然而意识到那一点的人,并不只他一个。

屋里其他人此时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惊诧。

许元这一番话就像惊雷一般,瞬间让所有的人都跟刘邺想到一块去了。

那便是,刘邺出轨时陶莹莹还怀着他的孩子!这一点,便任刘邺再怎么巧舌如簧,也狡辩不去。

许元却还不放过他,说道:你从最初给我发匿名信息,到前些天给我发陶莹莹和徐骏安在一起的照片,这事你还没有跟这屋里的人说吧?你真就这么好心?是为了告诉我徐骏安跟陶莹莹搅一块去了?不!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怀疑,然后冲在前面给你当枪使而已!许元冷笑,鄙夷地道,就你这种存心不良,狼心狗肺的货色,我打你两巴掌又怎么了?我就问你,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问我什么心情?刘邺目呲欲裂地瞪视着许元。

方才许元那一番话犹如疾风骤雨,把他那些个阴暗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摊开在屋里这些亲戚眼皮底下。

他能看到就连他带来的那几个堂表兄弟,看向他的眼神都隐隐带上了几分鄙视的意味。

刘邺的脸色霎时就跟打翻了颜料盒子似的,黑色、白色、青色跟被许元扇出来的红色巴掌印掺杂到一块,看起来煞是好笑。

可是屋里的人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

刘邺的表情太过骇人,以至于陶家兄弟也好,刘邺的堂表兄弟也罢,无不在暗自担心刘邺会暴起把许元给打了,也都不约而同地做好拦下刘邺的准备。

然而对于这样的刘邺,许元却是看也不看,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分给他一星半点,径自便转身来到陶莹莹面前。

倒是刘邺,在看到许元不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时,心里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他倒是真有心想还许元一记耳光,可是一对上许元那双带着冷芒的乌沉眼眸时,心里那股子的不祥预感便又再度涌起。

似乎只要他敢动手,他就一定会后悔莫及。

这股子预感来得莫名其妙,却让刘邺不由自主地觉得恐惧,于是他下意识便怂了。

在众人沉默的目光中,许元缓缓垂眸,视线对上了陶莹莹的脸。

早在许元抽了刘邺第一巴掌时,脸上也顶着两个红彤彤巴掌印的陶莹莹,就已经从陶母的怀里探出了头。

此时见许元回过身来,陶莹莹连忙坐直了身体,抬起头用哭得通红的双眼委屈巴巴地瞅着许元,心里既是歉疚,又是感动。

许元正想抬眼打量四周,却未料此时,一个身影匆匆从洞外走入,见她醒来,不由惊喜地道: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