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等级高了,许元完成任务所能得到的酬劳自然也就跟着升高。
不过在看到她这次的任务若是顺利完成,将能得到53800点的命源点数时,许元也不禁大感惊讶。
老头子,你胡说什么?陶父这突如其来的话,出乎了在场所有其他人的意料之外,陶母更是当即便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
别人可能还会以为陶父只是在做戏,但跟陶父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陶母却知道,陶父这话是认真的!虽然她现在对陶莹莹也是完全失望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就会做出勾搭自己未来姐夫这种恬不知耻的事。
但这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
她想过骂她、打她,却从没有想过不认她。
是以陶父说出这话时,陶母顿时就慌了。
她着急地越过还呆愣着没回过神的陶莹莹,伸手扯住陶父的胳膊,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老头子,莹莹有什么做的不对,我们可以打她、骂她、好好教训她,可是不能不要她啊!她可是你的女儿啊!她眼带希冀地凝视着陶父,巴望着他能改变主意。
陶父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却只是粗哑着嗓子问了陶母一句:难道萱萱就不是我的女儿吗?一句话,堵的陶母哑口无言,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许元。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她还是期望着许元能够帮她劝劝陶父。
可是当她转过头,却发现许元人已经转到徐骏安身旁了。
一旁的刘家人和陶家兄弟,在见识到许元是怎么打刘邺和陶莹莹耳光的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赤|裸|裸趴在地板上的徐骏安身上,心里纷纷猜测着许元能狠得下手打刘邺和陶莹莹,却不知能不能狠得下心修理徐骏安。
只有陶莹莹,在看见许元走到徐骏安身边时,就下意识地想要扑到徐骏安身边护住他,可同时她又想到了许元一巴掌把她打得直接歪倒的狠劲,身体不由自主便瑟缩了下,竟是不敢再动弹。
陶母也察觉到了陶莹莹的蠢蠢欲动,登时也顾不得再去求陶父,连忙返身将陶莹莹死死摁坐在自己身旁,不再给她动弹的机会。
许元并不理会身后陶母和陶莹莹的小动作。
她慢慢地俯下身子,正想要好好打量下徐骏安的惨状,徐骏安却也在此时抬起了头,被打得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恰巧就对上了许元那漆黑透亮的眼眸。
若说此时在这屋子里,谁最不想看到许元出现,除了陶莹莹,那便要算是徐骏安了。
许元前些天接二连三地挂他的电话,虽然后来有陶莹莹,用身体平息了他因憋屈而引发的怒火,但一想到许元,他心里还是会感到憋屈和没面子。
可是此时的他,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钻心似的疼。
刘邺这一伙人骗他打开大门,冲进来后对他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顿好打。
他可不像陶莹莹,还有父母在旁护着,结果直被刘邺和他那几个堂表兄弟打得哭爹喊娘。
这时再看到许元,徐骏安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虽然后头也看到许元怒斥、抽打刘邺和陶莹莹耳光这事,但徐骏安心中却不是很害怕。
打耳光罢了,陶萱萱她一个女人,力气还能有多大?总不会比刘邺那一伙人打他来得疼吧!更何况徐骏安心知陶萱萱有多爱自己,他这样子看上来已经够狼狈的了,只要让再装得可怜无助一点,跟陶萱萱道个歉、认个不是,她一定就会心软,然后想办法帮他脱离困境的。
这么想着,徐骏安又勉强挣扎着想撑起身体,不过他身上的伤势的确很疼,最终只能勉强朝许元伸出手去,嘴里口齿不清地叫着:萱萱……许元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温柔的浅笑,她手上没有动作,脚却是飞快地抬起,朝徐骏安伸出的手重重地碾了上去!九公分高的细跟高跟鞋,那鞋跟尖细得就像一根钉子,将徐骏安的手牢牢地钉回了地面。
啊!徐骏安瞬间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跟刚才那含糊不清的说话声比起来,简直是中气十足。
钻心刺骨般的痛楚让他顿时就像一条脱水的鱼,下意识就想跳起来把许元推开。
可是他才一有动作,许元就眼明手快地扬起手,飞快地给了他一个巴掌,脚上同时也加重了力道。
双向作用力的碰撞下,许元纹丝不动,徐骏安反被她一个耳光呼回了地板上。
徐骏安虽是被打得极惨,但还真没到气若游丝的地步。
只是为了让刘邺他们罢手,才强捺着痛楚装成一副快被打死的模样。
现在被许元这一脚碾下来,顿时便露了馅。
可刘邺等人此时却没有冲上来再给他一顿打的想法。
他们分明看到了,在徐骏安惨嚎出声后,许元非但没有把脚移开,反而还重重地又碾了两下。
众人顿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都退后了两步。
这一巴掌,许元打得劲道十足,竟是跟打陶莹莹那第二记耳光时,用的力气不相上下。
只是徐骏安没有陶莹莹那么好的运气,被打得倒下去的时候还有人挡着,当下便一头磕到了地板上,头晕脑胀得爬也爬不起来,只能伏在地上不断地哀嚎。
听着徐骏安一声比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嚎,许元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地温柔。
她看着徐骏安想要把手从她鞋跟底下抽出来,而死命挣扎的样子,微笑着柔声问道:疼吗?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徐骏安,被许元那巴掌直接就给打怕了,就算想把许元推开,也不敢再轻易造次。
此时听到许元轻柔的话语,他几乎是哭着答道:疼!疼!你快把脚拿开!求你了,萱萱!快把脚拿开!知道疼就好。
许元露出温柔疼惜的神色,脚上的力道稍稍松了松,又问道,来,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想让我救你呀?徐骏安以为刚刚那一脚碾的,只是许元在出气而已,此时见他这般惨状,应已是气消。
他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是、是!你快把脚拿开吧!许元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两分,脚上倏地越发用力。
徐骏安已经被碾破皮的手背,顿时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血印子,让他本就凄厉的惨嚎登时提高了八度,在深夜里听起来极为渗人。
你跟陶莹莹背着我做出这种事,还想让我救你,你多大脸?许元看着他疼得恨不能满地打滚的样子,冷笑着说道,我知道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喜欢我远不如我喜欢你。
可是我记得在订婚前,我就跟你说过,如果你要跟我订婚,那么就必须给我绝对的忠诚!你若是做不到,可以直接跟我说清楚,我们分手就是。
我陶萱萱虽然爱你,却也不是那种会为了爱情,可以连自尊都不要的女人。
那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信誓旦旦地说我会永远是你的唯一。
这是你在订婚那天,给我戴上订婚戒指的时候许下的承诺,你没有忘了吧?啊?现在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你他妈居然背着我和我妹妹勾搭在一起!你他妈找什么女人不好,偏偏要找陶莹莹?你告诉我你这是什么心态?别跟我说是陶莹莹勾引你的,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且就她那智商负数二百五的脑子,连草履虫都比她强,她要有那本事勾引你,还能让刘邺出轨去?许元的笑容冷冽得吓人,每说上一句,脚上的力道便又加重一分。
徐骏安哪受得了这种折磨,顶着伤痛就想奋起将许元推开,哪知道许元的巴掌抽得飞快,啪啪啪一连串耳光下来,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直把徐骏安打得只能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一旁的刘邺等人,都被许元这一连串疾雷烈风似的动作吓得有些腿软。
陶莹莹更是直接瘫软在陶母怀里,缩着头连哭都不敢出声,就生怕许元想起她来,再给她一顿好打。
这厢许元却是又扬手给了徐骏安一巴掌,冷声道: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你却连你未来的小姨子都敢沾。
来,你告诉我!你跟她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我妹妹?还是说你很享受这种背德的快|感,甚至在你心里还曾幻想着,我们姐妹俩将来可以来个共侍一夫、一床同乐?我、我……徐骏安直觉想要反驳,可是被许元这接二连三的耳光打下来,他已经头晕眼花,根本想不到自己要说什么。
你什么?你没有还是你不会?难道你要跟我说,你跟陶莹莹被抓奸都是假的吗?还是你想说这是你的梦境?要不要我再给你几巴掌清醒清醒?徐骏安整个人抖了抖,许元的质问端的是温言软语,可却如同刀子般剜在他的身上,叫他一句都答不上来。
当然徐骏安也不敢回答。
他生怕自己一句说错,许元真就说到做到,再给他几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现在的许元,落在徐骏安眼里,简直就跟正在狞笑的恶魔差不多。
他之前还以为陶萱萱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大力气?可是在见识到许元巴掌的威力之后,徐骏安都想给刚刚自以为是的自己一巴掌了。
陶萱萱他妈都快把他从人脑袋打成猪脑袋了,这力气还怎么可能不大?徐骏安开始对自己刚刚向许元求助,把她给引过来这个行为感到后悔不迭,可却已于事无补,只能用那只没被许元碾住的手护着头脸,把自己蜷成一团。
许元看着竭力想把自己缩成个球的徐骏安,又回头瞥了眼像只鹌鹑似的缩在陶母怀里的陶莹莹,倏地哂笑一声。
她这不笑还好,一笑便把这屋里所有人吓得小心肝直颤抖,不约而同地想到她刚才微笑着把陶莹莹打得差点飞起的情景,直以为她又要把徐骏安一顿狠抽,却不想许元只是收回了碾着徐骏安手的那只脚。
感觉到手上的痛楚减轻,徐骏安下意识地抽回手,紧紧地护在怀里,这才敢抬头看向许元,却见许元正从放在沙发扶手上的纸盒里抽出了一沓子纸巾。
还记得在医院那次被我和妈撞到你们抱一起,你们跟我说过什么吗?许元慢斯条理地用纸巾擦拭着自己连抽了三人巴掌的手,一遍又一遍,就像上面沾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她边擦边道,陶莹莹口口声声说拿你当哥哥,你指天誓日说把她当妹妹。
我选择相信你们,不是因为你们的谎言有多高明,只是因为你们一个是我从小疼爱到大的妹妹,一个是我深爱着付出爱情与信任的未婚夫而已。
她眼也没抬,缓缓地说道:我以为你们至少还有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不会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做出那种背德和违逆人伦的事情。
知道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许元倏地停下擦拭的动作,定定地看着徐骏安,道,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类有理智,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管得住自己的欲|望,不会被下半身驱使。
她的话戛然而止,可在场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她的未竟之语。
她那是在骂徐骏安和陶莹莹连畜生都不如。
与此同时,许元也将她刚刚用来擦拭手掌的纸巾扔落。
那沓子皱巴巴的纸巾,就这么轻飘飘地掉落在徐骏安脸上。
她这带着鄙夷与羞辱的动作,虽不会让徐骏安的身体感到疼痛,可却让他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那是来自精神上的蔑视和践踏,比起身体上的打击,更能让向来骄傲的徐骏安感到难堪与憋屈。
恼怒一瞬间战胜了刚刚才对许元生出的恐惧,让徐骏安瞪向许元的目光中,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掩藏不住的怒意。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小东西朝他的脸上飞了过来。
徐骏安下意识想要躲闪,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反应哪能跟得上大脑的指令?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那直呼过来的小东西便已砸中他的面门,笔直地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微响。
银色的环状物品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面前,徐骏安这才看清,那竟是他亲手给陶萱萱戴上的订婚戒指。
她这是?我是个人,可你却连人都不是。
徐骏安,你配不上我。
戒指拿去,还你。
将订婚戒指砸到了徐骏安脸上的许元,淡淡地说道。
她转身走到陶父的身边,微笑着道:爸,这里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走吧。
陶父的嘴唇蠕动了下,最终却只是回过头望了陶母和陶莹莹一眼,便点了点头,招呼着被他带过来的陶家兄弟就要跟许元一同离开。
还搂着陶莹莹的陶母见状,也连忙拉起陶莹莹,就要跟在许元他们的身后。
刘邺哪里肯轻易放他们离去?他这场戏可才唱到一半,要是让陶家人走了,那另外半出就没法唱下去了。
于是虽然对许元心存畏惧,刘邺却还是快步拦在了陶家人的面前,壮着胆子道:先别走啊!咱们这事还没解决呢!你们想就这么离开,也要看我愿不愿意!他这话说的倒是气势十足,只是如果不是在说话的时候,他还用两只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站得离许元两米远,就更有说服力了。
刘邺那几个堂表兄弟刚刚也是见识了许元发威的,此时也有点担心刘邺一个说话不中听,又被许元用巴掌给抽成小儿麻了个痹,连忙都走到刘邺旁边把他护住。
许元看着他们这副全神戒备的模样,心知他们想要离开没那么容易。
可是她既然过来了,当然就会留好让自己可以平安离开的后手,顺便给徐骏安和陶莹莹再送上一份大礼。
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许元便就问道:那你怎么解决?当然是……刘邺的话一出口,门外便又传来敲门声。
刘邺心道真是邪了个门了,该来的都已经在这屋里了,这时候还会有谁来敲门?他想了想,才又让给许元开门的那个兄弟去应门。
结果门一开,好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一脸戒备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短炮的记者。
刘邺一看到警察来了,心里顿感不妙。
不知怎么地,他总觉得这些警察的到来,跟许元有关。
这么想着,他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偷偷同许元瞥去,却见许元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情,反倒让他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许元报的警了。
他殊不知,许元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对警察到来的时间十分满意。
她从接到刘邺的电话时,就已经盘算好了之后要走的每一步。
就刘邺那性格,在知道徐骏安跟陶莹莹勾搭成奸,又在背后下黑手害他之后,哪还能忍得住不趁机狠狠地修理徐骏安一番?于是在踏出电梯的第一时间,许元便拨打了电话报警,告诉警察这儿有人入室伤人。
她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徐骏安和陶莹莹。
既然他们瞒心昧己也要在一起,那她便成全他们。
不仅如此,她还会借着刘邺抓奸的机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爱情,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她倒要看看,当徐骏安和陶莹莹背负越来越多的压力,还能不能一直地相爱下去!警察先是看到对峙的刘陶两拨人,紧接着又看到地板上赤|身|裸|体、伤痕累累的徐骏安,脸色瞬间就变了,二话不说先是叫了救护车,把徐骏安送进医院,再来便是直接把刘陶两拨人给带回了警察局。
搞明白到这原来是一宗抓奸引发的血案,警察也是无语了。
在了解到徐骏安那一身伤都是刘邺那群人打的之后,便就开始走程序,要把刘邺一群人给拘留起来。
刘邺顿时不服,指着许元道:不光我们打了,她也打了徐骏安,你们怎么不抓她?负责给他做笔录的警察小哥看了眼静静坐在长椅上,文文静静又柔柔弱弱的许元一眼,心道,你当我是傻的么?人家妹子看起来连只蚂蚁都踩不死,还能把人打成那副德行?所以他便挖出来,给了那云玄帝君……崎清闻言,顿时只觉得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