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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好心”的妹妹(30)

2025-03-22 07:11:34

最近市里在严抓治安,钱正泰这事就被当成典型案件,拿出来做了具体案例报导。

虽然出于对受害人的保护,报道里讲得很是隐晦,但能知道内情的人,基本还是都知道了内情。

一时之间,钱正泰老婆在外头养了野男人,还拍了裸|照和视频,后来见那野男人好赌,自己填不满对方的无底洞,便又找了人去废了那野男人,想要吓退对方。

结果那野男人一不做二不休,竟是把她的裸|照和视频都复制了一份,送到钱正泰手上进行勒索。

徐骏安一听,便知徐父气大发了,当下心里不禁有些发憷,连忙把三度离家出走,跑到医院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的陶莹莹连哄带骗地劝了回去,又给了她自己信用卡的附卡,叮嘱她好好待着等他回去。

徐父虽不是陶父那种笨嘴拙舌得连讲道理教育孩子都憋不出来,最终只能一打了之的类型,但年轻时的徐父一旦动起手来,却比陶父要狠得多。

说打断腿就一定要打断腿,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这些年随着他年岁愈长,徐父基本也是讲究以德服他。

然而多年的积威下来,仍是能叫徐骏安心怀畏惧,如果徐父回国看到待在他身边的陶莹莹,那他二人的腿估计都要被徐父给打断。

私心里,徐骏安还是盼着徐父别回来得太快。

只是因他这事,徐家在市里已经颜面尽失,徐父急着赶回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电话才打过来第三天傍晚,徐父就已经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国内。

许元在徐父回国的第二天,就带着徐家给的聘金聘礼,与陶父一道到了徐家把婚给退了。

徐父虽不怎么愿意,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反对,谁叫徐骏安勾搭的是陶萱萱的亲妹妹陶莹莹呢?故而许元这婚退得顺利,并且还有意外之喜——陶母见许元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眼睛霎时间便红了。

你、你真连姐妹亲情都不顾了?许元只淡淡地瞥了她怀里的陶莹莹一眼,一副不想再与她浪费口舌的模样。

陶莹莹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时,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们姐妹俩的情份,现在陶母却想拿情份二字来要求她,这未免有些可笑。

陶母见许元连回应她都不肯了,心中不禁又气又恨。

偏偏她这般为陶莹莹要被赶出家里的事操心,都觍着脸跑来求陶萱萱了,身为当事人的陶莹莹却仍是死死地缩在她怀里,一声不吭,只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陶母真想手一甩不再为她操心那么多,就这么任由她去自生自灭算了。

许元也懒得理她们母女俩,侧过头对华兰卿露出个歉意的笑容,道:华姨,我这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跟江律师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走,不用管我的。

一旁的华兰卿心中之前便已经有些猜测,刚刚又见陶母这般行动说辞,当下多少猜出些真相来。

许元缓缓睁开眼,侧过头,一张精致华美的侧脸便映入她的眼帘。

是江清尘。

许元微感讶异。

自从上次江清尘送她回家之后,两人便再没交集,怎么这会又会在警局遇上呢?真巧啊,江律师。

她微笑着跟江清尘打了个招呼,却并没有问对方为什么在来警局。

毕竟一个律师无论什么时候,出现在警察局里都不会叫人意外。

发生了什么事?江清尘没有跟她客套寒喧,单刀直入地问道。

他今天陪华兰卿到警局来,是为了找熟人办点事,刚刚把事情办妥,华兰卿里头还在跟人道别,他便打算先出去开车。

结果一走出熟人的办公室,他就看到了孑然独坐在笔录室外长椅上的许元。

她背靠长椅双目紧闭,娇小的身躯看起来略微有些单薄,那张清秀的小脸上隐隐有着几分憔悴与疲累。

徐骏安整个人抖了抖,许元的质问端的是温言软语,可却如同刀子般剜在他的身上,叫他一句都答不上来。

当然徐骏安也不敢回答。

他生怕自己一句说错,许元真就说到做到,再给他几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现在的许元,落在徐骏安眼里,简直就跟正在狞笑的恶魔差不多。

他之前还以为陶萱萱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大力气?可是在见识到许元巴掌的威力之后,徐骏安都想给刚刚自以为是的自己一巴掌了。

陶萱萱他妈都快把他从人脑袋打成猪脑袋了,这力气还怎么可能不大?徐骏安开始对自己刚刚向许元求助,把她给引过来这个行为感到后悔不迭,可却已于事无补,只能用那只没被许元碾住的手护着头脸,把自己蜷成一团。

许元看着竭力想把自己缩成个球的徐骏安,又回头瞥了眼像只鹌鹑似的缩在陶母怀里的陶莹莹,倏地哂笑一声。

她这不笑还好,一笑便把这屋里所有人吓得小心肝直颤抖,不约而同地想到她刚才微笑着把陶莹莹打得差点飞起的情景,直以为她又要把徐骏安一顿狠抽,却不想许元只是收回了碾着徐骏安手的那只脚。

老头子,你胡说什么?陶父这突如其来的话,出乎了在场所有其他人的意料之外,陶母更是当即便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

别人可能还会以为陶父只是在做戏,但跟陶父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陶母却知道,陶父这话是认真的!虽然她现在对陶莹莹也是完全失望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就会做出勾搭自己未来姐夫这种恬不知耻的事。

但这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

她想过骂她、打她,却从没有想过不认她。

是以陶父说出这话时,陶母顿时就慌了。

她着急地越过还呆愣着没回过神的陶莹莹,伸手扯住陶父的胳膊,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老头子,莹莹有什么做的不对,我们可以打她、骂她、好好教训她,可是不能不要她啊!她可是你的女儿啊!她眼带希冀地凝视着陶父,巴望着他能改变主意。

陶父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却只是粗哑着嗓子问了陶母一句:难道萱萱就不是我的女儿吗?一句话,堵的陶母哑口无言,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许元。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她还是期望着许元能够帮她劝劝陶父。

刘邺目呲欲裂地瞪视着许元。

方才许元那一番话犹如疾风骤雨,把他那些个阴暗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摊开在屋里这些亲戚眼皮底下。

他能看到就连他带来的那几个堂表兄弟,看向他的眼神都隐隐带上了几分鄙视的意味。

刘邺的脸色霎时就跟打翻了颜料盒子似的,黑色、白色、青色跟被许元扇出来的红色巴掌印掺杂到一块,看起来煞是好笑。

可是屋里的人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

刘邺的表情太过骇人,以至于陶家兄弟也好,刘邺的堂表兄弟也罢,无不在暗自担心刘邺会暴起把许元给打了,也都不约而同地做好拦下刘邺的准备。

然而对于这样的刘邺,许元却是看也不看,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分给他一星半点,径自便转身来到陶莹莹面前。

倒是刘邺,在看到许元不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时,心里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他倒是真有心想还许元一记耳光,可是一对上许元那双带着冷芒的乌沉眼眸时,心里那股子的不祥预感便又再度涌起。

似乎只要他敢动手,他就一定会后悔莫及。

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条缝,一个男人从门后探出头。

看见站在门口面沉如水的许元,男人脸上露出迟疑之色,问道:诶,你谁?那时候他走到她面前,她微笑地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里却虚无得没有一丝情感,不复之前每次见面时对他的惊艳与腼腆,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让他莫名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时,她那双漆黑的眼,就这么拨动了他的心弦。

见许元久久没有回答,唯恐她拒绝的江清尘抿了抿唇,道:你不用急着答应,可以先观察观察我的表现。

……许元看着他的侧颜,精致的脸上有着不容错认的认真,她倏地就莫名有点心动。

她想了想,问道,我答应的话,有什么好处呢?我会天天做饭给你吃。

江清尘不假思索地答道。

这样啊……这是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吗?许元的眼睛微微弯起,嘴角漾出温柔的笑意。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