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有人碰了我手里的菜品,那些汤洒到了地上……难道是?叶凝香想起了当初凤求凰刚刚做好的时候,她捧着这盆菜,被一个人碰到了肩膀,那道菜被直至的泼了出来少许汤汁。
只出现这一次意外?苏蔓清紧皱着眉头问道。
对,只出现这一次意外。
叶凝香仔细想了想,确定了事情真的是那样就点了点头。
你认不认识那个人?陆蒙远听叶凝香说道也是马上紧皱着眉头凑过来问道。
不认识……等等,好像是……是阮家的人,没错是阮家的厨师,我有印象,是阮家!叶凝香紧紧抓着苏蔓清的衣袖,手指都是颤抖地,她把她的发现带着凄厉和痛苦的语调喊了出来。
阮家!又是阮家!这是要把我陆家逼入绝境啊……陆老爷带着从未有过的哭腔喊道。
阮家……但是没有什么证据怎么能证明?陆蒙远虽然也是气愤难当,但是他却知道没有证据此刻是没有办法扳倒阮家的,现在这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大罪啊!不要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苏蔓清让自己静下来,她在窄小的牢房里兜兜转转,其实她想找个机会给顾锦墨发个语音联系。
我从贫寒中一直走到今天,年少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是在苦读希望能够有一点点希望,谁知道今日钟鸣鼎食却遭此大灾!陆老爷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他走过了无数个充满了苦涩的日子,现在却成为了阶下之囚。
苏蔓清刚想劝阻,只听到叮的一声,是锁链打开的声音,只听得锁链落地,有人暴喝一声,把人都带出来。
她一抬头,看到了身穿着黑色衣服的狱卒,都是一脸的残暴和凶狠。
一伙人已经团团地围上来,把四个人各自带着押解起来,苏蔓清挣扎了一下,就已经被牵拉着走出了牢房。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苏蔓清湖喊道,她出了监牢,看到了院落中的大堆的刑具,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洪水猛兽一般让她倍感恐惧。
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狱卒已经不由分说地把苏蔓清捆绑到了高高的木架上,手中的皮鞭被扬得老高。
苏蔓清看到此情景,虽然恐惧却也未曾屈服,这件事还尚未查明,更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所为。
是有人载赃陷害,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现在却要对我们屈打成招,这是动用私刑,天理难容!啪的一声,犀利的皮鞭打在了苏蔓清柔软单薄的肩膀上,马上就衣衫破裂留下凄艳的鲜血。
她尖叫了一声,眼泪都要掉下来,难道今天是要丧命于此吗?叫你嘴硬,叫你嘴硬,快给我招! 狱卒心狠手辣地把辫子抽出,苏蔓清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虐待和痛苦,她整个人肩膀四周都是淋漓的伤口,整个人却还如铁一般坚硬顽强。
真的……不是我们所为……苏蔓清只能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她能感觉到喉咙里都是惺红的疼痛的鲜血。
眼看着又一阵的暴风骤雨将要来临。
狱卒手里的鞭子被紧紧地抓住,整个人都被几乎踢飞出去。
苏蔓清无力地睁着眼睛,但是却没有察觉到顾锦墨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就站在那里,轻逸俊秀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难过交杂在一起的表情。
他的手抓住残暴的狱卒,几乎要把对方碾碎,苏蔓清听不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只听到狱卒们一片片的喊叫。
蔓清!蔓清!顾锦墨跑过去几乎是撕裂一般几下弄开了束缚在她身上的绳子。
苏蔓清倒在他怀抱里,那些淋漓的伤口似乎是把他心脏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刺穿,心碎剧痛的伤。
他感受着她的柔软无骨一般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是如此的心疼。
他从未见过她虚弱如此,他说过要护她周全最后却是这个结果,他怎能不埋怨自己,怎能不痛恨所有给她伤害的人。
殿下,其他人都已经救下了,只是陆老爷上了年纪体力不支,恐怕现在要赶紧就医啊!三个藏蓝衣服的护卫此刻已经冲到了顾锦墨的身后禀报道。
快,带上人,咱们走。
顾锦墨紧皱着眉头,挥手带着所有的人火速离开了这人间地狱一般的监牢。
夜色浓重,无边无际的黑夜和重露包围着他们。
顾锦墨牵过枣红色的一匹骏马,那马一声嘶鸣高昂起头颅,他凌厉地翻身上马,始终把她护在怀里。
走。
他一声轻喝,击夹马股,那马吃痛狂奔开来,留下一阵绝尘。
天牢已经翻天,顾锦墨见不得苏蔓清受这样的苦楚,即使判处皇宫也不得不如此,而在皇宫深处也是要变天了。
胥庆坐在自己的东宫里,灯火昏黄摇曳,他的脸上是默默地喜悦之情,在有些幽暗的夜色里显示出熠熠生辉的喜悦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