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墨是心痛的,那种痛苦是无法形容的感受。
他记得自己经常在和苏蔓清有一搭没一搭的告白,被她不理不睬或者直接了当地拒绝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那样失落。
但是现在的痛楚却比那种难过要强出千倍万倍。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深深的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痛苦不是来自自己能不能得到她,而是对方过的好不好。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感情,原来他爱着她已经那么深切。
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这一次感觉痛苦地连灵魂都要被掏空。
苏蔓清,我是真的爱了。
我不能失去你,哪怕是一点一滴。
他在苍凉的夜色里,第一次这样凄楚万分。
打开城门,我要出城。
他把手里的令牌从宽大的袖口里抽了出来,亮了出来。
来人,速速捉拿!门口的士兵已经知道了城中兵变的事情,现在三皇子胥柏就是公然和乱党在一起,当然是罪不容诛。
既然这样,那就……顾锦墨没有紧张也没有恐惧,他只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一道银白的剑锋照亮了他的脸颊,他抽剑而出,带着虎啸龙吟之声长划而过。
杀。
他长剑挥出,兵刃交错发出激烈的碰撞的声音。
身旁的护卫眼见到顾锦墨出手,他们都是生死护卫,也是不顾一切地出手与之相搏。
瞬间人马嘶鸣交错,兵刃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锦墨一手挑剑一手揽着怀里已经身受重伤的苏蔓清。
他飞散的发丝在黑夜里飘动着,那些城楼上的火把把所以人染成昏黄。
他没有几个回合就击退了阻挡在自己眼前的守卫,长剑青锋尚寒,他直直地挑开了城门上木销。
那需要千斤之力,要不是他心心念念着苏蔓清的情况,恐怕也不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能力。
骏马前蹄高扬,一声长啸,他带着三个人绝尘而出,只剩下空况的城门寂静地开着。
蔓清,我会救你……顾锦墨在心里暗暗想着,此时此刻他恐惧着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天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路旁是寒冷凄枯的树木伸出干枯的枝桠。
策马一路狂奔,他才眼见着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阵营。
那些一个个帐篷都直直地撑开,看上去大约有数万人的阵势,昏黄的篝火还在他眼前纷飞跳跃。
快点,找随军郎中。
顾锦墨抱着苏蔓清下了马,对着身旁的人大声吩咐道。
是。
身旁的一身盔甲的兵士领了命令,就马上转身离开去找郎中了。
顾锦墨抱着苏蔓清进了营帐,瞬间感觉到营帐内部是非常温暖的,整个人都感觉到一种暖意。
他把她轻柔地放在了木榻上,她轻轻地动了动痛苦的眉宇纠结成一团,深深地咳嗽了两声。
他一直握着她冰冷的手,他想紧紧抓住她,紧紧抓住。
皇宫大内,胥庆一夜未眠,他在等待着他想要知道的消息,桌上的茶杯已经凉了许久,他内心深处的焦躁也翻腾了一层又一层。
太子殿下……远远地殿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地呼喊的声音。
进来。
他听到了声音大喜过望,连忙让人进来。
回禀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真的是已经带人劫狱了,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来人一路小跑着跪在了太子的教边说道。
当真?胥庆神情无比激动地拍案而起问道。
当真,现在都已经出了城门。
皇上正要下令缉拿呢,这次纵使他插翅也难逃。
来人马上回复道。
真是天助我也。
咱们的兵马都已经准备好了吗?胥庆问道。
都准备好了,只等待太子殿下一声令下,咱们就使得旧帝退位拥护您为新皇,我们兄弟就在等太子殿下的调遣。
来人跪在地上笃定虔诚地说道。
好,咱们现在就起事!这是天命所归。
胥庆大笑了几声说道,来人也是跪在地上,练练称着太子殿下圣明,太子殿下必定凯旋。
胥庆出了门,果然一小队人马已经等在自己的宫殿门口。
今晚顾锦墨劫天牢救犯人皇宫里对其他事情已经稍微松懈,现在正是天赐的良机。
此时若不起事不知需要等待何时。
父皇,这怪不得孩儿。
只怪胥柏太出类拔萃,你也宠爱他实在非常,我若不此刻这样做,这个位置你迟早有一天会让给他。
胥庆喃喃自语,望着远处的正殿寝宫说道。
他一转身,已经带着人走进了深深的夜色里,想正殿摸索着前进了。
而他没有料到的是,顾锦墨此时此刻并不是孤身一人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而是早已感觉到了不好的风吹草动,带出了数万大军驻守在帝都之外。
他身在快穿,这个故事什么时候是喜是悲,是□□是低谷他都一清二楚。
他知道阮家早已投靠了尚书,而尚书实乃是太子一党。
他只是不知道谁胆大包天居然敢投毒嫁祸于陆家,这也就是为了要出掉他。
而在这个故事里,绝对的□□就是太子今夜的逼宫。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