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你和紫衣说会儿话吧,我先回去。
张檬对许绿茶说道。
好。
许绿茶柔声道。
目送张檬回去后,许绿茶收回视线,刚才还柔情似水的美眸慢慢沉寂下来。
怎么回事?紫衣。
紫衣急道:公子,秦小姐派人给夫人送了这一个东西。
从袖子里掏出一尊木雕的观音。
许绿茶接过木观音,素手轻按木雕底部的某个不起眼的凸起,果然从里面掉出一卷小小的纸条。
展开纸条,许绿茶的脸慢慢变冷。
公子,这要如何是好?秦小姐她……许绿茶将纸条揉皱扔进衣袖里,把木观音给回紫衣:你拿了木观音,可有其他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夫人收了木观音,不知道里面有东西,随意放进仓库。
紫衣偷偷从仓库里拿出来的。
把它放回去。
许绿茶冷声道,许红不知道里面有东西,那个老不死肯定怀疑木观音里面有蹊跷,肯定会派人到仓库里面查看一番。
紫衣收好木观音,低头应道:是。
至于秦珑那边……许绿茶皱了皱眉,紫衣,你明日让她来见我。
紫衣犹豫:可是公子,紫衣怕秦小姐她不愿意赴约。
秦珑和许绿茶在生意上面合作了许久,因为许绿茶为她出谋献策,她的生意才能起死回生。
可是如今她生意发展的越来越好了,便不想再听许绿茶的摆布,竟想和陈越联手对付许绿茶。
许绿茶冷笑道:由不得她不赴约。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许绿茶,她能撑多久。
秦珑倒是学精了些,为了避开他的耳目,将装有纸条的木观音献给许红,许红是个老实的人,不会多想什么,但陈越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肯定会知道平日和许家井水不犯河水的秦珑忽然给许红送礼,一定有什么蹊跷的。
如果不是他曾经教过紫衣机关之术,紫衣也不知道普普通通的木观音里面竟然会藏有对付他的纸条。
不过秦珑的精明也只是如此而已,想要和他许绿茶斗,她还不够本。
许绿茶想了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将它递给紫衣。
将这个交给秦珑。
她看到之后,自然会来见我。
是,公子。
紫衣接过锦囊,刚想离开,眼角余光看到许绿茶腰间的羊脂玉佩,心头一震。
公子!这个玉佩……紫衣猛地顿住脚步,急急转身,抓起许绿茶腰间的玉佩:公子,你从哪里得来的玉佩?张檬给自己的定情信物被别的男人紧紧抓住,许绿茶不悦地皱起眉,扬起折扇,狠狠地敲了一下紫衣的手:紫衣,放开!紫衣缩回了手,焦急道:公子,你先让紫衣看看这个玉佩!见紫衣急得脸都白了,许绿茶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他解开玉佩,放到紫衣的面前:只许看不许摸。
紫衣却不听他的话,接过玉佩,将玉佩摸了个遍。
当摸到玉佩内环里面刻着的字迹时,他仿佛被烫到一般,差点将玉佩扔到地上。
紫衣!许绿茶夺过玉佩,脸色不好地用手帕细细擦拭玉佩,仿佛紫衣玷污了他的玉佩一般。
紫衣惊魂未定:公子,你快把玉佩收起来,若是让有心人看见,你会没命的。
十年前,许绿茶还没被接回许府,紫衣还在陈越身边伺候陈越。
陈越是官宦人家的小公子,他能知道官场的许多事。
那时候,朝廷有人造反,女皇大怒,将造反人员全部赐死。
而明亲王是造反的头目,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曾试图带着一家大小逃跑,可最后还是被女皇派人抓了回去,没过多久,明亲王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被斩了头。
据说明亲王的后人逃脱了朝廷的追捕,从此下落不明,现在朝廷还在找明亲王的后人,想要赶净杀绝,而如今许绿茶拿着明亲王的信物,紫衣自然惊的魂飞魄散。
听了紫衣断断续续地讲了明亲王的事,许绿茶俊脸慢慢沉了下来。
素手紧紧握着那洁白玉佩,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沉声说道:紫衣,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紫衣忙点头:只是,公子你从哪里得来的玉佩……这件事你不要管。
许绿茶冷声道。
紫衣走后,许绿茶垂下眸,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许久,他眷恋地轻轻抚了抚那细腻的羊脂玉佩。
绿茶?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张檬见许绿茶许久不进来,出来看看他,见他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禁疑惑问道。
绿茶,紫衣回去了?许绿茶收起脸上的沉郁,回头朝张檬微笑:嗯,他先回去了。
他走到张檬身边,伸出手牵住了张檬的手。
张檬,我们回去吧。
好。
张檬朝他笑了笑。
看着张檬笑起来弯弯的眼睛,许绿茶美眸柔和如水。
不管她什么身份,她都是他许绿茶的妻主,是他最在乎的人。
所以,他希望张檬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地开心地生活下去。
一切危险的事他都会替她担着。
张檬,今晚给你跳媚舞。
许绿茶小声道。
好的。
张檬微笑回道。
见许绿茶白玉般的耳朵红了,张檬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越是了解许绿茶,越能发现许绿茶的可爱。
以前她以为许绿茶自私狠辣,现在她发现许绿茶能比任何人都柔和萌软。
晚饭过后,许绿茶拉着张檬跑回到院子。
张檬还没站稳脚跟,许绿茶便将院子的门上了锁。
绿茶,你这是?见许绿茶紧张兮兮的样子,张檬也跟着紧张起来。
许绿茶俊脸微红,抿着薄唇,没有说话,拉着张檬的手向房间跑去。
房间也被许绿茶上了锁,张檬坐在桌边,心里隐隐不安。
许绿茶从衣柜里面抱出一个精致的木雕小箱子,脸红红地对张檬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许离开。
说罢,他便快步走到了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有水池,许绿茶一向爱干净,他又不喜欢用浴桶沐浴,所以他在嫁过来之前,花了重金让人挖了条水道,连接着府衙后山的小瀑布,将泉水引到了张檬的房间,造了一个水池。
许绿茶这两日便是在水池里沐浴的。
绿茶,你要沐浴吗?张檬疑惑问道。
屏风那边传来低低的回应:嗯。
此时太阳还没下山,夕阳余晖透过窗户缝隙斜照进来,将许绿茶修长的身影投在屏风上。
许绿茶的衣物迅速褪下,赤身裸体地走进池子里。
他的肌肤如白玉一般洁白细腻,细腰翘臀长腿,因为时常练舞的原因,他的肌肉十分优美匀称。
池面上铺满着如火的花瓣,将他雪白的身子半遮半掩。
沐浴后,他抬腿走出了池子,却没有擦干身子,直接穿上了柔白的轻纱。
轻纱遇水之后,顷刻变得透明,紧紧地粘着他雪白的肌肤。
他如瀑的长发半湿半干,额边几缕湿发紧贴着他精致如玉的脸。
他雪白的手脚都套上了银环,环上扣着几个小小的铃铛,稍微一动作,便铃铃作响。
他拿起串着白玉铃铛的红绳,将它轻轻绑在下面。
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美眸迷离,红唇如火。
慢慢伸展开身子,在镜子面前转了转,铃铛叮铃作响。
如今的许绿茶完全褪去了平日清新脱俗的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张檬。
他哑声道,我要给你跳媚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