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厉辛博所在的大太太楼宅里出来,还需要路过一段庄园的距离,才能到达三太太的宅邸。
温晴拧着眉头,踩在石子小道上,闻着道路两旁的花香,想起这些花儿据说都是出自五太太温佩灵之手,她的心不免抽痛一下。
突然,一个小黑影从花丛里窜了出来,尖锐清脆的嗓音,喝住温晴——站住!温晴微微一震,顿住脚步,青青?厉青青嚼了嚼嘴,一双黑黝的灵动眸子在夜空下泛出清透的光彩,那应该是一双澄净的孩瞳。
慢吞吞地伸出手,将一瓶类似药膏的药盒递到温晴面前,仰头说道,喏,拿去!温晴惊愣了一秒,是什么?不知道,总之不会毒死你!厉青青没好气地瘪了瘪嘴,看在你今天没有出卖我的份上,我饶你了!见温晴迟迟没有接过去,厉青青不耐地拉起她的手掌,硬将膏药塞进她的掌心,别婆妈了!这里人多,别告诉人家是我拿给你的!塞完药,厉青青匆匆忙忙就要离开。
温晴握着掌心的膏药,原来是医治指甲的,欸青青,谢——我说了别废话!总之,去了美国就什么都不要管,老老实实做三嫂,就算就算三哥对不起你,你也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了,当没看见我厉青青胖嘟嘟的身影,一边喘着一边迅速跑开,落下一串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温晴呆立在石子路上,望着抛开的那个小身影,握紧手中那瓶还有着手温的膏药,眼角不禁有些湿润,青青,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奇`书`网`整.理\'提.供]★☆★☆★回到房间,温晴低着头将门关上,一直握紧手中的膏药,显得心事重重。
却在门关的那一刹那,一股寒意突然窜入她的背脊,冷然一颤!迅速回过头,她惊吓一声:呀!那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下一秒已被卷入一个冰凉的怀抱,泛着他独有的气息,怎么,很讶异我会在这儿?心有些慌乱,温晴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在触到他那双银色湛清的眸眼时,停下了所有抗拒的动作,敛了敛眸子,轻轻摇头:你答应给我一个月的。
你也答应过,要像那样伺候我的!他的唇轻然一勾,俯下身就咬住她的耳垂,我问过奇岩了,他说不用生孩子,妻子才应该要!温晴心脏跳停一拍,不可思议的扬着眸,他说妻子那是什么意思?干嘛这么瞪着我,是打算邀请我洗澡么?忙碌了一天,确实有些疲惫,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他自顾自地说着,旋即拦腰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唇角始终微微扬着,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的欣悦。
厉天湛!你可不可以尊重我一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洗澡了!温晴吓了一跳,怕掉下来只好反射地搂住他的脖子!‘呲啦’一声,他用脚粗鲁地推开浴室的水晶大门。
唔,那就陪我洗。
他不容她抗拒,动作霸道,却不失轻柔,回脚‘呲啦’一声,浴室的门旋即被关上!温晴瞪着他全程用‘脚’的举动,不由得倒翻白眼,天呐,你这个野蛮人!野蛮人,嗯?他眸光微闪,将她的身子竖起来,开在他的腰间,银色的面具反衬出一丝光影,浏览着她白皙清丽的容颜,你不是就爱野蛮人么?温晴冷抽一气!晶亮的瞳孔不禁扩张着,倒映出他银色的面孔,心怦怦跳动起来。
她该猜到,早晨对奇岩说过的那番话语,必定是一字不漏地入了他的耳朵!身体像是有根弦,被他银色的眸底蛊动那般,她微抿着唇,秋眸流盼。
你信了?她的嗓音有丝发哑,心口莫名添堵。
他真信她爱他么?厉天湛目光顿时柔和下来,眸子上覆盖一层微波,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抱着她的身躯,直直走到莲蓬头下,按下水阀——顿时,温热的水波如注。
瞬间打湿了他和她的身子!噢!厉天湛,拜托你洗澡就安安分分的,哪有连衣服都不脱的唔她在水中那些断碎的话音被他如数吞没。
那么自然的,一如既往的,那片霸道的冷唇覆盖在她的唇上,将她的身子压靠在墙上,大手捉住她抵在他胸膛抗拒的手,举起按在她的头顶,另一手拖住她的臀,用伟岸的身躯挤开她的双腿,贴近他的火热唔温晴申吟一声,当他的舌尖与她的碰触那一刹那,她的心好像某一处脆弱的防备被击碎那般,有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升腾出来,一直触动着她的胸口,让她不由自主地,甚至是有些忘情地反抓住他的手掌,冷冷的,却很厚实吻了她一段冗长的时间,他这才放开她的唇,却仍舍不得抽离,舔着舌尖,来回在她的唇瓣上勾舔,嗓音里有种磨人的沙哑:你爱我,是真的吗?温晴呼吸一紧,她没料到他会真的开口问她,她以为这个男子是从来不会在乎这些的。
你呢?她不答,反问他一句。
明显看到他眼神在水光下猛然一缩,犹豫和忧伤一闪而过。
他顿了顿,不肯吱声,随即压住她的唇,再次卷土重来一般,狠狠吻上她的!似是透着他的犹疑,他的不安!这个吻,比方才那个更加蛮横,,力度更深!像是要吞噬她那般,不肯给她呼吸的机会,一如不肯给她反悔的机会那般啊唔浴室里,只听见温晴微弱的沉吟,那水珠倾洒着,逐渐升起阵阵暖气。
萦绕着拥抱缠吻的彼此,她的胸口亦涌过一阵暖流,这个从不肯吻唇的男人啊,虽相隔了一年,她才恍然明白,很想念很想念这个味道,吻的味道☆、第九章:情妇契约07我爱你,会不会是毒药?晴,我爱你温晴胸口猛然一震!耳边那流窜的软语厮磨,深深触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雨水打湿了她的脸颊,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全然没有想到他竟会说爱她!若没有经历昨晚,他们会不会还是一样,她想不起他,他折磨着她?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脑中闪过夏倩额头那个触目惊心的弹孔,那双死不瞑目的眸子她在想起他的那一刻,亦失去了再爱他的理由!恩重如山的养母死在最爱的男人手下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她和他之间,已是一道深深的鸿沟,再也跨不过对岸。
她以为这个男人从来只当她是宠物,没想到他会说爱她。
心如刀绞啊。
只可惜,有些事,中间隔着一年,再回首,已回不到过去。
积压在心中的某种情绪,似是再也忍不住,急切地想要从体内冲出来那般,她猛地勾住他的颈脖,拉下他的头,热烈地吻上他薄涔的冷唇,他可明白他越爱她越痛么?温晴的主动似是鼓舞了他,他的吻也跟着激烈,火爆,肆无忌惮地占有和掠夺着,纠缠住她的唇舌,让她避无可避,灵巧地带动着她的生涩紧跟着,他的大手移至她直挺的脊背,伸进衣摆里撕扯着她的胸衣,在温热的水雾下,剥落着她的衣裳,以及他的。
喜欢吗?一个月,我真的等不及了,明天就跟我回莫斯科。
他的手来到她的胸前,温柔地覆盖住她的柔软,手指似是在描绘,勾转着她的弧度,轻揉,挤压,挑弄他真的爱极了这个女人!在早晨听到奇岩说,她竟然说她爱他那句话,他着实震惊了好半晌,一整天都像个傻子一样笑着!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像她这样倔强的女子,若不爱,死都不会承认的!他真的迫不及待要带她走了,让她多停留在厉家一秒也不愿意!既然她爱他,那他就不会吝啬于说爱她那三个字!若不是碍于母亲的过往,他不会在她没开口说爱他之前,就轻易说出口!毕竟在他的世界里,爱是纯洁的,专一的,深沉的——一如他爱尤博芙那般!可如今,一切都解决了,哪怕她仍是记不起和他的过去,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女人,重新爱上他了,他不懂还有什么可以等待的!回莫斯科?温晴猛然惊醒!不行!明天我要去美国见勤宇!她脱口说出明天的计划,既然厉辛博不需要她再管东亚商圈那个案子,那么唯一可做的,就是去美国找机会和勤宇说清楚了。
待处理完厉家的事,她想望着厉天湛晶亮的眸眼,心中顿生一丝不舍,喉头有些哽咽。
该死!我不准!你爱我的不是吗?既然如此,厉勤宇就没有再存在的理由!他握紧她的胸,神经紧绷中暗暗使着力气,差点握疼了她。
可我总得跟他谈谈,包括我跟他解除婚约,我不能一声不吭就走掉!她蹙着眉,澄清的眸子凝视着他,忍着他手中的力度。
他眸光闪烁了一下,定定地睨着她,超过三秒钟,才抿着唇,不悦地点点头:你要跟他说清楚,我不反对,但我会派人过去保护你,如果谈不拢,你随时跟我的人回来。
温晴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背对着他,抽过毛巾,站在莲蓬头下,准备洗澡。
等等!他拦住她的手,举高至墙面,伤口没好就不要淋水。
语气很轻,很柔,和方才的冷硬决然不同。
从她手中抽过毛巾,将沐浴ru涂抹在她身上,在水珠下,开始替她擦洗身体。
一遍一遍怜柔地,像是珍宝那般小心翼翼地擦拭,水珠顺着她柔顺的肌肤滑落,勾着他每一寸yu望的因子,他的心悄然怦动着,不管之前的手段多么极端或是残酷,他终于得到她了!他的尤博芙。
温晴的身躯绷得紧紧的,她没想到昨晚对她这般冷酷无情的男子,今晚会这般温柔怜惜,他的大掌握着毛巾拂过她肌肤的每一寸,背脊的每一根肋骨,一直沿到她翘圆的臀部,来回揉搓着,沐浴ru的芬芳迅速萦绕开来,在浴室里缭绕着情动的味道。
紧接着,他的手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形下,来到她的双股之间呀!厉天湛他突然的碰触,惊得她猛然一喘!那修长的手指沾着沐浴ru,来回在她那儿擦拭着。
卷出一层层柔滑的泡泡沫,刺激着她的每一处柔软神经,嗯她忍不住低吟,这个男人永远有着折磨她身心的本事啊下一秒,他蹲下身来,掰开她的腿,让她的身子突然失去重心趴靠在墙壁上,那水滑过她的背脊,顺着股沟,滑落别她惊喘一声!他竟然吻进她那儿她的身子震颤着,臀部仿佛贴上他冰冷的面具,两腿被他支撑起来,以翘臀的方式,羞赧地压在他的嘴部而他的舌尖,探入了她最紧致的狭谷来回勾舔着,纠缠着,每一个节拍,每一个节奏都深深触动她最深的内心,泛起丝丝涟漪。
啊嗯她情不自禁地逸出声来,体内的火热似是在他的勾舔下,涌出源源不断的shi热,流入他的唇中她心慌意乱,意乱情迷,情迷心窍。
她才觉着,他的面具似是没有之前那般锋利,只是冷得可怕。
那个厉天湛嗯你可不可以摘掉你的面具?啊火热的夜,还很长很长,绽放出激情的烟火,开出最灿烂的烟花,可是为何,总有种淡淡的惆怅?她和他,或者就像是——曼珠沙华。
听说,它很美,花开时如火如荼。
亦听说,那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开得娇艳而悲伤。
是刺眼的血红,是毒,亦是药,是接近安息途中的最后一场盛宴。
叶存时,花未绽放,花开时,叶已枯逝。
如此美艳,如此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