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这座石壁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梓箐心中一动,让飞鹰靠近……霎时从石壁中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将她直接扯向石壁方向。
梓箐大惊,只来得及抱头蜷缩身体,顷刻间,那种拉力就消失了,她下意识松开抱着脑袋的手,游目四顾,她发现自己进入到一个非常广阔的空间中。
说里面是一片深邃的黑色,可是她偏偏就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一个巨大的黑色的球静静悬浮在中央,而她发现自己竟然能神奇地站在虚空中,甚至她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在任何方位行走。
脚下看似虚无,却能根据自己的意念成为实际存在,而所谓的重力也在潜移默化地让她感觉不到任何倒立倾斜之类的感觉。
梓箐脑海中猛地想到一个场景——绝对虚无的空间!那是在上一个的修真剧情中,堪破那一层的剧情束缚的天道,进入仙界时,就被那一个虚无空间所禁锢。
那个时候她感觉不到任何方位方向的存在。
而现在……她感觉那个黑色的球竟然能给自己方位指引。
梓箐按捺下心中难以言语的激动和狂喜,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布满唇纹的干裂的嘴唇,潜意识告诉她,这个黑球对自己很重要,或者说是对自己的小冢很重要。
小冢现在卡在等阶4已经好久没有提升了。
梓箐现在最为依仗的其实并非后来又神秘莫测的宇宙魔方,也不是慑魂符和冥,他们最多只能算一个……合作者。
而只有小冢是与她的灵魂休戚相关,就像是小柯和灵虚一样,是她用灵魂浇灌出来的。
这才是她真正的底牌。
不过灵虚现在他已然找到了自己的一方世界,他也有自己的拼搏,她现在无力去给予他更多的帮助,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成全他想要的一切。
至于小柯,她的世界就是农场空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农场空间变得更大更广阔更丰富多彩……如此,她也才有自己所追求的。
当然。
这也是她实力的一部分。
所以。
只有小冢,它就好像是连接着自己所在的现实世界与自己绝对私密世界的通道,这个。
才是她真正能掌控的!或者说是她能够真正去依仗的!这一刻,梓箐无比想要将这黑色的球收了!就在这时,梓箐感应到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要将她拉进那个黑球里面,陡然间。
身上的力量却突然一松。
她感觉自己突然间弹出原主的身体!沐然霏霏?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哦不对。
梓箐想的是她是怎么能从自己强大精神力压制下挣脱出来的?还有,根据规则,她不是应该呆在主神空间的吗?即便她可以在游戏世界中的身体里,可是还有自己的精神力压制。
不过梓箐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将自己灵魂弹出她的身体。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说她以前一切的清纯和委屈都是装的,实际上她也想要这个通往虚无介质的黑球?就在这时,异变再次突起。
就在梓箐的灵魂被弹出对方身体瞬间。
沐然霏霏倏地向旁边略去,轰地一声。
她与虚空中一个什么物体撞在一起,顷刻间就向后倒飞出去。
梓箐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想飞身上去将她接住……毕竟她用这个身体几年时间了,也是有感情的啊。
沐然霏霏倒飞出去的方向正好比较靠近黑球,万一被再次吸进虚无空间了怎么办?不过刚才撞她的物体突然显现出身形,如风一样掠去,堪堪将沐然霏霏扬在空中的手抓住。
你疯了——一声因为紧张而近乎愤怒的咆哮声响起。
梓箐傻眼了,这,这不是阮刑天风萧萧吗?他,他不是沐然霏霏的仇人吗?他不是巴不得让沐然霏霏死吗?梓箐下意识朝后面退了一段距离,她现在是灵魂体,收缩成一个微渺的尘埃漂浮在空中。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沐然霏霏满是褶皱的脸微微仰着,正对着阮刑天,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你,你没有忘了我?阮刑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情一冷,揽着对方腰的手猛地一松,正要转身丢给对方一个冷漠的后背,可是沐然霏霏的身体却再次朝黑球方向飞去一点。
阮刑天下意识地一把拉住她,朝旁边飞了一点。
沐然霏霏挣扎着,你放开我,你告诉我,你其实心中是爱我的对不对?所以刚才你其实一直都在看她……你知道她是我也不是我,所以你没有下手的对不对?梓箐心中一片恶寒,敢情自己在游戏中折腾了这么久,这两人其实一直都在暗中眉目传情呢。
丫的,让她这个真正的玩家情何以堪啊。
不,没有——阮刑天捂住胸口掠到一旁,不过那个粘人的家伙却死死抱着他的手臂,就像蛇一样顺着爬来,干脆环着他的身体,还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上。
心碎的痛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其实想要的是天下,天下,这些虚伪的人,虚伪的人……特别是这个蠢女人,太虚伪了,骗谁不好,为什么还要将他这一生仅剩的心也要骗走?!不——不要说这些话了,这些年我都看到了。
我曾经以为我会很恨你,可是……可是我看到你难过,我心里也会难过,我看到你眼中的寂寞和孤独,也看到了你的心碎……知道么,我什么都知道,你骗不了我的……阮刑天竭力否认,朝沐然霏霏吼道:你不要在那里自作多情了,即便是从来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爱上你,你,你只是让我登上人生巅峰的踏脚石,你…而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就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沐然霏霏抬头看着他,神情平静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笑,道:是么……轻飘飘的话音落到阮刑天耳中时,后者才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妥——蜷在腰间的温暖和踏实突然间没有了,抬眼间,却看到她已经被黑球吸了过去…嗷——不——阮刑天本能的发出一声嚎叫,丫的,这个女人疯了么?!太坏了,简直是太坏了,既然明明知道自己会心碎,会痛,所有人都只看到自己的风光无限霸气侧漏和气质,只有她看到了自己的孤独和寂寞,她为什么还要离去?回来——阮刑天身形一动以超越了人类极限的速度飞掠过去……沐然霏霏面向着他,身体朝后面倒飞,两手懒懒地扬在空中,脸上褶皱渐渐被抹平,皮肤变得白皙嫩滑,扬起的微笑,轻浅的酒窝,飘动的黑亮秀发……流逝的岁月就像是一盒放过的磁带,顷刻间被魔鬼的黑球倒带了一般。
阮刑天伸出手……刑天哥哥,不要,不要……飘忽的记忆中是她眼中无比惊异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刑天哥哥,看,你是爱我的,舍不得我的是不是——一声轻柔的声音如梦呓般在他耳畔响起。
阮刑天终于抓住了她的手,两人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被黑球逐渐吞噬了进去。
傻瓜——我放弃所有一切去征服这个世界,你却用生生世世来为我守候,蓦然回首,发现,我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整个世界了。
ps:阮刑天: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一定认为我会追随而来?沐然霏霏:因为你有心啊。
阮刑天:心是什么?他,不是也为你付出了很多吗?还有那么多人,也为你……沐然霏霏:……如果我说,所有消失在现实世界后诞生在游戏世界了的灵魂都是因为被嫌恶和遗弃的,你信吗?第1262章 剧情:谁能证明我曾在这世上存在过咦,人呢,人呢?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委托者呢?我的任务奖励呢?丫的,你早不去死晚不去死,至少的把我的任务奖励给了再死吧。
梓箐看着依旧静静漂浮在空中的黑球,叹口气道:哎,既然如此,只能勉为其难把你收了算作这次任务的酬劳吧。
……回到主神空间,梓箐有些晃悠悠的,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而后将从游戏世界中带回来的那些矿石材料统统兑换成建设值。
积分丹和经验丹因为委托者已经不存在,至少不是现在主神空间能够感应到的范围内,所以……不过总的来说,在任务额定时间内弄到那么多的建设值,还找到黑球提升小冢,也算是一种收货吧。
至于游戏世界后续该怎么发展,梓箐想,没有了黑球的存在,《末日》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全息网游而已。
那些所有的人物,在没有自己的时候他们生活着,而自己……不过是偶尔撒落的调味料,所以也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觉得没了自己他们就活不下去之类的。
经历那么多人生,梓箐还真的没发现有人会离了自己活不了那种。
瞧,那些公会的人以及苍狼公会因为自己和风萧萧在游戏中缺席,他们已经在开始重新规划起自己的利益伙伴了。
天下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唯利而已。
对于沐然霏霏和阮刑天两人最后的…场景,梓箐一直觉得那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因为她压根就没感觉到沐然霏霏什么时候跟风萧萧有过交流了。
她觉得其实自己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就好像自己在游戏世界中那叱咤风云的岁月被可恶的岁月磁带直接剪掉了一样。
还有。
在沐然霏霏描述的剧情和记忆中,不管是阮刑天还是风萧萧都是一个十足的彻头彻尾的渣男,而且还是那种踩着别人上位的种ma男,没想到最后,最后……原来傻瓜还有这一种意思呢,她感觉自己分分钟就出戏了,索性把黑球收了。
还是回主神空间踏实点。
唔。
不过不管是怎样的意思,最后都归为虚无,要陪去虚无中慢慢陪着吧!梓箐贱贱地想着。
按例将自己的属性值面板翻出来看看,又检查一遍社区情况。
哦,还有九哥。
自己刚刚进入任务中的时候,九哥曾经给过自己一个重要提示。
不过在所有受到的各类信息中都没有九离的。
在他的状态栏仍旧是(忙碌)。
梓箐心中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自己这次莫名其妙进入虚实相接的游戏世界。
以及九离杳无音讯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这次任务实际上是非常凶险的,一个不好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因为九离的告诫,让她多了那一丝先见和警惕,最后……呃。
虽说并没有得到系统给予的奖励,但是…收获还是不菲的。
梓箐尝试着跟系统君联系,因为她记得貌似主神大人跟九离有些联系……只可惜。
系统君没有丝毫回应。
可见,在关键时刻。
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都怪她现在的等级和实力实在太低了……相对于他们这些掌控者来说。
所以……继续任务。
梓箐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状态,就开始筛选任务。
她只有一个要求——经验丹!一定要经验丹丰厚的,这样才能尽快把等级提升上去。
剧情:只想告诉自己,我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七十年代末,包产刚刚到户,夏兮来到这个世界上。
父辈有三兄弟,夏父排老幺,老大老二都生养几个儿女了,没想到他娶的这个女人五年后才生下一个,而且还是女儿,这让他很没脸面很没底气,以后在争夺家产中也会少分一份。
生活变得更加冷漠琐碎以及恣睢,只剩下一日三餐锅碗瓢盆中的沉闷和窒息,呵斥谩骂殴打已经完全融入到生活中的每个角落,比如饭煮多了少了,地里活没干完,家里喂猪养鸡各种杂事没做,都会换来婆母的叱骂,挑起儿子对她的责打,而邻里间也少不了闲言碎语。
在这种冷漠恣睢的令人窒息的家庭氛围中,夏母的精神开始出现异常。
不过这在众人眼里并不觉得什么,即便是知道她有精神病也只觉得是累赘巴不得她死了算了。
在两年后,这个累赘一般的神经病女人生下一个男娃,月子都没坐满,在一天夜里,她竟然丢下襁褓中的娃娃跑外面山沟里跳河里淹死了。
夏兮从能抗得起锄头就开始干活,一边干活家务,一边读书,勉强读到三年级,夏父就直接以没有钱交学费为由,在新学期开学之时,就没再让她读书了……她哭了两场后接受了现实,其实那时她并不懂什么叫命运,反正生活么,就这么过吧。
事实是她连一个安静的哭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随着她渐渐长大,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
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她像院子里其他堂哥堂姐一样背起书包,而夏正名直接丢下一句没得钱……就撒手走了,那时她的奶奶病瘫在床,父辈的几个兄弟女儿之间像踢皮球一样被提来踢去。
都是夏兮给她煮饭喂饭,偏偏还要对夏兮打骂,现在听到儿子说家里没钱夏兮还想去读书,对她又是一阵叱骂,最后干脆喊到她chuang边,揪着夏兮就是一顿抓咬狠掐,说她一个女娃子家读什么书,长大了都是别人家的,她要读书就是想把一家人都拖垮……后来要不是邻家婶子过来拉着,那次夏兮肯定会落下终身残疾。
且说夏兮辍学在家干活,夏家主婆在chuang上拖了两年后也终于死了,弟弟夏咏勉强读到初中就再也读不下去了,开始跟着村里的人到外面去打工厮混。
夏兮十七八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毕竟夏兮是出了名的孝顺和干活好把式,所以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不过夏父一方面想要把女儿留在家里多干几年活,另一方面又要高额聘礼,能满足他条件的都是歪瓜裂枣,旁人都劝。
其实夏正名只是一心想着要给自己再找一个女人,甚至还从外面卖了一个女人回来,没想到人家都是合伙来骗钱的。
将家中的家底骗光后就从夏家消失了。
ps:ps:亲耐滴们,这个故事……有点虐哦,其他解释辣椒就不多说了。
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