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夏靠在厨房旁一个无人的拐角处,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些,闭着眼睛、依旧在努力平复着呼吸。
心脏的跳动声剧烈,就算已经离刚刚的拍摄间隔了一会,那种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的感觉依旧非常清晰。
I want you.充满情|欲的情话,皮肤上炙热的触感,身体内汹涌的情|潮。
司空景刚刚在片场给她带来的这些,与他们从前在一起时的那些画面全部都重叠、吻合起来。
血脉喷张。
她唯一没有办法骗自己的是,当他触碰她、拥抱她、亲吻她的时候,她依然为此战栗。
无论在一起或者分开,他是他,她也是她,他们对彼此身体的吸引,从未改变。
傅郁低沉温雅的声音还停留在耳边,听她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才问,不方便也没有关系的。
电话里的这一声,才稍许将她的神智拉回来一些。
今天晚上应该有时间。
她将电话重新贴近耳边,组织语句,等我拍完,可以一起去市中心吃些小吃。
好。
傅郁沉吟片刻,我开研讨会的地点离市中心不远,需要我来片场接你吗?没关系。
她想了想,语气礼貌,我自己可以过去,那到时候见吧。
挂下电话,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走出拐角。
硬着头皮重新走进厨房,她一抬头就看到司空景和副导演正站在监视器后,看着刚刚拍摄的部分。
司空景一边在看监视器,一边在喝水,侧脸上淡漠如常。
她看了他的手和嘴唇几秒,脸却又热了。
副导演这时抬起头,看到她时立刻搓了搓手掌,笑眯眯的,封夏,效果非常好,我估计很多人看这部剧的时候都要喷鼻血了,你们两个演得实在是太‘入戏’、太传神了……司空景也侧头看她,这时扬了扬唇,又转身扫了副导演一眼。
副导演连忙做了个把嘴封起来的手势,眼观眼鼻观鼻地继续工作。
刚刚是谁的电话?他这时走到她身边,将她的外套整理好,简直旁若无人。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我爸朋友的外甥。
他将她脖子上刚刚自己留下的浅浅吻痕用衣服遮好,点了点头,上次送你回片场的那个?他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可她竟然浑身有点发僵,嗯,晚上一起吃饭……说完她才回过神来,却连懊恼都来不及。
他刚刚从美国回来时,自己冲着他愤怒地说、她的事情与他无关的那份冲动……她竟然已经找不到了。
隆隆加快的心跳声和身体上余留的感觉……全部加总在一起。
她真没用。
封夏在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己。
好,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良久,他低声开口,竟没有任何不快的语气,只是平淡地叮嘱。
她抬头瞥他一眼,收紧了手指。
…她爸爸封卓伦最交好的朋友傅政,是她从小到大非常敬佩的一位长辈,长相、能力、手腕……皆无懈可击,唯一稍许欠缺的就是性子较为冷漠,可却被独独在意自己的妻子这点所弥补。
而傅郁,传承了这位长辈的高智商,并且看上去,具有更高的情商。
因为想到你有可能一天拍戏后会饿,就自作主张地点了一些小吃。
她赶到市中心的时候,傅郁已经坐在座位上,桌上摆了满满的点心。
他因为研讨会结束没有换衣服、直接过来,所以穿了正式的西装,和上次看到的时候又有些不太一样。
更有书卷气,也似乎看上去更疏离了些。
谢谢。
她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
傅郁的餐桌教养与礼仪很好,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说话,直到两人吃完,他拿出钱夹结账后,看向她,出去走走吧。
因为白天刚刚下过雨,所以晚上的台湾稍许有些湿意和凉意。
两人步行离开市中心的繁闹区域,她走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在想心事,连他叫了她两次都没听见。
封夏。
傅郁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她才回过头。
怎么了?她问。
你现在心里有喜欢的人。
他伸手稍稍松了领带,而且似乎有些烦恼,是否应该继续这份感情。
她听了一怔。
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他朝她淡淡一笑。
她沉默片刻,没有否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傅郁这时停下了脚步,走到栏杆旁,上次在你家里,你吃饭的时候一直不停地在用大拇指轻轻敲筷子,而且,你听你爸爸说话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咬下嘴唇。
今天你跟我吃饭,一直会蹙眉,并且会不自觉地将外衣裹紧一些。
他慢条斯理地陈述,这些都是心情烦躁的表现。
她挑了挑眉,帝国理工生,还修心理学?他摇了摇头,无谓地用手指轻轻敲栏杆,只是理工生的逻辑思维加上天生还算过得去的观察力而已。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时伸手揉了揉眉心,是很苦恼。
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她继续。
觉得开心,又觉得很害怕。
她的目光有些飘,一般人都会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对不对?但是我和他之间真的没办法简单用这么一句话来衡量。
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没法负担一样,比起五年前,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淡漠的他,温柔的他,笑着的他,注视着自己的他……他像是从前那个司空景,可是却又根本不像。
她想得脑袋发疼,却也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如果要她现在拒绝他、离开他,对她来说,又开始变得很困难了。
刚开始时下定的决心,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笑话。
真的说不清楚。
良久,她苦笑了笑,我以为自己这几年多少变得果决了些,好像……还是因人而异的。
其实,我以前解题目的时候,通常会这样做。
傅郁这时望向她的眼睛,开口道,如果这一种解法走不通,那就换一种。
也就是说,如果你对于这个人的想法你暂时没办法确定,那么不如换一个视角,看一看其他的人或事。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态自若、眉眼温润,却又隐隐带着一份沉着的锐利。
她听得一时语塞,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他的语义,还来不及多思虑一会,便看到傅郁身后这时慢慢走过来一个人。
傅郁留意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
夜幕下,司空景还穿着片场拍戏时的白色衬衣、只在衬衣外穿了一件外套,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朝他们走来。
她眼睛微微瞪圆,看着他朝自己越走越近。
司空景走到他们身边站定,目光却只落在封夏一个人身上。
只见他这时用手背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低声开口,有些凉。
说完,他低头仔细看了看她,微蹙起眉,先将手里的咖啡塞到她手里,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包起来。
她不知该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
路灯微黄,她突然看到他左眉的上方有一个开口。
他这张脸上哪怕出现再小的痕迹,也会显得很突兀,这个伤口不是很小,她乍一看到,立刻就伸出手触了触他的伤口。
晚上片场收工的时候,天太暗、没仔细看周边的环境,就突然被植物上的刺划到了。
他任由她的手触碰,将她脸上流露出的神色尽收眼底,不是很疼,没关系。
消过毒吗?她收回手,轻声问。
他摇了摇头,异常耐心地,医疗箱在休息室,收工的时候休息室已经上锁了。
她咬了咬唇,我回去问问管……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牵住了手,将她整个人往他身后带了带。
他这时稍稍往前一步,终于对上傅郁的目光,你好。
傅郁眸光轻闪,淡淡一笑。
明天清晨就要拍戏,我先带她回去了。
他看着傅郁,不徐不缓,晚上凉,在室外多呆她会受寒,你是夏夏的朋友,等拍完戏回S市之后,我做东请你吃饭。
多谢。
傅郁伸手理了理衣领,不过,我近两个月直到年底会一直在英国做学术交流。
两个男人的视线持平,交叉而过。
那有些遗憾了。
司空景微微侧身,如果下次有时间,再约吧。
傅郁微微一颔首,神情里看不出喜怒。
**离开转桥,司空景带着封夏朝前走去。
月华如水、前路安静,她的手被他干燥温和的大手握在掌心里,牢牢包紧。
喝了几口他买的咖啡,她的视线四处飘忽,不敢同他多说一句,忍耐着、只想努力离他稍微远一点。
你爸爸给你介绍的这个男朋友,挺好的。
他这时开口,智商情商,看上去都挺高。
她愣了一愣,转而咬着唇、肯定地回道,是不错。
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却没说话,只是停下脚步、侧身弯腰将她的外套拉链往上拉好。
近在咫尺的距离。
她看着他的眉眼,一瞬间又屏住了呼吸。
拉好拉链,他的手却没动,保持着这个姿势、沉声开口,在美国的时候,我很多次都有想过,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身边已经站了另外一个男人是什么样子。
他是不是才华出众、是不是相貌倾人。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努力压抑着的感觉,对你是不是足够好,能不能足够让你忘记我。
她的心慢慢沉了下来。
我其实在那里,根本一天都忍不了,我很想立刻就定机票回来,回到你身边,什么都不管,事业、生活……哪怕一团糟都不管,就这样陪在你身边。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颊上有一丝苦笑,就是这样的折磨、难过甚至绝望的心情,当中的一年我其实一度有些抑郁症的倾向,可理智还是强迫我撑了五年。
相信吗?他伸手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似乎无懈可击的司空景,就是这样自哀自怜、自卑自弃,胆小得躲在美国五年……我如果……真的有了其他人陪在身边,怎么办?她突然出声,打断他,如果我真的把你忘记了,爱上了其他人,怎么办?他看着她,突然慢慢伸手,将她用力拥进怀里。
我有想到过。
他靠在她耳边,我一开始觉得,我可以把你重新抢回来、用尽一切方法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可是后来我不这么想了,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因为我知道我既做不到看着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也做不到强迫你放弃你新的生活。
我没有办法。
他闭上眼睛,夏夏,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知道你有太多理由无法坚持下去,所以如果你爱上其他人,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无可救药。
这一场赌博,我赔上了自己的真心和所有仅剩的自尊与自信。
时至今日,我亦不后悔。
越来越安静、暗下来的城市。
她靠在他的肩头,眼泪无声地掉落了下来。
…台湾的天气渐渐愈来愈凉,很快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声色》的拍摄也逐渐进入到尾声。
她和司空景的绯闻剧组内外都传得沸沸扬扬,可他似乎毫不受干扰,依旧我行我素地在片场里对她做出很容易让人误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也就什么都不澄清。
两人的感情似乎慢慢恒温而上,可她却始终没有给出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杀青的当天,恰好是圣诞节。
拍摄结束,剧组所有人都十分开心,商量决定后说是晚上大家一起上餐馆庆祝。
大家都早早换衣服、收拾片场,封夏因为最后一场戏刚刚结束,是最后一个回到休息室的。
休息室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和助理,等助理帮她卸了妆,她便进内里的更衣室换便装。
身上穿的戏服是一条很难脱下的裙子,她自己努力了很久,甚至都有些出汗了,肩带后的拉链反而卡住、更拉不下来了。
Ann。
她叹了口气,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你在吗?可以过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吗?好!门外Ann应了一声。
她见状,将帘子拉开,背对着门的方向站定。
不一会,更衣室的门被打开,有脚步走近,她调整了一下肩带,对着身后说道,Ann,我拉链这里卡住了,麻烦你帮我拉下来就好。
因为背对着门外,所以她看不到身后,只能感觉到脚步声站定在她身后,一双手依言将她的拉链轻松拉了下来。
谢啦。
她伸手将肩带解开,慢慢将裙子褪了下来。
可身后却没有脚步声离开的声音,也没有人说话,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刚想回过身,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司……他身上的气息对她来说着实太过熟悉,她一下子便猜到是他。
可她现在身上只有胸衣和内裤,就这样近乎全|裸地被他整个人抱住嵌在他怀里,他的一双手还环着她纤细的腰身,她连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是我。
更衣室的灯本就昏暗,如此情景,他的声音响在她脖颈边。
那个,Ann呢?她挣了一会,他的手臂还是一动不动。
出去了。
司空景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流连往下,她看到我走进来,就自己出去了,还把门锁上了……夏夏,放松。
她浑身僵硬,只感觉到一个一个吻落在她白皙的后背上,身体里的热又渐渐涌了上来。
她到底为什么要放松……那个……她咬住唇,感觉到他一边吻她的背部,手一边抚上她胸前,等会要吃饭了……他低声一笑,这时停了下来,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正面面对自己,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轻声蛊惑,我比较想吃你……她听得浑身都发烫,红着脸看着他俊逸的脸庞上渐渐浅显起来的情|欲色彩,连说话都说不完整了,司空,我们,我们……他们现在,明明还没有和好,他拍戏的时候哪怕对她调戏得再厉害,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逾越过。
我们怎么了?他将她的身体贴紧在自己身上,手从她的细腰处渐渐向下,将她的内裤慢慢下褪,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以前拍《红尘》的时候,我们在更衣室里……他边说话,手指已经渐渐朝她的底裤里探去。
她都快羞愤而死了,推又推不开他,身体内的暖潮却又很诚实。
云翻覆雨?他语言里的色彩也渐渐加强。
夏夏……他这时人渐渐往下,从她的嘴唇亲吻到她的胸前,手指也没有停下动作,想要吗?她的手指颤抖地扣紧了他的肩膀。
我很想,我也已经没办法再忍了……他的嘴唇流连在她的胸前,每一天,无时无刻不想将你压在身下,make love into the night……进入你,夜夜笙歌。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强,几乎快要支持不住。
这时,她便衣里的手机陡然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毫不停歇。
他的动作,却还在继续。
手机没有停下来,反而孜孜不倦响了好一阵,她这时终于回过神,猛地推开他、转身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夏夏?!刚刚接通电话,那边就冒出了一个焦急的中年男声,出大事了!!唐……唐簇叔叔?她喘息着问。
是我!你妈妈刚刚打你电话没有打通,你爸爸现在被送进医院了,我正在朝医院赶过去!她浑身一下子就凉了。
情况……情况好像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先通知:今天晚上8:30-10:30,yy频道40777811,色桑自由聊天会~看完更新就过来把~我去…………司空真的不会ED吧!这都第二次了……肉都已经含在嘴里了,他都没吃下去!!他太丢我的脸了!!(混蛋……难道这不是你自己写出来的吗……唉呀妈呀,这到底是个神马节奏?花轮的女婿和傅渣的外甥对决,我写小说最热衷写的戏码,就是这种对决场景了……捂脸,请让下一次对决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擦……我觉得司空的情商智商都要爆表了,该表白时表白,该强硬时强硬,该调情时调情,该色时色,夏夏,你虽败犹荣啊……这对手实在太可怕了,比你爸都可怕、都贱有木有!最后,重点是,夏夏她爸同志,您老到底怎么了?是……肾亏吗?不用我多说,你们都猜到下一章我会写神马了吧……好期待啊,司空,你丈人,在医院里等着你……╮(╯▽╰)╭PS:我留言实在回不完……昨天太累了,5555……乃们不要生气,我今天一定会回的~~·**每日小广告时间色桑微信sangjies丢个qq群号242644961 乃们可以来玩 桑的黑风洞……各种无节操,妹子都很欢脱~色桑微博桑玠_昂啪啪斯专栏没收藏的快快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