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打量沈悠之,见她不似以往纯情小百合的装扮,倒是一身帅气俊朗的黑衣,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他垂了垂首,轻轻的笑了出来,认真言道: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沈小姐共进午餐呢?悠之扬着眉头看秦言,秦言温和的笑,我想你也闹累了,总归要吃饭的。
我知道一处极好的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的。
悠之并不动,只笑容灿烂,我这人就是不知道防备别人,才被人家算计,现下我可不敢随意与人吃饭,谁又知道您秦大少没有什么坏主意呢。
这坏人总归不会写在自己的脸上。
秦言颔首,颇为认同她的话一般,沈六小姐说的正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正打算邀请张市长。
只不知道张市长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呢!我想两位也是有点小误会,不如由我来做东,为你二人说和一般,如此岂不极美。
悠之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那嘲讽十分的明显,小误会,他们倒是也敢说,够不要脸的。
果然,张市长立时言道:这个……秦老弟啊,我与你实话言道,我这中年人总归与你们年轻人不同,身体不好,恐怕现在需要去医院看一看,我是真想去啊,但是身体不允许,没法子,没法子的。
他其实心中十二万分的恼恨,只是这恼恨现在又不能表现出来,这个沈悠之发疯是会杀人的,而且……妈的,分明就是依仗陆浔。
这般一想,张侃就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他好端端的给人拉/皮/条,人家不感谢也就罢了,这还招惹上了这个小疯子。
更让他不解的是,他这刚与外面的赵秘书勾搭上,这沈悠之怎么就知道了,越想越邪门,倒是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秦言:身体不好可不能等,您去广安医院看,我吩咐大夫好好给您看,务必让您健健康康的出院。
张侃:呵呵,呵呵呵,多谢多谢。
悠之看他们你来我往,觉得真是分外的受不了,言道:有句成语怎么说的来着?哦对,狼狈为奸,我看您二人现在真像是呢!秦言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倒是脸上带着笑意,十分的温和:只不知我和张市长谁人是狼,谁人是狈了。
可就冲这狼狈二字,我改日定然也要与张市长一同坐坐。
探讨一下该是如何才能名副其实。
张侃越听话越不对,只附和的笑,看着十分的慈祥。
张侃这人个子不高,又十分的胖,总给人慈祥仁义的感觉,只在他身上倒是充分说明了那句俗语,人不可貌相。
悠之轻轻的笑,陆浔的朋友之中,秦言是水最深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想什么,他能豁得出命救陆浔,能将自己的全部身家给陆浔养军队。
可是又会在有人刺杀的关键时刻并不通知陆浔。
不通知陆浔,只通知她,说来现在都是悠之万分料想不到的。
秦言究竟想要干什么,究竟想要做什么,她不知道,也无从揣测。
重生之后她也曾细想此事,只是能想通许多事情,却独独想不通这一点。
怎么了?许是看悠之发呆,秦言关切的问道。
悠之将眼前的秦言和那个十几年后那个秦言融合在一起,发现即便是过去十几年,他依旧没有怎么老,依旧是那个样子。
只是这个人让她十分的介怀,并不愿意多接触一分。
没有什么,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还要上学呢,都迟到了。
再做出乱开枪的举动之后,她倒是能够一脸无辜、心安理得的说出自己还要上学的话,连秦言的有些吃惊,不过他并不表现出来,只淡然的笑:那我送你去学校。
悠之有些好奇他为何如此的牛皮糖,认真言道:秦先生,我与你不熟。
之后转向张侃,言道:你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不然……她笑了笑,总是会吃亏的。
悠之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也不回头,只是停下脚步,言道:还有一事儿,我希望张市长能够告诉我。
她声音平静,没有什么起伏,只是言道:我希望知道,当天我和徐曼宁出去,她知不知道你要算计我。
张侃连忙道:并不知道,她一个小孩子,怎的与她说这个。
嘴边儿没个把门的,不牢靠。
悠之璀璨一笑,也不管人群,直接离开,这些人前几日还在仙鹭岛上见过,如今悠之换了衣衫,又是这么一个打扮,竟是都没认出来,只任由她离开。
其实还真不是张侃人缘不好,而是张侃自己本身都并没有喊人,他们如若这样做,总归怕是惹了什么麻烦,坏了什么事儿。
如今的局势,可真没人会乱来,行差一步,指不定就是害了自己。
悠之出来的时候见到家中的司机正在与人说话,她没上前就见那人竟是周玉秋,冷然几分。
周玉秋看到她这样一个装扮,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扬着下巴,与悠之擦身而过,仿佛是与她并不相识一般。
司机也是有家小的,担心悠之回去说起此事引起误会,因此言道:刚才那位小姐是过来找工作的,看我在门口,以为我是市府司机,就与我攀谈了几句。
悠之一怔,随即冷笑起来,倒不是她看不起周玉秋,只是周玉秋没有读过一天书,唯一学过的东西就是伺候男人,除了钱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能来市府找什么工作。
就算张侃是个不要脸的,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不过又一想,悠之竟是突然就有几分了然,也许周玉秋本身也不是为了找工作,而是对他们家做出一种姿态。
他父亲可是在市府上班的,周玉秋这般表现,她父亲必然是会看在眼里,家中姨娘的妹妹要出来这样讨生活,这对于她爱面子的父亲来说可不好听。
周玉秋是在变相的逼迫他们家接受她,亦或者是将她接回去。
想要算计人家,却又要摆出一副自己无辜又清高的嘴脸,这也真是没谁了。
悠之冷笑出来,周玉秋是有两下子。
六小姐,咱们接下来是去哪儿啊?司机问道,不知为何,今日的六小姐看起来怪怪的,他竟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多话。
学校,我不上学还要去哪儿?悠之下车的时候拎着纸袋子,很快就去厕所将校服换上,等进了门,就见谢安妮正在看她,她回以轻松一笑。
悠悠。
徐曼宁凑了上来,眼中十分担心,你没事儿吧?悠之细细打量徐曼宁的表情,寻思了一下,言道:我自然没事儿啊,倒是你,怎么样?徐曼宁看悠之没事儿,气愤道:我也没事儿的,真是的,没想到北平的治安这么不好,好端端的大白天还能遇见打劫的,好在我们运气好,遇到了帮手。
原来,徐家是这般告知她的,悠之看曼宁没有什么特殊的异样。
放下心来,其实想来也是,徐曼宁虽然有时候耳根子软又软弱,可却未必会害人。
此时已经上完一节课了,悠之其实早上就已经为自己请了一会儿假,所以现在来也不算晚。
有同学听到曼宁这样说,担心的问道:怎么?你们遇见抢劫的了?曼宁叽叽喳喳的讲了起来,简直将悠之讲成一个英明神武的女侠客,小姑娘们立刻就将悠之围了起来,问这问那。
悠之也不觉得烦躁,只是笑的厉害。
好啦,你们也不要这样赞扬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不过我与你们说,女孩子还是要有些防身的技能更好,毕竟这世道乱,若是人家抢劫了你,又给人掳走卖掉,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悠之突然就觉得,自己应该与这些小姑娘们好好的说一说,不说为了防身,就算是以后结了婚,遇见那不着调的丈夫,不行也可以动手啊,总归不吃亏。
噗,悠悠好坏。
班级里一时间叽叽喳喳个不停,谢安妮凑在一旁听,突然言道:悠悠,你那个朋友,离婚了么?现场顿时鸦雀无声,那个朋友就是张晴心,而她的丈夫,可不就是徐老师。
悠之笑:还没,不过快了。
她看向了谢安妮,没有一丝迟疑的言道:我知道咱们班级里有很多人仰慕徐老师,可是你们仰慕归仰慕,可不要被人骗了*。
她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讲了出来,不然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徐曼宁有几分尴尬,可是想到悠悠说的这个话,虽然对象是自家的堂哥,可是这交代总归没有错。
因此没有言语,作为人家堂妹的徐曼宁都不言语,其他人就算有心要反驳也是师出无名的。
悠之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谢安妮,就见谢安妮似乎若有所思,她转身道:好了好了,我们干嘛要说这些啊!对对,不说。
徐曼宁言道,不过很快的,她神秘兮兮道:我们干嘛要说这个啊,我们说说马上就要到来的秋游吧。
我可是知道一点□□消息的哦?关于过几日秋游的事情。
明德女中每年的春天和秋天都有一次外出的旅行,春天只是短途,在周边转悠,也不过三日;若是秋日就不同了,十来日的功夫,要去外地。
这秋游春游可不是必须参加,因着要交费,也不是每家都能拿出这个钱。
因此并不勉强,可饶是如此,去的总是大多数,能来明德女中,大部分还是家境殷实的。
因此每次大家都十分期待到底是安排了什么去处。
你可不能藏私,快说快说,是去哪里啊!大家都是好奇心十足,连悠之都是如此,她曾经的曾经并没有参加这次秋游。
是奉城。
徐曼宁扬头道:我偷听到的,说是去奉城。
小女生就是如此,便是因为知道这些小消息,也会觉得得意洋洋,十分的面上有光,徐曼宁就是如此,她眉眼都是笑。
天,是奉城,那我们能见到少帅吗?你倒是想的美,还见少帅。
再说你不是说徐老师最英俊吗?怎么还没离开北平呢,就已经爱慕上少帅了?另一个女学生打趣道。
少帅真的特别帅啊,我见过的。
徐曼宁激动的红了脸,特别特别特别有男子气概,英俊潇洒的紧。
悠之听她们讨论的热火朝天,径自回到座位上看书,并不感兴趣,呵呵呵,这些小丫头是没有看到陆浔男子气概下的风流。
不过这个时候悠之倒是也不多说什么,更是不会戳破小女孩儿的幻想。
说句难听的,真的能搭上陆浔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呢!这般想来,又觉得不对,自己可不就是搭上了?瞬间觉得自己和陆浔还真是有一些狗屎一样的缘分。
只是秋游去奉城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
上课的铃声很快的响起,悠之与几个同学一起出门,还没等走到校门口,就见学校门口乱糟糟的,不少女同学似乎都在那边围观,等悠之走近,差点喷了。
秦二少!秦希真是偏爱花衬衫啊,一万年不改变的审美,花衬衫,白西服,油头粉面的,那头油至少用了一盒,脸上还扑着惨白的粉,讲真,她们班级的女同学都没有擦得这样厚。
悠之怀疑,他轻轻一笑,是不是都会掉下二斤粉。
而他手上捧着的鲜花更是惨不忍睹,花虽美,可也不能每种都有啊。
这样看来,真是没有一丝的品味。
不过她心中也隐隐生出一股子不好的感觉,这人……特么的可别是来找她。
当真丢不起那个人。
然而,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沈六小姐。
秦希看到沈悠之,立刻招手,又一想,这范儿不对啊,遂倚在汽车上,做高深淡定状。
悠之似乎一下子就感觉到众人扫在她身上的视线,不是羡慕,是同情。
稍微走近几分,他身上的香水扑鼻而来,悠之后退了好几步,好悬没吐了。
讲真,上午才看过清风月霁一样秦大公子,再看这般跳梁小丑一样的秦二公子,悠之觉得有点想要认识他们家的家长。
求问这完全不一样的画风究竟是后天培养还是先天养成。
秦二少怎么会在这里呢?真巧。
秦希扬头,挤眉弄眼的笑:哪儿啊,我这是专门来找你的。
高不高兴,开不开心?将花递给悠之,潇洒状:怎么样?一起吃晚饭吧。
悠之想,果然是兄弟,哥哥中午约她。
弟弟晚上约她,不过……相比较,她还是更爱回家吃饭,与这二人吃饭,她大概会疯掉。
并不接秦希的花,她冷冷淡淡,我与秦二少只有几面之缘,当不得您送这个礼物,至于说吃饭,我更不会去。
转身望了望,就见自家的车子已经到了,她与身边的几个同学告了别,对秦希点了点头,径自离开。
秦希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家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车屁股后面的烟,呢喃问道:难道她觉得自己没有打扮的体面,有些伤自尊自卑了?周围女同学万万没有想到此人除了奇葩的审美,还有奇葩的脸皮,生怕被他纠缠上,连忙散了,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空无一人。
秦希挠了挠头,有点不懂。
…………………………………………………………………………………………………………………………………………………………………………悠之回家的时候看到父亲的车已经停在门口,她笑眯眯的推门道:父亲今次回来的好……早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在客厅同坐的,竟是秦言。
悠之蹙了蹙眉,随即乖巧的打了招呼:父亲好,秦叔叔好。
秦希一口茶噗嗤一下喷了出来,现场几人都是一片尴尬,只有悠之十分的单纯,眨眼道:您看您,怎么不小心一些呢?凤喜,快给秦叔叔找个帕子。
秦言连忙摆手,言道:无事无事,是学生失礼了。
沈蕴含笑道:谨言过谦了,你我是一个学校毕业,又是一个老师,怎能自称学生,论起来,我该是你的学长才是。
言罢,与悠之言道:你这声叔叔,称呼的十分好。
悠之眨眨眼,随即笑眯眯道,那父亲,我上楼学习了。
沈蕴颔首。
悠之咚咚上楼,就见秦言似乎正在与父亲言道什么,整个人十分的平和。
说实在的,如若寻常第一次相见,她对秦言这人印象也会很好,这样一个男人,温和、高雅、有学识,哪里不愿意相交呢。
只是想到前世的情况,悠之对他就多了几分忌讳。
有时候悠之很难说明,自己重生而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可是不过那么一瞬间,她就骂自己矫情,可不就是好的么!怎么能不好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像是张侃,她其实知道,自己即便是将事情闹大,张侃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有时候就是这样,张侃敢将她送给陆浔,却不敢真的杀人,不是说张侃胆子小不敢杀她。
而是不值得,不值得为了杀一个沈悠之与沈家对上。
若张侃与沈家对上,总归是说不好谁强谁弱,可是那么沈家就会与他不死不休。
张侃是一个精明人,他万万不会这样做。
不值得。
而悠之正愁如何帮助张晴心,这就有了这么一个现成的机会,不管陆浔睡没睡她,在张侃看来,是一定睡了的。
悠之想,自己既然已经背负了这样的名声,倒是不如就善加利用一下,狐假虎威的闹上一闹,这样张侃一定会权衡,要不要帮衬张晴心一把。
即便是很小的帮助,在张晴心来说也是极大的安慰了。
徐家没有好人的,徐友安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徐友安的父母也不过都是伪善罢了。
悠之。
敲门声传来,是五姐岚之,岚之脸色绯红的进门,言道:你干嘛呢?悠之疑惑的看岚之,道:这话倒是要我问五姐才是吧?五姐找我有事儿?岚之想了想,坐在悠之对面,认真问道:楼下那个秦大少,你知道多少?哪个少女不怀春,特别还是秦言那样的男人,精致的不像话。
悠之支着下巴言道:我不怎么了解啊,就见过几次而已,不过我刚才叫他秦叔叔,父亲称赞我聪明叫的对。
一会儿五姐下楼可不要因为一时觊觎人家美色,叫错了。
看岚之一脸的纠结,悠之咯咯的笑了起来,在床上打滚。
岚之察觉被她笑话了,就要抓她,两人你来我往的闹了起来,半响,岚之言道:你个坏东西,再打趣我,下次我就揍你。
悠之吐吐舌头,做鬼脸。
虽然她有些介怀秦言,可是却也不会阻拦五姐,如若五姐真是能和秦言琴瑟和鸣,也是好的。
秦言这个人倒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了。
上一辈子他身边没有女人,直到她死,秦言还都是单身,可是纵然单身,却不见他乱搞,这真是极有节操了。
说真的,你觉得他怎么样?岚之笑够了,认真问。
悠之:好不好,总归要五姐自己发掘的,我说了又没有什么用。
再说我还小呢。
不会看男人。
岚之白她一眼,你不说,我问四姐去。
仔细一想,就觉得自己可不就是傻了,怎么与她一个小姑娘说这样的事儿,这般大事儿,总是要与四姐说的啊!想清楚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秦言直到晚饭才离开,沈太太言道:不知你何时与这位秦少爷交上了朋友。
沈蕴言道:他今日偶遇我,主动结交,十分的客气,我总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说完这个,与沈太太言道:沈悠之那个死丫头呢,将她叫到书房。
沈太太不解,有些疑惑,不过倒是没有违背沈蕴,将悠之唤了过来,果然,今日发生的事情,沈蕴是听说了一二的,看悠之没事儿人一样,越发的生气,将书房的门关好,盘问起来:你与我说,你为何去找张侃,听说还动了枪?是不是有这回事儿?你说,你哪里来的?悠之知道,如果直说,怕是父亲与陆浔、张侃都要对上,她也觉得不值得,虽然正看张侃算计了她。
不过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她先用张侃将张晴心的事情处理好。
至于其他的,以后慢慢算就是了。
自家女儿,沈蕴看她叽里咕噜乱转的大眼就揣测她是要说谎,越发生气,道:这个时候,你还要瞒我,你在外面作天作地,回家装的小绵羊一般,你当我是傻子吗?现在还琢磨怎么撒谎是不是?悠之捂脸。
沈蕴道:你呀,就是个鸵鸟,顾头不顾腚的,你就不想想,你以为做事儿我不能知道,我在北平筹谋了那么多年,我能什么都不知道?如若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也不需要再这边继续混下去了。
悠之从手指的缝隙偷看父亲,看他是不是真的生气,见他虽然气恼,但是却也是为她忧心的样子,悠之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经,立时就挽住了沈蕴的胳膊,嘟嘴儿言道:张侃想巴结陆浔,于是昨天抓了我,把我送给了陆浔。
不过陆浔还算是有点节操,没乱来,带走了我。
还让我今日去算账,于是我才去的啊!我不想着自己的事儿自己做吗?就没告诉父亲。
眨巴大眼睛,十分的无辜,沈蕴好悬没被她气的昏倒,发生这样大的事儿,她一个小姑娘还想着要自己处理,这是多大的胆子。
陆浔没有欺负你?这才是重中之重。
悠之诚恳的摇头,没有。
看父亲眼神不对,悠之立刻举手,发誓道:我发誓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倒算他是个正人君子。
沈父言道。
悠之:……怎么好像让父亲高看了他几分呢!这不妥,要说点什么呢?悠之还没等言语,就听沈蕴继续问:秦言又是怎么事儿?悠之觉得,她真是比窦娥还冤枉了,秦言可不关她的事儿啊。
她连忙道:我和他不熟悉的,谁知道他干嘛啊!又想了想,索性一块儿说了,父亲啊,我和你说,那个秦希,就是那个秦家二少,他今天还去学校给我送花了,我真是丢死人了,他简直不能看,伤眼。
悠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通,双手交握言道:我什么也没做。
为了逗父亲,又补充了一句:只怪我太可爱,大家都喜欢我。
沈蕴又是白了她一眼,往后你小心一些,张侃的事情,我来处理。
悠之眨眼:可是我处理好了啊,我就顶看不上你们这些文人了,能动手别吵吵,这都不懂。
沈蕴当真是无语了,悠之就不是男孩子,如若是,现在定要给她一顿好打,让他知道,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的,不过一个女孩子,这倒是不能了。
人家陆少帅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该是存着感恩的心思。
待他日他归来,我必要好好的感谢一番。
悠之这才想到陆浔好像离开北平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那老毛子事儿就是多,这次陆浔亲自去北师的驻扎在北边儿的边境,想来也是要好好的处理一番。
沈蕴虽然是个文人,可是也是热血男儿。
悠之诧异的看向父亲,她并不知道这次是要去边境,想了一下,问道:那他大概很久都不能归来了吧?沈蕴瞪眼:小孩子不要管,行了,回去。
往后再让我知道你善做主张,打断你的狗腿。
悠之:啧啧,暴躁。
嗖的一声钻出了门。
六小姐,您的电话。
凤喜在留下喊道。
悠之哎了一声,跑下楼,谁找我啊?凤喜摇头,并不知晓。
你好。
悠之拿起话筒,请问是哪位找我?是我。
低沉的嗓音传来,悠之一愣,随即道: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呵呵的轻笑声,陆浔:我不信,你听不出来我是谁。
如果你不说,我要挂电话了。
悠之才懒得离陆浔呢,这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嘟嘟嘟。
电话呗挂断的声音,陆浔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电话,那个死丫头真是就这样挂断了他的电话,毫不犹豫。
他盯着电话,足有几分钟没动。
怎么了?怎么打个电话还扔脸子?有人让你不高兴了?纤腰丰臀的女子妖娆的走了过来,她打量陆浔,啧啧道:瞅瞅我们齐修可怜见儿的。
不能上手?陆浔将电话放下,回到沙发坐下,直接将脚搭在茶几上开始吸烟,女子嫌弃,都说咱爸总说你,你看你,这是自己家,也没个坐相。
这女子可不是什么别人,是陆浔的亲姐姐,北师陆大帅的大千金,陆宁。
陆宁来到弟弟身边,好言劝道:她都死了快两年了,你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生个娃了,不然年纪大了,下不出来。
陆浔冷笑:老爷子让你来说的?他那么能,左一个姨太太右一个姨太太,让那些姨太太给他生啊。
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
陆大帅进门就看见儿子编排自己,直接将鞋脱了扔了过去,陆浔一躲,鞋砸中了陆宁,陆宁这个嫌弃啊,我说爹,你这么的岁数了,这样可不好,别脑血栓。
你说说,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没用的玩意,一个个不想着我好。
你们是看气不死我是吧?挤兑我不能生是吧?我告诉你们,老子这就去找一个大闺女再生一个,然后给你们两个兔崽子撵出家门。
陆大帅怒吼。
陆浔淡淡:别是空包弹,到时候平白带了有色儿的帽子。
说完,起身往外走。
陆大帅气的肝疼,霹雳啪啦的扔东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