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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矿业(3)

2025-03-26 14:02:49

结果瞿凝回到暂住之地---原先的金镇长府邸,便立时听素琴传来了一个消息:少帅正在动身前来这里的路上。

左右都能看得见,少帅夫人的一双眼睛,几乎是登时就亮了起来。

她面上几乎是瞬间显出了几分很少外露的欣喜:少帅要来?沉吟片刻,急问: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素琴忙忙摇头,却笑嘻嘻的说道:不过奴婢想着,也许少夫人的事儿,就是最大的大事了吧。

促狭。

瞿凝白了她一眼,唇角弯了一弯,不过先前还有些担忧的心便瞬间放下了。

他来了,也好,工会这事儿,她对邵让之许诺再多也没用,到底还是要做男人的来拍板定案才行。

这倒也是省了她的功夫。

不过心底丝丝缕缕的甜蜜之意,却一圈一圈的泛上来,竟是撕不破剪不断一般。

而这一种甜意,或许就是心有灵犀吧。

***唐少帅赶到的时候,瞿凝已经将工会的章程稍稍总结了一番,提笔细细一笔笔记下,做了一个小节,好向拍板定案的家伙报告。

虽说一早就已经晓得他会来,但当男人风尘仆仆但大步流星的走进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轻盈的身体像是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他怀里。

对着她难得的主动,唐少帅似是有些惊讶,但讶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面上毫不遮掩的悦色,他反手将她紧紧搂住,在她腰间箍了一箍,然后相见的喜色隐没,板了脸:又瘦了。

瞿凝一僵。

哪里瘦了啊摔,统共也才几日没见而已啊!你以为你的手是量尺吗连一毫米的变化也逃不过你的手心?不过她撅了嘴看去的时候,却觉得心里是甜的,唇角也不可抑制的上勾,就连在一旁边站着的素琴,明明听了一句训斥,却也还是在一旁边捂着嘴偷偷的笑。

两人寒暄了几句才在桌边坐下来,素琴来上了茶就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了小夫妻两人。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对夫妻自然也不例外,唐少帅的手指一直在反复摩痧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视若珍宝的一般的轻轻来回抚触,眼眸黑沉沉的---她其实看得懂,他眼里写着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唐少帅一边动作不停,弄得她浑身发痒,一边用一种格外一本正经的口吻问道: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什么?才这么几天,好容易养回来的肉,竟然就消失了?看一看外头的天光还亮得很,瞿凝特别自然的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爪子给拿了回来。

白日宣淫什么的才不是少帅您该做的事儿呢造吗!反正他的声音一本正经的很,她也索性轻咳一声恢复了淡定,把自己搞了好久的纸给递了过去:我在考虑这个。

唐少帅接过来看了一看,面色也渐渐的越发沉静下来,显然开始若有所思:工会?他的语调隐约上扬,听得出,有些讶异的成分。

他的讶异和奇怪,她想一想就能猜到来处。

她公主的身份,久居深宫的过去,让她原本应该是没有任何机会接触这些所谓的泥腿子的,更别提站在他们的情况去想问题了。

作为统治阶级,应该最怕的就是被人推翻,所以才会制定一系列的严刑峻法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其实他们都应该是站在这些人的对立面的。

这跟他们的心善心恶无关,这些,不过都是屁股决定脑袋而已。

唐少帅抬头看她,目光里颇有几分讶异:工会的这些章程,都是你想出来的?我不过是将有些条陈加以完善罢了。

她敲了敲那张纸,完善的那些,反而都是为了我们的利益。

我们这两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她看过邵让之当年要成立工会的记录,瞿凝并不清楚,在真正的历史上,工会这个组织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到底有一些什么样的规章制度,又有一些什么样的权利和义务,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夏,工会一直处在社会的各个阶层当中,瞿凝对后世的工会章程,反倒是略知一二。

而她凭着记忆将邵让之定出来的那些稍加完善,这才有了如今纸上的这些东西。

不想唐少帅却隐约一笑,不依不饶:那么夫人告诉我,哪些是原有的,哪些,又是你加上去的如何?瞿凝咬了咬下唇,老老实实的拿了笔,一点点的将她添上去的给圈了出来。

她一边圈,一边男人看她的眼神越发灼热,待她划完,原本就凑得有些近的身体竟然瞬间变成了毫无距离的亲密接触,唐少帅在她腰间重重一箍,逼得她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他在她耳边低声低笑,声音里带着一种湿润的甜蜜:夫人废寝忘食就是为了做这些?就是为了,所谓我们的利益?瞿凝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低哑的危险和那种藏在蜜糖底下的不满毒液。

恼火什么?OK,她是补充了不少条文,好吧,也的确不是为了他们的利益,而是为了能让工会系统少经过一些风浪波折的永续,但这不也是为了稳定为了持久嘛,他就算是看穿了这些,也不必这么恼火吧?瞿凝的目光在她自己加上的那些条陈上头扫了一扫。

邵让之先前想办工会,条陈里写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为矿工争取更多的利益,在雇主不道义的情况底下,要用什么样的行为做反抗,还有就是如何提高矿工的生活水平,保证一旦出了矿难,矿工能够得到安家费和应得的赔偿。

不过瞿凝补充的,更多的是对工会的约束,还有什么样的行为合理,以及对于工会这种一旦用不好就会变成暴力对抗的机构,又要如何让政府参与其中。

她心里明白,她写这一些,看似是加强了上位者的掌控能力,但允许工会存在本身,就必须得是建立在这位东北如今的掌控者---唐少帅有足够广阔的胸襟和足够大的气魄的前提之下才行。

若少了一样,她就算写的再好,考虑的再多再周全,得不到他的信任,也俱是一场无用功。

她越是想,眼底就越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忐忑,被唐少帅逼视越久,她就在那双灼灼眼目之中,渐渐觉得心凉发紧,竟是一时之间唇干舌燥,舔了舔唇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半响,她这才呐呐开口,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特别弱气的辩解:我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少流一点血,少出一点事,所以我才……冷冷的眼眸渐渐缓和下来。

但箍住了她腰的手,却渐渐收紧了。

半响,那伟岸的男子才轻轻开口道:难道我要把你拴在我的裤腰带上才行?咦咦咦这叫什么话啊!瞿凝的脸刷的就觉得烧的厉害,那边他却已经说了下去,她瞬间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你昨晚上又熬夜了是不?你以为你还年轻,就能经得起这样的打熬?现在不注意保养自己的身子骨,再过个三五年,等你老的成了黄脸婆,你倒是别想我再这么事事宠着你。

于是果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瞿凝差点想嬉皮笑脸的感慨这么一句把话混过去,要知道那一句宠着你,他咬字儿清晰的叫她脸上烧得厉害,不过看着他认真的脸颊,她却又觉得胸口发热的很,垂了脸老老实实的:好了算我事儿妈,以后这些该你们大男人去关心的事儿,我再不忙了,好不好?他睨了她一眼:你能做的到?事儿妈,倒是亏她有自知之明。

在京里的时候,他晓得她是为了自己的身份缺乏安全感,也不好说她,让她手上有点儿事情做,方才是安她心思的一种方式,但如今他们是在东北,是在他们自己的东北,就算有点儿藓芥之患,也不过是迟早就能处理完的事情,又哪里有这样的紧迫感,非得让她那般将自己当做蜡烛一样的烧?何况……又分明是为了旁人。

瞿凝看了看他,终于低低叹了一口气,举手投降。

我……尽量。

他关心她,她也不好敷衍呐。

这么一句尽量,才是最实的大实话了。

好在那人垂了眸子也没逼她,微微点了点头,终于把话题放回到了正事上来。

工会的事情,到底是男人们的事儿。

你的章程,看着是很好,不过这事儿,还是让我来吧。

他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这张纸,慢慢地说道。

摘桃子还不说谢谢,还把人家训了一顿说累着自个儿,你真讨厌。

瞿凝在心里吐槽,不过别扭的同时却又特别痛快的点头: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本来嘛,矿工那群大老爷们,她一个女眷出出入入的也实在是不方便的很。

她旋即又多了一个主意:对了,我听说你颁布了要驱逐日本人的商业和控制他们投资的限额的法令?唐少帅嗯了一声,目光却还凝定在那些标红的条文上。

他既然决定了要接手,又晓得这是妻子的一片心意,那就必然会办的光鲜漂亮,决不让她的心血付诸流水。

我瞧着,有些事儿做的太直白不好。

瞿凝微微笑,但一提起日本人,她的眼里就闪过了一种恶毒的,冰冷的光,这么直接容易落人话柄,在我想来,我们加税,加到他们承受不起,再把投资的金额门槛设的高高的,再逼着他们找人担保,若出事,三族连坐即可。

这样呢,最少咱们表面上,是做的过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