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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啸咤京城 第六章 承诺,军训

2025-03-26 14:12:59

徐家是什么态度,夏志元这话问到了关键点上。

李娟也愣住,看向徐天胤。

你们徐家的家门,看得上经商的家庭?夏志元有话直说,他这人向来憨厚,说话也不犀利,但是事关女儿,含糊不得,小徐,伯父说这话,不怕你笑话。

我闺女,她就是没有华夏集团,她在家里,我们夫妻俩也是把她当掌上明珠。

她有本事也好,没有本事也好,将来结婚嫁人,我们都不希望她受委屈。

你们徐家,是开国元勋的家庭,自古士农工商,官家门庭高,未必看得起商家门第。

说句实话,我们小芍将来嫁给合适的人家,保准人家家里把她当宝!也不会有给她添堵的事。

但是嫁进你们徐家的门,谁给我保证她不受人白眼,不被人瞧不起?再说句不中听的,你们徐家同不同意她过门都还是个问题。

李娟脸色一白,她这一路上满心都是网上视频里小徐跟自家女儿求婚的画面,心里一路都在想着问清楚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再深的问题,她都没来得及想。

现在看来,还是丈夫考虑得深。

这些事,确实才是最大的问题。

夏志元看着徐天胤,再问:小徐,你也别怪伯父说话不好听。

我就想问问你,你跟小芍求婚,你们徐家事先知道么?同意么?要是不知道,你搞这么一出,闹得沸沸扬扬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然后你们徐家再来句看不上小芍,不让她过门。

你打算叫她以后怎么做人?李娟脸色再一白,是啊!要是这样的话,女儿不就成了笑柄了?以后脸往哪儿搁?夫妻两人都看向徐天胤,夏芍也转头看向他。

她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是她随便找了个求婚的难题丢给徐天胤,让他去头疼去,想着以此来拖一拖两人的事,他就不会为了满足自己,搞出今天这一出。

自然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头疼的事来。

说白了,今天这局面,夏芍认为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徐天胤仍旧牵着夏芍的手,面对夏志元夫妻的目光,他脊背挺直,坐得端正。

夏志元夫妻不是第一次见徐天胤了,初时见他觉得这年轻人性情太冷,但相处过后知道他外冷内热,话不多,做得多,对长辈也孝敬。

因此,此时看他仍是平常冷面模样,倒不觉得怎样,只是想他给句明白话。

徐家有爷爷在,我有位叔叔,和一位姑姑。

堂弟一,表妹一。

徐天胤几句话就把徐家的情况说明白,我的婚事,只需要禀给爷爷。

不需要叔叔和姑姑做主。

夏志元和李娟听了一愣,随即双双对视。

这话听起来是不错的,徐老爷子必是徐家的一家之主,有他老人家在,其他人都说不上话。

叔叔姑姑这些人虽是长辈,但也不能左右晚辈的婚事,这在谁家里都是这样的。

但是这话怎么听着哪里不太对劲?小徐,你父母呢?李娟开口问。

夏芍紧张地看向徐天胤,明显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但是面色如常,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他们去世多年了。

什么?夏志元夫妻怔愣住。

师兄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意外过世了,徐老爷子很宠爱师兄,徐家子孙一概从政,只有他去从军,也由着他了。

夏芍开口跟父母解释。

其实她也没见过徐天胤的爷爷,那名威名赫赫的老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她心里也没底。

这些都是根据徐天胤往日的只言片语里推断出来的,此时说给父母听,只是为了暂时安他们的心。

至于徐家那边,早晚都要见,夏芍打算能争取的争取,争取不了的也有别的办法。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官商虽有门庭之别,但利益不分门庭。

夏志元和李娟显然对徐天胤父母都已不在世的事很意外,夏志元惊愣道:那、那这么说,你的婚事只需要老爷子做主就可以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爷爷是长辈,只需要禀给他老人家,其他家庭成员无权过问我的事。

徐天胤的语气不像是争辩,而只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他在徐家,地位很特殊的事实。

夏志元和李娟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威严和冷峻来。

无权过问?什么叫无权?这话说得,你叔叔姑姑对你的婚事做不了主,还能以后跟你们不来往?夏志元皱眉头,他们要是看不上小芍,以后见面不得给她脸色看?不怪夏志元多想,他和妻子就是这样。

当年结婚的时候,因为老人看不上李娟,大妹夏志梅看不上李娟的文化程度,于是结婚以后,无论他怎么维护妻子,过年过节的时候,李娟总是被挑剔。

如果不是女儿有出息了,他们夫妻两人在夏家的地位今非昔比,李娟还不知道要被挑剔到什么时候。

当然,夏志元知道,徐天胤有本事,有地位。

但他在徐家怎么说也是晚辈,他家长辈如果挑剔自己女儿,他就是再护着,能怎么样?难听的话还不是得听着?夏志元和妻子过了半辈子这种生活,他是无论如何不想让女儿过这种日子的。

没有人能给芍脸色看。

徐天胤道。

夏志元一愣,随即就想皱眉头——这话听起来根本就是句空话,有什么意义?但夏志元却没能说出口。

当他看见徐天胤的脸色,顿时一句话堵在喉咙口。

徐天胤气势冷冽,浑身像罩了身寒冰,一身军装衬着这气势,看起来就像是如果此刻面前有个人敢给夏芍脸色看,立刻就会没命一样!夏志元跟徐天胤对面坐着,竟然一个激灵,生生打了个寒颤!这小子不是开玩笑的!他感觉得到。

所以,再觉得是空话,此刻都让人反驳不出来。

一句看似没实际意义的话,此刻却像是郑重承诺。

夏志元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还好,徐天胤这气势没维持太久,夏芍还没安抚他,他自己就收了回来。

然后歉意地对夏志元和李娟点点头,起身给两人倒了被热茶递了过去。

夏志元和李娟还在愣神,见徐天胤递茶过来便呐呐地接了。

然后便见他坐了回来,继续道:爷爷知道这件事了,昨晚我跟他谈过了,他老人家没什么意见。

这话让刚回过神来的夏志元夫妻又是一愣,只是这回连夏芍都愣了。

什么?老爷子知道了?夏志元眼神发直。

徐天胤点头,爷爷没反对。

这下子夏志元和李娟互看一眼,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夏芍看着徐天胤,她了解师兄,他不说假话。

他的话虽然简洁,但句句是真。

他这话里是说没意见,没反对,可没说老爷子同意。

也就是说,徐老爷子还没有明确地表明态度。

老爷子就没说门第有别?半晌,夏志元才找回声音。

徐天胤看着夏志元,爷爷是农民出身。

一句话,让夏志元没话说了。

确实,以前抗战时期,都是穷苦百姓出身,老人家未必有门第之见。

可建国半个世纪了,在权力中心待这么久,真的不会变吗?就算徐老爷子没有门第之见,徐家其他人能没有吗?想到这里,夏志元重重叹了口气。

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夏志元一指桌上已经凉了的菜。

且不说菜凉了,今天压根就没人有心思吃饭。

倒是徐天胤沉默地吃了一会儿,然后叫来酒店服务生,把桌上几道菜拿下去热了热。

夏芍一看那几道菜,便露出暖心的笑意。

那几道菜都是她的父母动筷最多的,当然,也有她爱吃的。

夏志元和李娟也发现了,夫妻两人互看一眼,没说什么。

直到饭吃得差不多了,夏志元才放下筷子道:我和小徐有几句话说,你们母女先去房间吧。

夏芍看向父亲,李娟站起身来,看女儿一眼,给她使眼色。

夏芍只好出去,跟着母亲回来酒店房间,留下徐天胤独自面对父亲。

到了房间,李娟先去床上坐了,看向关了房门走过来的女儿,目光不知是责怪还是无奈。

夏芍笑了笑,笑容恬静,带点讨好。

李娟顿时笑了,笑罢瞪她,你就会什么都瞒着你爸妈!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夏芍只笑不语。

她能怎么说?能说知道父母不会同意,所以故意不说的?这可倒好,早就见着女婿了,我和你爸都还蒙在鼓里!夏芍又笑,笑容更讨好一点。

你怎么想的?小徐比你大十岁啊!这年纪差得也太大了!李娟又是无奈又有些怨怪地看女儿。

夏芍听了这才坐过来,坐到母亲身旁,妈,师兄的性子你和我爸都是看见的。

他性情其实不冷,只是话不多,但胜在心细,很会照顾人。

妈知道。

李娟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小徐是个好孩子,妈看得出来。

妈对小徐的人品没意见,就是他比你大太多了,而且徐家的门槛也太高了。

芍啊,我和你爸是怕你以后受委屈,你明不明白?你嫁进徐家,你爸妈这辈子算是荣光了,女儿能嫁进开国元勋的家庭!还有什么比这更有面子的?可是爸妈宁肯你嫁去门槛低点的家庭,人家把你当宝供着,好过你受了一肚子委屈,爸妈连主也没办法给你做!李娟说道这里,眼圈儿红了,也是我和你爸没本事,我们要是那种有能耐的父母,也就不用怕你受委屈了。

夏芍赶紧递张纸巾给母亲,心里温暖,嘴上安抚,妈,你和爸的考量我清楚。

可你们也把我想得太低声下气了些,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受委屈的那个?你们的女儿,是不是受委屈的人,你们至今还不清楚?李娟擦着眼泪儿,愣住,随即道:我知道你不受委屈,可到了徐家,你不受委屈,你就得跟徐家人闹起来。

那可不是你那些姑姑叔叔,你还能想对你姑姑叔叔那样对徐家人?那倒不能。

夏芍一笑,只是笑意有些深。

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手段。

官再大,不也是普通人?普通人,那就好对付了。

当然,夏芍不希望对徐家人用什么手段。

现在只是假设他们找她麻烦的前提。

眼下不还没见到呢?如果没那么严重,那最好。

李娟一看女儿这样笑,就知道她准是又在想什么!那回她姑姑叔叔惹到她,她就是这样笑的,结果不声不响把黑帮的人都请来了。

李娟有点担心,夏芍却安抚道:妈,你放心吧。

我做事心里有数儿,这你还不知道?李娟也不知再说什么好,过了半晌,叹气,都是妈没多留心,当初看出你和你师兄关系好,还以为他对你像对妹子,哪知道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呀!李娟本是咕哝两声,但说道此处却像是想起很重要的事,脸色一下子变了,转头看向女儿,打量,你跟妈说,小徐他……没、没把你怎么样吧?夏芍一愣,赶紧摇头,没有!妈,你想哪儿去了?这事自然只能否认,敢承认,今天她跟师兄都得挨揍。

李娟这才舒了口气。

夏芍一看时间,已是下午一点钟了,看来今天下午的军训她得请假。

夏芍的估量一点也没错,夏志元和徐天胤谈了近两个小时,也不知道徐天胤话那么少,夏志元是怎么跟他谈了那么久的。

夏芍不知道父亲跟徐天胤谈了什么,只是见两人来敲房门的时候,夏志元脸色还好。

好了,听说还在军训?那赶紧回学校吧。

我和你妈在京城住一晚上,明天就走,家里还有事。

夏志元一进门就道。

夏芍一看时间都三点了,而且父母明天就走,她这会儿回学校已是没什么心思。

于是便和徐天胤去了酒店走廊,让他先回学校,今天下午就当她请假了。

并且,夏芍提出让徐天胤明天起不要去京城大学看着她军训了。

这样影响不好,而且他刚到京城军区任职,事情肯定很多,她也不想让他耽误了工作。

夏芍的要求,徐天胤自然答应。

如今两人都在京城,且夏芍读大学,时间比高中的时候多了很多,两人见面也会多了起来,不急于这段军训的时间。

徐天胤走后,夏芍留在酒店陪了父母一晚上。

出人意料的是,夏志元和李娟对这件事都没再说什么,只是第二天早晨起来往机场去的时候,夏志元才看向了女儿,目光有些感慨。

你听着,要是徐家让你去家里坐坐,或者吃顿饭,你去了要大大方方的。

记住,咱们门第虽然比不上,但是不丢人!要是他们为难你,这亲事不谈也罢。

爸妈绝对不会叫你过受委屈的日子。

听见了没?夏芍笑着点头,心里温暖。

送别了父母,夏芍赶回京城大学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算算时间,上午的军训已经快结束了,夏芍便没去军训场上,干脆回了宿舍。

宿舍里,她都还没怎么收拾。

那天母亲来给她收拾了宿舍之后,晚上她压根就没回来,而是陪着父母在酒店睡的。

后来父母走后,学校里体检,夏芍又和柳仙仙、苗妍、元泽和周铭旭一起到校外去玩儿,一夜未归。

第二天开学典礼,闹出求婚的事后夏芍躲出去一晚上,昨晚也是在酒店陪父母,于是算下来,她开学几天了,竟还没在宿舍睡过。

不仅没睡过,连行李都还没收拾好。

夏芍在宿舍里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便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听见宿舍门开了,走进来的女生正在说话。

你说那个苗妍,哪里来的人?怎么说话小声小气的?活像乡下来的土包子!说可不是乡下来的?听说成绩也不怎么样,就是家住边境省份,分数线低才考上来的。

怪不得!我说说话怎么小声小气的,军训的时候连报到都不敢喊大声。

这么下去,等考核那天,肯定连累我们系。

考核什么呀?你没看教官都不敢好好训练么?谁叫我们班有位司令夫人呢?两个人边说笑边走进来,你一言我一语,说完了才看见宿舍里夏芍床铺的位置,行李收拾干净了。

两人一愣,开学几天,她们自然是知道跟夏芍分在了一个宿舍的。

但她这两天都没回来,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请假了,整个系里都在说她肯定是和司令约会去了。

这怎么就回来了?两人心里咯噔一声,都一齐停下脚步,但当看见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夏芍时,两人便是脸色发白了。

夏芍身价数百亿的企业老总,就凭这点,她们就得仰望。

而且,她现在还是国家最年轻的少将心尖儿上的人。

听说,那位徐司令,家庭背景不简单。

军商联姻的话,夏芍的身份更叫人仰望,这点身为京城大学的学生,两人又怎会不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在背后说夏芍是非的时候,被她听了个正着,两人才变了脸色。

夏芍目光很淡,走去桌边收拾大学课本,不咸不淡道:背后莫论人是非,我以为这种最基本的品德问题,小学生都应该具备。

两名女生脸色顿时涨红,不自然地笑了笑,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却见夏芍收拾好书本,抬起头来看向两人,轻轻点头,我也觉得,军训事关院系班级荣誉,不好轻松混日子。

两名女生一愣,听出夏芍这话似有什么意思。

而夏芍则径直出了宿舍,楼道里遇到不少回来宿舍的女生,见到夏芍,无不是大行注目礼。

夏芍对周围的目光淡然处之,走到楼梯口时碰上了回来的苗妍,两人便一起出去吃饭。

柳仙仙是音乐系舞蹈专业,跟夏芍和苗妍不在一个宿舍楼,两人去了柳仙仙宿舍楼下,这妞儿洗了澡换了衣服,美美地化了个妆才下楼来。

一下来就对着夏芍笑:哟,司令夫人在这儿等我?真有面子!不行,我得把这事儿发到网上,给我自己炒作炒作。

夏芍知道柳仙仙就是一张毒嘴,懒得跟她计较,打了个电话给元泽和周铭旭,五人一起去吃饭。

元泽见到夏芍,神色如常。

尽管学校都在传夏芍一军训就请假定是跟徐天胤约会去了,但他看见夏芍,还是一脸温暖的笑。

两人朋友这么多年,元泽对夏芍的性情还是了解的,她向来不爱高调,又怎是那种军训时候走掉,徒惹话题的人?她必然是遇到了必须要离开的事。

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夏芍把父母来京城的事说了,获得元少和周铭旭讶然的目光,苗妍担忧的目光和柳仙仙幸灾乐祸的笑声。

下午夏芍重新回到班级军训,可是自打这天下午开始,经济系一班逍遥了一天半的新生们,开始了魔鬼般的高强度训练。

教官像是要把之前的训练强度补回来,别人班训练的时候,他们也训练,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们站军姿。

别人在树下唱歌玩游戏的时候,他们则围着操场跑圈儿。

几天下来,经济系一班怨声四起。

跟夏芍同寝室的两名女生自然认为这是夏芍示意教官的。

但这事儿说出去,谁也不信!夏芍就是经济系一班的人,训练,她跟着训练;站军姿,她跟着站;晒太阳,她跟着晒;跑操场,她跟着跑。

班里的男生都叫苦叫累的训练强度,她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能把自己也搭进去?胡扯!两名女生憋屈得要命,再观夏芍,心下惊疑。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军训对于夏芍来说很轻松似的。

男生都累得出了一身大汗,她却看起来脸上干干净净。

训练了半个月,人人都晒得黑了一层,女生们在宿舍里叫死叫活,她皮肤仍是粉白得玉瓷似的。

训练场上,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眼。

这世上,总是人比人,气死人的。

偏偏气也气不得,比也比不上。

眼看着明天就是军训考核的日子,过了明天军训就结束了,今天下午教官难得松了松,提早放人休息。

男生们呼啦一下跑去树下阴凉地方坐着,女生们则往洗手间跑,洗脸,擦防晒霜。

进洗手间的人多了,难免有磕磕碰碰。

夏芍刚要出去,便听见里面一声惊呼,接着一人叫道:没长眼啊!夏芍回头,见骂人的正是自己同寝室的舍友,叫什么名字她没在意。

而被骂的女生面容小巧,一双眼睛小刀子似的很是伶俐,被人骂了只是笑了笑,脆生生点头,是,我没长眼。

她这么干脆地承认,倒叫夏芍同寝室的女生一愣,随即,她觉得手指尖儿轻轻一痛,却没有多在意。

☆、第四卷 啸咤京城 第七章 碰瓷老人,毒蛊那名女生指尖一痛的时候,夏芍正转过身去离开。

舒殢殩獍她对这种争执没有兴趣,与其看戏,不如早早回宿舍,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她跟朋友约好了晚上出去玩。

但正当转身的时候,夏芍忽然蹙了蹙眉,回身!她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但是转身的时候那种感觉迅速消失了。

洗手间里,所有人都看着发生冲突的两人,一切如常。

那名脸蛋儿小巧伶俐的女生看了眼夏芍的室友,接着便走出了洗手间。

经过夏芍身边的时候,她看了夏芍一眼。

这一眼是笑嘻嘻的,眼神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感觉。

夏芍的修为如今已在炼神还虚,向来感觉敏锐,且刚才她回身的时候确实感觉到有什么,因此此时目光跟这女生一对上,夏芍便在她身上一扫!一看之下,竟没发现异常,而这女生已从她身旁经过,往走廊去了。

夏芍向来信自己的直觉,刚才是没发现目标人物,此刻觉得她可疑,便一眼没发现异常即刻开了天眼。

没想到,这女生看起来似是普通人,周身并无内家元气,感觉却像野兽般敏锐,在夏芍的目光落到她后背上时,她竟霍然回头,目光亮如刀刃,在傍晚光线昏暗的走廊里一闪,吓人。

夏芍不为所动,反倒是一眯眼,正瞧见那女生袖口里的一样东西,目光一变!那女生似也感觉到夏芍发现了什么,竟掉头就跑!夏芍二话不说,抬脚便追!两人在走廊里一前一后,拨开人群跑得飞快,让周围的人一脸莫名其妙。

夏芍很快就追了出去,一出教学楼,夕阳迎面,照得人眼都睁不开,夏芍却速度一点没受影响,转过教学楼便追。

教学楼一转弯便是京城大学很著名的一处人工湖景点,湖泊U字型,转过去对面便是军训场。

那名女生往军训场里跑去,她也聪明,此刻她还穿着军训的迷彩服,场上都是统一着装的学生,且此刻已是军训最后一天的傍晚,训练了半个月,学生们已是很累,最后一天的下午教官们都比较放松,这时候已经大部分都让学生休息。

此刻训练场上到处都是自由活动的人,她跑进去,混入人群,可就不好找了。

但她不知道,夏芍的天眼可没那么容易骗过。

夏芍见她要往训练场上跑,一路加快速度追过去。

那女生身手敏捷,跑起来的速度竟丝毫不慢于夏芍,因此两人一前一后,距离时近时远,一直保持着拉锯的态势。

但就在转弯的时候,女生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夏芍心中狐疑,一抬眼见透过女生看见她前方有名背着手沿着湖边正往训练场方向散步的老人,女生跑到老人旁边,步子明显一顿,然后回头,冲着夏芍挑衅一笑。

然后霍然拉着老人,往夏芍身上一推!她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像是算准了似的,夏芍正好奔来,一伸手就能接着老人。

但此举还是让夏芍眼神一怒!混账!但这时候发怒已经晚了,老人被霍然推到夏芍身上,夏芍只得伸手去接。

老人被夏芍一把扶得稳稳的,夏芍见老人没倒,便抬头望向那名女生。

而这时候,那女生已经混进了对面训练场里,不仔细寻是寻不到了。

夏芍抬头远望的时候,老人也皱着眉头,显然对突来的事有些愠怒,但他回头去看扶住他的人的时候,明显一愣,接着愠怒威严的眼底有光芒一闪,一低头!哎哟哟哟哟哟……我老人家的腰!夏芍本想着那女生袖子里有东西,开天眼仔细寻便能寻到,但刚有这念头,便听见老人一阵哀嚎。

夏芍低头,她双手还架着老人的胳膊,而这时老人已一脸痛苦,费力地用手去托着后腰。

老人家,您没事吧?夏芍赶紧询问,见后头几步远处便有休息的长椅,便赶紧扶着老人去坐。

老人不领情,一挥胳膊,喝斥:废话!你这么大年纪被人推一下试试!夏芍被骂得莫名其妙狗血淋头,她先是挑眉,后是蹙眉,倒并不是恼怒,而是表情有些怪异——老实说,这老人在她看起来,可真不像有事。

听这骂人的声音,洪亮如钟,且老人脸色红润,虽然头发已白,但怎么看都是位长寿且身体硬朗的老者。

老人看见夏芍的眼神,似若有所悟,随即他眼神分明一闪,一托腰,有气无力,哎哟,我的腰哇……夏芍险些没笑场,她有趣地看了老人一眼,随即忍着笑把他扶去长椅上坐下。

反正那女生一时也找不到了,她倒想看看,这老人想干嘛?果然,老人一坐下来,就开始数落她,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京城大学的学子呢,就这素质?在校园里跑跑闹闹,成何体统?把我老人家撞了,你说吧,怎么办!夏芍站在一旁,一听这话笑着挑眉,老人家,您搞错了吧?刚才可是我扶了您老人家一把,您才没摔着。

而撞您的,另有其人。

老人一听,顿时眼一瞪,声量一提,理直气壮,要不是你追她,她能跑吗?她不跑,我能被撞着吗?这话还真让夏芍愣了愣,但她随即便看着老人,又是趣味的笑。

老人被她笑得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才声量又高了,便又哎呦了一声,道:我不管,反正这事儿有你的一半责任,我抓不住那学生,可抓着你了!你敢推脱,我找你们校领导去!看你穿着迷彩服,是新生吧?我去找你们校领导,给你记大过!哼!老人语气威胁,说话间还抓着夏芍的衣服袖子,活像怕她跑了似的。

夏芍不气不恼,只是挑眉,觉得这老人有趣,便笑问道:那您老的意思,是想怎样?老人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这样问了,先是微怔,接着便一摆手,断然道:赔钱!医药费!补品钱!夏芍闻言,这才轻轻垂眸,唇角牵起古怪的笑容——看样子,她是被讹上了?这倒有点像后世碰瓷儿的意思了。

夏芍看着这碰瓷的老人,内心无奈。

她是一开学就高调了,是师兄求婚的视频在网上疯传了,可是也没到全民皆知的程度吧?这头发花白年近耄耋的老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玩电脑的吧?这老人怎么就认定她有钱可赔呢?老人家,我看起来很有钱么?夏芍淡淡笑问,不等老人回答,她又笑,不过,我看您老倒不像是缺钱的。

老人愣住,抬起头来看夏芍。

而夏芍这时才将老人的面相全看在眼里,一看之下倒笑容深了,您老人家天庭饱满,五岳朝拱,神态威严,气色黄红,这可是福泽深厚,大贵之相。

且您地阁宽大丰厚,子女昌盛,晚年福厚,家中岂会缺钱?夏芍笑着,目光却仍停留在老人的气色上,微微垂眸,眸底古怪的神色浮现。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是狐疑。

这老人,岂止是大贵之相?老人气色黄红,面相上气色之论是最为神妙的地方。

人的气色是至精之宝,现乎色而发乎气。

古语有云,帝王之相,紫气加身。

而老人的气色黄红,怎么看也该是国之将相面相。

将相?夏芍垂着眸,由不得她不觉得古怪。

而老人这时已是回过神来,瞪眼,拉长脸,你是京城大学的学生吗?怎么倒听着像是给人看相算命的神棍?小小年纪不学好!那些个摆摊算命的东西,是该你这么个国家百年学府里的大学生该信的吗?迷信!夏芍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抬眸时眸底狐疑已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趣味的笑意,问:老人家,面相之学可不是迷信,您老要是相信科学,我就从科学的角度跟您老解释解释?老人一听,果然一愣,眼里分明来了点兴致,表面上却哼了哼,转着身子一坐,不说要听,也不说不听。

夏芍笑着坐下,见老人装模作样揉着腰,明知他压根儿就没事,还是一笑伸手去帮忙捶打两下,道:您老不信面相,总该信医术吧?《医经》里望闻问切之理,笼统说来不过是观气色、听声息、问症状、摸脉象,而面相之学断人吉凶,也是观气色听声息。

一个人身体康健,必然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则定然有精力顾及事业学习,运势自然好些。

试问一个人毛发稀疏面色蜡黄,一看气色就不好,身体都顾及不来了,运势又怎会好呢?至于切脉,面相学里也有摸骨之法,骨正自然身正,身正乃运正的根本。

莫说医学上骨为人体之根本,就从武学上来讲,习武之人从古到今,不还讲究个骨骼清奇么?夏芍笑着看老人,至于我说您老是大贵之相,那也是从古到今,玄学大师们经过摸索总结出来的。

算是一种统计学和概率学,拥有您老这面相的人,绝大多数的可能是大贵之相。

当然,也有失误的时候。

毕竟这是一种概率,总有人在概率之外。

所以有时仅仅看面相,做不得笃定,要想笃定,结合着人的八字来看,那就准确了。

老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瞪着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世上之学,本就是相联系的。

所谓科学,其实就是人类对自然进行解释的过程。

这个过程永无止境,所谓迷信,很多是因为人们不了解为什么。

但是我相信,再过个几百年,现在很多认为迷信的东西,很多都能成为科学。

夏芍帮老人捶着腰,笑道。

这话却让老人真正地愣了,但半晌之后,他反应过来,脸一板,气哼哼道:口齿伶俐!怎么不去读外交系,为国出力?您老怎么知道我不是外交系的?夏芍挑眉笑问。

老人一窒,随即回头瞪夏芍,哼了哼,看你一副小神棍的样子,就不像!夏芍一笑,不答。

她想说古之能人异士,多是国士,佐天下经纬国运,到了现代,传承丢失严重,能辅佐国运的人已经很少了。

大部分风水师也是不敢说参破天机,指点国运的。

她尚未至炼虚合道的境界,不知此境界是否能看破天机……所谓天机,一人、一家、一族、一国之运,过去未来,尽在胸间。

而夏芍的能力从天眼到天眼通,尚只能观未来,过去则尚看不透。

且她从来没试过看国运,所以现在她也不好说自己能不能做到。

夏芍但笑不语,有些走神,这时,却有一声唤她的声音传来。

小芍?原来你在这里!声音从对面训练场传来,夏芍一抬头,见苗妍、柳仙仙、元泽和周铭旭四人一起走了过来。

再一看对面军训场上,人群已经散了。

今天的军训结束了。

原本休息过后,还要去集合的,听听教官最后的训示,然后才解散。

结果夏芍被老人绊在这里,误了刚才的集合。

这下可倒好,又不知要有什么流言说她了。

不过,幸好夏芍对这些都不在意。

但没见到夏芍,苗妍可是急了个不轻。

她刚刚和夏芍一起去洗手间,看见她追着那女生跑了,不知她去了哪里,一解散她就找到柳仙仙等人一起寻找,没想到四人还没怎么找,一出军训场,就看见夏芍和一位老人坐在对面湖前的长椅上,看起来像在聊天。

苗妍舒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过来,四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夏芍,不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老人,她跟老人在聊什么?京城大学是开放式的,平时有老人进来散步也不奇怪,就是看夏芍这样子,跟这老人认识?夏芍没急着为朋友们解惑,而是站起身来,笑问老人,老人家,现在腰不疼了吧?夏芍笑意盈盈,在老人红润的脸色和精气神儿上停留片刻,夕阳的霞彩里,笑得小狐狸一般。

老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闹了半天,被这丫头给耍了!什么是给他解说面相的科学道理?压根就是在跟他耗时间!她说了多久,他就听了多久,还跟她搭话了半天,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伤的老人。

老人顿时老脸一红,瞪着眼站起来,腰也不疼了,也不用人扶了,就是看起来有点没面子,于是努力板起脸来道:哼!小聪明!你以为就这么就算完了?我老人家的腰就是被你们给撞坏了,不赔医药费可以,明天起你给我到京城大学对面的公园去,陪我散步打太极,我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你什么时候没事!敢不来,告诉你们校领导去!柳仙仙和元泽四人在一旁听了,都是讶然。

这怎么回事?什么叫老人的腰是被夏芍给撞坏的?她撞着老人了?夏芍忍着笑,看着老人,您老要是腰真被撞着了,不如我带您去趟医院瞧瞧?再要不,我陪您老回家,跟您子女一起去医院给您老检查检查身体,也好有个交代?想得美!老人一听这话倒笑了,老狐狸一般,你是想知道我老人家住哪里吧?门都没有!让你来,你就乖乖来,别打小算盘,不然我真找你们校领导!哼哼。

说完,老人便背着手欲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年轻人,早点起床!五点!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真的走了。

等老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柳仙仙才妈呀地一声,这老家伙什么人哪!五点起床?他怎么不说一晚上不睡觉呢?我说你这又是得罪什么人了?开学才几天,你真是事儿不断!夏芍只笑不语,五点钟对她来说不算早。

她自幼习武,向来早起打坐,多年来早养成了生物钟,早晨五点正是醒来的时候。

该不会是讹你吧?我看这老人身体倒是好得很。

明早你真去?我陪你。

元泽道。

去什么去?不去!夏芍还没回答,柳仙仙便道,凭着好觉不睡,陪着这老家伙去公园打太极?傻了才去!行了行了,不说这事了,赶紧找地方吃饭!说罢,就拉着夏芍和苗妍,一路带头往校园里的餐厅去。

京城大学里除了食堂,特色餐馆也不少。

其中就有青省风味的,五人中除了苗妍,其他都是青省的,来到京城虽才不足一个月,但却想念家乡风味,于是去一家餐馆吃着不错之后,便常去了。

吃饭的时候,柳仙仙问起傍晚洗手间外头的事,夏芍这才又想起那女生来。

当时,她只是看到女生袖口里有几粒黑漆漆的东西,看起来与阴煞不同,但又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才脸色一变。

没想到那女生掉头就跑,夏芍这才追着她出去的。

只是没想到,撞上了那位老人而已。

老人的身份,夏芍心中存疑,并不敢完全肯定,但也有几分猜测。

不管他是不是,这老人倒是挺有趣,明天去陪陪他散步,看看他还有什么招儿再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京城大学除了你之外,还有神棍?柳仙仙抬起头来,一副这世界神棍怎么这么多的表情。

元泽、苗妍和周铭旭也看向夏芍,夏芍对此只是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奇门江湖各家争鸣,什么高手没有?碰到了也不奇怪。

但她为什么要跑?这就奇怪了不是么?元泽道。

咱小芍什么大名?知道的人不少。

也许人家发现被她看出来了,又不想和她认识呢?柳仙仙幸灾乐祸地笑,这个神棍也有被讨厌的一天,太爽了!元泽看她一眼,摇头,如果是这样,不引起芍子的注意不是更好吗?如果我不想和一个人结识,在有他的场合,我连看他都不会看。

尽量避免和不想认识的人目光接触,才是正常人的行为方式。

柳仙仙一愣,桌上几人顿时沉默。

据夏芍所说,这女生看了她一眼,才让她感觉出不对劲的。

这么说来,她既想引起她的注意,又不想和她靠得太近?这人到底什么目的?一时间谁也没法说得准,只觉得大学生活才刚开始,课都还没正式上,就已经这么不平静了,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但几人中有个柳仙仙在,她向来是不管不顾的活络分子,没一会儿就不考虑这些了,带着头儿玩闹,一顿饭吃下来,到最后几人都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因为明天上午是军训检阅式,晚上五人便没去校外欢闹,而是吃过饭后在校园里散步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宿舍早些休息,毕竟这几天军训可够累的。

夏芍和苗妍同班同寝室,两人自然结伴。

九月底的天气,京城还很热,大晚上的宿舍门都开着,两人走到走廊,还没进宿舍,便听宿舍里传来烦躁的声音。

啧!好痒!怎么这么痒!宿舍里怎么今天这么多蚊子?蚊子?还好吧,我没被叮着啊。

要不,你进蚊帐!这样的对话,在大夏天的宿舍里常有,也没什么特别。

但夏芍却脸色一变,在离宿舍门口还有三步远的时候,一把拉住了苗妍的手腕!苗妍被拉得一愣,不知怎么了,正要问,转头见夏芍脸色难看,便吓得怔愣当场。

夏芍向来是笑面待人,鲜少这种脸色,苗妍一见就直觉有事情不对劲。

她见夏芍盯着宿舍门口看,便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但离宿舍还有三步远,根本就看不见里面,除了能看见灯光,听见宿舍里的对话外,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宿舍里烦躁的声音又传来,真的有蚊子!我怎么觉得浑身都痒?痒死了痒死了!好烦!随即便是一阵抓挠皮肤的声音。

夏芍一听,脸色霍然一变,一步便踏进宿舍,人还未到门口,已经呼喝一声,别挠!这声音带着雄浑的内劲震进宿舍,把两名同班的女生震得一惊,两人双双抬头,看向门口脸色难看的夏芍。

夏芍根本就没看这两名女生,而是把目光落去其中一名女生身上。

这女生正是今天在洗手间里跟人发生冲突的,而此时,她的胳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一连串的水泡!那女生被夏芍的脸色惊着,但随后发现她看向自己胳膊,便也跟着低头。

一看之下,头皮发麻,啊地一声,惊恐的大叫!另一名女生也捂住嘴,这、这怎么了?苗妍跟在夏芍身后,也是脸色煞白,小芍……她有阴阳眼,虽然这时已经封住了不少,但还是能看见一些东西。

此刻,在苗妍看来,那名胳膊上起水泡的女生脸色发乌,眼角、嘴角都是下垂的,看起来……就跟死人差不多。

虽然很多事,夏芍已经跟苗妍解释过,她也学着平常心看待,但是当看见一些解释不了的事时,她还是会恐惧。

夏芍心知,于是把她护在身后,轻轻给她渡元气,不让她因为恐惧而元气流失太多。

这对她封阴阳眼没什么好处。

这时,那名胳膊上起水泡的女生已经惊恐不已,她站起身来,吓得原地直跺脚,边跺脚边甩胳膊,恨不得把那只起水泡的胳膊甩掉,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讨厌讨厌讨厌!她声音尖利,顿时引来了对面和隔壁宿舍女生的注意,一群人走出来围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夏芍拉着苗妍进来,毫不犹豫地把门一关!砰地一声,门关上。

啊——宿舍里却传来一声瘆人的惨叫。

只见夏芍关门的时候,那名女生胳膊撞到桌角,上面的水泡给碰破了一个,诡异瘆人的是,里面流出的不是脓水,而是三五成群的……虱子!数不清的小虱子往外爬,爬得人头皮发麻。

夏芍脸色一变,对另一名看呆了的女生道:去拿个杯子,盛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