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阳听见声音, 摸索着也抬头亲回去一下, 刚说了一句你就被白洛川低头含着唇慢慢加深了那个吻。
好几天没见了, 白洛川实在想的厉害,把人抱在怀里就舍不得松开,亲完了鼻尖还蹭着对方的, 小声道:来住几天?这才刚到就惦记之后的了,米阳笑道:多住几天陪你,好不好?白少爷挺高兴的, 又问他:我的糖呢, 带来了吗?米阳道:带了两块,吃多了不好。
白洛川笑了道:嗯, 其余的继续存在你那。
米阳把手放在他厚实的浴袍里取暖,带着凉意的手指立刻就被白洛川按在胸口了, 他皱眉道:怎么这么凉,你骑车过来的?应该给我打电话, 我去接你。
米阳笑道:很近啊,比以前近多了,我骑车也就五六分钟, 倒是从前院走到这边花的时间更长, 这边也太大了,我看前头还有门岗,晚上也有人守着了?白洛川带着他回房间,一边走一边道:没,在那弄了个锅炉房。
爷爷这边太大了供暖得自己来, 这不找了几个人白天晚上倒班,等天气暖和了就好了,北方还是太冷。
房间是一个套间,走进去先是一个小书房和客厅,之后才是卧室,卧室一侧是衣帽间和浴室,风格挺简洁的,大概是刚弄好,放着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白洛川这次带来的一些。
米阳没什么意外地在那些挂起来的衣服里找到两件自己的,连睡衣都有一套。
白洛川得意道:跟我的一样,袖口这里还修了你的名字。
衣服上绣名字这件事还是从他们小时候起就有的习惯,白家和米家的两个妈妈是好朋友,两家的小孩也差不多大,哪个妈妈去买小衣服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顺便再买一套一样的,给他们打扮成双胞胎似的模样,时间久了,别说小衣服,就是帽子、小袜子一类的都积累了很多一样的,有一回小白少爷还穿了两只左脚的鞋回家——他们鞋都是一样的,小孩穿着都没觉得哪里错,给大家逗得够呛。
鞋都能错,别的就更别说了。
慢慢的程青就开始给他们在衣领和袖口绣上名字,这才分开一些。
米阳刚从外面进来,还是有些冷,他怕感冒了就去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完了穿着新睡衣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白洛川坐在床上正捏着一个小枕头,他的背包就放在一边已经敞开了,显然白少爷就是从里面拿了人质。
他瞧见米阳从里面出来,晃了晃手里的小枕头问他:感觉比之前沉了点,你换枕头芯了?米阳怕冷,直接钻到被子里去了,缩在里面眯着眼睛道:嗯,我三姨给我留了一点今年新晒的棉花,弹的可软了。
他说着伸手要去拿,白洛川捏了两下还给他,自己也上床抱着他,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这破枕头就这么好?你之前抱着我也睡的挺香啊,咱们把它扔了,你就只抱着我试试呗。
小枕头里的棉花晒过,又是新的,抱一下就暖呼呼的米阳舍不得扔开,安抚道:都抱,都抱,两个一起睡的更好。
白洛川抱了一会,又开始不满足起来:小乖,我们做点情侣该做的事儿吧?米阳道:什么?白洛川眯起眼睛:我这几天上网查了很多资料,我先问你个问题。
米阳道:你说吧。
白洛川沉吟一下,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小枕头一起掉进水里你救……米阳刚听到这就忍不住笑了,拿头撞了他下巴一下道:我求你住口吧。
白洛川也笑起来,他这两天查了不少情侣之间怎么相处,连以后纪念日的礼物都想好了,还瞧见不少情侣必杀问题,忍不住挑了一个来问米阳。
他的小乖果然比那些人有意思多了,不过这些都是见不到本人的时候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的,见到米阳之后,白少爷也不想问那些无聊的问题了,手臂略微用了点力气把人翻过来,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的亲了一口,又觉得不太够,贴近了再亲过去。
唇和对方的贴紧在一处的时候,觉得心里都满了。
两个人躺着说了一会话,白洛川几天没见他,什么都想跟他说,在外面瞧着挺高冷的样子到了米阳面前完全不是那回事了,眼神里跳动着小火苗似的,恨不得把之前分开的每一秒都再分享给米阳,粘人的厉害。
明天咱们去骑马吧?教骑马的师傅正好过来,也顺便给乌乐再换一副马掌,它上个月就该换了,老是不听话,换块新铁也不疼,不知道闹个什么劲儿。
米阳应了一声,又笑道:像主人。
白洛川捏着他的手玩儿,听见道:嗯?米阳道:你小时候也不爱穿鞋,还在火车站扔过一回呢。
白洛川:……爷爷又跟你说了是不是,他怎么老提这个啊!米阳道:没,我就在现场,你扔的时候我还看着呢!白洛川挠了挠他手心懒洋洋道:你那时候才多大,哪儿记得住呀?米阳笑了一声:记得,你的事儿我都记得。
白洛川只当他又说好听的话哄自己开心,明明这种话一听就觉得不靠谱,但白少爷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心起来,像是喝了一瓶橘子汽水,喜悦的小气泡咕噜噜地不停上涌,爆开的一瞬间发出好听的声音和甜甜的橘子香味儿。
两个人聊了一阵,就慢慢睡了。
白洛川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大概是这段时间被恋爱冲的大脑都过于兴奋,一直没有梦到的那些旖旎,终于在这天晚上又重新浮现出来。
梦里的小乖和他抱着的这个嘴巴一样甜,软乎乎的,怎么揉捏都可以。
白洛川喉结滚动几下,手指慢慢挑开他穿着的那件T恤。
T恤挺大的,一直遮到了大腿那里,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最要命的是,这唯一的一件衣服还是他的。
人,也是他的。
……白洛川醒来的时候人懒洋洋的,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小枕头还规规矩矩地放在那里,主人已经提前出去了。
他看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八点半多了,确实是米阳平时起来的时候了。
他收拾利落自己,这才下楼去。
米阳正在楼下和白老爷子一起看电视,还是昨天的雅典奥运会,这次从男子乒乓赛改成了女子队,战况激烈,白老正在跟米阳讲解:这个张怡宁特别厉害啊,拿了两块金牌,争气!米阳一边看一边问道:是吗,这次她又把福原爱打哭了没?白老对乒乓球还挺懂的,听见笑着摇头道:那个瓷娃娃?不行,她也就打打澳大利亚和美国,这次只进了16强,可惜了。
两个人这么说着,就瞧见白洛川走过来,白老抬头对他道:醒了?餐厅有早点,自己去吃点儿吧,还热着。
白洛川站在沙发后面看了一眼电视,问道:爷爷,您吃过了?白老爷子道:吃了啊。
白洛川哦了一声,还是不肯走,偷偷站在那用手指去勾米阳的头发,还趁着没人,拿细细软软的发丝去戳米阳的耳垂,小乖,你也吃了吗?米阳被他弄的痒地缩了下脖子,只得站起来道:我陪你再去吃点吧。
白老爷子道:我就说你刚才吃的少,去吧,和洛川一起吃点,想吃什么再跟厨房说,让人给你们做。
白洛川应了一声:知道了。
米阳跟着他过去坐下,白少爷胃口大开,吃什么都很香。
米阳已经吃饱了,就拿了一个橘子慢慢剥开吃,小声跟他说话:爷爷说今天先不给乌乐换掌了,让它先玩儿两天,再说也不带它去特别硬的地方跑,这个旧的其实还能用,我今天早上和爷爷去看过了,旧掌没磨坏太多。
白洛川吃了一个汤包,拧眉道:它现在不听话,都是爷爷宠出来的。
米阳还想着早上见到黑马神气活现的样子,心也开始跟着偏了:没有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白洛川眯着眼睛看他:你也宠它。
他们两个正说着,就听到外面门响,紧跟着白敬荣和骆江璟就进来了。
他们夫妻两个昨天被白老赶到旁边的小楼去住,今天想早点过来陪着老人说说话,刚进来就看到儿子在餐厅吃东西,头发都翘起来一点,一瞧就是刚睡醒不久的样子。
白敬荣在部队习惯了注重仪表,看到他这样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骆江璟倒是瞧习惯了,还走过去笑道:小乖也来了?刚起来吧,早上又没有出去逛逛?米阳起身问好:骆姨早,和爷爷去看了乌乐,它比去年长得又大了点儿。
骆江璟道:是,上回老宅搬迁的时候我还特意找了专门的人来安置乌乐,那人也说了,按平时的小马四五岁就定型了,但是也有成长期慢一些的,有些品种要六岁才完全定型。
她说着又露了笑容,那人说这有部分是血统的关系,也跟平日喂养有关,老爷子照顾的好,乌乐要长大个子呢!米阳也有点期待,小黑马现在已经肌肉结实漂亮了,再大一些肯定更威风。
白老坐在那边也在跟儿子说话,老人不爱聊公事,白敬荣就问他家里的事儿,老宅里的东西挺多,但是最得老人喜爱的除了宝贝孙子就是后院那匹小黑马,说起来的时候也是极为得意:你不知道,它还有自己的小脾气了,那天出去不听话,我就骂了它两句,回来就跟我生气,屁股对着马厩门那儿,我一过去它还绕着圈子跑着躲我,哄了两天才哄好,小东西心眼多着呢!白敬荣道:您也小心点,年纪大了就不要骑马了吧,万一摔着……白老指着门口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出去,信不信?白敬荣:……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明明是他父亲自己说退休年纪大了不想谈工作,一心颐养天年。
白老现在活的舒坦,跟老小孩儿似的,除非必要的一些事都随着自己心思来。
他觉得儿子古板,也没有那种拼杀的狠劲儿,反而是有傲骨的孙子更让他喜欢一些,尤其是孙子在外还懂事,形象也好,怎么瞧都让他满意。
去骑马的时候,白敬荣也跟着去瞧了一眼,他参军的时候部队已经全部机械化,除了仪仗队并没有军马了,因此他也并没有接触过这样高大美丽的动物。
黑马乌乐十分俊美,灵动的瞳仁看向人的时候像是在跟你交谈,歪头晃动两下,发出轻轻的响鼻,光是站在那就让人觉得和周围的景色变成了一幅画。
白敬荣原本以为小黑马跟人亲近,也比较好控制,但是试了一小会儿就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这小东西简直就像是加大号的白洛川,还是幼年版的那种,白敬荣语气严厉管束的厉害,它就瞪大了眼睛看人,鼻子里喷着气,你说什么它其实都听得懂,但就是扭头不跟人沟通,简直让人又气又好笑。
最后还是白敬荣服气了,狼狈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自己玩吧。
骆江璟挽着丈夫的手跟儿子眨眨眼,叮嘱他们道:带乌乐出去跑一下吧,但别跑太远,中午要是不回来吃饭就打个电话回来,别让爷爷等你们。
白洛川点头道:知道了,妈。
白敬荣就在一旁站着,见他没有喊自己一声的意思,也觉得头疼,带着妻子离开了。
米阳看看走远的白政委,又看看一边旁若无人继续轻抚小黑马的白洛川,觉得真是马像主人,这漂亮任性的劲儿简直绝了,一模一样。
教骑马的师傅也到了,米阳学的认真,乌乐也认得他,一人一马挺配合的挺好,慢走没什么问题,就是小跑起来的时候米阳还是有些身体僵硬,白洛川瞧出来了,就过去也跨坐在马背上,从后面抱着他,带着他跑了两三圈才慢慢让米阳放松下来。
师傅笑道:洛川骑的不错,已经出师了,我瞧着你替我教人都成了。
白洛川谦虚道:也就会基本的一些,其余还要跟您学习。
米阳扭头看了他一眼,带了点好奇,没忍住小声问道:你跟别人都能好好说话,怎么一碰到白叔叔就……白洛川勒了下缰绳,乌乐立刻停了脚步,米阳冷不丁被晃了一下撞在他怀里,听着白洛川道:不许提他,我这几天都不想跟他说话。
米阳失笑,但也跟着点点头,顺着他道:好好好,听你的。
白少爷这才舒坦一点,和他一起带着乌乐出去玩儿了一圈,乌乐以前撒欢跑步的地方已经成了旅游景区的一部分,不过这附近也有一片空地,土质松软一些,也没有碎石子什么的挺适合乌乐跑圈儿。
米阳被他带着胆子也大了不少,跑了两圈之后,觉得自己也可以了,就要求自己单独试试。
白洛川起身下马,叮嘱了米阳一些基本动作,又用手揉了揉乌乐的鼻梁那儿,对它道:慢点跑,别摔着他,听见没有?黑马抖了抖耳朵,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他,轻轻蹭了小主人一下。
大概是真的通人性,听懂了白洛川的话,米阳单独骑着的时候黑马跑的比刚才慢了很多,也稳了一些,有些时候米阳平衡掌握的不是很好,它还会主动停下来让他调整一下,特别乖顺。
米阳心里感慨,又有些同情起刚才离开的白政委了。
乌乐实在太过乖巧,米阳忍不住从兜里摸出两块糖,剥了一块自己含在嘴里,另一块拿在手里喂给了乌乐吃。
一块糖吃了之后乌乐更高兴了,对米阳也亲近起来,跑起来的时候尾巴和脖颈上的长长鬃毛一甩一甩地,柔顺又漂亮。
米阳过了一把瘾,跑的差不多了,就骑着乌乐往回走,白洛川正在后面跟人说话,走近了之后才发现是也是熟人,是赵海生。
……放,放心,绝对没有石子,我弟知道你家来遛马,就怕伤着乌乐,每天都来挑,挑一遍!赵海生咧嘴笑道,拍着胸脯保证,他做事细心,我打包票!白洛川点头道:那谢谢了。
赵海生比前两年长得更高壮了,比白少爷还高一些,现在十几岁就有一米八几了,像座铁塔一样站在那带着沉稳,听见他说摇头道:跟我们甭,甭客气!过命的交情,我和我弟欠你们一辈子,做点小事,应该的。
他说的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在里面,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米阳骑马过来,白洛川走过去伸了手扶他,慢点。
赵海生要上前去帮忙,他个子高,一下就能把人抱下来,但是白洛川拦住了道:让他自己慢慢练习。
赵海生哦了一声,挠了挠头站在一旁。
白洛川把乌乐撒开,让它自己在附近吃草,他和米阳一边走一边同赵海生闲谈,山海镇上的这些小伙伴对外界的消息知道的或许不多,但是对镇上的事儿可太清楚了。
白洛川听了一会,就忍不住对赵海生刮目相看,问他道:你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简直像是装了电子眼。
赵海生笑呵呵道:旗生跟,跟我说的,他耳朵好使,听的多,又不爱跟别人说话,就,就都跟我一个人说了!米阳也忍不住问他:还有人去偷我姥姥家的树呢?赵海生点头道:有,没,没偷成!王兵家跟程奶奶家挨着了,他妈瞧见之后,好家伙,把人揍,揍的差点进医院!米阳道:报警了吗?赵海生道:报了啊,小偷自己打的电话,警察来了还哭呢,说,说再晚来一步就被打死了。
那孙子孬种,不禁揍。
白洛川道:问清楚为什么来偷树了么?赵海生道:问了,惯犯,那人刚开始是踩点,那段时间不是都,都搬家吗?他们弄一辆大车,说是帮人搬家,回头全,全弄走了,找也没地儿找去。
这次是贪心,看上那棵老树,好像城建局那收……他比划了一下又道,这么粗的一棵,小两千了,贵着呢!米阳哭笑不得:那么大,他们也敢下手?赵海生点头:敢,那傻缺白天去挖坑,王大娘一,一擀面杖下去,腿就折了。
米阳听着耳熟,他记得以前的时候王兵有阵子不好好上学偷着去网吧,被他妈抓着的时候也是先敲腿,疼的跑不了了,人也废一半,留着慢慢收拾正好。
光想他就能想到当时小贼有多惨了,而且王大娘嗓门还好,一边打一边喊人,估计最后出手的群众不止她一个。
白洛川还在一旁问他详细的情节,问留下案底了没有,瞧着样子还想再去查一遍。
赵海生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在那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不多,但都在点子上,倒是也提供了不少有效信息。
赵海生对他道:我叔就在派出所上班,回头我带去你,那地我熟。
白洛川点头道:好。
他们两个约定好了时间,米阳也想去,被白洛川阻止了:你就别去了,你一去你姥姥肯定就知道,别让老人再担心一回。
我就去再确认一下,别以后再有什么麻烦,家里就老人在,咱们在外面也不放心。
白洛川心细,米阳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其实米阳也在后怕,再想到刚来的时候三姨程如半开玩笑说的那段话,忽然就有些明白过来,程如买下隔壁的房子,人也隔三差五地回家来,估计也是为了守着老太太,生怕家里老人出什么事儿。
程家几个姐妹感情好,并没有因为距离而生分,离着远的邮寄钱物,离着近的勤跑动着,都想一齐把家里的老人照顾好。
程如快人快语,人也干脆利落,从来不跟姐妹们抱怨一句话,悄无声息地承担了很多事,姐妹们回来的时候,也永远是她笑着接待,忙前忙后。
遛马回来之后,白洛川就要和赵海生出去一趟。
赵海生还是第一次进白家老宅,站在楼下等他,瞧着略微有些拘束。
白洛川上去换了一身衣服,又拿了手机,米阳问他:真不用我一起过去吗?白洛川摇头道:不用,就去问问,很快就回来。
米阳道:那我在家,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白洛川都走到门口了,听见他这么说又站住了脚步,把门重新关上招手让他过来:还真有点事情。
米阳过去道:什么?白洛川捏着他下巴抬高一点,问他:你和乌乐刚才偷吃什么了?我可是瞧见了啊。
米阳笑了道:橘子糖。
白洛川喉结动了两下,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梦里也是橘子糖味儿的,酸甜可口的那种。
他手指摩挲一下米阳的下巴,道:小乖,我也想吃糖。
米阳道:没有了,路上的时候吃光了。
白洛川低头吻他,一边小声道:我不信,我要检查一下。
米阳手勾着他脖子凑过去,张开嘴给他检查,白少爷只尝到一点橘子糖的甜味,不知足地又追过去。
等他下去的时候,多耽误了五分钟,他神色如常的对赵海生道:抱歉,换衣服时间长了点,咱们现在走吧。
白洛川和赵海生去当地派出所查了一下卷宗,又用自己家里关系把那几个小贼之前的案子调出来看了下,确认只是几个偷东西的惯犯,没有什么伤人的前科之后就放下心来。
不过翻看的时候,倒是瞧见供述里他们几次提到被打伤——偷东西不成还被打好几次的贼,估计也就他们这一伙了。
赵海生用一个词总结并嘲讽了对方:傻,傻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