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说不去参加艺术节表演就是真的不去, 早上第一节课下课,他准备去办公室和老师说清楚。
正好班主任莫瑶也来叫安然去办公室,她面上不是特别高兴, 但面对安然依然和善地笑着说:安然, 来一趟办公室, 年级主任找。
安然合上书, 乖顺地笑着点点头,道:好。
于是时也跟着她一起去办公室, 他走在她身边,似随意般问道:老师叫你去做什么?安然在学校一向不怎么和他说话,只是实诚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安然这态度,让时也心里一堵, 破丫头这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关系呢。
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时也去办公室, 发现负责艺术节的老师没在,年级主任还在和安然说事,他索性去门口等她。
年级主任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戴着个眼镜, 有几分亲切, 但平时他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年级主任看着小丫头安安静静的,怕吓到人家,露出和煦的笑容,说:安然, 别紧张, 我就是来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安然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年级主任将他找的一些资料摆在安然面前, 推了推眼睛,神色思索,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转到20班呢?你来学校的时候你要是把这些那给我们看了,完全是可以去实验班的啊!上次月考,年级第一居然20班这个车尾班,年级各个组的老师都表示不可置信。
他也觉得有些蹊跷,去一查,才发现这丫头原来是A市一中转来的,在A市一中表现也很优异,也是年级第一,还拿了很多国奖和国际奖项。
他就是没搞懂,如此优秀的学生应不应该积极地往实验班跑,怎么去了素有车尾班之称的20班呢?安然看着那些资料,毫无意外,她也想好了要怎么说。
还没等她回答,年级主任又说:不管你之前什么原因,那这样,现在你转到实验1班去,实验班学习氛围氛围比较好。
实验1班上理科班的实验班。
门口的时也见安然还没出来,百无聊赖,向门内探进一个脑袋,偷听安然和年级主任的对话。
正好就听到年级主任让安然转班的事情,他登时心一下提起来,破丫头要转班?转到实验班。
他一时间竟然不敢再听下去了,破丫头会答应吗?会答应吧!她正好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且还可能讨厌他,去了实验班正好,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实验班那群书呆子只知道蹲在教室刷题,两个人在学校面都见不到。
他耷拉着脑袋站在教室门口,像个被人丢弃的小狗崽一样。
正好陆川和周围他们去小卖部回来路过,看到时也,吓了一跳,一惊一乍地说:老大,你在这罚站啊!被好兄弟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时也顿时觉得没面子,瞪了他一眼,说:罚你个头罚。
陆川立马孙子似的恭维道:是是,谁敢惩罚时大少爷啊!这些老师都知道时也是SH集团的太子爷,还是独子,时家肯定宝贝得不得了,这种大人物,他们一介人民教师哪里招惹得起,惹不起就只有无视他。
大概这也是为何时也在这些老师面前是坏孩子的典型了,其实人家时也除了不爱学习,他还是很乖的,不主动惹事已经很乖了。
陆川看了眼办公室,随意地攀着时也的肩膀,说:时哥,走回去了。
时也看了眼办公室,回头嫌弃地将陆川的手抖下去,几个人打打闹闹地回了教室。
听到年级主任的话,安然没有惊讶,她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慢吞吞又坚定地说:老师,我不转。
可惜,时也逃得太快,没听到。
什么?年级主任诧异地看着她,说:你这是为什么?这20班不适合你。
20班和实验班的学习氛围完全是天差地别,安然是难得的好苗子,他怕她被20班的那种风气影响了。
安然温温柔柔地笑了笑,说:20班和实验班其实并没有区别,只是学与不学而已,学习本来就是看自己,只要我愿意学,在哪里都一样。
年级主任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还和他讲起了道理,关键是他还觉得她说得挺有理的。
见安然坚持,年级主任也不好强迫人家转班,只好作罢。
莫瑶虽说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看着教案,却悄然地支起耳朵听隔壁的对话。
她作为安然现在的班主任,当然不希望安然转班了。
这可是她的希望啊!她看到安然仿佛就看到了20班的黎明。
所以听到安然拒绝,一向因为严肃被学生成为莫愁的莫瑶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顿时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
等安然回到教室,时也是不是地瞟她一眼,闷闷不乐,想到安然在学校不在想和他说话,又赌着一口气忍着不去问她。
她肯定要转班吧!她肯定不想和自己待在一个班。
时也一直坐在教室,就是不想错过安然搬走的时候,可是直到下午放学,安然也没有转班。
放学后,安然去办公室交了艺术节报名表后,才往学校外面走。
时也等着她,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学校。
既然现在知道了他对破丫头的心意,时也自然不会故意搞事情惹破丫头生气。
就先暂时将就她,迟早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破丫头是他老婆。
走出学校很远了,时也才跟上安然走,要载她回家。
不用走路,安然也不再和他客气,主要和他也客气不了。
回家的路上,时也想起安然转班的事情,到底还是没忍住,一脸傲娇地质问安然道:安然,你什么时候转到实验班去?安然怔了一下,看向他挑了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转班了?时也在安然面前一向智商不在线,自觉觉得安然这句话就是在默认她要转班的事实。
他顿时满心不高兴,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转了?是不是如果没有顾女士,你一开始就是想去实验班?闻言,安然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说:我什么时候时候说过我要转班了?嗯?时也一愣,诧异地看向安然,她不转吗?他心思雀跃又强制压着不表现出来,故作淡定道:哦,不转就不转吧!然而要翘起的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
安然嘴角直抽,不禁觉得好笑。
突然手上一轻,安然发现时也将她抱着的书包拿了过去,她一愣,惊讶地看向时也,不解地问:你这是做什么?时也脸色有些不自然,自顾自地将安然书包单肩挎在身前,耳根微红,一整正经地说:我决定了。
他顿住了,像是要即将宣布什么天大的大事一样。
安然好暇以整地看着他,这臭小子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可是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专心骑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组织语言。
等到了家,安然坐到沙发上休息,时也殷勤地给她倒了杯水。
时也咳了下,有些别扭地说:我不会退婚,我以后还是要和你结婚的。
安然微微睁大眼睛,惊讶转瞬即逝,随即挑眉揶揄道:你这是小狗当上瘾了啊?时也一噎,红着脸,梗着脖子说:你说要和喜欢的人结婚,我经过了深思熟虑,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所以我必须要和你结婚。
安然怔住,心下微不可察地漫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过实在是太没存在感,所以安然就忽略了。
安然眸光动了动,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她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道:可是我不喜欢你啊!互相喜欢才能结婚呢!虽说前面已经听过这句话了,但时也依然觉得很扎心,但他的心也依然很坚强,可谓是无坚不摧了。
他脸白了一瞬,立马就恢复了正常,无比自信又十分霸道总裁地说:你总会喜欢我的。
嗤!安然嗤笑一声,眼珠子一转,扯着嘴角恶劣地笑了笑,说:那我以后要不要叫你时小狗呢?时也已经被安然训练得脸皮很厚了,但依然有羞恼地红着脸。
他想到之前立下的flag,他就觉得很操蛋。
特别是破丫头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真的很欠啊!然而安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看着时也这副纯情模样,她故作轻浮地伸出食指,挑了下时也的下巴,挑衅道:再叫一声汪汪给我听听。
时也终于恼羞成怒,转身就将安然按在了沙发上,还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恶狠狠地盯着安然。
时大少爷总算是实质性地霸总了一回,也是不容易。
安然被他这猝不及防地一扑,都来不及反抗,她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时也,眨了眨。
又在装可怜!时也捂着安然的嘴,她柔软的唇瓣就隐约触碰着时也的手心,让他一阵春心荡漾,被安然这双天生含情的眸子一看,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他忍住不为所动,看着安然鬼畜一笑,装模作样地威胁道:以后再这样,我就亲你啦!安然乖乖地点头,满意地松开她。
觉得自己终于振了夫纲,心里无比得意。
而得了自由的安然突然噗呲一笑,越笑越夸张,最后忍不住捧腹大笑。
时也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安然站起身,收了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时小狗,没事多看名著,少看总裁文。
说罢,她就提著书包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去。
留下时也黑着脸在原地,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他再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他为什么会喜欢破丫头这样的坏女人。
可悲催的事实证明,他就是喜欢她,还喜欢得不得了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也像个尾巴似的跟了上去,大声嚷嚷道:安然,我不管,你必须得嫁给我。
安然顿住,眼睛一瞪,四下看了下,家里佣人没在里面,还好没人。
她警告道:你这么大声干嘛?怕人听不见吗?你怕什么?这个家里谁不知道我们两是夫妻啊!时也一脸无谓地看着她,得意洋洋。
安然无语,纠正他的话,板着脸说:是未婚夫妻,未婚!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时也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道:有什么区别吗?不过就是两个小本本的区别而已。
等到了年龄,他就要把她拐去领了。
安然冷笑: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结婚?时也坐到安然床上,抖着二郎腿,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你以前做了设么事吗?你得对我负责!他被这破丫头看光了,他可记着呢!破丫头必须对他负责,要负一辈子的。
安然不记得以前的事,皱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斜眼睨着他说:我对你做了什么?时也放下腿,开始控诉她,说:你知道你以前有多讨厌吗?安然回嘴:讨厌你还喜欢我,自虐吗?时也被她的回应一呛,倒不是他真的有多讨厌她,他这个人别扭又傲娇,心口不一。
他索性不管那么多,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管,反正你看光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没有记忆地安然这话听得很无厘头,无语道:我什么时候看光了你了?少胡乱编造。
时也气急了一瞬,就冷静下来,他觉得不能跟破丫头生气,这样只会被她气死。
他起身向安然走去,一步步逼近,直到安然后退到书桌边才停下。
安然推了他一把,也许是离得太近,居然让她有点热,她睫毛颤了颤,故作镇定道:你又装什么霸道总裁?起开!我不!时也看着她,理直气壮,他胆大地伸出爪子戳了戳安然白嫩的脸蛋,一脸控诉地说:你知道你以前多过分吗?你来我家玩儿,我在洗澡,我大声叫你不要进来,你偏要进来,就是想要要看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就那么被你看看了,你看你现在,你说你渣不渣!说起这件事他还是会脸红。
咳,虽然他夸张了那么一点点,但这还是事实,他没有捏造。
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安然脸上一热,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拍下他的爪子,立马冷静地回道:别以为我失忆了就可以随意歪曲事实。
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多半是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莽撞地破门而进。
时也眉毛一竖,一脸伤心又委屈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叫丢了记忆就不认人,你这还是叫渣,你不能这么渣!安然被气笑了,被他这么一说,突然失忆好像也不是什么伤心的事情。
时也比她高,两人离这么近说话,安然得抬起头看他,无端让她觉得自己气势弱了几分。
她说:你想怎么样?时也低头看着她精致的脸蛋儿,长长的睫毛弯弯犹如蝶翼一样,下面是一汪清泉,毫无杂质地看着她,让他鬼使神差地去摸了下她的睫毛。
安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忍不住一直眨眼睛。
她眼睛一眨,睫毛就在时也的手上轻轻刮蹭,有些痒,觉得好玩儿,灵机一动,故作正经地说:你看了我的身体,你也应该以身抵债。
安然翻了个白眼,神他妈看了他的身体,一本正经说着啼笑皆非的话,也不知这中二少年脑子里装了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抬头看着时也:所以呢?时也低头看着她,洋洋得意又无比正直地说:当然我也不能看回来啊!我没那么渣,但是你看了我的身体,就是我的人了,你以前看了我的身体,以后也只能看我的。
先盖个章。
说完,他猝不及防地低头在安然脸上亲了一下。
亲完,不等安然发火,就迅速撤离案发现场,溜回自己房间。
脸上温软的触感让安然先是一愣,随后发现眼前人都没了,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狗崽子!吃了狗胆子了吗?!作者有话要说:小叶子一直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今天的蠢粥已经好多啦!蟹蟹喵喵们的加油︿0︿~然后等会蠢粥会把封面换回原来那个紫色的,喵喵们不要迷路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