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药煎好了。
御医端着汤药送了进来。
慕璃在床头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原本说完那句不再纠缠就准备走的。
但见男人病恹恹的,一副生无可恋似的样子,终究还是多坐了会儿等药煎来。
这会儿药来了。
她抚了抚龙袍金线衣袖站了起来:国师喝了药,就在此好生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陛下!病恹恹的男人忽的出声,探过身子朝她伸出手来。
许是因为生着病。
感觉没那么敏锐。
他抓了两下才抓住她手:陛下,等一下。
慕璃微微歪头。
垂眸看向自己被他攥住的手腕:国师还有事?他手很烫。
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抓着她,墨发松散,有些无力的垂着头。
呼!虚弱成这样,干什么,要她喂药啊?想得美他。
慕璃板着脸,重新坐了下来。
陛下可以再坐近一点么?啧,还得寸进尺起来了?一旁御医相当有眼力见的,放下药碗就退了出去。
慕璃并不曾坐近。
什么事,说。
男人似被女帝陛下冰冷漠然的态度震了下。
他不曾松开她的手,就这样握着,滚烫的指腹搁在她手腕上,好似握着一块柔滑冷玉,有些舒服,因而不时轻轻摩挲一下。
好一会儿,才低低哑哑地说:臣有些发烧,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理智,倘若,陛下听了之后不高兴,就当臣什么都没有说过。
他语调很慢。
说着说着,虚软病弱的身子朝她缓缓凑近。
慕璃一下就被他身上滚烫的热意轰然波及了一下似的。
他说:陛下,臣长得如何?慕璃:……你对自己认知还挺准确,果然开始说胡话了?她勾了勾唇角,瞧着男人那张原本苍白、因着发烧而开始泛起绯艳的美色容颜:国师堪比谪仙,自然是好看的。
脑袋晕乎乎的国师大人:与陛下后宫那些美人相比呢?慕璃挑眉:国师一个,顶他们十个?才十个?男人似乎有些不高兴,拧起了眉头:顶百好不好?他说着,越发朝着女帝陛下凑近。
因为看不见,只能跟个小动物似的靠气味相寻般,将发烫的唇鼻,摸索着贴上少女白皙修长的颈间:嗯,顶百好不好?慕璃脖颈被他灼热的呼吸弄得有些痒。
她推了推他,往后退开,哪知,却被他大手一把勾住纤腰。
啧啧啧。
国师大人,你是真病得不轻,还是跟爸爸装疯卖傻呢?她索性不退了。
任由浑身滚烫的男人抱着,顺着他的话悠悠道:好啊,你以一顶百,然后呢?然后,然后……男人大手抱着她,在她耳畔意识不清地呢喃:然后臣一人,便可抵陛下整个后宫,对么?……对你个头。
不是都拒绝她了么?现在又假惺惺借发烧来将她相求?爸爸鄙视你!国师大人意识不清地呢喃:嗯?只要臣,只要臣还不够么?慕璃:我要是说不够呢?男人身体微僵,忽的张口,叼住她白软细嫩的耳垂,牙齿轻磨:那臣,只能把他们,都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