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批杀手?秦瑶惊得直接站起来。
白子衿颔首:对,三批。
秦瑶仔细的检查了白子衿一番,确定她没受伤后拍拍胸脯,一脸后怕:还好大哥有先见之明,让我们派了侍卫跟着你。
白子衿挑眉:你大哥说的?不是你想到的?秦瑶知道说漏嘴了,立刻捂住嘴巴,双眼不停的转着:那个,我,我大哥知道这件事后不放心你。
没想到秦泽是个武者,还如此细心。
秦瑶想了想,道:我也是有想到的,只是大哥比我先想到,侍卫也挑好了。
反正是她大哥,唔,意思差不多嘛。
白子衿倒是没想到,人也是秦泽挑的。
不过。
秦瑶一脸纠结,怎么会有三批杀手呢?除了长公主府,还会有谁想对你下杀手?难不成,长公主府派了三次杀手?不可能吧。
白子衿微诧:长公主府?我何时得罪长公主府了?她顶多和清雅不和,凤涟不至于千里迢迢派人追杀她吧。
你不知道。
秦瑶翻了个白眼,长公主觉得是你害了清雅,现在长公主府处处针对左相府。
谁料,白元锦难得硬气一回,各种怼长公主府。
毕竟如果不是清雅出了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倾卿和大皇子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
至于白子衿,白元锦也是看明白了。
鬼王一日在,他一日动不了白子衿,干脆眼不见为净,心不想不烦。
白子衿一脸无奈的摇头,她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秦瑶还在旁边绞尽脑汁的想,白子衿看不下去,噗嗤笑了出来:别想了,左相府一批,剩下的一批我就不知道了。
都是杀手,也无迹可查。
秦瑶瞪大眼睛:天,白元锦也太丧心病狂吧。
白子衿懒懒的,白元锦对她下手又不是第一次了。
况且,左相府可不止白元锦。
白子衿眼底闪过幽光,她甚至怀疑,两批杀手都是来自左相府。
小姐,不好了!秦瑶的丫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白小姐,小姐,烈歌公主在街上遇刺了!白子衿拧眉,和秦瑶两人同时站起来。
什么?凤烈歌可是公主,居然有人敢在帝都行刺公主你们秦瑶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子衿刚回来,烈歌怎么就出事了。
街上,官兵已经将整条街都围了起来,凤烈歌的马车倒在一旁,旁边的客栈里,许多人围在那里,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让开,麻烦让开一下。
秦瑶的丫鬟一阵挤,才勉强挤出一条小路来。
客栈的老板一头大汗,公主在里面疗伤,他还得挡住这些好事的人。
秦瑶与白子衿要进去,被客栈老板拦住:我说各位,我也不好做,麻烦各位散了吧,别为难我了。
秦瑶的丫鬟立刻开口:大胆,这是秦小姐和白二小姐。
帝都谁不知道,秦小姐和白二小姐是烈歌公主的闺中密友,掌柜当下就把路让开。
原来是两位小姐,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请进请进。
掌柜陪同着两位上楼,在秦瑶的询问下,掌柜说着自己所见的情况。
烈歌公主的马车当时就在街上,忽然两个黑衣人噌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人砍了马的四肢,一人去刺杀烈歌公主,特别可怕。
想起当时那马瞬间就被砍下的四肢,掌柜脸上露出恐惧。
秦瑶打断:烈歌呢,她怎么样,到底受了伤没?说着,已经到二楼房间门口了,掌柜不敢乱说:两位小姐自己进去看吧,我也不好说。
秦瑶白了她一眼,她和子衿看起来像是那种随便拿人治罪的人吗。
白子衿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微不可见的皱眉。
透过屏风,依稀可见几人正忙着,床上躺着一个人。
有人端出了一盆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水,可怕得尽。
烈歌。
秦瑶心惊,走进去的瞬间就呆住了。
白子衿心一沉,该不会。
大步走上前去,却也微愣了片刻。
床上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却是一个侍卫。
凤烈歌站在旁边,脸色微白却是没事。
侍卫身上插满银针,而那银针的操控者,一身玄衣,丝毫未沾血迹,神色淡漠,如月般孤冷的眸子里一片清冷。
若说凤惊冥是妖孽邪肆,夺人心魂;君玄歌是陌上如玉,温润儒雅;那面前的男子,就似那清冷孤月,让人不敢肖想。
秦瑶禀住了呼吸,为他所的气质折服。
白子衿的目光则放到了他的手上,灵眸微动。
隔空操针,渡以气引。
烈歌。
白子衿缓缓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施针的男子并没被打扰到,神色清漠。
有人刺杀我,侍卫替我挡了一剑。
凤烈歌脸色苍白。
倒不是因为受到惊吓,而是因侍卫的伤。
一剑刺入心口,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人抓到没?白小姐问。
凤烈歌摇头:没有,两人武功都很高强,见失手了就离开,没有任何迟疑。
当时大家都顾着看她有没有受伤,加上刺客武功高强,没人抓住。
白子衿眼神微冷,刺客失手没有继续补刀,她开口:烈歌,你这几天小心点,他们可能还会继续。
没有得手,很可能后面还有刺客。
烈歌不会武功,等会儿她得去配置一些毒粉给烈歌带上。
烈歌,这个大夫你从哪儿找来的?秦瑶问,这个大夫看起来医术很厉害的样子,而且气质孤冷啊。
凤烈歌迟疑了一会儿,看了一眼男子道:他自己从客栈出来的,说十万两黄金救一命,而且是,先给钱。
还好秦瑶此刻没喝水,不然一定会喷出来。
白子衿嘴角抽搐,十万两黄金救一命,比她还离谱,这诊金未免高过了头。
男子恍若未闻,手一扫,将所有银针收起,声音清冷:已无大碍。
话落,床上的侍卫竟然嘤咛了一声,醒了。
秦瑶瞪大眼睛,这未免太厉害了,那可是刺中了心脉啊。
公子,你该不会是神医门的人吧。
这么牛逼,除了神医门秦瑶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白子衿挑眉,他是神医门的人?白子衿用手将耳边的发丝缕耳后,忽然赢若风一把抓住了她。
白子衿拧眉,却发现自己挣扎不开:你干什么?秦瑶急:公子,你快放开她。
否则被鬼王知道,你的手就不保了啊。
气质这么孤冷的公子,要是没了手,实在太可惜了。
白子衿。
赢若风樱唇掀起,言简意明,神医门大弟子,赢若风。
秦瑶瞪大眼睛:你,你,你就是赢若风?神医门的名声实在是太多,而神医门的大弟子赢若风,据传是出了神医门门主外医术最厉害的神医。
白子衿嘴角一抽,话不能好好说?不能连起来说清楚?还是觉得这样比较高逼格。
其实,白子衿完全误会了,赢若风是真的话少。
我是白子衿。
白子衿粉唇冷勾,但是。
忽然,一道危险内力,朝赢若风的手打来。
赢若风不得已放开白子衿的手,清冷的朝攻击他的人看去。
楼下,轮椅上一身黑袍的凤惊冥,桃花眼微眯,看着赢若风的眼神仿佛看一个死人。
而攻击赢若风的,是旁边的白阎。
你来了。
白子衿嫣然一笑,而后狡黠勾唇,怎么,吃醋了?虽说白子衿也不情愿被陌生男子抓手,但她知道,赢若风是以鸢尾花确认她的身份。
见她的嫣然笑容,旁边的赢若风清冷的眸底闪过光芒,而后又恢复平静。
凤惊冥桃花眼妖肆,低磁的声音带着邪冷:本王不醋,你可开心?抛下他一人在帝都八天,一来就看到陌生男子抓住她的手。
鬼王殿下此刻的心情,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
白子衿还未回答,旁边的赢若风忽然手一样,数根银针朝凤惊冥射去,空气被破得飕飕响。
白阎连忙上前去挡,竟被逼退了好几步,不过幸好全部挡住了。
你干什么?白子衿拧眉,看向赢若风。
她男人可不会武功,这针要是躲不过怎么是好。
赢若风清冷掀唇:睚眦必报。
白子衿嘴角又是一抽,就不能加个我字?是真的不能好好说话吗。
算了,也是凤惊冥先攻击他的,两人也都没事,这事就这么过了吧。
掌柜,开间包房。
白子衿喊。
包房里,白子衿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两个男人。
一个清冷无言,一个慵懒危险。
秦瑶在旁边坐立难安,我滴个娘唉,鬼王该不会私下找人砍了赢若风的手吧。
凤烈歌看着赢若风,无言铁公子果然名不虚传,铁公鸡一个。
所以说,你是来找我的。
白子衿指着自己,看向赢若风。
赢若风神色冷漠,点了点头。
白子衿若有所思,她回来两个月,神医门终于派人来找她的。
要是再不来,她几乎都快以为自己和神医门的关系是谣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