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媳妇最可爱。
凤惊冥慵懒邪狷的声音,带魅惑缱绻,听得人心头发酥。
白子衿得意的将小脑袋一扬,那是!这一扬又扯到伤口,白子衿脸色一白:嘶。
尼玛,果然装可爱遭雷劈,她该安分点的。
痛吗?凤惊冥立刻紧张,握着她的肩膀轻柔,桃花眼也带着慵懒的揶揄笑意。
白子衿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快给我好好揉揉。
凤惊冥低笑着,替她揉着肩膀,她则借机躺在凤惊冥怀里,看着凤惊冥的俊容。
嗯,白子衿素来知道自家男人长得好看,只是今日怎得好看成这般样子。
邪魅的俊容线条分明,虽妖娆却也不显女气,桃花眼灼灼,薄唇菲抿,因一头黑发变白,垂在肩头,反而多了一种画中妖的感觉。
一只迷人,却又危险的妖精。
白子衿不知怎的就看痴了,这个男人的容颜,她大抵一辈子都不会看腻吧。
同时,白子衿也偷笑起来,像一个无意捡到宝贝的人一般,偷偷的低笑。
笑什么?凤惊冥桃花眼灼深,灿然得似天上繁星,他见自家媳妇先是看着自己发呆,然后就开始痴痴的笑了起来。
嗯,笑得像个二傻子,但也是他的二傻子。
我在想,我上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很多人,才会碰到你,还让你喜欢我。
白子衿笑得格外喜悦。
她来天合之后,虽遇到了许许多多不如意的事,但不也遇到了凤惊冥吗。
想着自己的所有倒霉遭遇,白子衿想,大概她这辈子的运气都用来碰到凤惊冥了吧,所以从前才会那么倒霉。
白子衿笑得像只发现了秘密的小猫,眉眼含笑,看得凤惊冥黝黑的眸子一深,俊容带上笑意,声音慵邪,缓缓落下:本王亦是。
遇到她,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她让他知道了世上不只有阴暗。
白子衿眨眨自己的眼睛:凤惊冥,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你老到牙齿都掉光了是不是?想着她牵着老了的凤惊冥,走在一起的样子,白子衿就觉得心里像涂了蜜一般。
遇到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和他白头到老。
会!凤惊冥极为肯定的落下一个字,一字一句,像是在宣誓,哪怕你想逃,本王也不会应允。
白子衿笑着,声音清脆,她才不会逃: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对了,那个是什么?白子衿说的是刚才凤惊冥进来,拎着的那个篮子,用黑布盖着的那个。
那只兔子。
提到这件事,凤惊冥语气淡淡,明显没兴趣。
兔子?白子衿狐疑,哪只兔子,她有知道的兔子吗?白子衿过去将黑布掀开,然后就当场无语了:凤惊冥,这不过一天,你就对它干了什么,还有,这哪里是兔子……篮子里的,正是那只被抓回来的雪貂,此刻它正抱着一根胡萝卜,早已不见当初的嚣张,委屈巴巴的蜷缩在角落。
在看到白子衿后,它弱弱的叫了一声。
叽叽。
白子衿嘴角抽搐,好吧,这叫声弱下来之后,的确是有点像兔子的叫声。
凤惊冥桃花眼瞥了雪貂一眼,薄唇淡淡扯开,慵懒的且吸引风轻云淡:管家喂什么都不吃,只吃胡萝卜,不是兔子是什么?叽叽!雪貂激愤的想叫,可或许是因为饿了,声音十分的弱。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够雄壮后,雪貂气得将胡萝卜给扔出了笼子外。
叽叽!你不要脸!你乱说!分明是你不给爷吃东西,爷饿得不行,看到胡萝卜以为是血才抱住的。
你骗人!你撒谎!白子衿目光诡异,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自己似乎听懂了这只雪貂想说什么。
叫得也和兔子一样。
凤惊冥冷笑一声,你扔吧,扔了连胡萝卜都没有了。
叽叽!雪貂无力的跌坐下来,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人类,偷了爷的雪莲,还想饿死爷。
总有刁民想害爷……好了,你们一人一貂别吵了。
白子衿出来打圆场,同时好奇的看着雪貂,你也不过就一天没吃东西,怎么就饿成这个样子?雪貂将小身子一转,用屁股对着她,表示它不和愚蠢的人类说话。
它是一天饿不成这样子,可它被带到这里来的路上,也啥都没吃啊!凤惊冥,我怎么觉得我被它鄙视了。
白子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尼玛一个动物都敢鄙视她了。
不对,还是一个阶下囚动物。
听到她的话,雪貂看了她一眼,眼里的鄙夷显露无遗。
呵,愚蠢的人类!白子衿立刻确定了,这只兔子,哦不雪貂听得懂他们说话,并且真的在鄙视她。
当即,白子衿就皮笑肉不笑,磨了磨牙:凤惊冥,我给你做宵夜吧,你肯定没吃过红烧雪貂,味道一级棒。
叽叽!雪貂立刻炸毛。
白子衿假装没看到,只看向凤惊冥。
凤惊冥颔首,温柔宠溺:好,本王给你打下手,多放点葱花。
叽叽!你们两个愚蠢的人类,不准吃爷!白子衿看都没看它,提着它就要出去,像是真的要去做宵夜一般。
叽叽!叽叽!叽叽!雪貂一直不停的叫,还用爪子敲打着铁笼,在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白子衿终于瞥了它一眼。
怎么,你不是听不懂我们说话,还鄙视我吗?一只雪貂,就该乖乖被吃。
说着,白子衿又要踏出房门。
叽叽!雪貂急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它听得懂,它真的听得懂!它可以做很多事,它能明白很多,不要吃它。
白子衿终于大发慈悲,将已经快哭倒的它,拎回了屋子里,放到桌子上。
现在,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
对于这种有灵气的动物,白子衿是第一次碰到,还是挺好奇的。
就算雪貂真的不配合,她也不会直接把它吃掉,顶多吓唬吓唬它。
总的来说,还是这只涉世未深的雪貂太年轻……叽叽。
雪貂含泪答应。
你听得懂人话对不对?雪貂点头,它其实很想再鄙视一下白子衿,毕竟它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还问,愚蠢!可它不敢,它怂。
果然。
白子衿看了一眼凤惊冥,然后想了想,你会干什么?总的来说,你有什么用?毕竟除了第一个问题,白子衿也不知道问什么了,她现在对这只雪貂的认识仅仅是爪子有剧毒,看守雪莲,再加上怂而已……雪貂:???你认真的吗,这题超纲了,它只会点头和摇头啊。
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愚蠢了,白子衿尴尬的咳了咳。
既然没用,煮了吧。
旁边,凤惊冥凉凉的说了一句,邪魅的俊容早已冷冽下来,全然不似在看玩笑。
叽叽!雪貂急了,爷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吃爷。
雪貂将两只爪子抬起,示意自己有毒,不能吃。
爪子砍了就好。
凤惊冥凉凉的补上一句。
雪貂默默的把爪子缩回,这不要脸的男人太凶残了,它还是哭死吧。
你别吓它了,我们自己想。
白子衿见这只雪貂已经快被吓脱魂了,再继续吓下去,可能直接升天了。
凤惊冥乖巧的点头:媳妇说的是,它不仅没用,还胆子小。
雪貂:???你拍马屁就拍马屁,为什么还要牵扯上爷?白子衿琢磨了一下,试探的问:通灵的动物都能解毒,我看你的血也解凤过惊冥的寒毒,你的血应该能解万毒吧?雪貂努力让自己不用鄙视的眼神看白子衿,可它就是忍不住。
它又不是雪莲,解什么万毒。
它的血能解开这不要脸的男人的寒毒,是因为它也给了他一爪子。
白子衿看它的眼神就明白,嘟喃一声:不应该啊,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怎么我遇到的就是一个假货。
得亏雪貂没听到她的话,不然又是一顿炸毛了。
那你会不会飞?白子衿又问。
雪貂:……快将这女人带走,它已经疯了!媳妇,本王觉得,它应该不会。
凤惊冥薄唇轻掀,看着自家已经要郁闷的媳妇,开口道。
白子衿很无语:也就是说,你除了爪子有毒,就没其他作用了?寻宝行吗,就像找雪莲这样的珍贵药材?叽叽。
雪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它的确只能伤人,至于寻宝,它又不是狗……白子衿捂着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凤惊冥,抱住我,我肝儿疼。
为什么她就捡到一个废物!!说好的灵兽!!解万毒,辩药草呢!!叽叽。
笨女人,那里不是肝儿。
不过,雪貂很识相的没有再叫,因为它发现白子衿心情貌似很不好,它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惹怒白子衿,成为盘中餐。
媳妇,本王替你揉揉。
凤惊冥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
白子衿一把拍开,郁闷道:滚蛋。
正文 第302章: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最后,白子衿只能流着泪安慰自己。
她拿的是古言剧本,不是玄幻剧本,这只雪貂能听得懂人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是她要求太多了。
对,不能要求太多。
见白子衿一直在深吸气,雪貂忽然有些恐惧,这个人类该不会是打算生吞了它吧。
叽叽。
雪貂弱弱的叫了两声,伸出自己的爪子表示自己有用。
它其实还是有一点用的,它可以毒人,而且它的毒,除了它的血别无解药。
白子衿看了它一眼:你想说什么?雪貂:……它不会说人话,要怎么告诉这个女人,它是有用的。
雪貂抬起自己的爪子,而白子衿还是一脸迷茫,它急得不停的叫,不停的在笼子里转来转去。
倒是凤惊冥见它这般,桃花眼闪过光芒,将旁边的胡萝卜给扔了进去。
你饿了?白子衿问。
雪貂一见到有道具,顾不得理会白子衿,立刻将爪子扎进胡萝卜里,胡萝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冰霜,然后变黑。
见到胡萝卜变黑后,雪貂还满意的对自己点点头,然后咬开自己的肉垫,挤了一滴血上去。
当然,全程雪貂痛到流泪。
白子衿看着胡萝卜变回原样,瞬间智商回笼,理解了雪貂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的毒,只有你自己可以解开?雪貂捂着伤口点头,尼玛,它的血终于没有白流。
看到没有,它是有用的。
你再扎一下这只萝卜。
白子衿道。
雪貂不解她的意思,但还是很听话的扎了一下,胡萝卜立刻变黑。
白子衿用银针扎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到胡萝卜上。
凤惊冥立刻皱眉,不赞同她的举动。
胡萝卜瞬间由黑变白,白子衿眨了眨眼睛,看着雪貂。
雪貂:……打脸来得太快,要不得要不得。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用吗?白子衿问,这毒她也能解啊。
雪貂默默的转过小身子,背对着白子衿,双爪放下,大有一股壮士一去兮的苍凉感。
它没用了!咳咳。
白子衿干咳两声,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只雪貂,它似乎被她打击到了。
白子衿伸出手指,戳了戳雪貂的后背:别这样,其实你还是挺有用的,至少你,你,你……长得很好看。
白子衿的安慰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雪貂已经颓丧了,它已经被深深的打击到无地自容了。
人间不值得啊~你看看你,毛茸茸的一团,多好看,还白白的,多可爱,像雪一样洁白无瑕的颜色。
白子衿继续安慰着。
这只雪貂的确是长得很好看,哪怕被饿了几天,被关在笼子里,似乎都没有影响到它的外表,也没有沾染上任何的尘灰。
雪貂还是不理白子衿,啊~让它去死吧~你别这样嘛,世上除了我,应该没人能解你的毒,你还是很厉害的。
白子衿尽心尽力的开口。
雪貂仍然不理白子衿。
白子衿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没了,这时,凤惊冥突然冷冷掀唇,桃花眼都带着一片冷戾之色:土豆炖活雪貂,炖一个时辰,雪貂才会慢慢失去知觉,吃的时候雪貂还是活的,听说滋味不错。
叽叽!雪貂立刻炸毛,然后委屈巴巴的转过来,看着白子衿。
白子衿:……尼玛,果然只能以暴制暴,她就不该浪费那么多口水。
你怎么就这么怂呢?白子衿郁闷的同时,戳了戳雪貂。
雪貂十分不满她的动作,下意识就想给它一爪子,但想到旁边那个男人,它立刻焉儿了。
旁边那个男人服用了雪莲,不怕它的毒了,它要是动了这个女人,真的有可能成为土豆炖活雪貂了。
于是乎,雪貂只能无比委屈的低着头,任由白子衿蹂躏它。
真舒服。
白子衿本来只打算戳一两下,可这一揉之后就有些爱不释手了,手感那个棒啊。
白子衿玩得不亦乐乎,凤惊冥见媳妇高兴,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而雪貂,则无比哀怨……在白子衿意识到雪貂怨气冲冲时已经过了一会儿了,她尴尬的把手收回来:那个,你别这样看着我。
叽叽!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已经将爷摸光了,还践踏爷的自尊。
不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的毛太软了。
叽叽!爷不听爷不听。
对于这个生气的小家伙,白子衿又有点心虚和不好意思,余光瞥到刚换下来的纱布,心思上来。
诺,这个给你。
白子衿将纱布挑起,丢进笼子里。
她没记错的话,这只雪貂挺喜欢她的血。
一看到带血的纱布,雪貂的眼睛果然亮了,然后不顾形象的抱着纱布啃了起来,并且泪流满面。
天知道自从雪莲被偷后,它有多久没有饱餐一顿了,要知道它以前可是吃穿不愁,从没饿过一点。
特别是那个恶劣的男人,居然扔了一个胡萝卜给它,气死它了,可想而知,现在看到这有血的纱布,雪貂有多高兴。
好吃吗?旁边,白子衿津津有味的看着它啃纱布,星眸划过精光。
雪貂点头:叽叽!好吃,和雪莲叶子的味道有得一拼。
白子衿嘴角抽搐,这货居然还吃过雪莲叶子,关键吃完后啥用都没有,真是爆敛天物。
白子衿一边心疼,一边却也不忘循循善诱:那你要不要跟着我,跟着我你不用啃纱布,我每天都给你一滴血。
叽叽。
雪貂忽然停下啃纱布的动作,警惕的看着白子衿。
它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不愿意吗?白子衿笑眯眯的道,你想好哦,跟着我不仅有血喝,我还能给你吃药,你只吃过雪莲叶子,没吃过人参吧?党参和西洋参的味道都不一样,还有白玉参,比雪莲叶子还好吃。
叽叽?真的?雪貂有点心动,它的确只吃过雪莲叶子,这女人说的东西,听起来都挺好吃的。
当然是真的。
见她动摇,白子衿继续道,你想一想,要是你以后碰到其他灵兽,人家什么都吃过,可你呢,它们一定会笑话你是个土鳖。
叽叽!爷不是土鳖,爷一直走在潮流的巅峰!那你答应我吧,我养你。
白子衿语气很霸气。
雪貂被她说得格外心动,正要点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下一秒,雪貂炸毛,瞪着白子衿:叽叽!你竟然想要爷跟着你,想的美,兽人永不为奴!白子衿瞥了它一眼:凤惊冥,刀呢?夜宵就吃火锅炖活雪貂吧。
凤惊冥很配合的抽出一把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明晃晃的刀闪烁着寒光,锋利的打在雪貂身上,让它还没被砍,就有一种发怵的感觉。
下一刻,白子衿再次认识到了这只雪貂有多怂。
叽叽。
只见雪貂作出一个无比乖巧的动作,冲白子衿卖萌。
哎呦,人家刚才都是开玩笑的啦~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啦~白子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果然怂,你以后就叫小花吧。
叽……叽?好的,小花就小……等等,小花?再怎么样也是小白啊,瞧它这一身洁白的毛发,怎么就成小花了!这么丑的名字,日后一定会被笑话的,它不干,雪貂抗议。
抗议无效。
白子衿直接略过它的抗议,小花啊,你听话,等会儿我就把你从笼子里放出来。
其实白子衿也不是没想过小白,只是她周围太多姓白的了,神医门那么多小白,叫错了怎么办。
等会儿她喊一句小白,无数人回头?怕了怕了。
叽叽。
雪貂小花默默转身,以一种自锁的姿势抓住笼子。
它不出去,这么羞辱的名字,它宁愿一辈子关在这里面也不要出去丢貂现眼。
媳妇,换个吧。
凤惊冥瞥了一眼雪貂,难得善心大发,觉得这的确是有些委屈了。
好吧,那叫雪花,就雪花吧。
白子衿想了想。
叽叽!这名字也很俗气!白子衿冷冷一笑:雪花和小花自己选,别挑战我的底线。
叽叽……雪貂雪花,含泪接受了这个屈辱的名字。
雪花就雪花吧,总比小花这个狗的名字好。
很好,雪花,乖乖的。
白子衿满意点头,带上笑容,你是公的吧,你放心,以后我会想办法给你找另一只雪貂,母的,咱们找个漂亮的,生一窝好不好?听到母貂,雪花立刻两眼发亮直点头,至于什么雪花小花啊,随他去吧,名字哪儿有媳妇重要~叽叽。
什么时候找?明天就找,一定要找个好看的,配得上你的。
叽叽。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可不许骗爷。
我说的,你不会忘记的。
一人一貂就这么交流上了,还交流得兴致勃勃,让旁边的某鬼王殿下脸黑了下来。
有情敌就算了,还跑出一只貂来争宠?岂有此理!媳妇。
凤惊冥低邪的声音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