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我不能让。
白阎无奈道。
不管王爷做了什么,但他始终是忠于王爷的,而且王爷这次的确是有苦衷的。
虽说……王爷刻意伤害王妃……阿落神色冰冷:不能让,那就死!白阎被逼得抽出剑来,两人打斗起来:阿落,你先住手。
阿落哪里会听他的话,一次进攻比一次猛。
屋内莺莺听着外面的打斗,神色有些发白,不过大部分还是因为眼前的男子。
凤惊冥将她拽进了房间,然后便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脸色黑沉得可怕,房间内的气温也冷得让她颤抖。
王,王爷。
莺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莺莺不知您为何会买下莺莺,但莺莺知道,你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本王不喜欢你?凤惊冥冷冷的凝视着她,桃花眼戾气可怕得紧。
莺莺脸色一白,她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上面的红痕:若是喜欢莺莺,王爷便不会这般了。
那道红痕是刚才拉她起来时,大手用力一拽留下的,不仅如此,她现在的腰也十分的疼。
凤惊冥眼神幽深,他刚才全程都看着白子衿,根本没注意到这个。
真是该死!鬼王,你不喜欢莺莺,莺莺也已有心仪之人,可否请鬼王高抬贵手放了莺莺。
莺莺开口,脸上满是恳求。
让本王放了你也行,把你母亲的遗物给本王。
凤惊冥薄唇一勾,收起暴戾,戏谑的看着莺莺。
莺莺脸色一变,她站起来踉跄向窗户后退:你,你们是为那样东西……如何?凤惊冥看着她,把东西给本王,本王成全你与你心仪之人,若不给,就是死了。
莺莺脸色又是一变,她犹豫许久,最后困难点头:好,我给你,但你得先帮我找到我心仪的人。
你心仪的是谁?凤惊冥薄唇轻启,淡淡询问。
提到自己心仪之人,莺莺神色温柔,眼里也满是感激,还有几分娇羞:就是摘我盖头的公子,请鬼王……砰!床铺塌陷,发出巨大声响。
莺莺呆住了,她看着突然又变得一脸冷沉的凤惊冥十分不解,是,是她说错什么了吗。
凤惊冥站在床铺的废墟中,冷酷嗤笑一声:他是个女子,也是为了你娘的遗物而来,娶不了你。
莺莺浑身一震,眼里是不敢置信,然后她抿唇道:摘我盖头的人,便是我一生认定之人,无论男女。
凤惊冥没想到莺莺知道白子衿是个女子,居然还会想要嫁给白子衿,邪魅的隽容冷戾得可怕,他薄唇冷勾,冷笑一声。
鬼王,莺莺只有这一个要求,若鬼王不帮莺莺,莺莺也无法满足王爷的要求。
莺莺缓缓道,除了我,谁都找不到我娘的遗物。
凤惊冥手紧攥,看着她看似柔弱,却将人的把柄拿捏得死死的,他冷笑:好,本王帮你找,走!说着,凤惊冥挥开了门,莺莺也跟上去,门外白阎和阿落还在打斗。
白阎竟然带了伤,而阿落一看到凤惊冥出来,立刻长剑变了方向,朝凤惊冥砍去。
凤惊冥不屑一笑,手里内力一挥。
王爷!别!白阎急忙叫,可已经来不及了,强大的内力席卷向阿落。
白阎咬牙,整个人扑了过去,挡在阿落身前。
哪怕凤惊冥连忙收回内力,可那残存的内力还是让白阎承受不住,口吐鲜血。
噗。
阿落有些愣住了,冷如冰霜的眸子看着身前的白阎,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白阎,你想死吗?凤惊冥神色极冷,看向伊人的眼神极为不善。
白阎忍着内伤,单膝跪在地上:王爷,求王爷看在属下的份上,放了她。
凤惊冥冷冷的看了看阿落,又冷冷的看了看白阎,挥袖离开。
白阎又吐出一口鲜血,但他来不及擦拭,连忙跟上凤惊冥。
阿落站在原地,地上的血提醒着她白阎刚替她挡了一掌,她看着白阎的背影忽然咬唇。
好,她欠他一命!……白子衿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她的大氅落在了青楼,夜晚的冷风吹着,她却丝毫不觉得冷。
风冷,可哪儿有心冷。
白子衿伸手一摸,发现面具上满是冰冷的泪水,滚烫的泪水都冷了吗……同时,白子衿注意到了手上的手巾,她突然一扯,将手巾扯开扔到地上,然后像失去了魂一般走进旁边一个小酒摊。
老板。
老板抬头,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愣住了,然后便问:公子,要哪种酒?我要能止痛的。
白子衿木呐一笑,听说,酒能解忧,望忧。
老板眼观鼻鼻观心,大抵猜到了什么,笑道:公子,那就来一碗忘忧酒吧。
哪儿有什么忘忧酒,所有酒灌下去,只要喝得够夺,什么都能忘却。
老板递过来一小坛,白子衿将一锭银子放到了旁边,却不接过他的救,而是错过他,拎起了一大坛酒。
公子,你……老板要开口说什么,却见白子衿已经将酒倒在碗里,仰头便喝了下去。
老板摇摇头,罢了,既然是来买醉的,那就喝吧。
白子衿以前从不喝酒,酒入喉咙,她只觉得火辣辣的,似乎在灼烧她的喉咙和胃,但她却不在乎,一碗接一碗的喝着。
每次仰头喝酒,便有泪珠从她脸颊旁滴落,漏出的酒水顺着她的下巴低俗衣领里,凉得透心。
一碗又一碗,白子衿却不觉得醉,反而是心里的痛感越来重,痛得她流泪:你为什么,为什么……痛……老板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坨红的白子衿,摇摇头,这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白子衿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她只知道旁边有客人来来去去,而她亦从坐着喝,变成了趴在桌子上。
白子衿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碗垂在桌子上,双眸含泪,她哽咽道:痛……妖孽,真的,真的好痛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来哄她了,为什么不来找她了。
恍惚中,白子衿似乎看到了有人朝自己走来,她用力的伸手,想抓住那人的衣角:妖孽,妖孽。
那人只是一个过路的行人,他看到白子衿一个男人竟然抓住他的衣裳胡乱的喊,厌恶的皱眉:神经病!滚开!白子衿拽得很紧,那人把衣裳扯出来后还无比恼怒,正要骂人,老板连忙走过来。
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喝醉了,您见谅见谅,这坛酒当作歉礼。
老板笑道。
那人接过酒:真是晦气!送走了那人,老板看着烂醉如泥的白子衿,十分无奈。
他的客人已经越来越少,他差不多也快要收摊了,可白子衿醉成这个样子,他要怎么收摊。
公子,公子,你家住何方,家有何人?老板蹲下来问,想看看能不能找她的家人把她带回去。
白子衿神色潮红,打了一个酒歌,她傻呵呵的笑着:我,我家里有个,有个男人。
老板脸色一变,这公子该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老板默默的从蹲在白子衿旁边,走到了白子衿桌子对面,继续问:那你家男……男人叫什么名字?嘻嘻,我,我不告诉你。
白子衿踉跄的站起来,对老板笑了笑,手在空中比划着,话颠三倒四,凤,我要是告诉了你,他喜欢你了怎么,怎么办,那,是我的……老板一脸无奈,这都说的是什么啊。
公子,您放心,我绝对不喜欢男的。
老板道,同时腹议,看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个男女干吧……老板本以为这样说能让白子衿放心把名字告诉他,谁知道他刚这么说,白子衿就凶凶的看着他:你凭什么不喜欢他!你是眼瞎吗,他那么好!他,他是最好的!老板:……???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说了什么?公子,您还是坐着吧。
老板脸黑的将白子衿压到位置上,自认倒霉的去收拾东西。
白子衿趴在桌子上,滚烫的泪水又淌出来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蜷缩起来,声音细若蚊呐,字字心碎:可他不是我的了……他不喜欢我了,不喜欢了……又过了半个时辰,依旧没人来找白子衿,老板终于认命了。
老板走到旁边的客栈,敲了敲门,去给白子衿订了一间房,嘀咕:还好他给的钱多,不然我今天真的是亏大了……公子!公子!老板在原地傻眼了,只见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白子衿不知所踪,四处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就在老板着急无比时,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袍男子出现,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公子,今天已经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老板无心卖酒,不过他突然抬头问,几位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公子?他喝醉了酒!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呕,呕。
白子衿整个人趴在墙壁上,不停的呕吐着。
等呕完后,她又踉跄的乱窜,四处乱走,也不知是要去哪儿。
作品正文卷 第390章:你长得真特么好看!鬼王府守夜的侍卫站在门口,身子站得极直,手握在剑柄处,随时可以拔出,将一些夜袭之人斩杀。
忽然,一个踉跄的人影从黑暗里走出,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
站住!一个侍卫冷呵,鬼王府不得擅闯,速速离开!白子衿脑子已经糊成了一团浆,她根本听不懂侍卫说什么,只踉跄的往里走。
侍卫见她不听劝,冷冷的就将刀拔出来,锋利的刀光晃到白子衿的眼睛。
你,你们让开。
白子衿醉醺醺的指着两人,将脸上的面具扯下来,都让开!那侍卫看到是她愣了愣,王妃怎么一身男装,还带上面具,让他们刚才都没认出来。
侍卫将剑收起来,却还是有些犹豫,这王爷说过不准再放王妃进去,可眼下王妃醉成这个样子,他们又不能和醉鬼商量。
王妃,王妃您别进去……就在两个侍卫犹豫的时候,白子衿已经一步踏进了鬼王府。
两个侍卫看着已经进去的白子衿,对视一眼:怎么办?瞧这样子王妃他们肯定是拦不住的,但是王爷又明令在前。
这样吧,你守着,我去找王爷。
一个侍卫道。
眼下也只能让王爷自己来处理了。
好。
……凤惊冥几人沿着大街找着,可找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找到。
凤惊冥俊眉微拧,邪魅的俊容冷沉一片,他已发动鬼弑去找,却连一个醉鬼都找不到,真是荒唐!莺莺姑娘,你看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王……那位公子,不如您先将……白阎开口。
莺莺一身红色嫁衣,格外鲜艳,她也跟着找了半个时辰,十分的累,但她却果断的打断白阎的话:莺莺说过,找不到那位公子,不会将东西交出来。
白阎十分无奈,半个时辰都没找到,他本来想借此让莺莺放弃,毕竟那可是他们王妃……谁料莺莺看似是个柔弱女子,竟然如此坚持。
凤惊冥桃花眼带着冷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冷勾:嗤,还唤着公子,本王早告诉过你,那是个女子。
莺莺脸色一白,抿着唇不说话。
凤惊冥暗哼一声,他虽不知自己为何一看到莺莺说起白子衿时那非卿不可的模样就有些咬牙切齿,但打击完莺莺,他心情好了许多。
几人又继续找,过了一会儿,忽然一个侍卫出现,单膝跪地:参见王爷,白阎大人。
免礼。
凤惊冥道。
白阎问道:我记得你今日是守夜的,是不是府中出事了?侍卫本来是打算直接将事情说出来的,可她看了看陌生的莺莺,走到白阎旁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白阎神色怪异,他走向凤惊冥,干咳两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王爷,白小姐她……去了鬼王府。
白阎实在没想到自家王妃居然这么强大……凤惊冥邪魅的俊容一冷,他本下意识的想说将白子衿扔出去,但余光触及莺莺,薄唇一扯,淡冷的声音溢出:走,回府。
王爷,不继续找了吗?莺莺见他居然要回府,有些微急。
凤惊冥没回答她,大步走向鬼王府的方向。
白阎和莺莺解释:人已经被带到鬼王府,莺莺姑娘和我们来就好了。
在他们走后不久,暗处有两人走出,一白衣一黑衣,虽样貌普通,却气质不凡。
茗余看着远去的莺莺,道:王爷,难道就这么让莺莺落入凤惊冥手里?他实在不懂,王爷跟着凤惊冥这么久却不出手,实在是为了什么。
无情无欲的凤惊冥,我没想到他会为找白子衿发动鬼弑,我算漏了。
君玄歌淡淡开口。
以凤惊冥的性子,他是绝不会任由莺莺威胁的,他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莺莺把东西交出来。
可凤惊冥居然选择帮莺莺找人……君玄歌眼神微深,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仅仅是半个月而已,凤惊冥就已经潜意识的对白子衿在乎了,再发展下去,凤惊冥说不定又会对白子衿在乎起来,届时……公子,那我们怎么办?茗余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询问,却不见君玄歌回答,茗余回头,发现君玄歌正深深出神,还皱起了眉头。
王爷?君玄歌回神:何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茗余愣了愣,难道您刚才不是在想怎么从凤惊冥手里夺回莺莺?君玄歌微愣,随后他温润的笑淡了不少,声音都有些疏离淡凉:先回私塾。
茗余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眼神深深,最后暗叹一口气跟上。
……凤惊冥一回府,管家和他说了一句,他就神色冰冷的朝自己房间的方向去了。
莺莺要跟上,被白阎拦下,她不解:公子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你们根本就没找到她,是骗我的!当然不是。
白阎道。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她?莺莺问,不见到人她是不会放心的。
白阎皱眉,他要怎么和莺莺说,他们家王妃女扮男装去逛青楼然后掀了她的盖头?别说他怎么和莺莺解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见他犹豫,莺莺神色失望,道:你们是没找到吧,何必骗我,我自己继续去找,不必拦我,拦住我,我也不会将东西交给你们。
说着,莺莺就要往外走,她看似步伐慢,实则极快,怕白阎拦住她。
莺莺素手攥着嫁衣,她不怕死,但却要在死前见那个说会娶她为正室的人一面,一定要!莺莺姑娘,实话告诉你吧,那是我们王妃。
白阎叫她神色坚定,只得无奈的把这件事说出来。
莺莺浑身一震,美目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阎,看了白阎许久,迟迟说不出一个字来。
砰!凤惊冥还未走到门前,袖子一挥,强劲的内力就将门扇开,他大步跨进去,冷沉带怒的声音从口里溢出。
白子衿!看到屋内的情况,凤惊冥的神色更冷,白子衿竟然缩到他的床上,紧抓被子闭着眼,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醉过去了。
总之,白子衿没有回答他。
凤惊冥邪逸的俊容冰冷,他走至床边,就要掀开被子把白子衿拉起来。
当凤惊冥弯腰,修长的手指抓到被子时,白子衿似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小手紧攥被子,低声梦呓:妖孽,我,好冷……她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点破碎的哽咽,让人觉得无比的难受。
凤惊冥手忽然一僵,他看向白子衿的脸,这才发现白子衿的脸色因喝醉了一片潮红,但唇十分的白,想必是吹了太多的风。
最重要的是,她姣好的脸颊上泪痕斑斑,显得无比脆弱,让凤惊冥身子也僵硬了,忽然就没了去掀被子的力气。
一股莫名的无力和痛恼在他心头凝聚,让凤惊冥的桃花眼幽深,凝视着白子衿。
白子衿没再开口,她就弱弱的蜷缩成一团,像是在保护着自己一般。
凤惊冥突然冰冷起身:罢了,这房间本王不要了。
他脚步极快的想要离开这间房间,潜意识告诉他,似乎看不到白子衿这般,他心里的无力就会少些。
在他转身的刹那,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裳,凤惊冥回头,见白子衿不知何时醒了,正揪着他的衣裳不肯放手。
凤惊冥,你,你回来了。
白子衿迷迷糊糊里看到一个人影,她看不清凤惊冥的脸,只感觉到了凤惊冥的气息。
凤惊冥微微皱眉,他看到白子衿拉着他的衣裳,悄容上是满满的疑惑:你,你为什么还不睡觉……冷……白子衿刚出了被子,冷空气就让她轻轻颤栗,但她依旧呆呆的看着凤惊冥,满是不解。
凤惊冥十分清楚这时候应该甩开白子衿,可他看着白子衿那一脸泪痕和惨白的唇,心里莫名不是滋味:本王……突然正要起床的白子衿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栽去,凤惊冥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然后身子一僵。
他居然……白子衿却似乎不觉得奇怪,她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笑嘻嘻,手在空中胡乱的指着:妖孽,你,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长得……长得真特么的好看!凤惊冥桃花眼深深的看着白子衿,所以说,她这些天接触他献殷勤不是因为君玄歌,而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想法刚出,就被凤惊冥冷笑扑灭,嗤,怎么可能。
到后面,你,你又勾引我。
白子衿一手撑在凤惊冥的手臂上,想要借此起来,凑到凤惊冥脸前。
凤惊冥脸一黑,他何时勾引过这女人,分明就是在乱说!给本王安分点!凤惊冥将白子衿的手往下一压,冷冷的想要将白子衿放回床上。
白子衿撅着嘴,似乎十分委屈:本来就是你,你勾引我的……你要负……凤惊冥刚弯腰将白子衿放回床上,忽然白子衿拉着他的衣领一扯,他的衣领被拉开,露出里面的肌肤。
作品正文卷 第391章:凤惊冥,老子要在上面冰凉的空气灌入胸口,让凤惊冥感觉刹那的凉。
这还只是个开头,凤惊冥脸色还没来得及变冷,便被白子衿伸手放到他后脖子上,然后往下一拉,他猝不及防,薄唇唇印上了她的粉唇。
凤惊冥桃花眼睁大。
他的唇很温暖,但是她的粉唇因吹风太久丝丝凉意,就像一块冰糕一般,却柔软得让人想咬。
这想法刚从脑海掠过,还来不及执行忽然唇瓣上就有湿意和微痛传来,白子衿竟然做了他想做的事!妖,妖孽,你好暖和啊。
白子衿醉眼朦胧,柳眉弯弯一笑,带着几分清醒时没有的魅惑。
凤惊冥整个人震惊住了,他居然被这女人吻!白子衿,你……低沉的怒气还没发出,忽然白子衿又动了。
白子衿一把将凤惊冥推开,然后整个人一翻从床上坐起,坐到她的腰间,手去扒着他的衣裳,浑然就是一个女流氓。
柔软的小手碰到他的胸口,凤惊冥浑身一僵。
凤惊冥,呵呵呵。
白子衿咧嘴一笑,笑得格外阴沉,酒疯彻底发出来了,你很了不起是不是!敢背着我跑到青楼,还包夜,是老子满足不了你吗!说着,白子衿在凤惊冥震愣的眼神中,手狠狠的在凤惊冥胸口一摸。
他身上的黑袍已经被她扯得无比凌乱,冷气乱窜他却不觉得任何冰冷,只是他桃花眼冰冷的凝视着白子衿,声音冰冷:白子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事实证明,和一个醉鬼讲理和恐吓是没有任何卵用的。
我当然知道!白子衿把头一仰,凤惊冥,老子今天就把你睡了!然后穿上裤子就走人,不对你负责,让你自己蹲墙角哭去!说着,白子衿整个人向前倾,手胡乱的拽着,也不管是衣服还是被子,通通扯开。
凤惊冥脸色黑得不行,他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这女人是真将自己当成男人了吗?还穿上裤子不负责!该蹲在墙角哭的是她,而不是他!嘶。
忽然,凤惊冥深嘶一口气,低怒的目光朝白子衿看去。
白子衿因为手太短,老是摸不到他的脸不停乱动,而她又坐在他的腰间,这一动就蹭到某根铉了。
白子衿,你别给本王动了!凤惊冥低吼,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白子衿哪里听得到他说话,动的越发厉害:你,你胆子大了,还敢凶我,等我睡了你,也要把你扔出去!哪怕醉酒了,白子衿还是记住这些天被凤惊冥扔来扔去,她要报仇算账。
她本就面含惑色,又这么的刺激着他,凤惊冥双眸一深,忽然他整个人反身将白子衿压在身下,桃花眼深邃火热,低磁的声音有些嘶哑: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本王就成全你。
睡了君玄歌的女人,想必君玄歌的脸色会极为精彩。
唔,放开我。
白子衿突然就被压在身下,她捶着凤惊冥的胸口,醉醺醺的喊着,我要在上面,在上面!凤惊冥在听到她反抗时,桃花眼一片阴霾,可当后面后面那句话时,脸色一黑,他钳制白子衿乱动的手:做梦。
唔唔。
……夜过半,弯月也似乎觉得冬夜太冷,将一半藏进云里取暖。
私塾。
君玄歌还未歇下,他目光扫过天上的弯月,忽然觉得心有些乱,他开口:茗余,白子衿回纱雅院了吗?还没有。
茗余回答。
君玄歌温和的脸色微变,温润的声音也变冷了:你没让人去寻她?王爷未吩咐。
茗余低着头回答,眼底一片平静。
让他去找白子衿,怎么可能!君玄歌脸色微冷,他起身看向茗余,冷淡的声音带着忧虑:随本王出去找人。
这已经半夜时分了她还未回去,说不定出了什么事。
王爷,您明日还有早课。
君玄歌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嘴角温润的笑容冷得可怕:茗余,我说话,她会是我的玄王妃。
茗余低头不语,内心挣扎了几秒后无奈跟上。
两人在白子衿会去的地方找着,却一无所获,君玄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脚步也越来越快。
她该不会接受不了晚上的事,寻了短见吧,想到这个可能,君玄歌的脚步更快了几分。
王爷,你看!忽然,茗余指着地上。
君玄歌的目光看去,然后身子微微一僵,只见那空荡的黑暗之处,安静的躺着一张手巾,连月光都触及不到,各异凄寂。
那张手巾,是他给白子衿包扎伤口用的……王爷。
茗余走过去将手巾捡起来,上面已经因被人踩过而有些脏,他将手巾递给君玄歌。
看这样子,应该是白小姐自己解开的。
茗余道。
手巾没有任何撕皱的痕迹,不是挣扎间掉落,而是主人自己解开扔掉的。
君玄歌握着手巾,攥得紧紧的,不知过了多久,温润的声音从他口里溢出:继续找。
王爷。
茗余有些不愿了,白子衿已经将王爷的心意都扔到地上践踏了,王爷居然还要继续找她。
我说了,继续找。
君玄歌的手缓缓垂下,他的眸子的垂下,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君玄歌往前继续找着,手也缓缓张开,只见那块手巾已经成了渣,被风一吹,不知飘向何方。
茗余神色复杂,王爷您何必……过了不知多久,忽然暗处有一人掠出,到茗余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茗余神色微变,看着前方紧张寻找着的王爷,心生怒意。
王爷,别找了。
茗余大步追上,白子衿她早就去了鬼王府,我们就是将帝都翻过来也找不到的。
君玄歌身子彻底僵住,温儒的俊容呆滞压那里,夜风吹过,吹起他的白衣显得格外冷清。
不知过了多久,君玄歌缓缓开口:现在还没出来吗?是。
茗余回答,并且白子衿还喝醉了…砰!街道旁放着的酒缸忽然爆炸,里面的水激起飞射,然后淌到地上。
君玄歌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温润的眸里带着怒,还有些害怕……喝醉了酒的白子衿入了鬼王府到现在还没出来,凤惊冥也反常的没将她扔出来,两人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不,怎么可能,这与他想的都不一样。
君玄歌就这么站在这里,白衣簌簌,一股莫大的惊恐在他心头环绕。
茗余,你说,今晚若是我跟了出去,是不是她找的就是我。
忽然,君玄歌有些挫败的声音响起。
茗余劝道:当然不是,王爷,他们之前就互相喜欢,说不定早就已经……够了!君玄歌突然低吼。
白子衿还是不是处、女,君玄歌十分清楚,他曾经清晰的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可现在……王爷,我们回去吧。
茗余道。
君玄歌抬手,温润的眼神有些滞怔,忽然他转身,冷冷的吩咐茗余:这件事,绝不许传到宗室人耳中。
茗余不敢置信的睁眼,白子衿都已经和凤惊冥……王爷竟然还想娶她为妻!君玄歌的背影疏冷,他一步一步的朝私塾走回去,但他走过的地方都有鲜血滴下,仔细一看,那些血都是自君玄歌的手里滴下,朵朵艳红似梅花,独立雪中,苦痛唯自知。
……伊人,你怎么来了?守门侍卫看到伊人,十分诧异,诧异完后又往伊人后面看去。
咦,王妃怎么没来?伊人冷呵一声:我来接我家小姐。
侍卫不解,王妃难道在府里?不过这些事情论不到他管,他现在得立刻去找黑煞大人了,免得被其他人抢先了。
黑煞大人可是说过,只要伊人一来立刻通知他,一次一两白银。
伊人。
管家见到伊人,对她微微一笑。
伊人也回以一笑:我来接我家小姐。
伊人。
管家拦住伊人,笑得十分欣慰,隐晦提醒,怕是现在不行,他们二人还未起来。
那就叫起来啊。
伊人压根没明白管家的意思,小姐今早还有课呢,而且我得快点,免得鬼王又把小姐给扔出来了。
管家见她压根不懂,还以为白子衿在睡觉,觉得好笑又不好解释。
还好这时有一个厨房路过,在伊人耳边耳语几句,伊人的脸色立刻红得和苹果一样,睁大眼睛看着管家:小姐和鬼王,他,他们……嗯。
管家微笑点头。
黑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伊人。
……白子衿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梦,梦里她将凤惊冥狠狠惩罚了一番,以报着大半个月来吃的苦。
不仅如此,她还非礼凤惊冥,对他耍流氓,凤惊冥则瑟瑟发抖,不停和她求饶。
哈哈,哈哈哈。
白子衿乐得傻笑,这个梦真好。
阳光照进来,白子衿缓缓睁眼,她脸上还挂着傻笑,入目的是一个裸露的胸膛,她的头靠在上面,白子衿愣了几秒,然后便极速后退: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