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一听,看着陶青衣,你自己说,是不是她让人把你绑来的?陶青衣轻轻的点点头,表示苏睿说的没错。
晚书气极,说了实话,你不是一直想看我怎么对付姜艳秋吗?让你来你还诋毁我。
陶青衣表示无辜,她明明听到梁府的下人这么说的。
不过相比对付姜艳秋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顿时开心了,缠着晚书问道:姐姐,你说真的?真的让我参与?晚书气笑了,不是真的难道还是煮的?陶青衣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真不怨我?晚书摇摇头,她要真撞死了,那也是她的命,我怪你做甚?苏睿见两人聊上了,而自己又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一脸懵圈的看着陶青衣。
哎哎哎,陶青衣,你怎么回事?这怎么弄得我里外不是人了?苏睿确实很懵,他本是想着来跟晚书学设计构建的,没想到才刚进官员一条街,就听到陶青衣喊救命。
本能的他以王爷身份,让人放开了陶青衣。
哪知陶青衣要跑,他又拦住她,说带她一块找晚书评评理,陶青衣这才不情不愿的跟了进来。
谁知这下人家姐妹俩好得跟黏皮糖似的,自己却被排除在外了。
陶青衣无辜的看着他,抱歉啊,王爷,这可能有点误会,你就当没这回事。
苏睿给了她一记白眼,好了,不是要对付犯人吗,本王也一块看看。
晚书命人取了滚烫的热油来,然后看着姜艳秋道:本来呢我也不想这么残忍,可是想想我差点因此不能说话,你呢,也该尝尝这个味道。
姜艳秋看着晚书惊恐的骂道:我用的只不过是热茶,你这是滚油啊。
对呀,我说过还有利息也要一块算上,若是只拿点茶水,那对你多不敬啊。
陶青衣在一旁起哄,就是,你整我姐姐的时候,可比这狠多了。
若不是我姐姐命大,恐怕早死在你手里了。
现在轮到你了,你还废什么话。
来,本姑娘亲自喂你。
说着,陶青衣端起热油就走了过去。
姜艳秋紧咬牙关,不肯松口,这热油浇进去是什么滋味她没尝过,但她能想象到。
陶青衣霸气吩咐道:把她嘴撬开。
一旁的侍卫上前,姜艳秋哭喊道:梁婉淑,我求求你,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你给我个痛快。
晚书淡淡道:晚了。
陶青衣在姜艳秋撕心裂肺的叫喊中,把滚油倒进了姜艳秋的嘴里。
有许多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很快她的嘴唇就被烫起许多水泡。
最终姜艳秋受不住痛,晕过去了。
晚书过去探了下鼻息,人还没死,她冷冷道:带回大理寺去吧。
末了,又吩咐道:记住每天等她清醒时拔她两片指甲,直到手脚拔干净为止。
侍卫答应着,将姜艳秋架走了。
陶青衣看着空荡荡的柱子,意犹未尽道:姐,这样就完了,一点都不过瘾。
那你还想怎样?要不我让人把她送回来,你再折磨折磨?那还是算了吧,早些时候我来找她算账,她还骂我来着。
若不是我气不过,打了她一顿,她也不会有机会撞墙。
走,不说她了,晦气,咱们喝茶去。
晚书邀着苏睿和陶青衣出去了。
路上,晚书问苏睿:王爷是否觉得我手段太过残忍了?苏睿笑着摇摇头,这本就是她应得的报应。
我还怕你手软放过她呢,现在看来,皇兄没看错人。
陶青衣插嘴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跟皇上姐夫扯上关系了?苏睿黑着脸:皇上姐夫?对呀,我姐是要嫁给皇上的,不就是皇上姐夫吗?苏睿内心:好吧!三人坐下,晚书才问道:不知王爷今日是来看热闹还是有其他要事?苏睿忙道:哦,本王听皇兄说未来皇嫂要设计作画,特意过来学习学习。
皇上姐夫?未来皇嫂?这两人的称呼还真是挺别致。
不过晚书没多想,顺着苏睿的话道:那敢情好,我还正愁这要找个人一块讨教讨教呢。
苏睿一听,连忙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随时。
晚书直接命人取了纸笔来,两人一边商讨一边就地做起画来。
不得不说,苏睿这小子脑袋瓜子真好使,再加上他对古代这些建筑材料又极为熟悉,可是帮了不少忙。
晚书将自己的现代理论和他的想法结合在一起,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陶青衣坐在一旁,俨如听天书,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忙活一下午,晚书和苏睿将老有所依大致的布局图给画出来了。
留苏睿用过晚膳,他便要回宫了。
临走前,他看着陶青衣道:要本王送你吗?天晚了,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陶青衣正想拒绝,晚书忙道:有王爷相送,那我就不派人送她了,劳烦王爷了。
陶青衣还有些恋恋不舍,晚书道:快去,别耽搁了王爷回宫时辰。
陶青衣不情不愿的被赶上了苏睿的马车,苏睿掀开帘子和晚书告别。
看着马车远去,晚书一脸姨母笑,虽说苏睿还只是个孩子,可是这古代的孩子好像都挺早熟的。
情窦初开的年纪,是最适合谈情说爱的。
只不过陶青衣比苏睿年长三岁,也不知苏睿能否接受,否则两人倒是挺般配的。
晚书送走二人,就准备回去美美的泡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哪知,脚还未跨进去,就看到府中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往外跑,还差点撞到她。
晚书叫住他,这么着急去哪?小厮道:方家小主子好像病了,易管家让奴才去请个大夫。
小厮说完又要跑,晚书道:不必去了,带我去看看。
方婉儿在府上她是知道的,只是二人从未见过。
易寻害怕晚书看见方婉儿,又想起方宴的事伤心难过,便让人带着她住在偏院,不让晚书碰见。
府里有个现成的大夫,他还让人去外边请,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晚书跟着小厮去到偏院,只听里面传来哭声。
方婉儿如今也不过一岁,刚牙牙学语的时候,只是婉儿这名字是方宴取的,他用了婉淑名字中的婉字,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易寻焦急万分的看着外面,见到晚书进来,他被吓了一跳,结巴道:大……大人,你怎么来了?晚书瞅了他一眼,先让我看看孩子。
易寻忙让开,又将那小厮拉至一旁询问。
得知小厮说漏了嘴,他还把那小厮臭骂一顿。
晚书进去,只见奶妈抱着婉儿不停的摇晃哄着。
晚书吩咐道:把她放到床上,我看看。
奶妈照做,紧张的看着晚书,生怕晚书拿她出气,骂她没照顾好婉儿。
妈妈这纯属想多了,晚书现在哪有空去想这些事,她一门心思扑在了孩子身上。
她先给婉儿诊了脉,发现有些积食,再将手探到额头上,只觉得有些烫手。
她今日吃过什么?奶妈道:回大人的话,吃过一个煮鸡蛋和一些米粥。
晚书一边给婉儿揉肚子,一边又问:鸡蛋什么时候吃的?晚膳时候吃的。
去取些冰块,打些井水来。
易寻忙让人去办了。
奶妈害怕,大着胆子问道:大人,小主子这病严重吗?晚书看着一屋子的人焦心,宽慰道:不碍事,就是鸡蛋吃多了有些积食,以后每日只能给孩子吃一个蛋黄,慢慢再添加蛋白。
众人有些听不懂,茫然的看着晚书,晚书无奈解释道:婉儿还小,吃食要慎重些,她现在每日只能吃半个鸡蛋。
奶妈听完,辩驳道:我家孙子比小主子小十二天,都能吃两个鸡蛋了。
婉儿天生体质弱,和你孙儿比不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今晚我留在这照顾她。
奶妈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床上。
易寻道: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快走。
奶妈这才跟着众人走了。
人退出去后,晚书取了冰块敷在婉儿的额头和腋下,然后继续为她揉肚子。
一开始婉儿还哼哼唧唧的,后来没过半柱香时辰,就睡熟了。
晚书看她烧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方婉儿是方宴的血脉,也是方家唯一的血脉,她已经对不起方宴一次,不能再对不起他第二次。
本来方宴的大哥方澈膝下也有一儿,哪知被姜云连同方澈一块处死了。
等于说方婉儿如今在这世上已无亲人,晚书不禁有些伤感,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这些人虽不是她直接杀害的,但都因她而死,她有责任照顾方婉儿一辈子。
她把被子给婉儿盖好,然后端着水出门。
黑漆漆的门口站了个人,吓得晚书一失手就把一盆水泼到了对方身上。
易叔,你怎么站这啊?吓我一跳,没事吧?待晚书看清是易寻后,才忙关心道。
易寻擦着脸上的水,回道:老奴担心这儿需要人伺候……语气有些言不由衷,晚书自然听出来了。
她直接拆穿易寻,易叔是担心我吧?放心,我没事的。
对了,明日你让人把婉儿的东西整理整理,搬到我院里去。
易寻看晚书脸色无异,高兴道:好嘞。
晚书看着他松了口气,拍拍他肩膀:快去换身干净衣服吧,小心着凉了。
易寻笑着,一瘸一拐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