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隙笑着走过去:怎么有空来找我?你家公司准备破产了?提起家里, 段威的脸上表现出恨意:本来是想来找你麻烦的, 可是看你身边的妹子那么漂亮, 决定找妹子玩玩。
长得比黎繁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睡起来也比黎繁爽。
说完笑了起来。
鲳鱼捏起了拳头:靠!这人嘴真臭!段威还没笑两声,唐隙突然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想死是吗?他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脸色沉得可怕。
他这一拳打得很重,段威活动了一下下颌,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说:操,你他妈还敢跟我嚣张?今天不打的你跟我下跪!上。
鲳鱼激动地说:好久没在一起打架了!唐隙:使劲打, 打残了算我的。
两边打了起来。
段威这边一共七个人,手里不是拿着木棍就是钢管,早有准备。
郁晚襄他们这边,除了唐隙、师师、鲳鱼外,还有跟唐隙一个班的八卦通和吴英俊,一共四个男生,两个女生。
在段威看来,他们赢定了。
他找的都是能打的, 趁着唐隙没有准备出现, 而且他们人数上也占有,七个对四个, 几乎快要两倍的人数了。
至于那两个女生,他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加起来半个能打架的人都不算。
郁晚襄和师师就这么被晾在打架圈外。
师师有点懵:襄姐, 怎么回事?郁晚襄抱着手臂看着:毕竟外地来的,可能不太了解情况。
她刚说完,就有人注意到了她们,朝她们过来。
郁晚襄惊慌地叫了一声。
师师:……襄姐,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群来打架的人显然没有不对女生动手的绅士风度,见郁晚襄害怕,得意地笑了起来,猥琐地说:妹妹,你求我,我可能会下手轻一点。
郁晚襄眨了眨眼睛:真的?当然是真的。
这个男生话一说完,裆部毫无防备地被重击,疼得说不出话。
求你个头!郁晚襄又补了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抢走他手上的钢管丢给师师,拿着防身。
师师接住钢管点头:襄姐你小心!段威失误就失误在前期消息没打听清楚,以为唐隙身边的几个都是普通同学,没想到都挺能打的。
而且还失误在忽略了郁晚襄和师师两个女生。
师师虽然战斗力不行,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拿着根钢管一顿乱挥,偶尔还能帮鲳鱼他们补上两棍,可以算是0.7个男生。
郁晚襄更不用说了。
实际上两边的人数是差不多的。
很快,段威这边就不行了。
你之前说什么呢?再说一遍?郁晚襄慢悠悠走到已经被唐隙走揍得一边脸肿起来的段威面前,要跟我玩是不是?段威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这么漂亮的女生竟然这么凶狠能打。
郁晚襄抬着下巴,又美又飒:找麻烦都找到这里来了。
欺负他在T市一个人吗?他在这里我罩着,知不知道?唐隙笑着,眼底带着纵容,一副吃软饭吃的很开心的样子:是啊,襄姐罩着我。
要不是人长得一模一样,段威都怀疑是换了个人了。
唐隙跟以前的变化真的很大。
他愤恨地看了他们几眼,不甘心地说:我们走!段威几人走后,郁晚襄冷哼了一声,问:没人受伤吧?打架的时候挨几下挺正常的,好在都不重,大家都没事。
鲳鱼意犹未尽地说:爽啊,好久没这么打架了。
师师不确定地问:我刚才有两下是不是打得太重了点?八卦通:没事。
隙哥说打残了他担着。
这种来找事的就要让他们长点记性。
郁晚襄嫌弃地丢下钢管。
唐隙凑近不正经地说:襄襄,你这么罩我,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你?郁晚襄推开他的脑袋:滚啊唐狗隙。
说正经的,你最近要小心点。
没事,他跳不了多久。
唐隙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你也要小心。
之后,他们六个人又一起去吃甜品,吃完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早读课上,语文课代表让给大家背书,一会儿课上要默写。
班上一片嗡嗡嗡背书的声音。
一到冬天,起床就变得越来越困难了,郁晚襄今早差点没起得来,现在没精神地撑着脑袋。
你昨天放学打架了?旁边响起傅遮的声音。
郁晚襄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有人看见了。
郁晚襄酸酸地说:果然是学校老大,消息真灵通啊。
傅遮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以后少打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纪律委员呢。
郁晚襄调侃说。
傅遮身体前倾,转向她那边,像她一样用手撑着脑袋,然后忽然靠近,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说:我要是纪律委员专管你。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
郁晚襄吓了一跳,脸红了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让话语变得暧昧起来,莫名有点像是……不正经的角色扮演。
变态一样。
郁晚襄把身体转向另一边。
傅遮又靠了回去。
他们是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大家都在背书,没人注意到。
隔了一会儿,郁晚襄又听到了傅遮的声音。
等下课上默写,你诗背出来了?没有。
郁晚襄不在意地说,反正是诗,到时候罚抄就行了。
傅遮挑了下眉,看着她露出来的一截后颈:今天默《蜀道难》,你要抄三遍?郁晚襄:……她还以为默的是普通的七言绝句,长一点的最多也就56个字,抄三遍也没多少,结果没想到是《蜀道难》,立即翻开书背了起来。
直到早读结束,她临时抱佛脚,背了一半。
接下来就是语文课,一上课老师就要开始默写,还要把大家的书都收上去。
书都没得翻,小抄也没做,郁晚襄只好求助地看向傅遮,拉了拉他手臂上的衣服。
傅遮挑了下眉:怎么?明知故问。
郁晚襄心里骂了他一下,表面上却一脸殷切地看着他:傅老板,默写的时候你会让我看看的吧?她像是在撒娇。
傅遮端着,不为所动:如果我说不呢?同桌之间要相亲相爱嘛。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一双眼睛亮得像是会说话一样。
傅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锁着她:我只跟女朋友相亲相爱。
视线相触,他眼底沉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郁晚襄的心跳漏了一拍,移开眼睛。
语文老师在讲台前提醒说:默写开始了!不要交头接耳东张西望!最终,傅遮还是给郁晚襄抄了。
老师让前排同学把默写纸收上来的时候,郁晚襄还在奋笔疾书。
这首诗里很多生僻字,她抄的眉头都皱起来了:畏途什么岩?那个字看不清楚。
巉。
傅遮在纸上重新写了个大的。
收默写纸的同学走到后面就看到傅遮在指导郁晚襄抄,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的。
郁晚襄:你的字就不能写得再大一点吗?傅遮:下次给你写在黑板上?头都来不及抬的郁晚襄:哼!同学看了一眼傅遮的默写纸,字已经够大了,再大就写不下了。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傅遮忽然抬起头说:先去收别人的。
同学:……我是从第一排收到最后一排的啊!别人的都已经收完了啊!大佬的话他不敢不听,他只好装模作样又去前排转了一圈,在语文老师的催促中,硬着头皮拖延时间。
终于,郁晚襄写完了。
她朝收默写的同学说了声谢谢。
同学如释重负地走了。
傅遮问:你该谢的不是我吗?郁晚襄看向他,明艳一笑:谢谢你哦。
就这样?傅遮上扬的语调透着不满。
郁晚襄:那再提前给你拜个早年?傅遮:……下课后,傅遮和卷毛费城一起去了小卖部。
师师来找郁晚襄和卷毛聊天。
郁晚襄往旁边让了让,坐在傅遮的座位上,把自己的让给师师坐。
说起最近在看的电视剧,师师滔滔不绝,不断给他们安利。
卷毛怕了她了,尿遁去了。
师师委屈地看着郁晚襄:襄姐……郁晚襄其实根本没在听,喝着听装可乐说:你继续说,挺有意思的。
师师继续开始说电视剧的狗血剧情。
没一会儿,傅遮回来了。
郁晚襄手里的可乐忽然被抽走,在她没来得及问傅遮干什么的时候,桌上多了一盒热的牛奶。
郁晚襄:还我可乐!傅遮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她的可乐,自然得像是在做一件很寻常的事,然后问:还要?郁晚襄:……继续坐吧。
傅遮拿着她的可乐转身出教室去找卷毛他们了。
郁晚襄通过窗户看着他在走廊上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目睹全程的师师有点回不过神。
他怎么直接喝了她襄姐喝过的可乐!还喝得这么自然?这不是交换口水,间接接吻了吗!!作者有话说: 傅遮:这算什么,直接亲都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