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容宿架势做的十足,其实也就是个空架子,他唯一擅长的是煮面。
西红柿炒鸡蛋,勉强过关,稍微咸了点。
青椒小炒肉,青椒糊了,黑漆漆的特别恶心。
汤还不错,爽口清淡,能入嘴。
宴一表情未变,容宿自己尝了一口,当即皱眉。
先将就吃吧,有空我再去学。
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牛皮都吹上天了,上回煮面也很有高手范儿,直接将宴一唬住。
突然被戳破不是王者只是青铜的事实,有点缓不过神。
有周婶啊。
术业有专攻,这时间花在别的地方岂不更好,直女思维的宴大师根本没发觉男人的有意讨好,更没察觉到对方洗手作羹汤的重大梦想。
容宿怔了一下,语气弱弱地提示:你不是说,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了吗?宴一咬着筷子愣住,噗嗤一笑,我觉得你什么时候都很有魅力,不需要用做饭来证明,真的!一想到以后隔三差五吃又焦又糊的菜,宴一心里直打鼓。
饶了她的胃吧,救救孩子。
必须说服他放弃这个想法。
工作时候的你,特别帅!……呃,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帅,比那些天王巨星,吹上天的流量小鲜肉们都要帅!宴一说完,眼神心虚。
-剩下的老公们,对不住了,谁让正室如此霸道爱吃醋呢,你们在我心里,还是帅的!容宿淡淡抬了下眼皮子,幽幽的说:你忘了说我最帅的时候……什么?床上。
他轻飘飘扔下两个字。
床上,什么床上?等反应过来,宴一脸蛋迅速爆红,滚烫滚烫的,能煎熟鸡蛋。
她没好气的瞪了容宿一眼,长腿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难道不是,是谁每次说,容哥哥,你好厉害,你最帅……难不成我记错了?不会是刚才没有得到满足,所以你不开心吧。
容宿将脸凑过去,痞里痞气。
老婆,没有耕不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咱们得悠着点,别太贪,我才能让你长长久久的快活——宴一眼观鼻,鼻观心。
打算视而不见。
她发现了,只要她搭理,容宿这戏就唱的越高调,什么荤的素的下流话张口就来,脸皮厚如城墙,简直是……臭不要脸。
逗了几回,宴一直接不接招,容宿渐渐消停了。
老宅最近因为容宇光和容雨的回归,表面风平浪静,私下却暗潮涌动,容宿属于主动放弃容氏的经营权,只吃股份红利,自然风雨沾不到身上。
但容家的下一代俨然已经开始明争暗夺。
唾手可得的财富,家里有皇位继承的现实版,实在很难让人拒绝。
更别提容倡心里本就更喜欢容宇光,聪明懂进退,还有对他生母的愧疚,都能让容宇光在容家迅速站住脚跟。
容宇光聪明会审时度势,容雨温婉听话可人疼,只要放学便会陪老爷子喝喝茶,老爷子难免渐渐将他们俩放在心里。
这一切,容宇辰兄妹几人看在眼里,恼怒在心。
大哥,你是长子嫡孙,不能让他们继续呆下去了,相处不到一个月,老爷子就对他们偏心,长此以往,容家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容娉沉着脸,美丽的指甲轻轻掐着一枚水蜜桃,汁液顺着窟窿滴下来。
爷爷喜欢他们,我有什么办法?容宇辰晃了下酒杯,灯光下,瑰丽的红酒显得迷离,他声音很颓废,带着几分嗤笑。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个家早就不是家了。
容娉抢过他手中的杯子,愤怒指责:容宇光才刚大一,爸爸就有意带他到公司历练,而你呢,大哥,你说自己不喜欢掌管容氏,更不喜欢念经济管理,你有没有想过,等容宇光成为容家下一代的掌门人,咱们还能留下什么?跟三叔一样,拿那么一点点股份,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吗?像三叔有什么不好?容娉深吸了一口气,美丽的双眸火光跳跃:是,三叔没什么不好!容氏他拥有25%的股份,爷爷手中还有%30,如果三叔生了孩子,你觉得爷爷会不会将大半股份留给我们的堂弟或者堂妹呢?你想像三叔一样,脱离容家,那你扪心问一下自己,你有那个能力吗?以后三叔手里拿着集团超过三分之一的份额,你只有十分之一的时候,你确定你不会不平吗?爷爷明确说过,家里的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容家的股份绝对不允许带走,嫁妆只有房子和钱。
姑姑也是如此。
容娉不平,但是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的是,明明是亲大哥的囊中之物,中途却来了个程咬金。
她不止一次想,如果她不是女孩,是男孩的话,她要怎么做才能赶走竞争对手,但不管怎么样,她一定比大哥做的更好。
容宇辰发怔。
他从懂事起,妈妈就告诉他,他是容家下一代家主。
爸爸没有别的孩子,而三叔,大师说过三叔活不过而立,茕茕孑立,形单影只,不会有堂弟出来争家产。
他也一直这样以为。
直到小学毕业那天,爸爸说公司有事,没空出席他的毕业典礼,结果却在另一所小学给他的私生子开家长会。
他很想冲过去质问他。
但他没有。
他的同学中,父母不合甚至离婚的大有人在,小小年纪的他似乎懂了豪门夫妻的相处真谛,也看懂了以前没懂的真相。
他摇了摇头,痛苦的抱着脑袋:娉娉,就算不争,我们能拿到的钱够普通人花好几辈子了……容娉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容氏掌权者跟靠股份红利过日子之间的区别是皇位和只有一代的爵位,属于自己的皇位为什么要放弃?大哥,你清醒一点,我们不是普通人!!你想想妈妈!你希望妈妈一直这么难受下去吗?妈的希望只有你,爸爸不爱她,不尊重她,连你也要让她失望吗?容娉摇着他的肩膀,低声怒吼。
突然,门一下被拧开了。
你们两在讨论什么?都急眼了的样子。
容双手里拿着网球拍,大喇喇走进来,拿起桌上的水就往嘴里灌,又渴又累!还有一个碍眼鬼。
容娉收敛好脸上的情绪,又变成了温柔的姐姐。
又跟容雨吵架了?容双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她真是贱死了,非要死乞白赖的跟上来,说着恶意一笑,她看上了温从原!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私生女,搁古代就一外室生的贱人,那叫奴才秧子,也敢给温从原暗送秋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贱不死她。
容娉脸上的笑收了收,嘴角慢慢耷拉下来,哦?是吗?从原对她……容双不屑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温从原对谁都很温柔,中央空调,姐,他也没什么好的,难道你真的喜欢他啊。
容娉亲昵的弹了她脑门一下。
温柔的叱道:以后别那么莽撞,你越欺负容雨,爷爷就越喜欢她,爸爸也越把她放在心上,双双,你该长大了,前几回的事,千万不能再犯了。
爷爷能容忍你一次两次,绝对不会允许第三次,他最不喜欢有人败坏门风,知道吗?容双嘟着嘴,不忿回答:三叔的名声又能好到哪儿去,谁不知道他是咱们容家的大纨绔,我看爷爷不是一样喜欢他吗?说来说去,就是偏心。
容娉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容宇辰。
容宇辰皱着眉,冷声道:那我问你,三叔有闹出过大事吗?三叔有让爷爷去帮他善后擦屁股吗?三叔自己成立了启天,这是一个纨绔的样子吗?说完,他一脸怔忪。
是啊,三叔可以开创自己的商业王国。
他拿什么跟三叔比,他连容宇光都比不过,竟然觉得自己可以跟三叔一样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突然间,他似乎一瞬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想通了。
容宇辰站起身,眼神认真: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妈失望!容娉不知他怎么就想通了,从最近的打击中走了出来,但结果是好的,她开心的嗯了一声:大哥,加油,我相信你。
容双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鬼,嘟嘴喃喃:莫名其妙!三叔那么厉害,还不是要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表情古怪的伸手:姐,给我你的卡。
做什么?容娉警惕的问道。
追星,不行吗?容娉将信将疑,将自己的银行卡递过去,不许乱来,你如果再犯错,爷爷要把你逐出家门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容双接过卡,蹦蹦跳跳跑了。
不知怎地,容娉心里不安起来,随后她安慰自己,容双经过两次教训,已经学乖了,这段时间不就没闹事吗?不会出事的。
别自己吓唬自己。
可惜事与愿违。
晚上,容双没有回家。
容娉没敢说真话,怕老爷子对容双更加不喜,只说她到朋友家参加派对了。
第二天,容双依然没有回家。
不仅如此,手机无人接听,圈子里跟容双一起玩的女孩儿们都说并未见过她,而汪家的朱蒂也不见了。
容娉再也不敢帮着隐瞒了,只能老老实实和盘托出。
这下两家人是吵翻天了。
互相指责对方带坏了自己的闺女。
自家女孩,平时再打再骂,不管如何嫌弃,真出了事,哪能不心急如焚。
汪朱蒂在家是个小霸王,跟容双可谓臭味相投。
两人已经离家两天,即使好面子如容老爷子,也坚决要报警,容娉搅着手指,莫名害怕。
她想起当天容双的表情。
每次恶作剧捉弄人,她便会神秘的笑,带着一些小得意。
她担心,容双又干坏事了……宴一刚去特异处办完手续,挂了个特别顾问的闲职,不用坐班,相当自由。
特异处的处长,也是玄学研究会的会长。
叫龚长生,极有本事的一位大师,他见到宴一的第一句话便是:真乃贵不可言的命格啊,以后要多多麻烦宴大师了。
宴一怀疑他看透了她的身份。
比如不是人。
所以才会以一种看珍稀动物的目光看着她,等她回望过去,他又展露出特别具有亲和力的笑容。
容家报警后,管家就通知了宴一。
宴一听到这消息,颇有一种苍天饶过谁的宿命感慨。
她给容宿发消息:你家侄女儿又惹祸了哦,失踪了呢![嗷大喵吃西瓜]容宿过了两分钟,回道:也是你侄女儿!宴一扁了扁嘴:行叭,我侄女儿,那我回去看看。
好,一会儿我去接你,不好插手就别管,她该受教训了。
17岁,离成年不远了。
应该学会为自己做的事买单。
徐婉晴眼睛红肿,眼泪将精致的妆容弄花了,她哭一会儿,又用手抹泪,不花才怪。
容娉也一脸愁容。
容宇辰和容倡不在家。
容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沉默。
爸,我回来了。
宴一跟老爷子打完招呼,冲其他人就随意的点了点头。
左右她跟徐婉晴不和是摆在明面上的事,老爷子心里门儿清,容宿有自己的公司,不靠容家吃饭,她也跟着腰杆硬,没必要粉饰太平。
三婶。
容雨仿佛受到惊吓,突然站起身,怯怯的喊了一声。
宴一眼神淡淡扫过,只点了点头,便转身问老爷子:听管家说,容双失踪了,可有报警?老爷子脸色疲惫,咳了一声,报了,暂时还没消息。
宴一点了点头,看老爷子一把年纪,还在这儿等着,有些不忍,我倒是有办法找到她,需要容双的衣物跟至亲的血……老爷子目光沉凝,可以吗?宴一点头。
老爷子将目光转向容娉和徐婉晴,两人脸上的不屑和不情愿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爷爷,让我来吧。
容娉察觉到老爷子的视线,赶紧收敛住眼底的不屑,安抚的拍着妈妈的手背,站起来。
她上楼寻了一件容双的衣裳,三婶,我要怎么做?宴一翻开随身的小布包,掏出灵符,在空中挥了两下,灵符开始燃烧起来,就这一手就将在场所有人镇住了。
她扔了一把小刀给容娉,你的血!容娉迟疑了一秒,伸手握着刀,试了好几次,不敢往手指上划。
宴一啧了一声,没好气的抢过刀子,轻轻一划,一滴珍珠大小的血珠从伤口处挤出来,凝结成一团,浮在半空中,而后飞往燃烧中的灵符上。
弟妹,怎么样了?徐婉晴连忙问。
宴一挥手熄灭灵符,燃烧过后的灵符化为青烟,手一挥便吹散了,她低垂着眼,略带嘲讽:紫云台的某栋别墅里,活着呢,她好好的。
但是,以后会不会好好的,她就不知道了。
在宴一得到消息的同时,警局的电话来了。
说已经找到汪朱蒂和容双,两人现在正要被带到警察局。
……警察局?为什么要去警察局,弟妹,一一,你知道原因吗?宴一摇头:不知。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
早几分,晚几分,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才不会傻呆呆的上赶着找骂。
容双这会儿估计已经悔不当初了。
老爷子人老成精,一看便知道她没说实话,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没有再问,只是叫徐婉晴立刻去警察局接人。
人没有接回来,被拘留了。
容双当天跟汪朱蒂约了一伙儿纨绔子弟开趴,结果有人藏了毒,玩得起劲了谁还记得吸.毒违法这件事,一群人被怂恿着,如脱缰野马,玩得又疯又刺激。
警察找过去时,不少人还没清醒。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迷乱状态下干了什么事,一群人衣不蔽体,白花花的身体露在外面,好几个搂成一团,场面糜.烂,简直不堪入目……而二楼某间房子窗台下,还躺着一个人。
已经死亡好几个小时。
别墅监控显示,嗑.药太HI,在打打闹闹间失足坠楼了。
她应该是第一次吸,顶多拘留10到15天。
她三番五次折腾,你大哥都不管管吗?宴一坐到车里,打开轻柔的音乐,撇嘴:我要有这么个女儿,不用别人说,我先把她腿给打折!我们的女儿才不会这样不懂事!容宿皱眉,开始为还不存在的闺女正名,咱们的女儿,一定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宝贝。
他容宿的孩子,一定能汲取父母的长处和优点,怎么会跟老大家里的倒霉孩子一样,实在糟心。
宴一一口气堵在胸口,点头表示认同,嘴上继续批判:大哥和大嫂实在不是一对好父母,才会让容双无所顾忌,又坏又蠢!你以后就不能惯孩子。
宴一觉得,容家人的基因里就带着不靠谱。
容老爷子偏心容宿,容老大偏心容雨和容宇光,徐婉晴更是只将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两个女儿完全是放养……她语气自然,容宿心中微动,唇角不可抑制的往上翘着,心中的欢喜怎样也压不住。
这代表,她的未来,始终有他的存在。
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不得不说,这个给了容宿大大的安全感。
从遇到鬼差后,容宿总是在想,宴一以后会不会离开。
会不会突然回地府述职。
他甚至思考了许多遍,百年过后,如何去地府考公务员的事。
宴一不知道他已经想的如此深,没听到他的回复,她娇哼了一声,嗲凶嗲凶的:听到没啊,你以后要是把孩子惯成小废物,我连你一块收拾,然后你们父子就抱头痛哭吧。
容宿侧着头,笑着提醒:老婆,家暴不可以!~~有家暴吗?这是爱的教育!是是是,你说的对!容宿笑意从眼底流露出来,即使不去看宴一,也能听到自己飞快加速的心跳声,还有那千丝万缕的牵扯。
周六,琅嬛阁拍卖会。
宴一穿着飘逸如云的裸色长裙,外面是黑色内敛的小西装,平时的小揪揪丸子头披在身后,变成慵懒妩媚的卷发,配上她本就艳丽侵略的五官,让所有人的视线难以移开。
容宿臭着一张脸,十指相握。
微微低头,酸言酸语:真想把他们的眼珠子给挖了。
宴一挑眉,眼波流转,潋滟勾魂。
容宿只觉得血气往头顶一冲,旖念再也止不住,扣着她的手指稍稍用力捏了一下,随后放开,攀到腰间,紧紧箍着细嫩的腰肢,占有欲十足,回家要你好看。
宴一递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前面的拍品贵却不算珍奇,宴一的兴趣不大。
下面是‘天使的诱惑’,这是一颗拥有巨大尺寸的粉钻,重达24.78克拉。
这颗接近祖母绿切割的粉钻,颜色级别为Fancy Intense Pink级,净度为IF内部无瑕,属于罕见的Type IIa型钻石,起拍价2000万!宴一眼底闪过惊叹。
粉色无暇的钻石差点闪瞎她的眼,这真是鸽子蛋那么大哦~~6500。
8000万。
9000万……竞价进入白热化阶段,宴一正想看看是谁人傻钱多,就听到容宿的声音:一亿一千万!宴一瞪大眼,挽着他的手臂一紧,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疯球了。
有人接着出价,宴一刚松了口气,容宿又叫价了。
最后这枚粉钻戒指被拍到了1亿6000万。
周围传来了某些太太们羡慕嫉妒的声音,宴一选择保持沉默。
你喜欢。
容宿说。
宴一双颊鼓起,气的跟河豚似的,她喜欢的东西可多了,但不是每一件都得拥有。
她辛辛苦苦接单抓鬼,攒了千把万,结果容宿这败家子一出手就花了将近两个亿……苍天啊,谁说的她贵不可言。
她觉得容宿才配的上这个词!!她这样的穷鬼,真的不配。
宴一迎风流泪。
憋出一个扭曲至极的笑容:嗯,我很喜欢。
整场拍卖会,她都在走神,脑子里全是:天啊,两个亿没了,如果给我一张卡,里面有两个亿,我会更开心的!两个亿可以建好多好多小学,可以收获好多好多信仰,我的两个亿,我的信仰……直到最后一件拍品出来。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件了,来源不可考,价值不可估,看上去是一支锈化的笔,经过资深考古专家鉴定,并非古董,起拍价0元。
笔?宴一抬头,就见一支锈迹斑斑,历经岁月沉淀,约莫二十厘米长的笔被罩在一个玻璃罩中,呈了上来。
因为事先言明非古董,不具备收藏价值。
所以出价的人不多。
想要?宴一猛点头,想。
她有一种直觉,跟阎王鞭和法印一样,这件东西应是属于她的。
此时价格已经到了300万,出价的人虽然不多,但似乎也不想罢手。
显然是玄门人,所以能看出它的不凡之处。
宴一眼底露出急切。
容宿看在眼底,一下加了五百万。
这次又挤了几人下去,只有两个人死咬着价格,宴一心跳加速,紧张的手心冒汗,脸上还得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2000万一次2000万两次2000万三次,成交,恭喜23号。
宴一表情激动,顾不得手心的汗,听到成交两个字,开心的扭头就往容宿唇上亲了一下,笑靥如花:老公,谢谢你~~~~我最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