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2025-03-26 17:04:33

怎么回事?你说的是谁?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戚小白。

戚小白低头, 目光锁定旁边做笔记的孙助理。

孙助理接住这道目光, 心下大骇, 眼球不自觉瞪得更突出。

戚小白缓缓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孙助理拿笔的手一顿, 他似乎不会写字了,刚在刷刷的声音没了。

文瑞豪也有点惊讶,他的目光锁死在孙助理和董助理身上,仔细的观察着他们此刻动作表情和眼神的变化。

戚小白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戚小白并不理会他,转身跟文队长稍稍低头:队长, 我的报告都做完了, 可以回去了吧?等等,戚小白, 还有话没有说清楚。

队长,我作为一个受害群众,如实报告事实,然后提意见,可后续的调查工作我是帮不到一点忙。

文队长:对,没错,你应该做的你都做了,我就是想听听,你说孙助理也需要报告, 还没说清楚是为什么呢?戚小白!孙助理在一边喊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我跟你无冤无仇,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质疑我啊。

只是调查而已, 孙助理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也是来接受调查的, 现在我调查完了,没有问题可以走了,等你把昨天发生的一切也都如实的交代出来,只要没有嫌疑,没你什么事儿。

看来这个孙助理是真不对劲,戚小白没猜错:孙助理你气急败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说话的时候挺温和的呀,刚才怎么声音又尖又细。

孙助理声音都颤抖了,我,我,我才没有,戚小白,你留在这别走,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我才不怕被审问呢。

文瑞豪还是冷静的理了理思路,戚小白同志,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既然真不让走了,戚小白就干脆转过身,又靠近了三人一些。

本来他都快走到门边了,这一折返回来恐怕也要加入调查了。

文队长,我的意思很明显,除了查当时在场的每个人,戚家村的可疑的人,以及昨天晚上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以外,队委的三位,包括您都应该彻底审查。

孙助理这才呼了一口气,你早说三个都要查呀,刚才为什么偏偏点我的名字?戚小白马上接话,那是因为其余的二位一点嫌疑都没有啊,文队长自昨天入村以后一直忙到现在,这期间他有一个人呆过吗?恐怕连吃饭解手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吧。

戚小白这话说的的确没错,文队长身边就没离过人,一开始轰轰烈烈的进村,后来在大晒场上开会,再到后来回队里办公室开小会、整理资料,再后来猪圈着火,众人喊队长去现场,文瑞豪的确没一个人待过,等猪圈的事情忙完了,他又回到了办公室里,要理清的东西太多,不仅他,他的两个助理也没休息。

四个一夜没睡的人,共处一室,难得还都能保持清醒。

文队长的确身边都没离开过人。

我还单独出去找卫生所的人帮忙来着。

董助理一边回忆一边说。

不过路过的村民们都可以帮我作证啊,我一边去通知一边喊着火了,着火了,现场救援的村民不少都是被我喊去的。

戚小白:对,所以你也没有任何的可疑。

因为从卫生所与猪圈的距离来看。

您真的是马不停蹄。

戚小白的脸转向孙助理,可是孙助理你觉得你自己可疑吗?文队长接话说:孙助理、董助理两个人都跟我一起工作了很多年了,我对他们很放心,昨天从进村开始到现在也只有出去通知的那会儿,这两个人不在我的视线内。

小孙你来讲讲,那段时间生了什么吧?文瑞豪心里想的是能发生什么,还不是跟董助理一样的事儿,他叫他去喊戚小白,他就把戚小白喊来了。

我家明明离猪圈,比卫生所要近,可为什么我到达猪圈的时候。

卫生所的人都已经到了呢?戚小白陈述事实,这点,熬夜的时候也已经跟景书书讨论过了,今天看到孙助理心虚的样子,戚小白觉得,这的确是个突破口。

这可能是因为戚小白同志你有所不知了,董助理号称飞毛腿,走路特别快。

他以前跟我一起办事的时候,也是一直充当传话员的角色的。

文瑞豪看看董助理,冲董助理点点头,董助理也跟着点头,的确,在公社,人人都喊我飞毛腿,其实也不是有多快,就是比一般人快一点。

文瑞豪继续:孙助理倒是一直充当文职角色。

脚力自然不如董助理。

戚小白神色有些质疑,领导如此维护自己的属下,文瑞豪是个好领导。

文队长您真是个好领导,您说的我都明白了,走得快的是董助理,走的慢的是孙助理,这两个人您都非常了解,但是有一点您不了解,那就是戚家村的地形和位置。

您可以拿地图看看。

文瑞豪道:我有地图。

说着他就从柜子里抽出一张纸,他虽然才来一天,在这个办公室也没多待多久,但是很多东西放置的位置他已经了如指掌了,很快他就准确地拿出了地图。

戚小白对着摊开的地图指了指:这是我家,这是猪圈,这是卫生所。

戚小白的手指很修长,颜色虽然不白,但骨节分明,有种粗犷的美感,年刚十八,手却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看到地图上戚小白手指的位置,文瑞豪这下总算恍然大悟了。

小孙,这是怎么回事?卫生所在从村中央,到猪圈的距离是戚小白家到猪圈距离的两倍。

你回来的时间不对呀,这中间你干什么去了?孙助理在戚小白点到他名的一开始,是打算狡辩脱清关系的,但戚小白一步一步分析后,他那段独自承担工作的时间就特别清晰地凸显出不合理,他知道自己没法撒任何谎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