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2025-03-26 17:16:07

但褚安州不是这样的,他的个性不会忽然这么对待她。

曹宛乔心中隐约猜到是不是跟方才褚安州踢了杨涵一脚有关系,但褚安州捧着她的脸不停吻着,她没有机会说话。

况且在这样霸道中带着甜腻的吻里,她要维持住自己的理智太困难了。

直到她感觉两人紧紧相贴的体温中,有一丝异样的接触,曹宛乔愣了一会儿,才发觉褚安州有了反应。

褚安州直把她的唇吻得红肿,又不停落下细碎的吻,曹宛乔才找着空隙,艰难的开口:你……你是不是被下药了?听到曹宛乔这么问,褚安州才终于轻喘着放开她的唇,曹宛乔看见他的额际泌出丝丝细汗,显然很难受的样子。

那女人……身上有味道,我只闻了一些,但还是……褚安州话没说完,曹宛乔看见他眼底那危险又迷离的欲望,感觉下一刻随时要被他吃干抹净,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杨涵她呢?曹宛乔强忍着想逃跑的冲动,这样的褚安州让她觉得陌生,可彷佛又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让留福把她拖下去了。

褚安州说完,好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忽然放开了捧着曹宛乔双颊的手,背过身去。

曹宛乔看着他忍耐的模样,又愧疚又心疼,是她提出要让杨涵跟他独处一室的计划,她的天真却害得褚安州这样受苦,这一刻她有种想杀了杨涵的冲动。

你……你还好吗?她小心翼翼的问,褚安州的手扶着一旁高几,手背上的青筋暴突,指尖都用力得泛了白。

他半晌才说了句话:乔乔,妳帮我去喊留福,准备一桶凉水,我泡会儿。

褚安州这声‘乔乔’,让她心中一动,忽然就软了,这男人怎么到现在还如此保护着她?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她有一丝伤害。

曹宛乔忽然就往前走几步,到了他面前,褚安州一愣,只见曹宛乔倏地就抱住了他,双手环住他的腰间,小声地说:你抱我吧。

褚安州剎那间忘记了身上的燥热,待他意会过来曹宛乔这句话的意思,心中不禁狂喜,他单手捏住曹宛乔的下颚,慢慢抬起来。

只见她双颊通红,唇上还有被他肆虐过的痕迹,让褚安州最为心软的是,曹宛乔的双眼里,没有一丝不情愿,只有娇羞与担忧。

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去,这回曹宛乔十分乖巧的让他吻着,褚安州也不似方才那样心急与用力,反而是珍惜着一件精致易碎的宝贝,温柔而缱绻。

但褚安州吻了一会儿,却又放开了她,曹宛乔的眼神还有些迷蒙,只听得他道:妳还没十八岁,不行。

曹宛乔回过神,呆了一下,才想起现在这副身子才十六岁,她本想反驳自己上辈子早成年了,可被褚安州这么一说,自己心里也觉得好像不太好,便犹豫起来。

但你怎么办呢?曹宛乔忧心不已的问。

褚安州摇摇头,又说:我泡凉水就好。

曹宛乔却反对,坚决道:不可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没有咱们那里好,你泡凉水,万一病了怎么办?总比我忍不住吃了妳好。

褚安州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沙哑,格外性感,曹宛乔又红了脸,有些慌张,支支吾吾道:要不,你弄出来?褚安州显然也忍耐到快极限了,他推开曹宛乔,撇过头去说:妳去外面。

曹宛乔嘟哝着说:我去外面,留你一个人在里面,外边人怎么想呢?她说完,便咚咚咚的跑到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红着脸道:我不看,你快些。

她随即把自己用被子盖住,褚安州有些啼笑皆非,既然曹宛乔这么固执,他只好找椅子坐下,开始‘自行解决’。

曹宛乔躲在被子里,听着褚安州那隐隐约约的低喘声,她满头大汗,又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呃,虽然她现在就很像躲在洞里的样子了。

那可恶的杨涵,竟然用这招要勾引褚安州,若不是褚安州机警,她撞进去时,会不会看到很可怕的画面呢?曹宛乔简直不敢想象,褚安州怀里抱着别的女人的模样。

光是想象,她心中就闪过丝丝疼痛。

她回想着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才恍然后觉,原来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将褚安州推离,对他的占有欲也远超过她自己以为的。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这样把褚安州纳入自己的范围内,甚至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她刚才直觉就想分担褚安州的痛苦,那一刻她才发现,之前那些理智的分析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褚安州的吻里,理智破碎殆尽,丝毫无存。

她不想要跟别人分享褚安州,也害怕褚安州会离她远去,这一切哪里像是只有合作关系的朋友呢?也许她必须承认,自己早就爱上了褚安州,远比上辈子还要喜欢,还要爱。

曹宛乔迷迷糊糊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褚安州低哑的声音,彷佛是让人送水进来。

她才慢慢掀开棉被,一下子就对上了褚安州看过来的眼神,他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站在门边,手里捏着一团手绢。

我借用了妳的帕子。

只见褚安州难得脸色微窘的这么说。

曹宛乔意会过来,有些害羞,但也觉得有些好笑,抿着唇道:丢了吧。

褚安州见她竟然还笑了,那丝窘迫也渐渐消失,低低的应了声:嗯。

外头传来留福小心翼翼的声音:王爷?小的提水来了。

把水放在侧室浴桶里吧。

褚安州朝外这么说,外边便响起留福指挥下人们摆置浴桶的声音。

将胥院的寝殿侧室是曹宛乔洗浴之处,所以下人们很快准备好,不敢叨扰主子,人都退了下去,褚安州才进去梳洗。

留福向来是周到细致的,备妥了一套常服,褚安州便换了衣服,又进来寝殿,他见曹宛乔因裹着棉被,发际都湿透了,不禁愣住,问她:妳要不要也洗?曹宛乔点点头,褚安州出去唤人换水,再回来时,碧儿跟松竹梅三个也跟着进来了,她们对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只当杨涵被留福叉出去是在王爷娘娘面前失仪了,然后王爷又不让人进去,又叫水,几个丫鬟便误会主子们来了兴致,不敢打扰。

此刻丫鬟们见曹宛乔坐在床上,虽然衣衫整齐,可汗都沾湿了头发,还满面潮红,纷纷红着脸上前伺候,她们心中都很高兴,王爷虽则这几日都陪着王妃用膳,但都未曾留宿,她们不敢劝这种房内之事,只能暗暗为王妃着急罢了,如今又见两个主子恩爱,自然高兴不已。

褚安州对曹宛乔说了一声:我去处理杨氏。

曹宛乔愣了一下,随即下了床铺,快步走到他面前,踮着脚尖以手掩唇,在他耳边悄声道:记得让太医看看,不知那是什么香,说不定对身体有害。

褚安州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担忧,心中一阵暖意,他点点头,然后顿了一下,其实他很想问问曹宛乔为什么方才答应让他抱了她,但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场合,而且,如果曹宛乔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才这么做,他或许不是很想要听到这种答案。

褚安州抱着满腹心思离去,曹宛乔让下人们伺候着洗了个澡,随即让顺福、常福去跟留福打听杨涵的状况。

留福是亲自来的,他知道靖王中了药香的事不能宣诸于口,所以特地来跟曹宛乔解释。

曹宛乔让其他人下去,留福才说:王爷当时就让杨侍妾拉下去关起来,小的怕沿路拖回去后院会有不必要的流言,所以就近关在前院的一幢小楼里,杨侍妾她……状况有些不好。

留福说到这里,脸色很是尴尬,又继续说:小的让人浇了好几桶凉水都没用,后来硬是打晕她的,在她身上搜出了一枚金戒指,里头有个机关,打开的时候香粉会喷出来,小的已经让人去验那香粉了。

曹宛乔却只对褚安州的状况关心,问道:王爷让太医瞧过了吗?留福忙答:已是瞧过了,脉象没有问题,太医说看起来就是助兴用的,王爷估计闻得也不多,泄了火就没事了。

曹宛乔想了一下,不知道这话该不该对留福嘱咐,但敌不过心中的忧虑,便说:我担心那香粉有后遗症,查出来之后,你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留福没有想太多,便应下了。

曹宛乔却是担心若那香粉是什么毒物,褚安州会瞒着她,留福又是褚安州的人,恐怕不会对她说实话,也只能暂且这么嘱咐他了。

留福向她禀告完了,便离开,午后宸王妃果然来访,杨涵的事他们在这王府里是打听不出来的,前院下人们的嘴比后院严实许多,曹宛乔跟她喝了两杯茶,见宸王妃一无所知的模样,心下略安。

稍晚褚安州过来用膳的时候,状况看起来挺正常的,就是一直没跟曹宛乔对上眼神,她感觉褚安州可能是觉得早上发生的事太过窘迫,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才会表现得如此。

曹宛乔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一起用了几口饭后,她才看着他说:所以,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咱们就可以洞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