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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痛何感

2025-03-26 17:20:03

南墨说, 他早就给我准备好了这几样,就盼着我平安回来让我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饭。

在这个杀人不成还又丢了钱的当口,能看到我大孙子这般体贴, 为我着想, 我心甚慰呐!南墨从锅里盛了一碗牛肉汤出来端给我, 又盛了一碗米饭摆在我面前。

婆婆, 您先吃些,不够那锅里还有!他坐在我身边, 指着那大铁锅里。

我吸了吸鼻子,闷头撩起面纱一角,露出一张小嘴在外,就开始大口喝汤,大口吃肉。

南墨在一旁伺候着, 瞪大了眼望着大吃大喝的我,干咳了一声, 劝道:婆婆,你慢点,可别呛着自己了,没人跟你抢的, 那锅里都是你的。

我点头:我知道!我就是心痛!唯有大吃大喝方能解我心头之痛!我转脸看着他, 戳着我的心窝子:你知道吗?我心痛……我心痛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南墨愣愣的摇头:你心痛我当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知道自己的。

我闷头又喝了一口牛肉汤,哭丧道:哼哼哼~钱没了,我的钱全没了!南墨拍拍的我的后背安慰我:婆婆,到底怎么了这是?我一口气干完所有吃的喝的, 然后拽着他好是一通发泄:我去杀我师父!结果被师父反将一军, 人没杀成,钱还被她抢跑了!关键是钱被她抢跑了, 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南墨表示很是不解:你怎么也去杀你师父了?我道:有人出钱于我,我便就替人/杀人,有什么问题吗?南墨说:可她毕竟是你师父啊!我哼了一声,鄙夷的瞅着他:你不也还让我去杀你师父吗?你还好意思说我。

那不一样!他义正言辞:向应天若不死,那亡得便就是江湖上和这天下无辜的人了,他是罪有应得。

可你师父,可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他又追问我。

我摇头,思考了一下下:这倒没有,平时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闹。

那便就是了。

南墨他苦口婆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么能为了区区一点钱财,就大逆不道,杀你师父呢?我撇撇嘴,告诉他:可我师父是女的,怎么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南墨抬手揉着眉心无奈的望着我:呃……这个……我……你什么?我眼巴巴看着他。

他咧嘴笑了笑:没什么。

可我的钱被她抢去了,我难过~我聋拉着个脑袋抠手指,不停的念叨:钱没了,心里难过难过郁结……南墨他看着我这个样子,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慷慨解囊:不就是钱吗?你等着婆婆……他起身出屋了,也不知去干啥?我趴在桌子上还是闷闷不乐的想我那飞了的钱。

没过多会,南墨他又回来了,并带来了一袋碎银子。

看到钱,虽然这在我眼里有点个少,但也能稍稍驱散我心中被师父教训了一顿还又丢了钱的不爽呀。

我伸出手去一个个的仔细摸着它们,问:你哪来的银子?什么时候竟还藏起了私房钱?南墨答道:卖菜卖木雕攒的。

他咬咬牙,勉为其难的把这一袋银子推送给我:都在这了,婆婆钱丢了,那它们就拿来孝敬婆婆吧。

我两手把它们揽过来,点点头:私房钱是得上交的!南墨眼巴巴看着他攒得钱成为了我的囊中之物,叹了口气。

我把它们收好,揣进怀里,心情就在那一瞬明亮了不少,我拍拍手准备再去睡它个一觉,一觉过后,就什么都忘了,接着再去赚钱!这才是王道!可刚准备出这间屋,就被南墨给拉了回来,他一把拽过我的手来,低眸仔细查看,我瞥见他皱着眉头问:婆婆这手上是怎么了?我没多在意,疼只是当时的,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我曾经所受过的伤不知有多少?跟这一比,不值一提。

我最心疼的还是钱!所以我风轻云淡道:师父扎的呗~可我看见南墨却是莫名的在意,他轻触着那些针眼,低声问:疼吗?我打了个饱嗝,嘻嘻笑着:当时很疼,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南墨掏出袖间随身带的冰凉膏,给我擦了点,又缓缓嘱咐道:那也要好生养着,以后留下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我嘿了一声,不以为意:一双杀人的手要它好看何用?它厉害就行了!还有你说疤痕,我身上到处都是,这些简直九牛一毛!身上到处都是?南墨温吞吞开口,声却一字比一字沉。

不信啊?我眉梢一挑,开始动手掀衣服。

咦~我一想又不对,我掀衣服给他看干什么?耍流氓吗?我神经病吗我?哼~我蔑蔑的推了他一把,把他拽去一旁:你让开,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睡觉,等养足了精神我要去赚大钱的!南墨被我一推一拽,领肩上绣有流云暗月纹的紫衣微微滑落,露出半侧精致漂亮的锁骨在外,他没骨头一般慵懒的往门上一靠以支撑着身体,忽然低低笑了开来,笑中无奈,有说不清的意味,他不知是在问我?还是在自说自话:在你眼里钱比你的命还重要吗?我大踏步向前走,听到这句话,回头望了他一眼,郑重点头:你要知道,我爱钱如命!说罢,我就没心没肺一般去了里屋,大喇喇往床上一躺,一觉过后,什么都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除了钱,可以永恒的存于我心间。

我睡着了,梦里都是钱,嘴上也叫着钱,手里也死死攥着南墨给我的那一小袋银子。

哦~真是被那飞了的钱,搅的我不得安宁。

我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几时?只感觉周遭黑暗,而鼻腔里忽然窜进来一股烧鸡的香味。

那香味缭绕在我口鼻间,袅袅不绝。

我舔了舔嘴唇,口水都流到颈窝里去了,一时间,由想钱转到想吃那香喷喷的鸡了。

啊!我叫了一声,我受不了了,这谁啊?大半夜烧鸡来诱惑我,勾引我。

真不地道,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我揉揉眼,一骨碌从床上滚下去,吸吸鼻子寻着那香味梦游一般往前走着,走到那香味之源。

眼前有一团火忽明忽灭,木柴被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就是这了,这香味最浓。

我先是矮身蹲下,然后再一屁股坐在地上,迷茫的问:烧得什么鸡?回我的声音依旧是我所熟悉的温琅如玉。

荷叶包鸡。

我费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人,开口便骂:大半夜的烧什么鸡?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换了一身白衣的南墨,看去十分清爽,又卓然风雅。

我只看他揉着眉头,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你这一睡,都睡了快有三天三夜了,我怕你再睡下去,人都睡没了。

叫你又叫不醒,所以就来烧鸡了。

什么?我一惊:三天三夜,怎么可能?南墨认真点头:事实确实如此。

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你还一个劲的直喊钱,钱钱钱。

他忽然问:梦里有很多钱吗?所以你不愿醒来。

我摆手摇头:梦里的钱一醒来都没了。

我扼腕叹息:我竟然睡了那么久,得少赚了多少钱啊?南墨一笑,朝我晃着手上烧好的荷叶包鸡:所以,我不让鸡把你给叫醒了嘛。

我接过鸡来,撕了个鸡腿吃:那……谢谢你嚎。

南墨摇头:不用客气。

我三下五除二把荷叶包鸡给吃完了,伸出两手去,学我师父那般,将手上的油往南墨白嫩的小脸上一擦一抹,最后还捏了捏,还又不忘笑呵呵的夸他:南墨,你这小脸是越来越白,越来越嫩了哈~南墨瞠目结舌的望着我,张圆了一张嘴干笑:哈哈……哈哈……都是……婆婆,这块,风水宝地……养得养得好!哈。

我拍一拍手,高兴上了头:那我……走啦,你就给我好好守着这块风水宝地,待我赚了钱回来,记得给我烧锅做饭搓澡哈!南墨眨了眨又眼:搓……搓澡?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没听错吧?婆婆。

哎呀~我伸出五爪摸摸他的脑袋瓜:开个玩笑逗你啦,要搓澡也是婆婆给我白白嫩嫩的大孙子搓呀~南墨听了之后,更是噎了半晌,末了,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搞得他自己都晕乎乎的:我这烧鸡也没有放酒啊。

我朝他笑笑,笑的吊儿郎当,不怀好意,抗着我的拐杖就此离去。

我也就是因为捏到了他那又嫩又滑的小脸,突然心痒痒了,就突发奇想,想调戏调戏我这个又白又嫩的大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