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他恍恍惚惚的娓娓道来:婆婆, 你以前是不是在乞丐堆里混过?咦~我纳闷,这他咋知道?我闭口不谈,可千万让人知道, 我从前是多么的凄惨不堪!结果他又接上:你在乞丐堆里, 可还记得我曾给过你一块桃花糕啊?当时你眼巴巴瞅着我手上的桃花糕, 口水流了……就此顿住, 他还未来得及再往下说,我就拿了个真真切切的白面馒头堵上了他的嘴, 并凶他,警告他: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了你,以后都不许再给我说!你知道什么都给我吞进肚子里,最好是给我忘了!不然有你好受的!哼~我有点心虚,瞧瞧我如今是多么的威风!那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地字第一号杀手呀~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我以前是那么的凄惨, 是个要饭的小叫花子呢?这太有损我如今威风凛凛的形象了!所以,我拿馒头堵上了他的嘴, 这都算是轻的了,没杀人灭口就很不错了。
南墨点点头,艰难的将那块馒头愣是咽了下去,噎得他朝我打了嗝, 嬉皮笑脸的:怪不得我说, 我怎么一见到你这张脸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顿了顿他又道:脸型没长变,依然跟个小包子似的,可皮肤变了好多!我瞪着他,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记得以前你那脸蜡黄蜡黄的, 可现在真是又白又嫩, 跟那豆腐块似的。
听到这后面的又白又嫩,我内心稍稍满足了些。
我看着他, 郑重警告他:我以前的事,你不许乱说。
南墨他嗯嗯点头,又笑嘻嘻的道:现在能这么白,一定是天天戴斗笠带黑纱的功劳吧?他似又恍然大悟的摸着下巴:我说呢,你干嘛总要把自己蒙的实,不见人呢,原来是为此般……我挥手打断他:不是!我戴斗笠带黑纱,是师父教我这般做的。
才不是为了变白呢!嗯?南墨挑了挑眉:你师父?我点头:对啊,师父说我脸面生得太善了!打架杀人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就想了个法,叫我把自己蒙的严实,整出点神秘感来,好叫人觉得我神乎其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墨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还有这种说法?我勒令他不许笑,他便一板一眼的又打量上了我:你可要感谢你师父,让你从小泥人变成了白豆腐。
小泥人?白豆腐?他这都是怎么形容我的呢?我没好气的瞪着他,我这还是不要露脸的好,我自知我没师姐那般漂亮的像朵最美艳的花一样讨男人喜欢,可也不至于是什么小泥人,白豆腐的,你听……多俗气啊!于是,我命令南墨:你去给我重新取个斗笠黑纱来。
我要再把自己蒙上,继续做我的神秘杀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南墨狐疑的问:你又要把自己蒙上啊?嗯。
我喝了口牛肉汤应声。
他劝说我:别呀别呀,婆婆你这个样子,多新鲜多可爱多好看呀!干嘛要把自己蒙起来,至少在我面前不用吧……他笑的一脸傻:我瞧着挺赏心悦目的,你就别再戴那些东西了吧~他挽上我的胳膊,还温柔婆娑的央求上了我。
嗯,我的关注点就在那几个词里面……新鲜?可爱?好看?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夸我,夸的我自信心爆满,虚荣心也是满足,我冲南墨和蔼可亲的笑了笑,问:你真觉得婆婆我新鲜?可爱?好看?他一个劲的点头:你不知道,我梦中情人就长你这个样子!他倒是直接大胆的表露他的心意,一点都不做作委婉!我咦了声:你梦中情人不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怎么会是我这个样子?他又冲我笑的甜,顺道又捏了我一把脸:婆婆怎么知道?那婆婆知道这些,肯定还知道些别的什么吧?嗯~啊~我语涩,对啊,我怎么记得这些?明明他也就是喝醉了酒的时候说过一次,可我偏就记心里去了!再想想他说过的那些……什么小巧玲珑剔透,可爱的让他忍不住啥啥的。
哎呀妈呀,我这一想,不自觉就代入了我自己!他那说的除了不食人间烟火外,我都符合呀!我暗搓搓的乐了,一挥手打掉他捏在我脸上的那双手从饭桌上下了来,跑去了屋外,飞上了屋檐。
我得让风吹吹我!我现在有点心猿意马,春心荡漾的,摸了摸自己一张红了的小脸,捂着嘴傻笑。
哎呀,原来我是南墨他梦中情人呐!我这一颗苍老的心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感觉春天才过,它又要来了!他说得那些话,真是甚得我心呐~新鲜?可爱?好看?我浑身都感觉飘飘的简直如坠云端。
什么没杀成人的忧桑也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南墨他追着我出来,又吭哧吭哧的也爬上了屋檐,我望着努力往上爬的他,难得温柔体贴了一次:你小心些呀,可别摔着自己。
我朝他伸出一双手拉了他一把。
南墨顺势接过我的手,爬了上来,靠坐在我身旁,拿胳膊肘捣了我一下:婆婆,刚刚你是在担心我吗?我捂着脸瞄了他一眼,这嘴欠的毛病恐怕一时还改不过来:我怕你摔死,还要替你收尸。
惹得他好像又伤心欲绝,幽怨的望着我:婆婆,孙子是用来疼,用来爱的。
不是用来糟践的。
他好心提醒我。
可我……我松手露了半张脸出来,笑眯眯的不怀好意:可我就想糟践你怎么办?他宽衣解带,大义凛然:除了是你孙子,我还有一层身份,那便是你的奴隶,你若想糟践,我心甘情愿!反正你以前不也说过好多遍嘛,我是你的人,你想对我干嘛就干嘛,我少你的那些钱就让我以身相许来还。
我吃了一惊,拍拍他脑袋瓜:你这脸变得未免也有些太快!你要以身相许,以前怎没见着你这么积极的往我身上贴呢?南墨看着我说:你知道一见钟情作何解吗?我切了一声:钟得还不就是那张脸呗!他没有否认,坦诚与我相待:我是一个对自己负责的人。
他郑重点头,这样对我说,我不太懂他什么意思?而后便又听他道:以前我没那么着急往你身上贴,那是因为我对你还心存芥蒂,我看清了你的心你的善,却没看清你的脸……诶~等等,我打断他:原来你是相中了我这张脸,才赶着往上贴!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一看见我的脸,就想着要吃上一口。
我撇撇嘴:那我要是丑陋不堪呢?你是不是就会收包袱走人了?南墨听到这忽然扑哧一声笑了,他捏着我两个腮帮,说的话特欠揍。
我美,你丑那刚刚好啊!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每天花枝招展的被别的男人惦记了。
再说,是要两个都不能太漂亮的,我们得为自己的后代着想,物极必反嘛~他嘿嘿笑,猥琐至极。
我扒拉下他捏我脸的手:你拿开,别有事没事就捏我脸!好好好,我不捏不捏。
他讪讪的收回手去,一秒变正经脸:其实,我是说,我看见了你的脸,你整个人在我心里也清晰了,所以我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你,任你处置。
他又把手送到我掌心里,直视着我的双眸认真道:婆婆,你可愿意让我们的关系再近一层,你愿意娶我吗?让我做你的孙子又做你的夫君吗?他这一下突然毛遂自荐的让我不知所措?我握也不是松也不是,愣愣的看着他,此时心中念着的竟是他的千般好万般好,可仔细想想,他整天嬉皮笑脸,胸无大志的又有什么好呢?不也就是会做个饭给我吃,在我被打的很惨的时候熬药给我喝,在我困乏的时候会吹笛子,弹琴给我听……会用我舍不得的一千两给我买个披风?这些我怎么都记心里去了呢?我骂自己没出息,我想我一定先是被他的美色给诱惑住了,才会念着他的好的!我纠结了又纠结,他就想过与世无争,每天种菜锄地和他梦中情人生一堆胖娃娃的日子,可我……我是有理想的人!我是要杀遍天下无敌手的人!怎么能和他厮混?一生一世碌碌无为呢?我辛辛苦苦练的那些武功,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若是我放弃了这些,我怎么对得起那些个不管风吹雨打的日夜,我曾遍体鳞伤,我曾命垂一线……一个杀手,噬血,早已习惯了在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诚然在目前我是放不下这些与他过归隐山林间生活的。
我抬眸看着他,暗搓搓的问:是不是我点了头,和你握了手,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南墨他点头又摇头:话是这样说,但你以前没经过我同意不也照样对我为所欲为,就差没把我裤子给扒掉喽~我没心没肺的笑着,直接跳过他那一问,我愿意吗?我不知道。
但我终是松开了他的手,仰天长啸:婆婆我现在还不想娶男人啊,我只想杀人啊!我回眸一笑,看见南墨他悻悻的将手收回了,脸上似乎还添了几分失望,但他又说:没关系,这并不妨碍我以身相许。
他又在青天白日里,在我面前开始宽衣解带了,我寻思着,他这莫不是想吃我的脸不成,要开始拿美色拿**来勾引我,诱惑我了?我双手抱胸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优雅地宽衣解带。
我双手抱胸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优雅地宽衣解带,而他也正笑眯眯地望着我,不一会儿,就见他露出了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的胸膛,腰腹。
他的肉光看着,给我的直观感受是很白,很弹,很结实,没想到他这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呐~这小子身材还真不错!我摸着下巴咂摸着。
我看着看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流了那么多的口水出来,还是南墨告诉的我,他贱兮兮地凑到我跟前来,抬手替我擦掉了口水,声音带了一丝蛊惑地说:婆婆,想吃,就不要客气。
我舔舔干涩的唇,咽了口口水,劝诫自己此时什么都不要想,就是干!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嘛~他要以身相许,我就欣然迎接,至于什么娶不娶他的,等我赚够了钱杀够了人再说。
但我向屋顶下望了一眼,不由有点担心的看向南墨:不是,你就准备在这屋顶上对我以身相许吗?南墨眨了眨眼睛,羞羞哒看着我:婆婆,你想在哪里?我随你便。
咳咳咳……我红着老脸装得一本正经:我们还是去屋里床上吧~这屋顶上风吹日晒,搞不好一滚还要操蛋,摔死没尽欢,那就亏大发了!南墨冲我点点头:但凭婆婆安排。
于是,我就挟持着他一飞下屋檐,一脚踹开房门,把南墨往床上一扔,我再一个飞扑……简直如狼似虎!作者有话要说:时时刻刻都在面临崩盘的作者,想要跟你们说下,下章我们开个小车车可好?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