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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挖坑埋菜

2025-03-26 17:20:01

寒冬腊月天,大雪飘飞堆成山。

云外境的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我就好像那冬眠的蛇,这些个时日整日就缩在暖和和的土炕上,啥也不想干!缩成一团卧在热炕上,那感觉真爽!每到冬日,我大抵都是如此。

不出去干活赚钱,就待在我的小鸡窝里舒舒服服的过完一冬,等来年春暖花开,便就能十分精神抖擞的去发扬光大我这地字第一号杀手的盛名了。

所以,我干完上一单,存了些钱留过冬。

提到钱,我就纳闷了,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又没留钱给南墨,那他是怎么度过的呢?我卧在被窝里摸着下巴咂摸着,别是……他发现了我埋在门口桃花树下的钱?挖了我的钱有吃有喝的,所以才把自己给养的这般白白嫩嫩的。

不行……我得去探探。

当即我就裹着一床被下了炕,东瞅瞅西找找,果然,我发现南墨他正在竹屋门前桃花树旁的那一片空地里挖坑埋东西!桃花树上积了好多雪,寒风一吹过,枝桠上一簇一簇的雪花便抖落掉地,有些许落在了南墨的肩头上,他回眸一瞥,抬手轻轻掸去,那一袭白衣胜雪,趁得他如此温雅飘逸。

漫天雪景如画,而他是那一抹点睛之笔。

我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渐渐走近,猝不及防就从背后拍了他一下:你干嘛呢?南墨吓了一跳,回头望见是我,才松了口气笑道:天冷了,我给这些菜们安个家。

他脸上的神情很是柔和,对那些菜们。

我扒开他上前一步,往坑里一瞅,竟然是些大白菜,红薯之类的吃食。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我狐疑的问。

南墨答道:自己种的呀,先前你走了,我闲来无事便将此处空地翻了翻土,种了些东西留以自给自足。

他抬手指向那片空地处,如今已被晶莹剔透的雪覆盖,洁白一片了。

我点点头:哦,那……我不在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就吃这些?还有你身上那貂毛披风哪里来的?南墨摇头道:当然不是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系的披风:这个啊,是我花了好些个银子从千衣坊买的啊。

外头天太冷了,冻的我不由搓了搓手吸了吸鼻子又问:你哪来的钱?就卖这些东西赚来的呀!南墨一脸自豪的说。

就这些个红薯能买几个钱?我不信,瞧他那一身水貂毛,应当金贵的很!平时我都舍不得买,他就卖几颗白菜就能换来了?南墨点头:这些自然不能,我还卖别的东西啊。

什么?我来了兴致。

南墨从袖间掏出了一枚桃木簪,上面雕的也是几片小巧玲珑的桃花瓣,栩栩如生的很。

他把那枚木簪递给我:我还卖木雕啊。

这便是我雕的,还有其他各色各样的我都会,雕饰完我便把它们拿到之前你带我去的那个集市上卖,便就换来了钱去买其他物品。

怎么了吗?他低声问我。

我干咳了两声:没怎么,婆婆我就是关心关心你!看看你能不能自食其力?省得别人说我养了个小白脸。

南墨哦了声,嘴角边勾起一弧笑,意味深长:婆婆确定是关心我?而不是怀疑我偷了你的钱?哼~被人看穿了心思我也没有什么好掩藏的,手中转着那枚木簪玩,一副你能怎么我的的样子道:我就怀疑你了!咋的?南墨看着我笑的更深了:不能咋的,这木簪送给婆婆,我没什么让你好怀疑的,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便就是什么样子。

呵!好一个君子坦荡荡呀!我抬头透过眼前的黑纱看他,望见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好似真不像会说谎一般,我也还给他一个清脆的笑,朝他举了举手里的桃木簪:谢了哈,大孙子!南墨说不用:孝敬给婆婆的,婆婆喜欢就好。

说完他又继续低头弯腰挖坑埋菜了。

我没事做,整日躺在床上,身子都躺的不利索了,索性便蹲在一旁监督他干活,时不时再挑他点毛病。

没多会,他就把红薯啥的全埋好了,拍拍手回头冲我问:婆婆裹着个被做什么?我道:冷啊!南墨笑了笑:不如我带婆婆去集市上也叫人给你做一身披风御寒。

我心道好啊,可是我舍不得那个钱呀~我得留着钱给溪风谷的那些孩儿们置办御寒保暖的衣物啊。

南墨似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他朝我走过来,与我一同蹲下:婆婆放心,钱我来出。

呦呵,看来他这钱存的当是不少啊!我得意的笑笑,双手一拉被子裹的自己更紧些: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就走吧!南墨眨了眨眼,嘴唇蠕动,似是还想再说句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已经拉着他往外走了。

买新衣服,我喜欢!还不用我掏钱,所以我迫不及待。

冬日清冷,小镇的集市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穿着顶厚实的衣裳,可总有些人寻求不同。

宁愿冻死,也不要裹得跟个熊似的。

爱美的女子尤是如此。

这可不,来到集市中心我就瞧见了那么一个,刚下过雪的天,那街道旁不远处的一女子便就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雪衣,手挽紫色的羽丝长绫,头上斜插着一枝紫蝴蝶步摇,走动时,步摇下垂着的玉珠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正迎面向我们走来,身姿袅娜聘婷,可惜我并不认识她,下意识往南墨身上看,不知不觉间那女子已步行至我俩跟前。

果然,她是奔着南墨来的。

我听她的声音很让人舒心,轻轻柔柔的。

南公子怎么会在这里?她开口问向南墨。

没等南墨回答,我便就先快他一步,挑了挑眉回问:那这位姑娘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我才问完,南墨很快就又接上了,他站在我身后,声色并茂的附和了我一句:对啊,云姑娘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那姑娘明显怔了一怔,没做回答,却是看向我:傻……婆婆?她似乎有些不确定。

那我就帮她确认一下,虽然我这人是真人不露相,但我手中的龙头拐杖和我头上带的那顶黑纱斗笠却是我的标志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冲那姑娘扬了扬眉,上前一步:对啊,我傻婆婆是也!你们……你们为何会在一起?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偏过头去看向南墨:南公子,难不成真如江湖上传言那般,当真是你叫傻婆婆杀了向伯伯?不然呢?她还以为怎样?我心里唏嘘不已,难不成她还以为是南墨杀的?我在心里默默鄙视了南墨一下,他有那个本事吗?是又怎样?南墨开了口,一脸的风轻云淡,满不在乎。

那姑娘摇头:可向伯伯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下手?南墨哼笑了一声,那笑中匿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讥诮:为何下不了手?人面兽心,谦谦君子,也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我摸着下巴咂摸着这话里有话的意味,这说的好像他自己哦~可是我听的出来,他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那向应天罢了。

这其中必有除他们父子二人之外不知道的事啊,我琢磨着。

可是……那姑娘又纠结了,她望着南墨:我本是来寻公子你,以为这其中你定是有冤情,我云水阁定当全力为你洗清,可如今……她没再说下去,突兀之间竟又换了个话题:不知南公子可还记得,南天门与云水阁早年定下的亲事,是与你我二人有关的。

她抬眸,眸里水光盈盈的望着南墨,我看见一泓秋水在荡啊荡~南墨很快给人回了话,干脆直接,甚得我心呐!他很抱歉的说:如今我已是杀父大逆不道之人,与南天门也已背道而驰,脱离师门,云姑娘所说的亲事大可去找南天门现任门主闻人凡要个说法,我相信以南天门和云水阁这么多年的交情,闻人凡一定可以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就搀扶起我的胳膊,对我乖巧一笑:婆婆,我带你去买衣服。

我很受用他这副乖巧的模样,于是相当配合的陪他演完了这出戏,让他搀着我的胳膊,我故意一副满是沧桑病弱走不动路的样子歪在他胳膊肘上,留那姑娘一人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

我聚了内力听音,果然走了一会,好像听见那姑娘伤心的自我喃喃了一句:可我想嫁的人是你啊,南公子!我不厚道的笑了,拍了拍南墨的肩膀:嘿,你知道刚刚那姑娘其实是想嫁给你吗?南墨淡淡一笑,似是早已洞察于心:这我自然知道,可我……顿了顿,他忽然低眸注视着我,眸中一片清明坦然:可我并不想娶她呀。

我喜欢的人,想要与她一生为伴的人,必当会是与众不同。

他信誓旦旦的说。

我切了声:为何要与众不同?他笑的如山水明净:因为千篇一律,索然无味。

嘿,我激动的按住他两个肩膀,果然是我大孙子,这竟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居家必备好南墨,种瓜卖菜样样行!求夸夸,撒花花~把男主领回家←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