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组里关于吃什么的问题安文姝一向不参与, 她不挑食没什么特别讨厌的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倒是朴灿洲和刘垭仁比较纠结, 因为刘垭仁是真的要减肥了,角色需要, 他现在其实也不胖只是在镜头前看起来差那么点意思。
但朴灿洲很明显不是会跟他妥协的人,他的人生中就没有减肥这件事更别说为别人减肥考虑。
要安文姝说, 各吃各的最简单,可刘垭仁霸道的很, 表示自己凄惨的时候别人也不能大快朵颐的吃肉, 所以每次碰到吃什么的事情都要纠结很久。
今天, 又是因为晚餐纠结的一天。
朴灿洲和刘垭仁你来我往的掐架, 安文姝独坐一边看平板不参与‘战争’,等两人掐出结果来说是去吃日料,刘垭仁能吃两三片金枪鱼寿司解馋, 朴灿洲吃韩牛寿喜锅。
两人决定好了,安文姝就自动被安排上,三人组团出门吃饭,坐的是刘垭仁的车,因为吃完饭朴灿洲有事要走,刘垭仁还要回来。
安文姝的车?她有事要出门才会带司机走人, 平时没那么多事。
说起来安文姝其实挺宅的,非必要一般不出门,这算是上个世界养成的习惯,那时仇家太多想要弄死她的人也很多, 当时整条民臣街都是她的待在家里最安全。
而且她本来其实也挺宅的,家里什么都有的情况下,对出门没什么兴趣,玩乐什么的有个平板联网就行,不联网家里书房那么多书也够消磨时间了。
因为朴灿洲经常往民臣街跑,李明正时不时的也会冒个头,比起有事忙的朴灿洲和本人也有点宅的刘垭仁,李明正这个标准的现充对安文姝那么宅很疑惑,数次问她为什么能一直待在家里,不会无聊吗?他要是两天不出门会觉得无聊透顶。
安文姝笑问他,那他还来民臣街转悠什么。
李明正表示他是来找朴灿洲的,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就能在安文姝这里堵到人,说是说男女朋友,可他们这也太黏糊了,有这个必要吗?刘垭仁偶尔能碰到来找朴灿洲玩的李明正,有次正好是李明正过来试图用把安文姝忽悠出门的方式带兄弟一起出去玩。
李明正顺嘴就怼不愿意出门的安文姝也太宅了,宅的都要发霉了。
本来在看剧本的刘垭仁随口就回了一句,只有精神空虚无法拥抱孤独的人,才会肤浅的寻求派对的乐趣,那才是最大的无聊。
李明正被他怼的一愣,朴灿洲当时就笑了,看好戏的笑容,他跟刘垭仁有时都掐不赢,那家伙脑回路不正常,安文姝说他是艺术家,朴灿洲当他是神经病,自我又自恋的神经病。
李明正呢刚好也有点小自恋,作天作地的二世祖们差不多都一个德行,两边掐起来可有意思了。
李明正同刘垭仁半生不熟,这段时间见面的次数多了才勉强算是熟悉起来,但也就那样,两人不是一个画风玩不到一起去,他对刘垭仁经常出没民臣街有点疑惑他为什么老是在,还跟安文姝关系有点暧昧的样子。
但正牌男朋友朴灿洲都没话说,他也就不管了。
可他跟妹妹说话呢,刘垭仁莫名其妙怼他干嘛,当他好欺负?刘垭仁还真就随口一说,说的也是自己认为的实话,李明正一句‘关你什么事’怼回来之后,他也楞了一下,转头就无视他了,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在朴灿洲准备好看戏,李明正也准备好掐架的时候,刘垭仁偃旗息鼓淡定看剧本,反倒把李明正憋的不行,可要是上赶着找架吵好像又有点蠢,憋屈的无视了刘垭仁的同时,也不在刘垭仁面前跟安文姝说什么宅不宅的事情了。
从头到尾没参与的安文姝倒是被这场面逗笑了,没想到刘垭仁还有这个功能。
功能很多等待挖掘的刘垭仁下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跟安文姝说,他最近看本有意思的书推荐安文姝去看,安文姝问他是什么类型的,刘垭仁想了想回了句哲学,安文姝就把‘没兴趣’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朴灿洲在边上笑了。
而他们两都没想到,刘垭仁从那本书里得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
日料店在商场的楼上,三人从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往电梯的方向走,安文姝走中间,走她右手边的刘垭仁以分享一本好书的态度跟他们两说那书里有个有趣的说法,我们是通过指认别人的疯癫来证明自己的理性,就是说所谓的正常和不正常,特殊和普通都只是对比效果,人数多的集体对人数少的......朴灿洲和安文姝的脚步都停住了,刘垭仁一脚落地比他们多出一个身位,跟着停住脚疑惑的看着他们。
朴灿洲同安文姝对视一眼,安文姝没说话,朴灿洲问刘垭仁,书叫什么名字?有意思吧。
刘垭仁一脸自得书名是《疯癫与文明》,法国的一个哲学家福柯,号称是二十世纪西方思想史最璀璨的星空。
那表情就差直接说,赶快吃我安利,绝对不亏。
朴灿洲直接拿手机搜书,刘垭仁则是搂着安文姝的胳膊给‘不喜欢哲学’的小伙伴继续卖安利,不止安利那本书还安利那个作者,说他这两天把那个作者的几本书都看了,通宵看完,看完之后自觉找到人生知己,要不是老爷子死的早,他一定要想办法见对方一面,哪怕要个签名都是好的,完全追星族的状态。
刘垭仁在跟安文姝安利以‘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疯癫与文明》的开篇时,朴灿洲慢悠悠的跟在他们后面已经在看那本书了。
福柯不止是哲学家,还有医学史的背景尤其是对精神疾病的解读很独特。
福柯用了许多时间来探讨人们是怎样对待疯子的,从将疯子接受为社会秩序的一部分到将他们看做必须关闭起来的人。
他也研究了人们是怎样试图治疗疯狂的,他断定这些人使用的方法是残暴和残酷的。
二十世纪对疯子进行惩罚,一直到他们学会了来模仿普通人的作为,实际上是用恐吓的方式来让他们的行为像普通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定义了,什么,是普通人。
以及,凭什么普通人被判定为比所谓的疯子,更无害。
刘垭仁的安利一直在继续,中途进入日料店时碰到了一点小问题。
一位疑似粉丝的人想要过来要签名,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朴灿洲的保镖给挡了,刘垭仁倒是无所谓直接过去就签了,签完还同那位小姑娘合照。
只是陪那位小姑娘来要合照的可能是朋友的人拿手机对着安文姝和朴灿洲的方向,快门还没按下就被保镖挡住了,并且被要求交出手机让保镖检查是否拍了照片。
那姑娘试图想让刘垭仁帮忙说情,刘垭仁摊手表示抱歉,那不是他的工作人员是他老板的,老板不喜欢被人拍照,同他粉丝笑笑说了句谢谢您的支持,转身就走,去追在他们这边闹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侍者走了的安文姝和朴灿洲。
至于那姑娘的后续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进了包间之后由于朴灿洲一直在看书,手指不停的点翻页速度很快也很专注的看书的方式,刘垭仁就接过了侍者的菜单,坏心眼的点的全是鱼生、沙拉之类的冷食,健康的那种。
还是安文姝让他别作死,他才加了一份韩牛的寿喜烧,酒就不用了,喝茶吧,减肥呢。
等侍者拿着点单出去关上包间的门,刘垭仁继续给安文姝卖安利,虽然二十世纪离现在好像有点远,老先生逝世的时候他们这帮人都还没出生,但思想是永恒的,它不会因为时光而褪色反倒会被时光打磨的更璀璨。
老先生所研究的理性和非理性,什么是精神疾病又如何定义精神疾病很值得一看。
那是重新结构了认知。
你知道吗,在看他的书之前我从来没想过,颅内高|潮是什么感觉,你真的要去看。
刘垭仁望着安文姝我们都认为,起码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我们读过的书走过的路,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让我们成为我们,塑造我们的原因。
但他的观点是,我们所不知道的那些,那些我们不了解的存在,才是我们成为我们的原因。
我们不是因为已知的东西存在的,我们是为了去寻求未知的东西而存在的。
一切未知转化成已知才会真正的改变我们,如果我们一直活在已知里,每天只在已知的范围里游走不去接触未知,那我们就是被看不见的手操纵的工具。
只知道大米能吃只吃大米,那我们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小麦,什么是蔬菜,什么是可食用的肉,什么是毒草。
每当我们新学会了一个未知,我们就在变成全新的我们,所谓现代医学在以前就是神学是巫术,那些东西变成了已知,能找到解答了,那才是改变我们的主因。
刘垭仁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听的安文姝,跟她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能掌控的东西,我觉得不对,你喜欢的是征服,征服那些未知,把它们变成能掌控的东西。
但福柯有个观点,已知的一切都是为了未知的一切而存在的,我们掌控不了未知的存在,而那些未知的存在始终掌控着我们。
于你而言只有把未知变成已知,你才可以试着去掌控,而实际上,我们永远不可能了解一切未知,即便是上帝都要面对未知的虚无。
胳膊往安文姝的肩膀上一放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有意思~吃我安利!安文姝有没有吃掉安利不知道,但朴灿洲吃下了安利,放下手机加入卖安利的团队,跟安文姝说确实有意思,你可以去看看。
随意的点头的安文姝问刘垭仁你不是在研究剧本吗,怎么突然去看哲学了?一秒前还为安利成功高兴的刘垭仁瞬间萎靡放松一下不行吗。
安文姝笑了所谓成为人物出了问题吗?接近人物是指一种表演方式,方法派、体验派之类的,刘垭仁是体验派,他在寻找和人物的共性,试图融入或者说成为那个角色。
趴在桌上转着茶杯玩的刘垭仁不想聊这个,试图把话题拉回安利哲学上,巧了,安文姝不想跟他聊哲学,直接问他出了什么问题。
刘垭仁哼哼唧唧的不乐意说,安文姝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他,把他弄的心情更不好想反抗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朴灿洲的保镖进来说之前那个想要拍朴灿洲和安文姝被要求交出手机的妹子报警了,拒绝交手机。
本来报警也没什么事,但那妹子家里好像有点关系,打给了一个检察官,说保镖侵犯人生自由啥啥的。
警察在过来的路上,那妹子要求安文姝一起去警察局,他们已经通知律师了,但涉及到安文姝所以要进来说一声。
安文姝疑惑这件事为什么能牵扯到她,想起来她现在大小也是个名人,至少比朴灿洲有名,觉得那姑娘可能误会了保镖是她的。
无辜被牵连的安文姝还没说话,自认问题应该出在‘我老板’上面的刘垭仁撑着桌子准备起身去解决,先他一步站起来的朴灿洲说他去搞定,刘垭仁就安稳坐回去了。
门关上,刘垭仁问安文姝很早以前他就应该问,但一直都忽视了的问题。
你们这个男女朋友关系该不会维持到联姻的地步吧?刘垭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拉过安文姝的手盘弄朴灿洲具体的身份是什么,二代的话,是什么二代?当官的二代,有钱人,财阀二代?安文姝一笑你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有什么关系。
刘垭仁捏了下她的掌心先回答问题。
将军的儿子,军部的人。
安文姝告诉他是什么二代之后再问他如果是联姻呢?手指猛的用力转瞬放松的刘垭仁蹭了蹭她的手当为刚才用劲而道歉,表情难得的认真这个不能开玩笑。
安文姝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去拿茶杯,喝茶不说话。
刘垭仁有些纠结,骚了骚头发问她认真的吗?是必然会结婚的关系?安文姝笑而不语,刘垭仁坐直了,盯着安文姝看想要确定她是在开玩笑闹他,还是真的默认了这个问题。
看不出什么结果来,干脆直接问如果是必然会结婚的关系,那我就不会跟你来往了,你真的是认真的,认真要跟他结婚?有些意外这个问题的安文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看起来不像是道德感那么重的人。
婚约者和情人什么的。
我本来就不是。
刘垭仁可坦然了如果是玩玩的话,你情我愿就行,但必然会受伤的关系就没必要继续。
安文姝疑惑道谁受伤?总不会是朴灿洲吧,绿帽子吗?双手抱胸严肃的看着安文姝的刘垭仁说我会受伤?这个安文姝还真没想到因为名誉?名誉你个头,真不懂还是装傻,因为感情。
刘垭仁睨了她一眼投入的越多,时间越长伤害就会越大。
以不|伦为开始的恋情,不管刚开始多么甜美,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这种头顶上刻着理性的人斩断一份恋情搞不好一天都算长的,但我不行,我会难受很久。
我越喜欢你就越难受,难受的开工都开不了,到时候不止伤心还伤身,按照你的判断方法,还会伤钱。
昂首望着安文姝的刘垭仁让她说清楚了你们如果是一定会结婚的关系那我就不会再见你了,现在我已经有点伤心了。
为还没到来的分离伤心。
捂着胸口很认真的跟她说听到你说,他是将军的儿子的时候我就被伤害了,伤害了自尊心。
‘噗嗤’一声笑了的安文姝问中二病患者你告白的方式很特别啊。
谁在跟你告白啊。
刘垭仁斜眼让她自重跟你说认真的呢。
随便他瞎扯的安文姝刚准备说话,门被拉开了,进来的朴灿洲看屋内的气氛好像不对,以为他们在担心那个拍照的女人的事情,随口说搞定了让他们别担心,这话主要是对刘垭仁说的,安文姝根本不在意那些。
虽然刘垭仁看着也不像是在意那些的人,可到底是演员名声还是要在乎一下的。
完全不在乎的刘垭仁直接跳过什么拍照的女人的事情问朴灿洲你跟她会结婚吗?怎么可能。
反射性回答的朴灿洲说完发现不对,诧异的看着迅速笑开的刘垭仁,再转向失笑摇头的安文姝你跟他说我们会结婚?想了想也行吧,反正都要结婚的,结婚对象是你也不错。
我不同意刘垭仁举手反对你换个结婚对象。
朴灿洲看看他再看看安文姝,再看看他我先确定一下,你们刚才该不会在聊婚后情妇,不对,是情夫。
伸手在安文姝和刘垭仁之间比划你们想组团绿了我吗?一个大白眼翻出来结个屁婚,做梦。
发现话题即将转向歧路的安文姝让两人都闭嘴吧,先对刘垭仁说不会结婚。
再对朴灿洲说我没有要跟你结婚的意思,也没有说要跟你结婚,是他误会了。
眼神还带着怀疑的朴灿洲等刘垭仁点头表示确实是他误会了才勉强满意,说到结婚的事情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分手?望向安文姝你有计划吗?安文姝耸肩表示随便,刘垭仁再次举手发言我觉得今天就挺好的。
朴灿洲让他别打岔,他跟安文姝聊正事呢智利的事情我做的不错,我爸应该不会抓着我去从军了,我这边没事了,你那边是不是要再拖一会儿。
老头子刚把那个什么《军舰岛》给你没多久,电影还没上映,我妈......顿了顿看向表情奇怪的刘垭仁你那什么脸。
捂着胸口倒在椅子上的刘垭仁让他们别管他伤自尊了。
原来之前闹的风风火火的《军舰岛》是这么来的,太伤自尊了!安文姝被逗乐了,朴灿洲当他发神经,刘垭仁也不是第一次了,无视他继续跟安文姝说我妈心心念念把你当儿媳妇,在圈子里炫耀几个月了,这个时候分手她肯定生气。
会不会做什么真不一定,你是我女朋友的时候当然千好万好,我永远配不上你。
但你不是我女朋友了,我妈肯定认为你成了一滩烂泥,她儿子千好万好,你配不上我。
亲妈虽然嘴上说他,但真碰到事比他爸护犊子多了。
那你的想法是?我出轨。
这下表情奇怪的是安文姝了。
朴灿洲倒是自然的很正好刚才拍照的那个姑娘可以拿来用用,她有个在当检察官的哥哥,那个人我认识是李明正一个狗腿的狗腿,我......又顿住,望着安文姝和刘垭仁你们两表情能不能正常点。
表情不正常的刘垭仁表示狗腿的狗腿是什么?表情同样不正常的安文姝则是说你脑洞真大。
傲视两个傻子的朴灿洲先回答刘垭仁就是追着李明正当狗腿的人的狗腿啊,还能是什么,李明正活在金字塔顶自然有想要往上爬的人依附于他,那人也有想要依附他的人。
再对安文姝说不是我脑洞大,是我妈追狗血剧脑洞都很大,灰姑娘因为一次意外认识了王子,然后不打不相识,接着勾勾搭搭,最后在一起,完美的剧本。
我妈肯定能被气死,不但不会给你找麻烦,还会希望你能变身恶毒未婚妻弄死灰姑娘。
恶毒未婚妻一脸无语,身边的演员倒是很有参与感我来当死心塌地爱上未婚妻的男配怎么样?随便你。
朴作家对突然插|入剧本的男二很放任,继续说剧本到时候你随便挣扎一下演个戏,我们都能全身而退。
到时候我妈顶多恨铁不成钢,我爸对这种事无所谓,情人养三百个也是情人,顶多会怪你小题大做。
但我们又没真的订婚,谈个恋爱而已,你们家家风又一贯如此,我爸也不好说什么。
剧本说完了,问恶毒女配的意见这个点子怎么样?啪啪啪给神奇作家鼓掌的恶毒女配表示很狗血很套路,很适合给伯母观赏。
只是我有个小问题。
安文姝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很短的距离,代表对剧本的疑问我为什么在发现你出轨的时候不直接消失呢,痛殴渣男的戏码没什么格调,但试图挽回渣男就蠢了,我就不能有个好一点的人设么,潇洒点的。
又不是真拍电视剧还讲究个人设不崩。
你倒是潇洒了,我不要面子的?很要面子的朴灿洲让她别得寸进尺知道哥哥我多少人追么,作为婚约对象也是很给力的好不好。
你转身就走了,我成什么了。
而且我们不是在为我妈考虑么,我知道你觉得没必要,我妈也不能对你做什么,但那是我妈,看在大家合作算良好的份上,你别找我妈麻烦,我也不让我妈找你麻烦。
所以你得挣扎一下,让他儿子值点钱。
而且,坏人我都做了,还成了眼瞎的渣男,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次要是玩得好说不定一劳永逸,你就能以受了情伤为理由无视你爸妈催婚了啊,现在你还小,我跟你说,到了我这个年纪,碰上亲妈催婚简直头都大。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就这样。
学着安文姝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的刘垭仁问作家我也有个小问题,你是不是忽视了安文姝的演技,她搞那么多事情成吗?再次被逗笑的安文姝点头认同男配的说法,她的演技很烂的。
朴灿洲让她别扯了,指着刘垭仁对她说他属于蠢,你装什么蠢,你想做戏谁骗不到。
刘垭仁表示疑惑,安文姝轻笑道不是做戏的问题,而是你把事情搞那么复杂没必要。
你玩你的,别牵扯到我这里,狗血剧也有好王子灰姑娘终成眷属也行,你玩的开心就行了。
就说你这家伙没人性,都说了我妈......朴灿洲在她笑眯眯的注视下撇嘴换了个说法好吧,不说我妈,我妈是我妈不是你妈。
聊点现实的,你有事情要做,我妈未必会给你找什么□□烦,但小麻烦总是有的,你跟她计较什么呢,真动手我们之间也会闹起来。
为了省点事,演一出不是挺好的么,要不然更麻烦。
安文姝摆手表示他误会了,她没说他的剧本不好,而是不要牵扯她,至少她不准备在这个剧本里当什么恶毒女配你那个点子换一下,你跟灰姑娘折腾去,我们自动分手,伯母我不会见,不管你是给我按一个情伤的人设还是别的都行,但人见不到我。
彩衣娱亲你自己玩就行了,你要面子,伯母也要面子,她会不高兴我不见她,但不会因为不高兴我因为他儿子出轨不见她而找我麻烦,那丢脸的是她。
双手一拍表示剧本定了的新作家问老作家这个想法怎么样?朴灿洲有点不高兴,但......也行吧。
本子既然定了,演员自然要上台表演,朴灿洲直接去找灰姑娘了,包间里只剩跳出剧本的新作家和还没来得及演出角色就没了的男二。
他们到店的时候是饭点,菜上的有点慢,朴灿洲都出去了,鱼生才上来,刘垭仁跟侍者说寿喜烧就不要了,侍者有些为难说后厨已经在做了,刘垭仁就说算了,那就送上来。
没一会儿差点被退的寿喜烧送上来了,刘垭仁跟安文姝说,他要不说退菜这东西未必能上那么快。
说到退菜的事情,刘垭仁就想起来按照你们两把家里有人当检察官的人都当灰姑娘的设定,我该不会也是个灰姑娘吧?举了个例子给安文姝当参考我十八岁辍学当演员的,虽然不全是为了赚钱,但也有一点是因为家庭环境的问题,早年还准备当练习生出道做solo歌手的,后来一个老师说不行,我就转行当演员了。
安文姝想了想给他也举了个例子你去过清潭洞的工作室等我对吧?等点头后告诉他那栋楼是外公送我的礼物,整栋楼包括地契,那样的礼物对朴灿洲来说不算贵重品。
表情变了变的刘垭仁笑叹一声好吧,这次灰姑娘真的有点伤自尊了。
这次是真的,不带任何表演性质的。
低笑的安文姝没有挽救他自尊心的意思,拿起筷子吃东西,她饿了。
自己挽救自己的自尊心的刘垭仁很快满血复活,询问安文姝,二代们是不是脑子都不好。
哪有分手给自己泼脏水的,就算他们的分手比较特别也没必要给自己泼脏水啊,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好吗。
关于这点安文姝还真的能给他一个回答那家伙误会了。
看他不明白,笑着给他解释你跟他说婚约的事情,让他误会我喜欢你,所以他的快刀斩乱麻解决男女朋友的关系,要不然等我出手,他才是有□□烦。
完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回事的刘垭仁怀疑道一句话而已,就能被误会?就算被误会了,你喜欢我干嘛要去找他的麻烦?从小就活在话不会直说的圈子里,这么长大的自然就当大家都这么做事,这也是以防万一。
不管他有没有误会,我们迟早要分手,让我去承担分手的代价不现实,那就他自己去承担,反正损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之前不是说了么,就是做个伯母看的游戏,彩衣娱亲而已。
安文姝回答完误会的问题后,停顿数秒在刘垭仁惊讶的眼神中告诉他为什么她的喜欢那么特别。
嚼着金枪鱼刺身的安文姝笑看刘垭仁还记得你说的,已知的一切都是为了未知的一切而存在的,我们掌控不了未知的存在,而那些未知的存在始终掌控着我们。
如果我喜欢你,你就是有机会掌控我的未知,我的喜欢就是把控制我的权杖交到你手上,那对朴灿洲来说,很危险。
刘垭仁明显愣住,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像是被这句话惊到了,转瞬又觉得安文姝太夸张了说的好像你喜欢我,我就能骑在你头上一样。
安文姝笑笑准确的说,是我对你的包容度会没有底线。
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你讨厌的不会存在,你喜欢的必然会在你身边。
哇哦。
刘垭仁夸张的叫了一声,笑看安文姝你的告白方式才特别吧。
歪了歪头的安文姝疑惑告白?难道不是?刘垭仁笑了你对我就是没有底线啊,我想要的角色,我想要的导演我都得到了,至于讨厌的目前还没有,等我有了,我跟你说啊~一下笑开的安文姝对刘垭仁好奇道你怎么维持自己一直这么自恋的?相信自己无所不能啊~刘垭仁胳膊一勾把安文姝拽到身边亲了一口响的哥哥接受你的告白了,今天是一日啊~安文姝笑眯眯的回了他一个吻不行哦,这就踩底线了。
说好的无底线包容呢,小骗子。
前置设定是喜欢啊。
你难道不喜欢我?刘垭仁一脸‘绝对不可能’的表情不喜欢我你都能做那么多,那你喜欢我会这么样,把全世界都捧到我面前吗?安文姝想了想,垂下眼睑回了一句如果那个人想要的话。
眸光微闪的刘垭仁扣住她肩头的手微微收紧转而改成上下摩擦,某个瞬间他觉得只有这一秒的安文姝是真实的,转瞬就丢开了这个脑洞,开玩笑的问她真的有那样的爱情吗,还是说你真的碰到过那样的人?那样会把全世界放到你面前的人?按照你的性格,要是你把全世界放到他面前了,他怎么都得把全世界也放到你面前才行吧。
就算他做不到把全世界放到你面前,至少也要把你当整个世界才行吧。
刘垭仁不太信安文姝的话,哪有那样的爱情呢,现实点,现实不是影视剧啊,狗血的剧本在现实里发生的概率太低了。
但他还是有点好奇,那种被猫爪子撩拨的好奇,好奇真的有那样的人有那样的爱情吗?真的有那样的人?有哦。
嗯?有把我当整个世界的人。
真的假的?人呢?旧情人吗?啊,死了。
刘垭仁笑容一僵,安文姝却笑的挺开心的,摸了摸他的下巴开个玩笑。
慢慢笑开的刘垭仁却觉得,这不像是个玩笑,更...像个警告。
警告他,再靠近,他就无法放手了。
无法对那个惊奇又惊悚的爱情放手。
艺术家啊,都是作死的能手,越是不能碰,不能接触的存在就越吸引他们,黑暗里的人,活在黑暗里的人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