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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星火 23—修

2025-03-26 17:53:13

女人只配被当做装饰品让男人体现自己的地位。

按他们这狗屁逻辑, 莫慈这样貌,当然可算装饰当中的奢侈品。

岭武拥有整个星火世界的女人,但没一个是莫慈这样的。

他站在院子里从敞开的门中看了一眼莫慈, 就觉得这女人应该是他的。

当然对莫慈来说, 这些人的想法就像我是上清华还是上北大, 一言以蔽之, 想太多。

岭武决定再等两天,等无方将善渊的事先解决了, 他再想方设法解决无方。

于是现在岭武、无方、善渊这三方成三足鼎立,排列组合着希望对方狗咬狗。

无方倒是最无所谓的,因为他现在就想光明正大地娶了莫慈,而后离开这个世界。

当然能在走之前能抓到善渊是最好的,他打算用善渊的命去换岭武手上那个控制器, 那个控制器对无方来说至关重要。

他对这些打来打去的人很不屑,毕竟他跟这些人根本不是一个格局的, 他见过宏大的、真正的世界。

正因为没把他们的游戏当回事,所以即使端了善渊一个据点,收获大量玄冰珠,无方也没在意, 直接把珠子运送到国库。

被他生擒的人都第一时间自杀了, 他也没逼问出个所以然,所以这事他也没跟岭武说。

他当然想不到这些话已经被那两个小侍从用自己的生命传到了岭武耳中,也不知道自己让岭武,很不爽。

岭武打算起驾, 忽又想起什么回头, 看到坐到莫慈旁边给她冰敷的白玉,便叫白玉出来。

他问:那些异世的人, 带来的东西都在哪?无方抢夺走黎动他们所有的装备,连黎动买给莫慈的那些零食他都拿了过来,放到莫慈房间给她吃,莫慈那天发脾气,全都给砸扯了。

白玉在岭武跟前,怕得跟学童见了老师似的,低着头忍不住抖,听到问题她抬起头,声音发颤说:有一辆车,在后院。

除了车呢?所有的都是统领亲自保管的,小奴并不知。

岭武冷笑一声,说:我现在要。

这四个字就是圣旨,白玉慌了起来,当即跪下,说:请圣上坐下略等片刻,小奴这就去禀报统领。

禀报统领这四个字刺到岭武,他一脚踹到白玉胸口,白玉当即仰面摔倒,吐出一口血。

房里的莫慈看见了,怒不可遏地往外跑。

但她被禁制拦住,怎么冲都冲不出来,整个人动作大开大合,看起来还有点喜感。

她瞪着眼看岭武,一副凶巴巴要把他碎尸万段的样子。

岭武倒来了兴趣,还没有人敢这么看他。

他于是踏步朝莫慈走进来,白玉给站在院门的无方亲卫使了个眼色,这亲兵立刻按下手里的手表。

无方由于担心莫慈,就把小陈的手表给了自己的亲卫,而黎动的那块他则一直戴在自己手上,以便快速联系。

岭武看到莫慈这凶悍的样儿,改注意,不打算等了,他决定现在就把莫慈抢走。

无方在赤焰台看着刘德荣跟卓静笃,心想善渊一定会来救人。

因为他们跟岭武不一样,跟他也不一样,他们满口仁义道德,刘德荣卓静笃是为了他们而被擒的,当然要救。

他就等着善渊的人来,然后一网打尽。

之前那个行刑巫师早被杀了埋赤焰宫当肥料了,现在换了一个新的巫师,跟上一个扮相完全一样,满脸涂着油彩,脑袋顶上花里胡哨插着一堆羽毛,手里拿着一根权杖,在台子上蹦来蹦去。

无方握着他的红缨枪,脊背直挺,扫视地下的人,这些人都半驼着背站着,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麻木。

赤焰台四周全都是赤焰卫,善渊一行人要是能在这种情况下把刘德荣救走,无方觉得自己从此也不用再当什么大统领,回家奶孩子算了。

偏偏就在引燃师把手里的权杖凑到刘德荣头上时,无方的手表响了,他立刻就知道,这是莫慈出事了。

他马上按下手里的瞬移器——黎动的指纹被他复制,以使用瞬移设备——消失在赤焰台。

引燃师趁着众人因无方忽然消失而发愣,马上用障眼幻术,把刘德荣跟卓静笃推下台子,地下有人接应。

之后巫师看似引燃了赤焰粉,所有周围观刑的人,包括赤焰卫,都以为自己看到两人燃烧,其实是引燃师只不过是用一种近似魔术的手段,把两截木头烧了。

然后刘德荣跟卓静笃被善渊和手下驾着朝外走去,卓静笃状态还不错,马上反应是有人来救。

他没吃苦,还能扶着被大刑伺候的刘德荣,但很快他感觉要被压垮了,不明白为什么关了十几天,这人就能一点都没瘦。

卓静笃说:胖哥,你能走走两步中不中?刘德荣满脸懵懂,他不知道自己咋就到了台子下面,被人披上了一件酸臭的外衣,跟着人群往外走。

他听到卓静笃这话,赶忙用上他好久没用过的双足,由于指甲都给拔了,钻心疼,走路走得歪七扭八。

卓静笃夹着他,说:你还是别走了,低头。

赤焰卫在街口设防,检查他们每个人的样貌,跟追杀榜上那些人一个一个进行比对,比对通过了才放他们走。

卓静笃看着善渊的画像,再看善渊,说:这个画师可以拖出去枪毙三百遍了,画得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善渊说:正是画得模糊,才能抓更多的人。

我们的人在街口接应,出了街就没事了。

善渊把她的暗器放在手心,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由于画师水平太令人发指,善渊毫无悬念地被放行了。

而刘德荣在排了一个大长队之后也恢复了三分神志。

他就这么一脸冷静地被暗暗扶着通过检查。

于是救刘德荣和卓静笃这个看似艰难的任务,就在那个懂得障眼幻术的引燃师的帮助下,轻易完成了。

当然这全都要归功于岭武,无形中帮了他们这么大一个忙,不然他们本身的计划是让引燃师绊住无方,然后硬碰硬往外冲。

善渊对赤焰卫的阵型十分熟悉,声东击西,有一线希望能冲出去。

他们周密的计划没用上,也没有死伤,但是莫慈这边却有点告急。

无方陡然出现在莫慈房间里,岭武才刚进来,两人四目相对,虎视眈眈。

莫慈坐在椅子上,忽然怪兴奋的,整个人来了精神,莫名激动,果然有好戏看了!莫慈都搬好小凳子,就等着看敲锣打鼓的大戏了。

结果人家戏台子上的两个主角,非常心平气和。

莫慈很失望,原来她竟感觉错了啊。

其实她的感觉没错,无方刚出现时的确带出来一丝血雨腥风的气氛,但是这两人都干吗的?貌合神离专业户啊。

现在他二位看着对方,高手过招,满是大家风范。

一瞬间就收敛了莽撞,甚至还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

岭武说:你这凭空出现的本领,倒是不多见。

无方将手里的瞬移器递过去,说:异世界的人的雕虫小技罢了,没什么。

岭武没接,说:我又何必掠美?这没什么,你要便都是你的。

那我如果要‘有什么的’的呢?岭武这话,一般人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莫慈了,但莫慈并不懂,眼珠子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还在满心期待他们开始打架呢。

无方看着岭武,说:十五年前蒙你相救,你对我有恩。

但我帮你这些年,已不是有恩这么简单的事了。

我当你是朋友,你必然不会叫朋友寒心,对吧?岭武的脸隐在面具中,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成婚前把善渊抓到手,才是双喜临门。

无方面无表情,说:好。

两人话说得不满而足,但意思已经全部传达完毕。

岭武离开之后无方立马安排人把黎动他们的装备全都打包送去给赤焰宫。

岭武今日让了一步,那么无方必须得马上显示出他也向后了一步。

很快送东西去的轿撵又回来了,大部分装备都原物返还,只把枪跟弹药都收下了。

还加了一句话,岭武说如果这些枪。

支弹。

药星火世界暂时还无法制造,那么自己便留下对付善渊吧。

无方现在就想安安静静完婚,岭武就算没收了迫/击炮、坦/克、导/弹、原子/弹,他都没什么所谓。

即使他们最后真的短兵相接,几杆机/枪几只手/雷而已,他也根本不在乎。

白玉换了衣服敷了药,陪着莫慈。

莫慈给她学刚才那两人说的话,几乎一字不落完整复述,顺带还加上了语气表演。

白玉轻轻捂着胸口,刚那一脚把她的五内给震的,虽不碎亦不远。

她胸口憋闷疼痛,刚才上药又吐出一口血来。

但是她没表现出来,脸上还是挂着日常那个无辜的表情,看莫慈耍宝。

白玉一脸天真,可毕竟是装的,跟莫慈这种天然的呆萌完全两样。

莫慈表演得活灵活现,白玉很容易就分得清,她学的那个低沉的声音是无方,而冰锥子一样的声音是岭武。

看完莫慈的个人小剧场,白玉给莫慈进行分析解释,说:无方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示意自己是友方,绝对没有叛变的意思。

莫慈有自己的见解了,他们两个交朋友,是不是因为没人愿意跟他们做朋友?莫慈这话,戳心得很,但是白玉觉得好像的确是这样,她一笑说:的确,他们那样的人要寻找同类做朋友不大容易。

他们不屑与庸人为伍,也少有人愿作他们的友人。

莫慈失望地说:那他们现在也还是朋友,不打架?白玉说:也不是。

岭武之意,是要无方把善渊反叛军给绞杀击灭,唯有如此,才允他成婚。

如果不成,那么他说的双喜,就都不能够了。

莫慈恍然大悟,合着她根本就没听懂他们说得是什么啊,她想了想,说:那让他们找不到善渊就行了是不是?白玉点点头,不置可否,莫慈马上又说:那我们去哪里找黎动?找到他们,我保护他们。

白玉说:地下依旧重兵把守,我无法进入,因而也实在无法知道是何物在禁锢你。

这个禁制专为你设,所以暂时你还出不去。

那叫黎动来!莫慈说,你们救了黎动是不是?哎……黎动好疼的……白玉觉得她要是长了两只耳朵,现在都耷拉下来了,垂头丧气的。

她看着心都忍不住一软,说:我要是男人,也得把你捧到心窝上。

莫慈一下想到白玉的心窝被那个丑八怪男人踹了一脚,轻轻伸手去摸,大眼忽闪,问:你也好疼吗?白玉微笑说:我没事,如果善渊算得不错,那应该很快就要开始打仗了。

我怕我可能会熬不到看见善渊最终胜利,到时候你们帮助她,好吗?莫慈见白玉脸上的笑被蒸掉了一样,变得干涩,说:我当然帮,为什么你熬不到?白玉说:我们也吃不准,但是……哎,算了,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她一面说,一面将披肩长发拢起来,绾成一个发髻。

十六年前,岭武已经掌权,虽然还是有人造反,但都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

他一上位便开始禁。

书,赤焰卫挨家挨户地搜查,哪怕发现了一张纸,这家人便是满门抄斩的罪。

我那会儿还小呢,才六岁。

我爹爹悄藏了一本古籍,是他从小读到大的圣贤书。

被邻人上告举报,我爹爹被乱刀分尸,我躲在一个坛子里逃过了,可我眼看着母亲跟姐姐被凌辱。

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现在我们都习惯了。

可是那时候才刚开始变革,是有家庭的,女人虽地位低下,可不是物品,不是畜生。

我那时虽只六岁,但永远记得爹爹教给我的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爹爹说,那是在隐喻君王求贤,可无论是贤才还是女人,原来都值得这样被对待。

如果我不知道,也许我会过得比较快乐。

莫慈听白玉语声,知道她在说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便心疼地拍拍白玉的肩。

莫慈没有父母,并不知道这些生活在长长久久家庭制文化之下的人们,父母家人,于他们有多么重要。

可是她转念一想,要是她亲眼看到黎动被人杀害,那她一辈子心里,也许也就只剩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