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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不是真正的爱我

2025-03-26 18:03:35

未央沉默片刻,皱紧了小眉头:我能怎么做?胭脂道:咱们回去找他们说清楚,您不是被赶出来的,是他们魏家欺人太甚!话说出来,胭脂自个儿都觉得不可能,自家主子这性子,哪里会跟人争这些?咱们还是歇着吧,这事儿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未央指了指旁边的脱壳机:你先把这个货送了,收货款两百两,下午我要同三姨娘去洗衣坊看看。

冷静了下来,胭脂点头,拿出账本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都吓了一跳,这才短短几天,卖出去几件大的机巧而已。

竟然就赚了五百两银子了,还有几百两的货款没收。

照这样下去,还管什么流言蜚语啊,赚够了银子,主子想去哪儿都行。

奴婢这就去。

未央点头。

看着她把东西一件件运出去放上马车,自己就坐下来继续画原理图,画着画着就有点走神。

她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呢?原先是为了保住名节,所以急忙嫁给了魏羡渊。

可现在,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还是会有很多人戳她的脊梁骨,那早知如此,她何必嫁这么一遭?脑海里浮现出魏羡渊那张脸,未央停下了笔叹息。

这个人啊,好起来让人觉得特别能依靠,不好起来,又让人抓不住猜不透的,怪不得祁玉公主不愿意嫁给他,谁知道他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万一不小心喜欢上这样的人,那可就倒霉了。

前路茫茫,不知所终。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魏家待了这么一段时间之后,她再想起顾秦淮,心里没那么疼了,也不会还抱着什么妄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而顾秦淮,注定已经回不了头。

过了这么久,她终于该接受这个事实了——她与顾秦淮,踏上的是两条方向不同的路,终将越走越远,无法再相遇。

你一个人吗?顾秦淮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未央一愣,继而摇头低笑,瞧瞧她每天都在想什么,连幻听都出现了。

未央?顾秦淮踏进门,深深地看着她:我来看看你。

眯着眼睛盯了桌上的机巧图半晌,杜未央缓缓抬头看向门口。

顾秦淮穿着一身官服,好像是刚从朝堂上下来,眼眸一如往常地深邃。

让她看不明白里头的东西。

顾驸马?怔了怔,未央挑眉:您怎么来了?被她这称呼一堵,顾秦淮微微垂了眼眸:听说你回家了,我有些担心。

未央失笑,有些不能理解地起身:我现在与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至于让你亲自登门,说担心吗?这人就是这样,对谁都温柔,哪怕不喜欢,也总是显得很关心的样子,一张没表情的脸下头,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这样一看,还不如魏羡渊呢,起码他有什么都显在脸上,一目了然。

要不是我。

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顾秦淮皱眉:是我的错。

学着魏羡渊的样子挖了挖耳朵,未央觉得有点好笑,睨着他道:驸马的胸襟真是宽广啊,不关您的事也能往自己身上揽。

我回家是因为想家了,跟谁都没有关系。

未央。

完全没理睬她的话,顾秦淮深深地看着她问:你还愿意嫁给我吗?有那么一瞬间,未央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他们回到了一个月以前,谁也没成亲,顾秦淮来跟她求亲了。

然而。

看了看他身上的朝服,未央清醒过来,歪着脑袋盯着他问:您要同公主和离了吗?……顾秦淮摇头。

不和离,却问我愿不愿嫁给你。

未央失笑:也就是说,您想纳我为妾?还是在我已为人妇的时候。

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顾秦淮道:人言可畏。

魏羡渊也不是个良人,你不如就趁机和离,嫁给我,反倒是能走一条宽敞点的路。

心口慢慢凉下去,未央觉得面前这个人很陌生,一点也不像原来疼她爱她的顾大哥,倒像是一个商人,在跟她讨价还价,仗着她的喜欢,把她的价格压到了最低。

莫名地觉得悲凉。

未央扯了扯嘴角,深深地看着他道:不劳您操心了,等我在杜家住够了就回魏府。

未央。

顾秦淮皱眉:我是为你好。

慢慢走过去,推着他站到门口,未央道:曾经我很傻,你说你最尊敬的人就是你师父,所以我就想办法学你师父会的东西,造机巧、通医毒、算八卦、下围棋。

这些东西都不是因为我喜欢才做,而是因为我想得你的夸奖,想让你高兴。

微微一顿,顾秦淮颔首:我知道。

你知道,所以觉得我特别傻,偶尔来关心一下,给点甜头,我就会一直死心塌地地喜欢你。

等着你。

未央咧嘴:说白了,你不会武功,心机深沉,没有魏羡渊的天赋才能,也没有他率直潇洒。

我都嫁给他那样的人了。

为什么还会惦记你?顾秦淮皱眉:魏羡渊对你来说,有这么好?他不好。

杜未央很认真地摇头: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会跟人赌气,会做些很幼稚的事情,但他从来没想过算计我。

哪怕我俩只是机缘巧合才认识,根本没什么渊源。

而你,你与我认识多年,说起来,我也算救过你一次。

结果呢?换来的是你对我三年的感情欺骗,利用和背叛。

喉咙有点发紧,未央自己说得自己都想笑:魏羡渊跟我说你算计我,想利用我的时候,我其实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不愿意相信,因为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是有我的,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石头也会焐热,何况是人呢?结果今天我算是明白了。

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可以拿感情吊着玩儿的傻子。

你觉得娶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压根不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顾秦淮脸色有点难看: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事实如此。

未央道:你不用假惺惺地担心我,我好得很,昨晚上魏羡渊才来过,我想回魏家,一点也不难。

至于你……伸手扯着门框上的细绳,杜未央朝他一笑,用力一拉!呯!顾秦淮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子力道推得后退好几步跌倒在地,一阵眩晕。

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场景,未央忍不住嘀咕:这东西是能伤人的嘛,只是伤不着魏羡渊那种飞来飞去的鸟人而已。

院子里一阵浓烟,门口站着的三姨娘吓得连忙进来看:驸马怎么了?他自找的。

杜未央道:送回公主府让他请大夫去吧,这东西昨天刚换的,威力没之前的大,顶多一点皮肉伤。

说完转身回屋,心情沉重地躺在软榻上发呆。

驸马受伤,萧祁玉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就进宫去找皇帝了。

请父皇做主!跪在龙椅下头,萧祁玉梨花带雨地道:魏杜氏行凶伤我驸马,还请父皇替儿臣讨个公道!皇帝正在和魏羡渊笑眯眯地讨论宫防呢,冷不防就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让太监把她扶起来,关切地问:怎么回事啊?萧祁玉恼恨地道: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方才驸马从杜府回来。

身受重伤,是魏杜氏用火药所为!厉害啊!魏羡渊当即鼓掌。

萧祁玉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皇上请看这一张。

魏羡渊心情极好地给皇帝指着原理图:这个就是卑职说的火器,本来还不知该如何说明,驸马倒是亲自来试了试。

这个东西安在屋子里。

有贼人在门口的话,您一扯这个绳子,火药就会炸出去,将贼人重伤!皇帝很是惊奇:还有这种东西?火药?那不是做爆竹用的吗?少量的火药做爆竹,大量的火药就可以用来伤人。

魏羡渊笑道:这样利用起来,火药就可以防卫好整个宫城。

您身边就算没有护卫,有这些防具和宫里的机关,也足以自保。

皇帝乐了,立马问公主:驸马伤得有多重啊?萧祁玉不明所以地道:朝服都被烧了大半,人也还在昏迷……驸马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能被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妇道人家伤成这样,还不能说明火器的厉害吗?魏羡渊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敢问公主,驸马去我内人的娘家做什么?萧祁玉一噎,皱眉道:本宫没问,驸马在昏迷,也说不了。

不问也能猜到。

魏羡渊道:驸马不是不懂礼数的人,可能是走错门了,内人以为是贼人,就以火器伤之。

说完,转头又对皇帝道:所以您瞧,这东西用来防人是可以的。

一心惦记着自个儿的龙体,皇帝被魏羡渊说得心动极了:那这个东西,多久能在宫里都安上?把图买下来给工部,工部抓紧制作,想必不日就能完成。

魏羡渊笑道:只是火器这东西有些危险,制造不好反而有害,内子对此道颇有研究,交给她督工,倒是可以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