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唐玉京转头看着犹豫不断的司徒映来。
司徒映来脑子一蒙问想好什么?嫁不嫁我。
他的尾音有些发颤,是怕的,我都这样机关算尽了,你到底嫁还是不嫁?那就,嫁吧……司徒映来的眼神有些涣散。
市井里的传言,让她心慌,说的多难听的都有,什么名门公子衣冠禽兽,她到底是还喜欢他,不愿意看他受此委屈的。
司徒映来灵光一闪突然看向唐玉京问道为何不解释清楚。
只要告诉众人真相……唐玉京目光闪了闪打断她就算解释清楚了,到底是我坏了你的清白,也是堵不住众人悠悠之口。
司徒映来咬了咬唇角,点点头。
若有一日,你找到了心上人,我便走。
淮城公府,门房来报,静安寺一僧人前来拜访,说与小姐有故。
萧氏是知道女儿上次救了以为年轻的小师傅,便请人入了府,广结善缘是好事。
那进来的年轻僧人身材修长,眉目俊郎,一身气度温雅,像是三月杨柳风,吹面不寒。
比起唐玉京温润的一尘不染,仙气飘飘的,更显得平易近人,各外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萧氏一见便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这小和尚也像极了先帝。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有礼了。
了尘闭目合掌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萧氏回他一礼,便开口问小师傅前来可是有事?了尘一笑,此番奉圆慧大师命下山,给您家小施主送个东西,此外,了尘也是特地前来感谢小施主的救命之恩。
小师傅倒是客气了,佛门慈悲之地,哪有见死不救之理。
唐玉晚从屏风后转出,朝萧氏问了一安,开口与了尘道,倒是像模像样的。
面带笑意,眉目如画,五官精巧,颊边带着一对小梨涡,一头乌压压的墨发。
看着就是个有灵气的孩子。
了尘一见便笑着道多谢小施主了,施主将来必有福报。
小师傅客气了。
唐玉晚腼腆一笑,她性子到底是软,不经夸也不经骂的,一两句下来就装不下去了。
了尘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匣子,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牡丹花纹,精致大气,上面隐隐透着一股佛前供着的檀香气,闻着就让人觉得心静。
这是他特地从圆慧大师那里求来的,常年带着有静心安神的功效,就当是为报救命之恩和送给未来……嫂嫂的新婚礼物。
大哥与嫂嫂成婚之日,他怕是已不在人世,提前送上,就当是祝福了。
了尘看着唐玉晚认真道这是圆慧大师所赠,万望小施主莫要弄丢。
唐玉晚见了尘严肃,便下意识小心的双手接过应道小师傅放心,既是贵重,信女定当好生收着。
了尘便轻笑一声大师所赠,便是为了让施主所用,施主不必过于紧张,这动西,还是戴在身上才能物尽其用。
唐玉晚下意识捏紧了盒子。
小师傅留下用顿斋饭再走吧。
唐玉晚看日上中天道。
不了。
了尘客气又不容反驳的拒绝了唐玉晚的邀请,转身将要离去,竟给了一种缥缈之感。
唐玉晚见了尘将走,上前一步问上次走的匆忙,未来得及听清师傅的法号,可否告知。
了尘脚步顿了顿,道法号了尘,了却尘世,清净一身。
可我了却尘世的代价却由另一个人来受了。
天刚擦黑,唐玉晚沐浴后坐在绣墩上,瑶光给她绞着头发。
瑶月细细的捋着她的头发,唐玉晚的发密,不大易干,每日洗过头后,都要花大把的时间来绞干。
瑶光怕她睡着了,与她道姑娘,今日那小师傅给了什么?看着是个好东西,那么郑重,怕是金贵的很。
唐玉晚半阖着眸子,已有些睡意,懒洋洋的抬起白嫩的像藕节一样的胳膊晃了晃,上面的檀木串就露了出来。
一颗颗珠子只有红豆大小,串成了链子,绕了四圈在手腕上竟还垂下一截来。
在灯光下竟闪着金丝样的光,层叠翻飞,还有檀木和香火的味道丝丝缕缕的钻进人的心脾里。
瑶光在淮城公府伺候唐玉晚了七八年,也是有些见识的,只觉得光看那木头的质地就是难得的,真是个好东西,以往见都未见过。
瑶月正捧了倒尽香灰的鹤形香炉进来,脚步有些慌乱,惊慌的回禀姑娘,世子回来了!像是惹怒了国公爷,正要家法伺候呢!唐玉晚的瞌睡虫登时就跑净了,急忙直起身来,那半截头发还在瑶光手上握着,这一起急了,扯了头皮,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瑶光惊慌扔了帕子跪在地上请罪姑娘恕罪。
唐玉晚抬手示意她不要紧,让她赶紧起来,忙转头追问瑶月可知大哥是犯了什么事儿?瑶月放了香炉,满脸焦急道不知呢,国公爷火气可大了,姑娘可要去看看。
唐玉晚下地趿了绣鞋,忙冲着瑶光道拿我披风来。
嗳!瑶光麻利的应道,把那句姑娘你还穿着亵衣。
咽下去。
去拿了柜子里最厚的一件披风给唐玉晚系上,又扣了上头的帽子,怕她头发还半干着了凉。
瑶月给她边整鞋边道姑娘,国公爷最疼您了,说不定您去求个情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唐玉晚半张脸都藏在披风下,快速的点了点头。
她爹鲜少发火,今日怕是气急了,就是不知道她大哥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让爹那么生气。
若是二哥三哥还算说得过去,大哥挨家法,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唐玉晚跑去家庙的时候,那边已经灯火通明,平日里,家庙都是点着几盏不明不暗的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鱼最近几天心如死灰的,家里有很多麻烦事,感觉特丧,那就多发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