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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帝王难做

2025-03-26 18:14:04

陆政将苏慕言的薄衫扯落肩膀,又掀起裙子去脱她的下衣。

他似是疯了,执着的想看她的身子。

终于,她被他剥得干干净净,赤|条条的躺在他的身下。

他的视线在她白|花花的身体上逡巡,大掌仔细查看着细微隐私的地方。

苏慕言被他这羞耻的动作,折磨的红了眼眶,眼泪簌簌的落下。

陆政,你放开我~陆政也红了眼,这具熟悉的让他着迷的身体,横在他的面前。

他应该以一颗虔诚的心,细细的膜拜。

可嫉妒让他发了疯,他顾不得她的心情,顾不得她的不适,做了让她感觉羞耻的事。

一切仿佛没变,她的生涩,她的颤抖,她愔愔的低泣,终究是换回了他的理智。

言言~他的视线回到她泪眼婆娑的脸上,她那受尽委屈的水眸,轻咬的娇唇,颤抖的身体,无不让他心疼又心动。

他惶惶的松开对她的钳制,她的双臂得到自由,却依然没动,任由其搭在头顶,委屈的低泣。

陆政失神的望着她,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把她护在身下。

言言,对不起~他在她的耳边忏悔,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脸颊,以及唇瓣。

这是一个虔诚的,温柔的,漫长的吻。

苏慕言没拒绝,安静的,不发一言的任他亲吻。

他吻着她的唇,她的脖颈,她迷人的锁骨,诱人的肩膀,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她以为他要做什么,可许久过后,他除了亲吻却什么都没做。

她恍惚的想:看吧,他还是嫌她脏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碰她,她难受,可他不碰她,她更难受。

陆政拿了裙衫,把苏慕言抱进怀里,仔细的帮她穿戴整齐。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任他摆布。

穿好后,他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抱着她坐了许久后,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怎么办?他问她,话题转的太快。

苏慕言怔了怔,总算有了反应,才想起来,同她一起回云都的李婧。

皇上不打算给她名分么?她淡淡的问道,语气里蕴含了一丝讥讽。

陆政抚着她的脸蛋,漫不经心道:为何要给她名分?苏慕言嗤笑道:李二小姐好歹服侍了你一晚,失了女儿家的清白,你这般弃她不顾,她还有别的选择么?陆政摇头:我不过是让她抚琴助我酒兴,何来毁她清白之说?苏慕言惊讶的看着他,质问道:一晚上只抚琴唱歌?不然呢?陆政戏谑的反问。

苏慕言沉默的看着他,猜到那晚他定是拿李二小姐来试探她的。

可他深夜把李婧叫去房间,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坏女儿家的名声。

皇上当知男女授受不亲之理,你半夜召李二小姐侍奉,已经坏了她的名节——所以她的事,应该交给皇后安排?陆政玩味的笑道。

苏慕言一怔,才想起来郑书颜的处境。

本来身为皇后,就从未得到过陆政的恩宠,若是再塞一个女人给她,怕是更让她难堪。

你既然把她带了来,当知道带来的后果,来到云都,她的命运就不由她了。

陆政说道。

苏慕言闻言,身子僵了僵,方才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做了错事。

我去问问她的想法,再做决定?她只有求他的时候,眼睛才是有温度的,灵活的。

陆政轻笑:你总是为别人着想,这份善心却从未用到我身上。

你是君王,天下都是你的,你的话是圣旨,人人都不得违背,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是王者,我的善心于你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得惦记。

陆政看着她,眼神暗了暗,冷声道:天下都是我的?那你呢?你是吗?我的话是圣旨,人人都不得违背?可你听吗?言言,你的话自相矛盾。

苏慕言摇头:我就算不想,可终究还是你的人。

你的话我虽然抗拒,可还是不得不听。

我若反抗,必定受到你的威胁,从前是我的娘亲,爹爹,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惧怕你?生死与我有何意义?陆政望着她,眼神晦暗,若有所思道:言言,你错了。

我从来不想威胁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你。

你觉得苏权夫妇去了,你便看淡生死了?你若仔细看看,会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值得你牵挂的人。

值得牵挂的人,你吗?她冷声戏谑道。

陆政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陆政上朝,果然遭到文武百官的劝谏。

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冷眼睨着下面那群信誓旦旦的忠君臣子们,听他们说着逆耳的言论,一个个苦口婆心,拿江山社稷,血脉传承来劝他三思。

陆政若是那种任人三言两语便能摆布的人,就不会活到今天了。

丞相虽言不多说,但身后的势力早已将他的心事不动声色的传达给皇上。

一是中宫无子,二是后宫虚设,三是妖女误国。

君国皇室至此尚无子息,着实令人担忧。

陆政听他们说完,冷眼嗤道:难不成你们认为朕将命不久矣,急需皇储来取而代之?众大臣闻言,吓得脸色煞白,齐齐请罪:臣不敢!臣——陆政抬手,冷笑道:朕不过二十有余,你们便急着立皇储,你们的忠心呢?众大臣不言,战战兢兢的跪着,身子开始发抖。

朕知道,立皇储是国事,朕比你们更急。

皇储是未来的君王,他的母亲不是谁都能胜任,你们心里比朕明白。

身为君王,最忌讳储君母家势大,只手遮天。

陆政在朝堂点名,不过是予以警告,那群大臣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审时度势。

散朝时,陆政留下丞相问话。

郑丞相心情忐忑的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若说心中不惧是假的。

丞相,这满朝文武除了朕,就属你最大。

你的职责是管理百官,为朕分忧,怎么也纵着他们在朝堂上胡言乱语?郑丞相回道:臣并不知道他们会说这些,在朝堂上也不好公然阻止,朝堂是百官谏言的地方,若是臣屡屡阻止他们进言,时间久了,怕是百官对臣会有微辞。

陆政轻笑:看来丞相做得真是为难,既管理不了百官,又不能让朕满意,倒是难为你了。

郑丞相闻言,脸色白了白,说道:臣定会谨记皇上的话,与他们多沟通,多替皇上分忧。

陆政点头:替朕分忧是你分内的事,你们郑家助朕有功,朕许你们高官厚禄,无上荣耀。

你的女儿是中宫皇后,儿子是兵马大将军,而你又位极人臣。

这天下除了陆姓,便是你们郑家,朕希望你们能不负皇恩,守住这份荣耀。

皇上对微臣的恩德,微臣永生难忘。

是以皇后虽是后宫之主,但一直谨守本分,从未恃宠而骄。

书敖身为将军,新婚不久,就披肩挂帅,留下公主,带兵走了。

臣为儿女的忠心感到骄傲,同时也时刻警世自己,为官之道,不忘初心。

陆政被他这一番漂亮的说辞惊讶到了,抬眸多看了他几眼,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陆政笑道:朕知道你们郑家忠心耿耿,否则也不会把伏国的公主赐婚给书敖了。

只是虽说君国与伏国缔结盟友,可两国之事,还是要设防的。

不然伏国来一次云都,悄悄的带走什么人,我们都不知。

郑丞相闻言,额头上冒了汗,心里虽紧张,面上却故作镇静道:伏国蛮荒之国,云都又有谁愿意被他们带走,况且他们若是想拿东西,金银珠宝不是更好?陆政轻笑:书敖身为伏国的驸马,若是伏国越了距,做出错事,他怕是夹在中间也为难。

不过他若记住了他是君国的臣,君国的大将军,遇到事便会懂得取舍。

皇上说的是,书敖一向对皇上忠心,即便是公主做出有损君国的错事,他也会含泪大义灭亲。

郑丞相陈词恳切的说道。

陆政道:如此甚好。

帝王冷血,一点都没错。

苏慕言去见李婧,瑾如一路跟着。

苏慕言抗拒,瑾如虽为婢女,却是正和宫的管事,地位不输后宫里的小主。

她这般跟着,苏慕言总觉得太张扬,又不自在。

可瑾如说了:苏姑娘性子烈,若是有个闪失,奴婢死不足惜,可怕连累了父兄,连累了亲眷。

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死在宫里。

她知道她若这般死了,受牵连的人甚多,她的命虽不值钱,可别人的命她赔不起。

苏姑娘以后莫要说这般晦气的话,什么死不死的,姑娘年纪轻轻,正值韶华,又得皇上恩宠,当好好享受当下才是。

瑾如一板一眼的说道。

苏慕言轻叹:瑾如,你怕是忘了我娘亲是怎么死的。

瑾如道:苏夫人并不是皇上害的,苏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这点应该清楚。

可他为了皇后偏袒郑嬷嬷,让娘亲含冤而死。

苏慕言急道。

瑾如道:若皇上当真偏袒郑嬷嬷,她又怎会被杖毙而亡?况且苏夫人的死是意外,并不是郑嬷嬷有意推她的,她们是在争执拉扯时落水的。

苏慕言摇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瑾如,她们为什么会争执?因为娘亲为了保护我,因为她们总是欺负娘亲,她们凭什么欺负娘亲?如果不是因为陆政,她们又凭什么为难娘亲,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

瑾如心软,可还是忍不住说道:皇上宠姑娘有错吗?那些下人不过是见皇上专宠姑娘,替自己主子不平,才做出那些下作的事。

可即便不是苏姑娘,皇上若宠幸别的娘娘,后果是一样的,这后宫从来不缺战争。

除非皇上这一生只娶一个女人,专情如一。

苏慕言苦笑:所以是我的错?因为我的下贱害死了娘亲?瑾如摇头,轻叹:苏姑娘,你为何总是这般折磨自己?若换成旁人,这份恩宠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用尽全力去憎恨?苏慕言道:没想到瑾如竟是讲道理的高手,三言两语竟把陆政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你当知道我父亲在天牢受到的伤害,我母亲在御膳房受得折磨,还有灵儿,她那么年轻,自小跟在我身边,情同姐妹,却也因着我——瑾如望着她,那般明艳动人的美人儿却是个苦情的。

她想着,苏姑娘应当多笑一笑才对,哭泣会把这一生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

苏姑娘的心情奴婢理解,凡事不是亲眼所见都当不得真。

奴婢虽不知灵儿姑娘的事,但奴婢知道左统领一定知道。

左忠?瑾如点点头:不要告诉别人是奴婢说的,奴婢还年轻,还想多伺候皇上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