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时日,陆政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唯有嗓子依旧说不出话。
苏慕言焦急,生怕他变成了哑巴。
她私下里询问过太医,太医蹙眉,喃喃道:按理说,皇上的嗓子也快好了。
太医将苏慕言私下里询问他的事告诉了陆政,陆政闻言,勾唇笑了笑。
太医不懂皇上的笑意,帮他换了药,便退了出去。
陆政背上有伤口,虽然结了痂,可平时还要多注意。
陆政想洗澡,因为受伤,一直不敢洗。
平时都是苏慕言帮他擦身子,不能彻底的清洗,身上难受死了。
今日得了太医的允许,他终于可以洗澡了,只是不能弄湿右胳膊,不能碰到后背上的伤疤。
陆政不喜欢被别人碰触身体,洗澡的重任自然落在苏慕言身上。
苏慕言面皮薄,当陆政**的站在她面前时,她红了脸,眼神闪躲。
以往坦诚相待那么多次,每次都是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她只顾着生气别扭,压根没仔细看过他。
今日帮他洗澡,他的身材暴露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陆政虽然白,皮肤并不好。
身上虽不像手上皮肤那般粗粝,但也不像寻常公子那样光滑细腻,大大小小伤疤无数。
但常年行军打仗,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材。
苏慕言的手从他的胸前抚过,他绷紧了身子,全身都硬邦邦的。
苏慕言的手柔软小巧,搓在陆政的身上仿佛在挠痒痒。
陆政紧绷着身子,快绷成了钢铁战士。
他极力克制着心底的骚动,想忽略掉那双恣意作乱的手带来的酥痒,可是做不到。
苏慕言那张素净的小脸,认真而严肃的表情在他胸前晃过,陆政晕晕乎乎的,身体仿佛要烧着了般热起来。
他想推开她,可又舍不得。
想训斥她‘规矩点’,又开不了口。
可她明明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模样,却教他身上一阵燥意,酥麻忍耐。
苏慕言洗的认真,怕弄痛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可她这般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种无形的勾引。
苏慕言的手缓缓向下,顺着水流摸到他坚实的小腹上。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陆政再也忍不住了。
苏慕言抬眸,看着陆政,一脸无辜道:怎么了?陆政深吸了口气,靠近她,在她耳边狠狠的咬牙,道:我自己来。
苏慕言怔了怔,怯懦的应道:好。
抽了抽手,想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手腕,可陆政握得太紧了,她用了力,才终于脱离了他的掌控。
你能自己洗么?他浑身都是伤,她有些不放心。
陆政蹙眉,不能洗又怎样,再让她搓下去,他会控制不住。
好在他还有一只手可以用,他吩咐她:帮我舀水。
好。
她应,乖乖的拿起瓢,舀了一瓢,才想起哪里不对,刚刚陆政说话了。
她怔怔的望着陆政,眼神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陆政反问。
苏慕言眼睛弯了弯,喜极而泣:陆政,你说话了。
陆政咬牙,淡淡的‘嗯’了一声。
身体的燥热渐渐平复,陆政往脸上鞠了一把水,故作平静道:我嗓子好了。
苏慕言开心的点头:嗯,我这就去告诉太后和瑾如。
说完刚要离开,却被陆政一把拽住了手腕,阴郁的说道:洗完澡再说。
苏慕言闻言,看了看光裸的陆政,才恍然忆起,他在洗澡,一个人行动不便。
苏慕言帮着陆政洗完澡,全程红着脸。
陆政见她害羞,故意让她帮着擦干身子。
苏慕言尽量装作镇定的样子,不去想更多旖旎的事情。
太后赶来时,眼睛里带着泪。
陆政宽慰了她几句,她才拭了泪,仔细的问了陆政的身体,见陆政已无大碍,终是放了心。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大多是太后在说,陆政在听,偶尔应一句。
太后见他心不在焉,顺着他的目光,望了眼屏风,心中了然。
太后想着苏慕言这段时间对陆政的尽心照顾,想来她也是喜欢陆政的,心里倒是安慰。
只是可怜了郑书颜,好好一个姑娘,落花有意,却流水无情。
太后轻叹一声道:书颜病了,人憔悴了许多,吃不下东西,连做梦都在呓语,嘴里一直念叨着‘政哥哥,对不起’,可这丫头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呢?陆政没说话,视线从屏风处移开,眼神暗了暗。
想来郑丞相夫妇刚走,她受不得打击,才病了。
阿政,既然你好了,就去看看她,她现在孤苦伶仃的,最需要你依靠。
陆政闻言,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太后哀叹一声,又望了眼屏风处,说道:可不能太惯着了她了,免得你日后受苦。
陆政知道太后说的是苏慕言,想起屏风后面躲着的人儿,他忍不住低笑一声,道:女人本来就是要宠的。
太后反驳道:可你是皇上。
陆政道:我也是她的男人。
太后怔住,见儿子说这话时既认真又温柔,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
以往陆钧天对她也没有这般纵容过,陆钧天性子粗犷,心胸开阔,不拘小节,哪会儿注意到女人细腻的小心思。
他觉得不纳妃就是爱她的表现,她曾经也以为是这样的。
直到被秦晋霸占了去,她才知道,男人也可以无微不至,柔情似水。
太后走后,苏慕言迟迟没有出来,陆政起身,绕到屏风后面,发现他的小女人竟在发呆。
苏慕言见陆政过来,脸色僵了僵,尴尬的说了句:太后走了啊。
陆政失笑,问她:你躲她做什么?苏慕言小声的嘀咕道:太后不喜欢我,我怕她见到我不高兴。
陆政笑:怎么会?你那么乖,那么招人疼,她为什么不喜欢你?苏慕言苦涩道:因为我对你不好,陆政,她是你娘亲,所以她不喜欢我,因为她心疼你。
陆政一怔,又听得她说:她没有赶我走,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陆政一只手把她拽进怀里,按向胸口,许是胸前有伤口,陆政闷哼一声。
苏慕言惊慌失措的想要离开,但被陆政抱得紧紧的,她又动弹不得。
是不是弄疼你了?苏慕言闷在他的怀里,急急地问道。
陆政没说话,吻落在她的发顶,额头。
他单手抱着她,心里的情绪涨得满满的,他在她耳边呢喃,小声的,温柔的。
言言,这是你的家,只要政哥哥在,谁也不会赶你走。
苏慕言身子一暖,险些落下泪来,她想环着他的身子,抱着他,可又怕弄疼他。
她的双臂半张着,无处安放,她的脸蹭了蹭他的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陆政哥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陆政温柔的问她。
谢什么?谢谢你放过了苏家,谢谢你没有杀爹爹娘亲,谢谢你找回慕云,也谢谢你的坚持。
谢你对我好~陆政轻笑:我总是欺负你,你忘了?苏慕言摇头:没有,没有。
比起他受的苦难,他对她的欺负又算什么。
陆政沉吟了片刻,说道:苏权的死,和郑丞相有关。
怀里的人僵了僵,说道:我知道,还有凌静。
陆政垂眸,诧异的望着苏慕言。
你知道了?苏慕言没有瞒他,说道:中秋夜慕云告诉了我。
陆政沉思了少许,说道:他倒是个聪明的人,想来他进禁卫军也不是无目的的。
苏慕言怕他怪弟弟,想解释,却又听得陆政轻笑道:也不枉费我把他送到太傅那里,将来他必定会加官进爵,得偿所愿。
苏慕言道:我倒不希望他做多大的官,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度过余生。
陆政知晓她是因为苏府荣宠正盛时获罪,怕苏慕云也遭此劫难,所以反对。
这个世界上,若是没有权力,便是任人宰割的命运。
苏慕云既然有入仕为官的才能,为何不用?我还等着他建功立业,封侯封将呢。
不可~苏慕言想到刚刚过世的郑丞相,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她深信。
慕云若是有朝一日位极人臣,易遭祸端——陆政打断她的话,轻叹一声道:言言,只有他握有权力,将来才能做你坚实的后盾。
你也说过,书颜有一个显赫的家世,我希望你也有。
我和母后为何会被秦晋欺辱?因为我外公权势有限,并且远离云都。
若是他当初在云都,又手握重权,江山又怎会易主?所以我要给你和孩子一个可靠的保障,除了苏慕云,还有谁能毫无顾虑的站在你身后?苏慕言仰头,轻声道:有你在,我为何要去靠慕云?陆政道:你曾说过‘人固有一死’,我——不许说!她用手去捂他的嘴,坚定的说道:你是天子,有上天护佑,自然会长命百岁,我只依靠你。
陆政见她急红了眼,心里一疼,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点点头,道:好,我的言言我来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重生之嗨!小后妈!》文案:陆邵心里有个白月光,白月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少年时的陆邵,打架斗殴,蹦迪打游戏,谈恋爱,除了学习,样样不误,玩得风生水起,让一众少年羡慕。
陆哥,今晚去哪儿?陆邵掐灭刚吸了一口的中华,笑道:槐北路口,天上人间。
耶!跟着陆哥有肉吃~……陆哥,隔壁的班花好正点,细腰美腿,啧啧~第二日,隔壁班花羞涩的跟在陆邵身后,帮他背书包~众人:卧槽!……陆哥,今天宋子衿穿裙子了,V领耶,啧啧~陆邵瞪过来,样子有点凶。
你他妈的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好学生是为班级争光的,不是让你他妈的亵渎的!你的集体荣誉感呢,嗯?众人一脸懵逼,隔壁班花也是三好学生呢。
那是别人的,宋子衿是自己的,懂不懂?要团结一致,保护咱们班仅有的荣誉之花。
众人点头,达成一致,杜绝任何人骚扰班级的荣誉之花。
……几年后,陆邵正在国外看现场球赛,手机铃响。
陆哥,你爸要结婚了。
关老子屁事!陆邵被这破球赛折磨的快要爆炸了。
你猜你的小后妈是谁?那边贱兮兮的笑。
爱他妈是谁是谁。
宋子衿~你说什么?你的小后妈是宋子衿~陆邵愣了片刻,吼道:草你妈!啪!手机碎成了渣。
……宋子衿大婚前一夜被绑架了,绑匪竟是她未来那个便宜儿子。
陆邵把车开的飞快,与身后的警车上演了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
然后砰地一声,车子飞出了大桥,酿成了悲剧。
……陆邵重生了,重生到高一刚认识宋子衿的时候。
去他妈的‘集体荣誉感’,重活一世,绝不让这死女人贪慕虚荣,嫁给老头子。
老子有的是钱,用钱砸她!考试?没在怕的,谁还没有个能作弊的前世记忆?后来,陆邵还成了那群少年心中的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