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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旧事重提惹纷乱

2025-03-26 18:15:05

什么鹿肉,不好吃,无一寻了借口便跑了出去,在府里溜达。

没想到那个印玺竟在莫七这。

这个肃王莫七,藏得够深啊!无一四处张望,府中守卫不多,但不容小觑。

阿越从院外过来,正瞧见无一在廊下似在探寻,便拦住了她。

她还因四儿的事嫉恨无一,无一岂会不知,自得道:说起来,你应该谢我,我不喜欢张夜阑,这不是有人喜欢吗?我还帮了张夜阑,要不他那些建功立业的豪言壮语,岂不成了空话。

阿越急了,眉头紧锁,愤恨的看着无一。

无一双手抱在胸前,理直气壮,趾高气扬的走了。

房里,鱼奴和莫七正说着话,说起师父今日之言,倍感奇怪,鱼奴不免有些担心:自从陆怀风出现,师父总是不大对劲。

莫七叹息,捏了捏鱼奴脸庞:你啊,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可以想些别的。

莫七微笑:比如,,我。

鱼奴冲他一笑,莫七目光灼灼望着她,鱼奴只觉什么都忘了,成了一条溺水的鱼,伸手捂住他眼睛:不许看。

莫七将她的手握住,放在腰间,轻拭她额间碎发,一手轻抚她脸颊:那可不行?便是眼睛看不见,心也全是,你挡不住。

鱼奴听的心中欢喜,又羞赧,乖顺的将脸贴在他的手掌,双目含情,望着他,莫七笑了:不许这样看别的男人。

说着将她揽到怀中。

为什么?鱼奴抬头望着他,双目氤着露水,满是不解。

那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莫七垂首,低低问着。

不告诉你。

鱼奴起身,调皮一笑:今日星星很多说着推开了窗,见满天星辰:快来看,好美啊!鱼奴感叹:说起星星,还是度月山的漂亮,星辰密布,又大又亮,就像会落在山上一样。

她想起自己曾经想看一看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江南烟雨,塞外秋草,山川大海,都城繁华。

没想到停在这繁华都城,再也不想走了。

留得住人的地方不是景象,而是人。

才觉得,若是有爱的人在身旁,何种美景都不重要了,因为你想看的,只有他了。

莫七牵着她的手:看星星,北歧也是个好去处,还有一处,也不错,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牵了马,便要城外,天色已晚,无一嚷着要回红情坊,才不想和他们一道去折腾。

眼瞧着二人走远,又悄悄潜入府邸。

鱼奴与莫七策马朝圣熏门而去,阿越和既方紧跟着,去了西郊那片湖。

郊外寂静,漆黑一片,只湖中水波在星光摇曳下,偶尔露出波光,夜幕上的星辰如珍珠镶在蓝黑色的绸缎上,星辉映在河中,四野寂寂,偶尔听得几声春虫鸣叫。

莫七搀扶着鱼奴,两人上了桥,既方递了灯笼来。

莫七温柔道:你瞧,那颗星星好亮。

真的。

鱼奴朝他所指望去,两人在星空下,言笑晏晏。

莫七说:你上次说镜中花,水中月,我若是办得到便什么都答应。

鱼奴回眸一笑:那是自然,你可想到要什么了,只管说来。

要你给我一个肯定,咱们都不思过往,不追前尘,至此以后,都只有彼此,可好。

莫七说着,望着她,他有不确定,等着她的答复。

鱼奴转过头,粲然一笑,莫七牵过她的手:这可不是开玩笑。

好。

鱼奴望着莫七。

莫七已然高兴的不知所措,一把抱起鱼奴。

今夜的梦都弥漫着星光。

鱼奴一夜好眠,早早起来了,见榻上空空,无一呢?是昨晚未归还是已经起了?鱼奴顾不得管她,备了早饭去师父院里。

莫柳新正在院子里扔着飞针,一回头见到鱼奴,便笑了:你便是小菱儿。

她早听岚风提起过鱼奴,将她的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

莫姑姑是从阙河城来?鱼奴问着,打听起阙河城近况。

还是老样子,虽无梁州繁华,倒也安逸,不过,固戎内乱,难免人心惶惶。

莫柳新说着。

鱼奴心生忧惧,莫柳新便安慰她:你放心,固戎人如今可不敢翻山越岭找绵宋的麻烦。

如此,鱼奴便放心许多,固戎内乱,与绵宋来讲自然是好事,不过,战乱总归不好,唉,都是固戎人,争来争去,祸害的也是固戎人,于他们有什么好处?还不是权势蛊惑人心!说来莫七身在皇家,又岂是淡泊之人,鱼奴隐有忧虑,他成日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莫柳新细细端详着鱼奴,昨晚灯火昏暗,只瞧见大概,今日仔细看了,样貌倒是不错,听清苓说,岚风很是喜欢她,还曾为岚风裁衣,雪音也说她聪慧,懂事,又持重。

莫柳新很是满意,又窃喜,她的小岚风可算是开窍了。

你今年多大了。

莫柳新问她。

五月便满十七岁。

鱼奴说着,莫柳新乐了,年岁也相当。

姑姑何时去洛水?鱼奴岔开话题。

我在梁州还有些友人要拜会,过几日和你们一道去,不是说你师姐这几日便来了吗,一起,一起。

莫柳新笑道。

从师父那出来,鱼奴便去了前头,这个无一,哪里去了,鱼奴楼上楼下找了个遍,都不见踪影。

忽听得楼下人声攒动,鱼奴忙跑下楼,顿时满目惊喜:师姐。

白荷久未回梁州,见着师父师妹,很是高兴又亲热,只是言语间并不乐意提及越长保:他不来更好,省的扰了我与你们团聚。

鱼奴见她如此,心生愧疚,师姐莫不是过得不好。

谈笑间清苓迤逦而至,白荷见了她,颇有些不悦,白荷一直以为是她泄露自己行踪,才惹得安丰、王夫人前去示剑山庄。

害的师兄与自己生隙,自己一时赌气,匆忙嫁与越长保。

清苓岂会不知师姐心思,自从去了云溪,她都不甚待见示剑山庄,时常刁难,好在越长保识大体,与示剑山庄交好,清苓便不与白荷翻那些旧账,这也是顾忌越长保颜面,希望师姐与他好生相伴,对大家都好。

不过,如今,也该叫她看清楚,自己的师妹究竟是何面目。

白荷难得回梁州,定是要四处好好看一看的。

师父有莫姑姑为伴,鱼奴忙着坊中事务,还在找什么无一。

晚上白荷便带着侍女去迎喜楼看戏,《木簪记》,新出的本子?从没看过啊!不过倒是有意思?颇有真实之感。

一打听,是苦涯阁的本子,白荷赞叹,文老板真是慧眼识珠啊,这本子不错啊!正看得入神,清苓来了:师姐,这戏好看吗?白荷不悦:你没来之前,都很好看。

清苓轻笑:师姐说笑了!我听说师姐和文先生交情甚笃!白荷不客气道:关你什么事。

我这有本手稿,想请师姐帮忙带给文先生。

清苓拿出一卷书稿。

白荷接过,扫了几眼:我为什么要帮你?师姐对我有误解,明日还请师姐随我见一个人,将误会解开。

清苓说道。

白荷轻蔑一笑:清苓,你觉得,越家堡,不如你们示剑山吗?你让我见谁,我便见谁?说着将书稿扔还清苓。

师姐,您可不能这么说,越家堡的威名谁人不知,越堡主对师姐又是情深义重,有些事,我本来也不愿提及的,但如今师姐已经成亲,哥哥也就要娶亲,往事已矣,咱们还是好姐妹不是,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

清苓讨好地说着。

一大早,白荷同清苓去了祁王府,心中百感交集,怎么也没想到背后捅这一刀的竟是自己以为天真纯善的小师妹。

起初绾绾说是小菱儿通风报信,告诉哥哥她的下落,她还不信,待安丰赶来,默认一切,她又不得不信。

安丰解释:我不过是想再见一见你,未曾想过为难你。

白荷冷笑:可还是为难了,你母亲那样大张旗鼓,害得我在师兄面前颜面尽毁。

而这一切始作俑者竟是自己袒护的小师妹,真是可笑。

小鲜官,她也是好心,况且,我也不知母亲为何会知晓,我只是……唉……你如今跟着越长保……可好?安丰小心翼翼问道。

再见她,还是难免心动,他对眷梅是怜,对芳萍是又敬又重,对白荷,却是不得不不了了之的心事,未能如愿,可望又不可及。

自然过的很好。

白荷说着,不再看他。

那便将此事翻篇,其实当日小鲜官是托我为她寻人,大约是对她很重要的人,作为交换,这才告诉我你的下落,况且,是我再三恳求,他见我痴心一片,才告诉我的,也是一片好心,你别生气!安丰解释。

好心?这是背叛!不管为了什么,她背弃了我。

白荷很是气恼。

拂袖而去。

安丰望着白荷远去的身影失神,绾绾看在眼里,越发觉得生气,她可不就是不忠不义。

若不是她,哥哥怎会如此,炤延哥哥怎会如此,还为她与圣上起了争执,险些受责罚。

绾绾本不欲再理会鱼奴与炤延哥哥之事,她若是真心待他,陪在他身边,那也很好。

只是前几日清苓拿给她一书,让她气极。

那日清苓说是拿了新的话本子给绾绾解闷,绾绾一瞧《余奴传》。

磬南府人氏,名余奴,父亲死后,母亲与人私生之女,养在外祖身侧,与城中林氏之子负有婚约,及至芳年,林生赴京赶考,此女出奔相伴,流落乐坊,化名菱奴,诸如此言。

绾绾大惊失色,又好生失望,这可不就是她所识小宋菱,原来还曾许过人家,越往后翻越是心惊,竟还曾沦落为军妓,实在令人不齿,没有妇德,不守礼仪,还妄图攀附,实在可耻,如何配得上炤延哥哥,若是将来惹得流言蜚语,炤延哥哥又该如何?这下她和清苓倒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清苓有求她自是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