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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闽沙岛的仇家

2025-03-26 18:15:06

有阿越在,鱼奴便不得自由,处处找机会摆脱她。

可阿越亦步亦趋,连着几日她都圈在坊子里。

玉无双来,都未能说上几句话。

玉无双也在四处寻无一,从阿越那探得消息,肃王府的人也没找到无一。

鱼奴心中焦急,担心无一处境,常在二楼露台处张望,希望能看到无一。

三月初上,一早,鱼奴又去了前头,忽见楼下那小乞儿似在冲自己挥手,她不是,那日梁河所见的小乞儿吗。

鱼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楼梯处的阿越,喊道:阿越,你帮我端些茶水吧!阿越有些犹疑,仍是转身去了。

鱼奴跑了下去,那乞儿递了个东西给鱼奴,与鱼奴寒暄了几句忽而乞求道:姐姐赏些吃的吧!鱼奴忙将东西塞到袖中,一回身,见阿越果在一旁,便摸了几个铜板给那乞儿,小乞儿高兴而去。

阿越并未起疑,鱼奴回了坊子,悄悄看那东西,是个锦缎所制的钱袋子。

是无一鱼奴心惊,着急去见她。

可阿越跟的这样紧如何是好。

鱼奴去了念念那,念念正往一副字画上题字,见鱼奴来了便高兴的叫她一同观摩。

鱼奴扫了一眼,是幅山水图,瞧着眼熟,见落款处:林江?念念笑道:可不就是他,这画啊,几经辗转,昨日来了个任公子,任大人同宗族弟,送了这幅画,我瞧着还不错,你看呢?鱼奴哪有心思看画,她指着门外,阿越,怎么办?念念一笑!好办!念念轻轻拉下挂在墙上的字画,书架缓缓移动,一个门洞出现在眼前。

除夕有刺客大闹了红情坊后,念念这便修了暗道,这便是白先生来去无踪的奥秘!门洞直通后院,鱼奴出来便悄悄去了穹南街。

曾经熟悉的小院,如今生了尘埃,结了蛛网,石板和水缸上长了青苔,四下无人。

鱼奴上前轻唤:无一,无一哗门开了,无一寒光出鞘,另一手拿着支琉华飞雪,见是鱼奴,一把上前抱住:你可算来了。

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东西没收!鱼奴推开她:没想到这东西竟是这么狠毒的暗器。

我竟还成日簪在头发上。

唉!真是命大!哎呀,放心吧,你那两支我已经去了毒,再说本就见了血,减了毒性。

谁知道你会拿她当饰物。

无一埋怨道。

鱼奴见她消瘦了些,面色憔悴,透着疲累,衣裳也脏了,发髻略显凌乱。

你这些天,就藏在这?鱼奴不忍,再责怪她。

与她进了屋,屋里陈设还是熟悉的样子,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些吃的。

鱼奴从怀中摸出一包蜜果子:给无一面露喜色:太好了,知我者小菱儿也。

鱼奴无奈一笑,又扔了个柑橘给她。

无一娓娓说起这些日子,多亏的青鸟,才不至于饿死。

无一给那小乞儿取了名字。

鱼奴问起无一肃王府当晚究竟出了何事。

无一嚼了口果子,望着她:我说了,你信吗?鱼奴白了她一眼:信与不信,你都得说,碧茹到底是不是你伤的?东西?是不是你拿的?无一撅着嘴:不是不是不是!只听无一说起那晚之事,她是好奇,想着若是取了那东西,拿来给二哥也是好的,二哥带回落鬼山也算物归原主了。

是以,那晚鱼奴与莫七走后,她一直逗留在肃王府附近,夜深人静,悄悄潜入王府。

她刚进莫七院子里,便瞧见那个碧茹来了,又是点灯,又是燃香,在莫七房里呆了好一会,才离去。

无一躲在一旁,静候时机,刚要进去,便瞧见有黑影闪过,进了莫七房中,屋里灯便灭了。

什么人啊?无一好奇,靠近房门,听见屋里有窸窣的翻动之声,好在窗户敞着,无一从窗户翻进去,摸出寒光和琉华,绕到那人身旁:你是何人?那人不理无一,一个飞身跃至无一身后,狠狠地踹了无一一脚,无一一个踉跄,险些跌到,手中琉华飞雪闪着碧色幽光,黑衣人一把抢过琉华飞雪,旋即把剑对着无一:是你。

认识?无一很是惊讶,黑衣人又说:滚这么凶,无一生气了:东西给我!黑衣人将怀中之物藏好,冷笑:不自量力!无一越发觉得声音熟悉。

两人正是对峙之间,碧茹来了,阿越和既方先回来了,说是殿下去送宋姑娘,稍后便到,碧茹便来院里看看,怕底下那些小丫鬟偷懒,不要殿下回来了热水火盆还没准备好。

路过莫七房间,觉得不对,明明点了灯火的。

碧茹心下奇怪,推门进去。

无一和黑衣人躲在帐幔后头,一刀一剑对峙,忽而屋内亮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一将黑衣人面上面巾扯掉:白姑姑。

白雪音别过脸,碧茹看帐幔动了动,以为外头风吹之故,看了看,原是窗子没关,便过来关窗子。

关了窗子一回身便瞧见二人。

你们什么人,碧茹正要叫人,无一一跃上前。

碧茹哪里是她的对手,被无一挟持,寒光对着脖子,白雪音有望脱身,收了剑便要走,无一低声呵斥:东西还我。

白雪音轻一笑:自求多福吧!正欲跳窗。

碧茹喊道:来人,快来人。

白雪音跳窗而出,旋即琉华飞雪一掷,没入碧茹肩峰下。

无一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白雪音转眼不见了踪影,无一忙去夺琉华飞雪,碧茹却死死拽住,听得外头有步履匆匆,兵刃之声,无一急了,举起寒光~只听咣的一声。

阿越破门而入,无一顾不得别的,朝窗边跑去,与阿越一刹那对视,无一落荒而逃。

肃王府的人蜂拥而来,一路追逐,无一慌不择路,幸好有夜色遮掩,才逃过一劫,知道肃王府和燕子楼不会放过自己,红情坊也不能再去了,只好躲了起来,想起穹南街这小院,荒废许久,便躲到此处。

她找不到鱼奴,只好托这小乞儿帮忙。

鱼奴听的心惊肉跳,怎么可能,师父,不会的!鱼奴只觉全身一阵凉意,她急急说着:不可能。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哼!无一生着闷气。

我从未听你提过你二哥,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起将那方印玺拿回落鬼山?鱼奴问她。

无一神色不自然:我,我早与你说过,我有许多哥哥,我不过是一时兴起,也是从白姑姑那听来的,这才会好奇,想去看看的嘛!可我真没拿那东西,是白姑姑拿去了!她是北歧人,要那东西,可想而知!这是说得通:那断笛呢?无一不解:什么断笛继而闪躲:我放在阿越那了,怎么了?鱼奴无奈:放在阿越那之前呢?你还不说实话!无一,你闯了大祸你知不知道,碧茹她死了,印玺也丢了,莫七认定是我们里应外合,认定你我与玉无双有关,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无一不耐:烦死了,关我什么事啊,好了好了,那笛子是玉无双给我的!我这手指也是因此而断,全是托了玉无双和罗佳容的福,他们竟然想要我的琉华飞雪,我为了诈他们,便将四儿的簪子给了他们,自己小指上沾了琉华上的浮游散,只好连根削掉,我是想救碧茹的,可她自己找死。

鱼奴烦恼的唉声叹气,不一会又问她:琉华飞雪有毒,那两个明海国的人便是因此而死?无一,你每次说的我都信了,到头来你还是骗了我!我若是跟你说了,你会信我吗?无一埋怨:再说,他们死有余辜,他们不死,我死,你选一个!或者你死,我肯定不愿意的。

说着,无一委屈的撇着嘴。

无一鱼奴长舒了一口气:你走吧,赶紧离开梁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你呢?我舍不得你。

无一泫然欲泣说着:再说,张夜阑还没回来,我要等着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成日说的好听,我还等着看他笑话呢,再说,,,他还欠我,我不走。

你放心,泾溪山有张将军坐镇,朝廷正准备招安。

鱼奴说道:想来不会有事的,四公子很快便能凯旋。

傍晚将至,屋内昏暗,无一也不敢点灯,幽幽暗暗中,鱼奴叹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你让我想一想,我得机会便来找你,你自己小心。

夜色朦朦,鱼奴走在梁河畔,清风招摇,梁河细浪滚滚,来又去。

春天了,梁河上又兴了游船,灯火下的细浪泛着银光。

遥遥望不见梁河岸。

阿越在鱼奴门口坐着,守着明灭的灯笼,见鱼奴回来,忙迎上前,问她去了哪里。

鱼奴便笑:去清风楼喝茶,又去了迎喜楼看戏,《木簪记》下次带你去看。

她不过是路过迎喜楼扫了一眼,便拿来敷衍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