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繁一走,莫七便嘱咐随风派人盯住无一,男女之事容易让人昏了头脑,不得不防啊!接下来,好好理一理印玺失窃那晚的事,玉无双不认账,无一又百般否认盗走印玺,碧茹枉死一事也要对燕子楼有个交代。
四儿很是信她。
他忽而想起,鱼奴惊慌失措的冲他说着,我没有,你信我。
唉!头痛:把那天守在我院子里的都叫过来。
玉无双百思不得解,鱼奴怎么会和那帮明海国的人在一起,他探得那帮明海国人的踪迹,便派忠叔他们除去他们,无一的用处大得很,他不能让人把她带走,更不能让重安坊和闽沙岛联合在一起。
燕子楼越加强势,他这个世子,岂不是更没人放在眼里。
可那慎繁身边几个高手实在难缠,如今又有泾国公府的护卫守着,只好静待时机了。
无一有四公子护着,不会有事,倒是鱼奴,奇怪啊!还有,白姑姑给罗先生的信,实在奇怪,她要离开梁州?红情坊,玉无双匆匆而来,岚风一见是他便很是失望。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玉无双笑道。
今日接了母亲的信,陆怀风不见了,陆家的人去示剑山找麻烦去了。
只怕接下来就会寻到白姑姑这来。
唉!岚风能不忧虑吗?哪里也不敢去,就在这守着。
鱼奴和无一呢?玉无双问他。
我还想找他们呢?肃王府!岚风闷闷答着,有些不高兴。
问及姑姑此事,她也是不快,玉无双更觉奇怪,她怎么会在肃王府。
姑姑不知?唉!最近梁州来了伙明海国的人,便是来抓无一的,无一现如今受了伤,在将军府养着,鱼奴在那帮明海国人的手上。
白雪音惊闻此讯,难以置信,未几,便猜到个中缘由,随风和莫七比自己还急着回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为了那方印玺吧!那阿越送来那封信,是何意,信中以鱼奴口吻,所述俱是与莫七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相守不归之言。
姑姑玉无双唤道:莫七咬定印玺在我这,疑心我与鱼奴有私,听说他二人是吵了架的,想是因此和莫七闹翻了,又怎会留在肃王府。
写这信的人,分明是心怀叵测。
他们就是不愿让人发现鱼奴在慎繁手中,因为,事关莫七,事关重安坊!白雪音了然于心。
男女之事,本就多变!他二人如何,与我何干?白雪音说道。
玉无双在白姑姑那一无所获,始终觉得哪里不对?若是能见一见无一便好了。
无一胳膊上的箭伤,已无大碍,只是肩下的伤还隐隐作痛,不过不妨碍。
四儿成日陪着她,无一渐渐敞开心怀,享受着他的宠溺和照顾。
只是偶尔埋怨鱼奴不来看自己。
四儿便劝慰她:近来出了这么多事,白姑姑那也需要她,你要体谅她。
两人正说着话,既方来了。
四儿言辞闪烁,哄了无一回房休息。
与既方匆匆去了书房。
四公子,殿下让我来转告你,三日后交人。
既方说着。
四儿愁眉紧锁:知道了!无一姑娘知道吗?既方瞧着他们相处甚欢,不知道会不会生变啊!让殿下放心!四儿轻声说着。
送走了既方,四儿愁上心来。
四公子,莫姑娘回来了,正往您这来呢!小英慌忙来报。
四儿忙出去,院门口碰上清苓,忙把她往外拉。
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清苓委屈:我就是看看嘛,听说四哥在府上藏了个姑娘,看看嘛!没什么好看的,对了,恭喜你了。
四儿说道。
清苓一回梁州便听闻赐婚一事,可却开心不起来,侧妃,呵呵!石贵妃劝她徐徐图之,可她实在不甘心,为了莫七,她一忍再忍,再□□让,费尽心机,想不到竟是个侧妃。
四儿劝慰她,若能相守,已是幸事,任氏说起来也有渊源,与雨秋是同族,想来会很好相与的。
见清苓不高兴,便又哄她:莫七和你青梅竹马,如今终成眷属,莫要再自寻烦恼,无论如何,你与他终究亲厚些不是。
清苓这才高兴了些。
说着,二人渐渐走远,无一出门正好瞧见他们出去便问小英:那是谁啊?是老爷的义女,清苓姑娘。
小英笑着说道:姑娘还不知道吧,清苓姑娘就要嫁到肃王府了,是皇上赐婚。
无一惊愕,什么时候的事,张夜阑也不告诉我。
这个肃王莫七,果然是不可靠。
不知道菱儿知道了会如何?会不会很难过啊!他对菱儿,有过真心吗?无一越想越生气!又想到张夜阑,他若是敢骗我,饶不了他!晚上,四儿回来的时候,见无一在院中站着。
莫不是在等自己,四儿便放轻脚步,悄悄躲在她身后,无一早察觉到了,他喝了酒,闻也闻到了。
无一伸出手指,四儿刚一凑上来,便被无一手指戳到脸庞。
这是怎么了?他捂着脸望着气呼呼的无一。
哼无一跑进了屋,将门一关。
这么晚才来,我正生气呢!四儿轻叩门:无一,开门,你生我的气吗?我生你什么气,我要恭喜你,马上成了肃王莫七的小舅子。
无一说道。
这件事,岂是我能左右的,我此前在泾溪山,也是回来才得知此事的,再说,又不是我要娶亲,我便是娶亲,也只娶喜欢的,快开门,无一。
四儿说着。
你别生气,生气伤身体,你的伤还没痊愈。
见无一不理他,四儿低低说道:你若是不好,我也好不了。
无一听此言,心中一软,鼻子酸酸的,这个张夜阑,傻瓜。
过了会,没声音了,无一透着门缝朝外张望,见他站的笔直,守在门口。
仿若那日在赏心苑,守着一般,无一想起往日,心痛至极,我为何生他的气,关他何事。
哗无一开了门,扑到四儿身上,紧紧抱着他:对不起。
四儿轻笑,宠溺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说什么呢?傻瓜!快进去,你该早些歇息。
我不。
无一撒娇,紧紧抱着四儿不撒手。
四儿笑了,一把抱起无一,进了屋。
哪知道,这一抱便放不下来,无一紧紧环着四儿脖子,靠在他胸膛,听见他心跳的厉害:张夜阑,你这跳的特别快!无一指着他胸口。
四儿红了脸,他也只与无一这般近亲。
心中紧张,又有些高兴。
他将无一抱到床边,便要放下,无一死拽着不松开,直望着他:张夜阑,你喜欢谁啊,你刚才说只娶喜欢的?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你而已。
四儿握着她的手,满目柔情。
什么时候?为什么?无一调皮的笑着望着他。
四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坐在床边,无一钻到他怀里,逗他:说嘛,说嘛!张夜阑也不知道什么时、为什么喜欢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干脆,喜欢她的无拘无束,喜欢她,太多太多,说也说不完!也说不清楚,大约就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之感!往日种种一一浮现,无一仰起脸,望着他,听他说着话,张夜阑真好!她依恋的眷在他怀中。
听着他倾诉别离后的思念,以为躲在泾溪山能忘记她,可是爱一个人,让人忘了所有,见到她,眼睛就离不开,心思只系在她的悲喜上,觉得一天太短;见不到她,便心神不定,思念非常,觉得一天太长,怎么还没回到她身旁。
纵使她伤了自己,只要她一个笑,便又将一切了去无痕。
张夜阑!无一轻唤。
嗯。
四儿话没说完,无一扒着他的脖子,扬起脸,轻啄了下他的嘴唇。
无一煞时红了脸,轻声道:这是我的答复。
说着羞的要挣脱他怀抱,四儿紧紧抱住,吻了上来。